女妖轻瞥一眼身后窗外的月色,神情微恍,那几声娇吟随口而出,语调也不觉轻慢了些。
察觉她的分神,男人手劲一沉,扣紧细腰,令花穴紧缠玉茎后,他便翻身,仰卧于床,她则两腿一张,坐落下来。
她低呼一声,仰首双手撑床,眉尖微蹙。和尚顶进花心深处,随即缓抽慢送,或浅或深,忽落忽提,恍若有意搔弄她的痒处。
「我不会降伏你的。」男人轻喘着,直言说道。
不如她意?她心底暗笑,正欲开口,浑身骤然一麻,好似一道雷霆直劈而下,随后一股刺骨之痛侵击全身,耳边彷彿听得那一声轰雷落下,震裂乾坤,天地似分为二。
她咬紧下脣,强忍着痛意,缓道:「……你让自己的徒弟们降伏我,此刻又何必劝我放下执念?」
「无情的是你,仁慈的也是你。」
唐三藏轻抚她苍白的面容,低声唤道:「女妖——」
她微睁着眼,脣边有抹笑意,说得很轻:「不过太好了。」
「你是人,不是佛……」
那笑意里似乎藏着一分释然,一分看透。
语落,她便软倒在他怀中,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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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藏。」
一名老僧在他耳畔低唤,他却垂目不语。而他怀中的女妖,仅以单薄被衾掩身,气息微弱。
「玄奘,这妖精忘不了情,断不了缘,如今正是她的果报。」
玄奘听着,心底却想起她曾言:妖不识人情;又说,不论人或妖,心意说变便变,因此情意不过虚妄。
「可她有情,她的心意,也不会说变就变。」他轻笑,她与他一样,话说得扎人,心里却难受。
「这妖精在这栋宅院外设下的结界,八戒正试图攻破,加上先前恶鬼戾气的影响,她的身子支撑不了多久。」
玄奘却像没听见般,低声道:「弟子该如何断了此缘?又该如何为她求得一条生路?」
女妖说得没错——他确实矛盾,因他始终是个人,有情,也有执,与凡人别无二样。
老僧沉默片刻,缓道:「那日雷音寺的大雨,她本该命绝,是你带她躲过那场雨。她大闹雷音寺,与我结下恶因。下到人间,百年流转。如今,她犯下罪过——只因一份情,她种下一身恶因,百年里寻一念缘起。」
「玄奘,缘虽尽,然缘未绝,终将復起。缘起缘灭,方得种因结果。」
「你还愿意,再为她种下一份善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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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倒伏在唐僧身上。
「我睡着了?」
「嗯。」和尚轻声应道,两手扶她撑起身子。
女妖再度坐落在他身上时,他便提起身下竖起的玉茎,直挺挺地埋入。
「啊!」女妖面色红涨,小嘴惊呼一声。
和尚缓缓拉开她的两腿,让花穴再撑大一点。
女妖哼了哼,将两股夹紧,使花穴紧夹着玉茎,无法抽出,他只得顺势更往里挺了一挺,在她体内又一次胀大。
「玄奘,降伏我吧……」她语声轻柔,听来好似情话一般。
唐三藏凝视着她上身的香汗,沿着胸骨,滑落在浑圆饱满的乳肉上。那目光半分不移,彷彿一声不响地就要将她给吞没入怀。
「要我降伏你?」他轻声说着。
他再问一遍。
「你真的要我降伏你……」
或许是因为那目光,无声中似要将她整个吞没,女妖心头一怯,猛地倾身,伸手遮去他的双眼。
他却是拔柄而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旋即探入花穴,来回抽送;另一手轻捻着那羞红挺立的乳首,要她涌出爱液来。
于是乎,他便再度将玉茎抵入玉门,一起一落之间,弄得他自己也浑身麻痒。
女妖喘息着,口里仍不住的咿呀咿呀,而身下的阳物好似一条蛟龙,不只填满她,还要缠紧她。
「嗯……」
她面色潮红,双腿瞬间绷紧,随即她身子酥软,瘫倒在他身上。
唐三藏将阳物奋力抽出,只见上头尽是他俩的津液,旋又探手抚弄玉茎,淫水滑腻,令他越发加快搓揉。
「如你所愿。」他对准花穴,挺腰送入。
女妖伏卧在他胸前,吐送舌尖,一边感受肉具又一次直挺坚硬,深深地鑽进她体内,连顶数番不止,好似直捣花心一般,使她嘴里的娇喘不住。
女妖星眼微朦,朱脣半启,心上的话,说不出口。
良久,她轻吐一口气,缓缓撑起摇晃的身子,重新坐落于他身上。当她低头窥探过去,她忍不住扬起嘴角,和尚的那片粗硬黑鬚都沾染上她的淫水啊。
他抽了又抽,她迎了又迎,他们黏腻的津液交融在一起,渐渐地拉扯成丝。
女妖闭上双目,问道:「和尚,有人能替我治疗你吧?」
「总有办法的。」
听着他的声音,她的手轻轻贴上他的胸口,说:「太好了。」
「玄奘一一」她轻喊他的名。
「我还会遇见你吗?」
他看向她,明明是隻毒蝎子,她却连一点狠毒的话都不说。
一声闷哼,他猛地双手扣紧她的腰臀,任由一股热液从精窍喷出,尽数灌注于她体内。
男人的精液流了出来,浸湿了被褥。而此刻她的眼角湿润。
直到最后,仍有太多关于他的事,她不明白。
「下次,别再等他了。」他缓缓松手,如最后的告白般落下。
宅院前方的夜空忽然震颤,一道裂缝宛若利刃划开天幕,横空绽出。顷刻之间,缝隙崩碎,化作无数残灰,如雨般簌簌坠落,覆满地面。
「猪精,那里头并无妖气!」
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几分熟悉。
「谁?」
八戒回首,只见夜里深处,一人缓缓步出,竟是先前将他送往桃花源的那名古怪术士。
术士负手而立,眼神深沉,语声平淡道:「女妖,已被唐三藏降伏了。」
夜风冷冽,掠过耳畔,令八戒心头一紧,径直奔入宅院。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