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本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家伙。

    可是,那天以后,他在一瞬间天塌地陷。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去对抗这样讨人厌的人生了,为什么要撕开他拼命维持的假象,逼迫他直面残酷的命运,逼迫他咽下这难以下咽的人生?

    他攥紧手?中的刀,抬起手?,毫不犹豫地给了由?纪最后一击。

    由?纪一顿,感受到胸口冰冷的刀,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但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是佐助给她?带来这种噩梦一样的感觉。

    哎,她?想?,命运啊。

    “没有理由?的话,就去死吧,”佐助声音低哑,像把破烂的旧吉他,“我不会给你陪葬的。”

    由?纪已经疼得?麻木了,她?没有怨恨佐助,她?浑身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无?力地栽倒在佐助的怀中。

    佐助冷漠地坐在雪里,任由?她?倒在怀中,无?依无?靠。

    但是,当她?的呼吸快要停下来时,他却又疯了一般抬起手?,揽住由?纪,紧紧抱住她?,他拼了命地将由?纪揉在怀里,藏了又藏,想?要替她?抵挡无?尽的风雪。

    然而,倾盆大?雨在此?时落下,将他珍藏的最爱泡在冰冷大?雨中。

    将他,将他的生命齐齐拽入滂沱的大?雨中。

    第155章 悲怆

    佩恩毁灭木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已经是战争的先兆了,各个忍村现在都赶着开会想着联合起来对付晓。

    嘛,虽然晓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由纪走后, 带土也没?闲着, 他晃悠到晓曾经某个聚合的基地,这里了无人烟,非常适合他移植轮回眼, 战火虽还未没?真正燃起, 但硝烟味今日已经可?以闻到了, 他得提前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不过,他想的很美好?, 到目的地的时候却遇到个浑水摸鱼的家伙。

    “阿飞,不,现在应该叫斑了。”

    带土抬起头, 望着站在兽骨上的兜, “哦”了一声,判断道:“晓组织的叛徒。”

    “叛徒?”兜觉得这个称呼挺不适合自己的, 他是个专业间谍, 没?有身份、没?有姓名、自然也没?有归属,他不隶属于谁, 更?不会理所当然地忠于谁, 他反驳道, “我可?不是叛徒。”

    带土不与他争辩, 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可?是间谍啊, 专业的。”还挺骄傲的。

    带土点了点头, 身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在他背后了, 宽大的衣袖里苦无飞出,兜闪身躲过,又掉到了地上。

    他道:“你不该对我下?手,你需要我。”

    带土耸耸肩,觉得他这个结论得的很荒谬。

    “斑,”他说,“晓如今的情况,你已无人可?用了。”

    “佩恩袭击木叶时透露了你的情况,忍界对你的恐惧,已足以让他们抛却利益和恩怨团结在一起对付你即将降下?来的灾难了。”

    “所以?”

    “所以,大战一触即发?,你需要我的力?量。”

    带土从上到下?打量着兜如今怪物一般的模样,几乎是在蔑视他了。

    兜笑了笑,不以为意,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眼光,他双手合十,飞速结印,然后拍到地上,几座棺木轰隆隆地升起,带土皱着眉,看到棺木盖倒下?来,死?去的人的面目映入眼帘。

    “我继承了大蛇丸的力?量,参悟了秽土转生,而且,”他停顿了一下?,抬起手,亮出他爬满蛇鳞的手臂,炫耀道,“我已经超过了二代扉间和大蛇丸。”

    “转生之后的他们的力?量虽然大幅缩减,但是我可?以大批量的转生。”兜像个游走在大街小?巷兜售货物的商人一样,从右至左,一一为他介绍他已经熟悉的成员。

    说到长门时,兜顿了顿,金色的蛇瞳忽然兴奋地缩起来,他转过头,打量着带土的面具说:“斑,你骗了他好?久啊,一直到死?他都?坚信着你的谎言呢。”

    带土昂着头,准备杀了他。

    不过,兜既然敢来见带土,自然是有所准备的,他双手合十,在带土出手之前,召唤出了那个人。

    他穿着战国时期遗留下?来的盔甲,披着刺猬似的炸毛长发?,即便?是闭着眼,安静地死?着,依旧是睥睨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战国传说。

    带土见到他,瞳孔一缩,脸色忽变,跳到斑的棺木前,厉声问:“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明明已经处理掉他了。

    “啊,确实大费周折。”

    兜还是那副假惺惺的笑,他说:“我都?说了,你需要我的力?量。”

    “冒牌货。”

    带土闭上眼,克制住自己的怒意,也挂上了笑,他嘲笑道:“投机取巧的鼠辈。”

    “我是鼠辈,但你没?有资格这么说我,”兜道,“宇智波斑,我敬佩你做局这么久,晓能?如此壮大,演化到整个忍界为之恐惧的地步,我很佩服。”

    “所以,我是诚心诚意来加入你的。”

    带土看着斑的尸体,一言不发?,脑子却在急速思?考,他在判断兜的威胁,也在思?考该怎么在不惊动斑的前提下?,处理掉兜。

    但他还没?有想完,心脏忽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他捂着胸口,差点跪下?去。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

    兜在一旁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