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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4b5小说网 > > 当爱人假死之后 > 第108章
    “你是什么意思?!很难痊愈是什么意思?”简浩信的眼眶泛红,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医生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道:“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简浩信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齐龄,心如刀绞。

    齐龄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胸口微弱地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简浩信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齐龄冰冷的手指。

    “别再丢下我……”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求求你,别再丢下我了……”

    “我错了,我错了,别丢下我……”

    允礼不知道他这个“再”字是什么意思,但他能够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简浩信的悲痛欲绝。

    简浩信的眼泪滴落在齐龄的手背上。

    允礼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几乎没见过这个男人脆弱的一面。

    他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仿佛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对于齐龄,他也从来不会付出一点真心,呼来唤去,全凭自己的性子。

    也不怪那群友人会这样揣测简浩信,当下这个人的深情模样,知情的人都会觉得有几分可笑。

    简浩信还在哭,允礼不得不出声提醒:“别吵到齐龄了,你放心,他那么喜欢你,不会丢下你的。”

    是啊,所有人都看得出,齐龄有多喜欢简浩信。

    可那些人看到他是穷苦人家出生,偏偏总要拿他这份真情开玩笑,说他是贪图简浩信的钱。

    也嘲笑他不自量力。

    可事实上,齐龄跟了简浩信之后,除了偶尔吃上几顿高档的食物,从未获得任何金钱上的帮助。

    就连简浩信一开始答应给他弟弟的手术费,也是齐龄通过劳动力赚来的。

    齐龄被欺负的时候,简浩信袖手旁观,如何会为他解决任何生活上遇到的困难。

    简浩信终于被允礼劝着离开了病房,他也觉得呼吸困难,猛地咳嗽了几声。

    允礼淡淡道:“阿浩,既然担心他出事,以后就好好对人家。”

    简浩信没有回应,他心底发慌得紧,满脑子都是齐龄这次能不能度过难关。

    他已经失去过齐龄一次了,他明白那种无力的滋味。

    而齐龄身上除了这处严重的内伤,还有不少其它伤势,重活一次,简浩信也没有忘记那些伤势的来历。

    第73章 又被打成重伤

    第二天,病房里。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齐龄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中,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逐渐清晰,他意识到自己身处在医院里。

    胸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他发出微弱的声音,想要抬手去触碰胸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抬起手臂。

    “醒了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惊喜和难以掩饰的疲惫。

    齐龄艰难地转头,看到简浩信坐在床边,如果他细看的话,就能看清对方眼里的红血丝和眼睛底下的乌青,往日里一丝不苟的形象荡然无存。

    齐龄渐渐想起昨天的插曲,他们两个是准备去参加允礼侄子的生日会,中午吃了烤肉火锅,简浩信还带自己上去听歌。

    但自己的身体不争气,竟然将这美好的一天打破了。

    “对不起……”齐龄充满歉疚地说。

    简浩信一阵愕然,心疼道:“你做什么道歉?”

    齐龄失落地道:“我把计划搞砸了……我们昨晚没有参加生日会……”

    简浩信伸手轻轻触碰着齐龄的脸颊,眼底又是一阵酸涩,他说:“怎么能怪你,是我,是我的错。”

    简浩信追问道:“是不是好疼?”他把手搭在齐龄的心口。

    齐龄虚弱地摇了摇头:“不疼了。”

    简浩信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知道齐龄在说谎,怎么可能不疼,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齐龄看到简浩信眼眶红红的,好像有想哭的迹象,难受地问:“你怎么了?”

    简浩信不想给齐龄增加心理负担,便摇了摇头,随即问:“饿了吧,等允礼在家里带粥过来。”

    齐龄身体不舒服,没什么胃口,但还是露出期待的神情,他说:“好,麻烦允先生了。”

    齐龄对允礼总是客客气气的,回想起过去的种种,齐龄和允礼两人根本没什么交集。

    是简浩信自己胡思乱想,颠倒是非,在上辈子齐龄身受重伤的时候,还在恶意揣测两人的关系。

    明明当时,他最该关心的是齐龄的伤势。

    齐龄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后,身体勉强得到一点恢复,但还是十分虚弱。

    简浩信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里,允礼劝他回家休息,他就是不肯。

    齐龄也忍不住出声劝说:“阿浩,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就回家休息一下。”

    简浩信却坚持道:“我等你出院再休息也来得及。”

    齐龄心疼,却说不过简浩信。

    简浩信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的门突然被人粗暴地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头发花白的老者在几个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