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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郁耳垂爆红!

    他眼睫微颤,伸出手捂住顾宴辞的嘴巴,装作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你闭嘴,不许说话!”

    顾宴辞无辜的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手心倏地一烫,又是一阵湿润。

    迟郁被惊了下,猛的缩回手。

    他的眼睛乱窜。

    顾宴辞捏着他的下巴,把脸固定住。

    而后,凑过去轻咬了一口,诱着迟郁一步一步入他的欲海:“之前说想在上面。”

    他又啄了一口:“那现在还想吗?”

    迟郁瞳孔微缩,警惕:“……在上面,哪种?”

    顾宴辞笑的意味深长:“还想哪种?小鱼儿,人不能太贪心。”

    说着,他抬起还缠着术后绷带的手,可怜兮兮的,垂着眼睑,一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

    “我这手不能用力,万一我……总会不由自主用到手。”

    “那我要是再受伤,你不是会更伤心吗?”

    迟郁重重拧眉。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在顾宴辞身上挪动,他想翻到另一边躺下。

    可挪到一半。

    他不敢动了。

    腰间有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迟郁转头看了一眼,弱弱的问。

    “是不是很难受?”

    顾宴辞点头:“对啊!小鱼儿要大发善心,安抚安抚我吗?”

    迟郁抿了抿唇,眼神四处乱飘,时不时落在顾宴辞腰腹的位置。

    他红了脸,从脖颈到耳根,红了一大片。

    煞是好看。

    就像是等着被人狠狠揉搓对待,在这粉嫩的肌肤上留下专属的印记。

    顾宴辞不是柳下惠。

    面前是自己男朋友,是一辈子要走下去的。

    在医院是没办法。

    现在都在酒店了,他为何还要忍?

    既然不用忍,那就无需再忍!

    ……

    外面的天,从太阳高照到落日余晖,再到漫天星辰。

    帝都的夜生活很热闹,夜晚的灯光也很漂亮。

    无论是建筑物,还是高架桥,不同颜色的霓虹灯聚集在一起,发出一串串璀璨的光芒。

    变换着的灯光落在黑暗的房间内。

    迟郁强忍着暧昧的声音,唇角抵着枕头,把破口而出的呻.吟压进枕头,只偶尔来不及隐藏,冒出个几声。

    衣服落在地上。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浴室……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因子,蒸腾微凉的房间。

    窗帘留了一条缝,外头的灯光悄无声息的落入房间内,昏昏沉沉,无法清楚看清房间内的所有。

    隐隐约约,只瞧见掉落在地上的被子一角,一只白色的枕头被踢在床尾。

    “唔……”迟郁没忍住。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整个人就像是在海里漂泊的鱼,他快淹死在海里了!

    他一条鱼……

    要很没面子的淹死了。

    他的一世英名啊!

    蓦地。

    迟郁手指猛的抓紧床单。

    本就凌乱不堪入目的床单再被抓,皱的更皱。

    他好累。

    眼皮子不停的打架。

    可身后的人没放过他的打算。

    过了没多久,耳边又传来一声塑料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迟郁瞬间绷紧了脊背,神色惊恐。

    “队长……”迟郁抓着床单,挣扎着想逃开。

    突然的热情,让他猛然抬起头,修长的脖子在空气中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

    继而重重砸在枕头上。

    迟郁的蝴蝶骨很漂亮,弧度很流畅。

    顾宴辞将人重重扣在怀中。

    他低头,唇勾起一抹笑:“小鱼儿,乖。”

    迟郁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就是一条快溺死的鱼。

    顾宴辞轻吻他的耳垂,沙哑低沉的声音落在迟郁耳边:“夜还很长。”

    “三点了……”

    迟郁又累又困,上下眼皮不停打架,他按亮手机。

    顾宴辞的手伸过来,十指相扣。

    “窗帘遮光效果很好,不拉开帘子,就是晚上。”

    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后怕的颤了颤……

    顾队说话算话。

    他说不拉开窗帘就是晚上,他做到了。

    没按着外头天亮的时间放过迟郁。

    最后,迟郁不打算惯着他,毫不留情的一口咬在顾宴辞锁骨上,咬破了皮,流了血,有铁锈味。

    迟郁没力气去洗澡,他也不让顾宴辞抱他去,只用顾宴辞拿来的热毛巾随便擦了一下。

    他太困了,埋在被窝里片刻后就想起了很轻的鼾声,睡得很快,也睡得很熟。

    不知睡到几点,他觉得身上难受醒了过来。

    腰间搁着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他轻轻挪开。

    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酸疼才算散去一点。

    擦干身子,迟郁重新没入被窝。

    顾宴辞似是有所觉,伸出手将人揽在怀中,两具温热的身体静静相贴。

    是背靠背的姿势。

    心脏在同一个方向同一个位置。

    迟郁捂着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一时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队长的。

    但他知道,不管是谁的,他们的心跳一致,目标一致,以后也会一直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