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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纹鬼灯丸的超大利刃燃烧着火焰,重击在了对方的拳骨之上。

    噗嗤!!

    血肉撕裂之声骤然响起,粘稠的黑色液体从其中喷薄而出,斑目一角以一往无前之势继续朝前方贯穿。

    粗壮手臂,坚硬骨骼,直至最后的狰狞头颅!

    浑身粘黏着粘稠黑色液体的斑目一角从颅骨中冲出,正面迎上了袭来的巨大手掌。

    根本来不及抵御,整个人便是被直接扇飞出去,如同流星一般狠狠地坠落在地面上。

    当即轰塌数栋建筑,地面更是被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一角!”

    绫濑川弓亲瞪大眼睛,正欲援助之时,狱卒们已然开始攻击瀞灵廷的城墙。

    同伴的死去并没有让它们停止脚步,轰轰不绝的声响,如重鼓敲击般传遍瀞灵廷。

    激荡的尘烟中,浑身浴血的斑目一角踉跄站起。

    他的骨骼碎裂不少,但在顽强意志的支撑下,依旧能够继续战斗。

    更重要的是,在方才的那一击中,他的龙纹鬼灯丸已经蓄力完成,攒满了能量。

    巨大的斧刃之上,龙纹游走,鎏金焕发,极致璀璨,绚烂夺目!

    “哈,来吧!”

    斑目一角取下斧刃,青筋毕露的双手紧握住刀柄,虬结的肌肉上力量爆发,赤红色的实质化灵压汹涌奔出,战意攀升到了极点。

    身躯上的伤势不仅不会让他后退半步,反而更是激发了他的凶性。

    “弓亲,这次我要杀十个!”

    扔下一句话后,斑目一角再度腾跃至天空之上,斧刃爆发着耀眼的光芒!

    绫濑川弓亲没有回话,而是以实际行动配合着斑目一角的战斗。

    无数道藤蔓遮天蔽日,先前汲取的灵压成了攻击敌人的武器,藤蔓不断地交织着,化作城墙前的又一道屏障。

    牵扯狱卒们行动的同时,也为斑目一角创造出了最好的机会。

    这一刻,龙纹天谴!

    斑目一角狞笑着,发动了此生中最强的一次进攻!

    轰隆!!

    巨大的斧刃落下,仿佛火山喷发,黑色液体轰然爆发,最前方的狱卒霎时泯灭,地面顷刻间崩碎,冲击以波纹状的方式朝着四面八方扩散着。

    正如斑目一角方才所说的那般,这一次他要打十个!

    鎏金龙纹于斧刃之上脱离,化作最为纯粹的破坏能量,顷刻间吞没了目光所及处的一切事物!

    灵压风暴席卷冲击,波及其他狱卒的同时,也将琉璃色孔雀的藤蔓悉数摧毁。

    狱卒们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

    巨大手掌来袭,斑目一角又一次被打飞。

    这一次,厚重的磷气覆盖而来,以极快的速度侵蚀着外墙。

    很快,瀞灵廷彻底暴露在了狱卒们的面前!

    绫濑川弓亲面露焦急,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斑目一角的灵压,操纵着藤蔓将其残破的身躯扯了回来。

    一截手臂已经消失,腹腔上出现一个大洞,蠕动的肠子和内脏清晰可见,伤势已经重到可以举行队葬仪式了。

    “失守了……”

    绫濑川弓亲望着逐渐崩溃的城墙,低喃道。

    “这群家伙,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暴虐到极点的灵压从街道后方传来。

    绫濑川弓亲面露喜色,转头朝着后方看去,只见塌陷的废墟中一道高大的身影以狂暴的速度飞驰而来,巨大的尾烟在身后荡起。

    遮天蔽日。

    “这里的战场交给我了。”

    更木剑八提着锯齿长刀,凶悍气息流溢于表,仿佛一只寻觅到猎物的饥饿野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贪婪的气息。

    “你们可以退下了。”

    绫濑川弓亲没有推辞,反手将斑目一角背在身后,叮嘱一句:“队长小心点,这群家伙很强的。”

    然后不带半点留恋,转身便是朝着四番队的方向远去。

    斑目一角的伤势很重,再拖延下去的话,真的会死。

    更木剑八面露凶光,狰狞之态毕露,金色的灵压好似燃烧的火焰一般,萦绕在那高大的身躯之上。

    “我闻到了……”

    “这将是一场足以尽兴的厮杀!”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当即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奔狱卒们而去。

    磅礴的灵压化作巨大狰狞的恶鬼,于其头顶之上显现,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

    这一刻。

    战场为之寂静!

    下一刻。

    废墟轰然爆发!

    ……

    瀞灵廷内部,坚固的地面裂开一道又一道巨大的缝隙,黑暗深邃,仿佛无底的深渊。

    一只又一只巨大如山峰般的身影从其中攀爬而出,身躯上流淌着高浓度的磷气,可怖的灵压弥漫在瀞灵廷中,不断地泯灭着队士们的意志。

    数不清的破道攻击落在它们的身上,抵挡着更进一步的可能。

    “凌舞吧,袖白雪!”

    人群中央,一道娇小身躯低喝一声,凌然的寒气汹涌奔放,刹那间冻结了一只狱卒。

    “次舞·白涟!”

    随着露琪亚将刀身刺入到地面中,雪崩般的浩大寒气汹涌奔袭而至,其覆盖之广,甚至波及了整条裂缝。

    数只狱卒随之冻结,滔滔不绝的寒气彻底终结了他们的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