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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4b5小说网 > > 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星际] > 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星际] 第114节
    时见夏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她猛得睁开眼,看到了冷白色的雕花天花板。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跳动的速度几乎是平时的两三倍,额前更是不受控制沁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迎上长发男人目光的那一刻,她有种被狠狠扼住咽喉的窒息感,仿佛从那以后她就被上了枷锁困在牢笼里,成为对方的提线木偶。

    博士。

    她的脑中浮现出这两个字。

    “这是做了什么梦?怎么吓成这样?”九号跷着脚,手里握着虚拟遥控,正低着头打游戏。

    软乎乎的孟极趴在他的脑袋上,摇着小尾巴聚精会神看着正在对决的两个游戏人物。

    时见夏:“……”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治疗舱里,后心处的伤口完全愈合,心脏也不痛了。

    “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儿?”时见夏哑声询问。

    孟极听到她的声音,立刻直起身,双腿一蹬就从九号头顶跳下来趴到治疗舱上。

    九号被它这一蹬,发型乱了不说,手上的动作也是一抖,被对方抓住机会一举ko。

    他没好气地扔开虚拟遥控器,拎起孟极的后颈皮,不由分说狠搓了一顿,直把它搓得嗷嗷要跑。

    “小混蛋,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你竟敢一腿蹬我脑门上?”九号将孟极揉到浑身炸毛,才冷哼一声看向时见夏。

    “你呼呼大睡这两天,它吃了我六十七颗三级虫晶,记得还给我!”大少爷说着打开治疗舱,把孟极丢进时见夏怀里。

    时见夏抱住委屈得快要喵喵叫的小家伙,无语道:“小气巴拉。”

    九号气笑了,“你要不照照镜子?”

    时见夏不想就这件事跟他扯皮,把话题拉回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九号双手抱胸坐回椅子上,“还能是哪里?咱们老家呗!你昏迷这两天,博士来看了你好几回。”

    时见夏眼皮一跳。

    她这次受伤恢复的速度可要比上次更快,怎么都不可能昏迷两天,难道是一号或者四号在她虚弱时对她做了什么?

    而人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是最容易受摆布的。

    博士是否已经检查过她的身体,甚至……拟态。

    时见夏扶着治疗舱坐起来,不动声色道:“博士这么紧张我?是我这次受的伤有什么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你皮糙肉厚的,再挨两下也死不了。”九号凉凉道。

    两人正说着话,治疗室紧闭的门忽然滴一声,弹开了。

    身穿黑色制服的四号站在门口,阴郁的目光瞥向九号,最后落在时见夏身上:“七号,博士要见你。”

    说话间,一只指头大小的黑蝎子从他的肩后爬了上来,翘起的毒钩正对着时见夏怀里的孟极。

    孟极似乎感知到了危险,一脑袋扎进时见夏的颈窝里,寻求保护。

    时见夏还未有动作,九号已然冷哼一声,凛凛寒意化雪为刃,不由分说刺向四号肩上的毒蝎子。

    四号抬手接住冰刃,咔嚓一声捏碎,“九号,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毒王只是许久未曾进食,见着香甜可口的美味不免咽两下口水。”

    先不说七号是个睚眦必报的,他要敢对那小崽子做什么,日后可没有好日子过,就是博士对七号那股重视劲儿,他伤了七号的拟态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真不愧是博士最得意的作品,仅是二级拟态便这么香甜可口,真不敢想象主拟态的该是何等令人垂涎欲滴。

    攻击被轻而易举化解,九号倒也不恼怒,翘着腿靠坐在椅子上,学着时见夏平时气他的样子,双手抱胸道:“我火气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少拿脏东西凑到我面前。”

    四号眯眼看他,似乎有些意外他怎么突然长了点脑子。

    时见夏抱着孟极出了治疗舱,轻抚着它背上柔软的毛发,朝门口走去。

    与四号擦肩而过时,她忽然偏过头,纯黑色的瞳孔注视着他肩上的黑蝎子,似笑非笑道:“爱咽口水啊?可别把自己呛死了。”

    言罢,她出了治疗室。

    冷白色的世界闯入她的眼帘,狭长开阔的通道里空无一人,两侧的玻璃墙内,各种各样的寄生体标本陈列其中。

    它们的长相扭曲而丑陋,明明已经死亡,却因星际时代先进的保存技术,显得栩栩如生。

    仅是短促的几眼,时见夏胃里便是一阵翻江倒海。

    有病吧!把这么恶心的标本存放在时刻有人来去的通道里?

    第088章 彼岸花(2)

    是夜, 白蒲星虫族调查处。

    庄明月捏了捏眉心,许是接连熬夜,金色长发暗淡了不少, 眉宇之间也有明显的倦怠之意。

    两天前,面具人打伤虫族调查处一众超凡强者, 轻松离去,展露出来的强大实力令所有人骇然。

    那已经不是普通的超凡三阶强者了, 有可能是三阶顶级,无限接近圣域。

    这个判断让庄明月无比头疼。

    自拟态出现到如今, 联邦总共只有五人晋升圣域, 其中三位驻守在联邦极为重要的三处要塞,轻易不能离开。

    另外两位圣域强者, 一位担任元首的亲卫队队长,对元首寸步不离, 保护元首的安全,一位则是退休多年的老元帅, 他是联邦的第一位圣域强者,但已经老迈,不到危急存亡之时, 不会出山。

    如此一来,竟无人能掣肘彼岸花的那位神秘强者, 若他想做什么,能轻而易举在联邦内掀起轩然大。波。

    在她冥思苦想之际,有人敲响办公室的门。

    庄明月暂且收起思绪,扬声道:“进!”

    金属门弹入墙内, 君小亦站在门外。

    离开君临城后,他的状态就恢复成了原样, 此前一直潜伏在他意识深处的蒲尾蝇不知是死了还是怎的,没有任何动静,连属于它的那股力量也好似被切成了千万片散落在他的身体里,很难聚集起来。

    庄明月见了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这两天她一直在调查那个神秘强者,抽不出时间处理其他事情,自然也没空见君小亦。

    君小亦将门关上,一句废话没说,径直从空间手环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庄明月。

    庄明月目露疑惑,却还是接过小盒子打开,等她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时,不由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一枚翡玉牌,这么近的距离,庄明月能看清玉牌上清晰的纹理,以及倒映在它表面的自己的影像。

    她取出手套戴上,拿起翡玉牌仔细观察,摸到玉牌后方有些凹凸不平,立刻转过来,看到了镌刻其上的数字——

    五。

    庄明月当即抬起头,“你怎么会有翡玉牌?”

    君小亦:“我意外捡到的。”

    如此言简意赅,显然是不准备解释‘意外’的具体过程。

    但他很快补充道:“这块玉牌的主人已经死了。”

    化为一片灰烬,被暴雨冲进了下水道。

    庄明月听他说的这么肯定,哪会不知道自己这是被敷衍了,反正她被敷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虱子多了不痒,随口道:“在南藤星得到的?”

    君小亦不意外她能猜到,他看到了时见夏杀死五号的场景,再联想前后发生的事情,自然能推测出虫族调查处给她打了白工。

    那段时间,庄明月正好在南藤星,想来当时的行动也有她参与。

    庄明月只是随口一猜,没想到还猜中了,似笑非笑看着君小亦道:“你得到这枚玉牌的时间不短了吧?之前藏着掖着,怎么现在舍得给我了?”

    君小亦的脸皮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厚的,听了这话面不红心不跳道:“我之前又不知道它的作用,经历这次行动后,我觉得可能与彼岸花有关,这种重要的东西当然要交给你。”

    庄明月听他瞎掰。

    翡玉牌正面那么大一朵彼岸花的图腾,君小亦只要不是瞎了,或是脑子给人掘了,都能猜出这是翡玉牌。

    还跟她搁这装呢?

    年纪不大,防人之心也忒重了。

    把翡玉牌交给庄明月,是君小亦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他与时见夏摊牌,原本是想以此作为威胁,从她那里得到与彼岸花有关的重要信息。

    但突发意外,他的身体被蒲尾蝇控制,时见夏也被彼岸花的人带走,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他的计划暂时行不通,只能另寻他法。

    而他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过有限,经历此次行动后又很可能失去蒲尾蝇的力量,若还不改变策略,恐怕到死都不可能把彼岸花一锅端。

    事到如今,他只能信任庄明月。

    可他到底还是对虫族调查处不放心,提醒道:“这块玉牌在你这里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庄明月深深看了他一眼,“放心,不会走漏消息的。”

    她早就知道虫族调查处并非铁板一块,否则元首也不可能命她成立特别行动组。

    送完了翡玉牌,君小亦没什么好说的了,出门时恰巧见到走到门口的公冶既望。

    他换了虫族调查处调查员的蓝白色长款制服,脚下踩着中筒军靴。

    因着长得极好,不管什么衣服穿在公冶既望身上,都压不下他身上那股慵懒出尘的气质,严谨冷肃的制服更是让他多出了平日没有的清冷禁欲感。

    君小亦见到他,神情顿了顿,轻微颔首后,与他擦肩而过。

    公冶既望的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若有所思走进办公室。

    庄明月扬了扬眉道:“怎么样?”

    公冶既望拉开椅子坐下,展开智脑将一份文件发送给她,“我仔仔细细搜查了三遍,可以确定虫涡和星核是彻底消失在那片区域了。”

    早在与蒲尾蝇共生的君小亦被人带到庄明月面前,庄明月就查到君临城地下有异常的能量波动,找到了第六星核所在。

    星核与ss级虫涡完美嵌合的情况令她叹为观止,并派遣专业研究员前来调查,最终确定凭借外力无法将星核与虫涡分开。

    也正因为如此,庄明月这次才会想到以星核为诱饵,抓捕彼岸花的高级成员。

    可她怎么都没料到,令一众联邦高级研究员束手无策的星核-虫涡嵌合体,竟然真的被彼岸花带走了。

    庄明月看完调查资料,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你觉得,虫涡是被一起带走了,还是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原因消失了?”

    公冶既望垂着眼,摇了摇头:“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