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日,陆昭霖一直都待在湘影居里,和她一起消磨了一整日的时光,。

    虽然因着她有孕,两人其实什么都做不了,但是陆昭霖见她的次数,还是比任何一个后宫妃嫔都要多。

    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处,便已经让他觉得无比惬意。

    次日早上,陆昭霖离开湘影居去上朝的时候,雨还在下着。

    之后又过了两日,才渐渐停下来。

    雨停之后,就听说太后病了。

    江诗荧急急地带人去了太后所居的安和馆,进了寝殿,却被晴山拦在了寝殿外间,不让她入内。

    “姑姑这是何意?”江诗荧皱着眉问。

    晴山行了一礼,道:“奴婢知道娘娘挂念太后的身子,只是太后特意嘱咐了,您身怀有孕,万不能让您入内,否则若是让您过了病气,太后娘娘病中如何能安心修养?”

    如此,江诗荧也不好再坚持,只细细问了她太后病情如何,便回了湘影居。

    此后数日,除了江诗荧外,以皇后为首的一众后妃,两人一组,排了班每日里到安和馆侍疾。

    江诗荧虽被限制了不能进寝殿内间,却也每日早晚都亲自来问一次太后如何了。

    这一日晚膳前,她入殿的时候,正遇上晴山送五皇子出去。

    第159章 失踪

    见到她,五皇子眼睛一亮:“纯母妃!”

    然后,就见他松开了晴山的手,快步走到她跟前儿行了个礼:“潇儿见过纯母妃。”

    “潇儿快起来。”江诗荧说着话,摸了摸他的头,脸上带了柔和的笑:“潇儿这是来看望你皇祖母了?”

    五皇子点点头,道:“是呢,潇儿听说皇祖母病了,便前来看望。”

    江诗荧夸了他两句:“潇儿真是个好孩子。”

    五皇子腼腆地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晴山道:“晴山姑姑和纯母妃说话吧,谨母妃还等着潇儿用晚膳呢,潇儿先回去了。”

    晴山指了两个小宫女送他出去,嘱咐她们:“一定要把五皇子安稳地交到奶娘手里。”

    等五皇子和小宫女的身影都消失不见后,江诗荧状似无意地问道:“五皇子常来看望太后娘娘吗?”

    晴山含笑点头,道:“五皇子日日都来的。”

    江诗荧道:“有五皇子在,也可解太后娘娘病中的烦闷。”

    “可不是么?”晴山感叹道:“五皇子一来,安和馆里就都是笑声。太后娘娘被五皇子哄得高兴了,饭都能多吃几口。”

    江诗荧微微一笑:“五皇子可真是个孝顺的。”

    只是这孝顺里,恐怕带了毒。

    ···

    次日午后,江诗荧歇晌起来,扬声唤了红英进殿。

    “娘娘睡得可好?”说着话,红英掀开帐子,扶她起身。

    江诗荧点点头:“尚可。”

    然后,见红英眉间似有愁色,问道:“怎么了?”

    红英道:“方才五皇子着人送了几枝荷花来,说是和三皇子四皇子一起泛舟湖上,亲手摘的。”

    “那荷花验出了什么问题不成?”江诗荧一边儿问着,一边儿在心里觉得不该如此。

    果然,就见红英摇了摇头,道:“万嬷嬷验过了,并无什么问题。奴婢也悄悄儿验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江诗荧唇边绽开一抹笑,手轻轻点上她的脸颊:“那你怎么还这副表情,快笑一笑。”

    红英听话地扯了扯唇角,然后道:“虽然没验出来,但奴婢还是不放心,不敢摆在屋里。若真是有个什么万一,到时候后悔也晚了。但是偏偏五皇子巴巴儿地给您送来,若是扔出去,只怕不好看。”

    不仅不好看,还会影响江诗荧在陆昭霖和太后心里的形象。

    “这有什么为难的。”江诗荧笑了笑,道:“让他们去找个大水缸来,把五皇子送来的荷花稍作修剪,放在水缸里,再摆在院子中,权当是院子里的一景儿罢了。”

    如此,不算是辜负了孩子的一片心。放在院中,也不会影响到她什么。

    闻言,红英眉间终于松快了,却还是道:“五皇子总这样往您身边凑,一见他,奴婢们就都提起一颗心,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

    江诗荧倒不怎么在意:“还有比咱们更烦他的呢。”

    “哦?”红英一时间竟是想不到她说的是谁。

    江诗荧道:“听说这几日里,他常去溶春阁,说是带弟弟玩儿。”

    溶春阁里,住的正是珍贵嫔和七皇子。

    “他可真够忙的。”红英嘟囔道:“谨妃娘娘也不约束着他?”

    江诗荧唇边含笑:“谨妃那般温柔和善,如何会拦着五皇子孝顺长辈、友爱兄弟呢?”

    不仅不会拦着,说不准还多有鼓励。

    当日晚膳后,陆昭霖刚步入湘影居,就见到了院子里的大水缸,和水缸里的几朵荷花。

    等他进门之后,江诗荧见过礼,就听他问:“朕看你在缸中养了荷花?”

    江诗荧笑了笑,道:“是潇儿让人送来的,说是他亲手摘的。阿荧想着,若是养在瓶中,只怕早早就得谢了。倒不如似那碗莲一般,养在缸内,说不得能多活些日子?”

    陆昭霖笑着摇摇头:“怕是不成的。无根的荷花,便是移入了缸里,也是养不活的。”

    “呀!”江诗荧惊讶道:“竟是这样。阿荧不曾养过花木,倒是未曾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