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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注意休息,我就先走了……”

    时宁安对于自己终于可以回去和时父时母交差感到很开心,最后亲吻了一下沈星澜的嘴角,在对方有些怔愣的视线中转身离开了。

    临走时轻轻带上了沈星澜办公室的房门。

    “咔哒”一声轻响,办公室内的信息素被带走些许,重新恢复安静。

    而本该被本能支配的沈星澜却在关门的一瞬间眼中恢复清明,哪还有先前半点温柔的样子?

    “啧。”

    沈星澜几乎是立刻拿过一旁的纸巾疯狂擦拭自己的嘴,厌恶的皱了皱眉。

    他摁了摁桌角的按钮,叫了助理进来。

    “下次再看见时宁安,直接让保安拦下他,再让他上来,你就直接走人。”

    助理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沈星澜拿过先前被反扣在一旁的合同,淡淡扫了几眼,随后抬起头补充道,

    “算了……不会有下次了……”

    他挥挥手让助理离开了。

    第55章 .露西安

    时宅后街的电话亭已经很老旧了,斑驳掉漆的金属杆因为雨水的冲刷已经有了很明显的锈迹。

    “沈上将,这边没什么异常,就是之前何督长发来的邀请函因为您没有回复所以来找过您。”

    “邀请函?”

    “哦,是何督长的儿子最近官职调动要前往中央星系就职了,何督长特意为他准备举办一场宴会。”

    沈凌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就何督长那个儿子他也见过几面,印象中是个跟何律一样的酒囊饭袋,如今还不到三十就升调去了中央星系,可见何律在其中没少出力。

    宋以年在电话那头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说,沉默了一瞬。

    “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就是。”

    沈凌声音低沉,语气中不夹带任何情绪,却让宋以年心中一紧,“沈总那边也收到了邀请函,而且据说会带着伴侣一同出席。”

    宋以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对于沈星澜的行为感到难以理喻,但对方毕竟是自己上司的弟弟,所以他将自己的不赞同藏得很好。

    沈凌怔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时宴并不在中央星,沈星澜为什么这么肯定时宴能赶在宴会开始之前回去?”

    他没有多想,虽然对于沈星澜的伴侣一词感到十分不悦,但这是事实,同时心里察觉到一丝不对。

    沈星澜不是一直不愿有人知道他和时宴的关系吗?为什么这次突然要带着时宴出席,还是以伴侣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席?

    很快宋以年就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据我所知,沈星澜决定带着时宁安出席,而不是……时先生。”

    宋以年忍不住心中泛起同情,沈凌的事大多是他在处理,所以对于沈家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些,起先在知道沈星澜的伴侣是个beta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

    沈凌呼吸一滞,觉得不可思议,在自己有伴侣的情况下还带着别人出席,还是以自己伴侣的身份,这种事但凡换个正常人都想不出来吧。

    心里有些担心时宴,沈凌忍不住问道,“时宴知道这件事吗?”

    脑海中回想起那个常常面无表情性格冷淡的青年,沈凌抿了抿唇,握着电话的手渐渐收紧。

    “没有…时家和沈家都没有通知时先生,所以他现在应该还不知道。”

    沈凌暗中嗤笑一声,嘴角讽刺的勾了勾。

    时家还真是极品,利用晚辈来巩固时家的地位也就罢了,让自己的小儿子来染指大儿子的家庭,也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也对,时家毕竟从来没在意过时宴,更何况这种亏心事瞒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告知。

    沈凌松了口气,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时宴就是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生活了五年之久,所以现在看时宴的状态他也能理解一些了。

    沈凌懊恼的叹了口气,之前自己还是太心急了,就时宴现在的心理状态,拒绝和沉默才是正常的吧。

    心里对想见时宴的渴望达到顶峰,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嘱咐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时宴,这边的事我会处理,有事会再联系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

    宋以年在中央星的办公室里盯着自己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发愣,“嘟嘟——”的忙音提醒他沈凌已经离开了。

    他后知后觉察觉到一丝不太对,自己只是顺口一提,但自家上司却对此事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关心。

    宋以年内心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忍不住喃喃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不会吧…”

    一只手伸过来猛地拍在他肩膀上,一道戏谑地声音传来,“肯定点少年,就是你想的那样。”

    宋以年被拍的一惊,差点跳起来,回头看向身后,在看清来人后忍不住瞪大双眼,“露西安?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自己办公室的门,不知被何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条缝。

    露西安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从宋以年身后走出来,将手里被弯折的铁丝随手一扔,丢进办公桌一旁的垃圾捅中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

    “早就来了,只是你没发现罢了。”

    露西安身形高挑,笔挺的军装将她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衬得更加有攻击性,站着的时候更具压迫感,宋以年坐在椅子上仰视她,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