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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宗,你才是我活祖宗,你是要刚回来就闹出人命嘛?”江非炎刚处理完这边又立马将身子转向另一边,许言亭扭过头,一举一动间是透出骨子的骄纵。

    “一条人命而已,不值几个钱的。”

    江非炎不受控制的握了握拳头,他是个医生,最听不得的就是这种话了,一条人命而已,若是一条人命不值钱,那他现在做这职业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里可不是你的米国,你给我搞清楚了。”

    许言亭也注意到了江非炎似乎现在的情绪真的很生气,识相的收住了嘴巴:“非炎哥,我知道了,现在给他打救护车不就好了吗,医药费什么的我全给他出了,精神损失费我都给他嘛。”

    救护车到的很快,大家也很迅速地将人扶上了车,江非炎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有时候真想告诉许言亭在这个世界上,钱虽然重要,但也不是可以购买一切的东西。

    许言亭坐在沙发上依旧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玩着手里的手机,他有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一个陌生人的生命而已,有什么值得着急的,他又不认识,管他谁是谁,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没能耐活下去,那又怪谁呢。

    “你见到慕清了?”

    听见江非炎说这话,许言亭才较有兴致地抬起头:“你叫的还怪亲切的,你怎么不叫小嫂子呀?”

    江非炎听得出来,他这是在阴阳怪气,怪不得今天跑过来一顿撒气,果真还是一回国就让两人见面了。

    “祁爷和他住在一块吗?”许言亭继续问自己想知道的东西,语气中是满满的不满。

    江非炎点了点头,靠着人身旁的位置坐下了:“人家两个都要结婚了,不住在一块住在哪儿?”

    “呵”许言亭有些不屑的向后靠了靠,点了支烟:“还不是靠着祁爷,住着祁爷的房子把自己当主人,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祁爷说不定哪天就玩够了。”

    江非炎的眉毛不可察觉的皱了皱,他原本以为这次回国听见这种消息,就会打消许言亭这种不切实际的心思,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许言亭,在这儿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讲的,你最好分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别怪我没提醒你。”

    江非炎不好多说,只能点到为止,看着面前人根本不屑于往心里去的样子,不禁替着人捏了把汗,怕的不是这人有撬墙角的心思,而是这人根本没把宋慕清放在该放的地位上。

    就算听见江非炎带有警告性的话语,他也只是撇撇头,有些嗲娇似的推了人一下:“你干嘛这么严肃。”

    “许言亭你别闹了,他们两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哦?我没想啊,我没想他们俩是哪种关系,我不在乎,我只知道祁爷身边只能是我,别人不配。”

    他说这话时,嘴里含着的那股香烟喷洒到江非炎脸上,故意似的反抗,就是打心眼里不想听这些话。

    江非炎没在吭声,他劝不了的,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凭他自己悟出这个道理,他才能全然明白。

    “明天的酒会他也会去吧?今天就和我那小嫂子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兴趣,多说几句。”

    这些词在许言亭嘴里玩味的说出来,听起来有些轻薄,就像是在他嘴里说出的任何话,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只是玩物而已,只是他对这件事情提起一些兴趣,想多玩玩。

    “顾祁之会陪着他去的。”

    “歪”许言亭听见这话有些不满,忍不住伸出脚向江非炎板正的西装裤上蹬了蹬:“你分清主次行不行?什么叫祁爷陪着他去,要是也是他陪着祁爷去好叭。”

    江非炎冷眼过去,他还是把宋慕清放在一个情人的位置,就像是顾祁之保养的一个小物件,随时随地带在身边陪伴的小宠物。

    江非炎说不听他,揉揉头,忍不住的开口:“你在国外一点消息都没听说?顾祁之将自己在盛名的股份统统给了慕清。”

    许言亭的表情出现一丝破裂,小孩子气的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都踹翻在地:“那有人能说明什么呢?他傍大款成功了,只能说明祁爷大方,随手扔扔就是盛铭的股份罢了。”

    江非炎忍不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许言亭你只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放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那扇门,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他能听见包间里传出来的砸东西的声音和许言亭的尖叫。

    “滚,都他妈给我滚出去、”

    许言亭看着那群人一哄而散,不禁坐在包厢上,他就算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盛铭的股份都不是个小数目,但祁爷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回到国内就想结婚呢?这根本不可能,玩玩罢了,没人比他更了解顾祁之,他们日后见,他倒是要看看,这场游戏能玩多久。

    他有些病态的拿起桌子上的杯子,透过杯子的倒影,自己的脸被清楚地印在上面,宋慕清。有什么呀?他靠什么呀?不就是靠他那张脸吗,有他漂亮吗?是他这张脸还不够好看吗?

    公寓

    顾祁之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阳台上的灯依旧亮着,他心中一惊,快步的走上楼梯,宋慕清竟然等了他这么久,这么晚了还没睡?

    “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