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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位一直遭受对方非人折磨,性命垂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尽快将这二位平安带回。”

    说话间刘参谋长下意识多看了沈淮之两眼,像是有些无奈。

    “丑国人奸诈狡猾,此次任务艰难,组织上讨论良久,只有交给你们才能放心。”

    沈淮之脸色微沉。

    他又想起了纪家父母转交的那封信。

    长期被拷打折磨,身陷丑国,前一次营救失败……

    这次要解救的人,是他父母。

    没人比他更想尽早接回他们。

    可根据以往与丑国的作战经验,他心里更明白。

    此行万般凶险,能将人平安带回来的几率并不大。

    可不管怎样,他都要尽力一试。

    即便最终……父母也一定希望魂归故里。

    沈淮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眼时,他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谢砚北侧头,见沈淮之如此模样,也心下了然。

    他的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命令下达,士兵们即刻整装。

    五分钟后,军用卡车停在了连队门口,士兵们背着行囊武器,依次上车。

    谢砚北站在车边,身旁的沈淮之面色沉沉,状态更是比以往每一次出战前更加沉重。

    谢砚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明白,你的压力很大。”

    那是他的亲生父母,这次任务,他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误。

    他的心理压力,只怕比在场所有人都要严重。

    事关父母生死,谢砚北自知任何安慰的话都是无用。

    他只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伸出一只拳。

    “走,我们一起,接他们回家。”

    沈淮之与他对望。

    这一刻,两位无数次出生入死的挚友,心意相通。

    像曾经每一次并肩上战场前一样,沈淮之吐出一口气,与他两拳相碰。

    “走。”

    二人立即出发,车子载着他们,直奔军区机场而去。

    另一边。

    纪轻舟刚吃过早饭,就急忙赶到了医院。

    彭老紧急成立了一个专项小组,商讨萧烁目前的病情以及后续的治疗方案。

    老爷子愁容满面。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病情再拖下去不见好转,怕不光会延误治疗时机,对病人本身的心理状态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这一点,纪轻舟十分认同。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感觉得到,萧烁虽然每次聊起天来总表现得阳光开朗,但那只是怕他们担心的强颜欢笑罢了。

    他的精神状态,如一棵树,渐渐地失去水分和绿意,变得枯黄萎靡。

    再这么继续下去,只怕他的精神就要垮了。

    彭老皱着眉头,继续分析。

    “目前针灸可以缓解眼部坏死,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必须得赶紧手术才是。”

    其他几位医生面面相觑。

    “彭老,这些我们也明白,可这眼角膜手术,实在没那么容易啊。”

    纪轻舟也有些无奈。

    上一世,她虽然跟着学了一些眼角膜手术的相关知识,但术业有专攻,她也并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如果要手术,我们必须要在术前将所有手术的步骤都讨论好,保证万无一失。”

    第859章 正式成为军医,空间升级

    但眼科专家本就稀少,整整一个上午讨论下来,所有人都口干舌燥,也没讨论出个完善的方案。

    眼见到了下午,彭老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眼眶,看了看身旁还怀着孕的纪轻舟,连忙挥了挥手。

    “大家也累了,先散会各自休息休息,吃点东西去吧。”

    众人各自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彭老连忙起身到纪轻舟身旁,满脸关切紧张地将她上看下看,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

    “怪我,我这一开起会来就忘了时间,轻舟啊,你感觉还好吗,会不会太累了?”

    纪轻舟倒是没什么感觉,对师父笑了笑。

    “您不用这么紧张我,我这月份还小呢,战场都上过一遭了,没那么娇气。”

    话是这么说,彭老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不行,你把手腕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你这孩子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怕我担心的,我可不放心你的话。”

    纪轻舟想拒绝,抬头却正对上自家师父紧紧皱着眉头、不容置疑的模样,像是随时准备反驳纪轻舟的拒绝之词。

    就差在脸上写上:你不给我把脉,我可就要闹了!

    纪轻舟哭笑不得,只得妥协,伸出手腕,任凭师父把脉。

    反复把脉确认了几遍,见纪轻舟的确没事,彭老爷子这才放下……但也没完全放下心来。

    纪轻舟刚要去查房,就被老爷子拎着去吃了一顿荤素搭配格外严谨的午餐,并不停给纪轻舟夹菜。

    “吃!多吃!”

    确认纪轻舟吃得饱饱的,彭老这才放心跟着她前往病房。

    萧烁一如既往地扶着窗框,站在窗边。

    微凉的风卷着楼下的热闹喧哗声,贴着萧烁的腰身将病号服往后吹。

    他的身形明显比刚受伤时消瘦许多,孤零零立在那里,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