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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顿时觉得两眼一黑,恨不得跟着谢老太和谢老头一块晕过去。

    谢家愁云惨雾的,纪轻舟他们回去的时候,脚步却特别轻快。

    一路上,叶澜清的心情都很激动。

    “轻舟,谢谢你帮我,今天把钱和票要了回来,我感觉仿佛以前受的那些委屈都过去了。”

    纪轻舟挽住婆婆的胳膊,温柔地开导她。

    “您有这种想法就对了,过去的苦难和伤痛就让它留在过去,咱们要把日子越过越好,气死那些眼红的人。”

    叶澜清听得频频点头,更加坚定了以后不能再软弱,要跟儿媳妇学习换个活法。

    婆媳俩说话的时候,谢砚北就跟在后面,静静地听着。

    眼神落在纪轻舟纤细的身影上时,更是格外温暖。

    叶澜清眼看着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心情更加乐呵了。

    “轻舟,等到家以后,这笔钱和粮票还是交给你来保管,自家人拿着,妈才能放心。”

    她已经彻底把纪轻舟当成儿媳妇了,谁想改变都不好使。

    纪轻舟笑着应了下来,眼神带着点小得意看向谢砚北。

    这下他还躲不躲?

    女孩子眼尾微微上扬,她眼睛亮晶晶的,自然流露的风情动人至极。

    谢砚北脚步一顿,被纪轻舟用这种眼神看了一眼,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起来。

    他低头沉默了一瞬,就在纪轻舟以为自己把人逗炸毛的时候,又见男人抬起头来。

    他一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谢砚北嗓音依旧冷沉,语调却清晰地柔和下来。

    “轻舟,我妈说得对,以后家里都听你的。”

    纪轻舟在他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一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注视着她,也只注视着她。

    就像他的心,也只能容下她一人。

    纪轻舟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抿唇一笑。

    她读懂了谢砚北的心中所想,也知道他终于愿意彻底敞开心扉,将她当做他的媳妇。

    一直到回家之后,纪轻舟的脚步还是雀跃着的。

    她将大家要吃的药全部分出来,在桌子上挨个摆好,又各自倒了三杯灵泉水。

    看着自己的成果,她突然想了什么,忍不住轻笑一声。

    “怪不得咱们能走到一块呢,一家子都是脆皮身体,一个比一个体弱。”

    三个人加在一块,都凑不齐一个完整的好身体。

    但幸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谢砚北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看着她愉快地哼着歌,也被感染到跟着勾起了唇角。

    因为受伤而产生的压力,在这一刻仿佛全部被抛到了脑后。

    有了她的陪伴,他的情绪也稳定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程度。

    说不定,真的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够重回部队了。

    从前谢砚北这么想,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

    但现在却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让纪轻舟和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的小姑娘那么好,他又怎么能自甘堕落,让自己配不上她。

    叶澜清的药里有点安眠成分,吃完就困了。

    等她睡了以后,纪轻舟也把自己洗刷干净,进屋里等谢砚北。

    天气凉了,他们家又连个取暖设备都没有,屋子里冷飕飕的。

    纪轻舟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毛毛虫,一见谢砚北进屋,就迫不及待冲他伸出了手。

    “赶紧上床睡觉吧,好冷的。”

    谢砚北闷声不吭地在她身侧躺下,距离却不像之前保持得那么远。

    身上蓬勃的热度传染过来,纪轻舟顿时觉得自己跟捱着只大火炉似的,舒服得直叹气。

    “这个冬天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过呀。”

    她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不顾谢砚北的阻止,把他的裤腿卷了起来。

    “别动,我给你检查一下。”

    彭医生的药粉特别好用,给谢砚北的伤口重新消炎后,加上灵泉,肉眼可见地痊愈很快。

    现在他的那条伤腿已经开始能使劲了,这可是件好事。

    纪轻舟想着都忍不住笑起来,心情大好。

    谢砚北垂在身侧的手攥得很紧,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声问她。

    “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腿,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纪轻舟低下头,往谢砚北结实的胸肌上蹭了蹭,又捂着脸嘿嘿一笑。

    “打上去的报告应该也能在同一时间下来,到时候咱俩领证结婚,拍出来的照片肯定特别好看。”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煤油灯照应着昏暗的光亮。

    纪轻舟乖乖地依偎在谢砚北怀里,脸颊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皙无瑕。

    她低垂下的眼睫轻轻翕动,谢砚北看着她漂亮的小脸,能够清晰地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

    除了爱恋,更多的还有感动。

    能够遇见纪轻舟,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谢砚北还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与自卑无关,他只是觉得纪轻舟,就该配上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纪轻舟就是他的动力,等他归队之后,一定会继续努力。

    不仅要带着她随军住家属院,还要争取住上军区大院!

    谢砚北只顾着愣神去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