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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省省力气吧,坐着。”

    秦林和秦木是亲兄弟,家里条件不算好,两兄弟年纪不大,又吃得多。

    知道巡逻队包饭后,一起前来报名,在高烈和赵极的训练下,咬牙坚持了下来,如今都是正式巡逻队的一员。

    “行了,你俩别拌嘴了,盯着点儿,别让人摸进了村里。”

    秦武被两人一右一左的夹在中间,被两人身上的汗臭味熏得头疼,而且汉子身上热烘烘的,感觉更热了。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爱干净,主要是缺水啊,谁家能大手大脚的直接用水冲澡?

    每天就领一桶水,全洗了澡,不吃不喝,日子不过啦?

    再说了,这天气,一天洗一次澡也顶不住啊,不管在屋内还是在外头,都是一样的热,一会儿汗水就打湿了衣裳,汗臭味是少不了的。

    “武哥,你瞅咱进村这条路,连个耗子都没有,哪来的人啊?”

    在提醒下,秦木正了正色,嘴上还是这么说道。

    “还是注意点儿,昨天要不是赵师傅来得快,还真被人冲进村了。”秦林说的是一部分流民团结起来,想要强行闯进村子一事。

    “哎,都是这该死的鬼天气闹得。”

    秦木想起昨日的事,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

    身强力壮的,机灵的流民,早就离开彩云县,往皇城去了。

    留在他们青山村这附近的一些流民,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拖家带口的。

    哪怕离开青山村,也走不了多远,恐怕还没出彩云县就被…

    所以他们藏身在青山村外的林子里,或是在岩洞藏身,或是自己用木头搭建的棚子。

    靠着野菜野果果腹,运气好还能逮个蛇鼠之类的换换口味。

    秦大伯对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都是寻常百姓,何苦赶尽杀绝。

    巡逻队的人也是一样,只要他们不闹着进村,不闹事,其他的就随他们去。

    相比其他村子,青山村虽然什么都没做,又好似什么都做了。

    毕竟他们不吃人,不抢流民的口粮,不出去欺负流民队伍里的女人…

    所以还是有一些人走不了的人,在青山村外头落脚。

    他们或多或少的和巡逻队的人见过,昨天来得那一批,第一是眼生,第二是身体稍微强壮些。

    虽说都很瘦,可比瘦得皮包骨的之前的流民,又要好上那么一些。

    所以赵极断定,这群人是从外头来的。

    就是不知道是彩云县外头来的,还是重山镇外头来的。

    杀人放火的事他们不干,赵极把他们一人打断一条腿后,扔出了村。

    是穷凶极恶的匪徒,还是走投无路的百姓,其实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

    只要是想闯过巡逻队的防守,进青山村的人,都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要是全须全尾的被丢出去,那接下来,闯村口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巡逻队也会被扰得不胜其烦。

    这也是赵极和高烈早就教过巡逻队的,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执行的。

    不然村里哪有安稳日子过,恶红了眼的流民可不跟你讲什么遵纪守法,什么道德底线。

    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敢把主意打到青山村的头上,就得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小心鱼没吃上,惹得一身腥。

    而打断一条腿,也算是留了一条活路给他们。

    穷凶极恶的人,在如今这种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也不能拖着断腿再做恶。

    而走投无路的人,到底还留下一条命在。

    毕竟打断腿和打断腿之间,也是有些讲究在里头的。

    这里头秦封还掺和了一脚,在和他烈叔以及姑父聊天的时候,认真的跟他们讲了。

    “普通型骨折”

    “粉碎性骨折”

    以及夸张的“粉末性骨折”。

    也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思路,和一些操作空间。

    也不是没有杀人放火的人来犯,被逮住了,也不会轻拿轻放。

    直接全身粉碎性骨折安排上,反正丢出村的时候人没死,就不算是杀人。

    他又没有特殊癖好,能不杀人是最好的,至于丢出去后活不活得了,那就看他的命硬不硬了。

    命硬也没关系,反正这辈子再无做恶的可能了。

    命不硬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他杀的。

    聊到全身骨头都被敲碎了,两个人抬出去的龅牙汉子,几人背后都有点儿控制不住的冒冷汗,哪怕这会儿草棚下的温度直逼五十度。

    那人丢地上就跟面条似的,没骨头,软趴趴的,光看着就头皮发麻。

    说实话,他们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呢。

    赵极这一手,不仅震慑住了村外的流民,就连巡逻队的人,见了他,都得小点声说话。

    “诶,你们听见啥声没有?”

    秦木脑袋四处望了望,不确定的问。

    第262章 旱灾、应对

    “哪有啥声啊?大下午的你不会是热迷糊了吧?”秦林止住话头,认真听了听,并没有听见什么别的声音。

    到底是自己弟弟,他把带着的竹筒递过去:“喝口水,你是不是热着了,听错了。”

    秦木接过水,心里不太确定,也有点怀疑自己。

    “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东西烧着的声音,这会儿听好像又没有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