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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吮吻,彻底唇齿交流一番,严立景凶猛伐挞力度不减,薄唇却微微松开,好让自己的小女人顺利喘口气儿。不想,那线条精致的小巧粉唇,却开始一张一翕,吐出迷人的娇声哦吟,高低起伏,惑人心魄。

    严立景闻声心中一酥,随即更加亢奋起来,他重重粗喘一声,矫健的魁伟身躯,愈加疯狂折腾起来。

    男人着迷地看着这张诱人小嘴儿,既想再次品尝里面那香甜的蜜汁,有舍不得耳边这令人难以自拔的娇声呻吟。声音主人那张染上□□的俏丽玉颜,更让他神魂颠倒,严立景低下头,用薄唇一寸寸细细膜拜她幼嫩的冰肌,一次又一次,绝不肯遗漏一处。

    酣战中,严立景低头注视着女子柔媚的俏脸,女子察觉到男人炽热目光,微微睁开星眸。两人四目相对,意乱情迷中凝视对方,半响,双唇相接,而彼此却更加激烈地交缠着。

    良宵苦短,新房中娇吟粗喘互相交织,让室内的温度比红烛温度要更胜几分。

    独属于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才刚刚拉开帷幕。

    新房室外。

    陈嬷嬷自晋王进门以后,一个人守在新房外,心情颇为忐忑。

    她是当年皇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从十几岁进宫,到自梳为嬷嬷以后,陪在主子身边历经风风雨雨,到今天已经有三十余年。皇后向来对其倚重有加,她甚至是唯一全程清楚晋王事件宫人,足可见主子对她的信重。

    本来,今上登基后,太后体恤陈嬷嬷辛苦多年,要给她过继一个儿子,好出宫享受母慈子孝的老封君的生活。

    可是陈嬷嬷却不愿离开主子与小主子们,在她心里,什劳子过继儿子,哪有跟随几十年的主子重要,于是死活不愿出宫。

    太后见陈嬷嬷不愿,也就随她心意,毕竟自己的本意,是想这个忠心耿耿的贴身宫女过得舒心些。

    于是,陈嬷嬷就在慈宁宫里,半荣养半当差地继续陪伴着主子,非极其重要的事,太后不会差使她,只让她日常陪陪自己聊天。

    太后不能轻易出宫,毫无意外的,到晋亲王府“观礼”和“协理事务”的重任,就亲自交托给陈嬷嬷。

    陈嬷嬷得主子重托,一大早就出宫直奔晋亲王府,“协理事务”来了。

    一直到了晚间,晋王终于出现,小主子前脚跨进新房,陈嬷嬷后脚紧紧关上新房大门,随即严令院中余下的太监下仆退后,不准接近。她勉强保持了一会镇定,就再也憋不住,开始来回在新房门外来回踱步。

    陈嬷嬷心急如焚,不时抬眼看看房门,积年严肃的形象几乎维持不住。想起出宫前,主子期望寄望的眼神,她的心不由地沉了沉。

    唉,这光景,她也亲身经历过几次。刚开始时,晋王将所有人赶出来,然后自己进去;到后来,陈嬷嬷干脆先自己将人赶出去,以免小主子烦心。

    但在陈嬷嬷的记忆中,无论是晋王将人赶出来,还是她先把人让出去,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不过片刻功夫,小主子就一个人阴沉着脸,双目赤红地打开房门,抬脚沉默地离开火红喜庆的新房。

    再然后,将事情勉强遮掩几日,云板敲响,白幡扬起。

    小主子那张原本隐有希冀的年轻脸庞,随着年月逝去,渐渐变得沉默寂静,无波无澜。

    晋王性子坚毅,他一旦想要放弃,就算太后、皇上也无可奈何。宫里两位主子心里其实也明白,这几年,小主子已经无声的表示自己的决定。

    这个硬安进府的侧妃,应该最后一个机会,再来一次,晋王怕是不会妥协。

    就是因为是最后一个浮木,期盼得到救赎的人,才会寄予无限希冀。

    陈嬷嬷回想起自己临行前,宫里两位主子期盼的眼神。万岁爷表面还能收敛一些,而太后娘娘都已经双手合十,转身往佛堂去了。

    现在晋王进去已经有一会,往常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了,陈嬷嬷踱步速度加快,掌心冒汗,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又等了一会,门还没开,陈嬷嬷脑弦绷紧,再也忍不住了,她斜身贴在房门处,侧耳仔细倾听里头动静。

    这一贴,她就贴了足足一盏茶功夫,新房里还是没有动静。陈嬷嬷心中豁的一喜,这,难道是…,成事儿了。

    晋王武力值彪悍,这些年因这个问题,年轻身躯躁动无法发泄,于是唯有就更加勤奋练武,好宣泄多余精力。这样一来,自然身强体壮,实力过人。

    反观新侧妃,娇柔软弱,晋王随手就能把她拿下。因此,陈嬷嬷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既然是这样,那晋王没出来,就有可能把事儿办成了。

    陈嬷嬷心念急转,忽喜忽忧,心中七上八下,很想知道里面的事到底成没成。但她也不可能推门进去瞧瞧,冒犯主子反倒事小,要是把那要成的事儿打断,那就成千古罪人了。

    重重呼了一口气,陈嬷嬷勉强按捺住思绪,又等了两刻钟功夫,就再也等不住了,她猛地回过身子,朝远处的李安招招手。

    李安一溜烟跑上前,“嬷嬷,你唤小的。”

    陈嬷嬷附在李安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回头厉声吩咐众人不得到新房近前来,随即,就拽着他往一边走去。

    李安苦着脸,却有不得不带路,他带着陈嬷嬷来到新房内室的后窗户,远远地指了指,自己却不敢再往前走。

    陈嬷嬷也没空搭理他,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后窗前,把耳朵贴在窗格子上,仔细倾听。

    “嗯,疼,轻,轻点,啊!”

    这次陈嬷嬷刚凑近后窗,耳边就如期听到声响,她心跳加速,欣喜若狂,作为贴身伺候主子的宫女,这种暧昧的床事声音她绝不会错辨。

    为防出错,陈嬷嬷硬是按捺住激动的心跳,再细细听了一会,这次她不但听见女子轻声娇吟,还听到了男声隐约的粗喘和柔声安慰低语。

    女子声音似欢愉但隐带痛苦,似乎身娇体软难堪征伐,而有力的男声虽粗重,却难掩畅快淋漓。

    那男声毫无争议,就是她家小主子。

    陈嬷嬷眼角老泪一下子忍不住,浸湿了眼眶,苍天有眼啊!这事终于成了。

    陈嬷嬷抹抹眼角,眉开眼笑,一把拽住李安往回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对牌,递给他,“给你小子一个好差事,马上打马进宫给太后娘娘报信。”

    她拍拍李安胳膊,想了想,继续说道:“就说,有大喜,事儿成了。”

    陈嬷嬷本人,就坚决不挪窝,这新房她不亲自守着,说什么都不能放心。

    李安闻言眼珠子一转,伸手接过令牌,一溜烟地往外跑去。他跟随晋王十几年,成为主子心腹近十年,那些应该“不知道”的事,心里也不是没有个概念,现在看陈嬷嬷的表现,以及报信的这几句话,作为心中有数的人,不难猜测到事情发展。

    李安立即大喜过望,跟随晋王多年,他也是盼着主子好的,而且,主子好了,做奴才的才有机会跟着好。

    李安直奔马房,点了几个人,翻身上马,直奔皇宫。

    晋王府距离皇宫很近,李安用对牌进了宫门,到了灯火通明的慈宁宫时,不过是亥时刚过。

    忐忑不安,还没有安歇的太后,一听见通禀声,倏地从座上站起,连声说道:“快,快宣!”

    李安人未到声先到,“大喜啊!禀太后娘娘,有大喜,事儿成了。”

    太后紧张地按住心口的手,闻声一下子揪住衣襟,她大喜过望,失声问道:“真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恭喜太后娘娘,说不得明年就得抱孙子了。”李安机灵,当然知道要知道说什么话讨趣。

    多年期盼几近无望,现在一朝峰回路转梦想成真,太后喉头哽咽,目中含泪,一叠声说:“好,好好,太好了!来人,给哀家重重的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更~~~

    ☆、第94章 高门庶女 十五

    日出东方, 晨曦刺破夜幕。

    夏日的清早, 不过卯初时分, 天就亮起来,崭新的一天拉开帷幕,大夏都城开始喧闹起来。

    皇都内城, 晋亲王府。

    占地足有将近两百亩地的晋亲王府,屋宇辉煌宏伟, 假山楼阁林立,小山湖泊风景优美, 雕梁画栋,威严耸立, 真好一个人间富贵乡。

    天刚及明,晋亲王府中的太监下仆早已晨起,安静无声却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洒扫庭院的洒扫,烧水做饭的做饭,近身伺候主子的, 更是打理好一切准备功夫,以便主子随时召唤。

    晋亲王府的主人晋王爷, 往日这个时候早已准时晨起正在练武,随后洗漱用膳后,便会或参加大朝会,或在前院书房处理公务。

    自昨日新侧妃娘娘进门后,今天却显得格外不同,贴身伺候的太监们, 已经在新房外面等候良久,从天未明时,一直等到辰时将过,房内两位如今府中唯二的主子们,都未曾唤人进房伺候。

    晋亲王府规矩森严,主子不传唤,一干下仆就安静等在廊下,没有弄出半分声响。

    然而新房内,晋王爷早已清醒,强大的生物钟使然,即使他昨夜很是操劳一番,也准时睁开双眼。

    严立景早已清醒,可他今天却意外地舍不得离开这高床软枕。

    昨夜几乎通宵伐挞,对身强体健的他毫无压力,反倒是这次酣畅淋漓地缠绵,令严立景食髓知味,精神百倍。

    温香软玉在怀,温热而玲珑有致的娇躯紧紧贴着他,这种陌生而温馨的触感,令晋王一颗向来刚毅坚韧的心,难以控制的颤栗着。又酥又麻的的感觉从尾脊处升起,一路向上,触及他的心脏与大脑,令他泛起柔情的同时难掩激动。

    经过十年间的日复一日,严立景早已接受现实,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拥抱一个女子安睡。

    新房内室,沁人心扉的淡淡清香早已消失,不为人知的一切已如船过水无痕一般,再无第二人有机会窥探一二。

    晋王性情坚毅果敢,为人英明睿智,他的个人才能绝对不逊色本人的身份。

    严立景今晨清醒后,忆起昨晚与怀中人儿颠龙倒凤一夜的缠绵画面,心中震撼和惊喜难以言喻。他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虽说天家无情,皇室男子即使身边妻妾繁多,膝下子嗣环绕,也是孤家寡人。但凡事总要有对比,像身份贵重如晋王,此生将要过上无妻无妾无子无女,将来漫长的几十年,唯有一群太监奴才在身边差遣。

    这才是真正孑然一身的孤独生活。

    严立景也算是个豁达的男人,日子过久了,他也就坦然接受事实,不愿再作无谓的奢想,决心要拒绝母后与皇兄的一再尝试。失控亲手将一个个鲜活生命活活扼死掌中,清醒过后,那种感觉并不愉快,他已经厌恶非常。

    晋王并非暴戾嗜杀之人,虽说并非没有打杀过奴才,但他向来是赏罚分明,从不无辜滥杀,况且他这身份,肯定不可能自己亲自动手,只吩咐一句,让人将其拖下去处理罢了。

    每次清醒后,见到的场景令他心情压抑至极。算了,还不要一再强求,老话不是常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严立景坦然接受现实,决意不再强求。

    但如有选择,谁又愿意堂前冷落,一辈子无声孤寂呢?

    严立景收紧铁臂,让怀中人儿无间隙地贴合这自己的身躯。他想起心中笃定的感觉,以及此时能密密相拥的事实,这是自己唯一的女人,完完全全独属于他。那张常年严肃的面容柔和万分,薄唇也罕见地扬起不小的弧度。

    上天始终待自己不薄,让他也能够有妻有子。

    严立景将大掌下滑,覆盖住平坦嫩滑的腹部肌肤,将来,这里会孕育出一个承继他与妻子血脉的孩子,也许还会有两个、三个、或许更多。

    人就是这样,同一样东西,当他能拥有极多类似的时候,很可能稍有不顺,便会将其弃如敝履;但如若他本来已经完全绝望,这事情已成此生可望而不可即的奢念时,突然一天发现,自己也能获得唯一一个,那他肯定会欣喜异常,如获至宝,并庆幸不已,捧在掌中放在心上,唯恐得而复失。

    严立景虽然是天潢贵胄,但也是一个凡人,当然难逃人性使然。

    到这般境况,莫心然的谋划已经成功,她可以开始享受自己的辛苦劳动成果。

    严立景心潮起伏,铁臂收紧,低头吻住怀中娇人儿的玉颊,将侧脸贴合在粉嫩的肌肤上,蹭了蹭。

    嗯,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唔,嗯…”

    男人胳膊身躯硬邦邦的,虽然力道轻柔,但还是将怀中的人儿弄醒了。困倦异常的莫心然模模糊糊不愿清醒,握拳揉了揉眼睛,到底没舍得睁开,只娇声抗议起来。

    严立景抬头透过帐幔缝隙,望了一眼日光大现的窗纱,蹙眉想了一下圣旨上妻子的闺名,他记忆力极佳,凝眉稍稍回忆,就想起来了,男人随即低头温声道:“小然,先起来用早膳,吃点东西再睡吧。”

    古代贵族注重养生,大多生活作息十分规律,更别说严立景皇族出身,保养身体观念自小培养,他现在想让莫心然略用一些早膳再安睡。

    严立景虽然知道莫心然现在是自己的侧妃,但这也不妨碍他在心里将她当成唯一的妻子。男人甚至已经想好,待妻子怀孕生子,师出有名后,就上折子请皇兄下旨破例将她抬为正妃,好让二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并肩而立。

    莫心然“嗯”了一声,身子动了动,丝质薄被柔滑,顺着她的身上下滑,露出大片肩颈肌肤。

    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斑驳的吻痕,但这并不是最引人注目的。肩膀往上,佳人脖颈处,有一圈深深勒痕,经过一夜时间,此刻已经青紫乌黑,围绕在莫心然白玉般的肌肤上,让男人触目惊心。

    严立景心下一惊,立刻“腾”地坐起身,他呼吸有些急促,小心将人儿抱在怀里,低头仔细察看。他伸出修长大手小心地轻轻碰触那圈掐痕,此时男人眼前闪过模糊地记忆片段,隐隐地记起,这好像是自己掐的。

    他一双大手扼住新娘子纤细的颈脖,心中一狠,正欲在的其颈间施力。她微微挣动,哀声恳求,低声说自己是属于他的人,让他多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