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之猗猗》 武宁 今天是爷爷的生日,武宁要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给爷爷庆生。 司机已停好车,武宁和妈妈陆续上车。 保姆刘阿姨将她抱上车后,站在车外向她们道别。 武宁疑惑,“妈,刘阿姨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她妈不理她,直直望着车窗外。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脸颊。 武宁看不清她妈妈的表情,又扭动身子撇头往她妈那儿瞧,想瞧清楚她妈妈到底在看啥。 武宁又问,“妈,你看什么呢?怎么不理我。” 她妈仍旧不理她,武宁想触碰妈妈手臂的肉手伸出又缩回,缩回又伸出,反复好几次,还是不敢惹她妈,遂转过了头寻找爸爸的身影。 看了好久她爸终于出来了,几人都是军装,看样子是刚和院里的叔叔们商议完事情。 结果应该不错,彭叔叔直搂着爸爸的肩哈哈大笑。 武宁被爸爸的笑意传染,也咯咯笑出声。挥着手臂喊爸爸。 听见她的声音,她爸转头和其他几个叔叔说了几句而后和彭叔叔一起朝她走来。 武宁忙下车,捧着一张可爱的笑颜甜甜道,“彭叔叔好” 彭选义倒是好久没见到武明理家的这个精灵鬼了,捏着她的脸逗弄着。 “宁宁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爷爷家,给爷爷过寿。” “嗯,那宁宁有没有准备礼物给你爷爷啊?” “秘密,就不告诉彭叔叔” 彭选义听罢哈哈大笑,指着武明理夸,“你小子,哪儿来的福气有宁宁这样招人爱的小棉袄。” 与彭叔叔道别后,武宁和爸爸又上车。司机小王发动行驶。 武宁仍旧靠着车窗坐,爸爸坐到她和妈妈中间。 武宁想挨着妈妈坐,搂着他爸胳膊撒娇,“爸,你和我换换,我想挨着妈坐。” 她爸不同意,“谁先上车自然就是谁的。” “爸,求你了~我就要挨着妈妈” 她爸被缠得不耐烦,啧一声,指着武宁鼻头道,“你再闹,我就让你坐前面去了!” 武宁这才偃旗息鼓,睁着眼睛闭了嘴。 过会儿,武宁又说,“爸,那你让开点,我要和妈说话。” “妈,妈,妈”武宁伸胳膊拽他妈,她妈还是不理她。 “妈,为什么不让刘阿姨跟我们一起去呢?” 她爸脸色一变,冲她妈呵道,“孩子叫你呢,听不见?没长耳朵?” 爸一碰上妈的手,妈立刻挣扎开, 妈不让爸握手,爸就偏使力去握。就是这样,妈也是看着窗外,就不看爸。 爸爸比妈妈力气大,爸哼笑着长长的手指一根一根钻进妈妈的手指间,两人十指交缠在一处。 爸爸赢了妈妈,出言奚落,“挣不过一开始就不要挣,蠢” 车内一时静默,片刻有几声压抑的微弱哭腔。 武宁愣住,妈妈是哭了吗?不是掰个手腕,输就输了,妈妈怎么哭起来? 武宁害怕起来,她爸最讨厌妈妈哭了。 果不其然,爸爸命令妈妈转过头来,妈妈不理。爸爸直接掰过妈妈下巴查看。 妈妈眼睛蓄满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 爸爸大怒,让司机立刻停车,“把宁宁抱出去。外面守着。” 听爸爸这么说,妈妈这才慌起来,挣扎着也要下车。爸爸是军人,两只手臂肌肉鼓胀,一手翻着烟盒,一手强势扯过妈妈不盈一握的腰。 武宁被接下了车,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眼,她看见妈妈被迫背对着爸爸坐在爸爸大腿上。 爸爸厚实的胸膛紧紧追逐着妈妈轻薄的背,贴在一处,不留一丝缝隙,简直像一座大山压在了妈妈身上。 武宁甚至有些吓到。妈妈脾气最温柔,从不惹爸爸生气,今天是怎么了? 武宁百无聊赖之际,高大的车身开始晃动。武宁似懂非懂盯着车窗瞧,希望能看见里面饿情景,可是根本看不见一点。 小王叔叔见状,抱起武宁往稍远处走了些。 “王叔,爸会打妈妈吗?” ······ 因半路发生的意外,到达爷爷家时有些晚,三叔四叔早到了,两人正坐在书房谈事情。 王叔将武宁先送了来,又下楼去和爷爷奶奶打了招呼问了好。 武宁高兴坏了,客厅就她一人儿,坐在沙发上摸起遥控就要看电视,在家里爸爸不允许她看电视。 偏这时她小姑和舅爷来了,正好逮了个正着。 武宁又心虚又开心,连忙关了电视问好,“小姑小舅你们怎么才来,比我还慢。” 被称作小舅的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来抱武宁,“你这丫头不长记性,我是你舅爷,你奶奶的弟弟,可不是你的小舅。小舅是指你妈妈的兄弟。知道了?” 武宁虽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了,可还是有些乱,毕竟她也才七岁,刚上一年级。 “哎呀,我当然知道妈妈的兄弟叫舅舅啦!只是见到你太开心啦,所以叫错了。是不是,小姑?” 小姑问,“你爷奶呢?” 武宁答,“在后花园阳光房里。” 小姑点点头,拉着武宁坐下聊起天。问了课本问特长,问了缺点问感悟,武宁顶顶讨厌小姑这个样子,可偏偏小姑也十分疼爱她,项链裙子鞋子笔记本包包,小姑用得到的也总爱买给她。最重要的是,年节生日小姑给的红包总是最丰厚的!就算是为着这些“好处”,武宁也愿意听小姑的。 武宁含糊其辞,小姑一一揪出细细查问,还嘱咐她讲话要有条理,说东说西乱说一气实在不像话,自己的逻辑都是乱的,怎么讲给别人听?武宁只得感叹,小姑真不愧是顶尖学府的大学生! 舅爷听着姑侄二人谈话近了尾端,放下手中的笔电停了工作。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见你爸妈来?” 小姑先接了话,“在树底下拉扯呢” 舅爷道,“我怎么没看见?怎么,又吵起来了?” 小姑答,“反正二嫂哭得挺急。” 舅爷语气轻快,“你怎么也不劝劝你二哥” 舅爷又问武宁,“你爸妈在家也这样吗?” 小姑白他一眼,“宁宁还小,问她这个做什么!” 武宁双手拄着脸,大人一般叹气,忧愁道,“我妈最听我爸话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理我,也不理爸。爸生气了就让我下车,留妈在车上教训。后来车开始晃,他们两个也不下车,应该是车坏了,就令我和王叔坐另一辆车来的。” 争吵 武宁正要去花园,就见奶奶手里拿着一件毛衣脚步匆匆进来,爷爷在后面追着。 奶奶进了屋子,武宁才发现奶奶手里还拿着把剪刀,正左一下右一下地戳那件黄色的毛衣。 武宁喊声奶奶,奶奶不应。 小姑见状,立刻来扶奶奶,“妈,这是做什么?当心别伤到手” 奶奶不听,嘴里嘟囔着“剪碎它剪碎它再不穿了···” 舅爷也赶紧劝道,“姐,别剪了,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再剪就要伤到手了” 奶奶直把毛衣彻底剪得烂成一团,再修补不起来才作罢。 舅爷赶紧接了奶奶手里的剪刀藏起,小姑也跟着扶着奶奶坐下。 谁知道爷爷一进来,奶奶立刻站起指着爷爷骂,“出去出去出去” 武宁安慰奶奶,“奶奶,那是爷爷啊,您肯定是认错人了。” 屋内气氛实在怪异,武宁各自望一眼,也不说话了。 武宁知道小姑自小在奶奶的娘家长大,一向和爷爷不亲。只是三叔四叔也不替爷爷说话,武宁心里很是疑惑。 爷爷一张脸说不清是什么表情,蹲在地上收拾那件被处决的毛衣。 武宁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爷爷其实挺疼爱自己的,倒是奶奶自她出声以来就精神恍惚不太正常,奶奶还总是爱欺负爷爷。 那次是爷爷做手术的前一天,奶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是不让爷爷碰,还非要把爷爷的东西扔出房间。 该吃饭了奶奶不肯吃,爷爷一勺一勺地喂,有时吃上一口,有时被爷爷弄烦了,一巴掌拍上爷爷的侧脸脖颈。 爷爷也不生气,任由奶奶扇打,仍是一勺一勺地喂。黏在奶奶唇角的饭粒,爷爷不浪费也不嫌弃,自然而然吃进自己嘴里。 武宁还听大人们说过,奶奶刚生病时就提过要和爷爷分居,回她娘家生活。奶奶都收拾好行李了,但是爷爷死活不让奶奶走,就要亲自照顾。 武宁觉得爷爷十分爱奶奶,然而奶奶大部分时候已经不记得爷爷。 奶奶看爷爷不出去,自己挣开小姑牵着的手,自己咚咚咚跑进屋里了。 小姑想跟进去,舅爷握着小姑的手腕摇摇头。 ...... 中午到饭点了,保姆们来询问什么时候用饭。 爸爸说那就开饭吧。 爷爷不高兴,“不行,你大哥还没来。再等等。” 爸爸冷哼一声,“老大正忙呢,今天也不一定来。难不成今天不吃饭了?一家子这么多口人就等他一个?” 爷爷不理爸爸,对小姑说,“灵灵,给你哥去个电话,就说你妈催呢。” 小姑面色不快,但还是顺了爷爷的意。 众人直等到大伯到来才重新开席。 ······ 明天周一,武宁还要上学,爸爸就让司机王叔送她回家。 可武宁想要妈妈作伴,去求爸爸,爸爸摸着妈妈的腰不许,还故意说道,“就是因为你老是缠着你妈,她今天才生气的。听话,自己回去啊。” 小姑听不下去,狠狠拍了爸爸后背一下,“别听你爸瞎说。走,小姑陪你回去。” 这下武宁高兴坏了,小姑严厉是严厉,可是她和小姑玩得好且不用生活在一处,如今正是爱腻着情浓的时候,一听小姑要去她家,立刻蹦蹦跳跳起来。 一路上武宁缠着小姑聊,有趣极了。 武宁又想起爷爷奶奶,又感叹,“诶,要是妈妈能像奶奶一样的性子就好了,就不用受爸爸的气了。偶尔欺负欺负爸爸也不错。” 小姑听后没有立刻回答,良久,轻飘飘道,“像你奶奶又什么好的。” 武宁没听清,又问,“小姑你说什么?” 对了奶奶叫什么? 叶尔兰。 那爷爷叫什么? 小姑没说话。 ...... “你认不认错?”叶诚英气得从沙发上跳起,厉声斥责。 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叶首长,带兵打仗很是有一套,在外面那可是说一不二的狠角色。 若说谁能将叶首长气成这样,也就是他那唯一的女儿叶尔兰了。 前方俨然跪着一名花季少女,应有十五六岁。相貌妩媚明艳,身姿曼妙。一头黑色发由一珍珠发夹固定,更显衬着绝佳气质。 只是一开口全然没有了淑女的样子。 “我不认错!我根本就没有错,是你错了。是你和小姨的错!”叶尔兰生气道。 “你你你,你给我跪着,去你母亲的灵位前跪上一夜,反省你的过错!”叶诚英指着叶尔兰骂。 “哼,妈要是知道你和小姨作出那样的事,妈会被气活的!”叶尔兰不管不顾什么好话都往外说。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你小姨真是白教你了!来人,给我上家法。今日必要让你长长规矩!”叶诚英被叶尔兰的出言不逊气昏了头。 王青青被推倒后一直昏迷不醒,现下醒来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上家法。恍惚一阵儿后吓得她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宽敞的房间里候着几名医务人员,看见夫人醒了,立刻去扶,劝道,“您才刚醒,需要休息,不能立刻下床。” “不行不行,他是不是要动家法?他是不是要打兰兰?”王青青不顾劝阻起身下床。 脚刚沾地,身体就一阵虚浮无力,软了下去,险些倒在地上。 王青青撑着身子由保姆扶着缓缓下楼,刚走至拐口,就看见那人扬着黑鞭要往兰兰身上抽。 “快住手”王青青捂着胸口制止,记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眼看着那鞭子就要到叶尔兰的身上,叶诚英听见声音猛地收了力道。 再看兰兰,鞭子虽未落下,却已然是被吓得不轻,也不会哭了,直掉泪。 王青青最见不得兰兰这个可怜样子,从小没了妈,现在又被亲爹这样训,王青青心疼得恨不得即刻就扑到兰兰跟前儿,将她抱在怀里哄。 王青青却丝毫不想兰兰做的错事,比如将她这个至亲的小姨推到的事。 “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下来做什么?我教训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叶诚英这是还生着王青青的气呢。 戏蕊h 王青青虚浮着步子往那人身边走去。王青青个子不算高,那人却是一米八多,又高又壮,古铜色皮肤。 他们两个站在一处,活像纯良兔子到了狮子家门口。 王青青擦泪,指尖去碰那人背在身后的大手。 她主动去握,那手的主人偏不肯,用着反力让她拿不开,握不住。 “你说和你什么关系,我姐姐的灵位还在家呢!” “你还敢提?哼,都是你教出的好孩子,看看,看看,这些年你惯着她,都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王青青使了大力终于握住了这人的手,激得胸前发紧,开始咳嗽。 叫这人听见,立刻回身查看她的状况,总也不犯倔了。 叶诚英来回搓揉几下她的脸,像是玩弄一只宠物般,又将它抬高与自己对视。 叶诚英斥责,“自己的身体自己不顾惜。还不坐下。” 王青青十分听话,软着腰肢坐下。 她轻轻摇晃几下手臂,状似撒娇,仰头,卑弱恭顺道,“兰兰知道错了,就饶了她这次吧。她长至如今,哪里被动过家法,吓也要吓死。” 见叶诚英没反应,王青青示意佣人将兰兰带走。 叶诚英不过眼神不经意瞟过去,轻轻咳一声,众人又不敢动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求你了,” “姐夫” 夫人软话一出,众人察觉气氛有变,带了被鞭子吓到的兰兰回房。 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叶诚英一把抱过王青青,冷哼一声,“这时候认识你姐夫了?” ······ 叶诚英狠心教训姨妹王青青,王青青亲自服侍姐夫叶诚英。 前半夜卧房里的声音没停过。 卧房里王青青被翻来覆去的教训,如同清晨的花蕊,蜜水满得往外溢。 这入侵的蜜蜂采了蜜飞走也就罢了,还贪心地要让透红水润的花蕊独属于自己,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在透红水润的上面刻字。 蜜蜂上面大口采蜜,下身全力挞伐。不给花蕊留一丝喘息的机会。它要的就是它无时无刻全心全意地仰赖着自己。 娇嫩的花蕊承受太多实在受不住,香汗淋漓软弱无力地垂下根茎,昭示着自己的归顺。蜜液喷得蜂腹上尽是。 如此,花蕊再没有让蜜蜂可以采的蜜液了。蜜蜂餍足地抖动下腹凶器,四处蹭弄。作为回报将自己的精华也尽数喂进了蕊芯深处。满满当当吃不完全。 蜜蜂见状不高兴,下腹顶着精华偏要往里挤。花蕊一吃再吃,挺着腰肢抽搐着哀求。 ······ 弄完这事儿约莫睡了四五个小时,天微微亮,王青青醒了,起身想要去看看兰兰。 叶诚英不准,抱着就是不松手,你挣扎我进攻,一来一往,一扭一蹭,又起了火。 王青青心里记挂着兰兰,不依不肯,这下叶诚英也冷了脸。 “你既不困,我立刻就通知下面的人,让兰兰下乡去历练。” 一听这话,王青青不敢动了,软趴趴水漾漾由着叶诚英摆弄与入侵。 ······ 不喜 王青青再聪明哪里还能聪明过叶诚英,叶诚英上床嚣张,下床无情。第二天便下命令让叶尔兰下乡去,好好磨练,搓搓性子。 ······ 外面雨下得又急又大,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要淹没毁灭一般。 叶尔兰干完活和同伴们一起从地里回来,这会儿进屋来,浑身都湿透了。 这屋子没有多么结实,但相比外面好歹是有些遮挡与温度。 叶尔兰连打了几个喷嚏,低头一看衣服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粗糙的衫子下隐隐浮现娇嫩的白皙,显露出丰盈的曲线。 总归是湿哒哒腻在身上不舒服,叶尔兰掩门解了衬衫的扣子,连同内衣也一起脱了。 正要脱裤子,偏这时背后一道声音传来,粗糙浑厚,是个男人。 叶尔兰尖叫一声,忙双臂交迭遮住前面紧要部位。 男人话说一半,才发现这窘况,立刻退出去,重新掩上门。 片刻后,男人重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的门没拴,我。你的平安佛掉了,我捡到给你送来。” 叶尔兰羞红了脸,没出声。 男人动作也有些不自然,伸手递给叶尔兰平安佛,她并不回头,无奈,男人将东西放在桌上便走了。 没走几步他又回身道,“玉慧煮了姜汤,驱寒。换好衣服就来吧。” 说完大步离开。 确定他彻底走了,叶尔兰狠狠对着门的方向狠狠呸上一口,她极看不上这个男人。 只因这个男人在她来这儿的第一天,时不时就盯着她看,不是正常的打量,他的眼神里分明藏了些不干净的心思。再加上这个男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高鼻梁,麦色皮肤薄嘴唇。叶尔兰总觉得这个男人色眯眯的,绝不是正经的优秀青年。 她是半路来到这里的,不像其他知青半年前来的,早已各自熟悉。 领路的小组长一一为她介绍。 这男人叫武群山。 他竟然才二十六岁,这实在让叶尔兰惊讶。叶尔兰以为他怎么也三十好几了。他浑身散发一种疲惫的感觉,就连眉眼也藏满沧桑。与同龄的张老师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小组长和村长已商量好了大家的住处。而阴差阳错之下,叶尔兰和孟雯雯被分在了他家。 孟雯雯的父亲虽比不上叶尔兰的父亲,但也是不小的官职。 路上武群山靠近过来要帮她提行李,叶尔兰胳膊一闪,拉着孟雯雯加快脚步。 叶尔兰更加厌恶这个叫武群山的男人。 住进了他家才知道,原来他早已结婚生子。 大儿子叫武知理,已经三岁,好动爱闹的年纪,十分顽皮捣蛋。光看眼神就知道这孩子精神气十足。 叶尔兰拉着雯雯的手,四下打量着这个家。 屋里忽然走出一大肚子的女人,热切地与她们打招呼。 叶尔兰了然,她是武群山的妻子李玉慧。 听说今日新知青会到,李玉慧早早收拾出了房间。这会儿听见动静忙出来迎接。 厌恶h 今日遇上大雨,人能躲得了,可是庄稼粮食躲不了。大家一致同意克服困难完成任务,先把活干完再休息。 地里干活时叶尔兰一不小心被软泥腻了一下,身子一斜,栽进了旁边的水洼里,直接淹到她脖颈处。 大家都埋头干活,没有发现叶尔兰摔倒。倒是离叶尔兰有一段距离的武群山眼疾脚快,快速冲到她这边,手拿锄头,另只长臂一捞便将叶尔兰从水洼中提起。 武群山将人捞出后没有立刻放手,将自己手臂做支点,固定稳了叶尔兰。 又看叶尔兰大眼睛无神呆呆的,身体一阵阵地发颤,他另只手扔了锄头就往她的脸上抹,像是给小孩子擦脸似的,将原本要流进眼睛里的水珠拭去。 叶尔兰仍旧没见好,武群山这下也不淡定了,一手轻拍她脸颊,一手使力摇晃她。 “怎么了,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像是被摇晃醒的,叶尔兰终于回过神,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滴溜溜转起来,也水润了。 叶尔兰瘪着嘴使力推开他,奈何他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叶尔兰脸颊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讲,“你,你捏到我的,我的胸了” 武群山从那截细白的颈上移开眼,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什么位置。 正如叶尔兰所说,武群山手臂环在她的腋窝,那手俨然按在叶尔兰胸上,鼓起的软肉因他手指的施压又陷下去。 天色昏暗,事情紧急,他竟然握错了位置。 武群山忙松开双手,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知道...” “别说了别说了”叶尔兰阻止他说下去。 叶尔兰低着头心虚地瞟着四周,并没有人发现,于是她拿着锄头往他远了走去。 叶尔兰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即使玉慧寻来她家一直舍不得用的最绵软舒适的布料铺着,仍是十分不舒服,皮肤总是红肿泛痒。 叶尔兰被流放到这个穷山苦水的周由村,她是彻底惹怒了她父亲,竟直接让张叔把自己送走,就连小姨也没来送她。 想起小姨,叶尔兰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懊悔。生他和父亲那事的气,懊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将小姨推倒,还磕伤了额头。 小姨那么美,额头却要留下一个疤。叶尔兰越想越难过,心口像是装满了苦胆。 那天她去父亲书房拿东西,至走廊时便觉不对,平时父亲在书房处理事情时,门口也总是守着几个警卫员叔叔,那天竟然没有。 里头不时传出来几声,似乎是小姨的声音。门未关紧,叶尔兰透着看过去,竟看见父亲再亲小姨的屁股心儿。 小姨跪趴在父亲批文件的书桌上,上身的衣服倒是齐整,只是下身被褪了个精光。 她身后站的高大健壮的男人,不是她那严厉的父亲是谁? 叶诚英不时粗喘,大手揉着王青青的屁股,像是在搓揉两个白玉面团儿似的。又不满足,一手前伸,握住被衣服紧紧包裹着的两团软肉,捏来挤去,就是不让它有原本的形状。 叶诚英掏出烟盒,点火抽烟,王青青受不住烟味,轻轻咳嗽几声,被他听见了,厉声质问,“怎么!抽个烟你都受不住了,一咳嗽逼里绞这么紧。” 说着,随手抽了青青屁股一巴掌。那肉色上立刻泛起红血丝。男人的力道本就不与女人相同,更和况他是个当兵的老男人,力道更是比常人重。 青青回头喊疼,父亲不信,“上房揭瓦了是不是!抽一下屁股就喊疼?你这样的当了兵会被训个半死的” 抽了几口烟,父亲似乎更爽了,又开始作弄青青,捉来她的下巴,渡过去口烟气,呛得她出了泪。 叶诚英不罢休,衔住她的双唇又啃又咬。 忽而臀部猛烈抽动,他高大的身躯死死压在青青瘦弱的背上,二者严丝合缝如同一体,他动作越激烈,青青越扭得厉害,又像是挣扎又像是迎合。 叶诚英嫌她咬着嘴唇不叫出声,又开始说些羞辱人的话。掐着奶尖问青青,“干逼舒服不舒服,既然舒服,怎么还不发骚?要是不舒服,喷那么多水干什么?裤子都给你尿透了。” 青青知道这是嫌自己不叫呢,又落了几滴泪,顺着他的意不再咬唇,可到底是压抑,声音小小的,似猫叫一般,勾人得紧。 她光着臀儿边哭边扭,用并起的腿心磨蹭父亲的胯骨,那里粗黑茂密的毛发不停扎刺小姨圆润光滑的肉屁股,弄得红红一片。 叶诚英激烈地挺腰摆胯,死命用自己傲人的武器惩罚已经投降的女人。在女人的哭求之下,总算是答应放过她,将她逼里射的满满的,实在吞吃不下的,又从穴口溢了出来,顺着往下流。 叶诚英冷哼一声,不满意道,“这么营养的东西,都被你糟蹋了。来,我行行好,帮你喂进去。” 叶诚英扶着他那根东西,乱戳乱刺,有时戳进穴眼儿,有时戳歪两瓣艳红的肉唇,有时又戳到阴毛隐藏的花珠。 王青青受不住他这么毫无章法的乱弄,摇着屁股躲他。 叶尔兰气愤与不知所措之下,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去,大声质问两人。 叶诚英刚在王青青穴里射了精,还没拔出来,正是舒爽的贤者时间。 见他女儿忽然闯进来,有惊讶,但却丝毫不慌张也不心虚,对于女儿的问题,他是一个也不答,一个也听不见。灭了烟利索地提上裤头。 转过身来训斥叶尔兰没规矩,还要她滚出去。 叶尔兰得不到回复,转头怒视小姨。 被吓坏的是王青青,她怎么也没想到兰兰会突然闯进来,还撞见了这样的事,一瞬间心慌到了极点。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兰兰解释。 王青青软着身子下了地,一双匀称白皙的腿赤裸地踩在地上,穴里实在吃不住的东西不合时宜地顺着双腿直往下流。 “兰兰,你听小姨解释” 叶诚英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又点上烟,阴阳道,你倒是说说,我也很想听听你还能怎么解释 前尘 叶诚英不帮她,反而来看她的笑话。王青青眼发酸,止不住落泪。 “好闺女,你也别急,你小姨刚是帮我按摩呢。你小姨的技术,好着呢” “嗯?你不是说解释吗,怎么傻愣着不说话。哭哭哭,哭有什么用!遇到事情就要哭” 王青青低斥叶诚英,“求你不要再说了” 她去牵兰兰的手,被一把甩开,脚没站稳,一下磕在了桌角,额头顿时出了血。 叶诚英见状,立刻起身去抱王青青,也没了方才的畜生样儿,嘴里狠狠嚷着叶尔兰混账东西。 叶尔兰到这日才知晓,她最敬爱的小姨,和她的父亲搞到了一块。 叶尔兰从小没了妈,只有一个不怎么参与的父亲。 叶诚英十四岁便投身革命事业,自小在部队耳濡目染,小小年纪就积极踊跃作战勇敢屡建战功。 一次转移任务中,他与部队失去联系,受了伤孤身流落,恰被王橙橙所救,后来为了隐藏身份就一直待在王家。 王橙橙是被宗教礼法深深束缚着的女子,从小被教育的那一套理念与时代早已不同。她不得反抗,却又渴望反抗。 命运眷顾她,让她遇到了叶诚英。 二人逐渐相恋。 只是这事被王父知晓后,大发雷霆。王家在这一片也算是大门户,王父坚决不允许。翘着二郎腿捋着胡子喝着茶,手上的宝石戒指亮得刺眼。王父说橙橙早已定亲,劝他不要痴心妄想。 叶诚英也是个倔强好强的性子,虽愤怒,但毕竟于自己有救命之恩,面对冷眼嘲讽,叶诚英一忍再忍。伤好之后的那天清晨,收拾了东西悄悄去后面解了他们家一匹马后踏马而去。 王橙橙早早就来给叶大哥送东西,却没找见人,略一思索猜他准是离开了。 于是这日,王橙橙站在四方院内,纠结半晌终是在心里做了决定。 后来自然就是将军美人一相遇,巫山云雨诉衷肠。 叶诚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没她之前一直在打仗。后来战争胜利了,和平年代开启,叶尔兰应势而生,王橙橙也是在生她后没多久去世的。 后来授衔仪式上叶诚英被授予军衔,有了不可忽视的成绩。而接踵而来的任务更加繁重,他几乎忽视了家庭。 何况一个糙男人他懂带兵打仗,却丝毫不懂如何照顾年幼的女儿,况且他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不知道,是王橙橙给取的,说是他取得名字不好听,不适合女孩子。 叶诚英没有将叶尔兰接到身边抚养的打算。他将她放在她外公外婆家养着,东西钱这些要紧的东西倒是不少送去,却只在一年里抽出那么几天的空闲亲自去瞧瞧女儿。 叶尔兰身边虽然没有父亲母亲,可一直都有小姨的悉心照顾。小姨只比她大九岁,可自从有了她,却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一般,事事以她为先,捧在手里含在嘴里。 外公外婆虽然着急,但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又因着年轻时候那些事,逐渐忌惮这个已是不小的军官的女婿。 挑刺 接走兰兰的事二老也不敢提。不过日子久了,二老也不再那么执着,他们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命苦走的早,如今有她的血脉留在自己身边也算有个慰藉。 只是二老虽然不介意,身为妹妹的王青青却是十分在意。她逐渐对这个姐夫有很大的意见与不满,她觉得他忘恩负义,姐姐不在了,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管了。 于是十七岁的王青青带着八岁的叶尔兰踏上了寻父的路途。 ...... 第二日叶尔兰早早醒来,起身穿衣出了房门开始打水。 拿着小姨给她买的梳子梳着头,头发不知怎的与后背的衣服扣子绕在一处,正费力解着,忽而伸来一双大手,开始和她一起弄。 “我来帮你。” 说话的正是叶尔兰讨厌的武群山。 他一靠近身后就热哄哄的,夏日清晨的凉爽全然不剩一点。 叶尔兰往前挪几下,却忘了自己的头发还在他的手里,一时没弄好,头皮传来疼痛。 叶尔兰发火道,“你弄疼我了,笨手笨脚,好了没有?” “快了” 大清早起来就挨骂,他似乎也有些懵,过了一会儿才辩解道,“是你突然往前挪动的原因。” 叶尔兰听罢,心里又呸他一下。 武群山又怕真是弄疼了她,毕竟她确实娇气,皮肤动不动就泛红过敏。武群山边弄头发,边轻轻按摩几下那块被扯痛的头皮。 “快点快点”叶尔兰催促道。 “好了” “好了就快点走开,身上臭烘烘的热死人了”叶尔兰低头端起接了水的盆子就走,嘴里小声嘟囔着。 她不但不道谢,反而挑他的刺。 待她去了树下洗漱,武群山开始接水,他要端进屋里给玉慧擦脸,如今玉慧肚子大了起来,行动不便,他更是不忍她做一点重活,什么都抢着干。 一脚迈进了屋里,又退出来,撩起自己的衫子低头闻,他怕自己身上真有臭味,再熏着了玉慧。可是他闻来闻去,觉得也没什么味儿,有的只是劣质皂荚的香味。 ······ 这日干完了分配的任务,叶尔兰和孟雯雯作伴一起回到武群山家中。 雯雯比她小两岁,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姑娘。她们两个最聊得来又住在一起,自然关系不错。 玉慧早已做好了饭,等待他们。 孟雯雯早已饿的不行,也顾不得挑拣,坐下开始吃。 叶尔兰看着这些饭菜下意识抱怨道,“每天净吃这些了,一点营养也没有。” 玉慧听了这话,也只是笑笑,并不气恼。拿起桌上剩的那个鸡蛋磕几下,剥了皮,递到叶尔兰眼前。 叶尔兰一时恍惚,小时候是外公外婆给她剥鸡蛋,再大一点了换成小姨每天给她剥鸡蛋,即使后来到了父亲家里,虽有专职保姆,可小姨仍旧不改这个习惯,她的事总是亲力亲为。 为此事,父亲还发过几次火,骂她一点他的风范都没有,哪里像是他叶诚英的女儿。骂完她又开始拽着小姨手腕骂小姨,说她读了那么多书却不会教养孩子,不知书都读去了哪里。这么大了还娇生惯养,一副不成器的样子。 玉慧看她不动,又往前递了递,“给” 叶尔兰眼睛有些泛红,乖乖接过。 扭身整理鬓发之际,却瞧见这个三岁的小男孩儿吞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的鸡蛋。 叶尔兰这才想起来时桌上也只有两个鸡蛋,雯雯一进来就喊饿,玉慧自然而然地将一个鸡蛋递她手里。 如此她手里的是最后一个鸡蛋,瞧这形状,想必是只剩这一个了。 叶尔兰故意装作生气状,冲玉慧嚷,“我最讨厌吃鸡蛋了,你是故意的吗?” 手一掰将鸡蛋一分为二,一半放进玉慧碗里,一半放进孩子碗里。 “你们快吃了它,我最闻不得鸡蛋味儿,看见就恶心!”叶尔兰催促。 武知理得了鸡蛋,立刻狼吞虎咽,几口解决完毕。叶尔兰心想,吃饭时他倒不像生病的样子了。 只是玉慧看看鸡蛋又看看叶尔兰,想将鸡蛋夹给她,又被她睁着大眼怒视,无奈只得吃了它。 叶尔兰觉得腰酸腿软,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和雯雯抱怨起来,雯雯说她也是,来到这里要做的事情太多,早上又要早早起床。又撸起袖子两处她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可还是有些疼。 如此,叶尔兰开始安慰孟雯雯,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叶尔兰和孟雯雯吃着,玉慧吃了那半个鸡蛋后,就再没动筷子,坐在另一边低头缝补衣服。 叶尔兰知道她这是在等他丈夫。 例假 两人洗漱完毕各自进了屋,直到叶尔兰已经浅眠,才听到外面隐约的动静,是武群山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伤了身体怎么办?”是武群山低沉急切的声音。 叶尔兰躺在床上意识朦胧,想,这人真是不解风情,他不先软语答谢,反而冷脸训斥。他的妻子怎么会愿意嫁给他呢? 叶尔兰想,一定是封建制度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或是两家父母定下的娃娃亲,女子不愿但不得不从。总之,她觉得玉慧一定是被武群山蒙骗了,所以生完了一个儿子,还要接着给他生第二个。 叶尔兰又想到自己身上,想自己未来会嫁个什么样的丈夫,一定不能是父亲那样的霸道野蛮。也不能像父亲那样满口脏话。 或像中学时教英文的老师那般温文尔雅,或像父亲的下属杨政委叔叔般风趣睿智。 想着想着便睡熟了。 直到半夜里,叶尔兰腹痛难忍,屁股大腿处湿腻腻的难受,她伸手去摸迷糊睁眼,借着月光一看,才发现是血,满手掌的血。 叶尔兰起身猛了,直扯得头发晕眼发昏。 她强忍着扶墙往外走,外面又下着雨,她一手护着头,一手捂着小肚子穿过院子,往玉慧住的屋子走去。 她本想敲门,可谁知手一使力门吱扭一声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竟是男人光裸的后背,以及,光裸的双腿。 武群山干活回来得晚,吃了饭收拾了家里又洗了衣服,一切妥当关起门来脱衣服擦身体。 正洗着,门突然开了。 他转身就看到叶尔兰扶着门框蜷缩着身子,像是在极力忍耐。 再看竟发现她满屁股是血,殷红一片晃得他头疼。 武群山着急,手里毛巾啪叽甩进水盆里,就去扶叶尔兰。 “怎么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 一摸袖子,湿的,武群山这才注意到她的头发也湿了,全身都湿了。 叶尔兰一把甩开他的手,“死变态,衣服,衣服!” 武群山低头,顿时脸红到脖子根,面朝墙角,极快地扯过桌上衣服穿上,窘迫极了。 叶尔兰看他那副样子就厌恶极了,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立刻就要摔门而去。 武群山将叶尔兰扶到板凳上,又忙取来干布给她擦头擦脸,擦手擦脚。 果不其然,脚冰凉。 叶尔兰虚弱道,“我,我肚子疼,应该是,来例假了” “你,你去帮我找些药,” 武群山这下疑惑了,他已经娶妻生子,自然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那么几天。 可是他的妻子玉慧从小到大的那几天,都没有像她这般疼成这幅样子。不仅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别的病症。 他开口,“真是月,例假?” 叶尔兰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靠在墙上,嘴唇发白。 拿药 外面雨下得真大,武群山不再问,也顾不得找雨衣,丝毫没有犹豫,冲进雨里蹬着车子出了家门。直奔小诊所,可是大晚上的早已没人,他又折返绕到知青点王医生住所门前,一阵猛敲,王医生总算开了门。 进屋说明情况,王医生抚着心口直骂,“平日里你是最稳重成熟的,今日这般着急莽撞,我当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原是这个” 说话的功夫已经给他拿好药。 武群山一接到药就转身要走,又被王医生拦下,“你真是,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来,把这个也拿上。” 王医生又递给他用布包着的东西和一小罐红糖,嘱咐道,“这里面的是月经带,新的没用过的,我怕那孩子来得急没带着。看那孩子年纪还小,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要是她不会用,你让玉慧教她,也别吓着她。这是红糖,给她熬热热的红糖水喝,有助于缓解小腹疼痛。” 如此,武群山道了谢,将东西捂进怀里防止弄湿,又急忙冲进雨里往家赶。 进了屋,就看见叶尔兰捂着肚子靠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着唇。看样子是疼得没法子了,连板凳也坐不下。 武群山倒了热水给她弄好药,递给她。 她乖乖接过,道谢吃药。 看她这幅样子,武群山不禁想她生了病性格也跟着变了,说话也温柔了。平日里巴不得他消失呢,见了他从不打招呼,一个白眼翻过去或是冷哼一声表示她的不满,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 她来之前,就有县领导找到村里,视察一番最后来到他家,告知过几日会有一女知青到来,届时会住在他家。话语中隐约透露这女子来头不小,不是他能想象的,再三嘱咐他不可透露此事,也绝不能为她搞特例,只是凡她的事用着些心。 武群山只以为她因是好地方来的,不满意他家里的住房环境,连带着也不待见他。到底是娇生惯养,地里的活,她没有全部做完的时候,干一会儿,就说自己头晕犯恶心,要去地头休息一下,次数多了,自然就落得多了。 武群山可并不信她的话,每次她一休息,他就默默地从远处跑来,接过她未做完的继续埋头苦干。 其实叶尔兰是真心难受,小姨总说她身子弱是因为没有从小喂母乳,让她缺营养了。等到叶尔兰缓过劲儿来,再拎着锄头到地里时,就发现自己的活正被武群山做着,眼看就要完成了。 这时叶尔兰又会哼哼几声,拎着锄头狠狠跺几下,嘴里再骂几句“变态,不要脸,多管闲事,不安好心”之类的话。 武群山知道她在背后骂自己呢,自己帮她干活,她不领情不道谢,反而怨怼,武群山心里更加给叶尔兰安上“大小姐,霸道,娇气,不干活”的称号。 武群山干得更卖力,白天干的多了夜里自然累,幸好回到家就有老婆儿子热炕头,心里熨帖极了。白日在叶尔兰那里受的气也一扫而空。 武群山看着孕中妻子越发丰腴的身子,身上又起了火。他一翻身趴在他家小玉儿的胸脯上揉捏吸吮,玉慧轻推几下,“知理刚睡着,你别吵醒了他...” 武群山不理,反而得寸进尺,玉慧肚子大怕压着不方便,他将玉慧翻了个身,捏起屁股抚弄几下,出了水儿就急慌慌干了进去。 夫妻二人干着那事儿,话着家常,当然玉慧已被武群山弄得说不出话儿了,多半时候是武群山在讲。他说家里的吃穿,又说白天的见闻,还拍着玉慧的屁股说,不许和那人走太近,免得她将身上的那些坏毛病传给你。 农村的夜十分寂静,窗外不时有青蛙的叫声。武群山下身攻势不减,去亲玉慧的小嘴儿,他要好好疼爱他的好妻子他的小玉儿。 红糖水 武群山看着她吃药,本想去她屋里给她收拾一下床铺,想她刚才那个样子,想必床上一定是惨不忍睹了。 可是又怕她夜里要再疼起来怎么办,或是口渴了谁管她?要是今晚守着她睡,夜里玉慧离了人他也不放心。 琢磨来琢磨去,决定今夜让她和玉慧睡一起。 吃完了药,武群山翻出布里包着的东西,是月事带。他见玉慧戴过,生知理前有次夜里他忍不住了,不顾玉慧的阻拦,扒了玉慧裤子想提枪硬上,结果就看见双腿中间夹着东西。 “会用吗,月事带。裹住你那处流血的...”武群山要继续说,叶尔兰啪一声打在他小臂上,让他住嘴。 武群山去屋里和玉慧说了句话,出来接了盆热水,让叶尔兰擦身子。 叶尔兰软着身子脱裤子,武群山背过身。 擦洗干净又穿戴好后,武群山将她抱进屋内床上,又转身出去收拾狼藉。 他出去的时间有些长,等再进屋时,叶尔兰像是睡着了。 武群山将手里煮好的热热的红糖水放下。 她眼睛哭肿了,脸上沾着泪痕红扑扑的。她穿着他的衣服,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睡在他的床上。 站立良久,武群山在床头坐下,轻推她肩膀。 药效上来,叶尔兰小腹疼痛已经可以忍耐住了,困意也逐渐涌现,正要入睡,却被弄醒,皱着眉微微睁眼。 武群山将红糖水递到她眼前,“起来喝水,哭那么久会脱水,会发烧。” 叶尔兰好不容易舒服起来,并不想动弹,又闭上眼睛。 武群山不同意,强硬将她扶起,又强硬开口,“喝水。红糖水对你身体好。” 游戏 天边火红的云彩聚成一团,挂在天边分外耀眼。夕阳西下,映照出红色的光影,洒在周由村的大地上。 提早干完活的知青女同志们聚在一起,围成一圈席地而坐。 雯雯来这里的时间比叶尔兰长,对其他人的熟悉程度自然比她强。 雯雯拉着叶尔兰坐下,两人交头接耳。 大家天南地北的海聊,聊自己的家乡,聊自己的兴趣爱好,聊自己的理想,甚至聊自己将来或许会有的爱情。 这样充满希望而又欢快的谈话,让叶尔兰心中也明朗起来,忘记父亲和小姨。自高考制度废除后,叶尔兰再次感受到轻松惬意的校园氛围。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三个月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像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 兴致高昂,又有人提议不如来玩游戏吧。 将瓶子放在中间转动,停下时瓶口朝向谁,谁就要说出一个秘密或者为大家表演才艺。 第一个被选中的是个高个子,叫朱萍,大家一齐拍手欢呼。 “我没有什么秘密。嗯...我给大家念诗吧!” 朱萍个子高,声音也洪亮,抑扬顿挫感情充沛,颇有古代诗人的风范。 几首诗念毕,大家纷纷鼓掌叫好。 接下来转动瓶子,是个麻花辫,叫刘雪梅。 这女子言谈举止倒是没有朱萍落落大方,第一次站到大伙儿面前,神情羞涩又以微笑掩饰。 “我...我才艺不佳。就告诉大家我的一个秘密吧” “我有个弟弟,比我岁数小。因为小,比起我,我爹妈更疼他。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给了他。有次爸妈不在家,我负责照看感冒的弟弟。爸妈在家时,或许还会说上几句,爸妈不在家了,他更是卯着劲地欺负我。” “不仅把我的课本画花了,还张牙舞爪往我身上画了好多。他年纪小,弄不好力道,有一块皮肤都被划破流了好多血。我气不过,就偷偷往他的药里加了些泻药。” “不过也没掌握好力道,下的多了,再加上感冒药的睡眠作用。他着实被我折腾得不轻。爸妈出差回来,还十分纳闷怎么弟弟一下子瘦了那么多,我就“照实”说他食欲不振吃饭少的缘故。” 听到这里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朱萍更是拉过刘雪梅来,直言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我们乖乖巧巧的雪梅妹妹,也干过这么鬼机灵的损事。” “不过做得好,也算给他一个教训了。我也有个弟弟,我爹妈十分疼他,可若是他做错了,我可不惯着他,必要上前教导,孩子还小正是接受教育接受思想的时候,哪里能放任着溺爱呢!雪梅你做得对。” 雪梅被大家起哄得小小一张鹅蛋脸更加红润起来。 第三个被指到的是赵春来,大眼睛翘鼻头薄嘴唇,五官十分精致,衬得一张圆脸越发可爱迷人。 她唱歌最好听,平时干活累了的时候也爱给大家唱几句鼓舞士气。 因此,一选中她,众人纷纷要求唱歌,唱歌,唱歌 已然没有了选择,不过赵春来也十分乐意为大家演唱,她十分享受舞台的带给她的成就感。 叶尔兰静静听着,赵春来一开口便征服了她,饶是听过那么多明星的歌声,她觉得都没有这位赵婉君唱的好听,她简直是被埋没的金子。 赵春来的歌喉宛转悠扬,如同林籁泉韵般清新醉人。 一曲毕,大家连声夸赞。就连不远处在干活的男知青们也被她的歌声吸引,不少停下锄头认真聆听。 有个男知青更是大声预言,赵春来女同志一定会成为大歌星的。 赵春来鞠躬谢幕,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孔雀,迎着众人欣赏赞扬的目光坐回去。 叶尔兰正开心鼓掌,却没想到瓶子指向了她。 于是叶尔兰成为第四个幸运儿。 她选择为大家跳一段舞。 叶尔兰的小姨爱跳舞,她从小跟在小姨身边,自然耳濡目染。小姨一直以为她是真心喜欢跳舞有天赋呢,到了上学年纪,更是为她请了专业舞蹈老师来教她。后来叶诚英知道后倒是罕见地没多说什么,叶尔兰还觉得奇怪呢。 叶尔兰确实跳得不错,即使只穿着普通的衬衣长裤,也掩盖不住她柔软纤细的腰肢,灵动轻盈的舞姿。 这时有男知青摘下叶子吹起来为她伴奏。可也巧,两人的节奏配合得十分完美。 舞毕。如此美妙的一场表演,大家纷纷站起身围到叶尔兰身边,无数的赞赏就像轻风一般吹向她。 叶尔兰一一谦虚道谢。 朱萍更是调笑,“怪不得尔兰同志的腰这么细,身材这么好,必是跳舞的缘故。只是,同住的孟雯雯同志怎么就不偷偷师,学上一点半点,将自己这婴儿肥减一减...” 朱萍说着,又作势去捏孟雯雯的软肉。 众人又闹做一团。 男知青们眼热,说道,“咱们也搞一场,保证比女同志们的更精彩!大家说好不好?” 男知青们挥舞手臂欢呼起来。 教育方法 尔兰正在桌前写日记,偶然看向门口处才发现有一小小的身影,着实吓了一跳。 这小男孩儿不是武知理是谁。 尔兰坐在床上伸手示意他进来,可他小手扣着门框,摇晃身子不敢进来。 尔兰猜想莫不是平日里自己不喜他爸的样子吓着他了,让他觉得自己也不喜欢他? 尔兰下床走近他,阳光照射下他的眼睛晶莹剔透,长长的睫毛像把黑色的小扇子,像极了他爸爸。 “怎么不敢进来?是不是做坏事了?”尔兰边说边伸出手指捅捅他鼓起的小肚子。 武知理见尔兰走近,只顾噙着笑看尔兰,也不说话。尔兰戳他肚子,他咯吱咯吱笑出声笑得更灿烂了。 “我,我不敢进。爸说,不能惹你不开心。” 尔兰点点头,撇撇嘴,了然,又问,“那你在我门前干什么?分明是想进来。” “想看花 花 本” 武知理满怀期待的望着尔兰,微微拖着长腔好似在撒娇。 “那你不听你爸话啦?” 小家伙没说话,眼中有些委屈。 又问,“那你会生气吗?” “当然不会。” 尔兰被这小家伙可爱死了,低头忍不住笑,将他抱进自己怀里,进了屋。 尔兰从自己枕头底下的书中翻找出一本图案比较多的,拿到桌上和武知理一同翻看起来。 武知理看不懂但又不时发问,许是四下无人,尔兰也换做小孩子的语气说话,向武知理一一耐心解释。 两人度过了愉快的午休时间。可是却被武知理的爸爸无情打破。 武知理被尔兰讲的故事逗笑,正兴高采烈地和尔兰抢书看呢,叽叽喳喳的,招来了他父亲。 武群山进了家门要放锄头,却被尔兰房间传来的声音吸引,他好像听到了他儿子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来到房门前,果不其然,和尔兰玩闹的正是他儿子。 武群山不管不顾,进了屋大喇喇站在门口处,挡住了光线。 “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许来这儿扰人,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武群山十分严肃,说话声低沉沉的,屋内的欢快氛围霎时烟消云散。 武知理显然被他爹这架势唬住了,动也不敢动,呆呆望着他爹。 “松手。”他爹再次发令。 武知理立刻松了和尔兰抢夺的手。 “道歉。” 武知理眼里含着泪,回头望着尔兰道,“对不起叶姐姐” “出去。” 武知理小手抹着眼睛马不停蹄跑出去。 武群山转头走出去,又回身冲尔兰道,“地上凉,跪久了血液不流通膝盖疼。” 待武群山彻底走开,尔兰将手中的书愤愤然拍在桌上,砰的一声。 她心里实在看不上武群山这个土包子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还有,一身的脏一身的土,也不敲门就进了她的屋子。他骂了两句走了,灰尘全让她自己吸了。 尔兰气哄哄关上门,又坐在桌前写起来。过会儿,她抬头透过窗户,看见武群山牵着武知理的手,走到水管前,粗鲁地给他擦洗脸上的泪痕。 天色越来越暗,直到再也看不清了,尔兰停笔。躺到木板床上,四个月了,这四个月她赌气不给小姨和父亲写一封信。他们已然真真实实地分别了四个月之久。 四个月了,她早已不怨恨小姨了,或许从没有怨恨过,只是知晓这件事的时机不对。谁碰上那样的场景谁都会抓狂的,愤怒的,不能自已的,对不对?风轻轻来过,擦过庄稼,擦过树叶,擦过无数的残砖旧瓦,向她袭来。脸颊上的水珠被风轻轻带走,落进发丝,尔兰无声地安慰自己。 生子 玉慧的第二个孩子是在一个月后降生的。 那天夜里,玉慧肚子忽然一阵儿一阵儿疼得厉害。武群山火速套上衣服去找接生的周婆婆。 谁知周婆婆来了说有些难产,得赶紧往县城里送。 武群山借来车子就要带玉慧去县城,周婆婆不放心玉慧,一定要跟着去。 无奈,武群山这才想起刚刚慌乱之际,尔兰曾跑来问是否需要帮忙。武群山回头尔兰正站在院中角落。 “知理就托你照看了。” 尔兰点点头。低头正对上武知理惺忪的睡眼。 武群山不再多言,立刻出发。 莹白月辉洒在门前,尔兰搂着知理坐在石板上。 尔兰本想哄睡知理,可玉慧和武群山走后,他执着地不肯回到屋内。 尔兰知她是担心父母,可她也知晓女子生产最是凶险,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搂他在怀里。 知理盯着树叶落下的影子,有的像小兔子,有的像蝴蝶,有的像老虎... 他扯动尔兰的袖子要她看。尔兰便和他讲起小时候小姨爱和她讲的故事。 天微微亮起,武群山终于赶回家。他心情十分复杂,他的玉儿又为他生下一个男孩儿让他十分高兴,可他也担心她的身体。 他到家门口,就看见这幅场景。 尔兰坐靠在墙角,知理紧紧靠在尔兰身上,两人正睡得香甜。 武群山不知为何脚步伫立不前,他燥乱的心似乎也逐渐得以安静。 他不愿打搅了两人的美梦。轻手轻脚进屋收拾需要的东西,他还要去医院照顾玉慧。吃完早饭周婆婆会来照顾知理。 收拾好东西出了家门口,他正要叫醒尔兰,尔兰先睁开了眼,意识迷糊。 武群山顺势道,“屋里睡,外面凉。” “我去医院照顾玉慧。” 说完就走了。 一个多月过去,天气也开始逐渐转凉。 正干活呢,一男知青欢呼着跑过来通知大家,为提高同志们积极性,晚上决定放电影。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高兴得不得了。 雯雯搂着尔兰兴高采烈,还约好早点干完活,早点去占个好位置。 谁知,也许是干得太急被风吹着了。下午开始尔兰就咳嗽起来,没一会儿鼻子也塞住了不通畅。 直到从旁经过的男知青发现不对劲,将尔兰扶到休息处坐下。一摸额头竟烫得吓人。 这男知青叫许鹤声。自尔兰到来那日就将她记在了心里,尔兰长得漂亮又多才多艺,除了偶尔小脾气上来不理人之外,许鹤声十分欣赏尔兰。 许鹤声扶着尔兰匆忙向队长请了假,背着尔兰往住处跑去。 家里没人,玉慧和两个孩子都没在。许鹤声不知道她住哪间,尔兰迷迷糊糊中指了方向。 将尔兰放到床上躺好,他又去取了药接好水,看着尔兰吃下后才离开。 如此晚上的电影尔兰是去不成了,雯雯来看尔兰,不忍她一个人生着病在屋里,又舍不得稀有的娱乐活动电影放映。 尔兰撑着身子说自己没大事,吃了药就快好了,让雯雯放心得去。雯雯走后,尔兰又睡着了。 玉慧坐足了月子,身体已经恢复。边做饭边哄着满月的儿子,饭做好后,她又去洗丢下的脏衣服。 天色逐渐暗下来,知理耐不住饿,问了玉慧后开始吃饭,又问玉慧,大家都去看电影了,咱们能不能也去。 玉慧正想着孩子爸爸呢。听说矿上搬煤挣钱,武群山便去了。这些日子总是天不亮就去了,天黑尽了才回来。玉慧知道他有上进心,想治好知理的病,想让她过好日子。玉慧想到这里又充满了干劲。 知理又叫了几声妈,玉慧才反应过来。 她就这水湿的手将碎发别在耳后,本想拒绝的,可看他那幅可怜样儿,也就同意了。 玉慧不知道尔兰生了病正躺在屋里睡,她以为尔兰也和大家一起去看电影了。 吃完饭,将饭菜盖好,便带着两个儿子去看电影了。 更肥h 武群山今日喝了些酒,没醉但是仍晕乎乎的。 一起干活的听说他媳妇儿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是夸他好福气,又是夸他真能干,起哄要他请客吃饭。本也是喜事,他也高兴,吃饭时自然多喝了些酒。 他往屋里去换衣服,半路才想起来自玉慧坐完月子他就搬到了西屋住,也就是厨房旁边的屋子,正对着尔兰的房间。 月子期间孩子夜里哭玉慧觉得会影响武群山休息,所以提过要他搬去其他屋里,但武群山当即拒绝,月子里正要人照顾呢,他是她男人,为了这点小事扔下她和儿子不管,那不是男人该做的事。 他细心而又耐心地照顾玉慧坐月子,尿布他洗,衣服他洗,夜里儿子哭闹他抱在怀里一点一点哄睡。 玉慧知道他是个可靠的男人,负责任的丈夫。 玉慧看在眼里,也心疼他辛苦。后来一出月子,趁他上班的功夫,玉慧便将他床褥搬到另间屋子里,收拾干净铺整齐。 喝了酒身子热,已经转凉的天气,他直接接瓢井水从头冲到脚,就这样仍觉得不够尽兴。 他想玉慧了,他乖巧惹人怜的小玉儿。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她抱着知理讲故事呢... 光着膀子摸黑进了屋,裤子脱了扯了毛巾擦头发。裤衩早在冲凉的时候就脱了没穿。 瞧见桌上有水,他光着屁股甩着勃起的鸟大喇喇走过去。 一屁股坐到床上,端起就喝。 喝完就倒下去,手下意识摸上早已硬得发疼的鸡巴胡乱揉搓几下。 心想着他的小玉儿睡了没? 一翻身,发现床上高高鼓起,像是藏着个人。 武群山心知肚明,哼笑一声,除了她的心肝儿小玉儿还能有谁? 他又一翻身压上去就胡乱亲吻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心肝儿,是不是想你男人了,嗯?快三个月没碰你了,是不是也想了?别怕,你五哥哥这就来疼你。” 饶是这样,他也记得要先让小玉儿舒服了。 他调个头,摸到她的脚趾,从被子底下钻进去,凑过去嗅上她的脚心细细闻,怎么都不够,他又使劲舔她的脚心浅粉的肉。 顺着小腿一路往里钻,摸到裤腰就把裤子往下扒,一把分开紧并的双腿,将头伸进大腿根儿。 他的头发粗硬,发茬儿刮在白净的肌肤上,不用看也知道红了大片。 她好像有些不太舒服,微微抖着屁股扭动。 这倒让武群山以为是太慢了,一口咬上她的屁股,吮着臀肉含糊道,“别急,就让你舒服。” 武群山大手来回搓揉那处嫩肉,手下穴眼儿被刺激地张合收缩,屁股一抖,挤出来一大股水儿。 武群山张嘴嗦住逼肉,大口吞咽了淫水儿。 趴在床上,双手掌住屁股,用舌头肏了几下逼眼儿,道,“不都生了两个了吗,怎么比以前更紧了?肉瓣也比以前肥厚了?” 又觉不过瘾,舔到会阴,将害羞的后穴口儿也来回舔了个遍。 喂你h 她今夜似乎格外敏感,身上也以往更加热乎乎的。 以前夜里没被吃过后穴,不是推着他害羞就是小声说不愿意。 今夜第一次被吃后穴儿,竟舒服地哼唧起来,就连腿儿也无意识扭蹭起来。 武群山兴致更加高昂,他就说他的玉儿一定舒服,得了后穴的趣,还不是得求着他干。 武群山沿着她身体的曲线,边往上钻边亲吻。 高大结实的男人就这么严丝合缝压在她的身上,伸手去摸被藏住的奶肉奶尖。 腰胯挺着肿胀硬挺的鸡巴在她后腰与屁股处拱来拱去,偶尔挤进流水儿的逼缝爽一下。 每次蹭到逼缝,她总是浑身一抖,嗯嗯几声。 吃够了奶,武群山一把掀了被子,跪起身,粗长的鸡巴随意撸动几下,两指掰开滑腻的唇瓣,就像往常一般往里肏。 硕大龟头猛冲进去的瞬间,身下的她痛苦叫出声。 实在太疼了,即使穴眼儿出了那么多水儿,可还是太疼了。 武群山也奇怪,她早已不是刚破瓜的小姑娘,嫁给他四五年了,被他疼爱得肉穴早已适应了他的尺寸。 虽然他鸡巴生的大,可没有只进了一个龟头就再进不去的情况。 酒意上头,他想不清楚索性不想了,怕伤着她,索性咬牙从逼里退出,俯下身查看肉穴。 屋里黑,掰着她的屁股左看右看,又伸出手指往穴里摸,没发现伤处。 武群山又咬上她的整块逼肉吮,吸得啧啧作响,果然又把她舔舒服了,又开始哼哼唧唧,倒像是第一次似的敏感极了。 穴里痉挛抖着屁股,猛地喷出一股水,尽数浇在了武群山脸上。 他低沉喘息,这下不再忍耐,抬高了她的屁股,将那朵娇嫩的花儿对准自己的龟头,狠狠送了上去。 粗长的鸡巴彻底肏了进去,贯穿她的穴。 疼痛来的太快,又像是麻木没了知觉,过后只余下钝钝的痒。 她痛苦闷哼,彻底没了力气。出气多进气少。 昏暗朦胧的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的全貌。不是生病的尔兰又是谁。 尔兰累极,不明所以,好似驼了一座五指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逐渐睁开沉重的眼皮,张着嘴小口呼吸。 武群山终于满足长叹,紧致的穴肉裹绞得他舒爽至极。 俯身亲了尔兰小脸一口,便开始激烈挞伐。全根进全根出肏了会儿,嫌麻烦,不尽兴。 又调转攻势,只用龟头那段肏穴,肏得又快又狠。 他道,“你乖些,让武哥先爽一会儿,射了这次就让你舒服。” 尔兰意识仍然模糊,可下身那羞人处传来的异样,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她被这人侵犯了。他是谁?他是谁的五哥..... 疼痛过去,只留下燥热的痒意。连同她的喉咙,好渴好想喝水... 尔兰无意识呻吟出声。嗯嗯啊啊压抑的渴望,更让武群山欲罢不能。 武群山正干得舒爽,俯身去听,“渴?玉儿乖,张开嘴,哥哥喂给你” 不许h 由不得尔兰选择张不张嘴,武群山已经啃上了她的唇。喂给她的自然也不是水,而是他的口水。 尔兰不愿吞咽,又被他舌头强硬闯进口腔,挑着她的舌头戏弄,又去戳刺她的喉口,逼她吞咽他的津液。 嘴里喂着,身下攻势越来越猛烈,武群山将她的臀儿抬得越发高,使劲儿才往里肏。 正处射精的重要关头,他更是什么荤话都往外说,也不管好听难听。 “嗯,怎么这么浪,里头又开始喷了。” “干逼舒不舒服?还记不记得第一次?” “怎么不说话?下次干后穴儿你更舒服” “是不是小浪货,嗯,放松,逼怎么吃得这么凶 ” “骚逼不许夹了” 尔兰不知什么时候哭起来,哭声与骂声断断续续。 “混蛋...滚,...” 声音引起了正要抽出鸡巴射精的武群山的注意。 他退出一半,俯身捏住身下之人的脸细细查看。如此他才发现了不对劲,这不是玉慧。 这是... 脑海中又是一道清醒的声音闪过。 武群山登时愣住。 这是那个住在他家里,讨厌他的娇气女知青。 此时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皱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嘴唇都被咬破了。 酒精刺激着武群山的大脑,他想要立刻从她身上起身,可身体行动却并不与其一致。 本该立时抽出的鸡巴,却在这四目相对之际,胯骨忽然撞向屁股啪啪作响。 “怎么是你?” 武群山竟又肏了进去,挺动着臀胯收缩着囊袋,激烈地钻进尔兰的子宫内射了精。 尔兰受不住,屁股抽搐,仰着脖子,嘴一撇又要哭,被武群山的大手死死捂住。 “不许哭” 武群山难耐的低喘,像是舒服极了。 尔兰似乎感觉他那热烫的物件不仅没从她身体退出去,反而又挺进一些,塞进了宫口,死死堵着。 他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随着射精的动作,胡茬不时剐蹭尔兰的小脸,眼睛死死盯着尔兰闭上的双眼,边抽插边射精。 他的精液又烫又浓,涨满了尔兰的小肚子。 像是被妖精诱引,不由自主靠近尔兰的眼睛。 有东西触碰尔兰眼睛,她立刻警惕地睁开双眼,瞪着他。 黑夜里,如同猎人与猎物,狮子与白兔。 尔兰恨恨开口,因为虚弱话音断断续续,“我要,告你强奸。我,我要你,蹲监狱...” 武群山像是块木头,没有反应,死死盯着尔兰的眼睛。 尔兰眼睛向下转,他也跟着向下转,尔兰向右看,他也往右看。 尔兰骂,“你根本,不配为人父” 武群山皱眉,而后利索起身,鸡巴随之抽出,随便捡来衣服擦干净茎身上的精液和淫水,还有些血迹。 待到擦完才发现这是她的上衣,已然被他的精液弄脏。 尔兰倔强的要起身,刚抬起些又倒下去,身上又是酸软又是无力。 武群山已经穿好衣服,却没有离开。 扶起尔兰,端来桌上的水给她喝。 厮打h 尔兰没抗拒,实在渴极了,就着他的手猛喝了几大口。 刚一喝完水杯子就被尔兰甩到地上,砰的一声碎了一地。 片刻后,武群山低沉道,“喝完水就继续睡吧。” 尔兰掐他小臂,挣扎着跪起身要下床,可每当要成功之际,总是又倒下去。还差点栽倒床下磕伤头,武群山劝不住拦不住。 她嘴里断断续续嚷着,要去告他,要告诉小姨和父亲,要让他蹲大狱,要枪毙他。 尔兰像是疯了一样与他来回撕打,一个不注意,尔兰滚下床,重重摔在了地上。 武群山彻底被激怒,下床制住尔兰双臂,就要用衣服绑住,尔兰一口咬了上去,她力气小又生着病,根本咬不出血。尔兰怒不可遏,又伸手去够碎瓷片。 武群山被逼到极点,啪一声扇了尔兰一耳光。 “你闹够了没有!是你勾引我的,这是我的屋子,你爬上我的床!” “这种事说出去毁得是你的名节,你想清楚!” 尔兰下意识反驳,“你骗人,这分明是我的屋子。” 可是她说着,也四下打量这间屋子,比她住的更小,更潮,更暗,桌子柜子也更破旧。 尔兰不可置信,咬着唇流泪,忽一瞬又想到送她来的时候,许鹤声并不知道她的屋子... 尔兰不愿相信这样的事实,紧紧攥着武群山的手腕,像是她最后的支撑。 哭声持续很久,直到尔兰逐渐平静下来,武群山抱起尔兰放到床边,手往她屁股摸去。 “滚开滚开...”尔兰又激动起来。 武群山捏紧尔兰肩膀,恶狠狠道,“射进去的东西得掏出来,不然会怀孕。” 尔兰不说话了,又哭起来。 “我自己弄,你出去” 武群山不动,半晌转过身。 尔兰知道他这是不会出去的意思了。 她微动身子,试探着往那处摸,却只摸到不足黄豆大的小口,她纠结半天,实在弄不出来。 听她没了动静,武群山转身要拉尔兰,“掏干净没有,我看看” 尔兰死死抗拒往后躲,“我弄得干净,我自己弄” 武群山却不再转身,盯着她。 尔兰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般将手指伸进去,怪异的感觉传来,她立刻咬唇仍溢出轻轻一声。 抬头,他也在看她。又含着眼泪低头。 总算有东西流了出来,开始一小股,就在尔兰以为没了的时候,又流出来一大股。尔兰瞥一眼,透明浓稠。 “好了” 武群山没说话,她的上衣已经被他弄脏了,下身光裸,全身裹在被单之下。 武群山抱着尔兰往外走。 经过院子径直往尔兰屋里去。 玉慧和两个孩子就是在这时到大门口的,一同看电影回来的还有孟雯雯和赵春来。 天色昏暗,可玉慧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往尔兰屋里去的是他的丈夫武群山。 那怀里抱着的姑娘难道是尔兰同志? 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 他们,他们两个难道...... 玉慧不敢细想。 跌落 这时孟雯雯和赵春来一齐往院子里走近了些,两人牵着手在一处说话。 玉慧不清楚刚才那一幕她们两个看到没有。 两人正兴奋地讨论刚才那场电影。赵春来忽然问孟雯雯,尔兰同志病着,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她。 玉慧恍惚着先接了话,还是别了,吃了药得裹着被子熟睡。你们要是吵醒了她,许会耽误病情呢。 孟雯雯也点头同意,两人约好明日再见,赵春来扭头望了一眼合欢树便离开了。 哄睡了两个孩子,玉慧静静躺在床上。 玉慧知道丈夫有多爱自己。 她与武群山自幼就相识。 那时他是高高在上不学无术的大家少爷,她是在他家干活的家丁的女儿。 一开始他看她性子软总爱欺负她。后来她被欺负狠了,也学着大人教的开始反抗。 他让她倒水,她装听不见偏不倒。他要她过来教她认字写字,她就装作不小心将墨汁溅到他身上,脸上。 起初他还不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反抗,只以为是她太累了或是不小心。 后来次数多了,他也就回过味儿来,这是搞斗争呢。 于是他将她骗到小花园里,绑住手绑住脚,脱光鞋袜,开始亮出武器“折磨”她。其实不过是羽毛罢了。 她控制不住笑出眼泪,扭着身子躲来躲去。砰的一声椅子带着她的身体摔倒在地。 他正要去扶。 偏这时他爹娘经过,眼瞧见这一幕,气得他爹登时血压飙升,双脸通红,扬着宝石拐杖就要往他身上敲。 他自然难逃这一顿毒打,还被押着到玉慧屋里,郑重道歉,说什么都是他的错,他太过顽劣,他不尊重人...只是后面他故意越说越离谱。 他当着他爹和玉慧爹的面,说他要照顾玉慧一辈子,要和玉慧一辈子不分离... 出乎意料的是,他爹倒是没打他,反而向他投来赞成的目光。 玉慧也羞红了脸低下头。 道完歉他爹放话,要是玉慧不说原谅,你就跪在玉慧门前一直等。 家法过后,他身上全是红印子,每一处好地儿了。 玉慧于心不忍,她觉得是她害了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跑去偷偷看他。 她以为她能照顾他一辈子,她以为他能无忧无虑幸福一辈子。 可是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同了。 新的希望降临,轰轰烈烈的一场运动登上历史舞台。 他家成为了重点批斗对象。 一夜之间,少爷落下凡尘,变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们家的珍藏被翻的翻,搬的搬,砸得砸,抢得抢。 总之没有一样是属于他们的。 他年纪小一腔热血不愿受人欺负,也奋起反抗,于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嘴巴流着血,两只眼睛都肿了,胳膊也骨折了... 后来他们一家被撵出来,大宅住进去了别人,比他们更穷苦的人。 其实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玉慧都不敢光明正大和他说话,只敢在晚上偷偷跑去找他。给他送些食物和衣物。 日子一天天一年年的过,玉慧真切地感受着他的变化,话变得越来越少,也不再和她开玩笑了。他的性格也愈发沉静。有时候和他说话,他好长时间才回复。 心乱 玉慧愈发担心他。 好在后来逐渐好转。 只是他爹娘身体每况愈下,这些年撑着一口气不过是希望能看到儿子成家娶媳妇,有人陪在他身边他们就能放心离开了。 他爹娘商议此事时,他坚决不同意,强烈反对,爹娘重要,可是他不想耽误玉慧的一生。 既如此,也没办法强求。 又过几年,他爹娘实在撑不住了,临咽气前握着他的手,声泪俱下,只求他能成家。他给他爹娘各自磕头,却仍是不同意。 这时玉慧鼓足勇气做出了足以改变一生的决定。 她为自己梳妆,换上红衣,走至他身边抱住他,柔声诉说着她的心声,她愿意嫁给他,一直以来都喜欢他。不管今后发生什么,她都愿意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他问她真的想好了吗,这一步走出去就没办法反悔了。 玉慧坚定道,不后悔。 两人一同跪在他父母床前,磕头。 回忆如同那场电影,一帧一帧闪过,玉慧深陷其中。 玉慧又拿自己和那城里来的女知青比较,她真是输的彻彻底底,她有哪里能比得上叶尔兰呢? 长相不如,学识也不如。 玉慧心里发慌,眼里泛酸。 等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来看看孩子亲亲自己,平日他心疼她都是将知理抱去他屋里睡的。 可是今天却不来。 一激灵,玉慧轻手轻脚开始穿衣服。 武群山将尔兰抱到床上,刚要出去,外面就传来交谈声,是孟同志和赵同志。 武群山低头看尔兰,尔兰也听见声音了,正警惕地望着窗外,生怕她们忽然闯进来看到猜到。 她双手紧攥着被子,眼睛一眨不眨,看起来十分紧张。 武群山一动,她立刻草木皆兵,“别走。你别走。” 武群山面朝她,握上她用力的手,将她手指解放出来,逐渐与她十指交握,“我不走” 武群山伸手将她的眼泪擦去。他已经数不清多少回为她擦泪了,她怎么总是哭,看被吓成了什么样子。 他一直坐在她身边,直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回身,她已睡着。 他出去倒盆热水端进屋,找来干净的帕子打湿,伸进她双腿间擦干净,又试探了一下是否掏干净了。 接着将她全身都擦洗一遍,干干净净,就连脚趾缝也挨个擦了。她爱干净,他知道。 最后找来她干净的衣裤为她换好,这才离开。 站在院子中央,武群山静立半晌,还是没踏进玉慧和他的屋里。 武群山躺在床上,胳膊搭着眼睛,难以入眠。 这时身后传来微小动静,来人轻手轻脚上床掀被,忽而一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 是玉慧。 两人都没说话。 安静过后,玉慧哭出声。 “怎么不来看我和儿子,儿子喊爸爸呢” 武群山翻身,将玉慧紧紧抱进怀里,轻抚头顶,发丝。 流言 这几日尔兰干活实在不利索,腿好似无力走路都直打颤。 许鹤声过来关心她,病好全没有,走起路来怎么还是这么虚弱。 尔兰看见许鹤声就想起那天的事,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夜后的第二天尔兰走哪儿他盯哪儿。尔兰不过出门拿一下晾在外面的衣服,他也要跟在她身后监视。吃饭时没吃完饭,他也绷着一张脸斥责,勒令尔兰吃完。尔兰心中早已怨气深沉,如今吃他们家几粒米也要被他指指点点了。 尔兰知道他这样严防死守,无非是怕尔兰出了家门,跑去告状去捅出这一切,去说出他强奸的事实。 尔兰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想坐在门前理理思绪,刚出门口,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双大手又拽进院里。 “不许去。” 武群山凶狠的警告她。捏的她胳膊生疼。 尔兰不肯,甩胳膊踢腿与他纠缠起来。 武群山见尔兰又要弄伤自己,无奈一双健壮有力的手臂死死抱住她,将她抱进怀里。 “听话。说出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只要你忘记,这一切就没有发生。” 尔兰无声的哭,压抑又无处发泄,一口咬上他的颈动脉。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 尔兰试图忘却这件事,可今日许鹤声来,所有的画面与感觉又铺面袭来。 尔兰扯出一丝笑,“好多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尔兰走在外面,别人总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后来她又跑去问雯雯到底怎么回事。 这才知晓是有传言说她住在恩爱夫妻家中,不学好的事情,反而作起小三,败坏德行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 尔兰怒火攻心,质问,是谁是谁,是谁传出的这一切? 雯雯摇头也不知道,忙安慰尔兰别放在心上,我和你住在一处,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人吗,这一定都是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对对,解释清楚,尔兰靠在窗前咬着唇。 片刻后跑出家门。 路上不小心撞到一男孩儿,尔兰正要道歉,男孩儿认出她来,“哦哦,你就是那个住在老地主家的女知青,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儿” 尔兰被他指着鼻子劈头盖脸的骂。 张嘴就是最难听的话,尔兰这辈子都没听过,脏的尔兰直想呕。 尔兰推他,忍着眼泪为自己辩解,“我不是第三者!我和武群山没有关系。” 这男孩儿不仅不听,反而叫嚷起来,拦着路上其他人也停下来,指着尔兰给大伙儿说,“看,这就是勾引有妇之夫的女知青。就是她,趁着大家去看电影,偷偷爬上别人丈夫的床....” 尔兰使了大力狠狠撞他,与他一同倒在地上厮打起来。 男孩儿脸硌着石头,疼得龇牙咧嘴,放开了力道踢打尔兰。 尔兰落了下风,捂着肚子蜷缩在地。 后来尔兰没了力气,变成了男孩儿单方面的殴打。 没有人帮她,没有人相信她。 这些人冷眼围观,置身事外,还要自诩正义,啐上一口唾沫骂她不检点。 直到有送信的知青经过,挤进人群才发现,立刻呼喊伙伴制止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