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子退婚了,我嫁摄政王怎么了》 第1章 [穿越重生] 《跟太子退婚了,我嫁摄政王怎么了?》作者:顾念欣【完结】 简介: 二十一世纪的天才医生沈清潼穿成了书中的炮灰女配,回顾她的一生。 书中沈清潼不慎掉入未婚夫的险恶陷阱,失去了清白之身,未婚先孕,连孩子的父亲谁都不清楚。 大婚之日被构陷人通奸,被退婚,被逐出家族,最后被庶妹做成人彘,悲惨收场! 她暗暗发誓要做个逆天改命的女配! 惩治白莲花女主,手撕前夫,打脸渣爹,靠医术惊艳天下! 那位腹黑王爷,轻轻缠住她的腰肢,低声在她耳畔道。 “娘子,有个秘密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沈清潼微微一笑,玉手轻轻圈住他修长的脖颈,目光如水般温柔地看着这位俊美男人。 她轻声回应:“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第一章 穿越成炮灰女配 quot;啪!quot; 响亮的一巴掌如惊雷般在沈清潼的耳畔炸裂,震得她头脑发懵。 身穿艳丽喜服的她,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般摇摇欲坠,一头撞上坚硬的柱子,鲜血如绽放的红花般溅射而出,点缀在那艳丽的喜服之上,显得格外刺眼。 沈清潼痛得再也支撑不住,身躯无力地瘫软在地,意识渐渐模糊。 满屋子的宾客冷漠地站着,没有一人愿意伸出援手,去搀扶脆弱的沈清潼。 而那怒火中烧的中年男子仍不解气,愤怒地继续咒骂着,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箭矢,深深刺入沈清潼的心中。 quot;你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女,未婚先孕,简直是家族的耻辱!quot; 他暴怒地咆哮着,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随即他冷冷地看向倒地不动的沈清潼,沉声命令道:quot;来人,把她绑起来,沉鱼塘!quot; “是。”几个膀大腰圆的老嬷嬷匆匆上前,粗鲁地去拉扯沈清潼。 地面上的沈清潼意识在恍惚中渐渐回归,她发现自己正被几个穿着古怪的女人粗鲁地拖拽着。 她猛地睁开眼睛,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 红色的帷幔,红色的嫁衣,还有那漫天飞舞的红色,如同烈火燃烧,将她整个包围。 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眼神如刀,狠狠地盯着她,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沈清潼的内心充满了困惑。 她不过熬夜救个病患,怎会遭遇如此诡异的局面? 突然间,一段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瞬间占据了她的思绪! 她恍然大悟,自己竟是穿进了闲暇时看过得一本书里! 寿宁侯府的丑小姐,炮灰女配! 因着沈清潼的姨母是皇后,侯府众人对她百般宠爱,甚至故意棒杀她,将她养坏。 皇后辞世后,她失去了避风港,被家族中的兄弟姐妹欺凌践踏。 当初,是皇后撮合她跟太子表哥,期待她能成为太子的良缘。 她天真地怀揣着对太子的爱恋,一心想要成为太子妃。 然而,太子心中却另有所属,钟情于她的庶妹沈娇娇,也就是此书的女主。 太子与沈娇娇早有勾结,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联手陷害她! 这本书沈清潼是跳得去看的,只是模糊的记得一些大致剧情。 太子装病,而沈清潼傻傻的,为了太子能痊愈,独自一人三拜九叩地跪上青龙寺。 沈清潼险些被人轮、奸一招不行,太子她们又给她下迷情散。 青龙寺里,沈清潼失身给了一位香客,天色昏暗,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 事后,那人将一枚玉佩交给了她。 沈清潼企图寻死,太子和庶妹找到她,拿走了她手中的玉佩,并发誓会给她保密。 谁曾想到在大婚之日,太子却出尔反尔,诬陷沈清潼与人有染,怀了野种,要求退婚。 父亲沈政文一怒之下,便要将她沉鱼塘。 她未曾犯下任何过错,仅因为身份的高贵,成为庶妹上位的绊脚石,因此遭受了她们的陷害。 沈清潼的心头猛地一颤,眼下若是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她今夜即将被挑断手筋,脚筋,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猛地抬起眼眸,锐利的目光在在场的人群中快速穿梭。 父亲沈政文显然并未解气,他仍旧在那里滔滔不绝地对她进行责骂。 “你这孽女,简直让老夫的脸面扫地!早知道你如此不知廉耻,当初就该将你扼杀在襁褓之中!” 沈清潼置若罔闻,她的视线在室内流转,最后定格在一个坐在轮椅上,面部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身上。 烛火的柔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戴着一张面具,遮掩了五官的轮廓,尽管如此,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矜贵而威严的气质,却让人难以忽视。 通过他的装束,他的气质,沈清潼知晓了他的身份,此书的男主。 宁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幽灵阁的阁主,权倾朝野的异姓王岐王,更是未来一统天下的帝王——夜少冥。 她隐约记得,沈皎皎最后没嫁给太子,而是转身投入了岐王夜少冥的怀抱。 夜少冥成为帝王之后,沈皎皎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第2章 夜少冥在一场战斗中受了伤,在大雪中昏迷不醒,不仅落下了残疾,还患上了痹证。 若是她能治好他,他便能庇护她。 今夜,他似又受痹症的折磨,唇边泛起一抹苍白,双手在椅边轻轻蜷缩。 一旁的侍卫察觉到他的异样,正欲推他离开这喧嚣之地。 她心中焦虑,试图挣脱嬷嬷的束缚。 但先前的撞击让她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丝毫动弹不得。 作为21世纪的顶尖名医,她居然沦落到这般田地,命运真是捉弄人。 此刻,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渴望,若是有止痛药在手,那该多好。 就在这个念头刚闪过脑海之际,沈清潼突然感觉手中一沉,低头一看,竟是一颗熟悉的布洛芬药丸。 她瞬间恍然大悟,难道她也像那些小说中的女主角一样,拥有了神奇的万能空间? 沈清潼心中一动,银针便在手,她毫不犹豫地朝那些刁难她的嬷嬷们刺去。 “啊——”嬷嬷们痛得大叫起来,瞬间松开了沈清潼。 重获自由的沈清潼立刻挣脱人群,直奔夜少冥而去。 周围的人群见状,惊恐之声此起彼伏。 “沈大小姐疯了,快,快拦住她!” 身为父亲的沈政文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抓住这个败坏门风的不孝女,生死不论!” 就在沈清潼即将触及夜少冥的那一刻,他身旁的侍卫风影瞬间拔刀,锋利的刀刃紧贴着她的颈项。 沈清潼的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透露出坚定与坦然。 “我能救他。” 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有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风影一愣,眉头紧锁,似乎在权衡她话语中的真实性。 而在这短暂的犹豫中,沈清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意念拿出银针,精准地刺入了风影的手中穴位。 风影突然吃痛,手中的宝剑险些脱手。 趁此机会,沈清潼挣脱束缚,迅速取出银针,瞄准轮椅上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刺去。 她中西医皆通,对于穴位止痛之术颇有心得。 顺便,她摸了摸他的脉搏,果然是寒气入体,患上了严重的痹症。 她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止痛药。 止痛药,穴位止痛双管齐下,原本因为疼痛身躯僵硬的夜少冥,突然感觉自己变得灵活起来。 夜少冥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子,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难道这个女人有办法治他? 回过神来的风影,宝剑一挥,锋利的剑刃便在沈清潼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就在风影要一举了结她的性命时,轮椅上的夜少冥突然开口。 “风影,住手!” 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深渊中的一股清流。 第二章 娶我 风影的眼中充满了惊愕,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家主子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沈清潼蹲身在夜少冥的旁边,悄悄地在他的手心写下了五个字。 “娶我,我能治你好!” 刚刚还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夜少冥,因为她的救治,疼痛瞬间消散,仿佛从地狱重返人间。 他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股冰冷而锐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沈清潼清楚自己的处境,要想与太子抗衡,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必须找到一个强大的庇护者。 于是为了自救,她决定赌一把。 赌夜少冥今夜踏入寿宁侯府,是为了寻求医治。 听闻沈娇娇与神医白玄有所交情。 她心中笃定,夜少冥尚未寻得白玄的踪迹,他的病情刻不容缓。 性命垂危的夜少冥,一定会选择帮她,因为唯有她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在夜少冥尚未开口之际,身着华丽长袍的太子慕容澈匆匆到了他们跟前,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叔父,你无恙吧?” 他转头怒视沈清潼,语气冷凝。 “沈清潼,你这贱人,竟敢刺杀叔父,罪不可赦!” 沈娇娇也从人群中挤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她盯着沈清潼。 “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与人私通,怀了孩子便罢了,竟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 她声音中透露出失望与痛心。 宾客们情绪激动,纷纷出声谴责沈清潼。 “倘若我生有这般女儿,宁愿她一死了之,免得她活着辱没家门!” “你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怎还有颜面活在世上?若我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 “姐姐,我恳求你,为了族中姐妹,为了侯府的颜面,舍弃腹中骨肉吧!” 沈政文满脸怒容,咬牙切齿。 “娇娇,你跟她讲什么道理!” 他一挥衣袖,命令道。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招出奸夫为止!” 随着他一声令下,侯府的家奴们气势汹汹地将沈清潼。 人群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一场血雨腥风似乎即将来临。 quot;姐姐,此事非你一人之过,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无耻的奸夫!quot; 沈娇娇的声音柔和而慈悲,仿佛是一位充满慈悲的菩萨。 又有谁会想到,沈清潼所遭受的这一切,竟是她精心布局的结果呢? 第3章 沈清潼的目光落在沈娇娇身上。 沈娇娇身着一袭鸢尾蓝色的云锦锦霞纹弹墨裙,仿佛一朵盛开的蓝色鸢尾花,在人群中显得尤为耀眼。 然而此刻,她一脸为沈清潼忧心的神情,微微上扬的唇角,是压不住的得意笑靥。 这个沈娇娇拥有了一切之后,并未放过沈清潼。 她将沈清潼关在地牢中,日夜折磨,甚至让人凌辱,还派人在一旁观赏。 这还不够解沈娇娇的气,病态的让人给沈清潼和狗灌药,被迫与狗交媾。 最后,沈娇娇冷酷地剁下了沈清潼的双手双脚,残忍地挖去了她的双眼,将她浸泡在污秽的茅厕之中。 她将沈清潼制成了骇人听闻的人彘,供全族人观赏,甚至强迫她喝下令人作呕的屎尿。 在沈清潼奄奄一息之际,沈娇娇又命令众人拿她的头颅当球踢,以此庆祝自己成为天下的女主人! 她当时始终无法理解,女配与沈娇娇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竟要如此残忍地凌虐对方。 如今她成了书中的女配,想到那些残忍的画面,都感到胆寒心惊。 想到自己悲惨的结局,和眼下的处境,沈清潼只有一个想法,她这个炮灰女配要逆天改命! 正当沈清潼陷入沉思之际,侯府的家丁已挥舞着棍棒向她逼近。 沈清潼紧贴夜少冥站着,语气冷冽如冰。 “我看谁敢轻举妄动,我腹中的胎儿,乃是岐王府府未来的世子!”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凝视着她,就连一旁的风影也脸色骤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妄言? 她疯了不成? 她竟然胆敢声称自己腹中的孩子,是主子的骨肉? 要知道,整个天下都知晓岐王夜少冥是个不近女色的铁血男儿。 她这样做,岂不是往主子身上泼了一盆脏水,陷主子于不义之境? 风影迅速地转头,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夜少冥。 男人端坐在轮椅之中,银色面具下的星眸之中深不可测,无人能洞察其心思。 周围的人群虽多,但气氛却异常压抑,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可闻。 沈清潼站在夜少冥的轮椅旁,双手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自己的父亲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晰。 “父亲,你们要找的那个所谓的奸夫,就是他!” 沈政文的脸部肌肉抽搐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沈清潼。 沈清潼却轻描淡写的告诉在场的宾客。 “少冥年纪不小了,我腹中的血脉是他唯一的子嗣。你们若敢动我一根头发,看他如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副淡然模样,可说出来得却气势磅礴,令人不敢小觑。 沈政文渴望从夜少冥那里得到真相,但面对夜少冥那冷峻而威严的气场,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夜少冥只是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胆颤心惊。 太子慕容澈第一个跳出来质疑沈清潼。 “你竟敢诬陷孤的叔父,你这是在找死!” 他的心中生出了厌恶,这该死的女人想找死,那他绝对不会对她施以援手。 看到沈清潼那张丑陋的面容,他的胃就不由自主地翻涌。 多少风华绝代的美人梦寐以求能伴叔父左右,却都因叔父那冷厉的一剑而梦碎。 叔父岂会垂青于沈清潼这样丑陋的女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沈清潼,孤看你真是疯了!你自己做了那些无耻之事,竟还妄想将孤的叔父牵扯其中?” 第三章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沈政文及其一干人等立刻齐声附和太子。 “你与太子有婚约在先,若岐王真的与你有了苟且之事,那他岂不是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的境地?” “我们宁国英勇无畏的战神,决不可能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以我之见,这女子定是疯了。速速将她关押起来,以免她继续玷污岐王名声!” “只是关押起来,万一她逃出来怎么办?依我看,不如直接杖毙了她!竟敢玷污我们的战神,她简直是罪该万死!” 慕容澈怒火中烧,他亲自出马,誓要捉拿沈清潼。 “你这个败坏风气、不知羞耻的女人,看孤怎么收拾你!” 就在慕容澈即将触及沈清潼的瞬间,坐在轮椅上的夜少冥倏地抬手,袖风凛冽。 一股无形的内力如狂风般袭来,瞬间将慕容澈定在了原地。 慕容澈惊愕地看着夜少冥,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叔父,叔父……” 夜少冥的眼眸深邃如海,他冷冷地瞥了慕容澈一眼,声音淡漠。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众人惊愕,仿佛眼珠都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岐王竟然在袒护那个不知廉耻,下作的女人!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政文的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悔意,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女儿竟然和岐王有了苟且之事,他还如此高调地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第4章 岐王岂会轻易放过他? 当慕容澈那求助的目光投向他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岐王殿下,小女与太子早有婚约,您,您这是……” 夜少冥那冷酷无情的目光射向他。 沈政文的声音瞬间消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那句“你这样做,有违纲常伦理”,如同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沈清潼心知肚明,她与夜少冥明日必将遭受朝臣的猛烈攻击,他们甚至连如何弹劾她们的腹稿都已想好。 既然夜少冥愿意站在她这边,成为她和孩子的坚强后盾,她就必须让两人的关系名正言顺。 于是,她步履轻盈地走到人群前,目光带着失望投向慕容澈。 “此事并非我们不仁,而是太子殿下无情无义,才导致我和岐王牵扯到一起。”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仿佛寒风拂过湖面,泛起涟漪。 “太子殿下心怀不轨,试图强占我未遂,竟给我下迷情散!” “迷情散?”宾客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迷情散,那是一种令人闻风丧胆的情药,一旦沾染,无药可解,只能与人云雨,否则暴毙而亡。 夜少冥的星眸中闪过一丝锐利,青龙寺的那一夜,那个姑娘,也是中了这种毒。 难道,那个与他共度良宵的女子,竟是她? 可是,为何她身上并没有他留下的玉佩? 在如此紧要关头,只要她拿出那块玉佩,便可轻易化解这场危机,她又何至于陷入这般困境,被众人刁难围攻? 沈清潼无视了周围的议论和猜测,她继续坚定地说着,声音清晰而有力。 quot;我逃脱了太子的魔爪,恰逢岐王路过,生死攸关之际,岐王只好舍身救我!” “今晚,我们本是想看看太子会如何对我。quot;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却透出一种冰冷的决绝,仿佛藏着无尽的力量。 “若太子能堂堂正正地迎娶我,那么过了今夜,我愿意与他和离,保全他的名誉。然而,他竟如此卑鄙无耻,企图毁我清白,污我名声!” quot;他既然不仁,我又何必有义?从今日起,我与他恩断义绝,再无瓜葛!quot; “荒谬!”沈政文怒气冲冲地反驳,声音里充满了不信与愤怒。 “你从小就倾心于太子,甚至时时纠缠着他,如果太子真的想要占有你,你又怎么可能拒绝他?” 沈清潼凝视着眼前这位反驳自己的父亲,这个父亲偏心偏到爪洼国去了。。 沈清潼轻轻勾起嘴角:“父亲,在你的眼中,我会在尚未成婚的情况下,就轻易献出自己的清白之身吗?” 沈政文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如冰般射向沈清潼。 “真假与否,稍后问过陛下自有分晓。”沈清潼毫不畏惧,冷静地回应。 她指向慕容澈,声音坚定。 “太子的隐秘之处,有一颗青色的胎记。” 沈清潼此言一出,无疑在众人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如此私密之处的胎记,除了至亲父母和贴身伺候的嬷嬷,几乎无人知晓。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 大臣们惊愕得仿佛下巴都要脱节,面面相觑,彼此交换着疑惑而又不安的眼神。 在这短暂的寂静之中,沈清潼清清冷冷地开口。 “派人去询问陛下,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慕容澈的目光瞬间转向沈清潼,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 他身上的那块胎记,母后曾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让人知晓。 她是如何得知的? 一时之间,慕容澈竟感到言语无力,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任由疑惑和震惊在心中翻涌。 沈清潼的记忆中,书中提及当今圣上因为太子身上的痣,而不喜他。 碍于祖制,立长不立贤,皇帝不得不立他为太子。 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把柄送上去,她笃定皇帝必定会帮她! 在这个封建的朝代,男子身上若有此等瑕疵,往往被视为不祥之兆,容易招惹桃花劫。 而身为太子的慕容澈,更是需要严守此等秘密,恐怕稍有不慎,便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此刻的四周,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无人敢打破这沉重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那位前去询问皇帝的宫人终于返回。 小公公面色惨白,额头汗水淋漓,双膝一软,跪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小公公身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夜少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说。” 小公公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道:“陛下说……说……说沈大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太子竟真的行此卑鄙无耻之事! 身为太子,竟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人唾骂? 就连陛下也不愿维护失德的太子。 失去名誉,又遭陛下厌弃的太子还能登基? 恐怕只有下地狱了! 慕容澈的身躯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连父皇都承认他身上的痣,他还能如何抵赖? 第5章 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他只觉得背脊发凉,想立刻进宫跟父皇请罪。 父皇此举,摆明是要放弃他了! 第四章 你会哭着求孤 沈清潼的目光如刀,刺入他的心脏。 “太子,若非你心术不正,我们怎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沈清潼的声音冷漠而清晰,仿佛冬日的寒风,凛冽刺骨。 “既然百官都在此,那今日我便当着百官的面与你解除婚约,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慕容澈的目光落在沈清潼身上,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他的心不由得一沉。 这个女人,居然想要解除与他的婚约。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若真敢与孤解除婚约,这天下间恐怕无人敢娶你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孤独终老,成为无人问津的老姑婆了!” 沈清潼闻言,却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太子殿下,您恐怕忘了吧,我肚子里怀着的是岐王的血脉!”她提醒道。 慕容澈被气得有些糊涂,他认为即便她怀了夜少冥的孩子,夜少冥也不一定会娶她。 毕竟,她如此丑陋、骄纵无礼、不学无术。 夜少冥娶她了,岂不是夜夜要做噩梦! quot;叔父,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样的女人?quot; 沈清潼的眼神里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她转向身旁的夜少冥,脸上带着几分调皮。 quot;岐王,要不你来告诉大家吧!quot; 夜少冥的唇线紧绷,那双深邃的星眸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难以窥探他的真实情绪。 慕容澈、沈政文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期待着他的回应。 夜少冥缓缓转过身,目光凝重而认真地落在沈清潼的脸上。 quot;你,确定要嫁给本王吗?quot; 眼下能抱上大佬的大腿保命,她岂有不嫁之理? 那岂非愚蠢至极! 沈清潼坚定地看向他,声音清晰而果断:“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当看到她回答的干脆利落,坚定不移,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如微风轻拂过云层般的自然,他轻声开口。 “既然你已经决定嫁给本王,那就绝不允许有任何反悔的念头!” 沈清潼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反悔!” 她内心暗暗松了一口气,今夜,她的性命算是稳稳地保住了。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凝视着沈清潼,仿佛能透视她的心灵深处。 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众人见状,无不惊愕失色,纷纷出言劝阻。 “岐王殿下,此举不妥,实在不合规矩!她乃是太子的未婚妻,今日乃是他们大婚之日,您怎能公然抢走新娘子?” “岐王殿下,您这样做,置太子于何地?让他情何以堪啊!” “岐王殿下,您身份尊贵,乃是长辈,此举恐怕有损您的英明形象啊!” 夜少冥却是不以为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英明?本王倒是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真正彰显本王的英明之处。” 他慵懒地斜倚在轮椅的靠背上,手指轻挑,缠绕住几缕垂落在肩头的青丝,语调平缓而随意,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今日乃是大婚之日,众所周知。然而,太子失德在前,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构陷自己的未婚妻,乃甚挑唆以父杀女,呵,太子?畜牲不为!” 他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真,语气也加重了几分,继续道。 “他,真的有心要娶沈清潼吗?” 夜少冥的语气异常严肃,仿佛慕容澈若是不给出一个充分合理的答案,他绝不罢休。 慕容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几乎无法应对夜少冥那锐利的目光。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做梦也没想到岐王会站出来为沈清潼出头,这一切的变故,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夜少冥的眼神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压。 “他不想娶她,而且要将她沉鱼塘!沈清潼怀着本王的骨肉。本王必须给她一个名分。” 他的声线如静水般平稳,无法从中窥探出喜怒的情绪,然而他说出的话语却犹如雷霆一般具有强大的威慑力。 “若非他心存邪念,自食恶果,怎会发展到这一步?” 慕容澈心知肚明,再僵持下去,恐怕夜少冥的手段将会让他难以承受。 岐王手握宁国兵马大权,自己想要顺利登基,必须得到他的支持。 于是,他匆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用这笑容掩饰内心的屈辱和不甘。 “叔父,既然你钟情于清潼,那侄儿便成人之美,将她让给你。” 他心中的不甘如烈火焚烧,他可以轻易舍弃沈清潼,甚至对她痛下杀手,然而,却无法容忍她披上别人的嫁衣,成为他人的新娘。 然而,面对岐王那如山的权势,他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压抑在心底,用极度艰难的语气开口。 “自今日起,孤与沈清潼解除婚约,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第6章 这话说得好像,夜少冥在夺人所好,手段极其卑鄙,压根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还暗指夜少冥虽能揽得美人入怀,却难以赢得她的心,这在离间她和夜少冥的关系,让她即便嫁入岐王府,也无法安宁! 太子真是小人行径,如此居心叵测,无耻至极! 夜少冥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神秘莫测。 那面具下隐藏的表情,无人能够窥探。 然而,沈清潼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悦气息,如同冰冷的风,穿透了她的衣衫,直抵心扉。 “太子殿下,你错了。” 沈清潼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如同冬夜中的寒星,闪烁着独特的光芒。 quot;不是你将我拱手让给了岐王殿下,而是我沈清潼,瞧不上你这般无德无品的男子。心甘情愿地与你解除婚约,从而择选了良缘!” 慕容澈早已满腔怒火,听了她的这番话,心中更是如被巨石堵住,难以透气。 然而,他现在却无法再对她大声喝斥了,因为她即将成为岐王妃,身份地位都今非昔比。 他瞪大了眼睛,目光如刀,心中暗自咒骂。 贱人,你给孤等着瞧!岐王的身体已经江河日下,他护不了你多久的! 你终会哭着求孤! 第五章 你接近本王有什么目的 慕容澈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沈清潼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纸婚约解除书甩在他面前。 quot;太子殿下,你我二人在此书上签下名字,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干!quot; 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犹如冬日的寒风,穿透他心中的防线。 慕容澈感到自己的面子在众人面前被撕得粉碎。 他原本打算让这个女人今夜身败名裂,可谁曾想,最后丢脸的竟然是自己。 他抬起眼眸,试图用深情的目光软化沈清潼的决心。 每当他用这种眼神看沈清潼,她总是如娇花般柔媚地尾随其后,口中甜甜地唤着“太子哥哥”。 然而这一次,沈清潼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急于与他划清界限。 慕容澈的心头猛地一震,一种难以名状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他难以置信,仅仅转眼间,她对自己的兴趣怎么就烟消云散了。 他努力压制住心头的怒火,目光转向身边的众人,试图让他们阻扰沈清潼。 夜少冥眼见太子犹豫不决,却迟迟不愿在文书上落笔,不由得语气冰冷地发话。 “谁还有异议?” 四周一片寂静,太子的品性如何,百官心中明镜般清楚。 在这压力之下,他们纷纷垂下头,无声地表示自己没有异议,不敢为太子出头。 慕容澈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呕出血来,那双深情的眼眸紧紧锁定沈清潼,语气中充满了不甘和挫败。 “沈清潼,你可想清楚了!” 看着慕容澈试图挽留的样子,夜少冥在一旁冷冷地嗤笑,声音带着几分轻蔑和不满。 quot;太子,你应当尊称为她婶婶,她的名讳,绝非你能随意提及的。quot; 慕容澈的脸色如同被寒霜打过的枯叶,苍白而毫无生气。 四周的宾客们纷纷避开他的目光,一时太子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沈清潼的话语更是如刀割心,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着他。 “太子殿下,你应当明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的道理。你既非我理想的归宿,我又岂能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于你?” 慕容澈气得身体一晃,几乎要摔倒在地,但他硬是忍住怒火,愤愤不平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沈清潼拿到那份解约书,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她高高举起,仿佛那是她赢得的胜利旗帜。 “我们走!”夜少冥瞥了沈清潼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沈政文试图横加阻拦,但夜少冥只需一个冷峻的眼神,便让他噤若寒蝉,不敢再言。 quot;谁想喝本王的喜酒,便随本王回府!quot; 夜少冥此言一出,便携着沈清潼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寿宁侯府。 quot;父亲……quot;沈娇娇心中焦虑,欲要提醒他,拦下沈清潼。 然而沈政文哪里敢,岐王如同活阎王一般,连陛下都对他敬畏三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清潼离去的身影,沈娇娇心中慌乱,连连跺脚,生怕自己与太子之间的事情被沈清潼揭露出来。 若是那样,她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初夏之夜,满天繁星如钻石般闪烁,那明亮的光芒仿佛将黑暗撕开,将整个世界映照得如同白昼。 今日,是太子与沈清潼的大婚之夜。 全城欢庆,四处的街道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光芒流转,如同星河落九天。 夜少冥伸手示意沈清潼上马车,他们即将成婚,仆人们正忙碌地准备各种成婚喜物。 沈清潼跟随着夜少冥上了岐王府的马车,尚未坐稳,便感到一股冷冽的目光如刀般射来。 夜少冥的目光,其中蕴含的杀意让人无法忽视。 “说,你接近本王有什么目的?” 夜少冥银质面具遮掩下的眼眸,如同冬日寒潭,冷冽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人心,将她剖析得一丝不挂。 对于夜少冥的事情,沈清潼也从书中了解不少,他心思缜密,从不愿轻易相信人。 第7章 自从他从那场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身上便带着剧毒,寒气入体,疾病如影随形,缠绕不去。 而她,能缓解他的痛苦。 想必,他此刻正怀疑她的身份。 沈清潼在心中苦笑,自己这算是逃离了险恶的狼窝,又误入了更加险峻的虎口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神色自若地迎上了夜少冥的目光。 quot;岐王殿下,我刚刚救了你,你认为我会有什么目的呢?” 夜少冥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冷意,仿佛要透过她的双眼看穿她的心灵深处。 “哦?”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和威胁。 “若是你骗本王,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寒意,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沈清潼却没露出一丝惧色,勾唇一笑。 quot;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这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我擅长治你的这种病,所以你现在才感到身体轻松了许多。quot; 她的回答既直接又自信,让夜少冥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好奇。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女子的话。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认她的真实目的。 看见她眼中那份清澈,那份坦荡,不带一丝一毫的虚假,夜少冥的眼神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是吗?” 沈清潼毫不畏惧地直视他审视的目光,坚定地点点头。 在昏暗的光线中,夜少冥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面具下的双眼也渐渐地失去了焦距,显然,他的病又发作了。 沈清潼立即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拿出银子给他止痛。 疼痛稍微缓解后,夜少冥的神志也清明了许多,他看着她,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你为何会选择本王?” 尽管他并未直言,沈清潼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倘若他的疾病无法治愈,那他便是将死之人。 她此刻选择嫁给他,或许能得到短暂的庇护,但绝非长久的保障。 一旦他离世,她的身份将成为众矢之的,那不知多少人会拿他的妻子泄愤。 沈清潼的朱红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意。 “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今夜你救了我们母子,我沈清潼是知恩图报之人。我绝不会让你轻易丧命。我发誓,我会竭尽全力治愈你!” 夜少冥却不以为然,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抹苦涩的自嘲。 多少世间的名医圣手都曾为他诊治,却都无奈地断言他无法熬过这个寒冬。 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又怎么可能颠覆这既定的命运,为他带来生的希望呢? 夜少冥并未直接否定沈清潼,只是用他那冷淡至极的语调鼓励她。 “既如此,本王便姑且信你一回。” 话音未落,夜少冥便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第六章 本王与你立君子之约,绝不会偷窥 沈清潼出手,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的穴位,令他陷入了昏迷。 此刻,她需要仔细为他检查身体,同时也得深入探索她那神秘的万能空间,看看里面究竟藏有哪些工具。 出乎意料的是,沈清潼发现自己的工作室竟然也一并被带了过来。 这个空间里不仅有各种珍稀药材,还有一个完备的手术室。 甚至配备了后世最先进的医疗设备,这让她信心大增,对于治愈夜少冥,她已不再感到担忧。 沈清潼轻盈地在她的工作室中巡视了一圈,岐王府的众人以惊人的速度喜物用品准备得井井有条。 马车外,风影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 “主子,花轿已经到了!” 然而,夜少冥仍然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之中,沈清潼赶忙从她的隐秘空间中现身,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她轻轻地摇醒了夜少冥。 夜少冥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花轿已经到了。”沈清潼微笑着说道。 “风影。”夜少冥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轻唤着,双眼中透着一丝期待。 “喜服。” “遵命。”风影的身影如风般迅速,转眼间,一套绣着金丝,镶着闪烁珠宝的喜服便呈现在眼前。 喜服上的宝珠在夜色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颗繁星坠落凡间。 沈清潼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感觉身侧的男人气息一沉,然后,她身上的喜服被男人以惊人的速度撕开。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正值夏日,衣衫薄,被他一撕,她那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散着致命的诱惑力。 沈清潼心口一紧,这人想做什么,不会想在马车里来双人运动吧。 额。 她心头一紧,急忙将撕破的喜服慌乱地往上扯,双眼中充满了惊恐,直勾勾地盯着夜少冥。 “你……”她声音颤抖,只能发出一个单字,其余的言语仿佛被恐惧冻结在了喉头。 她遮掩住自己那最为珍贵的部分,虽然曼妙的身躯被衣物遮盖,但那份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感,以及那含羞带怯的气质,反而更加引人入胜,让人心猿意马。 夜少冥瞥见她的身影,那曼妙的曲线,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瞬间令他血脉贲张,气息紊乱,心跳如雷鸣般急促。 第8章 马车内,女人的香气轻轻飘散,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夜少冥悄然靠近,他高大的身躯与沈清潼紧密相依,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眸,紧紧地锁定着她。 沈清潼在他的注视下心跳加速,双手不自主地环抱胸前,仿佛想要抵挡住他突如其来的侵犯。 他喉结微动,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声音低沉而充满克制。 “你与本王即将拜堂成亲,却还穿着与其他男人成婚的喜服。” 沈清潼如梦初醒,意识到夜少冥在嫌弃她身上的衣裳。她赶忙取出岐王府精心准备的喜服,慌乱地开口道:“我,我现在就换上,你,你先出去吧。” 夜少冥嘴角噙着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怎么,难道本王为你更衣,你不愿意?” 沈清潼脸色瞬间通红,连连摆手。 “不,不,不用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羞涩又紧张。 夜少冥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原来只是逗她一下,她竟然羞涩到这种地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在青龙寺的那个夜晚,那个女子也是同样的娇羞,甚至带着几分委屈。 他转过身,语气平静如水。 “你先换,等你换好,本王再换。” 沈清潼手中的喜服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支支吾吾地道:“这,这……” 夜少冥悠然自得地吐出一句。 “放心吧,本王与你立君子之约,绝不会偷窥。” 沈清潼微微有些尴尬,心中暗自腹诽。 你说不偷窥,她就能安心? 她试图寻找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我...我还是在花轿里换吧,这样稳妥些。” 夜少冥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轻声提醒她。 “新娘子需先换好嫁衣,方能步入花轿。” 对于沈清潼而言,在一个男人面前更衣,无疑是一种挑战。 即便他承诺不会偷窥,她仍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别扭。 可他执着如斯,她也只好照做。 她在解衣的同时,不忘警告他。 “你,你必须答应我,不要回头偷看,否则我真的会揍你!” 她那种生怕被他占便宜的模样,让夜少冥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她的反应十分可爱。 沈清潼小心翼翼地换上了喜服,由喜婆扶着下了马车,坐进了花轿里。 而马车内,夜少冥正准备换上喜服,此时风影走了进来。 “主子,您的玉佩,属下们终于找到了!” 夜幕下,少冥戴着面具,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深沉。 他的目光,仿佛能透视人心,此刻正落在风影的身上。 “哦?” 他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 风影不敢有丝毫隐瞒,如实汇报。 “方才风魁回来禀报,说玉佩在沈娇娇的身上。主子,您还打算与沈大小姐成婚吗?” 夜少冥的面具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有趣,本王的玉佩怎会落到沈娇娇的手中。” 风影迟疑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道:“主子,那日沈娇娇也在青龙寺,她手中握着您的玉佩。您真要娶沈大小姐吗?万一弄错了人怎么办?” 风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夜少冥,此刻他深感忧虑。 主子这么多年未曾动情,如今好不容易铁树开花,若是因弄错了对象,而错付真心,岂不是遗憾终生? 更何况,沈大小姐的名声在外,着实不佳,他真怕主子被她的表面所迷惑。 夜少冥轻敲着轮椅扶手,眼中流露出一抹深意,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娶,为何不娶?本王若是不娶沈大小姐,那岂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至于玉佩之事,本王自有分寸。” 他的双眼深邃如黑夜,透出一丝凌厉的寒意。 “本王倒要看看,寿宁侯府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此事他必须弄个明白,如若寿宁侯胆敢戏弄于他,他必将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七章 万一她把岐王府掀翻怎么办 沈清潼怀着忐忑的心情步入花轿,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书中情节的碎片。 沈娇娇是如何最终嫁给夜少冥的? 夜少冥又是如何一步步陷入对沈娇娇的深情之中的? 她当时忙于工作,只是匆匆跳跃看的,没有仔细阅读。 若夜少冥真的钟情于沈娇娇,那么她接下来该如何自处? 正当沈清潼陷入沉思之际,她的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微妙的悸动。 她这才想起,自己腹中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她轻轻抚摸着平坦的腹部,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那个小家伙在轻轻蠕动,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此刻,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原本,她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结束这个小生命的旅程。然而,此刻他仿佛感应到了她的焦虑和不安,用他独特的方式向她传递着安慰和力量。 沈清潼的内心突然涌现出一丝恻隐之情。 他,又何尝不是一个无辜的生命呢? 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若知道他的存在,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男人啊,总是被下半身所驱使,只顾着一时的欢愉,又怎会真正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第9章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了喜婆的嘹亮声音。 “新娘子到啦!到啦!” 随着话音的落下,喜婆敏捷地掀起了车帘,温柔地搀扶着沈清潼下了花轿。 岐王府的人办事效率之高出乎意料,显然已经为这场婚宴做足了准备。 沈清潼虽然眼前被喜帕遮挡,只能看到脚下的景象,但她能感受到周围洋溢的喜庆气氛。脚下踩着的红地毯,宛如一条通往幸福之路,预示着新生活的美好开端。 由于她与太子之前的退婚风波,此刻的岐王府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那些原本在寿宁侯府吃席的大臣们,急匆匆地赶来岐王府道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关于沈清潼与太子的退婚传闻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影响到岐王府的喜庆氛围。 沈清潼刚刚落地,四周喧闹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涌来,其中夹杂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窃窃私语。 “这沈家大小姐,平日里便是那般目中无人,跋扈得紧。太子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怎地突然想要占有她?还用了那迷情散,真是匪夷所思。” “你们也别瞎猜了,太子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琢磨透的?或许他有自己的打算呢。毕竟,将来太子是要登上龙座的,娶个如此撑不起台面的太子妃,丢不起脸呐!” “如果我是沈大小姐,就该有自知之明。她那种身份,哪里配得上太子?早些认清现实,早早退婚去了,哪里会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不知自个有几斤几两,把如此庞大的东宫交给她,她真的能驾驭得了吗?太子对她如此宽容,她反倒嫌弃太子,不允许太子婚占有她,她这般做,不是在坑害太子吗? quot;这种女人,真是个白眼狼,她不仅让太子名誉扫地,还让太子面临陛下的严惩,这可如何是好!” quot;或许正是因为太子太过珍惜自己的名誉,才会被她钻了空子吧。” quot;沈大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被算计了,可是她现在嫁给了岐王,让太子如此颜面扫地,她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quot;太子这次真是流年不利,摊上了这样一个人。quot; 在一片嘈杂的七嘴八舌声中,沈清潼感觉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太子派来的,故意来给她们添堵的。 她微微停下脚步,心中涌起一股好奇,想知道这些人还能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 然而,岐王府的管家已经迅速而果断地采取了行动,将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驱逐了出去。 “今日岐王殿下与沈大小姐大婚,我们岐王府欢迎所有真心诚意来祝福的宾客。但若是那些只想凑热闹、看笑话的人,请你们自觉离开。岐王府的大门,不欢迎你们这些闲杂人等! ”管家的话语铿锵有力,既表达了岐王府的立场,也展现了岐王对沈清潼的尊重。 话音一落,岐王府的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 那些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此刻却像是被惊散的鸟群,四处逃窜,显然是被夜少冥的威严所震慑。 沈清潼心中却是对夜少冥充满了感激,他为她保住了这份尊严和体面。 正当她准备随着喜婆走进王府的时候,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轻轻地执起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仿佛是在向她传递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他牵着她,一步步走进王府,这个动作无疑是在向所有人宣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他娶她并非无奈之举,而是他真心实意的选择。 沈清潼对岐王府的情况略知一些。 夜少冥这王位,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用血汗换来的。因此,他的祖母和母亲都因此受封,成为了不同等级的诰命夫人。 府里的那些兄嫂们,看着夜少冥的威望和王爷的地位,心里都打着如意算盘,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所以一直拖着不肯分家。 这岐王府啊,关系网复杂得跟蜘蛛网似的。 夜少冥王位是可以世袭的,可他都二十的人了,还没娶妻生子。 他的兄嫂们都蠢蠢欲动,一个个都想着把自己的儿子塞给夜少冥当继子。 夜老夫人坚定地拒绝了,这使得兄嫂们只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野心。 沈清潼,怀着身孕嫁入岐王府,他那觊觎世子之位的兄嫂岂会轻易放过她! 根据书中的描述,沈娇娇在王府中日子并不好过,经常被那几位嫂嫂排挤、陷害。 如今,沈清潼以这样的身份踏入这片是非之地,自然也无法幸免。 她心中如是想着,果然,那边夜少冥的大哥夜少阗已经带着一群兄弟迎了出来。 “少冥!” 夜少阗的心情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他率先苦口婆心劝自己的弟弟。 “少冥,你怎么娶她?她可是个臭名昭著的姑娘,万一她把岐王府掀翻怎么办?” 红盖头下面的沈清潼心想,如何让她们对自己心服口服。 第八章 人云亦云之辈 夜少冥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沉默得仿佛一尊石雕。 他只是侧目看向身边的沈清潼,眼中闪过一抹深沉。 还不等两人开口回应,夜少阗已是语无伦次,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第10章 “少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作为你的兄长,我们必须为你把关。京城里那么多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你尽可选之,但沈大小姐,她绝对不能踏进岐王府的大门!” quot;我们决不会让步,祖母和母亲同样坚守着这一立场。若你们今日要强行成亲,唯有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quot; quot;并非我们固执己见,也不是我们不明事理,我们真的是为你好。你娶任何人我们都不会干涉,唯独这位被逐出家门,又未婚先孕的女子,她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接受!quot; quot;你若真的娶了她,全天下的人恐怕都会笑话你,你的名誉将毁于一旦!quot; 烛光摇曳,盈亮而温暖,却难掩夜少冥身上散发出的冷峻气息。 沈清潼虽不确定夜少阗等人是否有所察觉,但她却深切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不悦。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忐忑,她以为他在边关多年,对她的恶名一无所知,此刻他才知道真相,生气自己上当了吗? 沈清潼心中七上八下的,虽然喜帕阻隔了她的视线,让她无法看见夜少冥的神色,但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锐利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 两人之间的沉默仿佛化作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沈清潼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夜少阗似乎并未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他以为自己的劝说已经让夜少冥产生了动摇,于是继续滔滔不绝地游说着他。 quot;少冥,你身为王爷,天下女子,何求不得?quot; 夜少冥的眼神如寒冰般射向说话之人,冷冽的气息使得周围的气氛瞬间凝固。 quot;本王欲娶何人,还需你们置喙?quot; 夜少阗,作为兄长,虽深知其弟手段非凡,却不料今日竟会如此不给自己留情面。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不禁将目光转向身边的弟弟们,期盼他们能给予夜少冥些许压力。 几个弟弟正要开口,欲向夜少冥阐明其中的厉害关系。然而,就在此时,沈清潼的声音却冷然响起。 “几位兄长,你们未曾亲眼见过清潼,便因他人的闲言碎语而轻视清潼,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明理之举?可见,你们也是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之辈。” 夜少冥娶她,救她一命,她心中感激不尽,绝不能让他因自己而与兄长们产生嫌隙。 因此,她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而冷硬,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quot;外人的那些闲言碎语,清潼选择了充耳不闻。然而,几位兄长,我们即将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清潼的一举一动都将代表岐王府。你们如此做,岂不是在抹黑岐王府!quot; 夜少阗被沈清潼的话震惊得哑口无言,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原以为沈清潼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小姑娘,没想到她竟然懂得如何巧妙地利用言辞来拿捏人心。 夜少阗开始认真打量她,心中不禁对她产生了新的认识。 喜帕之下,她的面容若隐若现,然而从那曼妙的身姿和非凡的气质中,不难窥见她的出色。 然而,在他们这些家族长辈的心中,沈清潼与自家弟弟并不相配。 他们的弟弟,是声名远扬的战王,宁国的骄傲,京城闺秀们梦中的情人。 他英勇无双,威震四方,怎能被猪拱了去了呢! 夜少阗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quot;你也深知名誉之重,你若不入我岐王府,我府之威名则将长存于世,永不倾覆!quot; 面对他们高高在上的态度,沈清潼并未动怒,而是冷静地反驳道。 quot;几位兄长可曾想过人言的力量?如今,我腹怀少冥的骨肉,你们若再阻挠我,世人会如何看待你们呢?quot; quot;你们宁愿听信外界的流言蜚语,误会了我,我并不怨恨。然而,你们若是助长那些无知的偏见,那么,很抱歉,我也不能就此罢休!quot; 夜少阗与他的弟弟们面面相觑,竟无言以对。 他们此刻的处境,颇有些尴尬。 沈清潼已有身孕,而他们作为夜少冥的兄长,若再阻拦其婚事,未免显得过于无理。 夜少阗心中挣扎了片刻,终于开口。 quot;你或许能踏入岐王府的门槛,但身份只能是妾,而非那尊贵的正妃之位。quot; 夜少冥面具下的眉头一皱,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坚决。 “大哥,慎言!” 夜少阗深怕自己的弟弟生气,瞬间摆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少冥,大哥我可是真心为了你好啊!我何时害过你?” 这种道德绑架,沈清潼可是深有体会。面对这种老套的戏码,她早就有了一套应对之策。 “大哥……” 她话音未落,夜少阗已经不满地打断了她。 quot;无耻至极!我生平未见过你这般厚颜之人。你与我弟弟尚未结为连理,便腆着脸认亲,乱攀关系,真是令人作呕!quot; 沈清潼的唇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她以一种近乎无奈的口吻开口说道。 “我原本听到你的声音中气不足,猜测你可能是真阴亏损。我恰巧对岐黄之术有些研究,原打算给你一个良方。但现在看来,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那就算了。” 她的话语一落,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夜少阗。 他的老脸微微一抽,内心充满了忧虑,生怕沈清潼再继续说下去。 第11章 肾虚,这是一种令人尴尬的病症,足以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清潼的话虽然说得轻柔,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每一句话都能在他们的心头划过一道深深的伤口。 “还有二公子你,我听你的声音……” 她轻轻启唇,语气中透露出某种深不可测的含义。 夜少堂慌忙摆手,急于否认。 “我,我没什么问题,多谢弟妹的好意!”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丝紧张,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看穿。 “三公子……”沈清潼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她的语气中似乎多了几分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话语尚未出口,其他几位兄弟已是心生惧意。这个女人精通医术,那岂不是他们身体的小秘密都将无处遁形了! 他们感到害怕,夜少阗原本还想怂恿他们一同阻拦夜少冥两人成婚。 但此刻怕她再说出什么来,一时间他们只能硬憋着气,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夜少冥在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他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让他的几位兄长如此吃瘪。 他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管家。 管家会意,立即高喝。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第九章 毒蝎美人 夜夫人眼见自己的儿子们未能成功阻拦住夜少冥,便打算亲自出马,试图阻止沈清潼两人成婚。 然而,夜少冥仅仅一个冰冷的目光投来,就让夜夫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她心知肚明,自己这个儿子性格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也难以拉回。 原本以为儿子是被沈清潼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但现在看来,却是夜少冥自愿要娶她为妻。 夜少冥端坐于轮椅之上,紧紧握住沈清潼葱玉般的手,两人一同缓缓步入正堂。 管家高亢的嗓音回荡在空气中,为他们主持着这庄重的拜堂仪式。 在古代,夫妻间只需拜过高堂、天地,便算正式结为连理。仪式过后,便是送入洞房时刻。 夜少冥留在外面与宾客们把酒言欢,而沈清潼则独自走进了喜气洋洋的洞房。 喜婆围在她身边,嘴里不断蹦出吉祥如意的话语,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期待。 沈清潼明白,喜婆这是想多讨些赏银,让这喜庆的日子更加锦上添花。 然而,眼下她手中并无分文。 她那偏心的父亲,将家中的财富都慷慨地赠予了沈娇娇,作为她丰厚的嫁妆。 甚至,连娘亲留给她的那间间珍贵的铺子,以及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也都无一例外地落入了沈娇娇的手中。 她的空间内虽然物品丰富,但唯独缺少了钱财。 喜婆继续叽叽呱呱的说些吉祥话,这让她陷入了困境。 今夜,如果不能及时拿出赏钱,她不仅会沦为王府的笑柄,更可能成为全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尽管她对这些闲言碎语并不在意,但新婚之夜闹出这样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吉利。 在她焦头烂额之际,王府的仆人端着一盘亮闪闪的银子,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 “周妈妈,今日你忙前忙后,辛苦了。来,这是王爷和王妃给你的赏钱。” 喜婆的双眼立刻闪烁出贪婪的光芒,连声祝福道。 “王爷王妃,愿你们早生贵子,福禄双全,白头偕老。” 拿了赏钱后,喜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喜房中就只剩下沈清潼,以及伺候她的人。 “王妃,奴婢是翠竹,以后将专门侍奉您!” 隔着喜庆的红绸,沈清潼虽然未能目睹翠竹的容颜,但从她那欢快跳跃的语调中,她感受到了对方的友善与温暖。 沈清潼也不再保持那份矜持,急切地问道。 “是岐王让你送银子过来吗?” 翠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坚定。 “是的,王爷说,您的嫁妆都还留在侯府,没有来得及送过来。现在您这边急需一些银两来应急。” 沈清潼心中对夜少冥充满了感激。他考虑得如此周到,不仅解了她眼下的窘迫,更维护了她的尊严和面子。 难怪沈娇娇会放弃尊贵的太子,而选择了夜少冥。 他这种细致入微关怀女人的男人,确实难得一见。 沈清潼的内心正感慨着,胃中却突然翻江倒海,让她倍感不适。 “呕!”她捂住嘴,连连干呕起来。 翠竹见状,立刻递上梅子干。 “王妃,您尝尝这梅子干,王爷特地交代过,孕妇害喜是常有的事,让奴婢备下了一些酸甜可口的食物。奴婢这就去给您拿来。” 沈清潼忙忙碌碌一整天,连喝水的机会都没有,早已饿得如饥似渴。 她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估计也饿坏了,一直在闹腾她。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翠竹离开后,屋内一片寂静。 沈清潼自己动手掀开了喜帕,打算躺下休息片刻,却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在窃窃私语。 “沈娇娇小姐来了,说是来给王妃送嫁的,但我瞧她那模样,可不像是真心来送嫁的。” quot;嘘,小声点,别让王妃听到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王妃肯定不想听到任何扫兴的话。quot; 第12章 外面的人轻声交谈几句,然后匆匆离去,似乎生怕惊扰了沈清潼。 然而,这番话却让沈清潼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沈娇娇此书的女主,聪明伶俐,手段高超,总能让男人们为之倾倒,心甘情愿为她付出一切。 就连睿智如夜少冥,也难免陷入沈娇娇的美人计中。 她与夜少冥的婚姻,虽然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注定无法长久。 即便如此,新婚之夜,她也不能容忍有人前来搅局,给她添堵。 岐王府的众人本就不满她的到来,若是沈娇娇再添上一把火,她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会更加举步维艰。 沈清潼趿鞋,准备出门查看情况。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沈娇娇那甜美而做作的声音。 “姐姐,妹妹特意来为您送嫁,祝福您新婚快乐,您与姐夫恩爱两不疑!” 送嫁,古往今来表示祝福的传统礼节。 然而,沈清潼深知,沈娇娇的这番举动,恐怕并非真心祝福,而是来给她施加压力的。 沈清潼对沈娇娇的动机从不抱有任何幻想。在她眼里,这个野心勃勃的妹妹做任何事都是有所图谋的。 沈娇娇今夜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袭色彩艳丽、质地柔软的长袍裹身,上面绣着繁复精致的图案,金银线在袖口和下摆处闪烁,犹如繁星点点。 她的头上插着金银珠宝点缀的发簪,发髻梳得恰到好处,既优雅又不失风情。 沈娇娇的笑容带着几分媚意,眼神如丝般柔滑,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仿佛是在跳着无声的舞蹈。 烛光映照在她身上,更显得她美艳绝伦,动人心魄。 这样的沈娇娇,一般男人见到了的确实会把持不住。 人们对美好的事物总是心生向往,沈清潼亦是如此。 然而,像沈娇娇这种心狠手辣的美人,她却实在喜欢不起来。 沈清潼轻轻地坐回床榻上,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起,淡淡地望向那个美好得如同天上皎月般的女人。 “姐姐,难道看到妹妹,你心里就不高兴吗?” 沈娇娇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从不掩饰自己的本性,直接露出她那真实面目。 “我早已心知肚明,姐姐你并不喜欢我。但你又能如何呢?父亲命我代替你那病恹恹的弟弟送你出嫁,你我岂能违抗?” 沈娇娇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挑衅。 沈清潼的怒火在胸中翻涌,恨不得给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然而她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她紧紧盯着她,试图揣摩出她究竟怀揣着何种心思。 第十章 一命换一命 “我其实也想离姐姐远远的,好让你耳根清净些。” 沈娇娇的话语中满溢着委屈,然而那双眸子中却闪烁着邪恶的笑意。 沈清潼瞬间洞悉了她此行的真正意图。 看来,她那位偏心的父亲,竟是想用她亲弟弟作为筹码,企图胁迫她。 沈清潼的弟弟,也是个苦命的人,体弱多病,自幼被寄养在乡下,鲜少有人过问他的冷暖。 血缘至亲,沈清潼无法对他置之不理,时常抽空去探望这个弟弟。 自从母亲离世后,这个世上,他们姐弟二人便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了。 沈清潼上辈子也有一个弟弟,与那个总是体弱多病的孩子一样令她牵挂。 书中这个弟弟如今在她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一想到书中描述的弟弟将要遭受欺负,她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无法抑制。 “沈娇娇,如果你们敢动我弟弟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沈娇娇却似乎并不在意,她轻飘飘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戏谑。 “姐姐,你生气了?云渊哥哥毕竟是侯府的嫡长子,父亲怎会亏待他呢?” 沈清潼才不信她的鬼话,直接切入主题。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沈娇娇步步逼近沈清潼,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一命换一命。” 沈清潼双眼猛地一缩,寒意四溢,紧紧盯着沈娇娇。 “若我不呢?” 沈娇娇嗤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 “那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她容貌绝美,却说出如此冷酷无情的话语,残忍的仿佛是一个从地狱走来的女鬼。 沈清潼的笑声突然响起,带着几分癫狂。 “沈娇娇,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娇娇的笑容如花般绽放,仿佛整个天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根本没把眼前的沈清潼放在眼里。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她的尖叫声划破了宁静的四周。 “这……这是……” 她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恐惧在其心中蔓延。 她看到了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唇角发颤。 她那原本白皙如玉、娇嫩如葱的双手,此刻竟变得如同百岁老人的手一般,皱纹密布,皮肤松弛。 沈娇娇猛地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沈清潼,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沈清潼只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哦?”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第13章 “刚才你威胁我的时候,我不过是悄悄撒了一把药粉。这种毒无色无味,不会要你性命,但足以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 沈娇娇气得双眼通红,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听到沈清潼那漫不经心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们若是敢动云渊一根毫毛,不仅仅是你的双手会变得枯皱如树皮,连你的脸也会变得如此不堪入目。” 沈娇娇瞬间惊恐万分,心中的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 quot;我绝不放过你!quot; 沈娇娇怒气冲冲地往门外退去,打算找人帮忙。 然而,到了门口,她却突然犹豫了。 她刚才好不容易支走了王府的人,说要和姐姐说些私密话。 现在若是让王府的人看到她这样,该如何是好? 权衡利弊之后,沈娇娇停下了脚步,站在离沈清潼较远的地方,恶狠狠地问道。 quot;你到底想怎么样?quot; 沈清潼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quot;把你拿走的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还有,你必须保证我的弟弟安全无虞。” 沈娇娇的内心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怒火,却又束手无策,只能紧咬着牙,强忍住怒火。 “你……你给我等着瞧!” 沈清潼穿着华丽的喜服,神情自若,嘴角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这份从容不迫的态度深深刺痛了沈娇娇。 “贱人,你竟敢这样对我,父亲绝不会放过你!” 从小到大,每次她们姐妹间发生冲突,沈政文总是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责备沈清潼。 你怎么能欺负妹妹? 做姐姐的要懂得谦让。 妹妹年纪还小…… 在沈政文的悉心教导下,沈清潼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般的谦让,对沈娇娇总是让步。 即便沈娇娇带着府中的弟弟妹妹在众人面前对她进行羞辱,她也总是默默忍受,毫无怨言。 身为嫡姐,沈清潼深知照顾弟弟妹妹是她的天职,责无旁贷。 然而,在她默默付出的同时,却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 她只比沈娇娇年长几岁,她也只是个孩子,其实她的内心同样渴望被关爱与呵护。 沈政文只知道心疼沈娇娇,却忽略了沈清潼同样需要关爱。 在这个复杂的世上里,沈清潼只能独自承受痛苦,期待有朝一日能被人真正爱护,感受到那份久违的温暖。 沈清潼回想起书中自己的遭遇,心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她不满地瞪向沈娇娇,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敌意。 “那我就等着瞧了!” 她挑衅地笑道。 沈娇娇顿时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力道全无。 眼前的沈清潼仿佛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胆小如鼠、只会虚张声势保护她自己的小姑娘了。 现在的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狠劲,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沈娇娇不禁感到一阵不安,这个沈清潼似乎已经不再是她能够轻易掌控的对象了。 沈娇娇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樱桃小嘴紧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你们逼的,若是这个可怜的女配死了,哪里轮到她来收拾她们! “姐姐,我们不是一直都很要好吗?如今你高攀了权贵,是不是心中早已忘记了我这个妹妹?” 沈娇娇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沈清潼正困惑间,翠竹清脆悦耳地声音传了进来。 “王妃,奴婢给您带来了香甜的杏仁酥,先垫垫肚子吧。” 哦,难怪沈娇娇忽然变了,原来是翠竹回来了。 她还未完全回过神来,沈娇娇已如一阵风般轻盈地飘到了翠竹的面前。 “还是我来吧,姐姐的饮食,历来都是由我负责的。今天姐姐大婚,肯定饿得慌。” 沈清潼一眼看破了她的小心思。 一方面,她需要在众人面前塑造一个贴心的形象,自然得做做样子;另一方面,她想借翠竹的嘴问她的手,好趁机逼迫沈清潼交出解药。 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策。 第十一章 她想留下他 沈清潼并未横加阻拦,而是选择了静静地配合沈娇娇的这场戏。 事实上,她刚才并未真的对沈娇娇下毒,只是巧妙地在空气中散布了一些自己精心研制的药物——迷迭香。 这种迷迭香,只需轻轻一嗅,便能让人陷入幻觉之中。 幻觉的内容,往往是对方内心深处最为恐惧、最在意的事物。 沈娇娇,那个平日里最在意自己容貌的女子,当她嗅到迷迭香的香气后,立刻陷入了幻觉。 她的眼前,开始闪现出自己年老色衰、肌肤松弛的恐怖景象。 那双手,干瘪且满是皱纹,宛如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恍若一位历经风霜的老人的手,全都是她的幻觉。 沈清潼深知沈娇娇爱美,正好让她以为自己给她下毒,以此作为筹码来威胁她。 沈娇娇轻轻地笑了笑,优雅地从翠竹手中接过那只托盘,故意将自己的双手在她眼前轻轻晃动。 第14章 她的手指纤细,皮肤光滑,与幻觉中的那双老手形成鲜明对比。 沈娇娇都以为自己眼花了,这翠竹看见自己的手竟是没一点反应。 翠竹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她说。 “那真是太好了,沈二小姐。我们家王妃有你这样一位贴心的好妹妹,她一定会感到非常开心的。” 在外人面前沈娇娇一直都在装,装大度,装温柔。 听到翠竹的话,她即便心中泛起一阵恶心,仍然保持着甜美的笑容,回应道。 “我们姐妹从小情深意重,现在姐姐怀了身孕,我作为妹妹多照顾些,自是理所当然。” 沈清潼看着烛光下那张笑容满面却虚伪至极的沈娇娇,心中不禁冷笑。 装,继续装…… 她打着照顾自己的幌子,在王府里博取好感,树立一个贤良淑德的形象。 既然沈娇娇喜欢演这场戏,那就让她演到底! “姐姐,我看这杏仁酥色泽金黄,酥脆诱人,必定香甜可口。你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她以一副温柔的姿态,小心翼翼地将食物送到沈清潼的唇边。 然而,沈清潼的内心却是另一番景象,她忍不住在心中翻起了白眼。 紧接着,她迅速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呕!” 她突然对着沈娇娇的脸吐了过去。 沈娇娇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幕,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沈清潼胃里翻腾的酸水便溅落在她的脸上和发髻上。 “啊!” 沈娇娇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手中的托盘瞬间摔落在地,碟盘中的糕点瞬间稀碎。 她匆忙从袖口抽出帕子,急切地擦拭着身上的污秽之物,希望能够尽快摆脱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仿佛陷入了无法摆脱的泥潭,越是擦拭,身上的异味却愈发浓烈。那精心梳理的发髻也在这混乱中散乱开来,与她的狼狈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一时她浑身脏污,无助而尴尬,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她咬紧牙关,双眼通红,愤怒的目光直射向沈清潼。而沈清潼却在这愤怒的目光下,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内心却忍不住暗笑。 “妹妹,姐姐这是害喜了,现在一看到食物就想吐。” 她的声音柔弱,透着歉意。 她再度作势欲吐,沈娇娇的面色愈发苍白,连连后退。 若非有旁人在场,她恐怕早已将沈清潼撕成碎片。 “你……你……”她想要破口大骂,但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硬是挤出一丝笑容。 “姐姐,我曾听府中的嬷嬷说过,呕吐不止,多是因为饥饿所致。既如此,姐姐更应该多吃些东西才是。” 翠竹看出两姐妹间的微妙气氛,赶紧上前解围。 “二小姐,王妃害喜得厉害,还请您多多体谅。” 沈娇娇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今晚精心打扮,原想以最美的姿态示人,却不料如今落得浑身污秽,这让她如何见人! 然而,眼前她却不能收拾沈清潼这个顽劣的贱蹄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头的愤怒,硬是挤出一丝大度的笑容。 “无事,无事,我去换身衣裳便是。” 翠竹似乎并未察觉她的愤怒,而是继续道。 “沈二小姐,依我看,你的身形与王妃相差甚远,王妃这里怕是没有合适的衣裳给你穿。倒是我的身形与你相似,不如你穿我的衣裳吧。” 沈娇娇心头一震,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 居然要她换上丫鬟的衣裳? 这让她以后如何在人前抬起头来? 她硬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几分。 “我觉得还是算了,我,我还是回府去换吧。” 翠竹一脸歉意地道。 “这可怎么行呢,要是让二小姐这样出门,万一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让人说咱们岐王府照顾不周。” 沈娇娇眼眶微红,她宁愿这样狼狈地走出府门,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委屈,也不愿换上丫鬟的衣裳,降低自己的身份。 “真的不用了,我会从后门走,不会有人看见的。”她急匆匆地打断了翠竹的劝说。 “那多不好意思呢!” 翠竹看着她慌乱逃离的背影,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原以为她是个真心待王妃的人,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罢了。” 她自言自语地摇了摇头。 她转过身,轻声细语地去安慰沈清潼。 quot;王妃,此事也未尝不可。她既如此心机深沉,日后府上诸多繁琐之事,您便可置身事外,落得个清静自在。quot; 沈清潼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她困惑地凝视着翠竹,不明白她为何能洞悉沈娇娇的真实面目。 翠竹以充满关怀的眼神注视着沈清潼,忧心忡忡地说道:“王妃,这王府的后宅之争,恐怕比寿宁侯府还要错综复杂。您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作为夜府的家生奴,翠竹对王府后宅的纷争了如指掌,对于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她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她轻声补充道:“总有一天,您会明白奴婢为何能洞察沈二小姐的真实品性。” 沈清潼对岐王府的内幕早已经了解清楚,因此心中早已有所准备。 第15章 风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十二章 你要离开本王 翠竹为她端来新制的糕点,然而奇怪的是,沈清潼一见到甜食,胃里便翻江倒海,唯独对酸味。 翠竹笑着安慰她,说她这胎气的表现,酸儿辣女,她肚子里的一定是个世子。 于是沈清潼吃了梅子干,又喝下一碗醋椒鸡汤,胃里的不适渐渐消散,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似乎安静了下来。 她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心中五味杂陈。 按道理他此刻不过是一个血团子,可他却仿佛能洞悉她的每一个想法。 他用他的方式,无声地提醒她,该吃东西了。 沈清潼的内心开始泛起波澜,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如同初春的种子, 在她心底悄然萌发——她想留下他。 然而,沈清潼的理智迅速掐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自身都难保,又怎能照顾好这个脆弱的小生命呢? 她脑海里不禁又掠过那晚的男子。 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却依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方才她就应该让沈娇娇把玉佩还给她。 不过,沈清潼并不着急。 她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她会拿回那枚玉佩,也能知道那晚的男子是谁。 沈清潼正陷入无边无际的遐想,一声轻微的轮椅碾过石板的响动打破了寂静。 沈清潼如梦初醒,迅速抬起眼眸,正对上推着轮椅走进来的夜少冥。 烛光摇曳,映照出夜少冥银色面具上流转的光泽,虽然无法窥见他的真实面容,但从他那种不羁而潇洒的姿态中,不难想象面具下隐藏的是如何俊逸非凡的容颜。 想到今夜自己要与他独处一室,沈清潼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思绪乱如柳絮,难以平静。 夜少冥面具下的唇角微微掀起,唇边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迷人微笑。 他进入房内,身后的侍卫默契地关上门,安静地守在门外。 沈清潼当初的选择,仅仅是为了保全性命,她从未想过要与他成为真正的夫妻。 更何况,她知道,他的心,终将属于沈娇娇。 她抗拒着与沈娇娇共享一个丈夫的念头,更不愿让其他女人染指自己的爱人。 沈清潼驱散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对夜少冥说。 “我们的婚姻仅仅是一桩交易,我帮你治疗疾病,你则负责保护我。我们所立的是君子之约,你是病人,所以理应你睡床,我睡地板。” 说罢,她抱起被褥,开始在地上铺床。 然而,夜少冥却率先推动轮椅,来到她身边,开始帮她铺床。 “你睡床,我睡地板。”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沈清潼无意与他争执,那个男人,冷漠如冰,就连美丽如沈娇娇都费尽心机,才终于赢得他的心。 她可没那份闲情逸致去哄男人,她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日子。 和他在一起,她的生活注定无法平静。 后来,他功勋卓著,让皇帝感到了威胁。但他行事有度,并未引起皇帝的不满。 书中记载,皇帝曾有意封他为摄政王,但他却以一番高明的理由婉言拒绝了。 幸好他拒绝了,不然…… 在沈清潼的思绪飘忽间,男人那平和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想。 “睡吧。” 沈清潼勇敢地抬起头,直视着夜少冥。 他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让她无法窥探他的内心世界。 然而,从那挺拔的身形中,她可以感受到他散发出的独特魅力,让她不禁猜想,这男人定是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她咽了咽口水,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沈清潼轻轻地张开红唇,声音坚定而清晰。 “岐王殿下,有些话我不吐不快,今夜我必须和你说清楚。” 夜少冥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冽,透过面具的缝隙直射向她,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 沈清潼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夜少冥说道。 “岐王殿下,请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会全力以赴治好你的病,一旦你痊愈了,我们就和离,各奔东西。” “哦?” 夜少冥眼中的星光瞬间黯淡,如同夜空中一颗突然熄灭的璀璨星辰。 他盯着她,沉声问道。 “你要离开本王,然后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沈清潼感觉自己出现了错觉,总觉得眼前男人话语间,一股莫名的醋意悄然流露,仿佛是一个被遗弃在角落的孤独孩子。 然而他的话却让她生气。 沈清潼气得跺脚,犹如一只被激怒的小鹿。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瞪大双眼,愤怒地反驳。 “难道我就像一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软弱女子吗?” 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向他宣告自己的独立与坚强。 “我,沈清潼,绝非那种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决。 然而,夜少冥却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第16章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他的言辞间,带着一抹挑衅与得意,仿佛沈清潼的命运已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将来的一切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尚未确认,她是否就是那个夜晚的女人。 如果沈清潼真的是她,那么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将坚决留住她,让她在王府中安然无恙。 如果她不是那晚的女人。 她刚嫁入王府,这个女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离,他绝不会遂她的愿! 他岂是她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想嫁便嫁,想和离便和离? 他的颜面何在,尊严又往何处安放? 沈清潼啊沈清潼,你岂能预料到,这个男子将会如何地纠缠不清,让你最终成为众人眼中羡慕的焦点。 * 岐王府内欢声笑语,喜气洋洋,而太子东宫却寂寥冷清,门可罗雀。 慕容澈,宁国堂堂太子,如今却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他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匆忙整理衣冠,踏入皇宫,向父皇请罪。 第十三章 王妃摆架子 夜幕低垂,皇宫内却灯火辉煌,璀璨如白昼。 四周悬挂的大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慕容澈的落魄。 今日,原本是他与沈清潼喜结连理的大日子,皇帝为此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整个皇宫都被红绸和红灯笼装点的喜气洋洋,然而,在慕容澈的眼中,这满眼的红色却犹如针尖般刺目,仿佛在无情地嘲笑他的愚昧无知。 今日发生的事情慕容澈始料未及,原本打算逼迫沈清潼解除婚约,以便自己能迎娶沈娇娇。 然而,事情的走向却出乎意料,他此刻如同落败的丧家犬,狼狈至极。 来到御书房外,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皇帝慕容烨似乎心事重重,来回踱步,身影透过窗棂投射出来,彰显着无上的威严与王者风范。 慕容澈瞥见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一紧,立刻俯身跪地,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 “父皇在上,儿臣慕容澈,有罪于天,有罪于地,更有罪于父皇!” 然而,那窗棂之后的人影却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仿佛慕容澈的声音只是风中的微尘,未曾入耳。 慕容澈心知,父皇并非未闻其声,而是愤怒之火在心中燃烧,不愿理睬他这逆子。 他只能保持那谦卑的跪姿,如同一座孤独的山峰,静静地等待父皇的雷霆之怒。 此刻他心中恨透了沈清潼! 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的噩梦! 她不仅算计他,更是狠心地抛弃了他!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更让父皇对他失望透顶! 这种屈辱和愤怒,他绝不会轻易忘记。 他静静地跪在夜色之中,眼中闪烁着冷酷而坚定的光芒。 他发誓,绝不会放过她!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她给他带来的痛苦和羞辱,他一定要让她百倍奉还。 夜色渐深,星辰闪烁,慕容澈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越发孤寂。 直到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昏厥于地,那紧闭的殿门仍未开启,父皇的召见也未曾降临。 * 沈清潼怀孕后,嗜睡如命,即便心中对夜少冥有所提防,但仍无法抵挡身体的疲惫。 她躺在床上,渐渐陷入了沉睡。 醒来时,天已大亮,身旁的地铺上,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翠竹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为沈清潼洗漱。 “王妃,王爷已经上早朝去了,他特地吩咐奴婢让您多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您。” 翠竹的声音里满是欣喜。 然而,沈清潼却感到一丝不对劲。 这个夜少冥,似乎与她之前所读的原书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在原书中,沈娇娇为了吸引夜少冥的注意,费尽心机,而夜少冥对她始终冷漠如初。 后来的日子里,夜少冥如何一步步沉沦于沈娇娇的魅力之中,这一切她不曾看到。 但如今,他的行为举止却让她感到困惑。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出现,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翅膀,引发了不可预见的连锁反应,使得夜少冥的性格产生了微妙的转变? 正当她陷入深深的思索时,外面传来了阵阵清脆的笑声。 “真没想到,我们的五弟竟然还是个宠妻如命的人。不仅特意让丫环去通知祖母,推迟了敬茶的时间,还下令不让人打扰他的王妃。” “可不是嘛!一个女人能嫁给五弟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几位嫂嫂携手而来,亲切地探望她。 虽然她们是夜少冥的嫂嫂,也住在王府,但王府的真正主人却是夜少冥,沈清潼是王妃,那她的地位自然比她们高出一截。 因此白丁之身的她们,按礼数来拜见沈清潼。 沈清潼此刻害喜厉害,正感到疲惫不堪,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些女人们。 但既然她们已经上门,沈清潼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尽力应对。 随着几名奴婢的引领,几位少夫人缓缓走进了沈清潼的居所。 远远的,沈清潼便嗅到一股扑鼻的香气,她不禁微微蹙眉,迅速转头看向身侧的翠竹。 第17章 “翠竹,去告诉她们,就说今日我有些不适,不宜见客。” 翠竹立刻领会了沈清潼的意图,快步上前,礼貌地拦住了那几位即将踏进屋中的少夫人。 沈清潼心知肚明,这几个女人此行绝非善意。 她们身上涂抹的香露,佩戴的香袋,各自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好似无害,但这些香料混杂在一起,却成了潜在的流产毒药。 沈清潼抚摸着腹部,她还未决定是否要留下这个未出世的生命,但有一点是明确的——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初次相见,这些人便对她心生恶意,若今日不给予应有的警告,日后岂不是要变本加厉地欺凌她? 大嫂李清霜眼见她们被一群丫环婆子拦住,脸色微变,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翠竹,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们带着礼物,满心欢喜地来拜见王妃,你们岂能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翠竹,作为王府中的一名得力丫环,嘴皮子功夫十分了得,当即反驳道。 quot;几位少夫人也是生养过孩子的女人,深知女人孕期的辛苦,那种恶心欲吐的难受,甚至严重到难以下床的地步。因此,王爷心疼王妃,特地免去了她的晨昏定省之礼。quot; quot;同为女人,几位少夫人又何必为难王妃呢?王妃今日的不适,并非有意回避各位,而是身体实在无法支撑。quot; 李清霜原本想说的话被这些话给堵了回去,只能无奈地笑出声来。 quot;翠竹,府中的人都称赞你的机智与口才,今日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quot; quot;少夫人过奖了,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毫无夸张之处。quot; 李清霜在翠竹手里吃瘪,她无趣地挥了挥手,提议道。 “我们还是走吧。” 几人正要离开,突然,下朝归来的夜少冥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一时她们觉得报复沈清潼的机会来了! 夜少冥虽然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但他的存在依旧让人难以忽视。 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锦袍,宛如月宫中的仙人,气质高贵而独特。 尽管看不见他的面容,但他的存在仍旧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第十四章 你要如何感谢本王 李清霜等人见到夜少冥,眼中不禁泛起一抹湿润,带着几分委屈地注视着他。 “五弟,我们携带着丰厚的礼物前来拜访弟妹,却不料她表示身体不适,觉得是我们的到访打扰了她。” 二少夫人许子初亦是温婉地笑道。 “弟妹的身子如此柔弱,确实需要精心呵护。应该多挑选几个机灵的丫鬟来伺候她,她可是侯府深受宠爱的嫡出大小姐。若是她在府中有什么不妥,恐怕百姓会误以为我们府上对侯府的小姐有所怠慢呢!” 她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十分委婉,但其中所蕴含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沈清潼身处屋内,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们话语间的弦外之音。 世人皆知寿宁侯府的大小姐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姑娘,自然不会将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 她们的话,无疑是在暗讽沈清潼缺乏教养,不懂礼数。 尽管身体不适,但面对嫂嫂们提着礼物前来探望,她至少应该让她们进屋。 就这样在门口将她们赶走,显然有些过分。 她们显然是想煽风点火,想让沈清潼彻底失宠,想借此恶心她,让她从此痛苦难受。 然而,她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沈清潼并非那种心存幻想的女人。 她有自知之明,她从没渴望过夜少冥的宠爱。 她只想安然度过这段艰难日子。 她心中只有一个目标:治愈夜少冥的疾病。 一旦这个目标达成,她会与他和离,她也会离开岐王府,开始新的生活。 许子初、李清霜等人看到夜少冥对她们的言语置若罔闻,不禁轻叹。 “五弟妹自幼便没有母亲照料,如今嫁入岐王府,便是我们岐王府的一份子。作为嫂嫂,我们怎能不心疼她。” 心疼个鬼,她们不就是个来添乱的鬼么。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可真是热闹得过了头。 没想到,新婚第二日她们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翠竹站在屋内,眼中满是担忧,她凑近沈清潼,声音压得极低。 “王妃,你看王爷模样,简直吓人,恐怕……” 沈清潼没有回答,她缓缓走向窗边,透过那狭窄的窗缝往外窥视。 阳光洒落,映照在那坐在轮椅上的夜少冥身上,他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容。 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寒意,却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的不悦。 那几位嫂嫂表面上装得关心备至,可眼中却难掩幸灾乐祸之意。 沈清潼的手紧握成拳,心底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不满。 夜少冥可以不宠爱她,甚至可以不爱她,但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应该给予她妻子应有的尊严。 他现在这个样子。 是他听了那些嫂嫂的闲话,真的以为她缺乏家主母应有的气度,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了吗? 沈清潼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心中的酸楚难以言喻。 婚姻的交易,她又能期待些什么呢? 沈清潼虽然表面上不显露情绪,但心底深处难免掠过一丝失落。 第18章 她轻轻地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转身回到软塌上。 若是他想在这些女人面前对她进行质问,那就随他的便吧。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外面传来了夜少冥冷漠而威严的声音,如寒冬之冰,让人不敢靠近。 “看来你们这些在王府待久了的人,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本王的妻子如今是王妃,未经她的允许,竟是擅自打扰她,好没道理!” 李清霜与许子初等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们仿佛觉得耳朵出了问题,怀疑自己听错了。 彼此对视了片刻后,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夜少冥。 夜少冥的面具下,脸庞紧绷,声音冷冽如冰:“风影,送客。” 李清霜等人还在恍惚之中,风影已经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她们面前,做了一个标准的送客手势。 “几位少夫人,请吧。” 李清霜等人面露囧色,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暗自咬牙离去。 她们离开后,屋内的翠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王爷会亲自出面维护王妃。” 沈清潼自己也是没有想到,夜少冥竟然会选择站在她这边。 她对他的好感度,因此又提升了几分。 此时,夜少冥正在屋外,冷冷地下达命令。 “以后,没有王妃的许可,不得擅自放人进入静墨轩。” “遵命。” 沈清潼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至少夜少冥在外人面前仍然坚定地维护着她。 风影轻轻推着夜少冥进入寝室。 沈清潼的身影映入眼帘,她慵懒地斜倚在软塌上,脸色略显苍白,显得有些无神。 “现在,没人能再来打扰你了,好生歇息。”夜少冥的嗓音性感迷人。 说实话沈清潼的害喜症状十分严重,她几乎连动都不想动,只想沉浸在这片宁静的安逸中。 然而,夜少冥的突然到来让她不得不重新振作精神。 “这一次,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你。”沈清潼的语气中充满了诚挚。 夜少冥那双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他狡黠地看着沈清潼。 “哦?那你打算如何谢我呢?” 沈清潼听闻此言,动作优雅地站起身来,步履轻盈地走向夜少冥。 风影等人在旁,见她的举动,纷纷都默契地退了出去,房门也在他们手中轻轻合上。 沈清潼尚未从刚才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已被夜少冥紧紧握住了手,随后,她被温柔地拥入怀中。 他身上的清新气息如春风拂面,令人沉醉。 男人的温热气息像一道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地笼罩其中。 光天白日的,他究竟意欲何为? 沈清潼的心跳如雷鸣般疾驰,脸色瞬间染上了玫瑰般的红晕,她支支吾吾,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 她的声音轻颤,显得有些慌乱。 夜少冥在她耳边低声轻语,带着一种独特的亲昵与玩味。 “王妃,你要怎么答谢我呢?” 他那含笑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蛊惑,那双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眉轻轻上挑,仿佛蕴含着某种深不可测的想法,仿佛要将她不留一丝余地吃干抹净。 第十五章 可爱女人 沈清潼在夜少冥宽阔的胸膛里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你想什么?” 夜少冥轻轻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我知道你想以身相许,但我还未到饥渴难耐的地步。” 沈清潼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暗自恼怒。 这个大白天的,他怎么会想到那种事情上,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她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你胡说什么?” 夜少冥的眼眸闪烁着认真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她。 “你刚才如此热切地从软塌上下来,难道不是想要以身相许吗?” 沈清潼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只不过是想起身为他诊脉,怎会被他误解为她想白日宣淫? 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 该不会,风影和翠竹他们也是这么以为的吧?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自觉地退了出去,给她和夜少冥留下独处的空间。 天啊! 沈清潼就觉得无地自容。 以后,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风影他们呢? 这种误会,让她情何以堪! 噗! 这一次,她是真的要吐血了,猛地挣脱了夜少冥的怀抱,气恼地瞪着他。 “你真是太过分了,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只是想给你把把脉,治好你的病,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好报答!” 她真的很抓狂! 夜少冥却不以为意,他尾音拖长,带着一丝戏谑。 “哦?原来你是想给我把脉啊,那你直接说就是了。” 他特意放慢了语速,仿佛是在逗弄她。 “可你呢,急急忙忙地扑向我,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难免会让人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戏谑。 第19章 沈清潼的内心仿佛被无形的巨石堵住,让她感到窒息。 刚才那一刻,她有急不可耐? 她感觉自己以后没脸做人了! 以后翠竹看到她,都会想到自己要白日宣淫的事。 在她满心懊恼的时刻,身旁的男人却还在继续补刀。 quot;你真的确定自己心里没有那种念头?quot; 噗! 她心中一阵无语,她真的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啊! 在他眼里她就那么急不可耐吗? 她简直想狠狠地跺一脚来表达自己的怒意,可刚抬起脚,身体却突然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朝夜少冥的怀抱倒去。 quot;你……quot; 夜少冥的话尚未出口,沈清潼已如羽毛般轻盈地倒在他的怀中,她饱满的唇瓣不经意间封住了他薄而性感的唇线。 这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伴随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犹如甘泉涌入他口中,挑逗着他的味蕾。 沈清潼的双眸瞪得溜圆,心中惊恐万分。 这下子,她恐怕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去这误会了。 夜少冥同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满心只想着如何护她周全,却不料两人竟以这种方式意外相拥相吻了。 他一向不喜人靠近,但她的触碰,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宁静。 他竟未生出一丝反感,反而内心深处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仿佛想要这份亲近能永远延续。 然而,怀里的人突然像受惊的小鹿般从他身上跳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慌乱地解释,脸颊羞红如晚霞中的火烧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藏起来。 啊啊啊! 夜少冥看着她的娇羞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心中一动,决定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女人。 “嗯,为夫知道你非常想以身谢恩,你有这样的觉悟,为夫甚感欣慰。” 沈清潼感到一阵无语,她哪里有这样的想法啊! 但现在,她真是无法为自己辩解了。 她气恼地转过身去。 “你再这样取笑我,我可真的不理你了!” 夜少冥察觉到她真的生气了,于是赶紧拉住了她那只纤细的手。 “好好,是为夫失言了,为夫失言了。” 沈清潼的怒气仍未消退,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再次迈向夜少冥的身边。 她轻轻地伸出手,为他把脉,试图从脉象中寻找他的身体状况。 夜少冥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仔细打量着沈清潼。 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洒下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宛如细碎的金砂,静静地倾泻在沈清潼的身上。 沈清潼的五官清晰立体,比例协调,原本应该是一副美丽的容颜。 然而,脸颊两侧的黑斑却像是一块块瑕疵,破坏了她的美丽。 尽管如此,她的独特气质仍然吸引着夜少冥的目光。 沈清潼察觉到夜少冥在注视着自己,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她疑惑地抬起头,迎上他那双深邃而审视的目光,试图读懂他内心的想法。 四目相接,夜少冥突然感到一阵尴尬,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匆忙地移开了视线。 “咳咳……” 他心虚地轻咳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沈清潼并未追问他,她现在只是一名专注于医术的大夫。 “你的病情比较复杂,不仅体内有寒证,还中了毒。虽然治疗起来有些麻烦,但我相信我还是有办法治愈的。” 夜少冥听后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那依你之见,我现在应该如何治疗呢?” 沈清潼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 “治疗并不复杂,你只需要躺下,闭上眼睛放松身心。你安安心心的睡一觉,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让夜少冥不禁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夜少冥还未及反应,沈清潼已如闪电般掏出银针,精准地刺入他的头部穴位。 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无力地闭上双眼,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之后的一切,都如同飘渺的梦影,遥不可及。 沈清潼见状,心中一动,迅速用意念引导他进入了神秘的空间。 她深知,要了解他中得什么毒,她必须对他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探寻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处隐藏的病症。 其实有现代医学的帮助,这中毒之症好治,换血,换肝都可以。 但夜少冥的身份太过特殊,想要让他在空间里接受手术,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清潼正全神贯注地替夜少冥治病之时,李清霜那几位妯娌却跑到夜夫人面前搬弄是非了。 第十六章 新婚燕尔,难舍难分 在碧玉堂的花厅里,夜夫人坐在主位上,小丫头恭敬地半蹲着,为她轻轻捶腿。 李清霜、许子初等人按照顺序分别坐在夜夫人的左右两侧。 李清霜不满地开口道:“母亲,这沈清潼刚嫁进来,就如此摆谱,日后还了得?” 李清霜率先开口。 “她虽然是王妃,我们理应去拜见她,但她若闭门不见,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未免太过分了些。” 许子初却是以一种更为宽容的态度回应。 第20章 “大嫂,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她年纪小,又一直受皇后宠爱,自然不把我们这些人看在眼里。” “二嫂说得没错,我们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她的事迹满城皆知,我们年长她不少,对她应该多包容些。” 李清霜的不满情绪在鼻孔间轻轻冷哼中显露无遗。 “她这般的无礼与蛮横,我看王府很快就没有我们的位置了。说不定,她还会心血来潮,想要重新制定一些规矩呢!” 然而,旁边的一位许子初却淡然说道。 “大嫂,还不至于如此悲观。我们这些人还未分家,同住一个屋檐下。而且祖母和母亲都还健在,哪里轮得到她一个小辈来插手家务事?” 他们几人一合一唱的,虽未明言,但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沈清潼的不满和轻视。 夜夫人的脸色显得异常阴沉,显然是被刚才那番话所触动,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她轻轻地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 “来人!” 她厉声吩咐道。 “去把王妃请到这里来!”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清霜、许子初等人相视而笑,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她们似乎很享受这种能够左右夜夫人情绪的感觉,仿佛掌握了一种无形的力量。 李清霜故作姿态地摆了摆手,一副大度模样。 “算了算了,母亲,我们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哪能真的把她怎么样呢?她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我们也不想和她闹得太僵。” 她吊着嗓子,一副可怜兮兮的。 quot;祖母,我们心里明白,我们始终都是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但谁不希望家和万事兴,生活如意,而不是总是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quot; 自从夜家老爷死后,这夜家的命运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是夜老夫人和夜夫人两位坚强的舵手,联手稳住了船身,让家人们在风浪中得以安然度过。 她们不仅守住了夜家,更是将几个孩子辛苦拉扯大,如同母鸡护雏般呵护备至。 后来,夜少冥出人头地,被封为王爷,夜老夫人和夜夫人便要求他发誓,在她们有生之年,他绝不可分家。 她们深知,只有兄弟同心,才能其利断金;若是兄弟间起了纷争,那么这个家就会像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恢复完整。 在家族纷争之中,兄弟间的矛盾若无法调和,这个家便注定无法维持下去。 李清霜等人,素来善于挑拨离间,他们总是能找到夜夫人的软肋,无情地攻击。 那边丫鬟急匆匆地离开了花厅,去请沈清潼过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丫鬟却独自一人回来了。 夜夫人见只有丫鬟一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她那双精明的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强烈的不满和疑惑。 “王妃呢?”夜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和严厉。 丫鬟吓得浑身发抖,颤抖着声音回答道:“回禀夫人,静墨轩的人说,王爷和王妃在歇息,不让奴婢打扰他们。” quot;啪!quot; 夜夫人猛地一拍案几,其力道之大,令整个案几都为之颤动,杯中的茶水随之四溅。 quot;真是岂有此理!quot; 她的愤怒情绪难以抑制。 李清霜则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轻声劝解道。 quot;母亲,五弟和他的妻子新婚燕尔,难舍难分,这也是人之常情嘛。quot; 夜夫人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凌厉。 quot;那你当初也是如此缠着少阗不放呢?quot; 李清霜本想坐实沈清潼白日宣淫,不检点、轻浮和无德的行为。 李清霜不慎被夜夫人捉住了小辫子,她急忙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解释。 “母亲,新婚次日我早早起来侍奉你,绝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 夜夫人斜了她一眼,眼中满是不屑。 “行了,都退下吧!” 李清霜与许子初等人恭敬地退出花厅,背后传来夜夫人叹息声。 一踏出碧玉堂,见四周无人,许子初终于忍不住责怪李清霜。 “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许子初紧锁眉头,眼中流露出对李清霜的失望。 “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此事关乎王府的颜面,你怎么能如此轻率地在众人面前提及?” 李清霜,作为王府的大嫂,自然不容许自己的弟妹如此无礼。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长嫂的威严。 “你以为你的计策高明?可结果呢?我们未踏入那间屋子,便被赶出来了!” 说罢,她转身,裙摆随风轻舞,留下许子初在原地愣神。 “你看看,她如此不成气候,还不许人说上一二!” 许子初转向林颜,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 林颜始终保持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声音柔和如春风,安慰着她。 “二嫂,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 她的话语轻柔而悦耳,然而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丝不屑。 quot;一位缺乏父母教诲的女子,果真能够独力支撑起整个王府的辉煌吗?我们无须操之过急,只需静待风云变幻,她自然会露出破绽,届时我们再出手收拾,便可让她死无葬身之地。quot; 第21章 许子初也深以为然,但她还是不甘心,恨恨地道。 “原以为岐王府永远不会有女主人,没想到竟来了这样一个无脑草包,以后我们有的气受了!” 林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温声道。 “其实,这样也不错。比起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她显然更容易对付。” 许子初微微点头,试图用这样的想法来安慰自己。 然后,她转身,步伐坚定地离去。 她们原本的计划是在夜少冥离世后,从他们几人的孩子中挑选一个来继承王位。但现在,所有的梦想都化为泡影。 因此,她们只能团结一致,共同面对这个新的威胁——沈清潼。 第十七章 他在众人面前维护她 沈清潼细心地为夜少冥检查过后,决定先为他打点营养液,补充体力。 随后,她取出银针,巧妙地为他疏通经络,再用艾灸驱散他体内的寒气。 当夜少冥缓缓睁开眼睛,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遍全身,仿佛脱胎换骨,重获新生。 沈清潼看着他,眼中满是认真。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为你针灸,助你疏通经络。约莫一个月后,你便能重新站立。” 夜少冥本未抱多大希望,听了沈清潼的话语,也只是淡然一笑。 “也罢,便依你所愿。” 两人简短地交流了一下他的病情,随后夜幕便悄然降临,便到了用晚膳时间。 夜少冥领着沈清潼步入了老夫人的庭院,那里早已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李清霜等人早已候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 银发如雪的老夫人端坐在柔软的塌上,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 她身着一件宽松而素雅的衣裳,尽管年岁已过古稀,却依然身姿挺拔,眼神明亮如星辰。 围绕在她身边的李清霜等人,正在细心地服侍着老夫人,有的为她轻轻捶着肩膀,有的则温柔地为她按摩着双脚。 突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恭敬地禀报道:“老夫人,王爷、王妃到了。” 话音一落,夜少冥牵着沈清潼缓步进来。 李清霜她们立刻起身,恭敬地向她们夫妻行礼。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她们齐声说道。 沈清潼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掠过李清霜等人腰间悬挂的香囊,眉头微皱,本能地转过头去,避免自己吸入过多的香气。 李清霜的笑声如同春风拂面,她调侃道:“我们终于见到真人了,五弟将自个的妻子像宝贝一样藏得严实。”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她正是在讽刺沈清潼不懂礼数,不识大体。 沈清潼步履从容地走到老夫人面前,优雅地躬身行礼。 “祖母。” 夜老夫人急忙慈爱地扶起她,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快,快到祖母这边来。” 她脸上的慈祥让沈清潼感到如沐春风,仿佛看到了自己已故的祖母。 烛光在她的脸庞上跳跃,轻柔地描绘出岁月雕刻的皱纹和眼角的笑意,宛如岁月赋予的智慧印记。 “清潼,祖母祝你和少冥子孙满堂,恩爱白头。” 她向一旁的侍女示意,侍女立刻捧着礼物上前。 “王妃,老夫人赠您琥珀流光钗一套,玉如意一双,如意玉兰耳坠一对……” 老夫人送的礼物既丰富又贵重,几乎是送了几套首饰给了她。 沈清潼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夜老夫人,微笑着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轻轻地戴在了沈清潼的纤细手腕上。 “这玉镯是我们夜家的传家宝,一代代地传承下来,见证了家族的兴衰荣辱。”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暖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沈清潼身上承载着的未来与希望。 “今儿,这只玉镯就交给你了。” 沈清潼刚要拒绝,夜少冥那充满宠溺的目光已锁定她。 他轻声细语道: “既然是祖母特意为我们新婚准备的礼物,按照规矩,我们不能推辞长辈的好意。” 沈清潼闻言,甜甜一笑,道:“那便多谢祖母了!” 四周的嫂嫂们,眼中闪烁着嫉妒之火,不时向沈清潼投去怨恨的目光。 “王妃真是好福气,能遇到王爷这样的如意郎君,真是难得。” “是啊,真是让人羡慕。想必所有女子都渴望得到夫君的深深宠爱吧!” 她们的言辞虽然带着羡慕的口吻,但其中的嫉妒之意却是不言而喻,心中巴不得沈清潼能遭遇些不测。 正当此刻,提及沈清潼受宠的风头,无疑是暗指她今日未能完成敬茶的仪式。 在这个时代,新婚女子的礼仪繁琐而庄重。 敬茶礼,便是其中的一大环节,犹如今日的重要节目。 新婚之夜,沈清潼确实已经向老夫人和夜夫人敬过茶水,表达过敬意。 然而,今日的敬茶仪式,虽不若那晚般盛大,却也绝不容忽视。 虽然今日的敬茶仪式并不盛大,但若错过了良辰吉时,这杯茶便再难相敬。 李清霜等人的提及,无非是试图在老夫人心中种下一颗不满的种子。 出乎所有人预料,夜老夫人并非是那种喜欢斤斤计较的性格,她满脸的皱纹如同历史的痕迹,流露出一种豁达与宽容。 第22章 “这茶,我们昨日已品尝过。清潼现在怀有身孕,凡事自然需要更加小心。” 沈清潼的内心瞬间一紧,她担忧老夫人若是知道了她腹中的孩子并非夜少冥的,会是如何的心痛。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旁边的夜少冥。 他,身披一袭如夜色般深邃的黑色长袍,脸庞被一副银白面具遮掩,使他看起来既神秘又威严,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容。 然而,在这面具之下,夜少冥的声音却流露出深沉而温暖的真诚。 “祖母,今日清潼其实一直在深研医书,她正在为孙儿研制一种能救命的良方。” 他在维护她,在替她辩解。 “祖母,您知道孙儿的身体状况,清潼她今日的行为,并非有意冒犯。她只是想尽快找到救命良方。” 他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柔和,让沈清潼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踏实。 不仅是夜老夫人被这话语所震撼,就连李清霜和其他几位嫂嫂也是惊愕不已。 “你会医术?”夜老夫人人疑惑地问道。 沈清潼急忙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她可不想外人得知她会医术的事情。 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前段日子,我有幸结识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跟她学习了一段时间,所以对医术略知一二。其实,大多数都是我自己摸索的,不足挂齿。只是在一本古籍中偶然见过关于少冥病症的记载,便想亲自研究看看。” 李清霜等人听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果然如此,这个沈清潼怎么可能真的懂医术呢? 原来,她其实一无所知,只是盲目地按照医书上的方法进行治疗。 这也好,如果她真的治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这个沈清潼就必死无疑了。 第十八章 我心中的珍宝 夜老夫人面上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眼中闪烁的愉悦光芒仿佛繁星点点。 她紧握着沈清潼的手,一连串的问题如珠帘般洒落。 “清潼,对于少冥的病情,你心中有几分成算?” 沈清潼不敢把话说太满,谨慎道。 “有七八分的把握治愈他。” 夜老夫人闻言,脸上喜色更浓,对沈清潼的欣赏如同春水般绵延不绝。 “七八分已足矣!清潼,你真是我夜家的福星啊!” 李清霜等人却不以为然,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她们都觉得沈清潼不过是在吹牛。 毕竟,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名医都为夜少冥诊治过,他们都无奈地摇头,断言夜少冥活不过这个冬天。 沈清潼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又能有什么本事扭转乾坤呢? 她仅仅学了一点皮毛,就敢在老夫人面前卖弄医术。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夜老夫人却对沈清潼深信不疑,她眼中的满意和信任几乎要溢出来,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顽劣不堪。那些人啊,总是喜欢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却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毫无疑问,老夫人无疑是在公然打李清霜的脸。 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如同被寒风侵袭的树叶,微微颤抖着。 原因无他,她们曾在老夫人面前毫不留情地诋毁过她。 看到李清霜等人脸色骤变,沈清潼的内心竟然掠过一丝快意。 这几个女人,心思歹毒,她向来不屑与之为伍。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她们这种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女人。 在她们的初次见面,这几位嫂嫂便心生恶意,企图加害于她与她的孩子。 沈清潼心念一动,从空间中取出了一瓶钙片和一瓶维生素d,递给了老夫人。 “祖母,我也为您准备了一份小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夜老夫人她这样的年纪,往往伴随着骨质疏松症,腰痛和腿脚抽筋成了家常便饭。 李清霜和许子初等人急忙围拢过来,满心好奇地想要看看她究竟送来了什么样的礼物。 只见沈清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和一个透明的瓶子。 白色的瓶子里面什么也看不见,而透明的瓶子里则装着一些形状奇特的药丸。 李清霜与许子初原以为会看到一份珍贵的礼物,竟是这样不起眼的东西。 二人不禁暗自失笑,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神色。 只是她们不知道,这一刻她们瞧不上的东西,将来是她们买不起的玩意。 夜老夫人满面春风地接过两瓶药丸,语气中充满了温暖与欣慰。 “你真是个有心的孩子。” “祖母,这两种药丸对您的腰疼有缓解作用。我给您把把脉,以便了解您的体质,从而调制一剂适合您的养生药丸。好助您延年益寿,福寿安康。quot; 她手中的药丸,在这个时代有钱都买不到的。 李清霜她们却是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仿佛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她们甚至暗自期待,倘若老夫人真的服用了这颗药,万一出现任何差池,那将是一出精彩绝伦的闹剧。 夜少冥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察觉到他们对自家媳妇手中药丸的不屑一顾。 他忍不住出声辩护。 “祖母,这药丸绝非寻常之物,其珍贵程度超乎想象。” 第23章 夜老妇人疼爱地看着自家孙子,感受到他对媳妇的维护,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 她温和地说:“我这老婆子能收到你媳妇的礼物,无论是什么,都是我心中的珍宝。” 有了老夫人的这番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随后,夜少冥的几位兄长带着他们的儿子也陆续到来,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一群孩子在旁边欢快地叽叽喳喳,虽然声音略显喧闹,但其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温馨。 夜老夫人望着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脸上不禁露出了满足而温暖的笑容。 不久,厨房的人就端来了饭前点心。 由于沈清潼怀着身孕,奴婢便先将点心送到她面前。 沈清潼眼角瞟过那几样精美的点心,胃里却突然一阵翻腾,感觉十分不适。 她再也忍不住,急忙将面前的点心推开,捂住嘴巴,开始干呕起来。 夜少冥见状,立刻紧张地询问她的情况。 “你还好吗?” 他的几位哥哥们忍不住调侃他。 “五弟,女人怀孕时的害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无需如此小题大做。” 沈清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胃里的不适,对夜少冥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真的没事。” 她微微抬起眼眸,与夜少冥的视线交汇,从他深邃的眼眸中,她读到了满满的担忧。 她尴尬地吞咽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时,夜少阗的儿子夜翰轩走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婶婶,你不喜欢吃的东西,我可是非常喜欢哦!” 夜翰轩,那个小小的身影,行动敏捷地扑向沈清潼面前的点心。 他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洋溢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和喜悦,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喜爱。 沈清潼还未来得及开口,夜翰轩已经抓住了那块香甜软糯的糯米糍,心满意足地品尝起来。 “好吃,好吃。”他吃得津津有味,小脸蛋鼓鼓的,嘴角上扬,形成了一道可爱的弧线。 沈清潼内心深处对他充满了喜爱,她温柔地拿出手帕,细心地为他擦拭嘴角。 “谢谢王妃婶婶。”夜翰轩稚嫩的声音充满了感激和亲近。 几个小孩见到夜翰轩吃得津津有味,也纷纷围过来抢夺食物。 他们吃得欢天喜地,无忧无虑,仿佛世上只剩下这美味的食物和他们欢快的笑声。 大人们在丫鬟的服侍下,漱口净手,准备用晚膳。 沈清潼刚要走向八仙桌坐下,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她回头一看,只见夜翰轩浑身颤抖,口吐白沫,双眼一翻,便昏倒在地。 “啊!小少爷!” 奴仆们惊呼出声。 沈清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其他孩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大人们纷纷围拢过来,查看夜翰轩的情况,一时间,整个厅堂陷入了混乱之中。 身为母亲的李清霜,第一时间冲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她的心跳如雷鸣般急促。 “轩儿,你……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和焦虑。 奴婢们此刻也惊慌失措,有经验的奴仆尖声喊道。 “快,快去请太医!小少爷他……他似乎是中毒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李清霜瞬间心如刀绞。她抱着儿子瘫坐在地上,双眼空洞而绝望。 突然,她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射向了一旁的沈清潼。 “沈清潼,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这个罪魁祸首撕裂。 第十九章 她根本不懂医 李清霜的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沈清潼的身上。 夜老夫人虽然显得有些不悦,但她的眉头只是微微一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而那些哥哥嫂嫂们却是急了,他们像是一股团结的力量,共同向沈清潼发起了质疑。 “京城的风言风语如潮水般涌动,我原以为是无稽之谈,未曾想竟是真真切切。你,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愿放过,这是何等的残忍!” “我们夜家究竟是招了什么孽,竟然迎娶了你这样心如蛇蝎的女子为主母!” 沈清潼也是无语了,心情沉重,深感无力。 她能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孩子做什么呢? 她只觉得背后寒风刺骨,若非刚才她呕吐不止,恐怕此刻她就已经和李翰轩一样,身中剧毒了。 究竟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腹中的孩子仿佛是她生命中的守护神,救了她一命。 身为大夫的她,对气味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深知药物间相生相克的玄妙。 然而,将毒藏于食物之中,这种手段防不胜防。 孕妇总是贪吃,稍不留神就可能中招。 她吞下的食物,小家伙同样需要吸收,因此他迅速有了反应。 然而,现在不是深思这些的时候,她得摆脱下毒的嫌疑。 沈清潼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夜少冥却已经抢在她前面为她辩护。 “清潼绝不可能是下毒之人!没有确凿的证据,休要胡言乱语!” 第24章 夜少阗则是一副看待傻瓜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弟弟。 “五弟,我看你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这种时候你还在袒护她!” “大哥,现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我们报官吧,让官府来查清楚真相。” 许子初的面容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 “虽然我也难以接受这世上竟会有如此狠毒的女人,我更是不愿让家族的丑事外泄,但轩儿中毒一事,我们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沈清潼忍不住想要翻白眼,这一个个的只想追究她的责任,想把她逼到绝境,却完全忽视了那个无辜的孩子。 她吞了一口唾沫,语气冷硬而坚定。 “我绝对不可能对孩子下毒……”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清霜那愤怒而急切的声音打断。 爱子心切的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对沈清潼的指控毫不留情。 quot;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下毒,那么你倒是解释一下,其他孩子都吃了那些点心,为何只有轩儿出了问题?那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在给他擦嘴的手帕里藏了毒。quot; 夜少冥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如同被冰霜覆盖的湖面,寒气逼人。 quot;荒谬!quot; 他低喝一声。 quot;清潼现在怀着孩子,若手帕中真藏有毒物,岂不是连她腹中的胎儿也要一同受害?她如何能够狠下心来,对自己和无辜的孩子下此毒手?难道她真的会为了陷害他人,而将母子两人的安危弃之不顾吗? 夜老夫人也觉得这个推测有些站不住脚,她点了点头,附和道。 quot;少冥所言极是,清潼现在怀着身孕,如果她身上藏着毒药,那不就是在害她自己的孩子吗?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quot; 李清霜眼中闪烁着泪光,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无处发泄。 她紧紧抱住夜翰轩瘦小的身躯,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可怜的轩儿,我可怜的儿子!”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悲痛。 她怀中的夜翰轩状况极差,小小的身躯颤抖不止,仿佛一片在风中摇曳的落叶,随时可能消逝。 沈清潼,身为医者,面对这濒临死亡的孩子,心中的医者仁心让她无法袖手旁观。 尽管她与夜翰轩的父母有过冲突,但孩子是无辜的,他不应成为大人们恩怨的牺牲品。 沈清潼快步走到李清霜面前,语气虽严厉,却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与珍视。 “让开些,你这样紧紧地抱着他,不仅会让他透不过气,还可能加剧他体内的毒素蔓延。” 她轻轻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准备查看夜翰轩的状况,她的动作如同微风拂过湖面,生怕弄伤他。 李清霜置若罔闻,她的双眼赤红,恶狠狠地盯着沈清潼,仿佛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沈清潼却对她的目光毫不在意,她冷静地指出。 “你再不放开他,他就要因窒息而死了!” 话音未落,沈清潼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李清霜。 李清霜措手不及,身形踉跄了一下,愤怒在她的胸中燃烧,她只想用暴力来宣泄这份怒火。她迅速稳住身形,抬起手,准备狠狠地扇向沈清潼。 然而,就在这时,夜少冥那冰冷而威严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如同雷霆一般震撼人心。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在夜少冥的威严震慑下,李清霜无奈地收回了手,她的牙齿紧咬着,双眸赤红,愤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正在施救的沈清潼。 沈清潼迅速对夜翰轩进行了初步的检查。 夜翰轩的体质异于常人,他不仅食用了含有毒物的食物,而且他还对面粉有过敏反应,这一点之前竟然一直未被察觉。 正是这次中毒,使得他的身体机能出现了异常反应。 沈清潼果断地做出了判断,必须立即为他进行洗胃。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看向夜少冥,声音坚定地说。 “我必须立刻为他进行施救!” 沈清潼给夜少冥做过两次治疗,他已经深知她的习惯——治病时,她不喜欢有旁人在场。 “祖母,我们去外面等清潼吧。”他 轻声对夜老夫人说道。 夜老夫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然而,李清霜夫妇却显得颇为不满。 这该死的女人,根本不会医术,她的儿子岂不是因此命丧黄泉? “祖母,轩儿怎么能交给她治?我坚决不同意!” 李清霜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不满。 quot;轩儿究竟是如何中毒的,至今仍是个谜。而她,所学不过皮毛...quot; 李清霜的话还未说完,夜老夫人已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quot;少冥的病,她都能手到擒来,难道还治不了轩儿?quot; quot;祖母!quot;李清霜紧咬下唇,声音里充满了慌意。 quot;若是轩儿有个三长两短...quot; 第二十章 何必非她不可 夜老夫人却摆摆手,示意她适可而止,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孙子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这是少冥的决定,我们作为家人,应该尊重并听从。”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容置疑。 说罢,她率先走出了出去。 家中的长辈都已经表态,其他人也只得纷纷跟随,陆续离开了房间。 第25章 李清霜的一颗心悬在半空,眼眶微红,满含悲伤地凝视着身边的丈夫。 “她只学过几天医术,只懂些皮毛而已,若是轩儿有个闪失,我该如何是好……”她的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夜少阗紧紧地环住妻子,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语。 “放心,没事的。那个沈清潼敢动我们的儿子,我必让她付出代价。” 李清霜的哭泣声渐渐响起,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她的天都在崩塌。 沈清潼眼见众人离去,迅速将夜翰轩带入她的万能空间,准备为他进行紧急的洗胃处理。 她心中忧虑重重,不知道夜翰轩究竟中了何种剧毒。 虽然她中西医皆通,但心中隐约记得,这书上有位传说中的药王,能炼制出各种难以察觉的毒药,甚至无药可解。 她必须采取最有效的办法保住夜翰轩的性命。 否则,以李清霜那种疯狂的性格,她恐怕会无时无刻不被其纠缠和误会。 沈清潼带着夜翰轩进入了她的空间,这里是一个她自己亲手打造的医疗工作室。 所有必要的医疗设备和药品都一应俱全,她准备在这里为夜翰轩进行紧急救治。 于是,她迅速行动起来,为夜翰轩插上管子,开始洗胃,为他挂上盐水…… 当夜翰轩体内的毒素被彻底清除时,夜色已深,外面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夜少冥和其他人在安惠堂的花厅焦急地等待着。 听说长孙中毒后,夜夫人也急忙赶了过来。 一群人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焦急地在花厅里走来走去。 夜色越来越浓,更漏声不断提醒着众人,时间已经不早了。 夜少冥默不作声,没人敢去打扰正在专心救治夜翰轩的沈清潼。 在压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的花厅中,每个人都怀着忐忑的心情,期盼着结果。 沈清潼的肩上担负着重任,若是她未能成功救治夜翰轩,那么她将被视为罪人。 即便夜少冥对她怀有深深的疼爱,不忍心对她进行责罚,但夜少阗却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一旦事情闹到宗族那里,沈清潼即便是能保住性命,也难免会被逐出夜家。 到时候,恐怕无人能护她周全。 随着时间的流逝,沈清潼那边仍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李清霜开始感到焦虑不安。 她泪眼婆娑地看向夜少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王爷……” 她如今已不再是那个亲切称呼的“五弟”,而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明显的疏离。 “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为何数个时辰过去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却对儿子的情况一无所知?” 她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无法止息。 “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就一眼也好!” 夜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惧意,嘴唇微微颤抖。 “少冥,这清潼到底懂不懂医术,我听说她从前……” “母亲!” 少冥的面具遮掩了大部分表情,唯有双眸闪烁着寒光,如同冬日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夜夫人感受到儿子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吓得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李清霜的心如同被投入滚烫的火锅中,煎熬得她几乎要窒息。 她猛地跪倒在夜少冥的脚下,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少冥,我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轩儿吧!”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哀求。 “轩儿也是你的侄子,你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掉呢?” 在银色的面具之下,夜少冥的眼神显得深邃而冷漠,双眼轻轻闭上。 突然,他睁开眼,不满地看向李清霜,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清潼正在救轩儿,如果你真的关心他,就不要进去添乱!” 李清潼的心中充满了绝望,每一刻都像是在被无尽的煎熬所折磨。 她开始语无伦次,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你怎么知道她是在救轩儿?她根本就没有安好心!” 她急切地转向身边的人,希望能够得到支持。 “你不在京城,可能没听过她的那些传闻,但她的所作所为,我们都很清楚。” 她开始愤怒地细数沈清潼过去的罪行,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出来。 “这个沈清潼从未做过一件好事!在她十岁的时候,就为了赶走太子身边的漂亮丫鬟,竟然在东宫放毒蛇。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显露出了邪恶的本性。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所作所为更是变本加厉。有一次,太子为了查案去了青楼搜集证据,她竟然一把火烧了整个青楼,无数无辜的生命在她的手中消逝。每当我想起这些,我都感到不寒而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清潼的深深恐惧,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还有,有一次在宫宴上,李尚书的女儿只是和太子攀谈了几句,沈清潼就愤怒地划花了她的脸,导致人家毁容。她的手段如此狠辣,让人不敢恭维。” “陛下对她更是愤怒无比,严令禁止她踏入皇宫半步,她已经整整五六年没有机会接近皇宫了。” 第26章 “她这样的品行,能出手救轩儿,让我无法不产生怀疑。她原本要嫁给太子,好好的为什么要选择嫁给你?” 整个花厅中的人也开始回忆起沈清潼过去那些令人不齿的行为。 夜少阗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也替自己失去理智的妻子说话。 “少冥,并非我们有意对她存有偏见,而是沈清潼这个女人心里只有太子,她为了太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的动机,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quot;我们府上历来安宁和睦,然而自她嫁入,不过短短一日,便闹得家中鸡犬不宁。quot; quot;少冥,我觉得大哥说得极是,这女子心机深沉,我们必须对她有所防备。quot; 府中的哥哥嫂嫂纷纷开口,一人一句,指责沈清潼的过错,同时苦劝夜少冥回头是岸。 quot;少冥,京城之中美人如云,你大可任意挑选,何必非她不可?quot; 第二十一章 赔礼道歉 quot;够了!quot;夜少冥冷冷地打断了她们的话,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花厅内陷入了沉寂,空气仿佛凝固,弥漫着难以言说的诡异。 夜少冥虽了解沈清潼的名声狼藉,却未曾知晓她曾为太子付出过那般代价。 明明他对她并未有很深的感情,但此刻,内心却如同被细针密刺,泛起阵阵疼痛。 夜少阗和李清霜虽隔着面具,看不见夜少冥的脸色,但从他紧绷的侧脸轮廓中,已能猜测到他内心的愤怒。 沈清潼的过往,那些为太子所做的牺牲与努力,是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任何一个男人,面对这样的真相,都会心生怒火,夜少冥也不例外。 她们正屏息以待,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幕幕精彩纷呈的戏码上演。 沈清潼完全没有料到,花厅内的众人已经将她的过往翻了个底朝天。 在确定夜翰轩的伤势无大碍后,她才带着他从自己的万能空间中走出。 步出空间,四周一片寂静,仿佛连风声都消失了。 夜翰轩逐渐清醒,睡眼朦胧地瞥了沈清潼一眼,随即委屈地嘟起小嘴,嚷嚷着要找娘亲。 沈清潼终究还是心软了,无奈之下只好背着他出去找人。 当她踏入花厅的那一刻,气氛异常诡异,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沈清潼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夜少冥。 坐在轮椅上的夜少冥并未向她投来一眼,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刻深邃如海,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情绪。 李清霜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立刻飞奔过去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轩儿,轩儿!” 经过一夜的折腾,小孩子的精神显然已经疲惫不堪。 他吃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力。 “娘亲,我好累,我想睡觉……” 他的声音微弱而无力,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清霜听到儿子的话,心中一阵揪痛。 她紧紧抱住儿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快,快让太医看看!”她急切地催促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宫中的太医已经在王府等候多时了。他赶紧走过来,细心地为夜翰轩把脉。 过了一会儿,太医松开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小少爷无碍,只是疲劳过度而已。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能恢复健康了。” 他温和地说道,声音充满了安抚人心的力量。 李清霜的眼眸中满是不信。 quot;张叔,请你再仔细看看,我儿怎可能安然无恙?他分明是中了毒。quot; 张太医不耐地扫了李清霜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quot;夜少夫人,你若是对老夫的医术有所怀疑,那便请另寻高明吧!quot; 李清霜被堵得哑口无言,心中的疑虑更甚。 她简直不敢相信张太医的诊断。 在她眼中,沈清潼不过只学了点皮毛,怎么可能解开她儿子体内深藏的剧毒? 她紧抿着唇,试图压抑住内心的震惊,张口想要追问几句。 然而,张太医却已经一甩衣袖,毫不回头地大步离去,仿佛对她的疑惑不屑一顾。 他觉得这女子简直不可理喻,深夜将他叫来,他尽心尽力地诊治,结果小孩并无大碍,她竟还不肯相信。 夜老夫人命人将张太医安全送回府邸。 随后,她转向李清霜,目光深邃。 “清霜,既然轩儿已经脱离了危险,你应当去向清潼道歉。” 李清霜撇撇嘴,小声嘀咕。 “我们又怎知事情的真相呢?” 夜老夫人闻言,脸色一沉,眼中原本的慈爱之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严厉。 “如果清潼真的下毒,她又何必冒险救轩儿?我看你气得冲昏了头脑,神志不清了!” 李清霜咬紧了唇瓣,虽然满心委屈,却不敢再出声反驳。 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沈清潼,等待着她的反应。 她们都被震惊了,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懂得医术。 然而,这又有什么用呢? 刚才她们说的那些话,足够让她陷入困境了。 夫妻之间最害怕的就是离心离德,她曾经那么热烈地追求太子,如今夜少冥知道了这些事情,身为一个男人,他又怎能忍受? 第27章 他怎么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宠爱有加呢? 她们正在幸灾乐祸,却听到夜少冥冷漠地命令道。 “给清潼赔礼道歉!” 李清霜瞬间愣住了,双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环顾四周的人群,仿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这个夜少冥竟然没有发火,没有对沈清潼进行责问,反而是在维护她!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们之前的预想大相径庭! “我……我……”李清霜试图再次开口,眼中含着泪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夜少冥。 在明亮的烛火映照下,夜少冥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虽然她无法看见他面具下的面容,但依旧能够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李清霜的脖子猛地一缩,“我,我……” 要她向沈清潼道歉绝非易事,但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她决定做最后一次尝试。 她泪眼婆娑地转向夜少冥,希望能得到他的宽恕。 夜少冥的一个冷厉眼神,足以让李清霜心惊胆颤。 她连忙开口,声音里满是歉意。 “王妃,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没有查清事实的情况下,就妄自揣测,乱说话。” 沈清潼的脸色始终如一,宛如清冷的月光,无论周围如何喧嚣,她始终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李清霜见沈清潼没有回应,心中更是慌乱,只能再次恳求。 “王妃,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的一时冲动。” “跪下!” 夜少冥的声音如寒风凛冽,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让人无法抗拒。 夜夫人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迅速出面调解。 “少冥,我们都是一家人,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呢?更何况,清霜还是你的大嫂。” 她试图以和为贵,尽快将此事翻篇。 然而,沈清潼却心生不满。 今晚,她遭受了冤枉和委屈,而夜夫人却不分是非黑白,一味地想要息事宁人。 “母亲,您的话似乎有些偏颇。” 第二十二章 道德绑架 沈清潼的语气虽然温和,却透露出淡淡的不满。 quot;我身为歧王府的王妃,新婚次日,我便被无端构陷为下毒之人。那些了解实情的,或许会对我感到同情和怜悯;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岂不是会误认为我心狠手辣,阴险歹毒?” 她慢慢道来,语气轻柔却带着坚定,仿佛每一句话都在人们心中激起涟漪。 '你们可能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但在我心中,却是天大的事情。以前,我总是习惯忍耐,觉得只要自己能忍受一点委屈,一切都会过去。但现在不同了,我若再忍让,那不仅是我个人的名誉受损,更是对歧王府的尊严和荣誉的亵渎。'quot; 她的话语看似轻描淡写,却精准地剖析了自己名声狼藉的根源。 曾经身为寿宁侯小姐的她,周围的人总是劝她忍耐,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这种退让并没有让她得到应有的尊重,反而让她的名声越来越差。 其他人见状,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尽管心中不满,但在她面前,他们也只能低头认错。 “王妃,我们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礼。” 沈清潼微微挑起眉梢,美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逐一扫过他们尴尬的面孔。 “仅仅道歉就能抹去你们对我造成的伤害吗?” 许子初的内心犹如被点燃的火焰,对沈清潼的不满和愤怒如潮水般翻涌。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这个狡猾的女人步步紧逼,几乎要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 她在心中暗自咒骂,真恨不得能亲手撕了沈清潼。 然而,身份和地位的束缚让她不得不压抑住这股冲动,她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看似和煦的微笑,试图用平和的语气化解这场一触即发的风波。 “那么,王妃,您希望我们怎么做呢?”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无奈。 “王妃,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这完全是个误会,而且此事真是我们的一个无心之失……”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清潼那冰冷而尖锐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头。 “你们一句无心之失,就能轻易毁了我的声誉;你们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就想把这件事一笔勾销。那请问,国家的律法何在?它的威严又何在呢?” 李清霜和许子初面面相觑,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们知道,这场风波远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沈清潼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不容小觑的力量和决心。 在她们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夜少冥那冰冷如霜的声音已经响起。 quot;那么就依照宁国的律法来处断吧。对于诬陷王妃的罪行,律法规定应当先押入牢狱,若情节恶劣至极,便处以杖毙之刑;若是罪行稍轻,也要被流放至三千里外。念在你们是亲族的份上,本王可以饶过你们的无心之失,不追究死罪,但活罪难逃。” 他整个人冷硬如冰,完全像是一个没有人情味的暴君。 “风影,把她们全都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大板!” “少冥!”李清霜和许子初几人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求饶。 第28章 “你饶过嫂嫂这一次吧!” 夜少冥对她们的哀求置若罔闻,面具下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再多说一句,就再加十板子。”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二、十、板,对于她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女子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即便是身强体壮的男子,挨上二  、十、大板也至少要丢掉半条命,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弱不禁风的女子? 板子尚未落下,她们已经感到身上传来阵阵剧痛,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了一般。 她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们几乎要崩溃。 夜少阗看着自家媳妇受苦,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他试图用大哥的身份来压制夜少冥。 “少冥,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怎么能对大嫂用刑?” 他竟开始对夜少冥施展道德枷锁。 “当年,你年幼无知,踏入歧山求艺,是大哥我鞍前马后,不辞辛劳,历尽艰辛地将你送至山脚。如今你身份显赫,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王爷,却用这尊贵的地位来压制我们这些卑微的家人!” 他脸上写满了痛心疾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沈清潼对这类以亲情为筹码的谈判深感厌恶。 朱红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沈清潼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哦?你也知道夜少冥是当今的王爷啊。” “自古以来,国法高于家法,国家的繁荣昌盛,离不开每一个小家的和谐安宁。夜少冥,身为陛下亲封的王爷,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然而,此刻,你却试图以家法来压制夜少冥。” 沈清潼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字字戳中要害。 “难道你认为,家法可以凌驾于国法之上吗?” 夜少阗的脸色微微一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意。 若是他敢说出家法大于国法的话,那就等同于在挑战皇上的权威。 他愤怒地瞪向沈清潼,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恼怒。 “我可从未如此说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沈清潼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风轻云淡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大哥自然没有提及此事,只是我们在闲聊时,我不经意间表达的观点罢了。quot; 不仅是夜少阗,在场的众人也都惊讶地注视着沈清潼。 不对呀! 百姓们口中的她,是一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女子。 但眼前的这位,言辞犀利、进退得宜,哪里有一点无理的模样? 折腾了一夜,夜老夫人也疲惫不堪,她挥了挥手。 “就按少冥说的办,少冥夫妻才是我们夜家的主事之人。” 夜色深沉,岐王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夜老夫人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而坚定。 她一锤定音,无人敢再出声反驳,仿佛连空气都因此凝固了。 奴婢们快步地走向李清霜和许子初等人,快速抓住他们的胳膊。 她们泪眼朦胧地望向自己的丈夫,眼中充满了无助和祈求。 然而,她们的丈夫们却一个个选择了沉默。 他们不敢面对夜老夫人的威严,只能昂首望天,装作毫不在意。 李清霜和许子初等人被押到了花厅门口,由夜少冥的侍卫亲自执行。 棍棒啪啪地落下! 她们的哭声凄厉而绝望,回荡在岐王府的上空,仿佛在为这个夜晚增添了一抹更加悲凉的色彩。 第二十三章 醋坛子 沈清潼并非嗜杀之人,然而四周之人却屡屡企图加害于她。身处此境,她再也不能抱有妇人之仁。 她必须让他们见识到她的厉害,以免她们无休止地纠缠不休。 如今怀有身孕,精力有限,稍有疏忽便可能落入他们设下的陷阱,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夜翰轩中毒一事,王府上下人心惶惶,食欲尽失。 众人均无心用膳,纷纷向老夫人请安后告退。 沈清潼与夜少冥并肩而行,夜色已深,王府的灯火却依旧辉煌,仿佛星河倾泻。 他们一个脚步轻盈,一个则安坐轮椅,共同穿梭于这璀璨的烛光之中。 沈清潼还未走出几步,夜少冥突然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身形瞬间失去了平衡,向着夜少冥的怀抱倾倒。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迅速而果断地揽住了她的腰,稳稳地将她拥入怀中,生怕她及她腹中的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在月色的掩映下,两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为这个静谧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隔着银色面具,沈清潼轻轻地贴上夜少冥丰满的唇片,她的心跳如野马般狂奔。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她瞬间与他保持距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美眸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她喘着粗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我们……这是在花园……” 夜少冥看着怀里女人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逗弄欲望。 他故意贴近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第29章 我们是夫妻,亲热不是很正常吗?” 沈清潼气得想捶他,这个男人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占她便宜。 然而,在夜少冥那深邃的眼神和低沉的声音下,她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 “哼!” 她恼怒地挺身欲起,却因动作过猛而一阵眩晕,身体无力地倒向了夜少冥的怀抱。 夜少冥迅速而有力地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接住。 夏日的衣衫轻薄透气,两人的体温相互交融,彼此间的温暖感受得格外真切。 沈清潼羞得发窘,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而夜少冥却似乎并未打算放过她。 “为夫抱你回去!” 他轻声调笑。 但在沈清潼听来,这笑声却像是在欣赏她的窘迫和无奈。 “你,你过分了!” 她涨红了脸,气呼呼地指责他。 然而,某男人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他一手环抱着她,一手推着轮椅,径直回到了静墨轩。 进入卧房,男子将沈清潼轻轻放在床榻之上,随后他自身那威猛的身躯便压了上来。 夜少冥那双如同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女人,仿佛要将她看穿。 沈清潼感受到他那灼热的目光,心中一颤,他不会真的这么饥渴难耐吧? 她还怀着孩子呢!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婚姻明明只是一场交易,他怎么能做出这种过分的举动!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男人细长的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他的目光深邃,如同幽深的湖水,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真没想到,你还如此执着,对太子如此痴迷,甚至不惜做出那些令人……”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迟疑,似乎在寻找着最合适的词汇,以避免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 沈清潼立刻联想到了原著的情节。 这位女配确实为了太子做过许多疯狂的举动,但那全都是因为女主角沈娇娇的挑衅和嘲笑。 那个沈娇娇笑话她,说她迟早被太子抛弃。 说太子喜欢了谁,心里只有谁,根本没有她! 原本还能勉强忍受这一切的女配,被沈娇娇的讥讽彻底点燃了怒火。 她笑她无力束缚男人的心,更笑她连情敌都对付不了,只是个懦弱的废物。 恋爱脑的女配,在愤怒之下,做出了那些令人震惊的举动。 沈清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等等…… 夜少冥,他这是在吃醋吗? 她匆忙迎上夜少冥那双深邃的眼眸,试图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在昏黄的烛光下,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目光如冰,冷峻而深沉,令人不寒而栗。 他这是想找自己算账吗? 男人,总是这般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即便他们之间没有深厚的感情,他也要追究她过去的荒唐事吗? 她心中忐忑,只能装傻充愣,尽量表现得娇媚可人。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你不说,我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女人眉眼含笑,双手轻绕他的脖颈,娇憨的模样仿佛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她反客为主的态度,让夜少冥感到一阵不自在。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是一只无辜又可爱的小白兔。 这样的她,让夜少冥体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过去的事情,本王已无意再提,但本王希望你能铭记自己现在的身份。”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温柔。 她知道,他这是在提醒她,她是有夫之妇,别在肖想外面的男人。 这个醋坛子! 两人的姿势充满了暧昧的气息,某男的身躯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热浪灼人。 沈清潼的心儿怦怦跳,误以为他即将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坐回了轮椅中,仿佛一切的热度都只是瞬间的错觉。 “早点睡吧!”他淡淡地吩咐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沈清潼有些愣神,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境中,男子却已经推着轮椅渐行渐远。 她想要追问夜少冥的意图,却听到他对外面的候着的人发出了命令。 “备水!” 沈清潼的唇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在心底暗自猜测,难道这个男人打算用冷水澡来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吗? 她摇了摇头,这个想法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若是真的,这一刹那,她对他的好感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个男人,虽然外表冷漠得仿佛一块寒冰,但在关键时刻,他竟能如此坚定地守护自己的原则。 咳咳…… 看来,他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正人君子。 这份坚韧与自律,让她对他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她,名正言顺的他的妻子,若他选择放纵自己,她又能奈何他呢? 然而,他选择了尊重她,这对他来说,是一种难言的折磨,但对她来说,却是无比的欣慰。 第二十四章 狼人 第30章 沈清潼在心头轻轻一笑之时,翠竹端着一盘精致的吃食走了进来。 “王妃,您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先垫垫肚子再休息吧。” 沈清潼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若不是腹中的胎儿给予她力量,她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她利用空间内的先进医疗设备,对夜翰轩所中之毒进行了深入研究。 那毒,名为毒芹。 这种植物与水芹的外形极为相似,气味也难以分辨,一旦混入食物中,几乎无法察觉。 回想起今晚的惊险经历,沈清潼仍心有余悸。 若是当时真的中了那恶毒之计,腹中的胎儿恐怕也难逃厄运。 岐王府的那些人,心思竟如此歹毒,对她和未出世的孩子下此毒手。 她不禁开始警觉,觉得四周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手轻轻抚摸着肚子,沈清潼深吸一口气,决定找个合适的时机,结束这个无辜的生命。 下定决心后,沈清潼草草吃了些东西,便早早歇息了。 次日,阳光透过纱窗洒落,沈清潼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夜少冥已去了军营。 独自留在王府的她,感觉无所事事,心中不禁生出了出府游玩的念头。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独自出游,沈清潼巧妙地避开了翠竹,选择从静墨轩的隐秘暗道悄悄离开。 在幽深的暗道中,她取出了从空间里的化妆品。 她精心地为自己上妆,细腻的底妆巧妙地掩盖了她脸颊上的黑斑,逐渐展露出一张绝美无双的容颜。 她心怀忧虑,生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人识破,于是乔装打扮成男子,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独自徘徊。 京城,天子脚下的这片繁华之地,热闹非凡。 街头巷尾,商贩们或是推着小车,或是驮着货物,穿梭于人群之间,竭力向路人推销着各式各样的商品;行人们步履匆匆,或欢声笑语地交谈,或埋头赶路,忙碌而充实。 沈清潼身上没钱,她从来就没这么穷过,眼下她急需钱财以解燃眉之急。 她心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将空间里的珍贵药材拿出来售卖,以换取一些银两。 哦,或许去医馆坐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能够赚钱,她就心满意足了。 这或许能让她暂时摆脱困境,重获自由。 然而,沈清潼的想法却过于天真了。 她选了一家气派非凡的医馆,满怀希望地走了进去,刚表明来意。 医馆的大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小公子,年纪轻轻的就学会骗人,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我就送你去见官。”大夫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沈清潼故意压低嗓音,用粗犷的声音回应道:“我,没,我真的懂医术!” “你懂医术又怎样,没有医师牌,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济于事。” 大夫的态度依然冷漠而坚决。 quot;那么,这医师的牌子要去哪里拿呢?quot; 书中并未涉及医者的相关事宜,沈清潼对此一无所知。 而且,这位女配角的心中只有太子那个渣男,再无其他。 因此,沈清潼现在感到相当困惑。 quot;你需要去医师属,那里有专门的人负责考核你。等你通过考核拿到牌子后,才能正式行医。quot; 哦! 沈清潼心想自己可能只能无功而返了,反正口袋里也没什么钱,在街上闲逛也没什么意义。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喊声。 quot;鬼!有鬼!quot; 原本的喧闹人群瞬间化为惊慌失措的逃亡队伍,如同潮水退去般迅速消失。 街道中心,一位衣着华贵的少年孤零零地蜷缩在地,痛苦得无法自抑,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四周一片死寂,无人敢上前一探究竟。 然而,身为医术高明的沈清潼,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少年的异常。 她注意到少年双手紧紧遮住双眼,似乎对光线极为敏感。而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红斑,如同火焰般炙热。 难道是……卟啉病? 不会吧! 沈清潼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时代,竟还有人罹患这种如同吸血鬼般的病症。 那少年,浑身皮肤泛红,甚至连眼眸都染上了赤红之色,对光线的畏惧如同真正的吸血鬼一般。 在二十一世纪的医学技术下,对于重症患者也仅能通过药物进行症状控制,而无法根治这诡异的病症。 “鬼,他是鬼……” 周围的百姓们恐惧地尖叫着,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扔去,仿佛他是什么令人厌恶的怪物。 “打死他,打死他!” 愤怒的呼声此起彼伏,那华衣少年被吓得一动不动,任由石头砸落在身上,他连躲闪的勇气都没有。 沈清潼迅速上前,拦住了情绪激动的百姓,语气坚定而沉稳。 “他不是鬼,他是人,他只是生病了。” 百姓的情绪依旧激动,纷纷指着少年,反驳道。 “你看他的眼睛,红得像是染了血,嘴角还有血迹,全身布满了红斑,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 周围的人群中,有人随声附和,情绪激昂。 “就算是人,也可能是吃人的狼人!” 第31章 “这种人不能留,必须杀了他,杀了他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百姓的议论之声如潮水般起伏,情绪之激烈,仿佛要将那名少年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沈清潼的娥眉微皱,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晰,犹如晨钟暮鼓,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头。 “你们口口声声称他为狼人,是邪恶的鬼魅,然而,你们之中,又有谁真正亲眼见过他伤害无辜?” 这一问题,如同冷水浇头,让原本激昂的百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沈清潼继续说道:“他并未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他只是一个无辜的病人,一个被病痛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可怜人。”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走向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少年,开始为他诊治。 少年一开始非常害怕她,不想让她接近,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警告她不要靠近。 沈清潼轻轻地在他身旁蹲下,伸出手,试图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如同春风拂面。 “别怕,我可以帮你。” 少年瞪着她,眼中充满了敌意和防备,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 沈清潼不以为意,解下身上的外衫,轻轻地盖在他的头上,试图为他遮挡住周围刺目的目光。 “别怕,你的病,我能治。” 随着她的话语,少年狂躁的情绪渐渐平息,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安抚。 他顺从地任由沈清潼搀扶,像是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依靠。 第二十五章 我必须救他 百姓们看见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便纷纷散去,私下里议论纷纷。 quot;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人呢,那个小公子不会被他吃掉吧?quot; quot;谁知道呢,反正是他自己多管闲事,要是真在这儿丢了性命,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quot; quot;啧啧,我们要不要跟过去看看?算了,这种事儿有什么好看的。quot; 夜少冥从军营归来,坐在马车里,恰巧路过,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心中不禁生出了好奇。 他轻轻掀起车帘,四处张望了一下。 一场不期而遇,让夜少冥目睹了沈清潼搀扶着一位行动不便的少年。 原本,夜少冥并未认出这位那公子便是沈清潼。 然而,当沈清潼远远瞥见夜少冥的身影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她匆忙别开脸去,生怕自己的身份被对方识破。 这种躲闪的目光,却恰恰引起了夜少冥的注意。 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那白皙的肤色,还有那与沈清潼极为相似的眼神,让夜少冥不禁心生疑惑。 他下意识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决断。 “风影,拦住他们!” 沈清潼原想逃走,却被风影如铁壁般拦住,逃脱无望。 她一边竭力护卫着身边的少年,一边对风影露出狡黠的笑容,试图用话语拖延时间。 “这位好汉,不知有何指教?” 沈清潼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仿佛春风拂过湖面,轻轻挠起了涟漪。 风影则像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眸仿佛在探寻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确定无法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任何破绽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一道命令,不容置疑。 “我家王爷有请!”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沈清潼的心头顿时泛起涟漪。她知道,自己始终没逃过夜少冥的火眼金睛。 沈清潼忧心忡忡,唯恐身旁的少年拒绝不同意。 于是,她悄悄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银光闪闪的细针,准确地刺入他的昏穴,使他陷入深深的沉睡。 在风影的默契配合下,沈清潼带着这名少年,悄然登上了王府的马车。 夜少冥的目光在沈清潼身上停留,他认出了这张面孔,却并未当场揭穿她的身份。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个女人脸上的斑点,何时消失了? 然而,此刻并非追究此事的时机。夜少冥的视线转向沈清潼身旁的那名少年。 那少年脸色苍白如雪,几乎透明,却仍旧难以掩盖住他清秀绝伦的容颜。 此刻的他,狼狈不堪,人事不省,处在昏迷之中。 “他是何人?” 他的声音冷漠得如同冬日寒风,不带一丝温度,显然对她方才的举动感到极度不满。 “呵,沈清潼,我真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怪癖,大街上随便捡男人。” 沈清潼被他突如其来的醋意弄得一愣,心中明白,他似乎已经认出了自己。 但她现在没空去解释这些,心中只有一件事——救人如救火。 她紧紧握住夜少冥的手腕,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充满了真挚。 “夜少冥,我必须救他!他现在很危险,只有我能救他!” 如果不及时施救,他会死的。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她的使命。 “身为医者,见到濒临死亡的人,岂能见死不救!” 她的双眼宛如清澈的湖水,透明无暇,透不出一丝一毫的邪念。 夜少冥虽然心中恼怒,但仍旧被她那份身为医者,拯救生命的坚定信念所触动。 第32章 他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回府。” * 夜色如墨,皇宫的暗影在岐王府中无声地穿梭,搜寻着每一寸土地。 最终他们在一间静谧的屋子里找到了正在沉睡的二皇子慕容硕。 暗卫首领张青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慕容硕的鼻息,发现他的气息平稳,睡得十分安稳。 借着幽暗的光,张青发现他身上的红斑也消退了不少,这让他稍稍安心。 他轻轻伸出手,指尖在慕容硕的脉搏上轻轻滑过。 脉象平稳如涓涓细流,与之前那狂乱的跳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惊喜,立即悄然离去。 他火速离开了岐王府,急切地返回皇宫。 皇宫内灯火辉煌,身为皇帝的慕容烨在夜色中焦急地踱步。 他心急如焚,双眼几乎冒出火来,瞪视着跪在面前的奴婢们。 奴婢们浑身颤抖,大气都不敢喘。 大总管王公公见状,只能小心翼翼地上前安慰皇帝。 quot;陛下,请您冷静下来,皇宫的暗卫已全体出动,相信很快就能传来二皇子的消息。quot; 萧慕烨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焚烧,焦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煎熬。 他停下脚步,微微眯起虎目,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怒。 quot;你说得如此轻松,可知硕儿他随时可能发病?若是他在外受到伤害,该如何是好?quot; 王公公闻言,急忙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流。 quot;陛下,老奴也心系二皇子的安危,但事已至此,您也只能静候佳音,期盼暗卫们能尽快带回好消息。quot; 萧慕烨内心的焦躁犹如烈焰熊熊,吞噬着他的理智。 从前,他从未觉得宫廷的四壁能对他构成任何束缚,但此刻,他却如困兽般渴望冲破这无形的枷锁,去寻找那个无辜受难的孩子。 王公公跪伏在地,大气不敢出,静待事态发展。 突然,如幽灵般的人影在张青等人的带领下出现在他们面前,萧慕烨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陛下!”张青等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慕容烨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快失去,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焦虑。 “硕儿,朕的硕儿他……” 张青见状,立即回答道 “陛下请放心,二皇子目前安然无恙,并且遇到了医术高明的良医,正在接受治疗。” quot;什么?quot;慕容烨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张青,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quot;良医?quot; 他曾亲眼目睹过无数名医对皇儿的病情束手无策,他们无法解开这个困扰皇儿已久的疾病。 quot;千真万确!quot; 张青的声音中充满了确信,他详细地汇报了所知的一切。 quot;二皇子的病情已经开始好转,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身上的红斑也在逐渐消退!quot; quot;世间当真存在如此神医?quot; 慕容烨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被疑惑所替代。 下一刻,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皱,疑惑地问道。 quot;此人究竟是谁?quot; 第二十六章 狼人如府,必遭难 张青吞吞吐吐,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是,是歧王妃。” 慕容烨的心猛地一颤,全身的血液仿佛被点燃,瞬间沸腾起来。 “竟是沈清潼!”他低声惊呼,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 身为帝王,慕容烨自然深谙宫廷中的勾心斗角,此刻,沈清潼过去的行为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所有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那些曾让他感到困惑不解的事情,此刻在他心中变得如此清晰。 烛光照耀下,慕容烨的唇角微微抽搐,他竟然忍不住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quot;哈哈,原来如此,一切尽在其中!好一个太子,好一个慕容澈!” 慕容烨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让王公公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寒意。 他暗自揣摩,太子究竟做了什么,竟能让陛下如此震怒。 夜色朦胧,慕容烨的身影在摇曳的烛火下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和苍凉。 他的笑声渐渐消散在空旷的大殿,只留下回音在空气中荡漾。 深夜的岐王府,一反常态的热闹。 夜色中,月光洒在碧玉堂上,银白一片,映照着尚未入眠的众人。 即使是受罚的李清霜等人,也在此刻齐聚一堂。 大哥夜少阗,在这肃穆的深夜中焦虑地踱步。 他的眉宇间充满了忧虑,声音中带着坚定。 “母亲,我坚信五弟绝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之事,他绝不会带狼人回府。” 李清霜,虽然身体承受着痛苦,但依旧坚定地站在夜少阗这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倔强。 “对,一定是沈清潼的主意。五弟的为人,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吗?” 坐在上首的夜夫人,头疼得紧,神色间流露出深深的心烦意乱。 “在事情未查清之前,休得胡言乱语!”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 然而,夜少阗却置若罔闻,反而火上浇油。 “母亲,外面的人都在传,有人亲眼看到狼人上了我们岐王府的马车,这还能有假?如今邻居们见了我们府邸都绕道走,万一那狼人真的在府上伤人,那又该如何是好?” 第33章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仿佛整个岐王府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quot;母亲,此事非同小可,那是能吞噬人命的狼人,我们府中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被那狼人惊吓出个好歹,岂不是要闹得府上鸡犬不宁?quot; 夜夫人也是愁云满面,沈清潼嫁入王府才短短两日,就已惹来无数风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抚道。 quot;莫急,待少冥过来,他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quot;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丫鬟恭敬地禀报,王爷与王妃到了。 夜少冥端坐于轮椅之上,沈清潼轻推着他步入碧玉堂。 两人之间流露出的恩爱气息,真是羡煞旁人。 夜夫人见到夜少冥,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原本烦躁的心情瞬间平复,她迅速站起身,迎了上去。 “少冥,外面传言纷纷,说你今日带回了一个狼人,这是真的吗?” 夜少冥银色的面具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让人难以窥探其眼神深处的情绪。 quot;少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大哥曾在古籍中读到过关于狼人的描述,他们红眼红肤,以人肉为食,以此为乐。你怎么能把他带回府中?quot; 夜少阗的语气充满了担忧,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沈清潼,仿佛恨不得立刻将她这个罪魁祸首撕成碎片。 沈清潼站在夜少冥的身边,静默无声。 他承诺过会处理这一切,因此她选择了信任,选择了依赖。 夜少冥坐在轮椅上,尽管身体有疾,但他的气势却丝毫不输给他的几位兄长。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独特的云淡风轻,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动摇他的信念。 “他并非狼人,只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 夜少阗闻言,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少冥,这等病症我从未听说过,你可别被人蒙蔽了双眼!” 周围的人都激动起来,议论纷纷。 “少冥,府中有狼人这件事,让所有人都感到不安。我们日夜难安,生活不宁。” 夜少阗试图以理服人,苦口婆心地劝说。 quot;更何况,这个狼人乃男儿身,若真在静墨轩安身,那些风言风语还不知会如何满天飞!quot; quot;或许你心中坦荡,无所顾忌,但世俗的眼光岂能容你如此放肆?只怕他们会将你视为愚蠢至极!quot; quot;哪有男子容留另一男子于自家府邸的道理?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贻笑大方!quot; 夜少冥戴着面具,面容难辨,然而屋内的男人们却都深信不疑,男子汉的尊严绝不容侵犯,更不容他人置喙。 “少冥,身为王爷,你应当更加珍视你那份男儿的骄傲。” 夜少冥的面具下,双眸微微一眯,笑意盈盈地回应着他的大哥。 “你们刚才,不是都叫他狼人,一个吃人的怪物吗?谁敢轻易接近?你们几个大男人都畏缩不前,这柔弱的沈清潼,难道还比你们更有勇气,敢独自面对他?” 夜少阗等人一时间愣住,无法理解这个弟弟为何如此固执己见。 他们心中沉闷无比,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说服自己的弟弟。 “少冥,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必须坚守自己的尊严,不容他人轻易践踏。” 然而,夜少冥却悠然自得地回应道。 “大丈夫的尊严,是在战场上用刀剑拼杀出来的,而非靠维护表面的虚荣来彰显。这样的尊严,我夜少冥不屑一顾。” “噗!” 夜少阗,夜少堂几兄弟的脸色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自家小弟这不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调侃他们吗? 沈清潼的内心早已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 好在有夜少冥这尊大佛在身后护佑,她的身形被完美遮掩,而那刻意偏向一侧的脸庞,更是让旁人无法窥见她嘴角那憋不住的笑意。 夜少冥似乎察觉到了她心中的欢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警告在场众人。 “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第二十七章 原来想入非非的是我 夜夫人脸色阴沉,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她向来是束手无策,只能选择沉默。 她深知,他的性格倔强,任何言语的干涉都只会引来更强烈的反弹。 夜少阗与他的兄弟们却是怒火中烧,他们曾尽力劝告,但弟弟却置若罔闻。 既然如此,他们便决定放手,让他自己去面对可能的后果。 夜少冥毫不在意他们的怒火,他紧握着沈清潼的手,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两人一个坐轮椅,一个行走着,并排而行,穿过碧玉堂的大门。 他们的举动引来众嫂嫂羡慕的目光。那眼神中,充满了对两人深厚感情的嫉妒。 待他们离去,夜少阗和他的兄弟们也从碧玉堂中走出,各怀心事。 他们回想起夜少冥对沈清潼的维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满。 曾几何时,他们的话,弟弟夜少冥还会听进去几分。 如今呢? 却为了这女人将他们的肺腑之言当作是耳旁风,这种被晾在一旁的感觉,真是让人恼火得紧。 李清霜看到丈夫满脸怒气,虽然自己身体虚弱,被奴婢搀扶着,但她仍然向后院的方向投去了一瞥,似乎漫不经心地说道。 第34章 “圣上的爱驹如今养在王府的马厩里,不知状况如何?” 此言一出,几人眼神交流,仿佛找到了整治沈清潼的绝佳办法。 * 沈清潼对那些兄嫂的狡黠心思一无所知。 她满心感激夜少冥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所做的维护。 她知道夜少冥对她救下那个人的事情感到万分不满,甚至可能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他还是站了出来,为她挡去了所有的非议。 回到静墨轩,沈清潼凝视着夜少冥,眼中满是认真与感激。 “岐王殿下,感谢你今日鼎立相助,你的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 她的话语中满是真诚,然而夜少冥却以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回应她。 他的眼神似乎要看透她的内心深处。 沈清潼的心在男人深邃的注视下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目光犹如寒冷的秋风,穿透她内心的防线,让她心跳如鼓,不由自主地后退。 男人则毫不留情地推着轮椅逼近,将她逼到墙角,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那么,你打算送为夫什么谢礼呢?” 沈清潼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他们这两日的相处画面。 quot;为夫?quot; “谢礼” 咳咳…… 沈清潼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猎物,被一头狡黠的饿狼紧盯不放。 哦…… 沈清潼并非矫揉造作之人,她微微抬起眼眸,毫不避讳地与夜少冥对视。 “那么,夫君想要什么谢礼呢?” 她轻轻地靠近他,似是在探寻他的意图。 “真是没想到,堂堂的王爷居然也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刚才还试图挑逗她的男人,此刻却突然转变了态度,仿佛一切只是玩笑。 他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额头。 “你这小脑袋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我何时成了那不正经之人?” 沈清潼突然意识到,自己再次误解了他的意图。 “哦,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 “不然呢?”夜少冥眼眸含笑,云淡风轻地回答她。 她像被烫到一般猛地推开他,一头扎进了柔软的被窝中。 哎呀呀! 她在心中哀嚎,自己这脑袋瓜子里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正当她苦思如何挽回这尴尬的局面时,夜少冥那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如鬼魅般在她的头顶萦绕。 沈清潼只得紧紧揪住被子,像只蚕宝宝一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夜少冥窥见她此刻的窘迫与尴尬。 夜少冥也不再戏弄她,轻轻地在她身旁躺下。 沈清潼自从怀孕后,便变得嗜睡,仿佛永远也睡不够。 在被子的包裹下,她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梦乡。 天刚蒙蒙亮,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不好了!出大事了!那狼人竟然把陛下的爱驹虐杀了!” 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 quot;太可怕了,这狼人绝对是个祸害,必须立即除掉他!quot; 沈清潼从沉睡中被这声音惊醒,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踪影。 翠竹跌跌撞撞地冲进房间,一脸惊慌。 quot;王妃,大事不好了,您快去看看!quot; 沈清潼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匆忙洗漱,跟着翠竹一路小跑到马厩。 在静墨轩安静歇息的少年,此刻却意外地出现在马厩之中。 他身穿单薄的中衣,整个人被鲜血染透,仿佛原本的白衣已化作血色的战袍。 那张曾经略显清瘦的脸庞,此刻被血滴点缀,狼狈而惨烈。 他的身旁,躺着一匹曾经矫健的白色骏马。 这匹马儿显然出身名门,血统不凡,但此刻却已死状惨烈,惨不忍睹。 那满地的鲜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 岐王府的侍卫们,手持长矛,将少年团团围住。 他们一个个的眼神冷冽,仿佛要将少年碎尸万段,整个马厩充满了肃杀之气。 少年眼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带头的夜少阗,见沈清潼姗姗来迟,语气中满是责备。 “正好你来了,我之前不就说过他喜欢吃肉吗?” 他转向沈清潼,眼神中充满了谴责。 “沈清潼,我查清楚了,这个狼人是你强行带进王府的。现在可好,他惹出了大麻烦!” 沈清潼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聆听着。 “你可知道,他杀的那匹马是陛下的宝贝,就连王爷也得对它礼让三分。可这狼人,竟然如此残忍地将其杀害!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王府该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尽管昨日狼人进府的时候沈清潼并未露面,可王府上下的人心里跟明镜一样的清楚,这王爷从来不喜管闲事。 这次带回府中的狼人,乃是沈清潼坚决要留下的。 因此,所有人都猜测,一旦狼人惹出祸患,责任无疑会落在沈清潼的肩上。 而他们特意选择在夜少冥前往军营的时候来陷害他们,显然是精心策划的。 第二十八章 你也知道她是本王王妃 沈清潼并未急于为自己辩解,而是迅速走到少年身边,轻轻拿出手帕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水。 第35章 “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 萧容硕原本对她有所戒备。 然而,当她以柔和的语调和关切的态度对他说话时,他的防备心理逐渐消解。 “我信任你,绝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他仅仅是生病了,又不是变成了杀人魔,怎么可能起来吃马肉呢? 这明显是一起栽赃陷害。 显然,有人不希望她活在这个世上。 沈清潼挺直脊背,美眸微眯,目光在面前的几人脸上逐一扫过,她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 “你们都指控他杀了陛下的骏马,那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了几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坚定。 “没有证据,你们就这样一口咬定他的罪行,那就是诬陷!诬陷同样是犯法的!” 夜少阗对她的强硬早有预料,这次他是有备而来。 “呵,马厩的马夫就是现成的证人,他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沈清潼的嘴角微扬,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浮现。 她的目光缓缓转向那个躲在阴暗角落的中年马夫。 那马夫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小的……小的……” 他连连磕头,如同在捣蒜一般,声音颤抖着叙述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王妃,真的太可怕了!小的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场景,那人竟然生生撕裂了骏马的肉体,简直丧心病狂!” 夜少阗的面容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已经掌握了某种确凿的证据。 他挥袖一指,对着王府的奴婢们下令。 “来人,给我狠狠地将他杖毙!此人竟敢杀害陛下的爱驹,简直是罪该万死!” 王府的奴婢们应声而动,纷纷上前准备捉拿萧容硕。 然而,在这关键时刻,沈清潼却挺身而出,挡在了萧容硕的身前。 “我看谁敢动他一根指头!” 她冷声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果敢。 quot;若有谁敢伤他分毫,休怪我翻脸不认人!quot; 她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整个空间,让那些奴仆们如同被秋风扫过的枯叶,瑟瑟发抖,无人敢上前。 夜少阗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而转眼间,他的表情变得为难起来。 “弟妹,你何必让我为难呢?这狼人犯下重罪,竟敢杀害陛下的爱驹,他必须承担后果。难道你想代替他受罚吗?” 沈清潼的美眸微微一眯,透出一股冷冽之气,直视着夜少阗。 “看在少冥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不追究你大不敬的罪责。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股清冷之意,声音如冰泉般澄澈而冷淡。 “他根本没有咬杀骏马的能力,你若不信,便请大夫来诊脉。他身患重病,步履维艰,如何能够伤害这匹雄壮的骏马?” 夜少阗却毫不理会她的辩解,态度傲慢无比,他怒声道。 “休得胡言!你给我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处罚!” 沈清潼毫不畏惧,站在慕容硕的身前,她的声音坚定而冰冷,仿佛一把锐利的剑。 “那你动我试试!”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决心,仿佛无论面临怎样的威胁,她都会坚守在慕容硕的身前。 夜少阗双眼放光,对沈清潼的定罪翘首以盼。 眼前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吗? 他怎能轻易放过! 府上众人皆知,他那可怜的弟弟恐怕熬不过这个寒冬。王府的未来,迟早要落入他儿子的手中。 这些家奴们,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打算一二吧! 说到底,是沈清潼自己闯了祸,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也是她自找的。 就算夜少冥日后回来追究,他们也可以振振有词,说自己是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才不得已而为之。 夜少阗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眼下除掉沈清潼不仅消除了他的心腹大患,还稳固了岐王府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这真可谓是一箭双雕。 夜少冥即便心有不甘,也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夜少阗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沈清潼,心中的恶意如潮水般涌动。 他猛然从一旁的奴婢手中夺过长矛,矛尖直指沈清潼的腹部,狠狠地劈去。 沈清潼看着夜少阗那即将落下的长矛,心头一紧,她从未料到世间竟有如此狠毒之人,连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 的确如此! 她腹中的胎儿,竟成为他荣华富贵的绊脚石,他怎能不恨之入骨? 就在长矛即将刺入沈清潼腹部的瞬间,从远处飞来数道暗器,准确无误地射在夜少阗的手臂上。 “啊!” 夜少阗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长矛应声而落。 “是谁?”他愤怒地咆哮着,想要找出暗器的来源。 “是本王!” 这声音让夜少阗的双腿瞬间发软,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夜少冥端坐于轮椅之上,他身着月白色的蟒袍,气势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夜少阗神色忐忑地看着他,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冥,你回来的正好,大哥正为难呢!” 第36章 “哦?” 夜少冥微微侧头,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夜少阗的目光转向一旁的沈清潼,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他解释道。 “这个狼人杀了陛下的爱驹,按照规矩,我们应该对他进行惩罚。但是,你的王妃却坚决不肯,还要为他辩护。” 他那张脸上写满了委屈,仿佛自己遭受了天大的冤枉。 “陛下的爱驹在王府内意外丧生,王府必须为此给出一个交代。若陛下真的追究起来,我们王府又怎能抵挡得住他那雷霆万钧的怒火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满,继续说道。 “你我都清楚,大哥的职责就是守护夜家的名誉,不容任何玷污。” 他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满。 “你这王妃,竟因一个狼人便与我作对,我岂能坐视不理,自然得给她一些教训。” 夜少冥的眼眸深邃如幽暗的海域,语气冷冽得仿佛能冻结万物。 “你也知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天下的规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quot;对王妃的不敬,便是对本王的不敬,难道大哥未曾将本王放在眼中吗?quot; 夜少阗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和委屈。 “少冥,你我心知肚明,大哥对你的情谊深厚无比。” 他伸手指向沈清潼,开始列举她的种种不是,仿佛想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quot;少冥,她竟然无故庇护这个狼人,说不定她和他之间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过去,她曾痴恋太子,为了他疯狂不已。如今,她竟带这狼人到我们府上,她必然是故意来搞破坏的!quot; 果然,心思阴郁的人总是能精准地戳中别人的痛处。 夜少冥沉默不语,但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眸已经危险地眯起,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寒意,仿佛已经处在暴风雨的边缘,随时准备爆发。 第二十九章 你尝到苦果了吧 夜少阗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竟然扯出了沈清潼身为医生的日常习惯作为证据。 他冷声说。 “她刚才还用她的绣帕为狼人擦拭血迹,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你敢说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吗?” 沈清潼被气得几乎要吐血。 作为医生,为病人擦拭血水,检查下是否有伤痕,这些都是她的职责所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在有心之人的眼中,这却成了她不可饶恕的罪行。 沈清潼在心中将夜少阗痛骂了一通。 她欲言又止,夜少冥锐利的目光已如利剑般直指她。到嘴边的话,在那一刹那,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在许多时候,男人的信任就像一盏明灯,不需要你多做解释,它自会照亮前行的道路。 反之,若那信任不存,即便你掏出整颗心,他也只会看到疑云重重。 于是,沈清潼选择了沉默,静静等待着夜少冥的质问。 “少冥,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并非善类。如今,你尝到苦果了吧。” 夜少阗的声音如寒风般刺耳,犹如在伤口上撒盐。 夜少冥的面具下,那双眸子愈发显得冰冷无情,仿佛能刺穿人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沈清潼心中忐忑,原以为夜少冥会借此机会让她颜面扫地,却不料他竟以同样的冷漠语调,反问自己的大哥。 “大哥,请问一个身体虚弱、步履蹒跚的病人,如何能够杀死一匹健壮如龙的骏马?又如何能调戏本王的王妃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夜少冥此言究竟是何用意。 夜少冥轻轻挥动蟒袍,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深沉。 “大哥,你并非习武之人,可能看不出此人的端倪。他虽外形恐怖似狼,实则他脚筋手筋均已被挑断,形同废人。他的身体已被绝症侵蚀,脆弱得连微风都能将他推倒,又何谈有力气去杀骏马,有何心情去与人苟且?” 夜少阗闻言,脸色骤变,露出深深的惊恐之色。 他深感自己的疏忽,居然没有彻底查清此人的底细。 “可是,陛下的爱驹……” “住口!”夜少冥这次真的怒了,眼神变得凌厉无比,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大哥。 “本王已经再三忍让,没想到你们却执迷不悟,竟然变本加厉地想要伤害本王的妻子!” “少冥,大哥真的没有,没有这种想法!” 夜少阗身形一颤,双腿发软,竟跪在了他的面前。 quot;少冥,我向你保证,大哥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恶意,从未想要伤害你们夫妻。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这个家能够和睦相处,如同往昔。quot;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哀伤,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quot;少冥,你记得吗?从我们小的时候开始,大哥就一直在照顾你,从未让你受过一点委屈。那时,我们的父亲已经离世,祖母和母亲也年迈体弱,家中生活困苦。是大哥,自愿卖身为奴,只为了能养活我们这个家,让我们不至于饿死街头。quot;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情感,仿佛在提醒夜少冥,当初是他的牺牲在换来今日的繁华与安宁。 如果夜少冥现在对他动手,那就意味着他忘记了自己这个大哥曾经的付出和牺牲,那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第37章 沈清潼凝望着夜少冥,他的极力隐忍让她心生怜悯。 她深知,这位男子背后承载着沉重的过往。 书中曾记载,夜少冥自幼便失去父亲的庇护,与祖母和母亲相依为命,一路艰辛成长。为了让天赋异禀的他出人头地,大哥夜少阗不惜舍弃自由,卖身为奴,只为筹集他前往岐山学艺的资费。 岐山,乃是天下学子梦寐以求之地,其门槛之高,非名门望族难以踏足。然而,逍遥居士惜才如命,竟破例将夜少冥收为徒。 如今的夜少冥,成就显赫,却都是他用生命拼搏而来的。 那些曾经照顾过他的哥哥嫂嫂们,却时常以过去的牺牲付出为借口,试图道德绑架他。 夜少冥曾努力抗争,但哥哥和嫂嫂们并未对他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他只是选择了分家,各自生活。 后来他们的背叛几乎让他命悬一线,正是沈娇娇的出手,才让他得以逃过一劫。 唉,真是让人沮丧。 她怎么又忘了,自己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配角呢? 这个男人,未来的某一天,会深深地爱上那个美丽绝伦的沈娇娇。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正当此刻,摆在眼前的是如何处理这个故意陷害他人,又毫无悔意的夜少阗。 他还在那里涕泗横流,仿佛整个天下的人都背叛了他。 “少冥,你这小子,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更别说我这个可怜巴巴的大哥了。” 夜少阗的哭诉声在马厩里回荡,引来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出声。 沈清潼虽然无法窥见夜少冥面具下的真实面容,但从他眼中流露出的微妙情绪,仍能察觉到一丝不悦的情绪正在悄然蔓延。 沈清潼轻咬下唇,吞咽了一口唾沫,鼓足勇气靠近了夜少冥。 她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殿下,此事,我必须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今日如此羞辱我,绝不能就此罢休。” 夜少阗见沈清潼如此坚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他挺直胸膛,毫不退让地回应道:“少冥,那就报官吧,让官府的人来查明真相,这样也能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的态度强硬,毫无畏惧之色,仿佛已有了充足的准备。 沈清潼目睹夜少阗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夜少阗泪水已干,此刻开始无赖地耍赖。 “你们都一口咬定他是病人,可谁真正了解这背后的真相呢?” “反正陛下的爱驹没了,这事我不管了。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吧!” 他明目张胆地威胁着夜少冥,利用皇帝爱驹一事,一口咬定是狼人所为,还声称全府的人都亲眼所见! 第三十章 咱家的小祖宗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夜少阗耍无赖之际,王公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王公公,身为皇帝的心腹大总管,他的突然降临岐王府,使得在场的众人皆是一阵慌乱。 夜少冥不经意间侧过头,目光深深地锁定了沈清潼。 他的眼中,隐藏着淡淡的忧虑,如同晨曦中的薄雾,朦胧而深沉。 王公公身材壮实,步履矫健,宛如一阵风般掠过,他与门房的人并肩而行,一路来到了马厩。 在岐王府,每个人都明白王公公的重要性。 他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他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到一个人的命运。 因此,无人敢对他有丝毫的怠慢。 王公公是个深谙人情世故的人精,他总是冷静自持,尽心尽力地完成自己的职责,而从不参与那些纷繁复杂的派系斗争。 他的沉稳和谨慎使得他在宫廷中赢得了广泛的尊重,但也让他与大多数人保持着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 “王公公。”夜少阗仿佛见到了救星,热情地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行礼。 然而,王公公对夜少阗的热情并不感冒,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夜少冥夫妻,更加恭敬地请安。 他的眼角似乎轻轻掠过一旁的驹马,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却落在了驹马背后的二皇子身上。 当看到二皇子浑身是血,王公公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天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哟,祖宗哎! 咱家的小祖宗到底是怎么了啊? 想当年,二皇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落下了一身病根。 自从呱呱坠地之后,身子骨就比一般人要弱得多,那些太医们个顶个的束手无策,像只无头苍蝇一样。 陛下心疼得不得了,生怕二皇子在外受人欺负,特意建了一座宫殿,像养金丝雀一样把他养在里头,连外界的风都不让他吹到。 可是啊,随着二皇子渐渐长大,懂事之后,他发现自己与旁人格格不入,心里头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于是啊,二皇子开始自残,甚至还想方设法逃出那座金丝雀笼。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得紧啊! 这一次,二皇子又偷偷溜出了皇宫,却意外地遇到了沈清潼。 她不仅没有为难他,反而出手相救。 皇帝听闻后,心中既感欣慰又充满担忧。 一大早,皇帝便命他前来岐王府,一探究竟。 第38章 表面上看似是为了给岐王夫妇送上一份新婚厚礼,实则是想借此机会暗中观察二皇子的情况。 然而,岐王府的景象却让王公公惊愕不已,那张本就圆润的脸庞此刻更是血色全无。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公公结结巴巴地问道。 夜少阗误以为王公公是因为见到千里马被虐杀而心生恐惧与愤怒,他赶忙俯身解释道。 “王公公,就是这个人,他竟然敢虐杀了陛下的爱驹。请您放心,岐王府一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公公的脸色铁青,愤怒几乎让他要呕血而出。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终落在了二皇子的身上。 如果不是皇帝陛下三令五申,要他对二皇子的身份守口如瓶,他真想当场剥了夜少阗的皮。 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反驳夜少阗道。 “咱家在宫中侍奉过那么多主子,可不是个没脑子的。你看看这人,瘦得跟个豆芽菜似的,哪里像是能虐杀驹马的狠角色?” 夜少阗被王公公这突如其来的反驳弄得有些愣神,心中不禁疑惑:这王公公怎么像是站在了沈清潼他们那边? 夜少阗还不死心,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 “王公公,王府上下的仆人们目睹了这位狼人残忍地虐杀了陛下的爱驹。此事让我们深感悲痛,我们正全力追究他的责任!” 夜少阗情绪激动,手指指向沈清潼,颤抖不已。 quot;罪魁祸首,便是她!这个所谓的丧门星,坚持要将这狼人带入王府,才导致了陛下失去爱驹!此等罪责,岂能轻饶!quot; 沈清潼从容不迫地走到王公公面前,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 “王总管,此事尚待查明真相。你刚才也说过,他是一位病人,怎么可能有能力虐杀骏马呢?” 见到岐王妃坚决地站在二皇子一方,王公公脸上的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温暖的笑容。 “岐王妃的见解,与咱家不谋而合。”。 王公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他稍作停顿,然后继续谦恭地说道。 “王妃如此识大体、明是非,若是陛下知晓,定会感到无比欣慰。” 沈清潼微微愣神,她的脑海中迅速翻阅着书中的情节。 记忆中的皇帝对她这个女配角并无多少好感,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可是,眼前的王公公对她的态度却如此亲切友好,这让她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公公,您太客气了。” 沈清潼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轻声说道。 “还请您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给我几天时间,我必定查出是谁虐杀了骏马。” 王公公那张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仿佛一位亲切的长辈。 “沈姑娘放心,这件事就包在咱家身上了。” 岐王府的众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公公,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场的众人皆知,王公公乃是一位难以接近的人物。 可今天,他竟然对沈清潼如此客气,这实在让人费解。 即便是素来镇定自若的夜少冥,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讶与疑惑交织的神色。 他深知王公公的为人,清楚他绝非那种会无缘无故对人客气的人。 因此,当他看到那血淋淋的少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肯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隐藏在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身后。 夜少冥的直觉告诉他,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少年身上。 夜少阗的心中充满了慌乱,他感到这件事情越来越诡异。 那个一向冷漠、难以接近的王公公,为何会对沈清潼如此客气? 他尽力去理解,去思考,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眼下,他没有时间再去深究这个问题,于是他大声地喊道: “王公公,不用再查了!一定是这个狼人做的!一定是他!” 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第三十一章 有钱可以任性 王公公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连杀人的念头都已在他脑海中闪现,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狼人?你这满口胡话的混账!” 他愤怒地斥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悦和轻蔑。 “夜捕头,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不好好为朝廷效力,反而在这后院里斤斤计较,为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争得面红耳赤,这哪里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为?” 他的话音刚落,沈清潼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这个王公公真是大胆敢言,这种直率的性格让她心生欣赏。 他刚才那番话,无疑是在痛斥夜少阗太过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一样啰嗦不休,实在有失大丈夫的风范。 夜少阗的脸庞如火烧般通红,尽管他内心愤怒难抑,却不敢轻易发泄,只得强忍着怒火。 王公公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拂尘,目光中充满了对夜少阗的不屑与嘲讽。 “陛下的爱驹在王府遭到虐杀,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你们企图找一个替死鬼来推卸责任,那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是要掉脑袋的!” 第39章 他的语气冷硬而尖锐,如同利刃般刺入人心。 “如果陛下的爱驹真的是王妃无意中误杀的,陛下或许会选择宽容。但是,如果王府中有人企图利用此事来陷害王妃,那将罪无可恕!” 夜少阗的脸上仿佛被烈阳灼烧,火辣辣地疼。 王公公的那番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入他的心扉。 他在王公公面前犯下了难以挽回的过失,以至于自己的未来升迁之路似乎已被彻底封死。 他的心情沉痛,犹如被寒风凛冽的冬天所困,难以找到出路。 可他又想不明白王公公这其中的深意。 难道是说,即便这匹骏马真的是沈清潼所杀,皇帝也不会对她追究责任? 而他们这些人,若是敢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他们可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夜少阗的双腿开始发软,心中的疑惑如同迷雾一般,让他无法看清前方的道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然而,那份迷茫和不安,却如同影子一般,紧紧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他反复地思考着,试图找出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 可越是想,越是觉得心中一片混乱,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王公公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维护沈清潼的。 随着王公公的一句话,岐王府的众人对沈清潼与慕容硕的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不敢再有丝毫的为难。 夜少冥却从王公公的话中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 几人寻了一处清幽的院落,安静地坐了下来。 王公公眼中带着几分欣赏,笑眯眯地看向夜少冥,缓缓开口。 “岐王殿下,能娶到如此心地善良的王妃,真是令人羡慕。这样的福气,恐怕太子殿下即便是修行几辈子也难以拥有啊。” 夜少冥轻轻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深邃的光芒,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王公公。 这位王公公今日到访王府,带来了皇帝的贺礼,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皇帝。 身为皇帝身边的大总管,王公公自然知道何时该说什么,何时该做什么。 然而,此刻他却在贬低太子,这样的言辞,明显不是出自他个人的想法,而是皇帝的意思。 夜少冥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轻声道。 “有劳王公公了,代本王向师兄表示谢意。新婚之夜,若非他的支持,本王恐怕也无法顺利迎娶清潼。” 王公公踏入此地,表面上是为了送贺礼,实际上则是为了探视二皇子。 当他确认二皇子并未发病后,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与夜少冥寒暄了几句,他微微躬身,准备离去。 “岐王殿下,您的嘱托,咱家会如实传达给陛下。陛下正等着咱家回去侍候,咱家就不多留了。” 王公公的语气中透露出对皇家的恭敬和忠诚。 随着王公公的离去,夜少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中,仿佛在权衡着某种重要的决策。 过了一会儿,夜少冥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风影。” 风影仿佛从暗处走出来,无声无息地跪在夜少冥的脚下。 “主子。” 夜少冥手中紧握着那枚玉扳指,银色面具下的双眼微微眯起,闪烁着锐利而深沉的光芒。 “去查查他的来历。” “遵命。” 沈清潼将慕容硕带回了静默轩的花厅。 她吩咐小厮为他沐浴,换上洁净的衣裳和搽药。 小厮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涂抹了碘伏和药膏。 待一切收拾妥当,沈清潼才踏入室内,看向慕容硕。 他身着青色长袍,身姿挺拔,宛如青松,流露出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 沈清潼回忆书中的情节,却记不起有他这样一个角色。 也许他确实存在,只是她未曾留意。 众多角色在书中穿梭,她这种跳跃式的阅读方式,又如何能捕捉到每一个细节呢? 她坐在慕容硕的身旁,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秀眉间满是专注与认真。 “你的病情,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她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经历了今日的种种波折,她更加担心他会再次受到伤害。 “深思熟虑后,我觉得应该亲自送你回家。日后,若有需要,我便直接前往你家中为你诊治。” quot;你究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quot; 沈清潼好奇地凝视着慕容硕,期待他的回答。 慕容硕只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眼神,吐出了两个字:quot;容硕。quot; 沈清潼微微一愣,随即笑了,quot;容硕,好名字。那你记得你的家在哪里吗?quot; 慕容硕只觉得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般温柔,却又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忍受的嘈杂。 quot;不记得了。quot;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却无比的果断。 沈清潼无奈,只好暂时放弃探究他的身份。 她想要查看他的头部伤势,看看他是不是因为脑震荡而失忆了,却被他打断。 quot;我饿了。quot; 她只好作罢,吩咐翠竹准备一些食物送来。 回到主卧,沈清潼打开了皇帝送来的贺礼,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叹不已。 第40章 一箱沉甸甸的黄金摆在眼前,沈清潼还以为自己置身于梦境之中,慌忙揉了揉眼睛,试图确认这一切的真实性。 她尚未从这份震惊中回过神来,耳畔已传来男人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 “本王同样困惑,师兄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沈清潼迅速转过身,迎上了夜少冥深邃的目光。 他似乎在试图洞悉她内心的想法。 沈清潼没有多余的遐想,她清楚自己目前正缺钱,而这位皇帝陛下却恰好送来了满箱子的黄金。 这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妙哉,美滋滋! 第三十二章 殿下的信物 夜少冥望着眼前泰然自若的沈清潼,心中疑惑重重。 皇帝对她的态度也让沈清潼百思不得其解,此事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那么,你认为他背后有何目的呢?” 沈清潼调皮地眨了眨自己灵动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地反问他。 quot;出乎我的预料。quot; 夜少冥贴近她,低语在她耳畔回荡,那声音如同轻风拂过,却又带着一丝深沉的暧昧。 quot;师兄说,能娶你为妻,是我的莫大福气。quot; 沈清潼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愣神,脑海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皇帝这话,究竟是在夸赞她,还是在含蓄地讥讽呢? 她尚在琢磨之际,夜少冥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quot;他还说,太子没有这样的福气。quot; 沈清潼被这话呛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皇帝这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quot;你说说看,师兄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quot; 虽然看不清夜少冥容颜,但他的笑意却如星光般闪烁在眼中,温暖而深邃。 他轻声细语,仿佛稍大声就会惊到她。 “他让我珍惜眼前的幸福。” 话音未落,他已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双手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轻轻拂过,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 沈清潼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她不清楚他的意图,但这种亲昵的距离让她感到极度的不适。 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旖旎气息。 就在沈清潼猜测夜少冥下一步举动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王爷,王妃,侯府二小姐来了!” 沈清潼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沈娇娇?她怎么来了?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夜少冥,他依旧戴着那张银色面具,让人无法窥探他的内心。沈 清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对沈娇娇的到来作何反应。 夜少冥轻轻地松开沈清潼,他的语气冷漠而疏离,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明日王妃会回门,她若是有何事,待到明日与王妃商议便是。” 下人在一旁面露为难之色,吞吐着道。 “殿下,这...这二小姐她坚持要见您,说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您。” 夜少冥的目光转向沈清潼,眼中闪烁着探究之色,似乎在询问她,你这个妹妹究竟在搞什么鬼。 沈清潼深知,命运之轮早已为众多事物设定了无法逃脱的轨迹。 就如同她终将目睹自己的夫君深深爱上沈娇娇,与她共谱一曲锦瑟和鸣的恋歌。 于是,她选择不去阻挠这份情感的蔓延。 因为有些事情,若是早已注定,那么即便是她耗尽所有的力气,也无法改变其走向。 不如放手,她成全他们,让这份爱情得以自由绽放。 或许,在关键的时刻,他还能念及她的好,放她一条生路。 反正她已下定决心,隐姓埋名,开设医馆,赚钱养活自己。 若将来真有那么一天,他要与她缘尽,她也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活得很好,这未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夜少冥离开了静默轩,踏上了去见沈娇娇的路。 不知为何,沈清潼心中纷乱如麻,情绪难以平静,甚至连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开始不安分地折腾起来。 沈清潼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中流露出柔和的光芒,轻声问道。 “你也不愿意他去见沈娇娇对吗?你也知道,他将来会被沈娇娇迷得神魂颠倒。” 尽管她心中对夜少冥的感情并不深厚,但当她与孩子谈及此事时,一种莫名的酸楚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或许她并不是真的难过,而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失落夜少冥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竟然与沈娇娇这样的女人有着不解之缘。 这边夜少冥与沈娇娇在花厅见面。 沈娇娇今日特意梳妆打扮,她的面容姣好精致,略施粉黛更添了几分娇媚。 她身穿一件束腰百褶裙,裙摆之上绣满了五彩斑斓的彩蝶。 当她步履轻盈地挪动时,裙摆随之翩翩起舞,彩蝶仿佛也随之飞翔,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分动人的风采。 “岐王殿下!”沈娇娇轻声施礼,她的举止间流露出大家闺秀的气质和风范,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她静静地站在哪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一幕宛如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将沈娇娇的美貌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41章 夜少冥只是轻轻侧过头,扫了沈娇娇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和不在意,简单地“嗯”了一声。 沈娇娇在心头默默地梳理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个惊觉突然浮现脑海——太子殿下似乎正在被陛下所遗弃。 回想那夜,太子在御书房外孤零零地跪了一整夜,寒风刺骨,结果染上了寒症,高烧持续不退。 然而,太子病重,陛下也未曾前去探望他一眼。 看来,这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恐怕离被废也不远了。 沈娇娇自视甚高,一直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女,生来便高人一等。 这样的她,怎能容忍自己嫁给一个被废掉的太子呢? 她想明白了自己需求,那就是要紧紧依附着夜少冥这棵大树,攀上他的高枝。 她记得很清楚。 沈清潼曾经说过在青龙寺的那晚,她并未真正看清那个男子的面容,他仅仅留下了一块玉佩作为信物。 这也就意味着,夜少冥其实并未真正见过沈清潼的容貌,他并不知道那个与他共度一宵的女子究竟是谁,他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块玉佩。 而她,手中恰恰握着那块玉佩。 沈娇娇娇羞地低下头,从自己的袖口中缓缓掏出那块玉佩。 那玉佩的纹路精致无比,晶莹剔透,宛如一块温润的玉石。 quot;殿下,想必那晚的事,您仍记忆犹新,且我手中这块玉佩,您亦不陌生吧。quot; 夜少冥的双眼微微一眯,透过面具的缝隙,凝视着沈娇娇掌中的玉佩。 quot;那一夜,殿下赠我此玉佩为信物。quot; 第三十三章 我们之间有亲密交集吗 沈娇娇姣好的脸庞上露出女儿家的羞涩笑容。 quot;我四处寻觅,多方求证,才得知此玉佩乃殿下之物。quot; 她心中满怀期待,深信一旦夜少冥见到那枚玉佩,他必然会为那夜所发生的事情负责。 她的姐姐没有信物在手,无疑是个骗子。 听说夜少冥性格阴狠毒辣,若是他知道沈清潼欺骗了他,岂不是会让她命丧黄泉。 于是,她鼓足勇气,走到夜少冥面前,轻声细语道。 “岐王殿下,那晚在青龙寺的事情,我一直守口如瓶,不敢对任何人提及。但女子的贞洁胜于生命,我不得不四处寻找您,希望能有个了结。” 她语气轻柔,如春风拂面,美丽得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夜少冥静静地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这让沈娇娇更加紧张,但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 沈娇娇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慌乱,四肢微微冒汗。 然而,她努力稳住自己,不让自己在他面前露出破绽。 她手中紧握着那块玉佩,心中暗自安慰。 无论夜少冥是否认出她就是那晚的女子,这玉佩毕竟是他的,他总不能赖账。 于是,她鼓起勇气,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轻声说道。 “殿下,您已经娶了我的姐姐,我并不想给您添麻烦。我只是想把这块玉佩归还给您。” 她深谙人心的微妙之处,总能轻易捕捉到他人情感的细微变化。 她身上涂抹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这种香料的魔力在于能够轻易撩拨起男子的心弦。 她以优雅的姿态靠近夜少冥,双手如玉般细腻,洁白无瑕,手中托着那块玉佩。 夜少冥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眉头微皱,显露出几分不悦。 “殿下,我恳请您为我保守秘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那晚的事情,我也是情非得已……”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楚楚可怜,仿佛一个精美绝伦的瓷娃娃,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 她的模样,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为之动容。 那时,她便是以这样的方式,巧妙地吸引了太子的目光。 她娘亲曾说,她这般模样最是迷人,任何男子都难以抵挡她的魅力,因此她深信夜少冥亦会如此。 夜少冥的目光轻轻扫过她,并未接过她递来的玉佩,只是语气淡然地说道。 “本王近日记忆欠佳,似乎忘记了沈二小姐所说的事情。本王不记得自己与沈二小姐之间有何亲密的交集。” 沈娇娇的心口仿佛被一团棉絮堵住,闷得她难受至极。 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自己今天这身打扮,真的无法吸引夜少冥的目光吗? 为何他对她这般的绝世佳人,却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 沈娇娇的思绪还在飘荡,夜少冥那冰冷的声音却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 “本王乏了,管家送客!” 沈娇娇如遭雷劈,内心的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却无法化作一滴泪水。 这男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面对她的魅力,他竟能做到不为所动,这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她该如何是好? 门房已至,准备送她离开。 情急之下,沈娇娇猛地冲上前,娇躯挡住了夜少冥的去路。 “岐王殿下,我们之间……”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娇羞。 夜少冥的双眸微眯,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丝冷意在他眼中流转。 “我们之间怎么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与她之间并无任何瓜葛。 第42章 沈娇娇是个极重面子的人,决计不会在下人面前吐露那些自己杜撰的谎言。 她咽了咽口水,深信自己终有一日能赢得夜少冥的欢心。 眼下,她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于是,她竭力收敛情绪,挤出一抹笑意,让自己看起来如那高洁的白莲,优雅而得体,端庄又大方。 “岐王殿下,既然您有事要忙,那娇娇便不打扰了。” 她保持着那份矜持与骄傲,转身匆匆离去。 就在她快步走出房门的一刹那,恰巧撞上了前来送茶水的翠竹。 翠竹心中愤怒,一时没忍住,手中的茶水未稳,瞬间泼向了沈娇娇。 “啊——!” 沈娇娇一声惨叫,如同被利刃刺中心脏。 翠竹面色一白,急忙解释道。 “沈二小姐,奴婢真的没留意到您,这茶水绝非故意泼向您的,请您恕罪!” 沈娇娇感到胸前湿润润的,两个馒头似乎要溢出衣服的边缘,若隐若现的隐人遐想。 这种尴尬的情形让她感到极度不安,她知道如果这样出去,必定会引起旁人的非议和指指点点。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遭受到怎样的口舌之苦。 这个该死的贱婢! 心中涌起的怒火被束缚在她的胸膛里,沈娇娇非常想爆粗口,但忍不住闭上双眼,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试图控制住内心的暴躁情绪。 她知道,在这个地方,她必须要学会克制自己,无论外界如何挑衅,她都不能轻易发作。 quot;沈二小姐,我为您找件披风吧?quot; 尽管沈娇娇内心抗拒得如同万马奔腾,此刻却也只得点头答应。 沈娇娇离开后,翠竹走到沈清潼面前,低声汇报情况。 沈清潼不禁对翠竹的敏锐和机智感到赞赏。 quot;这次你做得很好,但以后我们要避免这种危险的事情。我这个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惹到她,恐怕后果难料。quot; 翠竹微微一笑,露出甜美的酒窝。 quot;沈二小姐确实需要一些教训,谁让她对王爷有非分之想。奴婢会小心的,不会让她有机会给我们带来麻烦。quot; 沈清潼紧咬着唇,无法将那个即将发生的事实透露给翠竹。 在不久的将来,这个沈娇娇会将成为他们王府的女主人。 沈娇娇一旦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她绝不会放过翠竹。 如果翠竹愿意,她愿意带着她一同离开这个王府。 但这一切都是未来的事情,对于夜少冥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喜欢上一个人并不容易。 原书中沈娇娇为了得到他的心,可费了不少功夫呢! 沈娇娇已经离开了,但夜少冥还未归来。 沈清潼不禁好奇地问道:“王爷呢?” 翠竹恭敬地回答道:“回王妃,王爷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这个时辰处理公务,沈清潼不禁察觉到一丝猫儿腻。 沈清潼忧心忡忡,生怕夜少冥再次遭受病痛的折磨,于是她毅然起身,决定去探望他。 书房的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诡异气息。 沈清潼挥了挥手,让翠竹退下,她决定独自进去探个究竟。 她刚推开门,一阵强烈的力量猛然袭来,将她紧紧拉住。 房门也在同一时间砰然关闭,将她与外界隔绝。 沈清潼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热浪滚滚,令人窒息。 第三十四章 这种人简直就是无赖 沈清潼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夜少冥那张痛苦扭曲的脸庞。 他的浑身肌肤通红如火,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难受得几乎无法忍受。 “沈清潼!” 夜少冥的气息急促而微弱,他在她耳边低唤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渴望。 “你怎么样?quot; 夜少冥的脸庞泛着异常的潮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迷离。 沈清潼心头充满了困惑,好端端的,他怎么会中情毒呢? 双手不由自主地环抱住自己,仿佛生怕自己轻微的动弹,就会触碰到他身体的敏感之处。 quot;我……本王……quot;夜少冥的神志开始迷离,眼前的沈清潼身影似乎出现了重影,模糊而又迷人。 quot;让我给你看看!quot;沈清潼坚定地握住他的手腕,准备为他把脉。 然而,仅仅是触碰到夜少冥那滚烫的手,夜少冥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 他深深地吻住了沈清潼的唇瓣,这个吻热烈而又急切,缠绵而又悱恻。 他的唇滚烫如火,柔软得仿佛果冻,触感极好。 然而,沈清潼却抗拒着他的举动。 男人的欲望在眼神中清晰可见,仿佛想要将她吞噬。 沈清潼的身体轻颤着,声音打着结。 “我们不是交易婚姻嘛!” 她试图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男人却似乎不听不闻,欲望的火焰越发熊熊燃烧。 这个女配为了活命,无奈之下将自己的身体托付给了陌生人。 然而,此时此刻,她绝不能因为对夜少冥的一丝怜悯,而轻易地将自己交给他。 虽然她身为现代人,但骨子里仍秉持着传统的观念,她无法与没有感情基础的人发生亲密关系。 第43章 尽管她觉得夜少冥这个人还不错,但这仅仅代表她对他的好感,并不意味着他们双方已经深深地相爱并愿意相守一生。 她绝不愿意如此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尊严和价值,成为别人眼中的廉价货色。 当她试图推开他的时候,他却散发出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身上,让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地拨撩着她,让她难以忍受。 眼看推不开夜少冥,而失去理智的男人双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他修长的手指仿佛是在点燃一团火焰。 沈清潼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无法忍受。 在失去理智的瞬间,她从袖口掏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向夜少冥的内关穴,让他陷入沉睡之中。 火焚烧的夜少冥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刺痛,待他回过神来,眼皮变得沉重,整个人已陷入沉睡。 夜少冥就这样依偎在轮椅上,脑袋靠在沈清潼的肩膀上,安静地睡着。 沈清潼只能用意念将夜少冥带进万能空间,为他解毒。 夜深人静,夜少冥从沉睡中苏醒。 四周明亮的烛火让他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 他试图起身,却意外地发现沈清潼趴在床沿边,睡得香甜。 她看起来很疲惫,甚至连他起身弄出的动静都没有吵醒她。 夜少冥不想惊醒她,于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床铺。 他的双腿没有知觉,行动起来异常艰难。 然而,即便是他再如何小心翼翼,依然无法避免惊扰了沈清潼。 沈清潼从沉睡中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捕捉到一个穿着中衣的男人在烛火中移动,似乎正向她这边靠近。 她瞬间清醒,睡意全无。 “你……你……”她结结巴巴,本想说“你不要再胡来。” 夜少冥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如寒潭般深邃,静静凝视着她。 他出人意料的冷静让她刚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你还好吧?”沈清潼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少冥轻咳几声,佯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你这样,我能好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沈清潼在心里暗自腹诽,“你不好,我也是惊魂未定,哪里有你这样的男人,隔三差五的就想占人家便宜的。” 夜少冥察觉到了沈清潼的不悦,心中明白自己可能玩笑开得过头了。 他赶紧换上笑脸,试图缓和气氛。 “清潼,为夫只是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清潼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显然并未被他的解释所安抚。 见沈清潼真的生气了,夜少冥急忙上前,语气中满是歉意。 “娘子,是为夫错了。” 沈清潼担心他又会说出什么轻薄的话来,板着脸,郑重其事地提出要求。 “好吧,既然你认识到错误了,那我们就约法三章。第一,你以后每天晚上都得睡书房,不许再靠近我!” 夜少冥的面具下,双眸闪烁着深邃迷人的笑意,他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为夫若真的去睡书房,外面的人难免会议论我们感情不和,届时流言蜚语恐怕会满天飞。” 沈清潼听后,轻哼一声,将被衾狠狠地甩到地上。 “从今晚开始,你就给我打地铺睡!” 夜少冥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更加开心。 “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一切都听你的。” 沈清潼虽然觉得夜少冥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有问题,只能暗自警惕,先观察观察再说。 她来得及深思之前,夜少冥已逼近她的视线,那双明亮的眼眸如同繁星般闪烁,直射她的心底,他语气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还记得青龙寺那晚的男人是谁吗?” 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恐怕那晚的男人便是他自己。然而,这个真相却如同梗在喉头的刺,难以吐露。 于是,他选择以试探的方式询问沈清潼知不知道是自己。 沈清潼微微蹙眉,她清晰地回应他。 “那一夜,我并未看清他的容颜,但他留下了一块玉佩,说是日后相认的信物。” 提及那个男人,沈清潼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这个男人,真是岂有此理!如此不负责任,简直让人气恼。人海茫茫,仅凭一块玉佩,我又该何处寻觅他的踪影?” “更何况,这么多日子过去了,他竟从未上门寻找过我,这种人简直就是个无赖!” 原本打算坦露身份的夜少冥,此刻却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地聆听着她心中的怒火与不满。 第三十五章 帮我一起寻找那个无耻的流氓 就在夜少冥盘算着怎么坦诚身份之时,沈清潼忽然她话锋一转。 “我那块玉佩也被沈娇娇拿走了。明日回门,我一定要拿回来!” 夜少冥终于明白了真相,原来沈娇娇是这样得来的玉佩。 沈清潼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无尽的哀怜。 他误以为她记起了什么,满怀期待地凝视着她,却听见她愤怒出声。 “夜少冥,你能帮我一起寻找那个无耻的流氓吗?” 第44章 她紧咬牙关,眼中闪烁着怒火,让夜少冥心中一紧。 “他如此胆大妄为,不负责任,若我找到他,定要将他的皮扒下来!” 咳咳…… 夜少冥,竟然出乎意料地被噎住了。 我的姑奶奶啊,明明是你深陷情毒之中,急需我来解困,怎么我反而成了你口中的流氓了! 夜少冥心中苦笑,想暂时避开这尴尬的局面。 等她的怒火消退,再告诉她真相吧。 他那张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庞,毫无笑意,而是严肃而认真地对她说道: “你觉得,我为你寻找这个男人,真的合适吗?” 沈清潼的双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充满了不解,她直直地凝视着夜少冥。 “哪里不合适了?我们不是契约婚姻吗?你不愿意帮我找人,难道是因为你对我有了感情,所以不想让我接触那个男人?” 夜少冥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他尽力扯出一个笑容。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音刚落,他便独自坐上了轮椅,然后推动轮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少冥深知,他要是再不离开,恐怕会立刻露出马脚。 他不确定,如果沈清潼此刻知道了真相,会做出怎样冲动的事情来。 因此,他决定暂时对她隐瞒,避免她做出冲动的举动。 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向她坦白一切。现在,他必须保持冷静,不让她起疑。 夜少冥静静守候,直到沈清潼的情绪稍稍平复。 他轻步折回屋内,只见她已安然睡下,如同月夜下静谧的睡莲。 他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柔软的被衾,动作轻柔如同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随后,他也在她身旁躺下,与她共享这宁静的夜晚。 烛火摇曳,映照出沈清潼沉睡中的容颜。她的娥眉微皱,仿佛正在梦中经历着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 夜少冥心中涌起一股温柔,想要抚平她所有的不安。 他试图轻声哄她,没想到她的双腿却不经意间缠上了他的身体,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她在梦中也在寻求他的安慰。 在这样一个充满暧昧气息的姿势中,夜少冥的思绪不禁飘回了那个在青龙寺度过的夜晚。 他的体内再次涌起一股燥热,无法忍受之下,他只得起身去泡澡,试图用清凉的水流平息内心的火焰。 而沈清潼则一觉睡到了天色大亮。 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按照习俗,穿着打扮都有着严格的要求。 翠竹早早地为她挑选好了衣裳和首饰,每一件都精致而典雅,符合她的身份和气质。 当她缓缓睁开眼睛时,便立刻开始寻找夜少冥的身影。 然而,她并没有找到他,只有翠竹在一旁,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的水和用具。 翠竹,是个机灵的丫鬟,早已洞悉了她的心思,如春风拂面般轻声细语地告诉她。 “王妃,王爷早已起身,此刻正在前厅静静地等候着您。” 沈清潼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些许,昨夜她还担心夜少冥会因某事而心生不满,不愿与她一同回门。 新婚回门之日,若是缺少了夜少冥的身影,她在王府的地位无疑会岌岌可危,在娘家人面前也会抬不起头来。 幸运的是,夜少冥并未因她的小过失而计较。 她迅速整理好自己,与翠竹一同前往前厅寻找夜少冥。 然而,当她见到夜少冥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 尽管他依旧戴着那副面具,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状态的不对劲。 那双隐藏在面具之外的眼眸,似乎笼罩着一层乌青,宛如未曾好好休息过的一夜。 坐在上方的夜夫人,以过来人的身份,轻声细语地提醒着他们两人。 “你们现在正是情深意浓的时候,感情甜蜜得就像刚熬好的漆,紧紧黏在一起。但是,别忘了要注意身体。” 沈清潼忍不住笑了起来,夜少冥也咳嗽了几声,显得有些尴尬。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两人从未真正同房过。 沈清潼疑惑地看向夜少冥,想知道他昨夜到底去了哪里,精神状态如此不佳。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闷,原本轻松的氛围也变得有些沉重。 沈清潼二人生怕夜夫人再说些什么令人尴尬的话,二人匆匆离开,急赴寿宁侯府。 马车内,两人都稍作休息,彼此默契不打扰。 这种默契,像是彼此之间深深的理解和无声的安慰。 到达寿宁侯府时,沈政文已携家眷在正门恭候。 四十多岁的沈政文保养得宜,身姿挺拔如松,虽然是个文人,但身上流露出的却是温文尔雅的气质,而非那种酸腐的书生风味。 见到岐王府的马车缓缓驶来,沈政文立刻迎上前去,恭敬地向车内的人行礼问安。 “岐王殿下,岐王妃!” 沈清潼轻启马车门,推着夜少冥出了马车。 她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掠过那卑躬屈膝的身影,那是她所谓的父亲。 看着他那副谄媚模样,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讥嘲。 自己这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女儿,成了他不得不低下高傲头颅,委曲求全的对象。 第45章 不知他内心是否充满了悔恨。 沈清潼的目光忽然凝固,沈政文的身后,一个瘦弱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呼吸一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她的弟弟,沈云渊。 沈云渊自幼身体虚弱,稍站片刻便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今日,他显然已站立多时,面色苍白如雪,毫无生气,身形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看着他那瘦弱的身躯,沈清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这是沈政文给予她的无声警告。 他在告诉她,只要她敢做出任何让沈家颜面扫地的事情,他们便会拿自己的弟弟作为惩罚的工具。 第三十六章 姐弟情深 弟弟的身体虚弱,哪能承受他们如此残忍的折磨。 为了防止她的报复,自己这个父亲的做法真是绝了! 这个沈文渊竟与她的亲弟弟长得一模一样。 看着他承受痛苦,沈清潼的内心如同被刀割一般,恨不得将那些折磨他的人碎尸万段。 然而,沈清潼清楚,自己必须保持冷静。 不能中了他们的奸计。 想让自己的弟弟脱离苦海,沈清潼深知,她姐弟必须变得更为强大,才能拥有离开这侯府的资本。 在风影的帮助下,沈清潼轻车熟路地推着夜少冥下了马车。 “殿下,王妃,下官在此已恭候多时。” 沈政文满面春风,仿佛一位慈祥的父亲,可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在沈清潼眼中,这位沈政文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不过是个利用弟弟牵制自己的无耻小人。 她心里暗涌着愤怒,却也清楚,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既然沈政文如此不要脸,那她沈清潼就奉陪到底。 她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她要保护弟弟,她们姐弟必须脱离他的掌控。 她的目光倏地转向了自己的弟弟沈文渊。 “文渊,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蹙眉质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你们这些下人,怎么照顾大少爷的?他的身体如此虚弱,你们怎能如此对待他?” 表面上,她怒斥着下人,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敲打沈政文的心,同时也无声地告诉夜少冥,侯府这些人的虚伪和做作。 侯府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微妙,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回应。 夜少冥的眸光也转向了沈文渊,沈文渊勉强稳住身形,试图躬身给夜少冥行礼。 夜少冥眼疾手快,虚扶了他一把。 “清潼,这就是你提到的弟弟吧?” 他微笑着说,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是个可塑之才!将来必成大器!” quot;赐座!quot;王爷的声音威严而庄重,回荡在众人耳边。 在王爷的威严面前,夜少不让坐。所有人只能硬撑着站立。 随着一阵忙乱,众人引着夜少冥夫妻进了侯府正厅。 沈政文眉头紧锁,心中早已是苦不堪言。 夜少冥坐在主座上,神态自若,仿佛在戏弄一只困兽。 他故意将话题从国家大事牵扯到家中琐事,看似闲聊,实则是在折磨沈政文等人。 而沈政文等人,则如同被无形的大手牢牢束缚,既不能坐下,也不能离去。 就这样,一个晌午悄然过去,侯府的众人已经站立了数个时辰。 他们双腿颤抖,心力交瘁,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沈清潼对夜少冥充满了感激之情。 她明白,他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们姐弟二人出这口积压已久的恶气。 夜少冥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乏了”,便带着沈清潼转身离开。 就在他们即将迈出门槛的那一刻,沈政文,那个自以为高大威严的父亲,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他们姐弟面前。 沈清潼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走上前去,试图搀扶起自己这位父亲。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沈政文却连连摆手,拒绝了她的搀扶。 “王妃,使不得,使不得! ”他低着头,声音颤抖。 “下官这是腿疾犯了,不碍事的。” 沈清潼的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她轻声道:“父亲,不妨让我为你把把脉,看看身体是否安康。” 沈政文注视着眼前的女儿,感觉到她与以往有所不同。 曾经的沈清潼单纯而善良,虽然嘴上犀利,但内心却如豆腐般柔软,从未让他受一点气。 可眼下的她,虽然外貌依旧,但内心却变得深沉而狠辣,如同深海中的漩涡,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心微微颤抖,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头蔓延开来。 他努力保持镇定,回答道。 “下官只是有些疲累,稍作休息便好,王妃无需过于担心。” “那便好。”沈清潼的眼神依旧充满忧虑。 她望着沈政文,那份关心与担忧不言而喻。 没人看出一丝端倪,毕竟她眼中的关切不似作假。 然而,这份担忧在沈政文眼中却犹如一把锐利的刀,让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第46章 沈清潼心知肚明,沈政文患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不能久站。 今日他已经站了太久,未来几个月可能会因此痛苦不堪。 因此,沈清潼环视周围的其他人,她的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她要让所有人明白,今日的沈政文已经无力再惹事生非,他的腰已经无法支撑他再做战斗了。 正当沈清潼思绪万千时,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是在警告他们:谁敢再动她弟弟一根手指,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夜少冥紧紧握着沈清潼的手,两人一同离开了正厅。 他们的背影,仿佛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回到沈清潼出嫁前的住所,她迫不及待地开始为弟弟诊脉。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沈云渊的手腕上,专注地感受着他的脉象。 沈云渊看着眼前的姐姐,眼中充满了惊愕和不解。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你……你……”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阿姐你何时学了医术?” 他们姐弟俩自小一同长大,沈清潼从未提及过自己会医术,怕他起疑心。 在确定他并无大碍后,才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别傻了,我只是逗你玩呢,我哪会什么医术。” 沈云渊紧锁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显露出放心的神情。 “翠竹,去请大夫来给大少爷看看。” 翠竹看了沈清潼一眼,立即领悟了她的意思,迅速退出去寻找大夫。 夜少冥对沈清潼隐瞒医术的动机感到困惑,但他深知姐弟俩之间有诸多私密话语需要倾诉。 于是,他寻了个借口离开,为他们姐弟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第三十七章 被调换的命运 屋内顿时只剩下沈清潼与沈云渊两人。 沈云渊迫不及待地追问沈清潼。 “阿姐,夜少冥待你如何?” 沈清潼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这个世界上,唯有她的弟弟真心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尽管他现在身陷险境,沈云渊却没有先顾及自己的安危,反而首先询问她的状况。 沈清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待我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忧。反而是你,他们既然将你接回府中,显然是对你有所图谋,是我牵连了你。” 沈云渊轻轻抿了抿那略显苍白的唇角,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们还不敢对我怎样!” 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眷恋。 “生死有命,阿姐,你无需为我担忧。只要你安好,我便心满意足。” 沈清潼心疼地抚摸着他的手背,眼中充满了坚定。 “云渊,无论面对何种困境,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我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她或许能治好你的病。下次,我让她为你诊治,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沈云渊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苦涩。 “阿姐,即便我身体痊愈,这侯府的高墙之内,恐怕也难容我一席之地。你我心知肚明,我自生来便是克星,恐为家族招来不祥之兆。” 沈清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气。 她清晰记得书中所述,当年沈云渊降生之时,天际洒下璀璨华光,祥云缭绕,昭示着吉祥与福瑞。 而随后出生的沈云腾,却伴随着乌云压顶,大雨如注,连乌鸦也在这不祥之兆下盘旋不去,仿佛预示着某种不祥的命运。 正值秋猎之际,沈政文陪同皇帝踏上了狩猎之旅,因此并未在府中。 徐美红趁机收买了接生的稳婆,巧妙地调换了两个孩子的出生时辰。 而他们的母亲因难产而陷入昏迷,对这一切毫无知觉,甚至被稳婆的言辞所蒙骗。 自此,沈云渊在沈政文的眼中成了不祥之人,被视作厄运的化身。 而那个原本应被视为不祥的沈云腾,却成了沈政文的心头宠,他对他寄予厚望,甚至为了他多次打压他们的母亲。 若非当时皇后在背后撑腰,他们母子几人早已被逐出府门。 沈清潼深知此事,她岂能袖手旁观? 她誓要搜集确凿证据,迫使徐美红坦露当年的一切罪行。 然而,当务之急是安抚她那情绪不定的弟弟。 “云渊,唯有身体强健,我们才能摆脱侯府的束缚,去过我们向往的日子。” 沈清潼的这番话,如春风拂面,为沈云渊带来了希望之光,他的双眼闪烁着热切的渴望与期待。 * 安抚好弟弟之后,沈清潼便踏上了前往云烟阁的路。那里是侯府中最令人瞩目的院子,优雅宁静,充满了别样的风情。 云烟阁的庭院中央,镶嵌着一汪人工湖,湖水清澈,波光粼粼。 庭院则依湖而建,古朴而精致,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 沈清潼漫步其中,四周奇珍异草争奇斗艳,花香袭人,让人心旷神怡。 她此行的目的明确,那就是向沈娇娇索要那块玉佩。 沈娇娇,自幼娇生惯养,未曾尝过人间疾苦。今日不过站了几个时辰,便似已耗尽全身力气,瘫软无力地躺在罗汉床上。 第47章 闻听沈清潼到访,沈娇娇的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与算计。 “哟,姐姐难得你回来一趟,还特意抽空来看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她说话间,娇躯轻倚锦枕,柔若无骨,一副病弱之态,却又透着几分挑衅与做作。 沈清潼对她的虚情假意毫无兴趣,直接切入正题。 “那晚我给你的那块玉佩,现在在哪?” 沈娇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又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满脸困惑的模样。 她看着沈清潼,轻声问道:“姐姐,你说的什么玉佩?妹妹真的听不懂。” 这个女人,真是会装。 沈清潼心中冷笑,那块玉佩明明被她拿走了,此刻却还在这里装不知情。 她没有耐心再和沈娇娇周旋,直接了当地说道。 “在青龙寺的时候,我给了你一块玉佩,现在你把它还给我。” 她那双璀璨如星辰的大眼,此刻却弥漫着深深的困惑,她慵懒地斜倚在绣有精致花纹的锦枕上,声音柔弱无力,如同春风拂过花瓣。 “姐姐,我怎么想不起来了,你曾经给过我一块玉佩呢?” 这个女人,竟然想贪墨自己那块玉佩。 真是可恶至极! 没有那块玉佩,她就无法找到那晚的男人。 这块玉佩,她决不能留沈娇娇手里。 沈清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 “哦,妹妹不记得了吗?那你还想不想要解药了呢?” 沈娇娇的心中立刻浮现出了自己送嫁那晚的情景,双手布满了皱纹,宛如历经风霜的老妪。 然而,即便面对诱人的解药,她仍然坚定地不愿将玉佩交给沈清潼。 “我,我弄丢了!”她声音微微颤抖,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威胁。 “丢了?那你就别想拿到解药了!” 沈娇娇的愤怒如火山爆发,她猛地站起身,手掌高高扬起,准备给沈清潼一个响亮的耳光。 quot;贱人,你敢威胁我?quot; 沈清潼的眸光如刀,一把攥住沈娇娇的手腕,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quot;啪!quot; 耳光声回荡在空气中,清脆而刺耳。 沈娇娇被打得晕头转向,捂住半边红肿的脸庞,愤怒的目光射向沈清潼。 quot;你,你敢打我?你不想活了吗?quot;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沈清潼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quot;我打得就是你,这一切都你自找的!quot; 沈娇娇怒不可遏,心中的杀意如潮水般翻涌。 她猛地冲向沈清潼,试图以身体的力量压倒对方。 沈清潼的心脏猛地一跳,她敏锐地察觉到,这女人眼中的狠辣,恐怕是想要对她腹中的孩子下手。 第三十八章 我该打 两人之间的争执让彼此的距离变得异常近,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此刻,沈清潼想要逃离这危险的境地,却发现已经无处可逃。 她只能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心中祈祷着孩子能够安然无恙。 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一双坚实的臂膀突然紧紧环住了她,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 那有力的拥抱,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在她身边守护着她们母子。 沈清潼意外跌入夜少冥的怀中,心跳瞬间加速。 看到夜少冥,沈娇娇突然掩面痛哭,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抽泣着,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你打我吧,我应该承受这一切。谁叫我是妾生的孩子,活该受气。” 沈娇娇的话语里充满了自责和无助,仿佛她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沈清潼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 明明是她想要先动手,可在众人面前,沈娇娇却表现得如此无辜和委屈。 夜少冥静静地抱着她,没有出声,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却微微眯起,透露出几分深邃和锐利。 虽然沈清潼无法看见他的面容,但她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这让她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她知道原书中夜少冥对沈娇娇感情深厚。 如今,他看到沈娇娇哭得如此伤心,心中必定充满了对她的怜爱。 他会不会因此责怪自己,认为她伤害了他心爱的人呢? 就在沈清潼胡思乱想之际,沈政文和徐美红也被云烟阁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徐美红一眼看到自己女儿通红的脸颊,心如刀绞,忍不住发出尖锐的询问声。 “娇娇,你这是怎么了?” 沈娇娇一见到爹娘,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 她微微低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女儿不好,惹姐姐生气了,我该打。” 这样一来就显得她是那么的无辜,而沈清潼是那么的没有教养,嚣张跋扈,蛮横无理。 沈娇娇的通情达理与心地善良,无疑为她赢得了众人的喜爱。 女配的坏名声就是这样来的。 但如今的沈清潼已非昔日之她,面对类似的纷争,她不再选择沉默忍让,任由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泼脏水。 第48章 正当沈清潼准备开口辩解时,那位素来偏心的父亲已满面通红地指责起她来。 “你这孩子,为何要动手打娇娇?即便她犯了错,也应当告诉我这个做父亲的来处理。你这一巴掌下去,若是打坏了她这张未出阁的姑娘家的脸,该如何是好?” 徐美红心疼地擦拭着眼泪,语气充满了哀伤。 “可怜的娇娇啊,你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姐姐呢?她自己嫁得如意郎君,却完全不在乎你的死活!”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在骂沈清潼恶毒,但同时又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我的娇娇啊,都是娘亲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在夜少冥面前,徐美红将沈清潼描述得如此不堪,仿佛她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姐姐,完全不顾及妹妹的感受。 她们对沈清潼的生死漠不关心,若是夜少冥不介怀她的品性,那么她在王府的日子将会举步维艰。 这对母女真是让人作呕。 沈政文既心疼又愤怒,转向沈清潼,责备道。 “你必须向娇娇道歉。你竟敢打她,欺负自己的妹妹,你怎么能如此粗鲁?” 沈娇娇看到父亲如此维护她,心中得意洋洋。 她下巴微扬,带着胜利者的笑容,不过转瞬即逝,她立即恢复可怜兮兮的模样。 “岐王殿下,沈清潼一直粗鲁无礼,让您见笑了。” 沈政文赶紧诋毁沈清潼。 “清潼嫁入王府,她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王府的荣辱。今日她回娘家动手打人,她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王府贵妇的风范,简直就像一个市井泼妇,肆无忌惮。” 他捏着胡子,眼中闪烁着失望与愤怒。 他那副模样,好像一心期望沈清潼能为王府带来荣耀,而非这样的恶名。 他痛心疾首,似乎沈清潼这般的行径,简直是对王府的亵渎,对她的娘家也是一种耻辱。 夜少冥面具的双眸微微一眯,冷漠地说道:“本王王妃教训一个以下犯上的平民,这有什么错?” 额! 沈政文心头沉闷,如被无形之手紧捏,透不过气来,却又不明所以。 沈娇娇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辩解。 “岐王殿下,我真的没有,我并未对姐姐不敬……” 沈清潼原本对夜少冥的袒护感到意外,此刻,她心中的顾虑已烟消云散。 她冷冷地打断了沈娇娇的虚伪表演。 “你没有?你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尊重?” 沈娇娇的双眸微微扩张,仿佛难以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这样做,难道也有错吗? 沈清潼轻巧地从夜少冥的身上下来,优雅地站直身子,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你见本王妃,要自称民女,而不是我。” 她不屑于去扮演那温柔的淑女。 她就是个泼妇又如何? 难道还真有人敢对她动手吗? 她瞪大了眼睛,毫不客气地回望着沈娇娇。 “本王妃已有身孕,你竟然敢与我争执几句后,便欲动手推搡。此时你还敢说自己没有以下犯上吗?” 沈娇娇脸色苍白,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她连连摆手,急声辩解。 “王妃娘娘,民女真的没有故意要伤害您,只是……只是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请您原谅民女的无心之失!” 沈清潼冷笑一声,目光如刀。 “凭什么要原谅你?方才若非王爷及时赶到,我腹中的胎儿恐怕已遭不测。你一句无心之失,就想抹去你所有的过错吗?” 沈娇娇面色惨然,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能佯装低头认罪。 “民女确实是无心之失,王妃娘娘若是生气,那您就责罚民女吧!” 第三十九章 给沈娇娇立人设 沈娇娇此人,心机深沉至极。即便是在认错之时,也不忘暗中设陷阱。 她巧舌如簧,一口咬定自己的失误纯属无心,认错态度更是表现得极为诚恳。 然而她的心思这么多,让沈清潼不得不防。 若沈清潼处罚过重,便会落人口实,说她心狠手辣,不顾念姐妹之情;而若处罚过轻,则沈娇娇的威信无法树立,日后恐怕会引来更多欺凌,让她在王府中举步维艰,难以抬头。 既然沈娇娇这么喜欢立人设,那自己便顺水推舟,成全她好了。 “责罚?” 沈清潼盯着沈娇娇,一字一顿,语气坚定地说着。 “你说你是无心的,这话谁信?你明知我腹中有子,一贯善解人意的你,难道不应该顾及到我肚子里的孩子,而选择照顾我?” 她嘴角微翘,似是在嘲讽沈娇娇的虚伪。 沈政文被她说得气急败坏,捂住胸口,怒吼道:“你简直在强词夺理!” 沈清潼的眉头轻轻挑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父亲,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了?妹妹一向是个善解人意,不拘泥于小事的人。可面对我这个孕妇,她不仅不体贴关心,反而还想推我?她敢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说,妹妹之前表现出的通情达理都是装出来的?” 第49章 沈政文听到这里,差点没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沈娇娇也意识到了继续争辩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于是她迅速改变策略,跪在了沈清潼的面前。 “王妃娘娘,是民女的错,民女刚才不小心脚下一滑,才撞向了您。请您原谅民女的无心之失。”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谦卑和诚恳,希望能借此平息沈清潼的怒火。 沈清潼其实并未感到满意,但怕夜少冥心疼沈娇娇,只能隐忍,作罢。 在原书中,夜少冥对沈娇娇的宠爱可谓是无微不至,深沉而热烈。 如今,她尚不能确定夜少冥的真实想法,因此,她必须谨慎处理这件事情,避免伤到沈娇娇,以免惹恼了夜少冥,使得自己陷入不必要的困境。 若是惹得夜少冥厌恶自己,那自己的所有的计划都将化为泡影,得不偿失。 就在她沉思之际,夜少冥忽然开口道。 “那你就继续跪着吧。” 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 “跪到王妃消气为止,如果王妃不能消气,你就一直跪着吧!” 沈娇娇闻言,身子猛地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愕和不甘。 沈清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大步离去,再也不愿多看沈娇娇一眼。 沈娇娇原本打算让沈清潼向她道歉,惹怒沈青潼,让她大发雷霆,想让她在夜少冥心中留下泼妇的印象。 然而,计划却未能得逞,反而让自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沈清潼踏出云烟阁的瞬间,夜少冥的身影悄然跟随其后。 她猛地回身,目光如冰,凝视着这个令人费解的男人。 沈清潼心中满是困惑,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出手相助。 难道他心中所恋,不是那如花似玉的沈娇娇吗?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你不认为沈娇娇很动人吗?” 夜少冥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嫌弃。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沈清潼心头微微一颤,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个男人不爱沈娇娇了? 她暗自嘀咕,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书中曾轻描淡写地提及他们二人最初的情感如淡水一般,但实则,夜少冥一直很关注沈娇娇的,如同星辰守护月亮。 眼下好像不对劲,这其中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但是,她很快告诉自己,这不是她应该想的事情。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夜少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沈清潼,你才是我的妻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 “我又何需去在意其他女子是否动人心魄?”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剖白心迹之时,被突如其来的翠竹打断。 她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 “王爷,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清潼的心突然像被乱麻缠绕,急迫地追问着气喘吁吁的翠竹。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翠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语支支吾吾,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 “大少爷……那边……出事了。” 沈清潼一听,心中一紧,顾不得再征求夜少冥的同意,她便如同疾风骤雨般冲向月影轩。 在这侯府里,沈云渊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存在,每个人都避之唯恐不及,视他为不祥之人。 这也是为何弟弟宁愿在庄子中过贫苦的日子,也不愿住回到这华贵的府邸里来。 沈清潼独自回到了她居住的月影轩。 还未走近,尖锐的抱怨声已如利箭般射入耳中。 “他根本就不该回来,应该死在那庄子里算了。他一回来,老太太就病倒了,他简直就是我们侯府的灾星!” “这种人,真是晦气得很。” 月影轩外,人声鼎沸,仿佛整个府邸的人都聚集在此。 沈清潼费力地挤入人群。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沈清潼踏入月影轩,那些原本围在门前的侯府奴婢只是随意地行了个礼,随后便自觉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她的目光如刃,淡淡扫过每一个人。 这些奴婢虽非真心臣服于她,但在此刻,她的身份和地位仍足以让他们心生敬畏,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开一条路来。 沈清潼步履轻盈,径直走进月影轩。 院内同样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群彪形大汉站在花厅的门口,手中的工具闪烁着冷光,显然准备撬开那紧闭的门扉。 见到沈清潼的到来,他们并未行礼,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不屑和轻视。 她的目光转向沈云腾,只见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簪,面容清秀,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带领这群人羞辱他的兄长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道袍的僧人,神情淡然,仿佛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沈云腾,侯府的瑰宝,京城四大才子之一。 每当沈政文谈及这个儿子,脸上都洋溢着无法掩饰的自豪,仿佛沈云腾的光芒能照亮他整个人生。 而今,沈云腾带领侯府的侍卫们欺压他们姐弟,这无疑是沈政文在背后授意的。 第50章 面对他们的蛮横无理,沈清潼也决定放下所有情面,以牙还牙。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第四十章 有什么事冲我来 沈清潼踏入月影轩,那些原本围在门前的侯府奴婢只是随意地行了个礼,随后便自觉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她的目光如刃,淡淡扫过每一个人。 这些奴婢虽非真心臣服于她,但在此刻,她的身份和地位仍足以让他们心生敬畏,不由自主地为她让开一条路来。 沈清潼步履轻盈,径直走进月影轩。 院内同样聚集了不少人,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群彪形大汉站在花厅的门口,手中的工具闪烁着冷光,显然准备撬开那紧闭的门扉。 见到沈清潼的到来,他们并未行礼,眼神中透露出对她的不屑和轻视。 她的目光转向沈云腾,只见他身着华丽的锦袍,头戴玉簪,面容清秀,静静地站在那儿,仿佛带领这群人羞辱他的兄长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道袍的僧人,神情淡然,仿佛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沈云腾,侯府的瑰宝,京城四大才子之一。 每当沈政文谈及这个儿子,脸上都洋溢着无法掩饰的自豪,仿佛沈云腾的光芒能照亮他整个人生。 而今,沈云腾带领侯府的侍卫们欺压他们姐弟,这无疑是沈政文在背后授意的。 面对他们的蛮横无理,沈清潼也决定放下所有情面,以牙还牙。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沈清潼冷冷地质问沈云腾,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她走到门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眼前这些凶悍的人,坚决阻止他们的粗暴行为。 沈云腾只是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我们在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他冷哼出声。 “家中有不祥之人,我们要将他驱赶出去!” 沈清潼内心怒火中烧,几乎想破口大骂,但她硬是咬紧牙关,强行压抑住冲动。 她微微挑起眉梢,嘴角掠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声音悠然道。 “哦?” 她刻意放慢了语速,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戏谑。 quot;不祥之人?quot; 沈云腾的眼神坚定如铁,毫无动摇。 quot;是。quot;他沉声回答。 quot;可笑至极!quot;沈清潼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quot;你们若想在府中玩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我自然无权干涉。但是你们在我居住的院子里这样大吵大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quot; 沈云腾并未觉得自己对沈清潼有何不妥之处,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祖母昨晚突然昏厥,至今仍未苏醒,即便是大夫也束手无策。母亲命我请高僧来府中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作祟。” 他满脸怒容,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quot;高僧断言,我们府上有邪祟作祟。它冲撞了祖母,如果不将其驱逐,我们府中恐怕永无宁日!quot; 沈清潼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挑眉反问道。 quot;所以,你们认为这个所谓的邪祟、不祥之人,就藏在我月影轩里?quot; 沈云腾瞪了她一眼,仿佛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quot;没错!quot; 沈清潼的眼神变得冰冷,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quot;那么,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做?quot; 沈云腾的语气充满了傲慢与刻薄。 quot;我们要把这个不祥之人关进祠堂,把他碰过的东西全部烧掉。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他一起烧了!quot; quot;放肆!quot;沈清潼厉声喝止他,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云腾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是被她的气势所震慑,但仅仅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平静。 在过去,沈清潼曾仗着皇后的庇护,也有过这样的嚣张跋扈,但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只装腔作势的纸老虎,真正的能力却是微不足道。 沈云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quot;怎么,长姐,你打算阻拦我们吗?quot;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 quot;长姐,即便是歧王殿下在此,也休想阻止我们在月影轩捉拿这个不祥之人,家规难为,我们必须彻底烧毁这个脏东西。quot; 沈清潼心知肚明他们口中的quot;脏东西、邪祟quot;究竟指的是谁。 quot;脏东西?你们在我居住的月影轩集结,这是认定我便是那脏东西吗?quot; 如果不是忌惮夜少冥的滔天权势,沈云腾真想直言不讳地说出她姐弟就是那个quot;脏东西quot;。 沈云腾装出一副畏惧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开口。 quot;长姐,我可从未说过你是脏东西,只是脏东西此刻正在月影轩中。quot; 沈清潼不禁冷笑出声。 quot;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谁是那脏东西?quot; 沈云腾的耐心终于耗尽,他声音果断而坚决:“大哥,他,就是我们侯府的邪祟。”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确信。 “祖母,她一生硬朗,如铁打一般。然而,自从他回府,祖母便病重,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高僧严肃地推算过,他就是府中的不祥之人。” 他提高了音量,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第51章 “若他继续留在府中,我们侯府将面临灭顶之灾!” 侯府内的众人被这话语震撼,脸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那这种祸害留着何用?烧死他!” quot;他这种人,生下来就该溺死,若非皇后庇佑,我们侯府岂会容忍他存活至今!quot; quot;烧死他!quot; quot;将这个给我们侯府带来灾难的不祥之人付之一炬,以解心头之恨!quot; 侯府众人情绪激动,心中之火熊熊燃烧,急切地希望沈云渊即刻消失在这世间。 quot;你若不退开,就是违抗家规,那休怪我等无情,连你一同投入火海!quot; 在这野蛮的时代,家族规矩如同铁律,任何违背者都将遭受严厉的惩罚。 即便她们姐弟被烧死,只要抬出家规,官府也只会认为是家族内部事务,不会轻易干涉。 沈云渊站在屋内,眼见众人那仇恨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他,他猛地推开门扉,冲了出来。 尽管知道自己在他们心中早已是死有余辜,但他还是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沈清潼。 他挡在沈清潼的身前,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动我阿姐!” 第四十一章 你真的希望我这个弟弟命丧黄泉吗 沈清潼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这个平日里总是被自己照顾的弟弟,会在这样的时刻站出来保护她。 “云渊……”沈清潼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泛起了泪花。 “阿姐,别怕。” 沈云渊回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脊背挺直如松,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他已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她。 沈云腾的双眼如狼一样阴毒,他冷冷地注视着她们姐弟,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沈云渊,我们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别在负隅顽抗!” “沈云腾,你要抓得人是我,这件事情与我阿姐无关。” 他转身看向沈清潼,眼中满是温柔。 “阿姐,是我连累了你。” 继而他有看向沈与腾,从容不迫地道:“我跟你们走。” 沈清潼紧紧地抓住弟弟的肩膀,眼中满是担忧。 “云渊,你不能去!” 少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阿姐,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在这样危及时刻,沈云渊仍然不忘安抚沈清潼。 他紧握着她的手,试图传递给他力量和信心。 沈清潼抓住自家弟弟的袖口。 “云渊,只要我在这里,就绝不会让人带走你。” 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敢,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徐美红母子竟然胆敢利用沈云渊的生辰八字来造势,甚至企图以此来欺压他们。 这简直是对他们尊严的践踏! 沈清潼心中的愤怒如潮水般翻涌,但她努力将其压制下去,保持冷静和理智。 她毫不畏惧地面对沈云腾,气势如虹。 “谁说我的弟弟是不祥之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和虚伪。 “哈哈哈……” 沈云腾的笑声突然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冷冽而刺耳。 quot;长姐,你这是要庇护他吗?你是想让祖母早日离世吗?quot;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尖锐和不满,甚至隐隐带着怒火。 quot;他这样的人留在侯府,只会为我们侯府带来灾难。长姐,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是别再插手这件事了。quot; 沈清潼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身上,如同深邃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们兄妹二人,原本只是家族中的庶子庶女。 然而,随着徐美红的身份水涨船高,他们兄妹的命运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尽管外界的目光已经将他们视为侯府嫡子嫡女,但在族谱之上,他们的名字依旧停留在庶子庶女的位置。 沈清潼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讽,她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沈云腾,亏你还是个读书人,竟能说出如此荒谬之言!” 她一步一步走向沈云渊,逼近那个自视甚高的沈云腾。 沈云腾的外貌与沈政文截然不同,虽然五官清秀,却缺乏那份文人的儒雅气质,反倒透出一股难以言明的凶狠。 面对她的逼近,沈云腾不屑地斜了她一眼,冷声道:“长姐,你现在是王妃了,言行举止代表着整个王府。” 他在试图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她在夫家的日子将不会好过。 他以为这样的威胁会让沈清潼退缩。 沈清潼的唇角微勾,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看来你读书并未读出真正的聪明,反而愚昧无耻了,竟是如此轻易的相信旁人的胡言乱语。”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怒意。 “你凭什么断言我的弟弟是不祥之人?” 沈云腾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忍不住噗嗤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长姐,你看清楚,站在我身旁的这位高僧,乃是玄机大师的关门弟子智源高僧。他既然说大哥是不祥之人,难道还会有假吗?” 第52章 玄机大师,名震天下的玄学大佬。 曾经慕容烨并未得到自己父皇的青睐,然而玄机大师却独具慧眼,私下断言他具有帝王之相。 不出几年,慕容烨果然登上帝位,自此,宁朝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玄机大师的神算之名,尊称他为活神仙。 如今,沈云腾竟然想借用这位活神仙的名头来对付沈云渊,显然是想要置他于死地。 沈清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毫不畏惧地回应道:“那我也来给你算一卦吧,二弟今日恐怕会有血光之灾。我想,列祖列宗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放过你这个不肖子孙!” quot;你竟敢无视长姐长兄,胆大妄为至此,还敢厚颜无耻地以家族安危为借口,难道你的真实动机不是为了满足你那野心勃勃的欲望吗?quot; 沈云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身为庶子,这些事情原本就不该他插手,然而他的才名远扬,竟让族人们对他寄予厚望。 随着他娘身份的转变,他也即将踏上成为侯府嫡子的道路,因此他有了叫嚣的底气。 沈清潼步步紧逼,声音冷若冰霜。 quot;二弟,你别以为有了些才名,就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若你真想维护我们侯府的安宁,就应该恪守族规,谨言慎行!quot; 沈云腾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quot;长姐,你的心肠怎么如此狠毒,难道真的希望我这个弟弟命丧黄泉吗?你不仅诋毁我,还诅咒我,真是让人心寒!quot; 他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仿佛自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quot;我沈云腾行事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更无愧于列祖列宗。若是祖宗在天有灵,定会降下惩罚,收拾那个让我们沈家陷入困境的灾星!quot; 他是寿宁侯府的璀璨明珠,沈家的荣耀所在。 这府中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片叶子,都寄托着对他长命百岁的祝愿,期盼他能够引领家族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然而,他的这番话,却像是一根毒刺,意图将沈清潼推向众矢之的,让她成为沈家上下共同的敌人。 沈清潼洞悉这一切,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她悠然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子自信与坚定。 “二弟,我沈清潼从未算错过。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我们沈家的列祖列宗此刻正在发怒,他们绝不会放过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他们期待着我们将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烧死,以平息他们的怒火。” 话音刚落,沈云腾脚下的鞋子突然冒出一团蓝色的火焰,仿佛是对她的话做出的某种回应。 第四十二章 谁敢违抗,就是与祖宗为敌 火焰如狂暴的野兽般窜腾,将沈云腾身上华丽的袍子迅速吞噬。 他痛苦地尖叫一声,身体瞬间被火焰包围。 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失声尖叫连连。 智源和尚也愣住了,完全不明所以。 沈清潼则借此机会指着沈云腾,大声宣布。 “看!他身上的火焰就是祖宗显灵的证明!他们要将这个真正的不祥之人烧死,以正家规!” 沈云腾在火海中挣扎,痛苦不堪,哪还有心思去反驳沈清潼的指控。 他只想摆脱这致命的火焰,求得一线生机。 其他人见状,本能地想上前帮忙灭火,却被沈清潼大声喝止:“住手!你们这是在干扰祖宗的旨意!谁敢违抗,就是与祖宗为敌!” 沈云腾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往日的风雅气度荡然无存。 他倒在地上,身体拼命地滚动,试图扑灭身上肆虐的火焰。 很快他梳得整齐的散落,火焰迅速侵袭了他,华丽的袍子也在瞬间被烧得焦黑。 烈火沿着他的双腿不断蔓延,向上吞噬着他的身体。 他发出惊恐而绝望的求救声:“救,救我……” 智源被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去提水。 他试图用一桶桶水扑灭沈云腾身上的火焰。 然而奇怪的是,火焰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庇护,一桶水下去,火焰不仅没有熄灭,反而更加旺盛。 侯府的众人惊愕得仿佛眼球都要脱离眼眶,难以置信眼前所见的景象。 沈清潼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仿佛在冰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裂痕。 “二弟,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府中不祥之人。你们方才口口声声要烧死所谓的脏东西,口口声声说留着这脏东西,祖宗会不得安宁。” 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箭矢,直指人心。 她刻意提高了声音,让侯府内的每一个角落都回荡着她的声音。 “如今你无缘无故地着火,想必是祖宗看不过去,亲自降下责罚,你这个所谓的不祥之人!” 话语落下,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紧张与压抑,而沈清潼的眼中却闪烁着某种深不可测的光芒。 沈云腾一心只想扑灭身上的火焰,哪里还有闲情去与她争辩。 侯府的骄傲,那人人称颂的玉台公子,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般在地上打滚,模样既狼狈又滑稽。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方才沈清潼趁近沈云腾之际,巧妙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磷粉,轻轻撒在他的鞋面上。 第53章 这磷粉有个特性,一旦接触到空气中的高温,便会自燃起来。 在炎炎夏日,炽热的气温仿佛能将空气点燃,沈云腾鞋面上的磷粉在这热浪中迅速燃烧起来。 这沈云腾名声极好,而且还是扬名京城的才子,想要让他吃亏,还真是有点困难。 然而,沈云腾内心的邪恶却如同这燃烧的磷火,无声无息地蔓延。 他,竟然企图烧死她那个无辜的弟弟。 但她,绝不会坐视不管。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智慧,仿佛已经为这场较量做好了准备。 那就让他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吧! 周围的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腾不息。 “沈二公子怎么好好地就自燃了?” quot;难道真如大小姐所言,二公子才是府中的不祥之人?quot; quot;若二公子真为不祥之人,那这一切……quot; 众人目光齐聚智源,期盼他能揭示真相。 智源与沈云腾素来交好,此刻却陷入两难境地,他呆愣地看着满地打滚的沈云腾。 沈云腾身上火焰熊熊,灼烧之痛难以忍受。 智源看着众人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心中虽然慌乱,但理智尚存。 他忙不迭地低吼出声,试图驱散众人对他的注视。 “你们这样盯着贫僧看是何用意?当务之急是救火,人命关天啊!” 在这个时代,总有些人坚守着陈旧的观念,他们在一旁观望,胆小而固执。 也有那么几个胆大心细的人,他们没有犹豫,迅速跑到旁边的花圃中挖起泥土,然后一股脑儿地倒在沈云腾身上。 随着泥土的覆盖,沈云腾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 闻讯赶来的徐美红,与她一起赶来的还有夜少冥急。 他们的到来,使得原本静谧的月影轩瞬间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夜少冥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云腾,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仿佛在深思着什么。 他的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徐美红则是一下子扑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哭声震天。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徐美红的声音充满了无助与悲痛。 她悲戚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让人感到无比的凄凉。 沈云腾在剧痛中昏厥,又在徐美红心如刀割的哭泣声中艰难地苏醒。 他的肌肤被火焰肆虐过,身体的某个部位也遭受了同样的摧残。 那种皮肤被撕裂的痛苦,让他痛不欲生,眼泪和鼻涕交织而下,狼狈不堪。 徐美红见到儿子醒来,立刻收起了哭声,紧张地看着他。 “娘……疼……好疼……”他只能反复地呻、吟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徐美红心如刀绞,她的哭声几乎要撕裂空气,她痛呼着。 “儿啊!” 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倾诉出来。 “快请大夫,快请大夫!”她急切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都倾泻出来。 “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竟是遭受这样的折磨!” 沈云腾的泪水如泉涌,比徐美红哭得还厉害,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哪里有一点男子应有的坚韧和风度。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有人窃窃私语。 “看来,真正的侯府不祥之人是二少爷。他妄图陷害大少爷为邪祟,结果自己倒先遭到了祖宗的报应。” 徐美红的心像是被重锤猛击,她曾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冒生命危险,为儿子偷来了沈云渊的生辰八字。 原以为这能为他们母子换来一生的安稳,却不料,命运最终仍是将这不幸的标签贴在了儿子的身上。 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甘的怒意,强忍着痛苦下令。 “谁在那里胡说八道,给我掌嘴!” 第四十三章 致命的秘密 徐美红,从卑微的通房丫鬟逐步攀升至侯府主母的尊贵地位,她的手段与智慧,绝非寻常。 就在眨眼之间,她心中已有了计较。 “我的儿子,怎可能是那所谓的不祥之人?他分明是侯府的福星,这些年来,若非有他的庇护,我们侯府岂能安稳至今?” 她语气笃定,言辞之中充满了力量。 “而那个所谓的不祥之人,他身上带着煞气,足以冲撞府中的每一个人。我儿子为了守护侯府,为你们挡灾挡难,自身的福气逐渐减弱,自然就容易受到这煞气的侵害。” quot;我儿子替你们受了罪,你们却不懂感恩,反而这样中伤他,真是令人痛心!quot; 侯府众人一时间被母亲的话语震撼住了,但他们内心依然存着疑虑。 徐美红转向智源。 quot;智源高僧,请您向大家揭示事情的真相。quot; 智源只能连连点头,附和道。 quot;夫人所言极是,云腾施主替府中挡去了灾难,被这邪恶之物纠缠,自然会显现出一些奇异的现象。quot; quot;阿弥陀佛!quot; 他双手合十,神情肃穆,虔诚至极。 “佛祖在上,慈悲为怀,愿保佑云腾施主一切平安。” 第54章 徐美红心头压抑着怒火,眼角微挑,目光射向沈清潼及其弟弟,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恨。 她轻咬下唇,强忍泪水,哀声恳求。 “云渊,放过我们母子吧!这些年来,我们母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其实我们有什么矛盾,我们亦是你的亲人,恳请你看在我们这些年对你的善待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沈云渊的面色微微泛青,显然是被徐美红那恶毒的心思给气到了。 她今天不仅想要置沈云渊于死地,竟还企图将侯府里所有的不幸都栽赃到他身上。 沈清潼察觉到,这位徐姨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今日算是碰到真正的对手了。 既然对方手段如此卑劣,她倒要看看,究竟谁更厉害。 于是,沈清潼紧紧护住自己的弟弟,款步走到徐美红母子身旁,用充满困惑的眼神看着她。 “徐姨娘,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弟弟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乡下的庄子里,他怎么可能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呢?” quot;我弟弟若真如你所说那般会克沈云腾,那他岂能依旧龙腾虎跃,又怎能扬名于京城,成为人人称赞的才子呢?quot;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 quot;徐姨娘既然言之凿凿,那不如请玄机大师来为我们指点迷津,看看究竟谁才是那所谓的天煞孤星,克父克母。quot; 智源高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quot;岐王妃言重了。贫僧的师傅行踪不定,云游四海,贫僧自己都难觅其踪,王妃又怎能轻易找到他呢?quot; 原著之中,玄机大师确实非凡,既有深厚底蕴,又洒脱不羁。 然而,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他嗜酒如命。 这对于一位出家人来说,无疑是逾越了清规戒律。 因此,玄机大师便借云游之名,遍访天下美酒,以满足自己的这一嗜好。 后来沈娇娇之所以能让玄机大师为她们兄妹造势,便是因为她掌握了这个秘密。 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玄机大师无奈之下,只好顺水推舟,宣称她们兄妹是天命所归,贵不可言。 在此时此刻,玄机大师恐怕正在某个角落品着上等的美酒,享受着他的宁静时光。 沈清潼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淡雅的笑容。 “我与玄机大师素有交情,只需半个时辰,我必定能寻得他的踪迹。” “哈哈哈……” 智源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几分嘲讽。 “师傅他一生淡泊名利,鲜少与人结交。岐王妃,不识贫僧师傅并不丢脸,但若是再三撒谎,那这便关乎到你的品性了。” 徐美红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被人当面指责品性有缺,那可是相当丢人的事,更何况岐王还在场呢! 沈云渊见状,心中一慌,连忙看向自己的姐姐,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仿佛在告诉她:“姐姐,我不怕死,只求不连累你。” 沈清潼心中涌起一股酸楚。这个傻弟弟,在这种关头,竟然还在为她着想,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那好,你们就等着瞧吧!”沈清潼冷声说道,“半个时辰后,我们在正厅见。我一定会把玄机大师带过来!” 话语落下,沈清潼款步走向夜少冥。 夜少冥的神情满是忧虑,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他同样也在为自己担忧,沈清潼轻轻地咬了咬唇,然后朝他绽放出一个充满信心的微笑。 “我知道他在哪里。” 她贴近他的耳畔,用两人可闻的声音道。 “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夜少冥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已经洞悉了她的意图。 沈清潼没有多做停留,迅速转身,牵起自己弟弟的手,一同离开了这片纷扰之地。 徐美红请来的大夫终于抵达,他的到来如同一缕春风,为这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希望。 一见沈云腾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大夫也不禁吃了一惊。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上前,细心地为他把脉,仔细察看伤势。 经过一番仔细的诊断,大夫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压低了声音,似乎怕惊扰了周围的空气。 “二少爷的伤势……恐怕不容乐观,怕死伤到了命根!”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重重地砸在了徐美红的心头。 她的儿子,乃是京城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少年,竟然被这场烈火伤到了命脉! 她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仿佛她的天在都在这一刻崩塌。 徐美红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不知道未来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她的儿子,她的骄傲,难道就这样被命运无情地夺去了希望吗? 未来的日子里,她的儿子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呢? 徐美红心中满是忧虑,她迅速作出决定,命令手下将沈云腾安全送回他的住处,而她则亲自给予大夫一笔丰厚的封口费。 这种致命的秘密,绝不能泄露给任何人知晓,尤其是侯府的人。 在家族的眼中,一个无法延续香火的人,即便才华横溢,终究还是会遭到嫌弃。 第四十四章 名震天下的大师是个酒鬼 第55章 徐美红对沈清潼姐弟的怨恨如潮水般翻涌。 她立刻吩咐身边的人,将消息散布出去,声称岐王妃找到玄机大师。 京城之中,人人都在追寻那位神秘的玄机大师,希望他能替自己揭开未来的面纱,为自己指点迷津。 消息一出皇亲贵胄们更是翘首以盼,期待着能在侯府一睹大师的风采。 若是沈清潼未能将这位大师请来,那她便会成为众人眼中的撒谎精,声名狼藉。 看她以后在岐王府如何立足? 又如何面对那些挑剔的姑嫂们呢? 徐美红思忖着,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这个胆大妄为的沈清潼,竟敢加害于她的儿女,如今便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沈清潼悄悄换上了朴素的衣裳,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空间中取出了那些珍藏的美酒。 她大方地将酒摆在繁华的大街上,邀请过往的路人品尝。 没过多久,那浓郁的酒香便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引得行人纷纷驻足。 一些懂酒之人细细品尝后,对沈清潼的美酒赞不绝口,他们的赞美声如同春风,使得整条街道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这古代,酿酒的工艺自然不能与后世相比,那时的酿酒师傅们还在摸索中前行。 而沈清潼带来的,却是后世酿酒技术的巅峰之作。 于是,她的美酒如同璀璨的明珠,在这古代的大街上熠熠生辉,引来了无数的抢购者。 其中,那位以酒为命的玄机大师更是闻风而动,急匆匆地赶来,想要一探这神秘美酒的究竟。 沈清潼的目光如炬,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者。 玄机大师,一位白发苍苍、胡须如银的老者,身着一袭破旧的白袍,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好奇与狡黠。 他望着沈清潼手中倒出的美酒,砸吧砸吧嘴,仿佛已经被那酒香深深吸引,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顽皮的老顽童。 “今日的免费品酒到此为止。” 玄机大师的不满地看着沈清潼,他嘀咕着。 “这么好的酒,今天竟然尝不到了,真是让人惋惜。这小姑娘,真是个调皮捣蛋鬼。” 沈清潼闻言,立即挡在了玄机大师的面前,嘴角挂着调皮的笑意。 “老爷爷,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这美酒呢?” 玄机大师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他温和地问道。 “小姑娘,你这酒究竟是如何酿制的呢?能否告知小老儿秘方呢?” 沈清潼不动声色地向身边的风影使了个眼色,仿佛他们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一声令下,就能将这位玄机大师牢牢困住。 她嘴角微翘,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故作大方地说道。 “老爷爷,这酿酒的方子可是我们家的不传之秘,不能轻易告诉别人的哦。不过,今天既然已经没有了免费品酒的机会,我看你面善,就破例让你尝一尝这酒的味道吧!” 玄机大师是何等人物,他立刻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寻常气息,心知不妙,想要拔腿就跑。 然而,他四周却突然围上来了一群身材魁梧、气势汹汹的男子,将他的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他无奈地停下脚步,屡次忍不住笑出声来,目光中充满了困惑,转向沈清潼。 “小姑娘,这是想坑老夫?” 沈清潼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顽皮的笑容。 “不,只是想请您品尝一下这美酒。” 她轻描淡写地一挥手,风影等人立即将酒送到了玄机面前。 玄机还是有骨气的,更是精明之人。 他早已洞悉沈清潼的来意,但眼前的琼浆玉液实在太诱人。 他心知今日是逃不过沈清潼的掌心了,于是也不再挣扎,接过酒坛,豪放地一饮而尽,沉醉在那甘醇的酒香之中。 玄机瞪大了眼睛,他生平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味的酒。 每一滴都如同琼浆玉液,在他的口腔中流淌,令他陶醉不已。 “这酒……这酒是你自己酿的吗?”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沈清潼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玄机心中痒痒的,急切地想要再次品尝那美妙的滋味。 他吞咽着口水,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小姑娘,我愿意出钱买下这酒,无论你需要多少银两,我都愿意给你!”他急切地说道。 这酒的美味仿佛让他置身于仙境之中,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尝着天宫的琼浆。 沈清潼将玄机引到一处僻静之地,她眨了眨眼睛,俏皮地说道。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免费送给你,让你喝到腻为止。” 玄机心中满是不可思议,长眉颤动,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惊愕,紧紧盯着沈清潼。 沈清潼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仿佛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 “天下竟有此等好事?”他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意味。 沈清潼笑意盈盈,眸光清澈。 她轻声道。 “当然有这么好的事。只不过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 玄机眼中的疑惑更甚,但见沈清潼笑得如此坦然,真诚之中并无半点恶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勇气。 美酒在前,他心中权衡片刻,最终下定决心。 第56章 他微微点头,声音坚定。 “只要在力所能及之处,老夫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沈清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那便一言为定,玄机大师!” 玄机的内心突然像被雷电击中,手中的酒杯瞬间失去了吸引力,他只想立刻逃离这里。 沈清潼温和地打破沉默。 “玄机大师,我不会让你为难。你嗜酒如命的事情,我保证不会泄露给任何人。但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愿意与你分享我珍贵的酿酒秘方。” 玄机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严肃与认真。 “小姑娘,你此言当真?可不能拿老夫开玩笑。” 沈清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清新的微笑。 “我沈清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关于大师您的小秘密,我会守口如瓶。” 玄机,这个人性格洒脱不羁,却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嗜酒如命。 然而,他并不希望这个秘密被世人所知,尤其是天下的百姓。 因为青龙寺的名誉不能受损,他的师兄弟、徒子徒孙们的生计都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是百姓得知他破了酒戒,后果不堪设想。 沈清潼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于是迅速带着玄机去洗漱,希望尽快消除他身上的酒气。 在玄机洗漱的过程中,夜少冥始终在一旁好奇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试图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看透。 沈清潼感受到夜少冥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她微微抿唇,试图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是有什么事情吗?” 第四十五章 她认识个鬼的玄机大师 夜少冥的双眼在面具下微微眯起,宛如繁星闪烁在深邃的夜空中,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深邃。 “我极为好奇,你是如何识破他身为玄机的身份的?” 这位老者看似寻常,丢在熙攘的大街上,就如同万千尘埃中的一粒,无人会察觉到他就是那位名动天下的玄机大师。 世人皆在寻找他,希望能求得他一卦,解心中困惑,探未来命运。 然而,玄机大师性格独特,疏离人群,不愿与世人有过多的牵扯。 他独自云游四海,对世间纷扰视若无睹。 玄机之所以如此难以接近,皆因他对酒的痴迷。身为出家人,若破了酒戒,不仅会遭受同门的鄙视,更有可能被逐出师门。 他宁愿孤独地生活,四处寻觅世间的美酒,也不愿让自己身败名裂。 沈清潼微微一笑,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曾有幸见过玄机大师,他甚至还救了我的性命。当时,我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香,我猜想他一定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否则,一个出家人怎会饮酒呢?” 她的话语犹如春风拂面,句句都显得合情合理。 “所以,我猜他所谓的云游四海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他是找个地方逍遥自在地喝酒去了。因此,我想到了这个计策,把他引出来。” 夜少冥盯着她,眼中闪烁着半信半疑的光芒。 “是吗?”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满是真诚,仿佛她的每一个字都是无懈可击的真理。 半个时辰如同白驹过隙,侯府的大门内外已是水泄不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京城权贵云集,侯府今日热闹非凡。 那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皇亲国戚纷纷现身,百官家眷亦是倾巢而出,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 久受腰痛之苦的沈政文,此刻却强忍疼痛,步履蹒跚地来到正厅迎接宾客。 他心中暗自纳闷,不知今日是何风将这群尊贵之客吹至侯府。 不过谜底很快揭晓了,原来,众人此行的目的竟是为了那位玄机大师。 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徐丞相,此刻也向他频频拱手,满脸堆笑。 “哎呀,沈老兄,老夫突然拜访,打扰了府上的清净。犬子近日运势颇为不顺,让人头疼不已。听说老兄的令爱和玄机大师颇有些交情,老夫这才厚着脸皮,带着犬子一同前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与热情。 “还请沈老兄看在犬子年幼无知的份上,帮忙引荐一二,老夫感激不尽。” 沈政文胸中翻滚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又是这个令人头疼的沈清潼。 她与玄机大师有何瓜葛? 她认识个鬼的玄机大师! 这些年她每日里只知围着太子转,又怎么可能与玄机大师有深厚的交情。 更何况,玄机大师素来淡泊名利,不与人亲近,又怎可能与她这种顽劣的姑娘深入交往。 他心中怒骂连连,但眼下宾客盈门,他无法向众人揭露真相。 因为他不能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 沈清潼闹出的这场风波,便让她自己去收拾吧。 倘若玄机大师最终未曾踏入侯府,那沈清潼的骗子身份便坐实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侯府之内,人流涌动,几乎到了无处落脚的境地。 即便沈政文未曾发帖邀请,那些地位高于他的官员们,手持礼物登门拜访,他又岂能轻易逐客? 更何况,家族中的那些远亲近邻,七大姑八大姨也都纷纷赶来凑热闹,想要一探究竟。 第57章 徐美红见人群逐渐聚集,便提高嗓门说道。 “今日岐王妃有意请玄机大师为我们指点迷津,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能得大师指点一二,实乃三生有幸。” 她脸上堆着笑,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但心中却对沈清潼充满了怨恨。 沈青潼你这个贱女人,今日定要让你颜面扫地。 待会儿玄机大师若未能如期而至,这智源高僧定会为沈清潼批命,让她姐弟俩成为京城的笑柄,人人避之不及。 徐美红偷偷瞥了一眼智源高僧,心中暗自盘算。 智源身披袈裟,眼神在人头攒动中穿梭,心中暗自震惊。 这沈夫人,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师傅四处云游,沈大小姐又该如何找到他呢? 今天,沈大小姐恐怕要遭殃了。 沈夫人的手段,让人心生畏惧。 徐美红,这个被夫人从外捡来的孩子,从懂事起就成了沈政文的通房丫鬟,地位比妾室还要低下。 然而,她凭借自己的手腕,一步步爬升,最终成为了侯府的平妻。 智源在心里为沈清潼捏了一把汗,今天这场较量,她会如何应对呢? 徐美红见众人面露不满,心中暗自得意,轻抿一口香茗,舒缓了干涩的喉咙。 “老爷,这歧王妃怎的还不归来?” “莫非是在戏耍我等?” 沈政文眉头微皱,沉默不语,而徐美红则继续添油加醋。 “若她真的假借大师之名来愚弄我们,那可就太过分了。老爷,您可得出面管教一二!” “如今她贵为岐王妃,谁敢轻易拂逆她?” “是啊,我险些忘了,她已非昔日的她,如今是京城众人羡慕的对象。” quot;对于这种人,我们可不会心生羡慕。听说她现在把岐王府搅得天翻地覆,府中的几位兄弟对她怨言颇多。quot; 徐美红环顾四周,见众人纷纷附和,心中暗自得意。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quot;唉,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看来今日玄机大师是不会出现了。quot; 有人摇头叹息。 quot;说到这歧王妃,她的性格我最了解了。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最喜欢说大话,这次恐怕也不例外。quot; 另一人附和道。 徐美红微微侧目,眼中闪烁着阴笑,瞥向了智源高僧。 “智源高僧,不知可否为我们这些人指点迷津,让她们此行不至于空手而归?” 徐丞相与其子坐于右下方,听闻此言,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 “既已知无法请来玄机大师,又何必散播谣言,误导众人以为玄机大师今日会亲临侯府?” 徐美红则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轻声细语道。 “徐相,您难道还不了解歧王妃的为人吗?她性格独特,常常出人意表。” 言下之意,沈清潼不过是个善于玩弄人心的骗子,而他们,竟都中了她的计。 第四十六章 难道这个玄机大师是假的 徐丞相的心情烦躁得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野兽,感觉自己就像是那被世人嘲笑的猴子。 “真是岂有此理!” 他猛地站起,袖子一甩,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愤怒,打算带着儿子愤然离去。 沈政文见状,急忙起身,脸上堆满了尴尬的笑容,连声道歉。 “徐相,小女胡闹,让您见笑了,真是对不住。” 然而,有些人却不买账,他们心中的不满如同沸腾的岩浆,迫不及待地喷涌而出,开始对沈清潼进行尖锐的指责。 “她可不是在开玩笑,她分明是在戏弄我们!” 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仿佛要将沈清潼的名字刻在耻辱柱上。 quot;昔日,有皇后为她撑腰,她行事肆无忌惮,毁人容貌,纵火杀人,无恶不作。皇后在世时,尚能保她一命,使得她得以逍遥法外。然而,当皇后仙逝之后,她的行径收敛了不少,让人误以为她已改过自新。” quot;哪里是什么转性,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她本性如此恶劣,岂会轻易改变?她之所以收敛,不过是明白再无人能为她庇护。” 如今,她嫁入岐王府,自以为又找到了新的依靠,便又开始肆无忌惮,恢复了她那无法无天的本性。quot; 几位愤怒的主母霍然起身。 “走,我们去岐王府讨个公道!今天非得让她明白戏弄我们的后果,省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下次再敢捉弄我们!” 其中一位主妇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我跟你一起去!今天就算是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让岐王妃低头认错!” 另一位主妇紧随其后,声音坚定而有力。 有了这几位主母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站起身来,纷纷表示要一起去岐王府讨个说法。 人数众多,声势浩大,仿佛要将岐王府的大门踏破。 徐美红忍不住掩面而笑,看着这群愤怒的主母们,她心中暗自窃喜。 这么多人去岐王府找沈清潼的麻烦。 她倒要看看沈清潼如何应对这场风波? 看她以后在岐王府怎么立足? 她们一行人径直朝着侯府大门走去,尚未踏出府门,便听到了外面人群中的吸气声。 “那,那是玄机大师吗?” “天哪,我没看错吧?” 第58章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情绪。 沈清潼轻推着夜少冥,而身着一袭袈裟的玄机大师则与他们并肩而行。 年过六七十的玄机眼下已剃发,恢复僧人形象,精神矍铄,步履矫健,丝毫不显老态。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不敢有丝毫欺瞒。 尽管玄机大师智计过人,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他嗜酒如命,每每遇到美酒,便如同孩子见到了心爱的玩具,无法自拔。 沈清潼远远眺望,只见侯府门前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人群如同一股股涌动的潮水,人声鼎沸,几乎让人分辨不出个别人的面孔。 夜少冥轻声道:“有人好像想看好戏呢!” 沈清潼红唇轻启,笑意中带着几分顽皮。 “既然如此,我便让他们如愿以偿。” 她只是想让侯府上下都知道,自己将在半个时辰后带着玄机大师回府。 如今,半个京城的权贵都纷纷涌入侯府,寻求一睹玄机大师的风采。 这一切,无疑是徐美红精心策划的。 智源,玄机的得意门生,坚称他的师父云游四海,行踪如风中落叶,无人知晓其所在。 因此,徐美红怀疑她在自吹自擂,怀疑她只是想用玄机大师的行踪威胁她们母子。 徐美红深信她无法请回玄机大师,因此徐美红故意将她说要邀请玄机大师到侯府的消息散播出去。 智源高僧在,沈清潼请不回玄机大师,那她正好可以让智源给自己儿子批的命告诉众人。 这女人的心思缜密,策略巧妙。 她不仅想借此机会压制她们姐弟俩,更想让自己的儿子在众人面前扬名立万。 沈清潼心知,若自己今日无法请来玄机大师,她在王府的地位将岌岌可危,恐怕连王妃的身份也保不住,更别提让人听从她的命令了。 这其中的算计,真是深不可测。 她转向一旁的玄机大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大师,我并不需要你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只要你能在稍后为我们姐弟批出一个富贵命格,便足够了。” 玄机大师闻言,连连摇头,白眉随之颤动。 “阿弥陀佛,此事不妥。” 此时,侯府中的智源高僧坐不住了。 他忍不住道。 “这绝不可能,我的师父他怎么可能……” 他的话语还未尽,身体已先于思想行动,毅然起身,决定亲自出去探究个明白。 徐美红和其他人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跟随他一同走出。 沈清潼和丈夫刚踏入侯府的大门,智源高僧、徐美红等人已如疾风般赶至他们面前。 他们依照礼节,对沈清潼夫妻行了一礼。 智源高僧看到眼前的玄机大师,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般大,满脸的惊愕与不可思议。 徐美红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玄机大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 玄机大师身披袈裟,笑容和煦如春风,给人一种慈祥温暖的感觉。 然而,那双如深井一般幽深的眼睛却透露出一股沉静和睿智,令人敬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徐美红却心生疑虑,忍不住开口质疑。 “您真的是传说中的玄机大师吗?听说大师您云游四海,行踪飘忽不定,无人知晓。” 她故意放大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继续道。 “岐王妃,您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找到大师,真是令人惊讶啊!” 虽然没有直接点破,但她话中的含义已经十分明显。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开始对玄机大师的身份产生怀疑。 “难道他是个骗子?岐王妃这是随便找个老人来冒充玄机大师?” 质疑声此起彼伏,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quot;他...难道是假的?quot; 第四十七章 贵不可言 在众人都在质疑玄机大师的身份之时,夜少冥突然发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quot;你们这是在质疑本王的判断吗?quot; 徐美红和徐相等人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夜少冥的权威无人能挑战,然而对于眼前这位自称玄机大师的人是否货真价实,只有智源才能给出答案。 实际上,真正见过玄机大师的人寥寥无几。 如果此时智源否认这位是他的师父,恐怕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质疑。 智源内心确实有这样的想法,然而玄机大师只是轻轻一眼,他便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他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玄机大师的脚下,口中高呼。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玄机大师以满脸的笑容注视着自己的徒弟,轻轻地伸出手来扶他一把。 “起来吧!”他慈祥地说。 徐美红和沈政文夫妻二人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得老大,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沈清潼竟然真的把玄机大师请到了府中。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却又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 尽管内心充满了不满,但他们也只能将这些情绪深深压抑,尽力保持平静。 徐相心急火燎地拉着自己的儿子,一路小跑到了玄机大师的面前。 第59章 “大师,请您务必给犬子看看,他是否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徐相急切地请求。 玄机大师轻轻一笑,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徐相,您应当清楚老衲的规矩。” 徐相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中的怒气几乎要爆发出来,却又被无可奈何的现实压抑回去。 “大师,老夫乃是当朝宰相,难道这还不足以成为您眼中的有缘人吗?”徐相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玄机大师再次摇头,一脸淡定。 徐相几乎要崩溃了,他身为朝廷的肱骨之臣,竟然入不了这位大师的法眼。 玄机大师,此人行事独特,总以缘分作为行事的准则。 他只看相于有缘人,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当今圣上,也必须遵守他的规矩。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步履沉稳地走向沈清潼。 “岐王妃娘娘,您曾言及此地有老衲的有缘人,不知是哪位贵人?” 沈清潼对玄机大师的做法颇感满意,觉得这样一来,稍后他为自己弟弟批命的情景才会显得更为真实。 沈清潼被玄机大师突然一问,立刻转向了旁边的风影。 就在风影去带沈云渊的时候,徐美红已经热情地将他们迎进了宽敞的正厅。 众人随意找了位置坐下,气氛中透着一丝紧张与期待。 不久,沈云渊终于到来了。 他的脚步声传入大厅中,引起了玄机大师的注意。 玄机大师皱着眉,捏着白胡子,神色变得异常沉重。 徐美红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她试图安慰自己,毕竟当年她亲自为沈云渊换了八字。 无论玄机大师有多么神通广大,沈云渊的八字是改变不了的,他永远是那个克星命。 还未等她深思其意,玄机已然捷足先登,步履矫健地迈向声音的源头。 不久,沈云渊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显现。 沈云渊常年生活在庄子里,生活清贫,身上的衣物亦简单至极。 因长期营养匮乏,沈云渊的身形犹如细竹,仿佛一丝微风便能将他吹倒。 众人目睹这位形如枯槁,病弱不堪的沈云渊,无不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难道,这病秧子,竟是玄机大师口中的有缘人? 他明明就是克星呐!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玄机大师批他的命格。 玄机大师细细端详了沈云渊片刻,随后双手合十,声音洪亮而坚定。 “这位公子的额头饱满,鼻梁丰盈,头顶有华光笼罩,贵气逼人,实乃不凡之命!” “老衲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见过公子这般独特的命格。按常理来说,公子应是天生的富贵之命,可八字却与这命格格格不入。若以公子的命格而论,出生之时,理应华光满天,瑞气千条啊!” 徐美红的心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她生怕玄机那双犀利的眼睛能看透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玄机虽未直言,但沈政文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他冷冷地瞥了徐美红一眼,那目光如刀,让她无处遁形。 徐美红的心乱如麻,只得避开他的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玄机捻着胡子,神情凝重地说道。 “公子,或许你应该好好询问一下你的父母,当年你出生时是否有何疏漏,是否记错了你的生辰八字。” “公子虽然目前身体羸弱,但命数有变,或许不久的将来便能迎来否极泰来!” quot;未来的荣耀与地位,必将超越封侯拜相!至于那些盲目无知的人,他们必将承受命运的严厉审判。quot;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沈政文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玄机大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 quot;大师,您……您确定没有看错吗?quot; 他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白眉微微一挑,玄机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施主,你莫非认为尊贵之躯会降生于卑贱之躯?天上的仙人,他们的智慧犹如繁星,当他们下凡历劫时,必然会选择高贵之家投胎转世。” “你可曾见过地狱的妖魔鬼怪,随意投胎,不顾身份地位?” 此言一出,沈政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急切地开口:“大师,能否为我的次子指点一二?” 玄机大师微微摇头,嘴角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老衲只给有缘人看相,施主,你若能善待这位公子,府中必将繁荣昌盛!”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令人深思。 然而,仍有人不甘心,纷纷追赶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智源高僧看见师父离去,也想立刻离开这个纷扰之地。 沈政文却一把拉住他,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智源,你之前和我提及的云腾的命格,究竟是何等玄妙?” 智源心知肚明,绝不敢拂逆师父的意愿,于是急忙求饶道:“施主,实不相瞒,贫僧学艺尚浅,或许是诊断有误!” 第四十八章 你这么想和离吗? 沈政文如遭晴天霹雳,猛地跌坐在太师椅上,呆若木鸡。 智源见状,犹如脚底抹油,瞬间溜之大吉。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均感难以置信,耳朵所听到的仿佛是天方夜谭。 第60章 那被侯府遗弃的嫡子,竟是命中注定的富贵之人! 那么这沈云腾的富贵命又是怎么回事? 沈清潼目睹智源落荒而逃的一幕,忍不住嘴角微扬,差点笑出声。 呵,这玄机玩得还真不赖。 他其实也没说错什么,他这样做,应该不算违背原则吧。 看着父亲那张尴尬至极的脸庞,沈清潼的心情却是莫名的舒畅。 沈清潼见目的已达成,便缓缓走向沈政文,轻声问道:“父亲,您听到了吗?” 沈政文觉得脸颊像被火焰灼烧,胸中憋闷得仿佛无法呼吸。 沈清潼目睹他这幅模样,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父亲,别再混淆黑白了,否则天谴难逃。” 沈政文被气得捂住胸口,怒目而视。 沈清潼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怎么,父亲不相信玄机大师的话吗?” 沈政文心中的愤怒如狂风骤雨,他一直以来嫌弃的儿子竟然是富贵命,而他视若珍宝的儿子,竟连玄机大师都不愿多看一眼。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视为骄傲的儿子被玄机大师这番否定,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他感觉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窃笑,笑他沈政文有眼不识泰山,将鱼目当作珍珠。 他感到自己的面子被丢得彻底,仿佛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玄机大师的那番话,更如晴天霹雳,直指他两个儿子的生辰八字有问题。 沈政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乱如麻。 沈清潼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她轻启红唇,声音柔和却带着几分嘲讽。 “父亲,云渊乃是侯府的福星,你若再为难他,恐怕侯府将有大难临头。” 沈政文身躯猛地一颤,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苦难言。 他只能紧捂着发痛的心口,怒目而视沈清潼。 “你……你究竟在胡说什么?” 沈清潼却不为所动,下巴微扬,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玄机大师的话难道还会有假?父亲难道不信?” 徐相等人围观着,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 “啧啧,寿宁侯,你家里藏着这么一位宝贝儿子,居然还不知道珍惜,还把人送到乡下去,你这脑袋可真是被驴踢了!” “不仅如此,你这是愚蠢至极!简直就是……” 沈政文的心像是被同僚们的嘲笑声撕扯得粉碎,他感到自己的脸像被烈火焚烧,无地自容,恨不能立刻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这尴尬的场合。 四周的人纷纷起身,他们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轻蔑,仿佛在与沈政文这个所谓的笨蛋傻瓜划清界限。 他们冷漠的告别声,像是尖锐的箭矢,一次次刺痛沈政文的心。 沈政文的身体,如同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噗!”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徐美红惊恐地扑到丈夫的身上,她的声音颤抖而焦急。 “老爷老爷……” 整个侯府瞬间陷入了混乱,仆人们惊慌失措,场面一片兵荒马乱。 * 夜少冥与沈清潼姐弟二人,终于重返了月影轩。 沈云渊的眼中闪烁着期待与好奇,他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姐姐,仿佛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新的变化。 “阿姐,我觉得你真的变了。” 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惊奇。 沈清潼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心虚的笑容。 “哪里变了?只不过是我之前太过天真,总以为那些所谓的亲人,不会对我们下毒手。” 她宠溺地摸了摸沈云渊的头,眼中满是温柔。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他们客气呢?” 沈云渊在沈清潼的话语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显然是深表赞同。 沈清潼的内心犹如紧绷的琴弦终于松开,暗自庆幸弟弟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 若是他得知自己敬爱的姐姐已经不在人世,那种痛苦与惊愕,又该如何承受呢? 姐弟二人聊了些家常,沈清潼随后与夜少冥一同前往老夫人的住处,去探望她。 这么多年来,若非有老夫人拦着,恐怕沈政文这个偏心沈云腾的父亲早已对他们姐弟俩下了毒手。 在他的内心深处,沈云腾与他的妹妹才是侯府真正的瑰宝,他们二人的成就与品格,无不使他感到骄傲。 然而,老夫人却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正室所生的子女,她坚信祖宗的规矩绝不可破坏。 即便徐美红已被扶为平妻,但在老夫人眼中,她那卑下的出身和本性始终无法改变。 老夫人眼光独到,早已洞悉了徐美红内心的狠毒与险恶。 当两人漫步至花园时,夜少冥突然凝视着沈清潼,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要透视她的内心深处。 沈清潼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惊得愣住,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安。 夜少冥轻轻地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 “娘子,好手段呐。为夫自愧不如了,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 沈清潼心知肚明,他早已看穿了她的计策。 第61章 她精心设计的一切,引导徐美红步入她所设下的陷阱。 这些夜少冥都一清二楚。 沈清潼双手叉腰,站得笔直,毫无畏惧。 “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任人摆布,逆来顺受的弱女子吗?” 她微微挑起眉梢,神情严肃地直视着他,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来若是你的兄嫂也欺辱我,我亦不会心慈手软。所以,你必须想清楚,若不想在这中间左右为难,那就乖乖选择和我和离。” “和离?” 阳光斑驳地洒在夜少银质的面具上,闪烁出璀璨的光芒。 他露出外面的凤眼微微眯起,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她。 “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下一刻,他紧紧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深深地嵌入自己的怀抱中,嘴角带着一抹亲昵的微笑。 quot;你这么想和离吗?” 他话锋忽然一转,无比坚定地告诉她。 “那么为夫便告诉你,为夫酷爱你捉弄人的模样,仿佛那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戏,为夫渴望一辈子都沉浸其中,为夫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够了!quot; 沈清潼听着他这些甜言蜜语,犹如寒风中的鸡皮疙瘩,一身的不自在。 这个男人,他是疯了吗? 他明明深爱着沈娇娇,却为何如此执着于自己? 她在心中反复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第四十九章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 夜少冥看着她一脸迷茫的模样。 阳光如诗般洒落,巧妙地掩盖了她脸颊上的黑斑,反而为她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朦胧之美。 他情不自禁地向她靠近,双眼紧紧锁定她,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灵魂深处。 沈清潼很不适应这样的相处模式,忙是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我先去看祖母。” “嗯。” 沈清潼不想在花园里与他纠缠,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沈清潼那曼妙的背影,夜少冥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殿下!” 风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夜少冥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禀告着调查的情况。 夜少冥眼神微动,示意他继续说。 风影低声道。 “殿下,那个容硕的身份恐怕并不简单,他极有可能是宫中之人。然而,具体是谁,我们目前还无法确定。更奇怪的是,有人在暗中阻挠我们查探他的真实身份。” quot;哦?quot;夜少冥修长的指尖轻敲着轮椅的扶手,那双凤眸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彩。 quot;那就不用查了!quot; 风影一愣,显然没能跟上夜少冥的思维跳跃。 夜少冥摆了摆手,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 quot;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从今日开始,你便跟在王妃身边,确保她的安全无虞。quot; 风影虽然心中疑惑,但夜少冥的命令他绝不敢违抗。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夜少冥的思绪却如波涛般翻涌不息。 今日沈清潼在侯府中的一番举动,无疑已得罪了某些权势滔天的人物。 他们必将会不择手段地展开反击,企图挽回颜面。 尽管少冥亲眼目睹了沈清潼的机智与手段,深知寻常人绝非她的对手,然而他心中的担忧却并未因此减轻分毫。 尤其是她腹中还怀着孩子,这让他的担忧更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风影,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只能派他暗中守护沈清潼,确保她的安全无虞。 * 而在侯府的烟霞阁中,徐美红独自在花厅内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 她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一片阴霾。 她困惑不已,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被沈清潼反击得体无完肤,一招不慎便陷入绝境,让她心乱如麻。 她何时变得如此狡猾,将一石三鸟之计玩得游刃有余? 原本,沈政文准备对这个嫡子下手,可如今,这个嫡子却仿佛获得了新生。 更让她气愤的是,沈政文会因此怀疑自己,甚至给儿子带来无尽的麻烦。 短短几日不见,她的本事竟然增长得如此迅速。 徐美红焦虑不安,眼神不停地飘向窗外。 她暗中派出了人手,严密监视着沈清潼的一举一动,自己则静待消息。 不多时,小丫鬟春儿气喘吁吁地闯入房内。 “夫人,夫人!”春儿急切地呼唤,似乎带着几分惶恐。 徐美红抬起凌厉的眼眸,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春儿,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难道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春儿被吓得一哆嗦,立刻噤若寒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落。 徐美红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声音低沉而急切。 “到底怎么样了?沈清潼有什么动静?” 春儿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夫人,奴婢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奴婢只跟到花园那里,然后就看到……看到……”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下来,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徐美红不耐烦地催促:“看到什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第62章 她不禁红了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什么?”徐美红低声追问。 “大小姐与姑爷嘴对嘴……”春儿小脸爆红,压根不敢在往下说了。 徐美红双眸泛着毒光。 “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光天化日勾引男人!” 徐美红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徐嬷嬷打断。 “夫人,老爷已经醒了,正在找您。” 徐美红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但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见沈政文。 沈清潼走进了容寿堂,里面的丫鬟奴婢纷纷迎了出来,恭敬地唤道。 “大小姐。” 她点点头,目光透过半开的门扉望向里屋,同时询问身边的嬷嬷:“祖母情况如何了?” “回大小姐,老夫人自晕厥之后,尚未苏醒。数位大夫前来诊治,均感束手无策。” 沈清潼轻步走进内室,目光在屋内陈设上轻轻扫过。 香炉中升腾的淡雅香气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侧头看向一旁的嬷嬷。 “祖母平时有燃香的习惯吗?” 嬷嬷迟疑了一下,轻声道。 “老夫人并不特别喜欢熏香的味道,只是侯爷喜欢,偶尔才会点上。” 沈清潼的脑海中回荡着原书中的情节,深知这位老夫人将会成为沈娇娇追求富贵的绊脚石。 书中记载,当老夫人阻挡了沈娇娇的锦绣前程时,她竟利用一缕熏香结束了老夫人的生命。 此刻,沈清潼目光落在那个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香炉上,她不禁动了心思。 “将这香炉熄灭吧。”她轻声吩咐,随后步入老夫人的房中。 屋内的丫鬟仆妇纷纷向她行礼请安,沈清潼则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起身。 透过轻柔的帷幔,她看到了老夫人那张充满慈祥与和煦之气的脸庞。 从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依稀能瞥见昔日的风华绝代。 沈清潼轻步走到床榻前,趁着照料的人去取茶水的间隙,细心地将手指搭在老夫人的脉搏上。 脉搏跳动平稳,似乎并无大碍。 然而,老夫人无缘无故的晕厥仍让沈清潼心生疑惑。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鼻尖忽然捕捉到一丝清香,这香气淡雅而不失韵味。 她抬头望去,只见床榻上方的帷幔上挂着几个做工精美的香囊。 沈清潼不禁心生好奇,伸手想要取下那香囊一探究竟。恰逢此时,丫鬟夏棠端着茶水走来。 quot;看来大小姐也对这香囊啊!这香囊可是出自二小姐的巧手,绣工之精湛,连老夫人都是赞不绝口,爱不释手呢。quot; 沈清潼瞬间领悟了老夫人昏迷不醒的缘由。 第五十章 偏心父亲生疑 看着那精致的香囊,沈清潼背脊发凉。 沈娇娇的心机竟然深沉至此! 对于这位一直真心待她的祖母,她竟然也下得了手。 尽管老夫人对徐美红有所偏见,但对待沈娇娇兄妹却是真心实意,付出了满满的关爱。 她自己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总是首先想到她们兄妹俩,当然,对沈清潼姐弟两人也从未吝啬过。 但因为沈娇娇兄妹从中作梗,老太太对他们姐弟疏远了不少。 沈清潼看了老太太一眼,淡淡地吩咐道:“夏棠,去打盆水来。” 夏棠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依言照做,去取了清水。 这个沈娇娇,心思真是深沉如海,居然在香囊里放了使君子。 使君子,此药杀虫消积,对于寻常老人而言,本是福音。 然而,对于老太太来说,却成了潜在的危机。 老太太嗜饮浓茶,尤爱在茶中投入黄连,品其苦涩之味。 但熟知草药的人都知道,饮浓茶之人,若是触碰使君子,便会引发眩晕、呕吐之症,犹如翻江倒海,难以自持。 此刻,那香囊仍挂在老太太床前,随风轻轻摇曳,其香气似乎透露着某种秘密。 沈娇娇的目的不言而喻。 老太太的身体日渐衰弱,时常陷入晕厥的境地。 然而,奇怪的是,只要她不喝茶,便一切安好。因此她自己也没在意。 沈娇娇,那个心思缜密的女子,却仍觉得不够。 她居然在香炉中偷偷放了地黄,企图借此暗中加害。 地黄与黄连,本是相克之物,一旦混合,便能酿成致命的毒药。 老太太浑然不知,只是觉得自己身体日渐不适,呕吐连连,食欲全无。 于是,她渴望能吃上几口酸笋,希望能借此开胃。 然而,这恰恰是她生命中的致命一击。 酸笋本身含有草酸,经过腌制后,竟成了老太太的催命符。 沈清潼的弟弟回府了,这让沈娇娇兄妹感到了一丝不安。他们害怕弟弟会抢走他们一直享有的宠爱,于是心生一计,想要通过某种手段让老太太生病。 他们请来的大夫,都是沈娇娇两兄妹精心挑选的,这些人即便是看出了问题的端倪,也不敢轻易揭露真相。 这等手段,真是高明。 难怪在原书中,沈清潼姐弟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若非她具备超出常人的医学知识,恐怕也难以识破老太太这究竟是撞邪了,还是真的生病了。 然而,对于沈清潼来说,知道了这是中毒之后,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第63章 屋内空无一人,沈清潼独自站在床前,手中紧握着解毒丸,神色坚定而专注。 她毫不犹豫地将解毒丸塞入老太太的口中,紧接着,她利落地划破老太太的手腕,将她体内毒血引出来。 就在这时,府中的大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眼便看到沈清潼正在为老太太放血。 他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惊怒。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清潼眸光一暗,不悦地皱起眉头,声音冰冷而坚决。 “出去!” 在她人看来,身体的发肤都是父母所赐,不容有损。 quot;你,你简直是狂妄至极,竟敢冒犯老夫人的威严。quot; 大夫气得胡子直抖,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沈清潼心知时间紧迫,她必须立即为老太太清理毒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quot;侯府的事,自有侯府的人来处理,你不过是个外人,有何资格插手?quot;沈清潼冷声喝道,毫不客气地将大夫赶了出去。 大夫历来备受人们的敬仰,从未遭遇过如此的待遇,他愤怒地咆哮道。 “好,好得很!今天,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不论你什么身份,胆敢伤害长辈的身体,那便是滔天大罪!”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声音尖锐得如同女子一般,高声喊叫。 “快,快叫人来!岐王妃竟敢对老夫人不敬,意图伤害老夫人!” 这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侯府中回荡,一时间,整个侯府都被惊动了。 在花园中稍作停留的夜少冥,即刻匆匆赶往容寿堂。 他的到来,仿佛为那位焦虑的中年大夫带来了希望,对方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急切地冲向夜少冥。 “岐王殿下,您终于来了!快请进去看看吧,老夫人她……” 大夫的话语因焦急而变得断断续续,显然是担忧老夫人的病情。 夜少冥深知沈清潼独特的救治方法,心中已然明了,定是老夫人病情紧急,沈清潼此刻正在屋内全力施救。 夜少的眼眸透过面具的缝隙,凝视着风影。 风影立即会意,迅速站在了门口,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巨石,阻挡着任何试图打扰沈清潼的人。 容寿堂上下的人都听到了动静,想进去看看老太太的情况, 然而,风影的身影如同铜墙铁壁,让人无法逾越。 有人心生畏惧,匆匆跑去通知沈政文。 烟霞阁内的沈政文已经醒了过来。 长时间的站立让他的腰背如同被重物压垮,难以挺直。 再加上受到的打击,他整个人显得病恹恹的,无力地倚靠在柔软的锦枕上。 “老爷!”徐美红轻步端着药碗,款款走向床榻。 沈政文的脸色如同秋天的残叶,原本熠熠生辉的双眸如今略显黯淡。 “咳咳……”他干咳几声,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虚弱。 “老爷,快将这药喝了,希望能缓解您的不适。” 徐美红心中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将那碗深色的药汤递到沈政文的唇边。 沈政文浓眉微锁,目光如狼眼一般锐利地审视着这个陪伴他半生的女人。 “你必须与老夫老实交代,这云腾的生辰八字究竟怎么回事?” 徐美红的心乱如麻,身躯不自主地颤抖,然而她极力稳住情绪,脸上挤出一抹微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凝视着沈政文。 “老爷,你怎么也听信玄机那老头的胡言乱语?在我看来,他才是真的老糊涂了!” 沈政文这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轻易被糊弄过去,他的眼神如同饿狼般狠辣,紧紧地盯着徐美红,仿佛要将她内心的秘密看穿。 “当年,老夫跟随陛下出猎,根本就不在府中,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全都是你一人之言。” 第五十一章 岐王妃对老夫人下毒手 徐美红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化作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她哀怨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 “老爷,想当年,我不过是你府中的一名妾室,生子之时,夫人也在场。她那般强势的女人,我又怎能在她眼皮底下耍什么手段呢?” 徐美红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哀愁,她的双眼红肿,泪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继续诉说着,仿佛要将心中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老爷,你看看我们的云腾,他是京城人人称赞的四大才子之一,他的才华与智慧为我们家族带来了无尽的荣耀。” “自从云腾来到我们身边,你的官运也是亨通无比,连陛下都对你青睐有加。这一切,难道还不能证明我们的云腾是个福星高照的孩子吗?” quot;沈云腾,如今已是名动京城的玉台公子,是我们的骄傲。quot; 提及儿子,沈政文的脸色稍缓,毕竟沈云腾确实为他赢得了不少荣光,如今整个家族都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徐美红见沈政文听进了自己的话,便趁机继续诋毁。 quot;老爷,清潼也说了,玄机与她关系匪浅,说不定今日玄机就是故意帮他们的。quot; 她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quot;您平日里也清楚她的为人。quot; quot;身为歧王妃的她,又怎么可能容忍我们的孩子超越她的地位?这无疑是她的恶意打压,意在让云腾和娇娇成为她辉煌背后的陪衬。quot; 第64章 沈政文的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并未完全信任眼前这位女人。 徐美红却显得忧心忡忡,她轻声说。 quot;自从云渊归来,老太太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好转,至今仍处于昏迷之中。quot; 提及老太太的病情,沈政文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叹了一口气,quot;稍后我会派人拿我的名帖,去请冯院首前来诊治。quot;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小丫鬟惊慌失措的嗓音,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惶恐。 “老爷!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沈政文本已烦躁不安,此刻更是如坐针毡。 他试图起身,但腰部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力不从心,只能再次重重地倒下。 徐美红见状,迅速起身,走出房间去查看情况。 她的语气中带着威严与责备。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气喘吁吁,语无伦次地回应。 “大小姐……她对老夫人……下了毒手,恐怕……” 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含义已不言而喻。 徐美红闻言,脸色大变,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你说什么?” 这句话经过口耳相传,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徐美红被这个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随后她转过头看向沈政文,眼中泪水盈盈,仿佛在说。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沈清潼这个丫头心思歹毒,她不仅不肯放过我们母子,现在竟然连老太太也不肯放过。” 沈政文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翻涌,他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步履蹒跚,却坚定地说。 “走,走,我今天非要教训这个不孝女不可。即便她如今是王妃,我沈政文也不会惧她!” 他费尽力气,终于从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 “今日,若是岐王要庇护她,我便是进宫告御状也在所不惜!” 徐美红眼中闪过一丝邪恶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清潼悲惨的结局。 容寿堂内外挤满了人,唯独罚跪的沈娇娇缺席。 沈政文步履蹒跚,宛如风中残烛。 他看见风影守在门口,不禁向夜少冥追问。 “岐王殿下,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夜少冥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中,仅露出面具外的眼眸闪烁着深沉的光芒,他微微抬起眸子,瞥了沈政文一眼。 沈政文竭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声音略显颤抖。 “岐王殿下,下官需进去探望家母,能否请殿下让条路?” 夜少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不解。 “清潼在里面与沈老夫人说体己话,你们这一群人为何如此迫不及待?” 徐美红见状,急忙向大夫示意。 大夫心领神会,只向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其中的含义。 徐美红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试图缓和气氛。 “岐王殿下,您就别开玩笑了。这老太太现在昏迷不醒,哪里能和岐王妃说上悄悄话呢。” 夜少冥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完全没有理会她。 徐美红感到一阵尴尬,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十分陌生。 即便是在她做通房的那些日子里,也从没有人敢这样无视她。 她心中虽然恼怒,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的地位摆在哪里。 但是今日却又好戏看的。 如果沈清潼真的敢对老太太做出什么不轨之举,那么岐王站在这里,无疑就是她的帮凶。 徐美红咽了口唾沫,声音微微颤抖。 “我刚才听下人议论,岐王妃似乎在对老太太不利。” 她转头看向岐王,眼中满是担忧。 “岐王殿下,我们必须进去一探究竟,查明真相。”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沈政文。 沈政文紧皱眉头,腰间的疼痛让他脸色涨红。 他强忍着不适,沉声道:“岐王殿下,如果清潼只是和家母说说话,我为何不能进去?”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悦,顿了顿,继续道:“若是家母有个闪失,我必会向陛下禀明此事,讨个公道!” 几个侯府的庶子气势汹汹,不满地冲着岐王殿下嚷嚷。 “岐王殿下,我们要求进去看望祖母。” “没错,我们要进去,见我们的祖母!” “这可是我们侯府的地盘,岐王殿下如此阻挠,真是有失身份。” 他们的话虽然表面上恭维夜少冥有风度,但实际上却是在讽刺他不要脸面,强行拦阻他们。 风影站在一旁,自然听出了他们的弦外之音,忍不住怒喝一声。 “放肆!” 沈政文勉力支撑着颤抖的身躯,站在几个儿子面前,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 “哼,若是你们害怕被揭露,那就该堂堂正正做人,而不是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与不满。 风影面色阴沉地反驳道。 “寿宁侯,我们家王妃与老夫人只是说了几句知心话,这有什么错?” 沈政文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 “家母昏迷不醒,如何与岐王妃说知心话?你这是将老夫当成傻子吗?” “老夫方才听下人禀报,岐王妃竟敢伤害老太太,此等行径,简直是大逆不道!” 第65章 他的声音冷硬,像是夹着锐利的刀风,隐约间透露出威胁的意味。 “老夫今日先将这难听的话说在前头,倘若家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休怪老夫不念旧情,翻脸不认人!” 第五十二章 恶人告状 夜少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烁着寒光。 “哦?本王倒要看看,寿宁侯你究竟有何等手段来对付本王?” 虽然寿宁侯对夜少冥心生畏惧,但他深信当今圣上绝非昏聩之辈。若是岐王夫妇真敢对他母亲下手,圣上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纵容岐王胡来。 于是,他瞬间挺直了脊梁,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骨髓一般。 “如若今日家母有任何闪失,老夫必誓死告上御状,让天下百姓都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虚伪至极的面孔。” 夜少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连连点头:“好,好,好!” 然而,笑声瞬间湮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如霜的语气。 “倘若本王所言非虚,寿宁侯便让整个侯府上下,跪在朱雀大街之上,自己掌掴耳光,直到本王满意为止。” 沈政文内心开始打鼓,他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嘟囔道:“岐王殿下,您这是不是在滥用职权啊?” 夜少冥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反问:“滥用职权?” “寿宁侯,你刚才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指责本王和本王王妃伤害了沈老夫人。你如此恶意中伤,毁坏本王的声誉,本王没让你们脑袋搬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政文被夜少冥的气势吓得一哆嗦,而一旁的徐美红却坚信张大夫的判断。 张大夫作为她的心腹,自然是忠诚可靠的,绝不会对她有任何欺瞒。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向沈政文示意,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沈政文对她的信任深似海,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声音坚定而有力。 “岐王殿下,您今日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霸道了!” 尽管他的双腿颤抖,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决绝。 “今日,老夫就与您立下这个赌约。倘若家母今日无法苏醒,我们就在朝堂上见真章。倘若家母能够安然无恙,那么,老夫沈政文将带着一家老小,跪到朱雀大街,向你们夫妇低头赔罪。” 夜少冥冷眼瞥了他一眼。 “那么,我们一言为定。希望寿宁侯不会忘记自己许下的承诺。” 一锤定音,无人再敢反驳。 在房间深处,沈清潼已经完成了对老太太的救治。她替老太太换了血,解了毒,现在只需要等待一会儿,老太太就能苏醒过来。 沈政文的话,沈清潼听得清清楚楚,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悲凉。 尽管沈政文心里清楚,老太太昏迷不醒,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沈政文却拿老太太清醒说事。 假若今日老太太无法清醒,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旦事情闹到皇帝耳中,她的下场定将惨不忍睹。 幸运的是,她已不再是昔日的沈清潼,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卓越医者,手握救人于危难之中的能力。 沈政文企图让她陷入困境,然而她必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自食恶果,坠入无底的深渊。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个时辰飞快流逝,沈政文在外的耐心已消磨殆尽。他挥舞着手臂,示意众人闯进去。 侯府的众家丁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地往风影的方向挤去。 然而,风影只是轻轻一挥掌,这些看似强壮的家丁就如落叶般纷纷倒地,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 沈政文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喊道:“岐王殿下,你这是在逼迫老夫现在就进宫告状吗?” 夜少冥却只是淡然回应:“随你。” 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沈政文被噎住,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道:“好,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显然是真的打算进宫告状去了。 他腰部疼痛,只得由佣人搀扶着走进皇宫。 在御书房中,慕容烨正在向张青询问关于二皇子的情况。 张青是暗卫出身,武艺高强,他在岐王不在府中的时候潜入其中,打探消息,他的行动如鬼魅般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慕容烨站在御案前,一边翻阅着奏折,一边听着张青的汇报。 “陛下,二皇子的身体已经逐渐好转,他有意留在岐王府中。” 慕容烨的手在奏折上停顿了片刻,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了张青一眼。 “他不愿意回来吗?” 张青点头,态度郑重。 “二皇子殿下目前正是此意。” 慕容烨放下手中的奏折,一手轻搭于背后,一手则轻轻转动着扳指,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 “也罢。” 他沉默了片刻,随后对张青吩咐道。 “多派些人手暗中守护他,确保他安然无恙。” “是。” 张青应声,然而他并未立即离开,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慕容烨眉头微挑,疑惑地问道。 第66章 “还有何事?” 张青只得细细叙述了沈清潼在侯府的遭遇。 “世间竟有此等奇事?” 慕容烨听罢,面露新奇之色,正沉浸在这件事情的离奇之中,忽有宫人声音打破了寂静。 “陛下,寿宁侯沈政文求见。” 慕容烨眉梢轻挑,嘴角划过一抹戏谑,望向张青道:“这可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 他挥手示意,龙袍随风飘动,声音沉稳而有力。 “传进来。” 沈政文心如刀绞,步履蹒跚地进入御书房,来到御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的想法很简单,岐王夫妇今日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 如此良机,他岂能轻易放过。 他们竟敢残害无辜的母亲,还不让亲人相见,这等行为,简直是有违天道人伦! 更何况,陛下本身也是个至孝之人,面对此等行径,必然会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共诛此等不义之徒。 想到这里,他情绪失控,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哀求道:“陛下,求您开恩,救救老臣吧!” 慕容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 “沈爱卿,你这是怎么了?” 沈政文仿佛承受了深重的冤屈,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鼻涕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他一边哭泣一边倾诉着。 “岐王夫妇竟欲对家中年迈的老太太下毒手,老臣已到风烛残年,却连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能,岐王妃的心肠真是狠毒至极。” 他磕头如捣蒜,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陛下,岐王更是被岐王妃迷得五迷三道,竟公然维护她,官大一级压死人,老臣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岐王的命令,只能进宫向陛下求助,望陛下为老臣主持公道!” “岐王妃不是沈爱卿的亲生女儿吗?” 慕容烨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他转向沈政文,声音中充满了不解。 “那么,她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女,难道她会狠下心来谋害自己的祖母?” 第五十三章 好深的算计 沈政文被问得哑口无言,然而他并未就此放弃。 短暂的沉默后,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始编织说辞。 “陛下,您是知道的,岐王妃的品性如何,她平日里作恶多端,若非皇后娘娘从中庇护,她的项上人头恐怕早已不保。” 慕容烨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沈政文的心脏突然一阵悸动,他察觉到圣上慕容烨的态度似乎变得难以捉摸。 以前每当提及沈清潼的名字,圣上总是咬牙切齿,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然而此刻,圣上的态度却异常平静,这种转变让沈政文感到十分困惑。 他不敢抬头看慕容烨,只能匍匐在地,声音颤抖地陈述。 “陛下,沈清潼的顽劣是全城皆知的事实,无须老臣多言。” 慕容烨听着沈政文对沈清潼的诋毁,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一些往事。 突然间,一切曾经的困惑如同被拨开了云雾,变得清晰明了。 为何皇后始终坚定地维护着沈清潼,而寿宁侯府和太子等人却对她嗤之以鼻,甚至刻意贬低?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 皇后与寿宁侯府、太子等人一唱一和,目的就是为了败坏沈清潼的名声。 只因为沈清潼天赋异禀,自学成材,掌握了神奇的医术,能够治愈硕儿的重病。 这让皇后等人感到了恐惧和不安,他们害怕,一旦硕儿的病被沈清潼治好,他们的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于是想尽了各种办法,企图让沈清潼身败名裂,让她的医术无法再为人所知。 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而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罢了。 真是好深的算计啊! 慕容烨的眼眸逐渐冷却,看着沈政文的目光充满了疏离和愤怒。 他回想起沈政文与皇后联手欺骗自己的场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一直以来,慕容烨都以沉稳著称,但此刻,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份背叛和欺骗。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旁边的砚台,用力地向沈政文砸去。 沈政文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为慕容烨正在思考如何帮助自己,却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砚台狠狠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鲜血顿时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脸。 黑墨溅满了他的衣衫,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愣住了,惊恐和困惑交织在一起,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他自以为是在状告夜少冥,却没想到这一举动竟激怒了皇帝,让他只能连连磕头求饶。 “陛下,臣并非有意中伤岐王,只是岐王所作所为,实令臣难以容忍……” “够了!”慕容烨怒气冲冲地打断他的话,厉声喝道:“你难道不知自己的罪行?” 沈政文的额头被磕得鲜血淋漓,血液模糊了他的视线,染红了他的衣衫。 “臣知罪,臣知罪!”他颤抖着声音,迭声求饶。 “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慕容烨语气冰冷,想要迫使他承认自己的错误。 沈政文哪里能洞察慕容烨内心的想法,只能连声告罪。 第67章 “老臣该死,老臣不该妄议岐王殿下!” 慕容烨心头火起,却强行压制住冲动,声音冰冷如霜:“滚,给朕滚出去!” 沈政文如坠雾中,不明所以,只能狼狈地连滚带爬逃离御书房。 慕容烨回想起慕容硕所受的苦难,怒火中烧,一掌拍在御案上,暴喝道:“王伴伴!” 王公公急忙上前,躬身候命。 “速拟旨意!” 慕容烨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 quot;传朕旨意,寿宁侯沈政文欺上瞒下,行为不端,真是令朕震惊不已!着即执行杖责五十大板……quot; 沈政文尚不知皇帝已下旨严惩他,还以为皇帝只是忌惮夜少冥手中的兵权,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来惩罚他。 他不敢有丝毫逗留,急忙回府。 沈府之内,众人对沈政文进宫的情况一无所知,仍在逼迫夜少冥。 徐美红彻底失控,毫无形象地撒泼起来。 “天啊!老太太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要受自己亲孙女的这般折磨!” 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仿佛天地都崩塌了一般。 “沈家的祖先们啊,如果你们在天有灵,就请显灵来收拾这个胆大妄为、不孝至极的孙女吧!” 侯府的众人纷纷响应徐美红,附和着她的声音。 “岐王殿下,我们要求进去看看老太太。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即便是说些体己话,也应该说完了吧!” quot;岐王殿下,您这是要公然与侯府为敌吗?quot; 话犹未了,风影已掌风如雷,徐美红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飘摇落地。 一口殷红的血自她口中涌出,染红了青石地面。 徐美红挣扎着趴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当她稍稍缓过气来,却放声大哭。 quot;杀人啦!岐王殿下要杀人啦!quot; 她心中想着,这一番哭闹,定能让岐王陷入窘境。 毕竟,他只是个异姓王,难道还真敢公然挑衅皇权吗? quot;快来人啊!quot; 她的嗓音尖锐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刺耳至极。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quot;你在这里鬼叫什么?身为当家主母,如此大声喧哗,简直不成体统!你让我们侯府的颜面何存!quot; 徐美红惊愕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环顾四周,眼中充满了震惊。 quot;这,这是老太太的声音……quot; quot;不然呢?quot;老太太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quot;你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我死吗?quot; 徐美红心中一惊,下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呢? 老太太明明中了毒,没有她亲生女儿为老太太解毒,怎么可能自行清醒过来?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然而,面对侯府上下众人,徐美红只能强装笑颜,道:quot;老太太,您终于醒了,真是祖宗保佑!quot; quot;都进来吧。quot;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第五十四章 谁敢与她过不去,那就是与我为敌 徐美红步履轻快,急切地想要探明老太太的状况。 在她看来,老太太能苏醒过来简直是匪夷所思,她得亲眼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随着徐美红走进房间,眼前的一幕令人瞠目结舌。 沈清潼正坐在老太太身旁,给她喂食,而传闻中病重垂危的老太太此刻却精神矍铄,全然不见一丝病容。 “老太太,您昏迷了一天一夜,真是让我们担心坏了!”徐美红忍不住担忧道。 老太太眼中闪烁着慈祥的光芒,轻轻地拍了拍沈清潼的手背。 “清潼,是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侯府的福星!” 她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 “以后,你们谁敢与她过不去,那就是与我为敌!” 这句话不仅是对徐美红的警告,更是对其他人的敲打,让他们明白,若是对沈清潼不利,便是触怒了她。 珠儿机灵地走上前,从沈清潼手中接过药碗。 “老夫人,大小姐忙了一天,确实累了。就让奴婢来伺候您吧!” 她的话语轻柔而得体,既表达了对沈清潼的关心,也展现了自己的机灵与懂事。 老太太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烁着慈爱的光芒,轻声说道:“你去休息吧,孩子。” 沈清潼乖巧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在这时,沈政文匆匆走了进来。 “等一下,”他皱了皱眉,转向老太太,“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政文执着地追求一个解释,他似乎仍被迷雾笼罩,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他要说法? 真是醉醉的! 沈清潼对他此举感到困惑,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位父亲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夜少冥却在此刻冷笑起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寿宁侯,难道你还没看清这件事的真相吗?” 沈政文在回府的路上反复思考,试图找出事情的真相,但他却无法接受那个可能的结果。 “我需要真相,别给我绕弯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决。 “要什么真相!”老太太愤怒地斥责自己的儿子,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第68章 这下,老太太被徐美红彻底激怒,完全无视了侯府的尊严,甚至连有外人在场也毫不顾忌。 “我早就警告过你,这种妾室根本不能上台面,可你就像是喝了迷魂汤一样,非要捧她为平妻。现在,你尝到她的狠毒了吧!” 沈政文目瞪口呆,惊恐万分地望向身旁的徐美红。 徐美红则是一副无辜受委屈的模样,连连摇头。 “妾身,妾身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quot;你还有何面目说出不知二字!quot; 老太太愤怒地一掌拍在床沿上,。 “我吃的东西里竟含有剧毒,你在这侯府内外一手遮天,连下人奴仆都听你的命令,你还有何面目说出不知二字!quot; 徐美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头顶的天空瞬间崩塌。 她惊愕地看向老太太,声音颤抖。 quot;老太太,天地良心,我待您如同亲生母亲一般,又怎么可能加害于您?这其中定有误会。quot; 她猛地瞪向沈清潼,面容扭曲,咬牙切齿地指控。 “是她,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鬼!” 沈清潼却只是冷淡地撇了她一眼,仿佛她的话连风都不如。 她绕过徐美红,走向夜少冥,轻声催促:“我们走吧。” 徐美红却不依不饶,她横在两人前面,语气蛮横。 “你今天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就别想踏出这个门!” 沈清潼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她看着徐美红,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徐姨娘,你心里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何必在这里装腔作势,惹人笑话呢?” 徐美红,她始终称呼她为姨娘。 对于这个让她心生厌恶的女人,她从未认为她有资格成为自己的母亲。 每次称呼她,都仿佛是对自己的一种屈辱。 然而,徐美红却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的破绽。 “大小姐,你从小就对我心存芥蒂,处处与我作对。你瞧不起我,我也认了。可你现在竟然还想陷害我,你的内心究竟是何等的狠毒?”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些年来,我对你们姐弟二人一直视如己出,尽心尽力。我从未想过,你们竟然会如此狼心狗肺,想要置我于死地。” quot;放肆!quot; 夜少冥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紧紧地盯着徐美红,声音中充满了对沈清潼的维护。 徐美红已经陷入了疯狂的边缘,即便被夜少冥那冰冷如霜的气场镇住,嘴角的嘲讽却依旧无法抑制。 quot;岐王殿下,您身份尊贵,何须插手我们这些女人间的琐碎事?quot; 她挑衅地抬眼,试图用话语激怒夜少冥。 夜少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quot;女人间的琐事?你们伤害本王的王妃,这就不仅仅是女人的事,而是关系到本王的颜面。你以为本王会那么好说话,纵容你们损害本王的尊严?quot; 徐美红微微一愣,顿时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夜少冥的言辞。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经充满了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quot;岐王殿下,现在是您的王妃在诬陷民妇,而非民妇伤害她...quot; 沈清潼迅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徐姨娘,祖母明明是中毒所致,你却硬要将罪名扣在我弟弟头上,说你别有用心,岂不是明摆着的事?” 徐美红被吓得浑身颤抖,但依然倔强地反驳。 “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大夫们对老太太的病束手无策,还有智源高僧的预言,这能怪我吗?” 沈清潼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淡淡地瞥了徐姨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quot;徐姨娘,我记得你曾对药理略知一二。祖母素来喜欢品茗浓茶,这香囊和香炉里却掺杂了诸多与浓茶相克的花草与草药,你竟然只字不提。quot; 她的声音冷若冰霜,每一个字都仿佛凝成了实质,带着森然的寒意。 quot;徐姨娘,你这是何居心?明知这些东西混合起来,足以让祖母中毒,你却选择视而不见。你的心,可真是冷硬如铁啊!quot; 第五十五章 你竟然这样背叛我 quot;你难道还敢说自己没有恶意吗?quot;沈清潼的话语如冰冷的刀,直刺徐美红的心底。 徐美红身体猛然一颤,显然是没想到沈清潼会识破自己的小计。 她慌乱地想要否认,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颤抖。 quot;不,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quot; 沈老夫人却不再听她的辩解,她转向儿子,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quot;这就是你看中的人?心肠如此狠毒,竟然想要我这老婆子的命,真是岂有此理!” 沈政文额头的血迹已经凝固,疼痛让他难以忍受。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睁开眼,目光如冰,直视着徐美红。 这一刻往日的温情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疏离和冷漠。 徐美红的心像被重锤猛击,她感到呼吸困难,仿佛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老爷,妾身并没有……” 她颤抖着开口,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惶恐。 沈政文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得越来越陌生。 那个曾经纵容他享乐,甚至为他献上美女的人,此刻在他眼中,只剩下恶毒和狠辣。 第69章 徐美红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突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看向了那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嬷嬷——徐嬷嬷。 quot;徐嬷嬷,我把家中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你打理,现在,你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quot; 徐嬷嬷心头一紧,她知道,这是她的主子在暗示她,拦下这个罪名。 她眼中闪烁着泪光,虽然心中万分不愿意,但徐美红的话却在她耳边回响,提醒她自己的处境。 quot;我对你那么好,你的儿子在云腾身边做书童,你的女儿更是成了云渊的通房。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背叛我!quot; 徐美红的话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她在提醒徐嬷嬷,他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她倒了,那么徐嬷嬷和她的家人也将无处容身。 而且沈云腾也会跟着倒,那徐嬷嬷的子女也将失去庇护。 那徐嬷嬷的儿子女儿也无法沾光了,所谓的鸡犬升天嘛! 徐嬷嬷权衡利弊,无奈只得低头认罪。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沈政文与沈老夫人的跟前,连连磕头,如同捣蒜。 “是老奴,是老奴一时糊涂。”徐嬷嬷声泪俱下,开始忏悔。 “老奴见云渊少爷回府,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那份欢喜溢于言表。老奴便害怕云腾少爷会因此失宠,心中焦虑,便想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云渊少爷。” 她泣不成声,仿佛要将所有的悔恨都倾诉出来。 quot;只消将云渊少爷视为不祥之人,命中注定会克老夫人,那么府中上下无人会对其有好感。quot; 她连连叩首,额头流出的鲜血如同断线的珠子,却恍若未觉疼痛。 quot;老奴罪该万死,竟对老夫人下了毒手!quot; 徐美红在一旁装模作样,添油加醋。 quot;你这心肠真是歹毒透顶,差点将我拖下水!quot; 沈政文似乎暗中松了一口气,急忙下令:quot;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贱奴,拖出去杖毙!quot; 沈清潼迅速出手拦住了她。 quot;慢着,此事尚未明朗,仅凭她一人,岂能布下这般无懈可击的局?我看,应将她送往京兆府,让那里的官差仔细盘查一番。quot; 徐美红面露不悦,转眼看向沈政文。 quot;家丑不可外扬,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quot;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 quot;徐嬷嬷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越了家丑的范围。这样一个狡猾的恶仆,必须让官府深入调查,说不定她还是其他府邸安插在侯府的细作呢。quot; 徐嬷嬷浑身一震,只能连连叩首,额头几乎触地。 “老奴罪该万死,求老爷赐老奴一死!” 沈清潼缓缓走近,脸上带着冷笑,“死?那也太便宜你了!” “你胆敢谋害祖母,即便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看向沈老夫人,眼神中充满恭敬。 “祖母,您说该如何处置?” 沈老夫人微微颔首,声音坚定。 “就照清潼说的办。这种奸恶之徒绝不能姑息,若有同党,也必须让京兆府一并查清。” 沈政文无奈,只能遵从母亲的意愿。 沈清潼推着夜少冥准备离开,却在转身之际,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她那偏心的父亲。 “父亲,您可别忘了您许下的君子之约!” 她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 沈政文闻言,脸色顿时一僵,差点没忍住喷出一口老血。 一旁的夜少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附和道:“寿宁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可不想亲自来监督你履行承诺。”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圣旨到,寿宁侯接旨。” 沈政文匆忙地带着全家人来接旨。 王公公一见到沈清潼,立刻热情地上前打招呼,这令沈政文瞠目结舌。 要知道,王公公平日里对后宫的娘娘们都不曾如此热络过,怎么今天对沈清潼如此特别? 这其中必有蹊跷! 正当沈政文满心疑惑时,王公公已经开始了圣旨的宣读。 quot;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寿宁侯沈政文,位居朝廷高位,却不思报国,反生悖逆之心。竟敢公然违逆朕意,以恶言重伤岐王,其罪行之多,犹如繁星点点,难以尽述。朕闻其恶行,痛心疾首,故下令重杖责罚,以儆效尤。杖责五十大板,让其深刻反省,洗心革面,以图后效。quot; 沈政文如遭雷击,满眼的不敢置信,颤抖着声音向王公公询问。 quot;王公公,陛下,这,这是何意?quot; 王公公眼神锐利如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quot;寿宁侯,你有何异议?难道想违抗皇命吗?quot; 沈政文心如刀绞,只能连连磕头,声音带着哭腔。 quot;臣,臣领旨谢恩!quot; 话语未落,王公公身后的禁卫军如狼似虎地扑上前,铁钳般的手臂牢牢地架住了沈政文。 棍棒如雨点般密集地落下,每一击都让沈政文痛得倒抽冷气,哀嚎声此起彼伏。 沈清潼与夜少冥面面相觑,都对皇帝的这一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无所谓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仅仅是一个眼神交流,彼此的心意已然明了。 今日成功收拾侯府的一众奸邪之徒,她在侯府的弟弟应该能安然无恙了。 第70章 第五十六章 丢脸丢大发了 沈政文挨完打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昏迷。 侯府一时间乱作一团,无人能够安宁。 直到半夜时分,沈政文才缓缓苏醒过来。 尽管伤口疼痛难忍,他还是强忍着痛楚,带着家人来到了朱雀大街,默默地跪在那里。 沈政文误以为,皇帝的惩罚是因为自己惹怒了夜少冥。 因此,他与夜少冥之间的赌约,他不得不放弃挣扎。 他只能默默地遵守自己的诺言。 然而,在光天化日之下跪在朱雀大街上,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因此,他选择了在夜深人静之时,带着一家人跪到朱雀大街去。 沈娇娇在侯府已经跪了一整天,原本想趁着夜深人静好好休息一番,却不料被自家严厉的亲爹抓了出来,再次跪在了朱雀大街。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甘与羞耻。 沈政文,这个平日里威严的侯爷,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口中不住地喊着。 “我错了,我罪该万死!” 他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声音响亮,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一时间,原本宁静的大街被这一家人的动静吵醒,附近的百姓纷纷从家中探出头来,好奇地围观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看到沈政文一家老小跪在大街上,有的百姓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揉了又揉,生怕自己看错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寿宁侯怎么跪在街上了?” “哎呀,真是造孽啊,沈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同情,有的好奇,有的则是幸灾乐祸。 沈娇娇的心中充满了羞耻和愤怒,她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让她能够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番。 京城中,寿宁侯一家跪朱雀大街认错的八卦消息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燃遍了街头巷尾。 人们奔走相告,生怕错过了这场空前绝后的笑话。 “听说了吗?寿宁侯一家昨晚在朱雀大街上演了一出疯狂大戏,竟然跪在地上自扇耳光!” “真是无奇不有,这天下之大,什么样的怪事都有!” “听说他们家的宝贝儿子也参与了,那个文采斐然的才子,竟然也跪在那里,真是匪夷所思。”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寿宁侯一家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 沈清潼在清晨的宁静中醒来,翠竹带着几分笑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王妃,您可知外面的百姓都在传些什么?关于寿宁侯一家的疯狂行径,现在全城都已经沸沸扬扬了。” quot;谁让他们欺负您,这下可好了,他们丢尽了颜面,成了京城百姓心中的笑话,这真真是解气!quot; 沈清潼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些人会如何报复自己。 翠竹见沈清潼的反应并不如她所料,便又补充道:“听说那沈二少爷原本都要定亲了,可对方家却因昨晚的事婉拒了亲事。” 沈清潼的双眸微微眯起,脑海中迅速闪过书中的剧情。 在原书中,沈云渊因姐姐被关禁闭而心生不满,为了救出姐姐,他开始公然反抗侯府的规矩,逐渐蜕变为书中的大反派。 沈云腾几次与沈云渊交锋,都未能占得上风。 兄妹俩经过一番密谋,最终决定将美人计打败沈云渊。 沈云腾就想到那个心悦自己的姑娘,那位美艳而娇俏的女子——张莹莹。 在原书中,沈云腾对张莹莹一直若即若离,因为他怀揣着攀附皇家的野心,将张莹莹当作一枚棋子。 张莹莹在沈云腾的暗示下,巧妙地接近了她的弟弟。 张莹莹聪明机智,很快就赢得了弟弟的心。 最终,弟弟在他们的巧妙计谋中落败。 如今,沈清潼的出现,或许是命运的蝴蝶效应。 沈云腾竟然接受了张莹莹,打算与她共度余生。 沈清潼的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深深的忧虑。 这件事,看似寻常,却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她不禁担忧自己的弟弟再次被张莹莹那个女人诱惑。 沈清潼的思绪如同秋天的江水,波澜不惊却深沉。 她轻轻地瞥了眼一旁的翠竹,声音中透着一丝坚定与果决。 “翠竹,我要你派人暗中盯紧张家的小姐,我不希望她有机会接近我弟弟。” 翠竹虽不明所以,但见沈清潼这般凝重,也不敢多问,只是低头应承。 “是,小姐,我这就去安排。 沈清潼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才能在这场较量中占据先机。 翠竹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容硕便踏着金光走了进来。 沈清潼这几日为容硕治疗几次,先为他换了血,又打了点滴,并让他服用了药物,终于暂时稳住了他的病情。 然而,容硕失去了记忆,无法回忆起自己的家,这让沈清潼倍感头疼。 他留在王府显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沈清潼自己也只是寄人篱下。 容硕身材高挑,五官清秀,宛如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年。 只是由于长期病痛折磨,他的脸色略显苍白,透出一种病弱之美。 第71章 他站在沈清潼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住沈清潼的视线。 沈清潼的眼眸深邃,注视着眼前的容硕,她的话语充满了真挚与关切。 “容硕,你可曾忆起自己的家?” 容硕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神情变得严肃而坚定。 “王妃,你无需担忧。我虽暂时无法记得自己的家,但我绝不会在此王府中白吃白喝,成为你的负担。” 沈清潼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为难。 “容硕,你误会了。我并非担忧你的吃喝,而是怕这王府中有人会对你不利,或是利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制造是非。” 容硕却以倔强地口吻说道。 “王妃,我愿意留在你身边,作为你的贴身侍卫,守护你的安危。这样一来,相信无人再敢对我有所非议。” 如果他真心愿意成为一名侍卫,沈清潼并无异议,她连声答应。 “只要你无异议,那就这么定了。” “如此甚好。” 潜伏在暗处的张青,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惊愕,差点儿没忍住呼出心中的惊讶。 一个皇子甘愿成为他人的侍卫,这样的事情若传出去,整个京城都会为之震动。 张青想要立刻站出来阻止,但眼角余光瞥见王府的暗卫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他只好匆忙撤离,将这个消息尽快带回给慕容烨。 第五十七章 从未见过这么蛮横的女人 沈清潼刚刚与容硕达成了某个默契,夜夫人便匆匆派人传唤她,命她即刻前往长公主府参加宴会。 这位长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地位尊贵。 她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均尚未婚配,儿女之事于她而言极为重要。 因此,她热衷于举办各类宴会,时常邀请京城的世家千金到府中小聚。 实则是为了让儿子能在众多名门闺秀中挑选出合适的媳妇。 沈清潼原本并无意愿参加这场宴会,但夜夫人却以她是歧王府王妃的身份为由,坚持她应当露面,与京城的权贵们接触,认认门。 其实,对于京城中的那些权贵,沈清潼早已了如指掌,无需再特意去结识。但既然夜夫人以王府的名义要求她出席,她也就无法推辞。 于是,沈清潼带着容硕和翠竹,一同前往了公主府。 盛夏烈日,阳光如金,沈云舒抵达长公主府,尚未下车,便听闻闺中女子的笑语盈盈。 “可知那寿宁侯府的风波?听闻昨夜,寿宁侯满府上下竟跪至朱雀大街上,自行掌掴。” “哎,也不知寿宁侯究竟犯了何错,真是可怜了府中的公子小姐们。” “何错之有?那寿宁侯素来谨慎,此事不过是那沈清潼惹出的风波。她依仗歧王妃的身份,借着歧王的权势,欺负府中老少,闹得满城风雨。” 秦蓁蓁,身为左相千金,素日与沈娇娇情同姐妹,却联手陷害沈清潼姐弟,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她倾心于沈云腾,对他言听计从,盲目崇拜。 然而,命运弄人,秦蓁蓁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沈云腾利用她的感情,骗财骗色,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更是狠毒地置她于死地。 “可怜娇娇,那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不知遭受了怎样的苦难。” “嘘,小声些。今日歧王府也有人要来,我们说话得谨慎些。” 秦蓁蓁气呼呼地嚷嚷着,那气势仿佛要掀翻整个车厢。 “哼,就算是沈清潼真的来了,我也无所畏惧。她那种贱骨头,还不是靠爬上了岐王的床,才有了今天的风光。要是她母贫子贵,就凭她那副尊容,岐王怎么可能多看一眼!” “说到岐王,那才是真正的英雄豪杰,只有像娇娇那样的美人儿,才能配得上他。” 车厢内的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看来,这秦蓁蓁是特意跑到侯府来探望她的心上人。 否则,她又怎么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 众人纷纷注意到了岐王府的马车,私下里交头接耳,有人好意提醒秦蓁蓁收敛些。 “嘘,小声点,岐王府的人来了。” 翠竹轻轻掀起马车帘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沈清潼下了马车。 秦蓁蓁见状,立刻上前挑衅,双眼喷火,愤怒地盯着沈清潼,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沈清潼,你可真是好手段!”秦蓁蓁嘲讽道。 翠竹毫不畏惧,立刻上前一步,不客气地反击。 “这位姑娘,敢问你是哪家的名门闺秀?如此不懂礼数,见到我们王妃不仅不施礼,反而口出狂言,难道不怕玷污了自家门楣?看来,你的胆子可真是比熊心豹子还要大!”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响亮地击打在翠竹娇嫩的脸庞上。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竟敢对我出言不逊,你可知道我是谁?” 秦蓁蓁的声音冰冷,如同寒冬中的北风,刺骨而凌厉。 翠竹的唇角溢出一丝鲜血,那是她嘴角被打破的痕迹,可见秦蓁蓁下手之狠。 敢打她的人,沈清潼自然不会放过她,挥手一个耳光朝秦蓁蓁的脸上甩去。 “你竟敢动我的人,你简直是在找死!” 第72章 她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从地狱中传出的怒吼,让人不寒而栗。 “啪!” 秦蓁蓁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就像是用最鲜艳的颜料画上去的一样,刺眼而醒目。 她捂住疼痛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狠狠地盯着沈清潼。 “你……你竟然敢打我!”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沈清潼却不以为然,她冷冷地瞥了秦蓁蓁一眼。 “我就是要打你这种疯狗,见人就乱吠。我今天心情好,懒得和你计较,不然可不止是一个耳光这么简单。” 她的话语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仿佛是在告诉秦蓁蓁,她并不害怕她的威胁和挑衅。 秦蓁蓁愤怒地冲向沈清潼,欲对她动手,却被身边的人紧紧拦住。 “走,我们找长公主评理去!这个泼妇,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一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翠竹毫不示弱地反驳:“明明是你们先动手打人,还想倒打一耙诬陷我们家王妃?真是岂有此理!” “哼,我们打的只是奴婢,又不是她本人!”对方不屑地冷哼道。 在他们眼里,奴婢如同草芥,死活不过是一念之间。 沈清潼却并未将她们放在眼里,只是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字:“请。” 秦蓁蓁捂着脸,火辣辣的痛感如同烙铁烙在皮肤上,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瞧!” “真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女人,竟然敢动手打你,太过分了!” 旁边的人纷纷为秦蓁蓁打抱不平,她们急匆匆地走着,仿佛要立刻去长公主面前告上一状。 翠竹看着沈清潼,眼眶里闪烁着泪花,但沈清潼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神态自若。 “王妃,是奴婢给您添麻烦了。” 沈清潼温和地拍了拍翠竹的手背,轻声安抚道:quot;翠竹,别担忧,有我在,我们定会安然无恙。quot; 随后,沈清潼与翠竹和容硕三人,从容不迫地走进了公主府。 门房恭敬地为他们引路。 公主府占地辽阔,园中奇花异草、古树参天,风景如画,令人心旷神怡。 楼台亭阁间,雕刻精美,画梁雕栋,仿佛一幅幅跃然纸上的精美画卷。 然而,三人却无暇欣赏这沿路的美景,心中都充满了忧虑。 她们担心秦蓁蓁会在长公主面前搬弄是非,恶意中伤,败坏她们的名声。 特别是翠竹,心中忐忑不安,这份不安让她的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 第五十八章 太子的圈套 沈清潼,携翠竹与容硕,悠然步入公主府的深邃庭院。 公主的府邸,宛如一处人间仙境。 花园中,莲池波光粼粼,莲花盛开,如仙子翩翩起舞,粉白交织,美得令人窒息。 琼楼玉宇倒映池中,如梦似幻,与莲花相互辉映,景色如画。 池水中央,一座水榭静静伫立,仿佛是那位遗世独立的莲花仙子,幽居其中,远离尘世纷扰。 阳光斜照,穿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碧绿的草地上,生机勃勃,为这宁静的花园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力。 三人穿行其中,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宁静、美丽、而又充满神秘。 遥遥望去,一群宾客正围绕着一池盛开的莲花,欣赏着它们的美丽。 他们的宫装华丽,衣袂飘飘,舞姿优雅,仿佛真的是仙子下凡。 突然间,天空几朵云彩悠悠飘来,将炽热的阳光遮挡。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凉爽。 宾客们纷纷取出精致的扇子,轻轻挥动,享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舒适。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将宫殿和莲花池映照得如梦如幻。 沈清潼刚进入花园中,便被告知长公主有请。 她随着侍女来到人迹罕至的后院,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 刚一踏入屋内,沈清潼的目光就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 他站在那里,宛如一幅水墨画中的翩翩君子。 阳光洒在他身上,映衬出他高挑挺拔的身姿和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就在沈清潼还在愣神的时候,慕容澈已经率先开口,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 “清潼妹妹!” 沈清潼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悦,轻轻地瞥了慕容澈一眼。 她本能地感到一阵抵触,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慕容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但他很快将其掩盖。 为了破坏沈清潼与夜少冥之间的关系,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自己的高傲,尝试对沈清潼展露一些善意。 他深信,只要自己对沈清潼稍微改变一下态度,她便会如同过去一样,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般追随着自己。 这些年来,她为了得到他的喜欢,总是使尽浑身解数,耍尽各种手段。 慕容澈认为,眼前的沈清潼也只是在玩弄着某种手段而已。 他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展现出一种深情的模样。 “清潼妹妹,孤知道你是在生气,所以才选择嫁给叔父的。孤不怪你,真的。”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第73章 “这一切都是孤的错,孤不该让你伤心难过。但孤从未想过要伤害你,从未有过。” 操! 这男的有病。 在这充满束缚的封建时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清白如雪,也难逃世俗的猜疑与诟病。 慕容澈,他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似乎有意要将她逼入绝境。 他那些尖锐的话语,若是传入他人耳中,恐怕会掀起一场风波。 即便夜少冥选择宽容不追究,那岐王府中的众人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到时,她必将面临无数的刁难与羞辱。 沈清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还退了几步,脚还没迈出屋子,便听到身后传来夜少冥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 “太子找本王,究竟所为何事?” 她猛然回首,目光与夜少冥那双璀璨如星辰的眼眸不期而遇。 夜少冥显然对沈清潼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仿佛在试图透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那深邃的目光,如同黑夜中最明亮的星辰,既神秘又迷人。 而屋内的太子,却依旧在那里扮演着深情的角色。 “清潼妹妹,你看,这是你亲手为孤绣的香囊。当时你初学刺绣,虽然手法尚显稚嫩,但你的心意却无比真挚。为了这个香囊,你甚至戳破了手指。” 他轻轻抚摸着香囊,仿佛在回忆着那段美好的时光。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心疼。 “孤告诉过你,你不必学这个。你却坚持要学会,希望孤能时时刻刻带着你绣的香囊,你说,这样你就能永远陪在孤身边。” “你真的学会了,为孤绣了这个香囊后,却再也没有碰过针线。” 沈清潼并未留意太子的表情,她的目光转向了身后的夜少冥。 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脸色,但她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如同寒冬般刺骨。 他生气了。 沈清潼内心颤动不止,她怎能如此疏忽,竟落入了太子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太子的意图已然昭然若揭,他渴望夜少冥舍弃这段婚姻! 倘若夜少冥真的选择了休妻,那她将失去唯一的庇护所,只能任由太子随意摆布。 尽管她与夜少冥的结合只是基于一纸契约,但男人的心思如同深海,难以捉摸。 她如何能够揣测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万一他为了维护那所谓的男人尊严,愤怒之下选择了休妻,那她该如何是好?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愿意承受被背叛的痛苦呢? 即使没有爱情的牵绊,也没有人会乐意被称为quot;王八quot;的。 quot;清潼妹妹,孤错了,孤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回到孤身边来吧!quot; 慕容澈的声音带着沙哑,透露出深深的悔意。 夜少冥推动着轮椅,一步步缓缓地向沈清潼靠近。 沈清潼的心像被狂风吹动的树叶,剧烈地颤抖着,思绪乱成一团。 他会听我的解释吗? quot;夜……少……quot; 沈清潼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心虚得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她内心深处责怪自己,为何在这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夜少冥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那冷酷无情的目光,让她心跳加速,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生怕他下一刻真的会动手掐死自己。 而更为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慕容澈竟然挺身而出,挡在了沈清潼的身前,摆出一副英勇无畏的姿态。 他大义凛然地说道:“叔父,孤与清潼自幼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只有孤一个人。若非青龙寺那一夜的意外,清潼又怎会嫁给你?” 第五十九章 我们曾是那么的要好 “哦?” 夜少冥的语气平静如水,然而尾音却拖得悠长,仿佛藏着深深的怒意。 从他那微妙的语速中,可以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和愤怒。 慕容澈背影硬朗如松,身姿笔直如剑,一副很有担当的模样。 “叔父,无论有何事,都请冲着孤来。男人间的纷争,不该牵扯到她。” 沈清潼对慕容澈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厌恶,杀他的心都有了。 亏他还是太子,他竟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真是可耻至极! 她猛地推开慕容澈,动作果断而决绝。 慕容澈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做,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大病初愈的身体本就虚弱,这一推之下,他几乎站立不稳。 身形一晃,慕容澈如失去重心般向门栏外摔去,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模样狼狈得如同一条流浪狗。 对于这一幕,沈清潼本人并不在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慕容澈试图开口呼唤沈清潼,但就在这时,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呼唤。 “娘子,我们走。” 夜少冥说着,伸出双臂,稳稳地拉住了沈清潼。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准备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清潼妹妹!”慕容澈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不舍,再次呼唤着她的名字。 夜少冥的双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冷冷地凝视着慕容澈,仿佛要将他看穿。 第74章 “太子,请自重。” 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现在是本王的妻子,她的名字不是你可以随意提及的。” 慕容澈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作为男人,他的骄傲和尊严绝不允许他在此刻屈服。 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尽管身体还残留着疼痛,但他紧抿着双唇,目光深情地看向沈清潼。 “叔父,清潼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 “我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 “我们曾是那么的要好!” 他的话语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不甘。 “孤每一个微小的喜好,你都铭记在心,你对孤那般的深情厚意,那般的如痴如醉。你真的能忘记孤吗?” 夜少冥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令人感到窒息,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沈清潼深知,如果不与慕容澈彻底了结,今后的日子恐怕会麻烦不断。 或许,人生就是如此讽刺,得不到永远都显得最为迷人。 曾几何时,沈清潼对慕容澈的爱,如同烈火燃烧,为了他能义无反顾。 他只需轻轻一挥手指,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投入那热烈的怀抱,疯狂而又深情。 然而,这位纯真善良的沈清潼,最终却未能得到应有的善报,反而陷入了心爱之人的狡诈算计之中,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若是曾经的沈清潼,也许会对慕容澈念念不忘。 可自己并不是她,她对慕容澈没有任何情感。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直视着慕容澈,神色平静无波澜,却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 “太子殿下,我年少无知,曾对你有些执念,如今我已长大,对于过去的事情深感愧疚。那时的我,或许曾让你感到困扰。” 她在提及过去的事情时,眼中闪过一丝悔意。 “往后的日子,我会与太子殿下保持适当的距离。我恳请您也忘记过去的一切,不要再提起,以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慕容澈如遭雷击,原本就不稳定的身体此刻更是摇摇欲坠。 “忘记……你说忘就忘,你真的能做到吗?孤不信,短短数日,你就能将孤抛诸脑后!” 沈清潼以庄重之态,严肃之声,明确告知慕容澈。 “吾现已身为人妇,太子殿下若继续纠缠,恐非明智之举。” 慕容澈听罢,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但在人前,仍旧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与风度。 “原是孤唐突了,孤已明了。” 正当气氛陷入微妙的沉默时,夜少冥突然插话,声音冷冽如冰。 “望太子铭记王妃之言,本王不希望此类事再次发生。”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 “记住了,以后叫她婶婶!” 话落,他紧紧握住沈清潼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慕容澈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间,他的身体一晃,似乎失去了平衡,差点摔倒在地。 隐藏在不远处的暗卫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稳稳地扶住了他。 “殿下,您没事吧?”暗卫担忧地问道。 慕容澈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只是眼神中难掩失落。 此时,屋内的平阳郡主也悄悄走了出来。 目睹了这一切的她,莲步款款走到慕容澈身边,轻声说道。 “太子哥哥,依我看来,这沈清潼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像她那样的性格,如果真的对你忘情绝义,恐怕早就大闹一场了。” 慕容澈紧闭双眼,怒气难平,气息略显紊乱。 “太子哥哥,或许是因为歧王的突然出现,让她心生畏惧,不敢再与你亲近。毕竟,歧王是出了名的活阎王,无人敢轻易招惹。” 平阳郡主轻描淡写地说着,为沈清潼今日决绝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继续自信满满地道。 “她曾经对你一往情深,只要你愿意,只需轻轻一勾手指,她便会毫不犹豫地为你付出一切。” “或许在青龙的寺庙中,你的某些行为让她心碎。但女人的心,如同破碎的瓷器,只要细心修补,终会恢复如初。到那时,她又会像从前那样,对你一往情深。” 慕容澈的双眸猛然睁开,他的目光锁定在平阳郡主那认真的面庞上。 “真的吗?”他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平阳郡主点了点头,肯定地回答:“千真万确。” 慕容澈轻叹一声,试图平复心中的烦躁。 或许,沈清潼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等她的怒火平息之后,她还会像以前那样追在自己身后,笑得如花似玉。 他决定耐心等待。 等待她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用那熟悉的方式,来讨好自己。 平阳郡主微笑着劝解道:“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你今天哄了她,说不定她一消气,就又回到你身边了。” 慕容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嗯。” 第六十章 上梁不正下梁 沈清潼与夜少冥并肩而行,轮椅的轮子在石子路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第75章 他一手操控着轮椅,另一手则紧紧握着她的,那力度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沈清潼的内心无法平静,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句话。 她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尽量不去打扰这份紧张的寂静。 他们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花园,四周的花草随风摇曳,却难以掩盖那股肃杀的气氛。 夜少冥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她不禁轻轻松了口气,然而,她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尽管沈清潼无法看见夜少冥的脸色,但她仍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意,如同冬日的寒风,让人无法忽视。 她尝试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个字都难以挤出。 她在心中苦笑,这个男人最终会爱上沈娇娇,那么现在他被误会也无妨。 她选择了沉默,因为她觉得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夜少冥那双深邃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 沈清潼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等待着他的愤怒爆发。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关心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的手,还疼吗?” 沈清潼感到一阵困惑,眉毛轻轻挑起,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夜少冥。 夜少冥却紧握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关切。 “我听说你动手打人了,我就在想,你那么娇弱,要是真打人的话,手得疼成什么样。” 沈清潼一时语塞,她的内心如同被投入了一块石头,泛起层层涟漪。 这个男人,这么温柔体贴? 她好奇地打量着他,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惊讶和困惑。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了药?” 夜少冥的动作如疾风骤雨,霸道地环绕住沈清潼的腰,眼中闪烁着笑意。 他紧贴着她,似乎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quot;我心疼你,难道你不满足吗?quot;他低语,声音充满了调侃。 沈清潼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心中却泛起一丝警惕。 夜少冥,这个男人,绝非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她怀疑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深不可测的目的。 她咽了咽口水,试图与他进行理智的对话,然而,未等她开口,夜少冥已经深深地吻住了她,夺走了她所有的言语。 沈清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旋转,头脑一片混沌。 还未等她从这种突如其来的眩晕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放开了她,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 “你,你是我的王妃,从今往后,离那些不正经的男人远点。” 他的语气强硬而充满占有欲,仿佛她是他的私有物一般。 沈清潼忙不迭地咳嗽了几声,正准备开口与他理论几句,翠竹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爷,王妃,那边出事儿了,快去看看吧!” 沈清潼的娥眉轻轻皱起,目光中带着几分困惑投向那喘息艰难的翠竹。 “王妃,秦小姐说容硕偷东西,带了一群人正堵他呢!”翠竹气喘吁吁地告诉她。 沈清潼立刻明白,自己这次恐怕是无意中牵连了容硕。 秦蓁蓁那无法发泄在自己身上的怒火,竟然转向了容硕。 这个秦蓁蓁,真是好算计。 秦蓁蓁有个在宫中极受宠爱的姐姐,因此她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野蛮无理。 只是,没人敢去揭发她罢了。 秦蓁蓁、太子、沈娇娇以及平阳郡主,一群人关系极为要好。 这些年来,他们犯下的种种罪行,竟都巧妙地栽赃到了沈清潼的头上。 沈清潼,这个恋爱脑,为了太子,甘愿承受所有的委屈。 即便是背负上杀人的罪名,她也无怨无悔。 她这种盲目的爱,终究导致了她身败名裂。 哎,她为这个不争气的原身感到深深的悲哀。 然而,现在并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刻,她必须立刻行动,去拯救无辜的容硕。 沈清潼与夜少冥一起前往公主府的莲花池花园。 今日的公主府热闹非凡,众多京城的显贵云集于此。 女眷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轻声细语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紧张氛围。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这种嚣张跋扈的贱奴,可见她的主子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一位身穿华丽衣裳的小姐不屑地撇撇嘴,声音虽低,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就是,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偷了东西居然还能如此理直气壮。” 另一位小姐附和道,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quot;今日,他必须付出代价,否则日后,谁又能预知他会酿成何等惊天动地的罪恶?quot; 众人纷纷附和,议论声此起彼伏。就在这时,几道身影缓缓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嘘,别说了,岐王来了。”有人示意大家噤声,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忌惮和不满。 沈清潼微微皱眉,她自然听到了那些议论声,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惧怕任何人的指责。 她抬头看向夜少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夜少冥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第76章 他知道这些议论声对沈清潼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还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纷扰都变得微不足道。 姜知年,长公主的宝贝儿子,领着一群世家子弟,将容硕团团围住。 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你偷东西也就罢了,竟然还妄图占人便宜,真是无耻至极!” 秦飞羡,左相府的嫡子,也在一旁附和着。 “这种人就应该被赶出去,知年兄,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府里带?以后我们还怎么来你这儿玩乐?” 他们的话里充满了对容硕的鄙视和不满,仿佛他就是一个不值得被尊重的贱民。 “我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与这人的在一起玩乐,我们的颜面何存,而且他竟敢偷我妹妹的玉佩,还欺负女眷,简直是胆大包天!” 第六十一章 这便是你诬陷我们王府的代价 容硕,一贯的沉默寡言,此刻面对无端的指责,也只是紧抿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恶狠狠的怒火,仿佛要将对方瞪穿。 秦飞羡依旧暴跳如雷,手臂一扬,就准备给容硕一个响亮的耳光。 然而,他的巴掌尚未触及容硕的脸颊,一道暗器便如幽灵般从人群中飞出,精准地刺入他的手腕。 “啊——”秦飞羡的惨叫声如杀猪般响起,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手腕,四处飞溅。 “大哥!”秦蓁蓁惊慌失措地冲向自己的兄长,眼中满是担忧。 quot;何人胆敢如此!quot;姜知年愤怒地低吼,声音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 在这府邸之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于是立刻下令。 quot;速速请来太医!quot; 府中的侍卫们闻令而动,他们四处搜寻,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他们回到姜知年身边,无奈地跪下。 quot;世子,属下等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quot; quot;怎么可能?quot;姜知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quot;嘶!quot;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众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一瞬,然后爆发出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人们纷纷转头,目光在彼此间游移,试图找出究竟是谁暗中下了此等毒手。 秦飞羡痛苦地翻滚在地,哀嚎声凄厉而刺耳,回荡在花园中。 秦蓁蓁则已经泣不成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面容梨花带雨,凄美而动人。 “大哥,你一定要挺住!” 她哽咽着呼唤,声音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姜知年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却未能找到暗器的来源。 愤怒之下,他将矛头指向了容硕。 “是你干的?”他的声音冰冷而充满敌意。 容硕的面容清秀,浑身却带着一种沉稳的气质,他的眼神如同枯井一般深邃,其中蕴含着难以压抑的怒火。 他冷冷地命令道:“来人,给我拿下这个人,本世子要亲自审问。” 公主府的侍卫们迅速将容硕团团围住,气势汹汹,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一股浓重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让整个场面都变得压抑而紧张。 然而,就在这时,沈清潼推着夜少冥突然赶到人群之外,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看谁敢动他一根手指!” 众人见状,纷纷为沈清潼夫妇让出一条通道。 沈清潼面无表情地推着夜少冥走到人群中央,她的目光坚定而冷峻,仿佛在说:“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 夫妇两人,一站一坐,神态自若,仿佛一幅和谐的画卷。他们身上流露出的默契和般配,令人羡慕。 她眼角余光轻扫过容硕,迅速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确认他完好无损,心中的担忧才渐渐消散。 “他是我的人,他的事,自然由我管教。你们,还不够资格插手!” 她的话语中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管教吧!” 姜知年冷冷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挑衅。 秦蓁蓁见自己大哥伤得不清,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涌向沈清潼。 她微微抬起眼眸,目光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心。 “这暗器究竟是从何而来?我听闻岐王府的高手如云,能在悄无声息之间置人于死地。”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却努力保持着镇定。 这个女人似乎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为了报私仇,她竟然当众怀疑岐王府,企图将脏水泼向夜少冥夫妇。 在场的府中主母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出声,生怕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会波及到自己。 她们都清楚,这场斗争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可能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她们一个个都显得高高在上,仿佛这一切都与她们无关,漠然地置身事外。 秦蓁蓁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常,但话已出口,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我们兄妹俩并未得罪他人,却无端遭受此等伤害,且凶手至今成谜。这不得不让我心生疑窦,毕竟我们唯一有过节的,便是岐王妃。” 沈清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77章 “仅凭臆测,便敢妄言,左相府的家教可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秦蓁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屈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只能含着泪水,愤怒地盯着沈清潼。 “我当然有证据!” 秦蓁蓁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尖锐。 “以前岐王妃曾当众让李小姐破了相,那时你无权无势,就敢如此轻视他人。” 秦蓁蓁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愤恨。 “如今你有岐王为你撑腰,岂不是更加不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了?” 沈清潼冷笑一声。 “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自然,岐王妃害怕了吗?” 秦蓁蓁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沈清潼微微勾起唇角,笑意中藏着几分狡黠。 “秦小姐,你并不了解我。我这个人,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不屑于那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若要出手,我必定会选择堂堂正正的方式。” 话音未落,沈清潼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长剑,剑尖直指秦蓁蓁那惊恐万分的面庞。 秦蓁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上,尖叫声如同杀猪般凄厉。 “救命啊!救命啊!” 沈清潼宝剑一挥,秦蓁蓁那高耸的云髻便瞬间散落,青丝如瀑布般飞舞,纷纷扬扬地铺满地面。 “啊!”秦蓁蓁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捂住脸庞。 然而沈清潼的宝剑并未触及她的肌肤,只是轻轻挥动,很快便将她的秀发剃得干净利落,露出光洁如玉的头皮。 夜少冥坐在轮椅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银色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女人果然非比寻常,不仅勇猛无畏,而且智慧过人,根本无需他出手相助,便能巧妙化解危机。 他,只需静观其变,看好这场戏便足够了。 沈清潼手中的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秦蓁蓁的头发随之飘落。 剑尖轻触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蓁蓁,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便不仅仅是剃发之惩了!” 沈清潼的语气冷硬如铁,气势逼人。 “这便是你诬陷我们王府的代价!” 第六十二章 你竟敢剃我头发 秦蓁蓁惊恐地抬头,清澈的眼眸中泛起泪光。 “你,你竟敢剃我头发!” 此刻因秦蓁蓁失去秀发而显得颇为刺眼,尤其在她面容扭曲,恍如恶梦中的厉鬼时,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剪你几缕头发又算得了什么?” 沈清潼脊背挺直,言辞犀利如刀,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竟敢无端诬陷我们王府,倘若我将此事奏报给陛下,到时候,恐怕你不仅仅是失去头发那么简单了。” 她语气冰冷,毫无温度。 “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竟敢指责我们府上的暗卫伤人,真是胆大妄为。在这天子脚下,我们岂会在公主府做出如此嚣张跋扈之事?” quot;秦小姐,请仔细思量一下我父亲下场,以及你那些好姐妹的遭遇吧!quot; 在这皇权笼罩的世道中,无人敢于挑战皇帝的权威。 因此,她话语中的含义已十分明确。 岐王府行事,向来都是堂堂正正,恩怨分明。若有仇恨,岐王府定会当面清算,绝不会在背后搞鬼,玩弄阴谋。 特别是在公主府内伤人,这种行为无疑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甚至是对皇帝的极度不敬。 她们岐王府的人,光明磊落,怎会屑于使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秦蓁蓁暗指岐王府在公主府下黑手,这分明是在隐晦岐王府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在对皇室权威的公然挑衅。 她这番言辞,无疑是在煽动岐王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使得原本平静的局势变得风起云涌,波谲云诡。 在场的主母们无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瞠目结舌,她们难以想象,短短数日不见,沈清潼竟仿佛脱胎换骨,变得如此犀利。 说她变了,却又似乎没变,那的样貌没变,还是那般丑陋。 哦,原来她变得聪明了,说话条理分明,逻辑严密,举一反三,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若仔细端详,却能发现她身上散发出的不同气息。 她的智慧仿佛在一夜之间得到了升华,她的言辞犀利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剑刃,直指人心。 昨日寿宁侯被皇帝严厉斥责,此事在京城中传开,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心惊胆颤。 皇帝对于他人插手他与岐王之间的纠葛,向来是深恶痛绝。 皇帝与岐王,曾共同在岐山跟随逍遥居士学艺,情同手足,结为至交。 逍遥居士,择徒极严,非名门望族不收。然而岐王天赋异禀,竟让这位名士破了例,收为关门弟子。 岐王一鸣惊人,所学所成震动天下,各国君王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 岐王却出人意料地选择了宁国的慕容烨,助他成功登基称帝。 因此,在场众人皆知岐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无人能够动摇。 幸得沈清潼留情,秦小姐才得以避免被送入宫中,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时间,众人私下议论纷纷。 第78章 “都说祸从口出,秦小姐今日之举实在欠妥,如此轻率地嚼舌根,若是岐王妃心胸狭窄,今日这左相府恐怕也难逃一劫。” quot;呵,好在今日我等皆在此,否则还真要被秦小姐的机智所蒙蔽。若将这样的女子娶进门,岂不是祸害三代!我们回去后,可得好好告诫家中的儿女,让他们离秦小姐远点。quot; 议论声此起彼伏,秦蓁蓁如同被风雨侵袭的花朵,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显得异常脆弱。 然而在场的众人,却无人愿意给予她一丝怜悯,她的遭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 秦蓁蓁恼怒地捂住脸庞,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屈辱。 而姜知年,一直对秦蓁蓁抱有深深的倾慕之情,眼见她受到如此委屈,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他单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不满地对沈清潼说道:“那暗器绝非你们王府所为。”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了容硕。 “那这个人,是你们府上的吧?他偷东西,还想对秦小姐动手动脚,这种行径,真是令人气愤至极。” 容硕因为被无端指责,那张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 “你们有证据吗?”沈清潼的语气冷静而坚定。 姜知年为了替秦蓁蓁出头,显然是豁出去了。 “我,还有秦飞羡,以及我妹妹,我们都是亲眼所见,我们都是证人,你休想抵赖。” 沈清潼心知容硕是被人冤枉的,但姜知年说她们亲眼所见,言之凿凿,显然不想给容硕活路了。 她心中燃起怒火,这些人竟敢对她身边的人下手,甚至还妄图将无辜的容硕牵扯进来。 可怜的容硕常年承受病痛的折磨,这些年一直封闭着自己,从不敢与人交流。 今日竟要承受这样的羞辱。 沈清潼不敢想象,他的内心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她紧紧握住拳头,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试图克制住想要动手的冲动。 而就在这时,夜少冥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 “胆敢诬陷本王的人,本王不介意拆了你们的公主府。” 语气平静如水,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姜知年毫无惧色,大步上前,紧紧揪住容硕的衣领,将他高高拎起来,仿佛要借此发泄内心的愤怒。 “这就是你们岐王府调教出来的人?岐王妃竟还如此大言不惭,自诩光明磊落!”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冷酷的杀意。 “今日,我便替你们岐王府好好教训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容硕身形瘦弱,哪是姜知年的对手,转眼间便落入下风,如同秋日里飘零的落叶,无力抵抗。 大病初愈的容硕,身体本就虚弱,哪里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沈清潼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忍不住高声喝止:“住手!你放他下来!” 姜知年却像是有意要与沈清潼作对一般,不但不放,反而更是加大了力度。 “这种下贱坯子,就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姜知年公然辱骂容硕下作,不就是在拐弯抹角地羞辱她吗? 沈清潼气得咬牙切齿,这些家伙因为身份顾忌,不敢对她动手,就把矛头对准了容硕! 真是欺人太甚! 第六十三章 跪下道歉 姜知年见她如此着急,更是得意洋洋,他拎起容硕,就像拎起一只小鸡,准备将他丢进冰冷的水池里。 quot;住手!quot;夜少冥一声冷喝,犹如雷霆一般震人心魄。 风影迅速现身,试图将容硕从姜知年手中救下。 姜知年哪里肯善罢甘休,他与风影对峙,准备大打出手。 quot;阿年,你在闹什么?quot;一声慵懒而充满力量的嗓音突然响起。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位雍容华贵的长公主款款而来,身后跟随着几名侍女。 她的裙摆如云朵般轻盈,随风轻舞,宛如仙子下凡。肩上披着的华丽披帛,绣着精美的图案,更显得她尊贵非凡。 长公主的面容如花般娇艳,皮肤白皙如玉,眉似新月,眼含秋水,唇如樱桃,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手指上戴着精美的手镯,上面镶嵌着耀眼的宝石,闪烁着华丽的光芒。 她的气质高雅而庄严,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皇家威严,令人敬畏三分。 众人纷纷低头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长公主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quot;母亲!quot;姜知年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仿佛终于找到了坚实的后盾。 quot;岐王夫妇在欺负人,儿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与他们讨个说法。quot; 此时,风影和容硕两人飘然落下,静静地站在长公主的面前。 容硕身穿一袭朴素的青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沉默寡言,但即便如此,他身上的贵族气息依然无法掩饰。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映衬得愈发羸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 长公主心惊肉跳,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于是微微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容硕。 她曾见过容硕的画像,但此刻的真人却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她清楚兄长对这个二皇子的珍视程度,简直如同心头肉一般。 第79章 在兄长眼中,容硕就如同那珍贵的瓷器,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他的每一个细微的情绪,都牵动着兄长的心。 这些年来,因为二皇子身体欠安,皇兄一直将他养在皇宫深处,从不许外人一见,唯恐他受到半点伤害。 还未等长公主从这份惊愕中回过神来,她那淘气的儿子已经指着容硕开始了他的控诉。 “母亲,你看这个人,他是歧王府的侍卫,不仅偷东西,还想欺负蓁蓁妹妹。儿子看不过去,想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的话还没说完,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长公主竟然打了自己的儿子? 这,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一片惊愕的气氛中,长公主的愤怒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你这个不孝子!” 殴打皇子,这罪名何其重大,若是皇兄震怒,恐怕砍头都是最轻的惩罚了。 姜知年还沉浸在一片茫然之中,不明所以,他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解。 “母亲,儿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长公主只觉得胸中憋闷无比,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火在心中翻涌。 “你还有脸问!” 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今日府中盛宴,你身为世子,身兼主人之责,岐王夫妇贵为宾客。然而,发生了如此荒唐之事,你不仅不积极查明真相,反而带头闹脾气,欺凌客人。你告诉本宫,你往日的礼仪和风度,究竟都跑到哪里去了?” 长公主是人精,仅凭儿子的几句简短话语,便洞悉了容硕与岐王府之间的微妙关系。 她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和责备,仿佛对于儿子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你简直太让本宫失望了!” 姜知年被母亲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搞得心情糟糕透顶,内心五味杂陈,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 他母亲的愤怒仿佛狂风骤雨,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不快去给岐王夫妇赔礼道歉!” 长公主的命令如同冰冷的剑,直指他的心脏。 沈清潼和夜少冥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 长公主素来以护短著称,今天这出奇的举动让他们不禁心生疑惑。 沈清潼原本还在琢磨着如何与这位长公主周旋,却不料长公主竟然率先对自己的儿子发起了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禁感到一丝惊讶。 姜知年紧抿着嘴唇,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愤怒。 他握紧了拳头,似乎在努力压制内心的冲动。 “母亲,我……”他开口想要辩解,但最终却没能说出完整的话语。 长公主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向了姜知年的膝盖。 “跪下道歉!”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不容置疑。 姜知年措手不及,双膝一痛,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跪在了沈清潼的脚下。 “磕头!”长公主再次命令道。 身为一位世子,姜知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朝一日给沈清潼这样的女人下跪磕头。 他觉得这是一种深深的羞辱,眼中泛起了屈辱的泪水。 然而,长公主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转身,缓步走向沈清潼。 “岐王妃,真是对不住了。本宫这儿子被宠坏了,行事无状。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一次的冒犯。” 她不断地擦拭着泪水,那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 “本宫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还小,不懂事,本宫日后必定严加管教。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 沈清潼听得一头雾水,她何时有了这样的能耐,竟能让长公主如此惧怕? 不过看到长公主这副模样,她心中明白,以后怕是没人敢轻易招惹她了。 沈清潼心中并无其他想法,她知道今日受委屈的是容硕。 于是,她转头看向容硕,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 “容硕,你说呢,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长公主眼中流露出近乎哀求的神色,她望向容硕,轻轻地摇了摇头,仿佛在恳求他不要过分追究。 长公主瞥见躺在地上的秦飞羡,心中已然明了,自己这府邸之中,藏着皇兄的暗卫。 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无疑将如同透明的纱帘一般,被她的皇兄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容硕真的想要置姜知年于死地,那么皇兄必定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第六十四章 我觉得她是个扫把星 长公主只希望容硕能念旧情,让他放自己儿子一马。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容硕面前,声音柔和而诚恳。 “小壮士,能否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与他一般见识呢?” 她凝视着慕容硕惊愕的面容,声音低沉而恳切,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硕儿,不知者不罪,你能放过表哥吗?” 慕容硕微微眯起眼眸,瞥了长公主一眼,似乎难以置信,她是如何识破他的身份的。 长公主一个激动,紧紧抓住慕容硕的手腕,声音中充满急切:“求你了!” 慕容硕并不想惹事生非,他挥动袖袍,语气冷淡却带着一丝宽容。 第80章 “王妃,我也无大碍,此事就此揭过。” 长公主心中一松,对慕容硕的退让感激不已。 慕容硕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警告,对长公主说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长公主没有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了他。 然后她转向姜知年,命令道:“知年,你还不过来磕头赔礼。” 姜知年内心如同被烈火焚烧,几乎要疯狂。 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侍卫磕头赔礼道歉,这比要他的命还要痛苦。 他愤怒地反驳道:“母亲,你为什么不相信儿子?你这样畏惧岐王夫妇,以后他们岂不是要在我们头上撒野!” “闭嘴!” 长公主的心头火起,从未见过如此愚蠢的人。 四周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只剩下姜知年那执着的抗议声回荡。 “母亲,你这是何苦呢?你可是堂堂公主!”他瞪大了眼睛,手指直指夜少冥。 “他虽权势滔天,能奈我何?我为何要向他低头,为那些下贱之人赔礼道歉?”姜知年的声音充满了不甘。 夜少冥凝视着情绪失控的姜知年,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姜世子,看来你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本王的权势,难道还能超过皇家不成?” 姜知年满腔怒火,却在这番话下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秦蓁蓁清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公主殿下,这名侍卫不仅偷了我的玉佩,还企图对我无礼!” 姜知年顿时义愤填膺,大声说道:“我们亲眼所见,这种无耻之徒,岂能容他继续嚣张!” 世家子弟们纷纷站出来为他们辩护。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不如就罚岐王妃吧,毕竟这是她的贴身侍卫。” 沈清潼的内心只能无奈地翻白眼,这些人是不是都魔怔了? 一个个的都死死地揪着她不放! 夜少冥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语气透着摄人心魄的冷意。 “那按照你们的意思,本王也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了?” 谁敢对岐王动手? 这不是找死么! 岐王位高权重,仅次于皇帝,甚至连当今圣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秦蓁蓁颤着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 “那么,岐王殿下的意思,是我这平民女子活该受欺负了?”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那眼神犹如寒冬中的北风,让秦蓁蓁瞬间闭上了嘴巴,心中惊恐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夜少冥的面具掩藏着他的表情,但唇角却微微上扬,透出一抹令人心动的弧度。 “如此,或许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仿佛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秦小姐你正寻觅良缘,而你又坚称容硕对你无礼,如今你的名誉也已受损。” 他以一种近乎商量的口吻继续道:“那么,你何不嫁给容硕,成为他的妻子?” 秦蓁蓁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光洁的头颅上青筋暴起,显露出她内心的愤怒。 “岐王殿下,您这是在开玩笑吗?” 她心中暗自冷笑,让她嫁给一个下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突然,长公主开了口,回答秦蓁蓁。 “不可,这正妻之位非身份高贵、举止得体之女子莫属。像她这般口无遮拦,没有分成的女子,只配为妾。” “对,让她嫁给容硕为妾。”旁边的人附和道。 秦蓁蓁的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深刻的羞辱。 原来,在长公主的眼中,她竟如此不堪,只配做妾? “公主殿下,您为何要这样针对我?” 秦蓁蓁的眼眶湿润了,她委屈地哭泣着。 “若是我父亲知道我今日遭受的委屈,他该心疼啊!” 长公主在心底对秦蓁蓁的评价是:一个没脑子的蠢货。 若是左相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即将嫁给二皇子,恐怕会欣喜若狂,笑容满面,合不拢嘴。 那个二皇子啊,皇兄的心头宠,皇室的明珠。 当年皇后在世时,都对二皇子忌惮三分,生怕他夺了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 长公主轻轻咳嗽了一声,用冷淡的语气提醒秦蓁蓁: “像你这样的女子,能嫁给容硕为妾,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秦蓁蓁听到这话,差点没忍住一口血水要喷出来。 她到底是有多差劲,竟被长公主如此贬低? quot;怎么,你还心有不甘?quot; 长公主的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quot;刚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人家占了你便宜,既然你已失去清白,何不就顺水推舟,嫁给容硕?quot; 沈清潼心中明白他们的用意。 当前局面,秦蓁蓁坚决指控容硕对她无礼,却无人能提供确凿证据。 面对这一困境,唯有出奇制胜,让秦蓁蓁自己心生畏惧,揭露真相。 秦蓁蓁,这位高高在上的小姐,怎么可能甘心嫁给一个侍卫呢? 她心中的高傲与自尊,定会成为他们揭露真相的突破口。 因此,他们将顺水推舟,设下一计,让秦蓁蓁在恐惧中吐露心声,最终让事实大白于天下。 第81章 沈清潼随即也附和着笑道。 quot;秦小姐与容硕公子,真可谓是天作之合,冤家变爱侣,这可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呀!quot; 然而,这些话在秦蓁蓁听来,却像是无情的羞辱。 quot;秦小姐,如今你这般模样,京城中的哪家公子还敢娶你?quot; 沈清潼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身旁的主母们身上,她轻声问道。 “各位夫人,对于让你们的儿子娶秦小姐,你们意下如何?” “呸!这种女人,别想进我们家的门!”一位主母毫不犹豫地啐道。 另一位主母也附和道:“就是,就算是做妾,我都觉得她是个扫把星!” 第六十五章 撒谎成性的女人 秦蓁蓁身形微晃,有些站不稳身形了,她慌乱地摇头,试图解释。 沈清潼却笑了起来,她戏谑地对秦蓁蓁说道。 “容硕,看来今日我是非得进宫一趟了,向陛下请求赐婚吧。” 秦蓁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深知要是沈清潼进宫替容硕求娶她,那自己将要嫁给一个侍卫。 那自己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而且名声也败了,她该怎么办呢? 一股深深的恐惧在心里蔓延,想到自己以后可怜兮兮的生活,她就感觉自己掉进了地狱。 她头摇头得跟拨浪鼓似的,呜咽着说。 “不,不,他……他没有占我便宜,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quot;我说他偷走了我的东西,占了我的便宜,是指我的财物,而不是我的身体……quot; 秦蓁蓁低声道,眼神中闪烁着不安。 “是我没说清楚,让大家误会了!” 沈清潼冷冷地注视着她,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谎言。 quot;那你的话中,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呢?quot; “毁自己清白的事能张口就说,那这偷东西一事,想必也不是真的吧?” 秦蓁蓁咬紧牙关,试图用狡辩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quot;我……我……我并没有说谎……” 长公主突然插话,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quot;肯定是假的,她这种人谎话连篇,不值得我们信任!quot; 秦蓁蓁此刻,已然是哑口无言。 长公主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儿子,眼中闪烁着深深的警告。 如果她再继续为秦蓁蓁辩护,她就不会再救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你给本宫老实回答,到底有没有看到容硕偷东西?” 姜知年从未见过母亲如此严厉的神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急忙磕头道。 “母亲,儿子真的没有看到,都是蓁蓁告诉我的。” 秦蓁蓁的心仿佛被重锤猛击,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她惊愕地盯着姜知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凄切地呼唤。 “阿年哥哥!” 长公主的眉头紧皱,她对秦蓁蓁的厌烦如潮水般涌来,厉声喝止。 “你给本宫闭嘴!” 长公主目光如刀,射向秦蓁蓁。 “我们家阿年从不撒谎,你那编造谎言的本事,我们刚才可是有目共睹的。显然,这件事是你恶意陷害容侍卫的。” 秦蓁蓁如坠冰窖,满心疑惑与恐慌交织。 仿佛自己的天都在一瞬间崩塌,明明所有的计划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为何会发生如此转变? 这股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无所适从。 长公主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儿子吗? 秦蓁蓁掩面而泣,心如乱麻。 长公主此时也感到心烦意乱,她只想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于是,她转向沈清潼夫妇,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岐王妃,那诬陷你们的人,就交由你来处置吧。” 夜少冥的视线轻轻落在沈清潼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满满的宠溺与温柔,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他会遵从她的每一个决定。 沈清潼的内心被这份无声的守护所触动,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她知道,夜少冥这是在给她最大的尊重和支持。 尽管她对秦蓁蓁的处置抱有强烈的欲望,但理智告诉她,这是在公主府,她不宜再过多出头。 于是,她选择以退为进,将决定权交给长公主。 她笑着回应长公主。 “公主殿下,既是客人,便应顺从主人的意愿。这是您的地盘,她的事,还是由您来决定吧。” 长公主微微眯起眼眸,审视着沈清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几日未见,沈清潼仿佛脱胎换骨,再不见昔日的霸道跋扈。 如今的她,进退有度,让人刮目相看。 长公主在心中默默权衡,最终缓缓开口。 “看在左相的份上,本宫给你一条生路。罚你抄写一千遍佛经,每日到岐王府门口跪地求饶。只有当容侍卫开口原谅你时,方可罢休。” 秦蓁蓁的内心瞬间被雷击中,这种处罚,对她来说,仿佛就是要夺去她的生命。 每日跪在岐王府的门口,她的屈辱将被整个京城的人尽收眼底。 她今后还如何面对世人,如何抬起头来做人? 秦蓁蓁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猛地磕头,急切地求饶。 “公主殿下,我知道我错了,请您饶恕我这一次吧。” 她挣扎着向容硕爬去,双手合十,声泪俱下地哀求。 第82章 “求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容硕心头猛地一紧,被秦蓁蓁的模样吓得不轻,连忙躲到沈清潼的背后寻求庇护。 这一幕让沈清潼彻底失去了游玩的心情,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光头女人。 她抬头看向夜少冥,声音柔和,“相公,我有些累了。” 夜少冥深情地望着她,随即便紧紧握住她的手。 “那我们回府吧。” 他牢牢地牵着她的手,仿佛生怕她会走失一般。 在临走前,夜少冥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他向长公主告别。 “长公主,内子近日怀有身孕,嗜睡不已,我们便不再叨扰您的清净了。” 长公主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笑意,她善解人意地点点头。 “孕妇嘛,总是容易疲倦,嗜睡也是常有的事。本宫也曾经历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深知其辛苦。既然如此,本宫便不拦你们了。” 夜少冥点头表示感激,就在这时,一旁的沈清潼突然捂住嘴巴干呕起来,面露痛苦之色。 夜少冥见状,立刻紧张地扶住她,急切地询问着身边的人。 “带没带酸梅糕?” 翠竹忙不迭地将那些小巧精致的碎嘴零食呈到两人面前,脸上满是恭敬。 “王爷,您之前的吩咐,奴婢都铭记在心。王妃娘娘现在有孕在身,胃口难免有些挑剔,这些开胃的小食或许能让她感到舒适些。” 夜少冥微笑着从精致的小碟中捏起一颗梅子,轻轻地塞入沈清潼的口中。 沈清潼还未及反应,那酸甜的梅子已在舌尖上绽放,令她的味蕾瞬间觉醒。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夜少冥如此细心地照顾,沈清潼不禁有些羞涩。 然而,这个男人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她惊愕不已。 他竟突然伸出手臂,牢牢地环住她的腰肢,然后毫不费力地将她抱起,朝着公主府大门方向而去。 第六十六章 本王的钱,你尽管花 沈清潼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无奈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紧紧地拥抱着。 周围的人们看到这一幕,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们原以为岐王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狂魔,没想到他竟然是个疼爱妻子的痴情男子。 女眷们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们曾听人说过岐王的恶名,所以纷纷拒绝夜家老太太的提亲,生怕自己无法承受他的折腾。 如今,她们真是后悔莫及! 这样一个疼爱妻子的好男人,简直是稀有珍品,即便是在寻找的过程中点亮了所有的灯笼,也难以找到如此完美的伴侣啊! 天呐! 倘若当初她嫁给了岐王,如今怕是被众人羡慕的对象了。 然而,世间总有一些人,吃不到葡萄反说葡萄酸。 岐王再怎么宠爱妻子,又有什么用呢? 一个容颜尽毁,不良于行的人,在他们眼中又能有多少价值? 说不定在某些方面,岐王根本不行呢! 否则,岐王又怎会娶沈清潼这样貌丑的女人为妻? 夫妻之间的私密事情,谁又能真正了解呢? * 沈清潼被夜少冥小心翼翼地抱上了马车。 车厢内空间狭小,他却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轻轻地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垫子上。 紧接着,他那坚实的身躯便覆盖了上来,将她紧紧地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中。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呼吸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沈清潼的心跳如狂鼓般急促,她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夜少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惩罚性地吻住她的唇片。 柔软的唇角相触碰,滋味非常的美妙,令人沉醉。 炙热的气息拨撩着沈清潼,她浑身止不住颤栗着。 夜少冥停下动作,也眯着眼睛,细细凝视着她绯红的小脸蛋。 quot;哼,你现在是我的妻,你要尽妻子的责任。quot; 沈清潼在心里忍不住偷笑,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酸味。 “你在吃醋?” 夜少冥的眼中闪烁着不满的光芒。 “本王吃什么醋?身为本王的妻子,你应该全心全意,怎能四处留情?” 但她没有拆穿他,只是浅笑起来。 “哦,那你说没吃醋就没吃醋吧。不过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可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 夜少冥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最好不过了!” 在沈清潼还未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那热烈而霸道的吻再次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唔唔……” 沈清潼几乎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娇喘声息。 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无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热力在两人之间升腾。 就在这时,一个脸皮颇厚的姑娘追了上来,原本打算勾引一下夜少冥。 然而,当她来到马车前,却意外地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 她的脸顿时一红,仿佛被阳光晒过的熟透的桃子。 青天白日之下,她竟然听到了这种声音,这让她感到既惊讶又窘迫。 咳咳…… 她心中暗自嘀咕,是谁说岐王不行? 第83章 * 沈清潼回到王府,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 夜少冥贴心地为她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她得以坐下来大快朵颐。 她与夜少冥相对而坐,共进晚膳。 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银色的面具上,闪烁出令人炫目的光芒,更增添了他那双丹凤眼的深邃与魅力。 他静静地坐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成熟稳重的气质,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回想起下午在马车中,他那副肆无忌惮的模样,真是禽兽不如啊! 咳咳…… 幸运的是,她怀着身孕,否则他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将她吞噬殆尽。 此刻,他正满怀兴趣地注视着她,仿佛她是他眼中最迷人的猎物。 沈清潼感受到了他强烈的目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故意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她的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 夜少冥轻笑着,目光紧紧锁定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听说太子回去后就病了,我师兄现在正在四处悬赏寻找大夫。”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沈清潼立刻精神一振,眼中闪烁着光芒,紧盯着夜少冥的脸庞。 夜少冥误以为她在关心太子,凤眸微眯,目光中透露出冷漠与不悦。 沈清潼注意到夜少冥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悦,她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 她用手支撑着下巴,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夜少冥盯着她,目光深沉而冰冷,似乎有些不解。 “我在想,如果我去给太子治病,能不能赚不少钱呢?”沈清潼认真地询问他。 夜少冥忽然伸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内心的想法。 “你真的想去给太子治病?”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沈清潼耳边响起,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心悸。 沈清潼优雅地挥开夜少冥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浅笑。 “你就不能正经点么?这太子的小病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我又何必亲自出马。我写几副药方,你派人送去便是。” 她眼中闪烁着狡黠,嘴角挂着盈盈笑意。 “这不过是顺手人情,还能赚他一笔不菲的诊金,何乐而不为呢?” 夜少冥深深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和审视。 “你真的很缺钱?” 沈清潼耸了耸肩,神情有些无奈。 “缺,确实很缺。” 夜少冥轻轻地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一丝玩味。 “本王的女人,岂能缺钱?” 他目光深沉地看向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风影,去把夜管家的库房钥匙拿来,交给王妃。” 沈清潼急忙摆手,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你的钱是你的,不是我的。” 她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可不是那种随便花别人钱的女人。” 天啊! 她可是打算和离的人,怎么能随便用他的钱呢? 以后要是掰扯不清楚,可就麻烦了。 “我要花钱,也是花自己赚的钱。”沈清潼再次强调,眼神里透着一丝倔强。 夜少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本王有的是钱,你尽管花。” 他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宣誓一般。 第六十七章 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也是如此 沈清潼依旧倔强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向夜少冥表明立场。 “我不会花你的钱。”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笑意。 “不过,治病的费用,我可是要收的。” 夜少冥轻咳一声,示意风影行动。 风影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沈清潼。 沈清潼看着眼前的银票,轻轻摇了摇头,美眸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直视着夜少冥。 “王爷,亲兄弟尚需明算账,我们之间亦是如此。”沈清潼微笑着说道。 夜少冥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难道一万两的诊金还不够?” 沈清潼轻轻摇头,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 “像你这样的病症,即便给我十万两,我也未必愿意费心治疗。但你曾救我于危难之中,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所以此次诊金,我便分文不取。”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沈清潼会这么说。 他微微倾身,试图探究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沈清潼见状,笑得更加灿烂。 “所以,我们之间的恩情与债务已然扯平。现在,你是否愿意帮我赚这笔钱呢?”沈清潼笑盈盈地看着夜少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夜少冥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没门!我才不会让你去帮太子治病。” 沈清潼并不着急,她悠然地品了口茶,然后缓缓开口。 “东宫可是愿意出十万两的悬赏来大夫呢,这样的好事,我岂能错过?” 夜少冥无奈地看着她,他知道沈清潼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于是,他只得妥协。 你把药给我,我帮你送进宫去。” 沈清潼的笑容洋溢着愉悦,几幅药方便让她轻松赚得了十万两,心情自然是无比舒畅。 第84章 今日,她见到了太子。 嗯。 观察太子的气色,她发现其明显是肾虚之症。 于是,她巧妙地开了几幅药方,只要太子按时服用,必定能迅速恢复元气,重新焕发活力。 其实,她并非真心为太子治病,而是给太子挖坑。 她所开的药方,乃是猛药之方。 太子服用后,虽然能迅速恢复体力,但也可能因此变得更加威猛。 太子沉溺女色已久,身体早已不堪重负。 如果他能听从劝告,清心寡欲,戒除过度放纵,再服用她的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够康复。 若是他再度沉沦于放荡之中,恐怕真的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若是不接受她的治疗,他不仅可能丧失生育能力,连性命都难以保全。 然而,一旦服用了她的药,不仅能捡回一条命,还可能延续后代。 然而,根据她对太子的了解,他可能会误以为自己某方面很强,比过去更加放纵自我。 最终,他可能会因过度虚耗而瘫痪在床。 她这么做,无异于在背后推波助澜。 嗯! 但请别误会,这并不是她的本性狠毒。 他,连同沈娇娇害她的仇,她未曾找他们清算过呢! 用过晚膳后,沈清潼将药交给夜少冥,让他转交给太子。 身为一名大夫,她始终无法狠下心来用医术害人。 因此,她再三叮嘱夜少冥,要太子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戒淫戒欲。 夜少冥听到这话,面具下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沉声警告她。 “以后不许你再给人看这种病!” 然而,沈清潼却板着脸,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反驳道。 “我是大夫,只是看一眼就能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我和他们之间可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关系。” 她突然生气了,猛地转过脸去,背对着他。 “我辛辛苦苦地赚钱,无非是为了我们姐弟俩的未来打算。你现在能养我一时,但你能保证一辈子都养我们姐弟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透露出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看到她这般担忧,夜少冥心里也不禁一紧。 她的脆弱和无助,让他忍不住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让她能依靠在他这不算宽广但却坚实的肩膀上。 “我又何尝不想过上好日子呢?你有钱,我却没有,这种不确定性让我心里很不安,感觉像是漂浮在空中,没有着落。”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迷茫,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她的决心。 夜少冥将药材收起,准备进宫去。 对于他而言,十万两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沈清潼姐弟来说,这却是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 沈清潼那要钱的性格,让她难以接受直接的施舍。 这让他不能直接给予她金钱,只能选择暗中相助。 从她为太子治病的举动中,夜少冥看到了她的善良。 太子她会医术的事一无所知,这也说明了他们两人平日里并无多少交集。 当夜少冥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门口,沈清潼望向窗外,天色已渐渐深沉。 翠竹急匆匆地闯入,急切地向沈清潼报告。 “王妃,张家小姐今日在书斋与大少爷碰面了。” 沈清潼的眼眸顿时一暗,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她刻不容缓,立刻带着翠竹返回侯府。 她必须立刻告诉自己的弟弟,这张莹莹乃是沈云腾的女人。 她的弟弟一直在乡下的庄子里生活,对京城的风吹草动一无所知。 他性格恬淡,从不会主动去探究他人的私事。 他对张莹莹与沈云腾之间的关系一无所知。 夜色已深,她刚踏出王府的大门。 在门口,她意外地撞见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沈少阗夫妻。 他们看到沈清潼神色匆匆,不禁好奇地追问。 “五弟妹,你这是要去哪里?走得如此匆忙。” 沈清潼对他们并无太多好感,原本不想搭理,但考虑到同住一屋,她还是冷淡地回应道。 “只是出去随便逛逛。” “这天都黑了,你还出门?”沈少阗夫妻有些惊讶。 沈清潼急匆匆地离去,没有回头回应她们。 李清霜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这种女人真是野性难驯,如今已成为人妇,却仍然如此我行我素。” 夜少阗挥了挥衣袖,表示赞同。 “我们去找祖母吧,让她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提议道。 两人一同步履匆匆地进府,准备将此事告诉夜老夫人,让她出手教训沈清潼。 第六十八章 之前你怎么不好好珍惜人家 沈清潼并不知道李清霜夫妻已经去告状了。 她径自回到了侯府。 夜色中,侯府的灯火辉煌,宛如星河洒落,璀璨夺目。 然而,在这璀璨灯火之中,月影轩却是一片漆黑,仿佛是被人遗忘的角落。 小书童李三满腹牢骚,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大少爷,您怎么能忍受这样气人的事呢?那管家明显是故意克扣我们的蜡油。” “回到这侯府的日子,竟还不如在庄子上的自在。” 第85章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主子的心疼,和对这不公平待遇的愤怒。 “在庄子上起码有蜡油照明,生活虽清贫,一日三餐皆是粗茶淡饭,但好歹安稳。如今身居侯府,虽能品尝到几块肉食,却每日仅有一餐,这般生活,又如何能让人安然度日呢?” “小的出身贫寒,历经磨难,这般日子尚能勉强维持。但少爷您需用心读书,若腹中饥饿,又何来精力攻读诗书呢?” “您才是府上名正言顺的大少爷,嫡亲血脉,如今的生活境遇竟比侯府中的下等奴婢还要不堪。” 沈云渊默不作声。 沈清潼站在门口,凝视着屋内深沉的黑暗,内心五味杂陈。 若非为了牵制她,沈政文绝不会将弟弟召回这冰冷的府邸。 沈云渊也不必承受这般非人的待遇。 她原以为,经过玄机大师那番风波后,沈政文会对弟弟稍加善待。 却不料,他竟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的亲弟弟。 翠竹在一旁抽泣着,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 “侯府的人也未免太过分了,居然连蜡油都不给大少爷。” 沈清潼迅速踏入屋内,黑暗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李三误以为是侯府的人又来捣乱,吓得大叫起来。 “你们别再为非作歹了!要是再敢欺负我们家少爷,我们就去岐王府告状!” 沈清潼在黑暗中开口,声音中透出一丝悲伤:“是我。” quot;阿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quot;沈云渊摸索着坐起身,朝着沈清潼的方向走去。 沈清潼心中怒气腾腾,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要为受欺负的弟弟讨回公道。 quot;起来,我们去找他们算算这笔账!quot; 李三带着哭腔说道:quot;没用的,小的刚才去过了。他们说这个月侯府的开支已经超值了,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都要请大夫看病。还说大少爷这几天才回来,月影轩的一切用度都不曾准备。quot; 沈清潼的眉头紧皱,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她知道,这背后必然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和欺压。但她不会就此放弃,为了弟弟,她必须站出来,与那些势力对抗到底。 quot;小的还被那些管家打了一顿?少爷为了救小的,也...quot; 沈云渊怕沈清潼担忧自己,急忙制止了李三的话头。 quot;李三,你怎么这么多嘴!quot; 李三赶紧闭上了嘴。 沈清潼心中一紧,迅速从怀中取出火柴盒,点燃后仔细查看弟弟的伤势。 在微弱的火光下,跳跃的光影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但即便如此,沈清潼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弟弟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庞,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整个人显得异常狼狈。 愤怒的火苗在沈清潼心中熊熊燃烧,她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向门外。 “跟我来,我们去找她们讨个公道!”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沈云渊心中担忧,却不敢违抗姐姐的决定,只能紧随其后,一路小跑着追赶她的步伐。 夜幕降临,夜少冥到达皇宫,将药亲手献给了慕容烨。 慕容烨召来太子慕容澈。 他嘱咐道。 “澈儿,这药得来不易,你要好好用之,务必听从医嘱,莫要让朕失望。” 慕容澈听闻这药竟是歧王夜少冥所赠。 且那位大夫竟是沈清潼所认识的,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抗拒。 他猛地跪在慕容烨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父皇,儿臣斗胆进言,这沈清潼心机深沉,她怎可能无缘无故送药给儿臣?儿臣一直与她关系尚好,却从未听她提及过认识什么大夫。” 他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认识什么神医,她也绝对不会引荐给儿臣。她那么记仇,恐怕……” “闭嘴!”慕容烨的声音严厉而果断,打断了他的话语。 他原本还想再给这个逆子一个机会,但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撒谎,还在诋毁沈清潼。 沈清潼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不计前嫌,给太子送来药,甚至怕太子猜忌她,她在他面前说是自己认识的大夫开的药。 太子,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竟如此不堪。 他不仅对沈清潼的医术秘而不宣,还恶意泼脏水。 他竟以小人之心,去揣测君子之腹,如此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他这样的品行,哪里配得上君主的尊贵身份? 若非他亲眼见证了沈清潼的医术,亲眼看到她治愈了硕儿的疾病,他恐怕真的会被太子的话所蒙蔽,对岐王夫妇产生误会。 如今想来,真是让人心有余悸。 这位太子,真是让人失望透顶。 他猛地一挥龙袍,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怒气。 “你还敢诋毁沈清潼?那你为何今日在公主府要见她?” “朕难道还猜不出你的心思?得不到就想毁掉!” 慕容澈心中一紧,满脸震惊,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在公主府的一举一动竟然被父皇知道了。 慕容烨冷冷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太子,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那些小动作,朕都一清二楚。别以为朕老眼昏花,看不出你心中的鬼胎。” 第86章 慕容澈的心如同被冰霜覆盖,紧张得汗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他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父皇,儿臣对您从未有过半句隐瞒。儿臣去见沈清潼,只是...只是心中仍旧割舍不下那份昔日的情分。” 慕容烨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之前你怎么不好好珍惜人家?” 第六十九章 自信的渣男 慕容澈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他心中满是懊悔,却也知道,此刻再说什么都已无用。 而慕容烨心中却是对沈清潼充满了赞赏。 庆幸她聪明绝顶,看穿了太子的本质,她明智地选择了放弃这个无能的太子。 真是聪慧的女子! 否则,太子肯定会阻挠她为硕儿治病。 慕容烨眼角余光扫过御案上的药瓶,他伸手轻松地将药瓶丢给太子。 “拿去吧,记得服药后要洁身自好。” 他的话语虽然含蓄,但慕容澈却已领悟其意。 慕容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对沈清潼的愤怒如潮水般翻涌。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狡猾,竟敢跑到父皇这里告状? 愤怒之下,他几乎不敢抬头,只是低头匆匆离开了御书房。 一踏出御书房,慕容澈的愤怒便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瞪向身边伺候的人,声音充满了不满。 “这个女人,心机真是深沉如海,居然还想让孤戒色戒欲,她这是要置孤于死地吗?” 在一旁侍候的宫人只得轻声细语,委婉地提醒道。 “殿下,岐王妃所言亦有其理,这毕竟关乎您的身体……”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慕容澈已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宫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慕容澈冷哼一声,愤愤道。 “孤为何要听她的?她究竟算什么东西?孤偏偏要……” 他的话语在此处戛然而止,仿佛被生生截断。 他心中暗自咬牙,沈清潼这个女人,可真是会装模作样。表面上说他们之间已无任何瓜葛,然而实际上…… 她如今却妄图插手他的私生活,显然是嫉妒那些能沐浴在他爱意中的女子。 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再次纠缠于他,企图用那些无耻的手段吸引他的注意。 然而,他却偏偏不为所动,决心要让她明白,她的那些小把戏早已无法撼动他的心志。 他清楚,只需给她一点时间,她便会再次厚颜无耻地缠上来,试图夺回他的宠爱。 哼,到时候他定要让她好看,也让岐王的面子扫地。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充满了期待。 就这样,他怀着愉悦的心情,踏上了通往东宫的道路。 * 寿宁侯府,烟霞阁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烛火摇曳,映照出徐美红苍白的面容。 她坐在柔软的榻上,紧闭着双眼,任由丫鬟小心翼翼地为她敷药。 她的膝盖,因一夜的跪拜,已经磨破了皮肤,殷红的鲜血仍在缓缓渗出。 她低头看着那双曾经洁白无瑕的膝盖,如今却布满了伤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 她不过是跪了一夜,膝盖就已经变成了这幅模样,那么她的娇娇,那个柔弱而无助的女孩,跪了一天一夜,她的膝盖又该是怎样的触目惊心呢? 徐美红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翻涌,她恨不得立刻将沈清潼姐弟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这份仇恨,让她的眼神变得冷酷而无情,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她前进的障碍都碾碎。 但是,她也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必须忍住这股恨意,为了她的娇娇,为了侯府的未来,她必须冷静。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任由丫鬟继续为她敷药。她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的娇娇。 在烛火的摇曳中,她低头审视着自己刚涂好的蔻丹,每一道色彩都显得如此鲜艳而生动。 她抬头,目光冷冽,向身边的沈嬷嬷吩咐道。 “那个沈清潼,我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的语气充满了怨恨和决心,仿佛要将这个名字深深地刻在心中。“你去看看娇娇,看看她需要什么。” 沈嬷嬷的膝盖疼痛难忍,但作为一个奴婢,她只能默默地忍受。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无法反抗主子的命令。 她轻声地道:“夫人,老奴听说宫中的舒痕膏有祛疤的奇效,或许……”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了。 舒痕膏,这珍稀之物,连后宫的娘娘们都争抢着要,哪里轮得到京城女眷们分一杯羹呢。 徐美红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太子手里应该有舒痕膏,让他给娇娇送一瓶去吧。” 沈嬷嬷点头应承。 徐美红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如果太子那边有所犹豫,就告诉他,我们愿意出钱买。价钱不是问题,关键是要让娇娇得到那舒痕膏。” 沈嬷嬷宽慰道。 “夫人,您就放心吧。以太子对二小姐的宠爱,他必定会舍得将舒痕膏赠予二小姐。” 第87章 徐美红轻轻一笑,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quot;当然如此。quot; 徐美红满面春风,但随即思绪飘到了公主府的风波上。 尽管她并未亲自踏足公主府,但京城里的传言却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 她怒气冲冲地说道:“定要让沈云渊吃些苦头!” 她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命人好好磋磨磋磨沈云渊!” 话音刚落,门口便响起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 “徐姨娘这是要磋磨谁?” 徐美红脸色骤变,她万万没想到沈清潼会在这个时候回到侯府。 沈嬷嬷见状,急忙上前缓和气氛。 “大小姐,您听错了!” 沈清潼环视着四周的陈设,莲花烛台上排列着几排蜡烛,它们热烈地燃烧着,将整个屋子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 而她弟弟的屋内却连一根蜡烛都没有,黑暗沉沉,与这里的明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犹如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种待遇之差,简直是对人的极度侮辱! 沈清潼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冷冽地扫向徐美红。 徐美红对她恨之入骨,但碍于身份,她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起身向她行礼。 “见过岐王妃!” 徐美红,膝盖受伤,痛苦地扯动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清潼并未让她起身,而是缓缓走向她,语气中带着不满。 “徐美红,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的?为什么我弟弟的屋子里连一盏灯都没有?” 第七十章 烫不死你 徐美红一脸惊讶地看着沈清潼,仿佛无法理解她的指责。 “怎么可能呢?”她辩解道。 “你还在这里给我装糊涂!”沈清潼对她的这种虚伪感到厌恶。 她恶行累累,却还假装善良,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徐美红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为难,她轻声道。 “这府中的人多口杂,我并不能事事亲力亲为。恐怕是府中的那些心怀不满的刁奴,在岐王手下吃了些苦头,便起了歹毒之心。” 沈清潼微微一笑,红唇轻启,声音冷淡而坚定。 “若非你暗中示意,府中的下人岂敢对我弟弟动手?” 徐美红虽然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但沈清潼却不为所动,她清楚这其中的猫腻,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徐美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岐王妃,你身份尊贵,但也不能这样无端地陷害我。”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委屈。 “你所说的事情,我根本一无所知。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地将这污水泼在我身上?我毕竟是侯府的主母,若是此事传扬出去,我该如何立足,如何面对世人?” 沈清潼目睹了徐美红那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若非她早已知道徐美红的蛇蝎心肠,恐怕也会被这表面的可怜相所迷惑。 “你不替自己想想,好歹也为侯府想想,想想你和你弟弟的未来!” 想道德绑架她! 沈清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侯府,她可不想和徐美红这些人扯上什么亲戚关系。 一想到这,她就觉得恶心得不行。 沈清潼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徐美红挤出一丝微笑。 然而,她眼底深处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是谁也没能看出来的。 “徐姨娘这么说,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原来你一直把我们当作亲人啊!”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幽幽地说。 “刚才听李三说,府上这个月开销大得惊人,居然已经穷得连蜡烛都买不起了。” 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满屋的烛台上缓缓扫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徐姨娘,你这满屋子的蜡烛,倒是挺有意思。若是传出去,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议论你呢,说不定还以为你苛待嫡子呢!” 徐美红闻言,急忙上前,脸上堆满了笑意。 “肯定是府里的那些不长眼的恶奴,故意给我添堵。来来来,你从我这屋里挑几盏好的拿去用。” 说着,她手中的烛台微微倾斜,蜡油滋滋作响,滚烫的蜡油滴落。 沈清潼就知道徐美红没安好心。 若此刻她贸然上前接手,势必会被烫伤,万一烫到脸部,那她的容貌将更加不堪。 这徐美红,心肠竟如此歹毒! “哦,那就多谢徐姨娘的‘好意’了。” 沈清潼嘴角掠过一抹冷笑,步伐迈向烛台方向。 她轻松拿起徐美红旁边的烛台,随后手腕轻轻一抖,烛台便斜斜地向徐美红倾斜。 蜡油如细雨般滴落在徐美红的肌肤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徐美红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声音中充满了痛苦。 “啊——” 那蜡油触碰到皮肤的瞬间,就像炽热的刀子一样,深深地刺入她的肉体。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徐美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几乎让她想要破口大骂。 “哎呀!”沈清潼手持烛台,满脸的惊讶,她看着徐美红,眼中闪过一丝歉意。 第88章 “真是不好意思,我手一滑,没想到蜡油会溅到你身上。” 徐美红心中堆积的责骂,刚到唇边却像被风吹散了一般,悄然消逝。 这,不就是她吃了个哑巴亏么? 沈清潼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小心”,让徐美红束手无策,无所适从。 徐美红惊愕地发现,沈清潼已不再是那个单纯木讷的少女,她的智慧如同破壳的凤凰,璀璨夺目。 而她的性格,也像是春风拂过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不再那么生硬。 “徐姨娘,让我给你看看吧。”沈清潼的眼中满是关切,但心底里却掩不住那份狡黠和喜悦。 烫不死你! 胆敢动她弟弟,她沈清潼有的是手段和机会让这个女人吃不了兜着走。 徐美红还以为她是个软柿子,好捏。她天真地以为,她受了委屈也会默默忍受,被所谓的孝道束缚住声音。 然而,对于她这样的继母,以及沈政文那样的冷漠父亲,孝道对她来说早已不复存在。 沈清潼缓缓靠近徐美红,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决绝和冷酷,让徐美红不寒而栗。 徐美红心跳瞬间加速,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她急忙后退,生怕再次遭受那可怕的烫伤。 quot;徐姨娘,疼吗?quot; 沈清潼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来自远方的风,但落在徐美红的耳中,却如同催命的符咒,让她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quot;不...不疼,不疼!quot;徐美红结结巴巴地回答,脚下的步伐也乱了起来,仿佛是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quot;徐姨娘,小心。quot; 沈清潼轻声提醒,然而,她的脚尖却狠狠地踩住了徐美红的裙摆。 徐美红全然未觉,她的身体猛然失去平衡,朝着那明亮的烛台倾斜过去。 而她手中,也正好握着那个烛台。 轰然一声巨响,烛台纷纷倒下,铺天盖地地向徐美红倾倒而去。 蜡油如同沸腾的金色液体,溅落在她的身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 “啊!”徐美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的面容扭曲,痛苦无比。 原本涂满胭脂的娇艳脸庞,此刻被蜡油覆盖,变得恐怖而可怖。 她双手捂着通红的脸颊,痛苦地在地板上翻滚,试图逃离这恐怖的炙热。 然而,蜡油却紧紧地粘附在她的皮肤上,无法摆脱。 徐美红紧咬牙关,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但她仍然挣扎着站起身来,双手颤抖地推向身边的那未倒下的烛台。 沈清潼眼神一凛,瞬间洞悉了徐美红的意图。 这个女人,竟然想以火攻之,置自己于死地! 她心中冷笑,这等手段,何其狠辣! 第七十一章 宠妾灭子不怕遭报应吗 幸好沈清潼的反应更为迅速。 她身形一晃,径直朝着那排烛台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烛台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下,火焰摇曳,直扑徐美红。 “岐王妃!” 一旁的沈嬷嬷见状,惊恐地尖叫起来。 “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对长辈出手?” 沈清潼却置若罔闻,她的目光锁定在徐美红那张因惊恐而变形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徐美红被一排排烛台重重压住,蜡油如涓涓细流般滴落在她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她惊恐地尖叫一声,身体瞬间被火苗吞噬,衣衫在火舌的舔舐下啪啪作响。 沈嬷嬷急忙上前,想要救出徐美红。 沈清潼静静地看着徐美红痛苦地挣扎,她心中并未感到丝毫的解气。 原书中,这对母女将她姐弟两残忍地制成了人彘,那种痛苦和绝望,她至今仍历历在目。 而且每当想起书中的情节,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仿佛每一个骨头都在无声地呐喊疼痛。 自从她踏入这个时空,她原本对徐美红保持着一种敬而远之的态度,刻意避免与她产生任何冲突。 但徐美红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们姐弟,她的步步紧逼让沈清潼不得不做出反击。 此刻的徐美红,那张曾经细白的脸庞已被滚烫的蜡油覆盖,红肿得几乎变了形。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死死地盯着沈清潼。 而沈清潼则面无表情地回望,仿佛在告诉徐美红:这便是你挑衅的下场。 两人四目相对,沈清潼面无表情,而徐美红则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恨意。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 是的 徐美红想杀她,然而此刻的徐美红身陷绝境,无力反抗。 但徐美红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老爷,救命啊!救命啊!” 烟霞阁的骚动很快惊动了整个侯府。 沈云渊匆匆赶来,他一把推开沈清潼,示意她离开。 沈清潼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想让自己避开这场风波,由他来处理这个棘手的局面。 她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今天的事,她要亲自了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沈清潼和沈云渊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心。 他们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们都会携手面对,共同度过这场风暴。 第89章 一群人涌入,目睹了徐美红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无不露出惊愕之色,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沈清潼。 沈清潼急忙开口道:“哎呀,徐姨娘,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呢?” 沈嬷嬷气愤地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反驳她:“明明是你想陷害夫人!” 沈清潼眨了眨无辜的双眼,装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回击道。 “沈嬷嬷,你这话是何意?明明是徐姨娘自己不慎跌倒的。” 徐美红心中怒火熊熊,对沈清潼的怨恨如烈火燎原,恨不能立刻取其性命。 然而,她却是个善于掩饰的人,绝不会在表面上指责沈清潼半个字。 沈政文见状,双眼赤红,愤怒地瞪向沈清潼,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看到自己的爱妻痛苦不堪的模样,心如刀绞,急切地呼喊着。 “快,快请大夫来!” 徐美红虚弱地呼唤着:“老爷,老爷……” 虽然她未说一字,但那哀怨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沈政文的面容瞬间扭曲,眼中闪过一抹愤怒。 “你怎能如此歹毒,用火烧人?” 他袖袍一挥,声音严厉。 “老夫不能亲手收拾你,你现在是岐王妃,那就让陛下来评理吧!” 沈云渊挺身而出,挡在沈清潼身前,眼神坚定,生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两姐弟站在摇曳的烛火中,宛如两朵璀璨的明珠,在烛影里显得格外耀眼。 沈政文心中虽有所忌惮,但此事他不会轻易罢休。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像你这样顽劣之人!” 顽劣。 曾经的沈清潼确实顽劣,但这一切,都是他们这些别有用心之人精心捧出来的。 他们总是将罪名推到沈清潼的头上,他们简直没人性可言。 沈清潼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沈政文。 沈云渊始终站在沈清潼的身边,像一座坚固的堡垒,保护着她不受任何伤害。 大夫赶来了,开始为徐美红检查伤势。 徐美红的全身被蜡油烫伤,布满了红色的疹子,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不停地哭泣着,仿佛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沈嬷嬷慌慌张张地跪在沈政文面前,连连磕头,声音里满是惊恐。 “老爷,是歧王妃,她要杀夫人!” 徐美红的哭声越发凄凉,仿佛整个天地都被她的悲痛所淹没。 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哭声撕裂,让人心生怜悯。 为徐美红看伤的大夫紧锁眉头,面露难色。 “寿宁侯,夫人这伤势极重,恐怕……恐怕会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 沈政文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清潼。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你这个不孝之女!” quot;爹,沈嬷嬷的话不能全信,我姐姐她……quot; 沈云渊的话还没说完,沈政文的一记耳光就已狠狠落下。 quot;啪!quot;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沈云渊本就身体虚弱,这一巴掌下来,他几乎站立不稳。 幸好沈清潼及时伸手扶住他,否则他必定摔倒在地。 沈清潼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将弟弟拉到身后,昂首挺胸地直视着这个偏心的父亲。 quot;父亲,你不问缘由就动手打人,你如此宠爱妾室,却忽视自己的儿子,难道就不怕老祖宗在夜里找你算账吗?quot; 沈政文怒火中烧,手掌高高举起,朝她脸上扇过来。 沈清潼毫不畏惧,站得笔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她倒要看看,今天这个所谓的父亲敢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就在沈政文的巴掌即将触碰到沈清潼的脸颊时,她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身体一晃,后退了几步,然后开始剧烈地呕吐起来。 “王妃!”翠竹急匆匆地赶来,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沈清潼。 紧随其后的,是夜少冥。 原来,翠竹见状况不妙,便赶紧去找夜少冥求助了。 第七十二章 除族 沈政文一见夜少冥,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仿佛找到了救星。 他迅速收敛了怒火,开始栽赃嫁祸。 “岐王殿下,您来得正是时候。这是您的王妃,下官实在是管不了了。” 他指着沈清潼,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她竟然企图杀害主母,人证物证俱全。岐王殿下,请您明察秋毫!” 屋内烛台错落,一些仍顽强地燃烧着,蜡油如泪滴般缓缓滑落,斑驳在地面上。 夜少冥的目光紧紧锁定这些摇曳的火光,然而他的心神,却全然牵挂在沈清潼的身上。 沈清潼此刻的状态极差,干呕声断断续续,仿佛连五脏六腑都要被翻搅出来。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声音温柔却带着些许紧张。 “你还好吗?” 沈清潼摇摇头,脸色苍白,却硬是挤出一丝苦笑。 一旁,沈政文眼见夜少冥对自己的示警置若罔闻,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他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岐王殿下,今日之事,下官定不会善罢甘休!” 夜少冥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声音冷淡而充满嘲讽。 第90章 “哦?寿宁侯的口气倒是不小!” 他的目光在沈政文愤怒的脸上扫过,然后重新落回沈清潼身上,眼中满是深沉的关切。 沈政文被夜少冥那强大的气场震慑得一时语塞,然而他很快便找回了自己的冷静。 他的身体此刻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抽搐。 看着眼前的夜少冥,他硬着头皮,强忍着疼痛,决定要与他理论。 “岐王殿下,您亲眼所见,下官的夫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遭受这般的欺凌,您让下官的面子往哪里摆?”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怒意。 沈清潼并不想夜少冥过多地插手侯府的事务,她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政文。 “那父亲何不进宫,向皇上直接陈述冤屈呢?” 沈政文胸口一阵窒息,几乎要呕出血来。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公然挑衅,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恶气? 尽管膝关节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他还是倔强地挺直脊梁,愤然喝道:“好,好!” “你给老夫等着瞧!” 沈清潼只觉这沈政文已近癫狂。 想来也是,徐美红那等手腕,为了讨好他,让他开心,竟是主动给他物色女人。 男人啊,骨子里不都渴望那些能让自己心花怒放的女人吗? 而那些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和压抑的,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如同罪恶的化身。 像沈政文这种人,更是如此。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徐美红这边,与他们姐弟为敌。 但沈清潼并不惧怕他。 她手中握有他们夫妻作恶的确凿证据,即便是站在皇帝面前,她也有足够的信心让这对恶夫妇跪地求饶。 沈政文自以为是地想要压制沈清潼,尽管他连站都站不稳,却仍倔强地向外冲去。 徐美红已瘫坐在软塌之中,遍体鳞伤,但看到沈政文站在自己这边,她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她挑衅地瞥了沈清潼一眼,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清潼的死期。 沈清潼却不以为然,她上前推着夜少冥。 “我们走。” 她根本不想与徐美红纠缠,既然这个偏心的父亲想要进宫,那她就奉陪到底! 然而,沈清潼还是高估了沈政文。 沈政文并未选择进宫告状,反而决定召集沈家的族老们。 他们在庄严的祠堂内聚集,沈政文义愤填膺的将沈清潼姐弟逐出族谱。 逐出族谱,是对于犯下重罪之人的严厉惩罚。 沈政文此举,显然是要让沈清潼姐弟在世间无依无靠,成为无家可归的人。 他的心思十分明确。 无论在什么时期,娘家都是女人在婆家立足的坚实后盾。 沈政文想要将沈清潼姐弟逐出族谱,无疑是想让她在岐王府中失去这份底气,让她在夫家抬不起头来。 族老们都被沈政文的举动所震惊,他们惊愕之下,下巴仿佛要掉到地上。 “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将他们姐弟逐出族谱?” 一位族老愤怒地质问。 沈政文怒气冲冲地回应:“我们沈家容不下这样的人物,她迟早会给我们招来大祸!” 此时,年岁最大的族老伸手拦住了他,语气沉稳。 “清潼毕竟是我们沈家的嫡女,云渊也是嫡长子,他们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你要逐他们出族,这不是要把他们逼上绝路吗?” 在场的族老们都明白被逐出家族的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飘摇在无情的世间。 出嫁的女子,原本可以依赖娘家作为后盾,而年幼的少年则需要家族的庇护,才能安然度过成长的岁月。 然而,他们现在要被家族除名,以后将无依无靠,仿佛暴露在暴风雨中的孤儿,随时可能遭受外界的欺凌。 沈政文其实不过是想威胁他们姐弟。 他深知他们姐弟俩无权无势,一旦失去了侯府的光环,他们的生活将会陷入困境,甚至可能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他企图用这种残酷的现实,迫使沈清潼屈服,逼她低头认错,乖乖听话。 他深信,在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无视被家族除名的后果。 尽管他无法直接向皇帝告状,但他坚信,通过恐吓和威胁,他能够让这对姐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们在他面前屈服。 沈政文如一头倔强的公牛,全然不顾他人的劝阻,面色涨红,耳朵也仿佛被烈火灼烧般赤红,他怒气冲冲地咆哮道。 “这两个人,他们就是沈家的灾星,若是继续留在家中,迟早会给我们招来灭顶之灾!” “政文,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 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挺身而出,声音严厉如刀,毫不留情地呵斥他。 “玄机大师的话,你难道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沈政文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咬牙切齿地反驳道:“谁知道那个玄机是不是看在岐王的面子上,故意偏袒他们姐弟两个!” 他话音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反正自从那个逆子沈云渊回来之后,我们家就霉运连连,这种祸害,绝对不能留!” 第七十三章 除族就除族,谁怕谁 沈清潼两姐弟被请到了家族的祠堂。 第91章 在沈家祖宗的神位前,沈政文神情庄重地说:“列祖列宗在上,子孙沈政文,今日打扰各位长辈。”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今日,子孙沈政文,决定要将沈清潼姐弟这两个孽障从族谱中除名!” 周围响起一片惊呼声,有几个人试图上前阻止沈政文。 但沈清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祠堂中央,她的声音冰冷而清晰。 “这可是你说的?” 沈政文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当然!” 沈家的一众族老纷纷上前,轻声劝解沈清潼。 “岐王妃,为了云渊的未来,你带着他向你父亲赔个不是,求得他的原谅吧。” 族老们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被家族除名,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对云渊的声誉将是毁灭性的打击,将来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他呢?” “你父亲只是一时怒火中烧,只要你们诚心道歉,他必定会原谅你们的。” 沈清潼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眼神却冷若冰霜,直视着那虚伪至极的沈政文。 这恰恰是她所期望的,她心中早已萌生了逃离这个侯府的念头,只是未曾料到机会会如此巧合地降临。 她侧目看向身旁的弟弟,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怕自己的选择会给弟弟带来伤害,让他心中产生负担。 然而,沈云渊却向她投来了安慰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无论她作出什么决定,他都会坚定地站在她的一边,全力支持她。 沈政文见沈清潼依旧倔强不屈,开始放出狠话。 “你们谁也别想劝我,这种忤逆不孝的子孙,我们沈家容不下他!” quot;取来族谱!quot; 沈政文怒喝一声。 quot;今日,我便要将这对姐弟的名字从族谱上抹去!将他们逐出我沈家大门!quot; 一位白发苍苍的族老,步履蹒跚地走向沈政文,试图以微弱的力量拉住他,口中劝道:quot;政文,此事非同小可,你可得三思而后行。quot; 沈政文却如一头暴怒的狮子,挣脱开族长的手,瞪着眼睛,愤愤地说。 quot;沈伯伯,你不必再劝我了,我心中主意已定!quot; 沈清潼冷冷地笑了笑,声音坚定而果断:quot;好!那就这么办吧。quot; 沈政文愣住了,原以为他们姐弟俩会认错求饶,没想到沈清潼竟然一口答应下来,愿意被除族。 这下,他真是骑虎难下了。 他的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一般,而沈清潼的声音却幽幽响起。 “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们姐弟俩也无话可说!” 她心中暗自发誓,沈政文,你既然要除我们的族,那我就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她神色平静地凝视着沈政文,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透出一丝坚定与决然。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冷酷无情的父亲,但既然话已出口,便如泼出的水难以收回。我相信,即便是父亲你,此刻也不会想要收回那些话。”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意。 “你要将我们姐弟除族,那我们便如你所愿!” 沈政文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仿佛天地都在旋转。 他们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他们竟然不怕。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好,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深渊中传出,令人不寒而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扫视了一圈在座的族老们,语气中透露着决绝。 “你们都听到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沈清潼微微抬起娥眉,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钉入沈政文的心中。 “我母亲留下的产业,其中有一半是属于我们的。既然你要将我们逐出家门,那就请把我母亲留下的东西交还给我们!” 沈政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潼。 原来她早就有这样的打算,难怪她会如此无所畏惧地面对被逐出家门的风险。 沈政文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吗?” quot;哈!quot;沈清潼昂头大笑。 quot;我所说的,不过是宁国的律法而已。母亲的嫁妆,那是她的私人财产,因为嫁给你,才带进了沈家的大门。quot; quot;她离世后,那些嫁妆自然归我们子女所有,那时我们年纪尚幼,所以暂时交由你保管。quot; quot;如今,你竟然要将我们姐弟逐出家门,要与我们断绝关系,那么,母亲的嫁妆就必须归还给我们。你没有资格再占有它们!quot; 沈政文愣住了,他从未想到过,自己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要被自己的儿女逼到这一步,要被迫交出那些他一直视为自己财产的嫁妆。 他曾是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小子,家中四壁空空,如今的风光无限却全赖原配夫人苏如烟的嫁妆之力。 苏如烟不仅擅长持家,更是经商的天才。 她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入侯府,凭借着她的智慧和努力为侯府开创了这份家业。 为了防止财富落入庶子庶女之手,苏如烟巧妙地将所有铺面和财产都记在了沈清潼姐弟的名下。 这也正是沈政文对他们姐弟心生芥蒂的原因。 第92章 他深怕他们知晓真相,进而夺走侯府的财富。 他突然意识到,沈清潼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是谁告诉她的? 震惊之余,他面色阴沉,愤怒地吼道。 “你母亲早已不在人世,哪里还有什么财产!你想钱想疯了吧?” 沈清潼环视着沈家的祠堂,唇边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带着几分讥讽。 “你真的要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沈政文瞪着她,眼中闪烁着怒火。 “看看这个不知好歹、大逆不道的女儿,竟然如此无礼地与我对话!” 沈清潼冷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你心里对我充满了厌恶,我又何必对你客气呢?” 沈政文愤怒地咆哮着。 “这些年你读的书难道都进了狗肚子?到底是哪本圣贤书教你如此忤逆父母!quot; 沈清潼面对他的指责,却并未退缩,反而以一种冷静而坚定的态度回应他。 她清楚沈政文的套路,于是她轻轻地笑了笑,嘲讽道:quot;说真的,我确实没读过什么书,认识的字也寥寥无几。quot; 她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种狡黠和机智,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quot;当初是你告诉我,姑娘家不需要读太多的书。quot; 沈清潼继续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挑衅。 quot;其实我根本没读过几本书,如今却来怪我读错了书?你真是有趣,也不怕人笑话你。” 第七十四章 说这话也是有趣,不怕人笑话你 沈政文感到一阵胸闷,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无力而又愤怒。 quot;你……quot;他气得咬牙切齿。 quot;岂有此理!quot; 沈清潼严肃地提醒他。 “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对宁朝的律法,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你胆敢不将我母亲的私产如数归还给我,那我们就公堂上见真章!” 沈政文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身旁的人连忙上前搀扶,稳住他的身形。 沈政文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想通过装晕来逃避眼前的困境。 沈清潼怎会轻易放过他? 她早就有意让弟弟远离这个侯府的是非之地,这样她也不必每日里心惊胆战,过得不安宁。 既然沈政文要驱逐他们出族,那她就遂了他的愿。 有朝一日他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哭着来求他们姐弟的。 沈娇娇兄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之所以对沈政文言听计从,无非是看中了他手中的财富和地位。 一旦沈政文失去了这些,沈娇娇他们还会像现在这般对他毕恭毕敬吗? 几位族老注意到沈政文的状态颇为异样,纷纷上前关切地询问他的状况。 “政文,我们都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不是真心要驱逐清潼姐弟。” 然而,沈清潼却在这时候发出了冷淡而带着一丝讥讽的笑声。 “不,各位爷爷,叔叔伯伯,他是真的要将我们姐弟除族,要与我们恩断义绝。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对他们客气了。” “从前,我们姐弟年幼无知,无法插手家中的账目,但现在我们已经长大成人,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欺凌我们!” 族老们对侯府的事情也有些了解,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都不愿再插手这件事情。 沈清潼紧紧地拽着弟弟的衣袖,一路走到了族老的面前。 她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他们要将我们除族逐出侯府,这个决定我们姐弟认了。” 然而,她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决绝。 “但属于我们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少!对于那些想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人,我们姐弟二人绝不会手软。” 一直在门外静听的夜少冥,迅速对身边的人下令。 “立即去请京兆府的府尹,带上沈家的财产登记簿!” 他的声音冷冽而果断,仿佛不容任何质疑。 沈政文几乎要被气得背过气去,他原以为夜少冥会无法接受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妻子,可谁曾想他竟如此坚定地站在沈清潼那边,甚至愿意为她出头。 这完全颠覆了他的预想。 沈清潼感激地看了夜少冥一眼,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岐王,岐王妃,这不过是家族内部的小矛盾,何必惊动官府的人呢?” 族老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劝说沈清潼。 沈清潼却是不屑地冷笑一声。 “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家族内部的小事,但对我们姐弟而言,这却是无法忍受的耻辱!”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犹如寒冬中的冰刃,直直地刺向沈政文。 “这些年来,侯府一直挥霍着我娘亲的嫁妆,却把我弟弟像扔一块抹布一样扔到乡下的庄子里,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他过的日子,甚至比侯府的下等奴婢还要悲惨!” 她步步紧逼,语气中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无法遏制。 “我母亲离世后,你竟让一个妾室来管家,她在我们姐弟头上作威作福,这些我们都忍了!” “可是,当侯府的人欺负我们姐弟时,你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在你的心里,我们究竟算什么?难道只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吗?” 第93章 沈政文的手指紧指着沈清潼,愤怒的情绪如火山爆发,吼声在空气中回荡。 “你们看看她这副模样,如此悖逆不道,娇娇和云腾哪里会有她这样的行为?” “她,连给娇娇兄妹提鞋都不配!” 一提到沈娇娇和沈云腾,沈政文的脸上便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他们兄妹是他的骄傲,他的成就。 “云腾,那是人中龙凤,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连族老们都对他赞不绝口!” 咳咳…… 沈清潼差点没忍住笑意。 京城四大才子? 倘若沈政文得知这不过是沈云腾给自己造势的结果,他会不会想哭呢! “好,你说得好,我们姐弟确实比不上他们兄妹。” 沈清潼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我们可没想着和他们兄妹争什么长短,既然你这么喜欢他们,那就让他们兄妹俩给你养老送终吧!”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丝丝寒意。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我们除族,那就麻利点,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沈政文的脸色微微一变,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战。 他心中憋气,嘴角紧绷,硬生生地吐出了几个字。 “好,好,那老夫成全你!” 他猛地跪倒在地,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灵位,咬牙切齿的。 ““历代先祖在上,子孙沈政文在此,今日将沈清潼、沈云渊这两个不肖子孙除族!” “好!” 沈清潼却只是微微一笑,仿佛那雷霆之怒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场微风细雨。 随即,她转身,向祠堂外走去,步履坚定而从容。 “我母亲留下的一切,无论是砖瓦还是一草一木,我都会带走,绝不会让你们这些贪婪之人占半点便宜!” 沈政文被她的话激怒,反驳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那是侯府的东西,你们若是敢动分毫,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与你们斗争到底!”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便见京兆府府尹带着一群官差匆匆赶来,场面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夜少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这里的事,便全权交由你处理了。” 章大人在赶来的途中,已从王府的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他深知夜少冥的手段和智谋,对他向来敬畏有加。 此刻,他恭敬地向夜少冥行了一个礼,随后快步走进祠堂,与沈政文进行交涉。 沈政文瞥见身着官袍的章大人,心中猛然一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冲动已酿成了大祸。 他背上的冷汗如瀑布般涌出,浸湿了整件衣衫。 他究竟是在愤怒之下,作出了何等愚蠢之事? 第七十五章 要打回原形了 沈清潼从侯府其他地方取来烛台,照亮了月影轩的幽暗。 沈云渊,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凝视着她。 “阿姐,你真的不必因为我与父亲起冲突。” 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自责和痛苦。 他知道,姐姐为了他,已经失去了家族的庇护。 今后在王府的日子,恐怕会过得更加艰难。 他担心她会受到兄嫂的欺凌,心中充满了愧疚。 沈清潼却只是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云渊,我怎能看着你受委屈?家族虽重要,但家人的情义更是无价之宝。你无需自责,只需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沈清潼在摇曳的烛火下,凝视着自家弟弟那满面愁容的模样,轻声安抚他。 “云渊,我只是不愿你再受那些欺辱。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苟延残喘的活着,在侯府里忍气吞声,而他们却从未给予过我们姐弟一点尊严,一丝庇护。” 她边整理着零散的物品,边郑重地对弟弟说: “其实我原本不想与侯府撕破脸的,毕竟你的仕途还需依赖他们的支持。但今日所见,你在这府中的处境竟如此艰难,这真的让我痛心疾首。或许,我们离开侯府,反而能活得更好!” “云渊,属于我们的财富和尊严,我们要一一拿回来。” 蜡烛的价钱微不足道,但徐美红却连这都不愿意给予,还能指望她会真心扶持弟弟吗?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清潼如梦初醒,她清楚地认识到,徐美红的心狠手辣必将让他们姐弟俩遭受无尽的打压。 唯有带着弟弟离开这个龙潭虎穴,弟弟才有机会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沈云渊自然明白姐姐的意思,他心中愧疚不已。 “阿姐,是我拖累了你。” quot;我们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见外。quot;沈清潼温柔地拍了拍弟弟的手背,眼中满是笑容。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案几上的一卷竹简上。 那几行字迹,她再熟悉不过。 沈清潼走近,轻轻拿起竹简,仔细端详。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书中沈云腾中状元的文章,她心跳加速,转眼看向身旁的弟弟。 quot;这是你写的?quot; 沈云渊微笑着走近,也拿起那卷竹简。 quot;不过是闲暇之余,随意涂鸦罢了。quot;他轻描淡写地说。 第94章 但沈清潼却知道,这绝非寻常之作。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弟弟身上,仿佛看到了他未来无限的可能。 沈清潼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 妈的 这个沈云腾,不仅霸占了她弟弟的人生,如今竟然还堂而皇之地盗用他弟弟的文章。 哦对了!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书中的记载。 沈云渊因身体孱弱,无法参加科举考试,只能每日困守在家中,埋头苦读,挥毫泼墨。 张莹莹得到沈云渊的真挚之心后,便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如影随形。 沈清潼在心底对沈云腾的做法感到深深的鄙视。 她清楚,沈云腾一定是看中了沈云渊的非凡才华,才故意让张莹莹接近他。 让张莹莹盗取他弟弟的文章,而沈云腾借着弟弟的文章考取了状元,扬名天下,平步青云! 可怜的沈云渊,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 但现在,沈清潼来了。 她决心不会让弟弟的才情被埋没,更不会让他们经历书中描述的悲惨遭遇。 她立志要逆天改命,为他们姐弟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两人正在忙碌地收拾东西时,夜少冥走进了房间。 沈清潼笑着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过来看看这个。” 她轻轻地将手中竹卷递给夜少冥。 夜少冥接过,仔细地阅读起来,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眼眸,也不禁流露出惊艳之色。 与此同时,在烟霞阁内,徐美红正痛苦地辗转反侧,每一次呼吸都如同酷刑。 然而,当她听闻沈清潼姐弟被逐出侯府的消息时,心中的痛楚瞬间被喜悦所取代。 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庞,竟然挤出了狰狞而又畅快的笑容。 “真是太好了,这两个贱人,失去了侯府的庇护,看他们还能如何苟延残喘!”徐美红低声咒骂着,心中的恨意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沈嬷嬷在旁边轻声附和着。 “可不是嘛,她失去了侯府的庇护,那岐王岂不是要休了她?京城里哪户人家不是讲究个门当户对。” 徐美红虽然身上痛得如火烧火燎,但一听到这个消息,仿佛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她这是自作自受,我诅咒她死在外面!” 话说得太急,扯到了伤口,徐美红疼得大叫起来。 “快,快给我敷药!” 沈嬷嬷赶忙手忙脚乱地为她敷药。 就在这时,京兆府的人突然闯了进来,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徐美红满脸困惑,她目光茫然地扫过站在京兆府门前的官差们。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由于受伤,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挤出了这几个字。 领头的官差向她随意地鞠了一躬,然后办事办公地告诉她。 “徐夫人,根据公务需要,我们必须清点并带走苏如烟的所有嫁妆。麻烦徐夫人配合和谅解,我们只是在执行公务。” 徐美红只觉得一阵眩晕,愤怒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 她紧紧地抿着嘴唇,心中的怒火如同被强力压制的野兽,难以释放。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满。 “她已经离世,那些嫁妆又怎能不归属于侯府?再清点这些物品,又有何用,难道还能送给别人吗?” 官差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拿着清单,一丝不苟地开始清点那些嫁妆。 徐美红感到一阵疯狂的冲动涌上心头。 她,原本只是老太太身边的一个丫鬟,被养大后,却凭借着几分姿色爬上了沈政文的床。 这些年来,她用尽各种手段,甚至亲自去勾栏为他挑选美人,满足他的各种需求。 终于,她从妾室的位置,一步步爬到了主母的位置,掌管了侯府的中馈。 然而,如今这一切似乎都要化为泡影。 她的怒火在心中翻涌,却又无法发泄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嫁妆被一一清点。 第七十六章 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徐美红一个无权无势的丫鬟,全靠着苏如烟遗留的钱财度日。 那些钱财,对她而言,是生活的全部支撑,是她在这个侯府艰难维持尊严的底线。 如今,这些钱财却要被拿走,她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语。 那些官差手中的清单,犹如一道道冷酷的命令,要将她的生活彻底摧毁。 她忍着身心的剧痛,颤颤巍巍地走向那些衙差,试图拦住他们。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 官差们看了一眼手中的清单,又抬头看了看徐美红紧紧护住的东西,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耐烦。 “徐夫人,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只是按照清单上的内容来取物,若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们绝对不会擅自触碰。” 在这侯府之中,徐美红根本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些她习以为常的物件,如今都要被夺走,甚至包括店铺的财产。 一想到自己失去的这些,徐美红就觉得心如刀绞。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声音问道。 官差们已经被连夜派出来办事,疲惫不堪,此刻被徐美红拦住,更是心生不满。 第95章 他们粗声粗气地反驳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呢?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苏如烟的,怎么你用着用着,就变成你的了?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徐美红被衙差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她明明以为自己在这个侯府中有了一席之地,却没想到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利益。 quot;做人,得明白自己的斤两,更要懂得感恩图报!quot; 官差的话如一道火辣辣的耳光,狠狠地抽在苏如烟的脸上,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沈嬷嬷去拉开正在撒泼的徐美红。 官差们动作迅速,很快就把东西清点完毕,搬到了侯府的院落里。 这一番动静,自然也惊醒了沈娇娇和沈云腾他们。 毕竟,他们房间里用的东西,也都是记在苏如烟名下的。 除了沈老太太的屋子没有被触动,其他人的房间都被搬空了。 沈娇娇的膝盖如同被火燎一般,疼痛难忍,血水仍在往外渗。 她的房间内,那张原本舒适的金丝楠木床已经搬走了,她气得想杀人了,只能硬撑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跟了出去。 刚走到院子里,她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夜少冥。 他戴着面具,远远地看着,沈娇娇的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悸动。 如此出色的男子,竟然被沈清潼那个贱人捷足先登,她心里充满了醋意。 此刻的她,还无法接近他。 沈娇娇心中燃起了一股决心,她一定要将他从沈清潼手中夺过来,让那个贱人尝尝被踩在脚下的滋味。 沈清潼姐弟将所需的物品整理得井井有条,不过几件换洗衣物,便是他们的全部东西。 两人提着轻便的包袱,步入院落之中,眼前的景象令他们瞠目结舌。 琳琅满目的物什堆积如山,宛如一个小型的市场。 沈政文虽出身贫寒,却因昔日救驾之功荣封侯爵,家底并不丰厚,但他风流倜傥、能说会道,在宫廷宴会上邂逅了苏如烟,二人情投意合,终成眷属。 苏如烟,虽是苏家的庶女,但因家族底蕴深厚,且她自身亦颇有经营之才,嫁妆自然颇丰。 苏如烟聪明绝顶,早已洞悉沈政文的薄情寡义。 因此,她未雨绸缪,巧妙地将自己的嫁妆和铺子都巧妙地转到了他们姐弟名下。 由于他们姐弟年纪尚小,这些财产的实际管理权仍掌握在沈政文手中。 他花着苏如烟的钱财,却不敢公然声张,生怕外人知晓。 因此,这些财产他并未去官府更改权属登记。 毕竟谁也没脸大张旗鼓地花着夫人的嫁妆! 沈政文盲目自信,深信沈清潼姐弟此生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从未料到,自己会有朝一日失去这一切。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颜面尽失。 就在他心乱如麻之际,沈老太太被屋外的喧闹声惊动,急匆匆地赶来。 她老人家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精神矍铄,步履矫健。 一到前院,她立刻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看到官差们正在忙碌地清点物品,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沈政文。 沈政文的脸色阴沉,神情落寞,显然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沈老太太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 她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因为沈政文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沈清潼姐弟,所以特意叮嘱府中的人不要向她通报。 此刻,她只能凭借自己的观察和直觉,去揣测事情的真相。 然而,无论她如何想象,也难以想象出如此荒诞离奇的一幕。 徐美红紧咬着牙关,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开始对沈清潼发起了怨言。 “老太太,您看看您的好孙女,她竟然要在大半夜的夺回属于她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侯府的,哪里有她的东西,她这是要闹哪样啊?” “老太太,您若再不管管,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活啊?” 周围的人群纷纷将目光转向沈清潼,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般。 沈老太太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偏袒了,她精明的双眸落在沈清潼身上,带着几分疑惑询问她。 “潼潼,你给祖母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清潼很感激沈老太太。 这些年来,沈老太太的庇护让他们姐弟得以存活。 尽管他们的名字已经从沈家的族谱中抹去,但她的心中始终留有对这位长辈的敬意。 她轻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温和。 “祖母,尽管我们已不再是沈家的一份子,但我们姐弟的东西,我们有权利带走。” 她的声音逐渐升高,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母亲临终前,曾嘱咐我,她的嫁妆是属于我们姐弟的。这些年来,她的嫁妆一直由沈家代为保管。但为何如今,它们却变成了你们的呢?” 第七十七章 你给清潼姐弟道歉 沈老太太的双眸燃烧着愤怒,她瞪视着自己的儿子,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你这是何意?你凭什么将他们逐出族谱?你的心怎能如此狠硬,难道你真的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第96章 沈政文的脸色微微一变,他试图开口,但嘴唇动了动,最终却没能吐出一个字。 沈清潼深吸一口气,声音冷静而坚定。 “祖母,我仍愿尊称您一声祖母,念及过去的情分。但自今日起,这个沈家,与我们姐弟二人再无瓜葛。” 沈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恳求,她声音带着哽咽着。 “清潼,你父亲只是一时糊涂,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你们是祖母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真的舍弃你们?” 沈清潼并非心肠如铁,但此刻她必须坚守决心。 她深知,她和弟弟不能继续留在侯府,承受那无尽的折磨。 面对沈太太的哀求,沈清潼不为所动,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沈太太见状,气急败坏,手中的拐杖如雨点般砸向自己的儿子沈政文。 她厉声喝道:“你给清潼姐弟道歉!” 每一击都沉重而有力,沈政文痛苦地弯下腰,几乎无法站稳。 他的背脊犹如被暴风雨洗礼,痛苦与屈辱交织在一起,但他仍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沈政文紧咬牙关,尽管沈老太太的拐杖抽打在身上,疼痛刺骨,他却硬是不肯屈服,宁死也不道歉。 徐美红见状,急忙冲上前,将沈政文护在身后。 “母亲,身为子女忤逆父母,难道,身为父母的我们,不该好好教导他们吗?” 她眼含泪光,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透着一股坚定。 “老爷也只是一时气急败坏,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可他们姐弟俩却如此顽劣,竟逼得老爷要将他们逐出家门!” 徐美红的话语在庭院中回荡,带着几分悲切,几分无奈。 她故意放大声音,想要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误以为这一切的错都在沈清潼姐弟身上。 quot;如今,竟又逼迫我们交出她母亲的嫁妆,她母亲已离世那么久,这府里哪里还能寻得见她们母亲的物件呢?quot; 她试图借助老太太的权威来压制沈清潼。 “母亲,您评评理!” 沈清潼对这套孝道的说辞早已免疫。 她从容地从官差手中接过那份清单,那长长的单子在她手中仿佛成了一条锁链,足以环绕整个侯府好几圈。 她的目光在上面缓缓扫过,每个字都仿佛被她凝视得深沉而有力。 “侯府的日常开销,竟然都靠我娘亲的嫁妆来维持。” 她淡淡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 “徐姨娘母子几人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我娘亲的嫁妆在撑着。” 她微微一顿,继续说道。 “我真不知道徐姨娘哪里来的勇气,自从你开始管家之后,你便堂而皇之地将这些好东西都往自己那里搬。你以为我们姐弟二人不知情吗?” 她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更过分的是,你不仅克扣我们的日常开销,甚至连买蜡烛的钱都舍不得出。” quot;你,你竟敢如此胡说!” 徐美红虽然内心有所不安,但在气势上却绝不允许自己露出半分败象。 “你这是血口喷人,恶意中伤!” 沈清潼并不想与徐美红在此纠缠不休,她那双明亮的美眸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京兆府府尹的身上。 quot;章大人,以及在场的各位官差都看得清楚,这侯府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我母亲的嫁妆。这些东西,理应属于我们姐弟二人。quot; quot;然而,这些物品从未出现在我们屋内。你们刚刚不是去过我们曾经居住的月影轩吗?那里的景象如何?连一个像样的烛台都难以寻见!quot; 京兆府的官差们都在围观,嘴巴张得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quot;这个女人对待嫡子嫡女如此刻薄,真是令人发指!quot; quot;也不知道寿宁侯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竟然会看上这样的女人!quot; quot;可怜的岐王妃姐弟啊,明明母亲留下了那么多财富,却被别人占了便宜,自己姐弟俩还过着苦日子!quot; 徐美红欲要争辩,然而在面对无可辩驳的事实时,她却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句有说服力的辩解都挤不出来。 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求,转向沈政文,期望他能给她一些支持。 沈清潼扫了一眼清单,细心地对照着每一项,然后以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提醒沈政文。 “有些东西并不对应,珍贵的药材和稀有的古玩字画都少了不少。” “全都给我拿出来,这些东西本来就属于我们姐弟的,你们别想私自藏匿!” 沈政文气得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坠。 “你这般冷酷,难道就没想过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亲生父亲?” 明明就是他口口声声要将她姐弟逐出家族,毫不留情面的男人。 如今,他竟还有脸面提及这所谓的“亲情”。 沈清潼步步逼近,气势如虹,她冷声质问。 “亲生父亲会纵容妾室欺压子女,会如此偏袒一方吗?” “哼,这寿宁侯真是满嘴谎言。” 官差们义愤填膺,纷纷为姐弟俩鸣不平。 “今日我们亲眼所见,岐王妃的为人如何,岂容他随意诋毁?” “这妾室扶正的女人,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而嫡子那边,却连支像样的烛台都没有,真是黑灯瞎火,可怜至极!” 第97章 官差们摇头叹息。 “如此偏心的父亲,任谁都无法忍受!” 沈政文捂住胸口,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再也忍受不住那无形的压迫,一口老血猛地喷了出来,溅落在地上,显得格外刺眼。 “老爷!”徐美红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冲上前,试图稳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徐美红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红光,仿佛要喷薄而出。 “你究竟要把老爷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她厉声质问,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怨怒。 真是可笑至极,到底谁才是那个逼人太甚的人呢? 沈清潼悠然地合拢了手中的清单,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仿佛要将每个音节都砸进在场众人的心里。 “属于我们的东西,都给我们原封不动送回来。” 第七十八章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薄吗 沈清潼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了沈政文那张涨得通红的面孔上。 她轻轻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却又不失坚定。 “今夜,我累了,不想再与你们多做纠缠。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那些东西送到王府。若是不从,那就别怪我让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美红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人烧穿。 她心中恨不能立刻将沈清潼碎尸万段,但理智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清潼将清单递给了章大人,语气平静而坚定。 “章大人,麻烦您核对一下。” 章大人立刻着手核对清单。 坐在一旁的夜少冥突然发话,声音冷冽。 “章大人,务必仔细清点,本王王妃的东西,绝对不能少了一件!” 章大人哪里敢怠慢,他认真地核对着每一件物品。 “没错,正如岐王妃所言,这里的古玩字画几乎都不见了。” 提到古玩字画,沈云腾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之前为了巴结自己的老师和太子,已经将它们都送出去了。 现在,他哪里能拿出这些珍贵的东西呢! 他向徐美红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阻止沈清潼索要。 徐美红挺直腰板,语气中满是不满和责备。 “苏如烟已经嫁入侯府,她的东西自然也就是侯府的,你凭什么擅自带走?” 沈清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我没资格带走?” 徐美红不甘示弱,用宁朝律法来压制她。 “至少有一半的东西是属于侯府的,你不能全部拿走。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还要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沈清潼的眸子微微一眯,目光如刀般直射向徐美红。 这些年来,徐美红靠着沈政文的宠爱,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分寸。 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骂道。 “说你怎么了,你就是不要脸!你母亲嫁进了侯府,她的东西自然是侯府的。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来要侯府的东西?别在这里装腔作势,别以为你是王府的人我就怕你!” 她就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完全不顾形象地叫嚣着。 沈清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步步逼近徐美红,仿佛猎豹盯着猎物一般。 徐美红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中,口中骂声不断,像是一只狂吠的野狗。 “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你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侯府的事务?真是不要脸至极!” 沈清潼不再多言,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徐美红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 徐美红原本受伤的脸颊再次遭受重击,耳朵传来的剧痛几乎让她失去意识,她的身体摇晃着向后退去。 她愤怒地盯着沈清潼,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竟敢打我!” 沈清潼不为所动,再次抬起手,狠狠地向徐美红的另一边脸颊甩去。 “刚才那一巴掌,是教训你对我母亲的不敬;这一巴掌,是为你对我的不敬而打!” 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回荡,徐美红被这一连串的打击打得晕头转向,无力反抗。 徐美红突然遭受了几记耳光,整个天地仿佛都在旋转。 她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沈云腾和沈娇娇见状,立即忍住心中的剧痛,匆匆上前搀扶住她。 沈云腾,作为一个读书人,满腹经纶,此刻不禁出口成章,责备道。 “你这般行为,实在令人震惊,真是和泼妇没什么区别!你身为千金小姐,怎能如此无礼地对待自己的长辈?” 沈清潼却冷笑一声,不屑地反驳。 “长辈?她算什么长辈?我与她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quot;我早已非沈氏血脉,更遑论她竟敢对我这位王妃出言不逊。我赏她两记耳光,实乃出于宽容大度。quot; 沈清潼冷冷地回应。 沈云腾被她的话呛得哑口无言,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quot;沈清潼,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这些年来,我母亲对你们姐弟二人的不薄,这些年可谓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们,如今你身份尊贵,难道就不记得当年的恩情吗?quot; 沈清潼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第98章 quot;恩情?沈云腾,你口中的恩情,就是拿我娘亲遗产,让你们一家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让我们姐弟俩活得连下贱的奴婢都不如?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薄吗?真是可笑至极!quot;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quot;沈云腾,你不要血口喷人!quot; 沈云腾身上的疼痛仿佛烈火灼烧,气得他的脸色通红。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沈清潼也就不再有所顾忌。 她微微扬起下巴,冷笑道。 quot;你虽为读书人,却也不免有不要脸的一面。占人便宜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许人家取回自己的东西?quot; 徐美红见不得儿子受人羞辱,急忙护住他,将他拉到身后。 quot;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这些事情和他无关!quot; 沈清潼轻轻地抚摸着疼痛的额头,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徐姨娘,今天,我们就把话敞开来说。我娘亲的遗物,每一件都已在官府记录在册,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一件是属于侯府的。” 她心中暗自庆幸,她的母亲虽离世早,但头脑却十分清醒。 依仗着姐姐在宫中的地位,将所有的嫁妆都以她姐弟二人的名义登记在册。 否则,面对徐美红这般贪婪的人,她姐弟恐怕连一分一毫都难以保全。 沈清潼的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刀般直射向徐美红。 “那些古玩字画,你必须如数归还。否则,我们公堂之上见。” 徐美红的状态明显不佳,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沈清潼见状,也不愿再与他们纠缠,她一字一句地坚定说道。 “明日一早,我必须看到那些古玩字画,否则,我绝不会对你们客气!” 言罢,她上前推夜少冥,两人默契带沈云渊一众人离开。 沈清潼将弟弟安排到了一家客栈暂住。 李三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泪流满面。 “老爷竟然如此狠心,将大小姐和大少爷逐出家族,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他呜咽着说道。 烛火摇曳,将他的脸庞映照得愈发苍白,那上面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痕。 沈云渊却显得异常平静,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 “少爷,您还未曾娶妻,如今被逐出族谱,只怕以后难以有姑娘愿意嫁您了。” 李三哽咽着,为沈云渊的未来感到深深的忧虑。 第七十九章 家徒四壁了该怎么办呢 沈清潼恰巧听到了李三的担忧。 “放心,你们只是在客栈暂住一晚,明日我们便能重返侯府。”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沈云渊瞪大了眼睛,望着沈清潼,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阿姐,你没开玩笑吧?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搬回去?他们现在恨不能立刻将我们碎尸万段!”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胸有成竹。 “你就安心吧,明天,我们就能重返故地。” 沈云渊的心情如同被掷入湖面的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 阿姐的神秘和沉默让他觉得事情远非表面那么简单,然而他并未追问,只是默默地给予她温暖的安慰。 “阿姐,无论身在何处,平安便是福。我不求富贵,只愿你安然无恙。”沈云渊的眼中满是对姐姐的担忧和关怀。 沈清潼感受到了他的深情厚意,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会做出一些冲动的决定。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云渊,早些歇息吧。明日,我会来接你回家。” 沈云渊点头,眼中闪烁着对她的信任。 “阿姐,你也早些回府,别让姐夫久等了。” 夜色渐浓,两姐弟的对话虽简短,却充满了深厚的姐弟情谊。 在这个充满未知的夜晚,他们彼此依靠,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沈清潼踏出客栈,轻步回到马车中。 夜少冥已静候多时,见到她,他微微侧身,为她腾出舒适的位置来。 沈清潼累极,无力多言,顺从地靠了过去。身有身孕的她,奔波一日,早已疲惫不堪。 此时此刻,能有一个安静的角落让她稍作休息,对她而言,简直是莫大的恩赐。 她没有多余的顾忌,安心地将头枕在夜少冥的臂弯。 夜少冥感受到她深深的疲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贴近她的耳畔,轻声细语,如同哄睡孩童般温柔。 “安心睡吧,所有的事情,都有我。” 他的嗓音,宛如山间清泉流淌,甘甜而清新,又如春风轻拂,温暖而柔和。 沈清潼在这声音中沉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遍布四肢百骸,舒适得仿佛置身于云端。 “谢谢你。”她轻声低语,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肩膀,闭上眼睛,呼吸均匀而平缓,仿佛在这瞬间陷入了甜美的梦境。 夜少冥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女人,那张恬静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柔和。 他心中的柔软被触动,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他静静地守护着她,让这份宁静和温暖延续下去。 几缕秀发轻轻垂落在她的额头,夜少冥情不自禁地想要为她整理,然而却发现她已紧紧依偎在他的腰间,如同婴儿般沉浸在安稳的梦境中。 第99章 她巴掌大的小脸宁静无比,红唇间流露出淡淡的安详笑意,仿佛所有的忧虑都被夜色温柔地吞噬。 夜少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她,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柔情。 回想起今夜的种种,他对沈清潼的疼惜之情愈发深沉。 究竟是怎样的坚韧与毅力,让她能够承受沈政文那般偏心的父亲所给予的摧残? 仅仅是听闻沈政文的所作所为,都让夜少冥感到窒息般的压抑,更何况是身处其中的沈清潼呢。 面对父亲的冷嘲热讽,那份屈辱,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从此之后,他要成为她的避风港,不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马车在王府的大门前缓缓停下。 夜少冥没有打扰沉睡的沈清潼,而是让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他自己也在马车内守护着她。 王府的安惠堂内。 夜老夫人坐在软塌上,精神矍铄。 夜少阗等人围坐在夜老夫人的身边。 “祖母,你看看这个沈清潼,简直无法无天,现在竟然还未回府!” 李清霜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祖母,女子嫁为人妇后,自当遵循夫家的规矩。你看看五弟妹,如此不知礼数,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我们王府家教不严?” 夜少阗对妻子的话深表赞同,连连点头附和。 “祖母,清霜所言极是。待她回来,你必须得好好给她讲讲规矩。” 夜老夫人的眉头微皱,一脸倦容,她挥了挥手,疲倦地道。 “夜已深沉,你们也都散去吧,各自去歇息。” 夜少阗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担忧,他轻声问道。 “祖母,我们真的不派人去寻找她吗?她如此不懂规矩,万一传出去,岂不是有损我们王府的声誉?”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祖母,您还记得我们初入京城时,曾遭遇过多少麻烦吗?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府中的后辈,我们坚决不能纵容她如此放肆!” 夜老夫人微微合了合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我这把老骨头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还要你们一再提醒我该怎么做。” 夜少阗夫妇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目的达成的默契。 他们深知,在这庞大的家族中,女子的行为举止至关重要。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足以影响整个家族姑娘的名声。 因此,这位祖母必定会出面管教沈清潼,为她纠正行为,以维护家族的荣誉。 无论情况如何,只要沈清潼吃点亏,他们内心就会感到愉快。 在他们眼中,只要沈清潼无法赢得祖母的欢心,夜少冥总有一天会抛弃她。 沈清潼对此一无所知,她在夜少冥的怀抱中沉睡,外界的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夜深人静,侯府的人却难以入眠。 章大人带走了侯府的所有财物,侯府如今已是一个空壳。 唯有沈老太太的房间里还保留着一些物品,勉强可以支撑府中的日常开销。 沈老太太早已对这一切心灰意冷,她选择躲进佛堂,避开与沈政文的纷争。 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她不会再为他收拾残局。 沈政文如今已是命悬一线,腰间盘突出让他痛苦不堪,经过板子的惩罚,又跪了一夜,再加上沈清潼的刺激,他已经无力挣扎,只能趴在软榻上呻、吟。 徐美红坐在他身旁,听着他的呻、吟声,心中烦躁无比。 她焦急地看着沈政文,说。 “老爷,你得想想办法啊,家里的东西都被拿走了,我们以后怎么生活呢?” 第八十章 多事之秋 沈政文痛苦地、着,徐美红却在一旁喋喋不休,这令他不禁烦躁地回应。 “够了,死不了!”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我记得府里之前有不少银子,你何不拿些出来,买些新的东西?” 徐美红脸色一僵,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自从她从一个丫鬟摇身一变成为主母,便挥霍无度,将侯府里的银钱挥霍一空。 幸好有苏如烟的铺子收入撑着,她的日子才过得如此滋润。 沈清潼霸占了铺子,侯府顿时陷入了经济的窘境,徐美红手中的钱财根本不足以支撑。 “我哪里来的银钱?”她无力地反问。 沈政文惊愕,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每月的俸禄都交给了你,铺子的收益也全数进了你的手中,怎么可能没钱?” 徐美红紧咬着牙关。 “府上处处都要用到钱,云腾结交朋友要开销,娇娇出门玩乐也要钱。” 她的眼眶微红,流露出无奈与委屈。 “我已经非常节俭了!” 沈政文与她正因金钱之事争得面红耳赤,突然,章大人的手下走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寿宁侯,敢问沈小姐的那些古玩字画,您打算何时归还?” 官差客气却带着几分紧迫地问道。 沈政文只觉得一阵头痛,这个问题他已经不知道被问过多少次了。 “明天,明天再说!”他烦躁地挥手,试图赶走这个烦人的问题。 然而,官差并不买账,他沉声提醒道。 第100章 “岐王已经明确指示,如果您不能及时归还,他将此事上报给陛下。” 沈政文听到这话,心中的烦躁更甚。这件事一旦被闹到陛下面前,那就等同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堂堂寿宁侯,竟然要靠女人养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紧咬牙关,忍受着剧痛,去与章大人交涉。 章大人的态度如铁石般坚硬,沈政文无计可施,只能应承下来,承诺必定归还。 他折身返回屋内。 徐美红独自坐在屋中,眼含泪水,默默地啜泣着,微弱的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反而更显得她那张脸诡异而恐怖。 沈政文不忍直视,转过头去。 “那些苏家的古玩字画,你藏到哪里了?” 徐美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眶中的泪水无声地滑落。 “老爷,那些古玩字画……” “究竟怎么回事?”沈政文的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她。 徐美红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低声道:“为了云腾能得到夫子的悉心教导,我送了不少珍贵的东西给夫子,还拿了一些去讨好太子。” 沈政文闻言,差点气得吐血,他怒道:“你这败家的婆娘!” 徐美红辩解道:“老爷,我都是为了云腾的未来着想啊!” 沈政文痛苦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 那些价值连城的字画,就这样轻易地送人了! 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心中懊悔不已。 “明日若还不回那些字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摆?”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 若让人知晓,他们以苏家的珍宝来讨好沈云腾夫子,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会对他们指指点点,脊梁骨都要被戳穿了。 徐美红的脸色如同被寒风卷过的树叶,苍白且颤抖,她紧咬着牙,却连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沈政文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四周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你……你真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老爷!”徐美红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愤怒与委屈交织在她的脸上。 沈政文一想到那些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可能因此付诸东流,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完了,全完了!” 徐美红心生一计,声音低沉而坚决。 “老爷,我有个主意……” 她做了一个手势,仿佛是在轻轻一抹脖子。 沈政文被她的提议惹恼,忍不住想发火。 “现在他们姐弟有岐王的庇护,我们的人怎么可能接近他们?” 徐美红心情沉重,几乎要哭出来,她绞尽脑汁想要想到恶毒的计策。 突然,她的眼睛闪过一丝灵光,她迅速拉住沈政文的手。 “老爷,我想到办法了!” 沈政文俯下身,贴近徐美红的唇边,细心聆听她的计划。 沈清潼在马车中沉睡,直至夜半时分,缓缓睁开明亮的眼眸。 映入眼帘的,是夜少冥那双同样熠熠生辉的眸子,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她心头一颤,随即听见夜少冥那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悠扬。 “你终于醒了?” 他的气息温热,轻轻洒在她的耳畔,令沈清潼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马车内的气氛因两人的姿势而变得微妙,带着一丝暧昧。 沈清潼不想在马车里发生某些不可描绘的事,忙从夜少冥身上起身,舒展了一下懒腰,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睡得真饱,”她轻笑道,“现在肚子都饿了。” 夜少冥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静静地凝视着沈清潼。 沈清潼感受到他目光的注视,心中一紧,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透。 她急忙转移视线,试图避开那锐利的目光。 然而,夜少冥却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接着,他带着她轻盈地跃下马车,宛如一对神仙眷侣。 王府的仆人们尚未休息,见到王爷和王妃如此亲昵的举动,都不禁羞涩地红了脸。 他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却又不敢上前打扰。 正当两人准备进入静墨轩时,一名仆人匆匆前来通报。 “老夫人有请!” 她们抬起头,正撞见夜少阗大步流星地走来,显然来者不善。 沈清潼偷偷瞄了一眼夜少冥,只见他双臂更加紧紧地环绕着她,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她,无论风雨,他都会守护在她身边。 夜少阗走到他们面前,目光如刀,一扫而过,定格在沈清潼和夜少冥紧密相依的身影上,脸色顿时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五弟,你身为王爷,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你们二人在此公然亲昵,成何体统!” 沈清潼却置若罔闻,对他的指责充耳不闻。 夜少阗的不满情绪越发高涨。 夜少冥则是冷冷地回应他。 “本王抱怀着身孕的妻子,并未妨碍任何人。倒是大哥你,夜深人静之时不在寝室,这般举止,更令人费解吧?” 第八十一章 打死这个不孝之人 夜幕下,夜少阗的眼眸闪烁着难以察觉的怒火,他淡淡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责备。 第101章 “我知道你对她宠爱有加,但也不能如此放纵。女子,终究得遵循女子的规矩。”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沈清潼的不满,仿佛是在责备她的无礼行为。 “她嫁入府中才短短数日,便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无法做到,这让府中的其他人如何看待她?” 夜少阗的言辞间,暗示着沈清潼的不孝顺,似乎对她的行为感到失望。 沈清潼正准备反驳,却突然听到翠竹急匆匆的脚步声。 她一面跑一面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妃,不好了,客栈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云渊少爷打人了,而且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 翠竹余光瞥见夜少阗,瞬间噤声,不敢再言。 沈清潼闻言,从夜少冥的怀抱中轻巧跃下,步伐匆匆地离开了静墨轩。 夜少冥紧随其后,眼神中透露出对妻子的深深关切。 夜少阗见状,心中怒火更甚。他感觉自己在这对夫妻面前被无视了,这让他无法接受。 他愤怒地走出静墨轩,却在远处的角落中,听到了几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王妃的弟弟竟然住在客栈里!” “真是可怜,王妃姐弟俩都不受父亲的喜爱。” 原本打算回房休息的夜少阗,在听到这些话语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决定跟随夜少冥的脚步,去一探究竟。 * 客栈二楼的一角,沈云渊面色通红,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父亲沈政文。 沈政文此刻毫无尊严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 “老夫算是活到头了,怎么生出了你这样的孽畜!”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悲痛欲绝。 “老夫做了什么孽呐!” 沈云渊的心已经麻木,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沈政文却继续在那里放声大哭,声泪俱下,仿佛受到了世间最大的委屈。 “老夫一把年纪了,想着来找你谈谈,希望我们父子能和解,可是你怎么能下如此狠手,殴打老夫!” “老夫可是你的父亲,老夫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被你如此欺负,如此虐待!”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仿佛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徐美红趴在他的背上,泪水如泉涌。 她抽泣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老爷,瞧您这般模样,我真是痛不堪忍。我们身为长辈,自然有教诲晚辈的责任,但他竟敢对您动手!真是天理难容,子打父,这是何等的悖逆!” “你血口喷人!” 李三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为沈云渊辩护。 “我家少爷连碰都未曾碰你们一下,又何来动手之说!” 那话语坚决,仿佛要在这浑浊的世道中,为沈云渊寻回一丝清白。 沈云渊的身躯颤抖着,仿佛连声音都被抽走了。 他的双眼空洞,充满了惊愕与绝望。 徐美红犹如愤怒的狮子,开启了她的战斗模式,低吼出声。 “你这无耻的贱奴,居然跟着你的主子一起来欺负我们,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我真是后悔,当初怎么会一时心软,把你留在府中伺候!” 李三在徐美红的气势下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反抗。 徐美红怒气冲冲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沈云渊胸前的衣襟。 “你们姐弟就是想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如此大逆不道,忘恩负义!” 沈云渊可以忍受她的责骂,但她绝不允许她侮辱沈清潼。 沈云渊满脸愤怒,目光如刀般射向正在无理取闹的徐美红。 “你松手!” 徐美红却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她的哭闹。 “你害怕了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居然敢对自己的父亲动手!” 她的哭声在客栈内回荡,引起了周围准备参加科考的读书人的注意。 在这个即将科考的关键时刻,客栈内住满了怀揣梦想的读书人。 徐美红的哭声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徐美红的目的显而易见,她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毁掉沈云渊姐弟的名声。 这样一来,即便他们无法偿还那些古玩字画,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们贪墨了财物。 她这样一闹呢,那些读书人,会误以为沈清潼姐弟仗着岐王的势力压迫他们。 恃强凌弱! 读书人啊,他们最是不能容忍这种恶劣的行径。 他们怀着满腔的正义感,痛恨一切不公与压迫。 即便沈清潼姐弟真的是清白的,恐怕也难以洗清他们心中的污点。 在读书人的心目中,他们姐弟从此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 而这些读书人,偏偏又喜欢舞文弄墨,批判世事。 一旦有人动笔,将沈清潼姐弟描绘成恶贯满盈之人,他们在世上的立足之地恐怕将岌岌可危。 沈政文与徐美红的意图显然是要让她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四周的读书人纷纷聚拢过来,目睹了沈政文瘫倒在地的情景。 有人伸出援手,试图将他扶起。 沈政文此刻显得异常狼狈,仿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他哀叹道。 “倘若老夫有幸拥有你们这般出色的儿子,即便是赴死,也能心安理得。可惜的是,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 第102章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沈政文。 其中不乏一些饱读诗书的文人,他们与沈云腾曾同窗共读,情同手足。 此刻,他们纷纷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责沈云渊的不孝之行。 “天下之大,竟有你这等不肖子孙,胆敢对亲生父亲动手!” “你简直是禽兽不如!这种人,根本不配为人!”另一位文人更是义正词严。 “连父亲都敢打,你难道不怕天打雷劈吗?” 又有人高声质问,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正义。 在这个时代,孝字如同天一般高大。 不孝之人,便是下贱之辈,为人所不齿。 在沈政文的抹黑下,沈云渊不孝行为,无疑触动了整个社会的道德底线,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第八十二章 摔死他,摔死他 在不知情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挺身而出,声音激昂。 “此人无孝,不配与我们共居此地!我们必须驱逐他!” “掌柜的,退房退房,我们不愿与这种不孝之人共处一屋!” “你选一个,掌柜的!要么驱逐他,要么我们就走!” 那些读书人开始用强硬的态度逼迫掌柜的作出选择。 掌柜的面露难色,左右为难,不知所措。 “我们只是做些小本生意,各位何必为难我呢?” “那你的意思是,同意赶他出去?” 沈政文的面容上流露出一副深沉的父爱,他温和地开口。 “请诸位高抬贵手,不要伤害他。这是我沈家的私事,是我这个做父亲没有好好教导他。” 他急忙走上前去,试图拉住沈云渊。 然而,沈云渊却显得异常抗拒,连连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 沈政文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你……”他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无奈。 那些饱读诗书的士人,目睹沈云渊那蛮横无理的态度,纷纷义愤填膺,对他进行指责。 “你这狂徒,真是厚颜无耻!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如此无礼,我看你是欠教训!” “不孝之子,该打!该打死他!” 沈云渊生平未遇此等阵仗,气得面色通红,却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时,真的有人伸出手,狠狠地朝沈云渊那瘦削的脸庞扇去。 quot;啪!quot; 一记耳光犹如疾风骤雨,狠狠地砸在沈云渊的脸庞上。 那人似乎仍觉得不够解气,再次扬起手掌,准备继续施暴。 沈云渊连连后退,他本就瘦弱的身躯,此刻在逼人的攻势下,如同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 情急之下,他失去了平衡,竟直接从二楼翻了下去。 他的身躯轻盈如浮萍,随风在半空中摇曳。 徐美红心中暗自窃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恶毒的诅咒在心头回荡。 摔死他! 摔死他! 就在沈云渊即将落地的刹那,一道长鞭如灵蛇般从客栈外甩入,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身,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谁敢在此撒野!”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客栈门口,夜少冥和沈清潼率领着一众侍卫匆匆赶到,气势如虹。 沈清潼匆忙赶到她弟弟身边,查看他的状况。 沈云渊年纪尚小,明显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唇边透着一抹淡淡的紫意。 然而,他仍然努力保持镇定,即使唇角渗出血丝,他仍微笑着说。 “阿姐,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们快些离开吧。” 沈清潼看着他那副倔强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即使受到了伤害,也不愿让她操心,任何事情都自己默默地承受着。 “云渊。” 她温柔的呼唤着,这个乖巧的弟弟,被人欺负了却还想着安慰她,甚至劝说她离开,不想给她带来任何麻烦。 她这个弟弟,总是这样懂事,让人心疼。 沈清潼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她绝不会让那些欺负她弟弟的人逍遥法外,更不会放过沈政文那两个无耻的男女。 她毅然决然地将弟弟护在身后,那双璀璨的眼眸扫视着在场的人,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内心。 “刚才,究竟是谁动的手?”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二楼的一个身材高大的读书人站了出来,他的目光坦然无畏。 “是我。” 沈清潼的眉头轻皱,目光凌冽,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读书人。 他一身长衫,墨香扑鼻,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儒雅的书卷气。 他双手抱拳作揖,微微躬身,向沈清潼夫妇行礼,举止间尽显儒家风范,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得体、那么温文尔雅。 然而,正是这位看似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却差点让她的弟弟命丧黄泉。 沈清潼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这样的冒犯,她绝不姑息! 她目光如炬,语气冷冽地追问着他。 “你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本应知书达理,居然在天子脚下煽动百姓,制造事端。你就不怕因此失去参加科举的资格,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吗?” “我素来听闻岐王妃的手段强硬,性格狠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她不仅不约束自己的弟弟,反而还企图剥夺我科举的资格。” 第103章 “我,秦赫羡,在此声明,岐王妃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那就尽管取消我的科举资格吧!” 呵! 沈清潼此刻已然明白,这位男子乃是秦家的子弟,与如贵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怪他如此嚣张跋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 秦家果然是有恃无恐,什么事都敢做,什么事都敢当。 很明显,他这次是来为秦蓁蓁兄妹出头的。 沈清潼刚刚理清他们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秦赫羡就怒气冲冲地开口道。 “我倒要看看,陛下究竟会站在哪一边,是偏袒你,还是支持我们这些为国为民的读书人。你的弟弟如此大逆不道,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动手,简直是禽兽不如!当今陛下以孝治天下,要是他知道你弟弟的所作所为,定不会轻饶!”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是可笑至极,亏你还是个读书人,若是天下的读书人都如你这般盲目跟风、不辨是非,恐怕这世间不知会有多少冤案错案!” 她如女王般,气势磅礴地迈出步伐。 夜少冥迅速伸手拉住她,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切,他都能为她解决。 然而,沈清潼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贴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 “这种事,我只能独自面对。若依赖你解决,别人只会非议你滥用权势!也让他们找到抨击我的理由,说我以势压人。” 夜少冥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quot;你尽管出气,不论天塌地陷,都有我在此为你撑着。quot; 读书人,他们像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桶,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他们的群起而攻,让人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沈清潼眼中流转着深深的感激之情,她默默地凝视着夜少冥,仿佛在用眼神无声地诉说着她的谢意。 她紧握着那双纤细的玉手,深吸一口气,决心今日要为弟弟讨回公道,让这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八十三章 你何不让你姐姐去告状 沈清潼脚步坚定地向客栈二楼走去。 “秦赫羡,对吗?” 她的声音犹如破晓时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直达人心。 “第一,你未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对我弟弟动手,这是行凶,是聚众滋事!按照宁朝的律法,你应当被关押,剥夺科举的资格!” “第二,你偏听偏信,缺乏明辨是非的智慧,你身为读书人,却如此不明事理,真是让人失望至极!这等愚蠢简直如猪一般。倘若你这样的货色身居高位,无疑是百姓的灾星,是国家的耻辱!quot; 秦赫羡脸色一白,怒火中烧,瞪大了眼睛盯着沈清潼。 quot;你,你简直是满口胡言,妖言惑众!quot;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quot;秦赫羡,你何不让你姐姐去告状?我坚信,陛下英明,定能明辨是非,让你认清自己的错误!quot; 秦赫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完全没有预料到沈清潼会突然提到他宫中的那位堂姐。 他紧咬着牙,声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 quot;真是荒谬至极,我为你们姐弟感到羞耻。你们如此忤逆不孝,竟然还能在此大放厥词,简直让人怀疑这世道是否还有公道存在。你们难道不知道,孝顺是为人之本,是伦理之纲,是道德之基?你们这样的行为,简直是败坏门风,辱没祖宗!” 他怒气冲冲,胸膛起伏不定。 quot;这个世道,因为有你们这种人的存在,已经变得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了!quot; 徐美红在旁默默观察,见秦赫羡挺身而出,心中暗自欣喜,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这些读书人,个个都是硬骨头,绝非易于对付之辈。 沈清潼与他们较量,简直是鸡蛋碰石头,自讨苦吃。 正当两人争执不休之际,夜少冥带着沈云渊等人走上了二楼。 秦赫羡猛地一甩袖口,目光如炬,直视着沈清潼。 “你虽身为王妃,但我秦赫羡岂会惧你?明日我们便到宫门前请愿,让陛下严惩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歹毒女子!” 他的嗓音,如同磐石般坚硬,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重锤般深深敲击在每位读书人的心头。 其中,不乏那些怀揣着悲悯与正义之心的士子,他们纷纷应声附和,情绪激动。 “所言极是!明日一早,我们便齐聚宫门,请求陛下为我们主持公道!” “我即刻便动笔书写请愿书,号召众人共同署名,以此明志。” 那么,何为请愿书? 不过是集结民心,汇聚众意的载体,一纸书文,却足以撼动朝野,为正义呐喊。 看来,他们打算让皇帝对他们姐弟严惩不贷了。 沈云渊深知这些文人的厉害,一旦他们疯狂起来,那真是无所畏惧,宁愿玉石俱焚! 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沈清潼的前面,生怕这些文人会伤害到她。 他挺直了脊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坚定而有力地说。 “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这些事情和阿姐无关!” 虽然他的身体瘦弱,但他的态度却强硬得令人敬畏。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守护着他珍爱的姐姐。 第104章 有这么一个好机会教训沈云渊,秦赫羡岂会轻易放过,他瞬间挥手,朝沈云渊的脸庞猛地击去。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气势汹汹。 沈清潼心中惊恐万分,她疾步上前,试图护住自己的弟弟。 然而,她还未触及弟弟的身影,一双坚实的臂膀已紧紧环住她的腰肢,耳边充斥着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啊!” 她跌入了夜少冥温暖的怀抱里。 他一手稳稳地抱住她,另一手则紧握着冰冷的软剑。 剑身上,鲜血滴滴答答地滑落,犹如血色的泪珠,凄美而惨烈。 沈清潼的视线顺着锋利的剑刃滑向秦赫羡,只见他的双唇渗出血迹,触目惊心。 “你若再敢妄言,小心你的舌头。”夜少冥的声音冰冷刺骨。 秦赫羡痛得全身颤抖,却不敢伸手去捂,只能怒目而视。 夜少冥环顾四周,目光如刀。 “还有谁要写这请愿书?”他沉声问道。 仍有人不惧威胁,决意与夜少冥抗衡。 quot;你竟如此漠视人命!quot; quot;你竟敢如此侮辱我等读书人,我们必将让你付出代价!quot; quot;我写,我必将你们的罪行,呈于陛下决断!” quot;好!quot; 夜少冥昂首大笑,声震四方。 quot;明日,本王亲自来取你的请愿书!quot; 秦赫羡痛恨交加,只能蜷缩在人群中,对岐王的意图感到茫然不解。 他转向沈政文,眼中充满求助。 沈政文目睹了秦赫羡的惨烈之状,双唇破败不堪,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深怕下一个遭受如此厄运的便是自己。 徐美红却趁此机会想要整治沈清潼,她声泪俱下。 “你们都亲眼所见,我们若是对岐王妃稍有不满,岐王便如此狠毒对待我们!” 她大声哭诉,声泪俱下。 “老天在上,我们究竟何罪之有,竟遭此厄运!” 然而,夜少冥只是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随后便带着怀中的沈清潼离开,只留下徐美红在那里继续她的表演。 沈清潼深谙夜少冥的用意。 既然沈政文有意将事情闹大,那她们就顺水推舟,成全他的野心。 这读书人一旦提起笔来写请愿书,必定引起满城风雨,寿宁侯府的丑事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既然他们如此厚颜无耻,她就让他们原形毕露,让世人看看他们虚伪的嘴脸。 明日,沈政文将名誉扫地,而这些自命不凡的读书人也会得到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们终身难忘! 沈清潼向弟弟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跟随自己走。 他们准备一同揭开这场风波的序幕,让一切走向无法挽回的境地。 岐王府的人纷纷离去,只剩下沈政文与秦赫羡面面相觑,脸上满是困惑与不解。 徐美红却在这混乱之中显得异常得意,她转向秦赫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感激地道。 “今夜若非有诸位公子仗义相助,我夫妻二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 秦赫羡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以点头回应她的谢意。 徐美红见状,更是火上浇油,关切地道。 “你这伤势不轻,必须立刻请大夫来看看。” “岐王下手真狠,你这伤口恐怕会留下疤痕。公子你如此俊秀,疤痕留在唇边,实在影响美观。日后你若是要做那朝中重臣,这疤痕岂不是成了绊脚石?” “真是令人痛心!”徐美红忍不住轻声叹息。 “秦公子,你快去找个大夫瞧瞧吧。若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来侯府找我。我们侯府上下,必定全力相助。” 秦赫羡微微颔首,感激地作了一揖,便匆匆离去了。 其他读书人也纷纷回房,为明日的请愿做准备。 他们将以笔为剑,以墨为盾,用智慧与勇气,誓要一举击溃岐王,还他们这些受辱之人一个公道! 第八十四章 这样的女人你不能留 徐美红与沈政文则准备返回侯府。 在马车摇曳的颠簸中,沈正文如同一滩疲惫的泥,有气无力地趴伏着,叹道:“这把老骨头今日可真是遭罪了。” 徐美红闻言,立即靠近,轻手轻脚地为他按揉着头部,温婉地笑道。 “老爷,您今日的付出定会得到回报。且耐心等待,明日沈清潼姐弟必将跪在您面前,低头认错。” 沈政文回想起今日之事,亦想到了那些读书人即将发动的请愿风波。 “你可曾注意,沈清潼方才唤那人秦赫羡?”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秦赫羡?”徐美红微微蹙眉,似乎也在回忆这个名字的含义。 “难道,他是左相府的人?” 徐美红得意洋洋地笑道:“看来左相府和沈清潼之间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了,那个如贵妃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沈政文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 “自从皇后去世后,如贵妃掌管后宫,大家都在猜测,如果如贵妃生下皇子,那朝堂上可就……” 他话锋一转,不再多言。 徐美红继续笑道:“不管怎样,如今如贵妃得宠,沈清潼又得罪了她的娘家人,以后他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满是算计和得意。 第105章 两人笑得很开心,眼角的皱纹都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 沈清潼、夜少冥与沈云渊一同回到了王府。 翠竹急忙去给沈云渊安排住处。 沈云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手足无措。 “姐夫,阿姐,我还是到外面去住吧,免得给你们添麻烦。” 沈云渊轻声与沈清潼商议。 沈清潼再也不愿让弟弟沈云渊漂泊在外了。 她柔声道:“云渊,就在这儿安心住下吧。” 沈云渊心中却满是愧疚,觉得自己就像个累赘,处处给阿姐带来麻烦,时刻让阿姐为自己操心。 沈清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忧虑和不安。 她安慰道。 “云渊,你无须担忧,这只是暂时的安排,明日我们就能拿回属于我们的宅子。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云渊疑惑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阿姐,你已有对策?” 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你以为今夜的事情,我们会就这样罢休吗?” 沈云渊低下头,心中满是自责。 “阿姐,是我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开始泛红。 “如果当时我没有开门,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我掉以轻心了,总以为他……” 沈清潼深知他的想法。 他内心深处,对沈政文还抱着一线希望,总觉得沈政文并非那种狠辣无情的人。 然而,如今看来,今夜自己所做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明日,沈政文必定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 这样也好,让自己的弟弟看清沈政文的真实面目,彻底断绝弟弟对他的幻想。 夜少冥见姐弟二人为沈政文之事忧心忡忡,郑重其事地对他们说。 “不必慌张,明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看好这场戏便是。” 沈云渊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轻松聊了一会儿,沈云渊开始感到困倦。 沈清潼见状,便送他回到房间休息。 沈云渊与慕容硕同住在一个院落,二人初见。 慕容硕刚洗完漱,一头青丝如瀑般流淌,随风轻轻摇曳。 月光如银,静静洒落在他的面庞上,映衬得他的肌肤如雪般白皙细腻。 他的五官精致如画,身材亦是完美无缺,恍若一个风华绝代的妖孽。 沈云渊微微蹙眉,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身旁的阿姐沈清潼身上。 “阿姐,我怎么感觉他……” 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停住,要说得话全部堵在喉头。 沈清潼侧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困惑,望向自己的弟弟。 “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 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对弟弟的关心。 沈云渊摇了摇头,试图将心中的疑惑驱散。 他暗自嘀咕,自己怎么会觉得那个少年与阿姐如此相似呢? 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沈清潼没有斑点的脸庞,但沈云渊却曾亲眼阿姐倾城倾国的样貌。 眼下这个少年和阿姐长得那么像,这让他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 他从未听父母提起过,自己还有一个哥哥或者弟弟。 那么,为何自己的姐姐会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长得如此相像呢? 这个疑问在他的心中盘旋不去,如同一只难以捉摸的蝴蝶。 沈云渊深深埋藏了心中的困惑,决定此事待日后再细细探究。 而沈清潼,则并未留意到弟弟的异常。 经过一天的忙碌,她感到疲惫不堪,尤其是怀有身孕的她,此刻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会。 安抚弟弟,沈清潼返回自己住得地方,刚踏入静墨轩的大门,翠竹便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道。 “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沈清潼的眼眸微微一暗,她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这场早已预料到的“暴风雨”,终于要来临了。 夜少阗那伙人正愁着没有借口对付自己,如今自己被侯府除族,无疑是他们手中现成的利器。 已经这么晚了,夜少阗却仍未安眠,显然他们一直在等待,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等着将这个把柄大做文章。 他们可真是盼着自己早死啊! 回想原书情节,夜少阗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夜少冥的养子,可谓费尽心机。 但夜少冥心知肚明,最终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仅没得到半点好处,反而被夜家众人唾弃。 如今,她身处其中,更深刻地感受到了其中的波诡云谲。 夜少阗似是存心要自找麻烦,他如此作死,沈清潼决定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 她跟随着翠竹,步入了安惠堂。 远远便看到安惠堂内灯火通明,显然,侯府上下的人都在等着她,无一人安睡。 沈清潼踏入安惠堂的那一刻,屋内传来的气愤声音更加清晰。 “少冥,她已经被除族了,这样的女人你不能留,必须立刻休了她!” “少冥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们的苦心呢?我们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一个女人,真的能够决定整个家族的命运啊!” 第八十五章 寿宁侯有眼无珠 第106章 夜少冥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哥嫂们。 李清霜和许子初,作为嫂子,说话更为谨慎。 李清霜轻叹一声,率先开口:“少冥,我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就谈谈她被除族这件事。她究竟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被自己的父亲这样对待?” 许子初也附和道:“是啊,少冥。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想想自己的子孙后代。将来你若是有了女儿,那以后谁敢娶你的女儿呢!” quot;少冥,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别再一意孤行了。quot; 他们每个人都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脸上满是焦虑与担忧。 quot;祖母,您快说说少冥吧,他向来最听您的话了。quot; 气氛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夜老夫人身上,期待她能开口,给沈清潼扣上一个罪名,或者找个借口将她赶出家门。 夜少阗的双眸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在他心中,祖母向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像沈清潼这种被家族驱逐的女人,祖母又怎么可能容忍呢。 这也是为何,在得知沈清潼被侯府除族的消息后,他迅速赶往王府,连片刻的休息都未曾想过,便召集弟弟,匆匆赶至祖母这里,只为给沈清潼上眼药。 夜老夫人脸色阴沉,一语不发。 突然,外面传来通报声。 “王妃到!” 声音未落,沈清潼已款步走入,她面色如常,向夜老夫人恭敬行礼。 沈清潼的礼节无可挑剔,而夜少阗却满脸喜色地盯着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末日。 夜老夫人向她招手。 “好孩子,到祖母这儿来!” 夜少阗与李清霜夫妇面面相觑,下巴差点没惊掉,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如出一辙。 他们的祖母,竟然对沈清潼如此和颜悦色,这简直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景象。 沈清潼优雅地走到夜老夫人身旁,如春风拂面,轻盈而从容。 夜老夫人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声音温和如春风。 “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往后,夜家就是你的家,你无需害怕。凡事都有祖母为你撑腰,放心吧。” 她口中提及的是夜家,而非王府,这足以证明老夫人是真心实意地想为她撑腰。 四周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众人的吸气声此起彼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祖母!” 夜少阗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她,她一个被家族除名的女人,我们夜家怎能……” “放肆!”夜老夫人厉声打断夜少阗的话。 “少阗,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我们夜家一向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著称,你身为家中长子,本应以身作则,怎么能再次出言中伤清潼。” 夜少阗如遭雷击,心中惊愕不已,暗道老太太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疯了? 然而,他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夜老夫人的声音便传入耳中,满是欣喜与赞赏。 “清潼啊,你真是我这老婆子的福星啊!才吃了你给的药几天,我这老腿就不疼了,也不抽筋了。” 沈清潼微微一笑,心中默算,差不多一周了。 老夫人服用的钙片,应该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老夫人坐在华贵的太师椅上,她的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环视着满堂的子孙,语气坚定而果决。 “我深信,清潼绝非寿宁侯口中的那般不孝之人。相反,我倒觉得,是寿宁侯有眼无珠,不识真金。”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语气突然拔高了几分,犹如铁石心肠般坚定。 “你们若有人再敢妄言清潼的不是,休怪我不客气!” 夜少阗等人闻言,顿时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他们原本以为事情会按照他们的预想发展,却不料老夫人对沈清潼的维护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心中暗自懊悔,不敢再轻易议论沈清潼。 夜老夫人眼中满是对沈清潼的心疼。 她轻抚着沈清潼的手。 “清潼,别把那些不愉快放在心上。像寿宁侯那样的父亲,你大可不必放在眼里。从今往后,夜家就是你的家,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在夜家,老夫人的话语权无人能及。 沈清潼恭敬地向老夫人行了一礼,语气虽淡,却透露着感激。 “祖母的恩情,清潼铭记在心。” 夜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她微笑着挥挥手:“好了,都散了吧,我也累了。” 离开安惠堂后,夜少阗高傲地携着妻子离去,丝毫不顾及沈清潼的颜面。 而夜少堂和夜少鸿等人则显得温文尔雅,礼貌地向沈清潼打了招呼后才慢慢离开。 待他们全都消失在视线之外,夜少冥突然好奇地问道。 “你什么时候竟有了这般能耐,竟能让祖母如此喜欢你?” 沈清潼的唇角轻轻上扬,漾开一抹淡雅如兰的微笑,她的语气如春风拂面,波澜不惊。 “祖母她老人家慧眼识珠,识得我的真心实意,而非盲目听信他人的挑拨离间罢了。” 夜少冥脸上的面具隐藏了他的真实面容,却勾勒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他轻声道。 第107章 “祖母的智慧,自然非一般人所能及。而你,也绝非那些浅薄之人可以轻易算计的。” 沈清潼闻言,笑意盈盈地摇了摇头,谦逊道:“你过奖了。” 话题忽地一转,她想起了什么似的,问。 “我弟弟的文章,你帮忙送去了吗?” 夜少冥唇角的笑容更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当然,我已经命人将文章送到师父那里了。而且,也给师兄备了一份抄录。” 沈清潼的美眸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她以一种近乎执着的认真神情注视着眼前的夜少冥。 “我听闻逍遥居士性格古怪,行事出人意表,你究竟是如何说服他,让他愿意收你为徒的呢?” 夜少冥陷入了回忆,面具下的双眸略显黯淡,似乎那些往事并不愿轻易被人提及。 然而,在沈清潼面前,他依然保持着那份淡然的微笑。 “其实,他并非外界传闻中的那般难以接近。也许是因为师父他见到我快饿死了,心生怜悯,才收我为徒!” 沈清潼对他的言辞半信半疑。 原书中写到夜少冥十二岁便崭露头角,以惊人的智谋逼退了压境的大军,且在短短半个月内收复了十座失地。 在他的铁腕统治下,宁朝的边境线如同铜墙铁壁,令所有敌人望而却步。 一时间,他的名字成为了宁朝的荣耀象征,百姓心中的战神。 沈清潼虽然未曾亲眼目睹他的风采,但她深知逍遥居士的眼光独到,十二岁就能退兵的少年英雄必有超凡之处。 两人闲谈间,已步入静墨轩。 明日还有一硬仗要打,便早早的安歇了。 第八十六章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天色微微破晓,慕容烨已穿戴整齐,一名宫人匆匆进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陛下,京城中的读书人纷纷请愿,要求您责罚岐王妃。” 宫人的声音低沉而急切,仿佛一阵冷风穿过慕容烨的心头。 慕容烨的眉头微皱,脸色在冠冕的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尚未开口,又有另一名宫人进来禀报。 “陛下,如贵妃娘娘求见。” 慕容烨的眉尾微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如贵妃的来意,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厌烦。 “她这是为了哪般?”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冷漠。 尽管王公公洞悉如贵妃的来意,他却明智地选择了保持沉默,一副不解的样子。 “陛下,如贵妃娘娘此来,恐怕事出有因。” 慕容烨的表情深不可测,无人能洞察他内心的想法。 他轻轻一挥手,华丽的龙袍随风飘动,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外。 王公公紧随其后,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上朝!” 跪在殿外的如贵妃,面色焦虑,不知所措,心中充满了忧虑。 那张娇艳绝伦的脸庞上,细密的汗珠缓缓滑落,她既不敢轻拭,更不敢稍有动弹,只得紧紧贴着地面,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清晨,父亲派人来报。 秦赫羡,正带领着一群读书人跪在庄严的宫门外,他们齐声要求陛下严惩歧王妃。 如贵妃心中满是困惑,她并不清楚这个堂弟与歧王妃之间究竟有何纠葛。 但直觉告诉她,今日之事必将牵连到她。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宫门之外,低头请罪。 即使她没有涂抹任何脂粉,此刻的她也美得惊心动魄,在清晨的微光中,她显得柔弱无依,令人心生怜悯。 然而,皇帝却连一眼也没有施舍给她,就转身离去,仿佛她只是个透明的幻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她本以为皇帝会出面安抚她的惶恐,毕竟他们之间曾有过无数温馨的瞬间。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皇帝竟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出大殿,飘然远去。 那一刻,她心中的恐慌如同疯狂生长的蔓藤,紧紧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在皇帝一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下,如贵妃的身体突然一晃,仿佛连站稳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的宫人们惊恐地围了上来,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娘娘,您怎么了?” 如贵妃紧紧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派人去告诉老爷,这次,他们可能真的闯大祸了。” 宫人们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主子的命令岂敢不从? 他们连忙点头,慌慌张张地跑去通报消息。 能在宫中一路爬到贵妃的位置,秦婉婉绝非等闲之辈。 她洞察人心的能力,总能准确地把握住人心中的微妙变化,让她每一次都立于不败之地。 只是,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没能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昨夜,她得知了妹妹在公主府的不幸遭遇,内心如湖面被石子打破,波澜起伏。 她知道,那位长公主虽然性格独特,但向来护短如命。 然而,昨日之事,长公主却一反常态,这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于是,她精心准备了精美的点心,小心翼翼地呈给陛下。 然而,点心却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仿佛在告诉她,她的心思已经被陛下看穿。 第108章 她心中一沉,知道这是陛下在敲打她,警告她不要涉足那些复杂的事务。更是直接暗示她,他对于她娘家人那种仗势欺人的态度感到极为不满。 今日一早,她的堂弟又惹出了新的麻烦,这让她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陛下对她的态度,恐怕已经充满了厌烦。 皇宫之中,犹如行走在薄冰之上,每一步都需谨慎万分。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这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雪,背脊上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充满了不安与焦虑。 沈清潼早早地醒来,尽管还带着些许困意,但听说好戏即将上演,她自然是不愿错过。 于是,她带着慕容硕,还有弟弟一同出门去,只见正门口,秦蓁蓁正跪在那里。 秦蓁蓁戴着白色帷帽,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沈清潼虽然看不见她的脸色,但从她透过帷幔投射出的目光中,不难感受到她那得意扬扬的情绪。 沈清潼对她的挑衅充耳不闻,心无旁骛地朝着马车走去。 秦蓁蓁见沈清潼如此无视自己,心中更是恼火,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了沈清潼的裤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沈清潼,你真是可悲至极,被家族抛弃,岐王妃这个位置,你还能坐稳多久呢?” 她的笑声中充满了畅快和放肆。 沈清潼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秦蓁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秦蓁蓁,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秦蓁蓁对她嗤之以鼻。 quot;就算我再怎么落魄,也不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逐出家门,更不会有你这种不争气的弟弟!quot; 一提到弟弟,沈清潼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本来,她并不想再和秦蓁蓁争执,毕竟这是在王府的大门口。 秦蓁蓁跪在王府门前认错,其实是为了让王府的人明白,她沈清潼并不是好惹的。 但如果秦蓁蓁是来挑衅她的,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那她之前的赔礼道歉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清潼微微蹲下身子,与秦蓁蓁平视。 秦蓁蓁的内心充满了底气,她的姐姐是宫中的宠妃,能在皇帝身边吹枕边风。 因为她姐姐的身份仿佛给了她无尽的勇气,让她的双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她凝视着沈清潼,唇角的笑容满是轻蔑。 “沈清潼,你现在孤身一人,没有家族的庇护,你以为王府的人还会接纳你吗?” 秦蓁蓁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她似乎期待着沈清潼的慌乱和不安。 然而,沈清潼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沈清潼的话语虽然简单,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仿佛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秦蓁蓁心中忐忑,不知为何在沈清潼的目光下感到了一丝心虚。 她还来不及深思,耳边便传来了沈清潼的笑声。 “秦小姐,这么早就赶来,莫非是连洗漱都顾不上了?口气可真是熏人呢!” 第八十七章 戏弄你又如何呢 秦蓁蓁猛地抬起头,只见沈清潼在那里挥手扇风,仿佛真的被什么难闻的气味熏到了。 秦蓁蓁忙不迭地捂住嘴巴,但随后又意识到,沈清潼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 “你……沈清潼,你别得意忘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秦蓁蓁终于失去了耐心,不顾世家小姐的风度,低声怒吼道。 沈清潼神色自若,对秦蓁蓁的话仿佛置若罔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秦小姐,这么早就起来,想必还没用过早膳吧。” 她优雅地站起身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秦蓁蓁,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戏谑。 “不如就在王府用一些简单的吃食吧,也好让你在看戏的时候有足够的力气。”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明媚灿烂,却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听说秦赫羡是你的堂哥,是吗?” 秦蓁蓁骄傲地扬起下巴,仿佛从他身上汲取了无尽的光彩。 “我家的人,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不像岐王妃的家人,尽是些病恹恹的废物,真是让人看了就心烦!” 沈清潼微微抿唇,淡淡道:“我猜,你宫中的姐姐若是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心里定会感到无比痛心吧。” 秦蓁蓁虽戴着帷幔,沈清潼无法看见她的面容,但从她眼中闪烁的光芒中,不难看出她内心的喜悦。 她可能在幻想着,她的姐姐会如何心疼她,如何为她出头吧。 沈清潼突然失去了继续捉弄秦蓁蓁的兴趣。 像她这种天真烂漫,对世事一无所知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明白后宫中那深不见底的险恶呢? 至于如贵妃,能够在这险恶的后宫中稳坐今日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沈清潼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纤细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如果我是你姐姐,只怕早已被你气得七窍生烟了。” “秦蓁蓁,记得待会儿去宫门前看好戏。好好看看,你的那位堂哥是如何被世人所唾弃的。” “你,你想害我堂哥!”秦蓁蓁愤怒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沈清潼。 第109章 沈清潼的嘴角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人呐,贵在自知之明,否则便是自掘坟墓。” 她微微侧目,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看向身旁的翠竹。 “翠竹,给秦小姐的早膳可曾备好?” 翠竹连忙点头,手中托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芥末包子,恭敬地呈到秦蓁蓁面前。 “秦小姐,这是王妃特意为您准备的早膳,请慢用。” 秦蓁蓁轻轻嗅了嗅,鼻尖便捕捉到一股辛辣的芥末味,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不吃这个。” 沈清潼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既然你不愿意吃,那就罢了。但容硕今日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得一直跪在这里。” 秦蓁蓁气得双眼泛红,然而这是长公主的命令,她不敢有丝毫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跪在那里。 沈清潼见状,缓缓弯下腰,勾起秦蓁蓁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道歉要拿出诚意,否则你就别来了。” 秦蓁蓁的双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但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沈清潼微微一笑,眉梢轻挑,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 “我好心送你东西吃,你却不吃?你想吃好吃的,那得早点来呀,府中的吃食早就吃完了,只有这个了。” 说着,她轻巧地拿起一个包子,作势就要往秦蓁蓁的嘴里塞去。 秦蓁蓁却连连摇头,抗拒之意溢于言表。 沈清潼并未真的打算让秦蓁蓁吃下这个包子,她的目的只是要让秦蓁蓁尝尝苦头。 于是,她掀开秦蓁蓁头顶的帷幔,故意将包子捏得粉碎,将里面的芥末狠狠地挤进了秦蓁蓁的嘴里。 那辛辣而苦涩的芥末在秦蓁蓁的口中扩散开来,她顿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恶心,忍不住开始呕吐起来。 秦蓁蓁,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哪曾尝过芥末的辛辣。 她的痛苦如潮水般汹涌,胃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而沈清潼却紧紧捏住她的嘴,让她无法将痛苦倾泻而出。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秦蓁蓁痛苦不堪,她无助地摇头,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呜呜的哭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凄凉。 沈清潼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心中并无多少怜悯。当秦蓁蓁的痛苦达到顶点时,他才终于松开了手。 “哇!”秦蓁蓁再也忍不住,口中那辛辣的芥末全部被吐了出来,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泻而出。 沈清潼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她那痛苦呕吐的模样,心中并未泛起任何波澜。 沈清潼留下了一句刻薄的话语,像尖锐的刀子般刺向秦蓁蓁。 “秦小姐,记得以后出门前先漱漱口,否则你那难闻的口气,可不仅仅是一点点芥末就能掩盖得了的。” 秦蓁蓁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双眸透着火光。 沈清潼见状,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对身边的翠竹说道。 “我们走。” 在翠竹的搀扶下,沈清潼优雅地登上了马车,留下的只有秦蓁蓁愤怒的身影。 秦蓁蓁孤零零地跪在岐王府的门前,脸色苍白,无力地低垂着头。 她深受芥末味的折磨,无法控制地呕吐了一地,那刺鼻的气味让岐王府的守卫和路过的百姓们都纷纷掩鼻避让。 街上的百姓见状,也都匆匆绕道而行,不愿靠近这个散发着恶臭的秦蓁蓁。 “这是哪家的姑娘啊,怎么如此没有规矩,随地呕吐,简直臭不可闻!” 有人不满地嘟囔着。 有知情人忍不住八卦起来。 “哦,应该是左相的女儿。听说她被长公主责罚,如此一大早便跪在岐王府门口,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这想起来了。看看她平日里那副清秀可人的样子,真没想到背后竟如此不堪入目。” quot;真是恶心至极,感觉整条街都弥漫着一股臭味。quot; quot;好在她的真面目被揭穿了,否则这样的姑娘,若是被哪家娶进门,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quot; 秦蓁蓁听着周围百姓的窃窃私语,脸上羞得如同火烧,心中只愿自己能立刻消失在这人群中,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口中的恶心感仍未消退,胃里更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翻腾,终于,她再次无法控制地剧烈呕吐起来。 转眼间,她全身被污物覆盖,狼狈不堪,仿佛变成了一个街头的疯妇,毫无一丝往日的仪态和形象。 尽管她无法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从王府进出的路人眼中,她读到了满满的嫌弃和轻蔑。 然而,这一切的屈辱和痛苦,都在她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复仇之火。 她发誓,今日所受的侮辱,她必将以加倍的方式一一奉还。 quot;呜...呜...quot;她痛彻心扉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却无人愿意施舍一丝同情,他们都认为她是个肮脏的鬼魅。 第八十八章 看她怎么收场 沈清潼领着慕容硕,沈云渊抵达了宫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人潮涌动,犹如波澜壮阔的海洋。 她暗自揣测,沈政文、秦赫羡等人能否承受住这如潮水般汹涌的愤怒和指责? 马车在人群中艰难地挪动,仿佛陷入了泥沼。 京城里的百姓和读书人纷纷汇聚于此,他们的声音汇集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冲击着厚重的宫门。 第110章 秦赫羡为首,双膝跪地,紧随其后的是他的几位同窗,他们身后则是一众心怀同情的读书人。 清晨的微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庄严而神圣的光环,那份决绝与坚定,无不令人动容。 目光所及,人群密集,宛如地面上的小蚂蚁,连绵不绝。 围观的百姓们或站或立,他们窃窃私语,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听说这些读书人准备请愿,要求陛下严惩岐王妃。” “岐王妃?” 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在脑海里搜索着岐王妃这个人。 “哎,你们还不清楚吗?她就是太子之前的那个未婚妻啊,就是在大婚当天和太子退了婚,转身嫁给了岐王的那个!” “哦,原来是她啊。她不是一直风评都不怎么样吗?之前还有皇后给她撑腰,现在可好,自己捅了个大马蜂窝,把读书人都给得罪了!” “读书人啊,可不是什么软柿子,随便捏的。这下岐王妃可算是踢到铁板了,看她怎么收场!” quot;哼,岐王妃这次算是捅了马蜂窝,脱层皮,那也算是轻的了。陛下向来爱惜人才,对读书人更是以礼相待。如今岐王妃竟敢得罪这些读书人,陛下岂会轻饶?杀了她都有可能!quot; quot;没错,这些年岐王妃的所作所为,早已是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诛之。陛下这次必须给众人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要借此机会,让那些为非作歹的人知道,恶有恶报!quot; 当然,也有一些人想为岐王府说话。 quot;岐王可是咱们宁朝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纵容岐王妃胡闹,做出那种恶劣之事?这其中必有误会!quot; quot;你懂什么?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岐王妃之前便是那等顽劣之人,如今有了岐王为她撑腰,自然更加肆无忌惮,横行霸道!quot; quot;哎,岐王这回怕是要栽个大跟头了!quot; 周围人群中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 沈清潼并未下车,只是安静地坐在马车内,掀起车帘的一角,目光投向了宫门口那热闹非凡的场景。 沈云渊在一旁,眼中满是忧虑,他望着沈清潼,声音略带颤抖地唤她。 “阿姐……” 他害怕她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心中忐忑不安。 沈清潼清澈的眸子微微抬起,直视着面前单薄的沈云渊,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与认真。 “我没事,只是在想,秦家接下来该如何收拾这个局面。”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今天,她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姐弟二人绝不是好惹的。 她要让所有人看清楚,沈政文那虚伪的面孔下藏着的是什么。 沈云渊听得有些茫然,不禁露出关切的神色 “阿姐,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秦家来了?” 马车外的慕容硕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秦家人屡次与你过不去,是时候让他们尝尝厉害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侍卫应有的风度。 沈清潼不禁微微皱眉,心中对慕容硕的身份更加好奇。 她总觉得这个人来历不凡,绝非寻常之辈。 若他只是普通人,那他的行事作风又怎会如此霸气侧漏呢? 她尚未理清思绪,跪在最前方的秦赫羡已高声疾呼,声音高昂而悲愤, “陛下,臣等并非行事冲动,更非不知轻重。臣等心中所感,实乃对岐王妃姐弟二人的不服与愤慨。他们姐弟无君无父,大逆不道,却无人敢于制裁!陛下,这样的行为,岂能容忍?” 秦赫羡抬起头,满脸期待地看着那紧闭的厚重宫门。 “臣等斗胆请陛下严惩此等逆子,为天下子女树立一个严明的榜样!” “再者,岐王公然违抗王法,当众施暴,伤臣等读书人之心。微臣等乃宁朝之未来,却遭此等侮辱!” 他言毕,磕头如捣蒜,仿佛皇帝若不支持他们,他将以血溅地以示抗议。 他的话语激荡人心,极富煽动性,成功地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共鸣。 其他读书人也纷纷响应秦赫羡的号召。 “陛下,岐王妃此等悖逆纲常之举,若不加以惩治,日后必将有无数女子效仿,我宁朝之礼法将荡然无存!” “陛下,您若是对此等行径视而不见,臣等读书人又有何用武之地!” quot;臣等如同尘土般被践踏,敢问陛下,臣等之尊严何在!quot; 他们哀号着,仿佛承受了世间最大的冤屈,声声控诉,激荡在勤政殿的每一个角落。 在勤政殿内,慕容烨稳坐龙椅之上,冕旒之下的面容如深渊般深邃,无人能窥探其内心的想法。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如同无声的守望者。 夜少冥安坐在慕容烨右下手,眼神冷锐如刀,巡视着大殿中的每一位大臣。 大殿内一片寂静,仿佛连心跳声都被这肃杀的气氛所压制,只剩下外面的哀嚎回音在空气中回荡。 慕容烨的手指轻敲着龙案扶手,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仿佛在为这紧张而沉默的气氛打着节拍。 无人敢于在这时候提及沈清潼的事,夜少冥的存在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他们都不是傻瓜,岐王愿意娶沈清潼,这其中必有深意。 第111章 或许,岐王心中确实有这个女人,否则,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他又怎会愿意娶回府中呢? 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是古训,也是事实。 除非岐王要休妻,否则他们这些外人又岂能随意插手沈清潼的事情? 大殿内的气氛越发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慕容烨的耐心逐渐消磨,他虎目微眯,冷冽地扫过大殿内的众位大臣。 “各位爱卿,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高见吗?” 第八十九章 寿宁侯,他这是病得不轻啊 秦丞相与徐丞相面面相觑,心中皆无底气,不敢轻易开口。 见丞相们都哑口无言,其他官员更是噤若寒蝉,无人敢发表意见。 就在此时,夜少冥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回荡在大殿之中,如同晨钟暮鼓,令人警醒。 “这本不过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却不料闹得满城风雨,连朝廷都惊动了。此刻,大殿内诸位大人齐聚一堂,正好借此机会,听听各位的高见。” 夜少冥目光环顾四周,大殿内一片死寂,无人应声。 他面具下的嘴角微翘,轻笑道:“怎么,诸位大人都觉得无话可说吗?” 目光最终落在秦丞相身上,夜少冥语气悠然道。 “秦相,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就由你先来说说看法吧。” 他的话语慢条斯理,几乎是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充满了深意。 “据说,这次闹事的读书人中,带头的那位正是秦相的侄儿。这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没想到你对我们岐王府有这么大的不满。” 秦丞相心如刀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他匆忙跪倒在地,双手紧握成拳,额头紧贴着地面。 “陛下,微臣冤枉!那侄儿行事鲁莽,他的所作所为,微臣一无所知。若是微臣早知此事,怎会容他冲撞岐王殿下!” 慕容烨坐在龙椅上,龙袍一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秦相去妥善处理吧。” 他猛地站起身来,步履匆匆地在丹墀上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quot;小辈们不懂世事,遇到这种事情,长辈们应该好好教导,他们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却满口胡言!quot; quot;朕向来不喜欢干涉你们的家务事,但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样不分是非,聚众闹事,那就是在给朕添乱,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quot; 这句话语气严厉,百官们都听得出来慕容烨的意图。 他要保护沈清潼,维护岐王府的名誉。 百官们只能暗暗羡慕夜少冥,事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他竟然还能得到皇帝的庇护。 原本以为岐王妃得罪了读书人会牵连整个岐王府,让这尊贵的府邸也陷入风波。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皇帝慕容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岐王的一边,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谁不希望能得到这样一份无上的皇恩呢? 环视着殿下百官,却无一人敢出声。 慕容烨似乎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厌倦,轻轻挥了挥手。 “退朝!” 随着宫廷侍从的一声威严宣告,慕容烨缓缓离开了龙椅,从大殿的深处悄然退出勤政殿。 他的离去,如同夜幕中的一道流星,短暂却震撼。 秦丞相的心如同悬在空中的石头,沉甸甸的。 家中的孩子,为何一个个都如此不长眼,去招惹那如同阎王般的岐王呢? 这几个孩子原本以为能占得几分便宜,给岐王夫妇一个深刻的教训,却不料陛下依旧坚定地守护着他们。 想到还在后宫中跪着的女儿,秦丞相的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他的身体甚至都有些摇摇欲坠。 他只能匆忙离开皇宫,去处理这个棘手的局面。 而此刻的慕容烨,已经走出了勤政殿。 经过一夜的不懈追查,章大人终于搜集到了确凿的证据,随后在宫人的引领下,他来到了慕容烨的身旁。 章大人双手捧着沉甸甸的竹卷,恭敬地跪在慕容烨的脚下。 慕容烨的双眼微微眯起,透出一股深沉与锐利,他淡淡地扫了章大人一眼。 “事情可查清楚了?” 章大人从怀中取出一卷竹卷,双手呈上,回答道。 “陛下,微臣已经查得清清楚楚,而且大部分证据都有寿宁侯的亲笔签字和画押的文书。” 慕容烨的唇角掠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讥讽,他轻手轻脚地拿起竹卷,细致地翻阅着其中的内容。 “一个男人,居然要靠女人的钱财过活,这简直是荒谬至极。更可恶的是,他竟还妄图抬高庶子庶女的地位,贬低嫡子嫡女,他这是病得不轻啊。” 章大人听得一头雾水,心中满是困惑。 “陛下,那依您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寿宁侯?” 寿宁侯的事情本已让他感到棘手,如今陛下也插手了进来,这更让他感到如履薄冰,不知所措。 慕容烨之前已经从张青的汇报中得知了此事,当时就已感到震惊不已。 如今再次听闻,他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眼见章大人手中紧握的证据,皇帝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第112章 “真是岂有此理,荒谬至极!” 他一挥龙袍,怒气冲冲地喝道:“就让那些所谓的读书人闹去吧,朕倒要看看,他们最后如何收场!” “遵旨!”章大人低头应声,心中却为那些读书人捏了一把冷汗。 这些人真是太天真了,被沈政文玩弄于股掌之中,却还浑然不觉。 如今,他们将要如何面对家中的父母,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他们又将如何应对? 在皇宫的庄严门前,秦赫羡跪着,他的嗓音已经嘶哑,但宫门依旧紧闭,仿佛对他的恳求置若罔闻。 他的心里没底了,然而,放弃的念头却从未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回想起昨夜的屈辱,他的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他迫切地想要为自己找回公道。 他抬头仰望那高耸的宫墙,委屈地大喊起来。 “陛下,世人都称颂您是明君,是百姓的庇护者。秦赫羡不信,面对如此不公之事,您能心安理得地置身事外!” “陛下,臣等今日要向您请愿!” 他的嗓音如同雷霆,震撼人心,仿佛能撼动天地。 他的同窗们,同样义愤填膺,纷纷应声附和。 “陛下,臣等也要请愿!” 四周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动,难以分辨。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座雄伟的宫门缓缓打开。 秦赫羡的双眼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涂抹着药膏的唇角微微颤动。 “陛下,陛下……” 然而,他并未看到任何宫人的身影,只有他的大伯孤独地走了出来。 “大伯,大伯……” 他愣住了,目光直直地射向秦丞相。 一向稳重自若的丞相,此刻步履却显得异常沉重,一步步走向他。 秦赫羡感受到了周围同窗们惊讶而疑惑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何是大伯来见他? “回去吧。” 秦丞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力,仿佛背负着沉重的负担。 秦赫羡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道。 “陛下,您为何不治岐王夫妇的罪?难道他们的权势已经大到连您都畏惧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秦赫羡的脸上。 那原本刚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第九十章 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秦赫羡被打得措手不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呆愣地望着自己的大伯,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秦丞相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秦赫羡,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怎么能如此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秦赫羡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眶泛红,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大伯,我只知道岐王妃欺凌父母,无视朝廷法度,对君王不敬,对父亲不孝。岐王更是公然伤人,我怎么就不明是非了?” 他无意间瞥见了停在人群之外的马车,目光瞬间被岐王府的华丽车驾吸引。 “岐王妃的不孝之行,已然令人痛心,更兼其公然羞辱侄子,此等恶劣之事,陛下岂能坐视不理!” 他愤然高声道,声音在人群中回荡。 “陛下纵容此等败德之夫妇,让我等读书人颜面何存!” 他疾步走出人群,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然。 “若陛下不愿伸张正义,那么,我便是向天借刀,也要替天行道,惩治这个恶妇!” 人群被他的言辞所感染,纷纷跟随他来到马车前。 车夫看着眼前的秦赫羡等人,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 quot;你们想做什么?quot; 秦赫羡的眼眸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车夫。 quot;给我让开!quot; 车夫毫不退缩,挺直着背脊,严厉警告他。 quot;马车内坐着的是我们家王妃,你若敢有任何轻举妄动,我们王府绝不会善罢甘休!quot; 秦赫羡的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讥笑。 “我们找的就是你们家王妃!” 车夫用瘦弱的身躯顽强地挡住了秦赫羡一行人,仿佛是一座铜墙铁壁,尽管他的力量微薄,却毫不退缩。 秦赫羡虽然愤怒得近乎疯狂,但他并非真的丧失理智。 他深知,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一个忠诚的奴婢动粗。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岐王妃,昨夜你的豪言壮语真是让人佩服,怎么今日却像只缩头乌龟,只敢躲在壳里?” “你是害怕了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么嚣张跋扈!” 沈清潼听着他充满挑衅的话语,心中为秦相感到惋惜。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冥顽不灵的人呢! 真是一根筋! 她轻轻地揉了揉额头,随后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带着柔和笑容的脸。 “怎么,秦公子,还没闹够吗?” 秦赫羡被她的态度激怒,伸手指向她,怒气冲冲地说。 quot;我们今日要替天行道,要收拾你这个无父无母的恶女人!quot; 沈云渊看到这一幕,心中担忧无比,他立即挡在沈清潼的身前。 quot;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伤害我阿姐!quot; 秦赫羡的目光落在沈云渊身上,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阴森。 第113章 他冷冷地说。 quot;你也在,正好,我们就一起收拾了!quot; 沈政文和徐美红藏匿在人群中,静静看热闹,内心却暗自欢喜。 他们无法对付的人,今天终于有人出手了。 沈清潼啊沈清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沈云渊的眉头紧锁,他从未遇到过像秦赫羡这般固执纠缠的人,不客气地警告他。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读书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他的话并无不当之处,男人和女人斤斤计较,确实是不要脸的行为。 这句话也触动了某些读书人的痛处。 “你这混小子,胡言乱语些什么?”读书人恼怒地斥道。 “我就没见过如此不懂礼数的人,读书人怎么了?难道读书人还吃了你的大米不成?” “此子必须得到教训,否则日后我们读书人岂不成了好欺负的对象?” 秦赫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这是看不起我们读书人,各位同窗,今日我们就让这臭小子知道厉害!” 话音刚落,那群读书人便如同被激怒的蜂群一般,蜂拥至马车前,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好好教训他们心目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对方怒气冲冲地挥起拳头,直接朝沈云渊的脸庞砸去。 就在那铁石般坚硬的拳头即将触碰到沈云渊面颊的瞬间。 沈清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对方的手背。 那人惨叫一声,疼痛使得他本能地缩回了手,失去平衡地向后倒去。 周围的人群由于太过密集,无法及时避开,被他压倒在地,一片混乱。 沈清潼迅速检查了一下沈云渊,确认他毫发无损后,才放下心来。 “走,我们下去会会他们!” 沈云渊仍旧忧心忡忡,生怕他的姐姐会受到半点伤害。 “阿姐,你就待在马车里别动,我去处理这些人!”他劝说她。 沈清潼则是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云渊,你放心吧,这些人还伤不了我。” 说完,她优雅地从马车中走出。 而秦赫羡等人正忙于扶起那些摔倒的人,由于人数众多,他们互相踩踏、拉扯,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沈清潼刚出马车,才站在车轼的地方,他们那一群人便围了上来。 秦赫羡恨不能立即找她算账的。 众人一心想抓住她,却不小心相互踩踏,尤其是秦赫羡,痛得面色发青,呼吸困难。 “你们方才不是找我吗?”沈清潼斜睨着人群,目光最终落在了秦赫羡身上。 秦赫羡今天身着儒衫,身材高挑,但那双唇却被咬得鲜血淋漓,看起来十分狼狈。 沈清潼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秦公子还没吃够教训啊。” 秦赫羡回想起昨夜的遭遇,心中充满了屈辱,眼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你们这对夫妇嚣张不了多久了,陛下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恶行!” “哦!” 沈清潼轻轻一笑,故意将尾音拖得悠长,仿佛是在嘲讽秦赫羡的狂妄。 读书人历来受到社会的尊敬,皇帝对他们也是礼遇有加。 因此,秦赫羡自认为身份高贵,有恃无恐地闹事。 这人真是愚不可及! 她看一眼远处气得不轻的秦丞相,忍不住淡淡地开口。 “那我可真是要替左相感到难过了,家中竟然出了你这样的叛徒。左相现在恐怕正在为有你这样的亲族而感到痛心疾首吧。” 秦赫羡回想起大伯刚才那一巴掌,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但他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强硬,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讥讽。 “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岐王妃的手段。你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第九十一章 鳄鱼的眼泪 秦赫羡总以为自己是读书人,就高人一等,能够得到皇帝的礼遇。 然而,他却忘记了,真正的读书人向来是尊师重道,恪守君臣之礼,绝不会给皇帝添乱。 秦赫羡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这一原则。他惹是生非,不仅让自己陷入困境,也让家族蒙羞。 秦赫羡这般生事,皇帝又怎会站在他那边呢? 说不定此刻皇帝正对他心生不满,这个惹事精,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沈清潼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 “读书人若是都像你这般不明事理,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 秦赫羡脸色铁青,手指着沈清潼,怒道。 “你别想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大逆不道,我只不过是维护长辈的尊严,又何来不明事理之说?” 他满腔义愤,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quot;若天下的儿女都像你们姐弟这般,这天下才要大乱了!quot; quot;哦?quot;沈清潼的笑声轻轻响起,如同清晨的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 她秀美的娥眉轻轻上扬,步伐轻盈地走下马车,声音如丝如缕,娓娓道来。 quot;敢问秦公子,倘若你的父亲冷酷无情,欲置你于死地,宠爱妾室而疏离亲子,还将你母亲的嫁妆慷慨赠予妾室挥霍,而你,在漫漫长夜中连一根微弱的蜡烛都无法获得,那又将如何?quot; 第114章 quot;每当你的庶弟庶妹闯了祸,总是推你出去当替罪羊,让你背负骂名,而他们却逍遥自在,名声无损。quot; quot;你的亲生父亲,不但不保护你,反而与他们联手欺压你,压制你,甚至剥削你的一切。他甚至无耻地宣称你是不祥之人,只要你稍有反抗,就扬言要你不孝,要打杀你。面对这样的境遇,你会如何应对?quot; 在场的人听到这些骇人听闻的事情,无不惊愕万分,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quot;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这简直匪夷所思!quot; quot;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你这种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居然还将污水泼向自己的父亲!quot; 秦赫羡愤怒地咆哮道。 quot;沈清潼,我认识的寿宁侯沈政文一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绝不可能是你所说的这种狼心狗肺之人!quot; 沈清潼不禁冷笑一声,笑声在天地间回荡,刺耳而尖锐。 quot;秦公子,怕是你要失望了。因为这个人,正是你心目中那位寿宁侯沈政文。quot; 她早已心知肚明,徐美红与她那位偏心的父亲正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看着这出大戏。 她清澈的眸子微微一眯,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最终定格在沈政文的身上。 “寿宁侯,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不出来解释一下么?” “嗖嗖……” 众人的目光随着沈清潼的视线转移,纷纷聚焦在沈政文与徐美红的身上。 当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沈政文身上时,他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动,感到极度不自在,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然而此刻,人群拥挤,他们根本无法脱身。 沈政文只能咬紧牙关,迎着众人锐利的目光。 “诸位,不要被她的胡言乱语所蒙蔽,我沈政文岂会做出这种无耻之事?她分明是在恶意诬陷我!” 他昂首挺胸,表现得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她从小便习惯说谎,她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秦赫羡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我早就看出她是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她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如今,寿宁侯亲自站出来揭穿她的真面目,她身为王妃,竟敢诬陷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令人唾弃。” 沈政文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仿佛承受了莫大的冤屈。 quot;好在你们肯为老夫出头,不然老夫真是满腹冤屈无处诉啊,这份苦楚,真是让人心痛不已!quot; 他转头看向清潼,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quot;清潼啊,是老夫这个做父亲的没教好你,所有的错都在老夫身上。quot; 沈政文眼中闪烁着鳄鱼般的泪水。 quot;清潼,你赶快向秦公子道歉,我们一家人何必弄得如此不愉快呢?和和美美地相处不是更好吗?quot; 他又转向秦公子,语气带着几分恳求。 quot;quot;秦公子,清潼她还年轻,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她这一次吧。” quot;瞧瞧寿宁侯那气度,子女如此诬陷他,他却不念旧恶,还想保护他们的名誉,真是让人心生敬意。quot; quot;若我家有这般不肖子女,怕是我早已棍棒相加,绝不留情,哪里还会想到去原谅他们!quot; 沈政文心中暗自得意,如今面子已经找回,沈清潼今日注定得跟他回府,乖乖得把财产还给自己了。 他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泪水涟涟。 quot;老夫这对儿女,真是教育无方,给诸位带来了诸多麻烦,真是惭愧至极。还请诸位多多谅解,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低垂着头,谦卑之态尽显,仿佛自己是个无辜的受害者,无辜得令人心疼。 沈清潼看着他那副模样,内心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笑意,但她还是忍住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接下来这位所谓的父亲会如何污蔑他们姐弟二人。 沈政文双手作揖,连连向在场的人道歉,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老夫这两个子女,自幼便失去了母亲,老夫又因忙于政务,无暇亲自管教他们,导致他们养成了说谎的习性。这都是老夫的过错,老夫深感愧疚。” “老夫明知他们撒谎成性,但为了侯府的尊严,为了她们的名誉,老夫从未向外人透露过半分。” 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中,泪水悄然滑落,带着无尽的哀伤。 “老夫从未料到他们会如此诋毁老夫,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他轻叹一声,连连认错,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 “这都是老夫的错误。今后,你们只需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回府之后,老夫自有家法伺候!” 就在这时,一道高亢而坚定的声音响起,穿透人群。 “她说的话不可信,但本官手中的证据呢?难道也不可信吗?” 第九十二章 实锤的证据 众人闻声纷纷回头,只见章大人身着官服,与夜少冥并肩从宫门中走出。 夜少冥坐于轮椅之上,一袭金黄色的蟒袍随风轻扬,与他脸上的面具交相辉映,散发出夺目的光华。 即便他坐着,依然气场强大,令人难以忽视,仿佛所有人都在他的威仪之下黯然失色。 “岐王殿下,章大人!”众人齐声行礼,声音恭敬。 第115章 夜少冥的目光却越过众人,径直落在沈清潼的身上,心中满是担忧。 沈清潼置身于拥挤的人群之中,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裳,仿佛一朵素净的莲花在尘世中绽放,清新脱俗的气质让人难以忽视。 距离太远,夜少冥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但从她那平静无波的身姿来看,似乎并未受到任何伤害。 夜少冥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见到她安然无恙,他才感到一阵安心。 “章大人,把你查到的东西,都给大家看一看!””他沉声命令道。 章大人点头称是。 沈政文见到章大人,心中一阵慌乱,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却发现自己被人群紧紧包围,无处可逃。 他只能低头垂目,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虚地站立在原地。 京兆府向来不太干涉百姓家事,但夜少冥这位阎王却是个例外,什么都要管。 沈政文心头暗骂不已,这个夜少冥,可真是手伸得够长。 夜少冥不是说命不久矣吗? 怎么还不见阎王来收他? 只要他一走,这沈清潼没了靠山,自然也就不敢再如此嚣张跋扈了。 到时候,他也不用再这样颜面扫地了。 章大人向沈清潼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便下令将那些竹卷呈上,让在场的人都看看。 秦赫羡和周围的读书人皆屏住呼吸,心中满是困惑,不明白章大人的举动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们纷纷伸手拿起竹卷,急切地翻阅着,想要探明其中的奥秘。 当他们看清卷中的内容时,无不惊愕失色,吸气之声此起彼伏。 原来,苏如烟名下所有的商铺,竟然都记在沈清潼姐弟名下。 这些年来,商铺的盈利全部落入了寿宁侯的口袋,他们拿着这些钱财,肆意挥霍,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而沈云渊,因命理中的煞气,被遗弃在乡下,小小的人自力更生,而侯府从来没给过他一毛钱。 沈清潼虽然被养在侯府,但她的生活所需,皆是皇后娘娘慷慨解囊。 自皇后仙逝后,她并未从侯府得到过一丝一毫。 更令人气愤的是,沈娇娇与人发生冲突,那沈政文却颠倒黑白,将沈娇娇的过错推到了沈清潼的身上。 从此,沈清潼便背负上了恶劣的名声。 秦赫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文字,心中满是疑惑,他转向章大人,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章大人微微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愚蠢。 “怎么?你在怀疑本官的办案能力吗?” 秦赫羡浑身颤抖,显然是被章大人的话语所震慑。 “我……我只是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或者……” “哼,误会?”章大人冷笑一声,打断了秦赫羡的话。 “这些事情,本官都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有人证,有物证,你还想替他狡辩?” 说着,他拿起一份竹卷,指着上面的记录说道。 “就拿沈娇娇打人这件事来说吧,本官亲自问过受害者。受害者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收了寿宁侯的好处,才改了口供。这份审问的口供就在这里,你们也可以好好看看。” 轰然一声,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炸开,瞬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愣住,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秦赫羡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双手紧紧握住那份竹卷,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与愤怒。 “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绝望。 “昨夜我明明看到沈政文痛苦地倒在地上,而沈云渊却站在一旁,冷漠得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那种眼神,那种绝情,不可能是假的!” 章大人却是不屑地嗤笑一声。 “秦公子,你若是面对一个想要杀你的父亲,难道还能笑得出来吗?或者,你会跪下来向他请安吗?” 他眼中流露出的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咬牙切齿地低吼。 “寿宁侯昨夜哪里是去客栈看沈公子的,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这种无耻小人,你们竟还想去同情和维护他?” 秦赫羡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耳中回荡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 “这……这怎么可能?” 沈政文如遭雷击,整个人近乎失控,疾步上前质问章大人。 “章大人,我们共事多年,老夫自问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扭曲事实,胡乱断案?” 他的愤怒几乎让他的脸庞涨红,他摆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 “章大人,老夫何曾有过要杀自己儿子的念头?你给老夫说清楚!” 章大人的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他瞪向沈政文。 “哼,你没想杀他?那你只是想陷害他,让他在京城无处立足罢了!” 沈政文毫不退让,脸色铁青地反驳。 “老夫要面见陛下,老夫要面见陛下……” 章大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quot;寿宁侯,你每月来京兆府交税时,不都是亲笔签名画押的吗?那几个铺子盈利的钱进了你的口袋,但你却并未用在苏如烟的子女身上。quot; 他从手下手中接过那份竹卷,轻轻一扬。 第116章 quot;这些签名画押,都是你亲手所写的,难道本官还能伪造不成?老夫可没有这般精湛的书法造诣!quot; 沈政文只觉得气血翻涌,几乎要喷出一口血来。 章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手唤道。 quot;张统领!quot; 随着话音的落下,暗处的张青如同鬼魅般迅速出现在沈政文的身旁,那身黑衣犹如夜色中的幽灵,神秘而威严。 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沈政文,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quot;详细道来昨夜之事,免得世人误解本官是草率断案的昏官!quot; 第九十三章 男人皆是如此贪恋美色 张青眼睛盯着沈政文,一字一句地道。 “昨夜,寿宁侯来到了沈云渊公子的厢房门口。他故意摔倒在地,制造响动,以此逼迫沈云渊公子出门相见。沈云渊公子心地善良,不忍看到寿宁侯如此狼狈,便打开了房门,与寿宁侯见了面。” 他语调平稳如水,但言语中蕴含的力量却足以让听者如坠冰窟。 “寿宁侯一见到云渊公子,就如市井无赖般撒泼耍赖,威胁不断。当这些手段都不奏效时,他竟无耻地诋毁云渊公子,妄称云渊公子对他动手,企图谋杀他。” “你……你血口喷人!” 张青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寿宁侯抵达客栈时,还塞给掌柜一笔钱财,让他遣散了所有的店小二。他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任何人目击你所做的那些令人作呕的行径!” 沈政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抽离了一般。 “需要找掌柜的来对峙吗?” 张青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政文的不屑。 “我乃宫中禁军统领,遇到这种不公之事,怎能不为沈云渊公子仗义执言!”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政文,仿佛在看一个可怕的厉鬼。 “寿宁侯,你真的如此不堪吗?” 沈政文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夫,老夫……” 张青,身为皇帝近臣,他亲口揭露沈政文的恶行,他哪还敢有半句狡辩? 沈政文瞬间如坠冰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挤不出来。 他惊恐地转向沈清潼,眼中流露出乞求,希望她能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回。 沈清潼可没那么好说话。 她轻挥衣袖。 “仿瓷,你们这群人还口口声声指责我们姐弟不孝,如今真相大白,你们不敢面对自己的盲目和无知了?” 秦赫羡听闻此言,怒火中烧,他第一个冲上前去,对沈政文拳打脚踢。 “寿宁侯,我如此信任你,你竟如此利用我,害我犯下这等大错,你真是禽兽不如!”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每一次拳脚相加,都是对沈政文背叛的深深痛恨。 今日,其他的读书人因颜面扫地,心怀不满,纷纷涌向沈政文,寻求报复。 沈政文无处可逃,只能抱头哀号,声声呼唤着。 “君子动口不动手!” 然而,愤怒的人群哪会听他的,拳头如暴雨般落下,打得他痛不欲生,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没人救他,大家一致都认为他活该,罪有应得! 徐美红目睹这一切,心中惊恐万分,只想逃离这混乱的是非之地。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徐美红刚刚迈出几步,便被愤怒的百姓拦下。 在这些人中,一些原配妻子对她的痛恨尤为深重,心中巴不得能将她碎尸万段。 “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人?”一人愤怒地质问道,“飞上枝头便忘了自己的身份,真是可耻至极!” 另一人接口道:“你用着原配的嫁妆,却欺压她的子女,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 “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能如此狠毒无情。” 在这些指责声中,徐美红的脸色愈发苍白,她知道自己已无法逃脱这场风暴。 徐美红突然遭到人群的拦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 她愤怒地瞪视着这些人,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家伙,快给我滚开!否则我立即报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报官?”其中一人嗤之以鼻,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就算你去报官,你以为官府会为了你这种人而出头吗?” 言罢,一人伸手朝徐美红抓去,企图扯下她的衣物。 “今天,我们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教训!” 徐美红再厉害,再泼辣,但面对这十余人的围攻,她很快就被逼到了绝境。 在挣扎与反抗中,她的衣裳和发饰散落一地,显得狼狈不堪。 她的肌肤如雪般洁白无瑕,裸露在众人眼前,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这个无耻的女人!”有人愤怒地咒骂着。 “拿着别人的嫁妆,却只顾着自己享受,把原配的子女当成下人一般对待,简直是丧尽天良!” 话音刚落,便有人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肌肤,那原本白嫩如雪的肌肤瞬间泛起了片片红晕。 “啊!”徐美红痛苦地尖叫声响起,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第117章 然而,没有一个人会帮她,都鼻翼地看着她。 沈政文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即便他听到了徐美红的哭泣声,也只能无助地流泪,无法给予她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这场闹剧终于在沈政文两人痛哭声中结束了。 左相恭敬地向夜少冥夫妇低头道歉。 “岐王殿下,岐王妃,犬子他们年轻气盛,冲动无知,做出了这种荒唐事,下官深感痛心。下官恳请二位高抬贵手,原谅他们的过错。” 夜少冥的眼神变得深沉。 “左相大人,你的儿子们可不是简单的冲动无知。他们若是没有被我们发现并揭露,恐怕本王和王妃就要成为百姓口中的罪人了。这样的过错,岂能轻易原谅?” 左相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脸色变幻莫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泛红,最后又转为苍白。 他痛苦地承认,“下官确实教子无方,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下官深感愧疚,罪该万死。” 沈清潼默默地注视着左相那颤颤巍巍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同样身为父亲,为何两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娘亲,或许在沈政文的心中,她并非那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清晰地记得原书中的描述,苏如烟,这位侯府的主母,原本是苏家的庶女。 她自幼便目睹了后院女子为争宠而施展的各种手段,深知其中的残酷与无情。 当初,苏家曾坚决反对她嫁给沈政文。 苏如烟却执意要嫁给他,或许她天真地以为,通过下嫁给沈政文她以为,她便能逃离那些争宠的纷争,成为侯府说一不二的主母。 然而,婚姻的真相远比她想象得残酷。 成婚不过短短一年,沈政文便堂而皇之地将徐美红纳为通房,他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她怀孕期间的身体,无法全心全意地陪伴他。 苏如烟的心在那一刻如同坠入了冰窖,她终于明白,世间的男子,无论地位高低,都逃不过那些俗世的诱惑。 男人皆是如此贪恋美色。 于是,她选择了逃避,深居简出,对沈政文的纠缠不再理会。 她厌恶那些令人作呕的争宠手段,更不屑于使用那些下作的方法去争夺宠爱。 却不料因此被徐美红欺凌,即便如此她也选择息事宁人! 然而,她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宁静的生活。 相反,徐美红却如同一只得势的母鸡,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毫不留情地欺压她。 她数次与沈政文发生冲突,彼此间的关系愈发紧张。 沈政文对苏如烟的怨恨如同烈火燎原,恐怕连带着对她们姐弟也怀恨在心。 正当沈清潼沉思之时,左相将秦赫羡拉到她面前,命令他跪下。 “还不快向岐王妃赔礼道歉!” 第九十四章 为了一个陌生人断送了前程 秦赫羡,性格倔强,宁愿跪在尘埃里,也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认错。 他紧闭着双唇,脸上紧绷的肌肉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愤怒与不屈。 这一次,他确实栽了个大跟头,颜面尽失。 同窗们对他的指责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话语像尖刀般刺入他的心脏。 “真是个蠢货!竟然被沈政文那种小人给骗了,还害得我们受到牵连!” “以后还是离这种人远点为妙,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还以为他是左相的侄子,能有什么了不起呢?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庸才,不值得我们结交!” 秦赫羡的脸色如烈火般燃烧,他内心渴望着能有一个地缝可以让他躲进去。 他紧紧咬着牙,就是不愿向夜少冥低头道歉,因为他心中仍旧深深记恨着夜少冥曾经刺向他的那一剑。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同窗们纷纷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 “岐王,岐王妃,我们皆是受人蛊惑,才犯下此等错误。望你们能宽宏大量,原谅我们的无知与过错。” 他们纷纷指向秦赫羡,责备之声此起彼伏。 秦赫羡低垂着头,心中满是绝望,曾经那份读书人的高傲与尊严,此刻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与无助。 一群百姓纷纷挥舞着手中的烂菜叶,狠狠地朝他砸去。 一时间,他曾经的读书人的高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种小人,真是愚昧无知,有眼无珠,竟敢妄图玷污岐王的名誉!quot; quot;岐王为我们边境镇守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却被你这等无耻小人污蔑,真是令人气愤填膺!quot; quot;亏你还是个读书人,难道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quot; 有人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秦赫羡的脑袋,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 quot;这种没脑子的家伙,竟然还敢写请愿书,真是可笑至极!幸亏陛下英明,否则岐王夫妻就要被你害惨了!quot; “方才你还在奚落岐王妃被除族,但如今看来,依我之见,该遭到除族的是你。左相有你这样的族人,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你与寿宁侯无异,都是不知羞耻之人,岐王妃选择与寿宁侯断绝关系,那无疑是明智之举!”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骂秦赫羡。 秦赫羡长这么大,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 第118章 他抬头望向自己的大伯,秦丞相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赫羡心知肚明,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他不该轻信寿宁侯的一面之词,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深知,如果此刻再不认错,恐怕真的没人能救得了自己。 于是,他猛地磕头,向沈清潼忏悔。 “岐王妃,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愚昧至极,恳请您高抬贵手,饶过在下这一次!” 那个先前还在狂妄自大的人,此刻已收敛了所有的嚣张气焰,变得诚惶诚恐,连连道歉,声音中充满了悔意和恳求。 说实话,沈清潼并非喜欢欺凌他人,但秦赫羡对她弟弟的所作所为,却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无法释怀。 她缓步走到秦赫羡面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这个此刻狼狈不堪的人,语气深沉地开口。 “秦赫羡,我希望你能记住这次的教训。这世上许多你所见,未必就是真相。做人,还是需要保持低调,别太过于张狂。” 秦赫羡向沈清潼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坚定而诚恳。 “是,在下铭记王妃娘娘的教诲!” 沈清潼微微侧过脸,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感慨。 “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不惜断送自己的前程,你真是糊涂了。啧啧……我都替你不值!” 随后转身推着夜少冥向前走去。 章大人对秦赫羡几人的处置已经昭然若揭,按照宁国的律法,他们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秦赫羡,煽动民众、诬陷王妃,单凭这两项罪名,就足以让他在牢底坐穿,甚至流放千里! 而那些无辜受他牵连的读书人,此刻必然愤怒填膺,若有机会与他同牢,定会好好教训这个无耻小人。 然而,这种人,不值得谁同情。 他助纣为虐,这一切都是他的报应,他罪有应得! 沈清潼与夜少冥上了马车,带着弟弟们返回侯府。 这座宅子,本就是苏如烟的财产,如今她要收回,理所当然。 沈清潼几人返回侯府时,沈政文两人仍未归来。 大堂内,沈娇娇和沈云腾两人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心情难以平静。 兄妹俩因伤势未愈,无法亲赴现场欣赏这场精彩纷呈的大戏。 在沈云腾心中,读书人的力量是无可匹敌的,这也是他坚定支持徐美红的原因。 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因缺乏证人而变得扑朔迷离,真相究竟如何,无人能说得清。 反正只要沈政文一口咬定沈云渊姐弟不孝,无人敢质疑。 外界对真相一无所知,多年来,沈清潼的恶名远扬,早已被外界视为无恶不作的坏女人。 因此,他满怀自信,今日定能将沈清潼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双腿被火焰噬咬,命根子也惨遭摧残,但他坐在软垫上,耐心等待着。 尽管疼痛如刀绞,冷汗如雨下,他仍强忍着,不愿回房休息。 沈娇娇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她注视着沈云腾,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大哥,你还是回房休息一下吧。一旦有好消息,我会立刻派人去通知你的。” 沈云腾虽然疼痛难忍,但他仍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 见沈云腾如此坚持,沈娇娇也不再劝说,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父母亲却始终没有回来。 她们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沈娇娇开始感到有些焦虑不安。 沈云腾耐心地安抚着她,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娇娇,这件事情爹爹得去见皇上,这可能会花费一些时间。” 他的话音未落,门房急匆匆地闯了进来,满脸焦急。 “少爷,小姐,出大事了!” 第九十五章 把他们扔出去 沈云腾尽管身体疼痛难忍,仍努力保持冷静,对门房厉声喝道。 “放肆的东西,你在胡说什么!”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外面便传来高喝声。 “岐王、岐王妃到!” 沈云腾仿佛被雷击中,一时间愣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沈娇娇紧握着衣袖,语气艰难地吐露:“是沈清潼那个贱人,他们……” 她的话音未落,沈清潼那刺耳的笑声已经穿透了门扉,回荡在空气中。 “很意外吧?”沈清潼挑眉,浅浅一笑。 沈娇娇与沈云腾兄妹二人相视一眼,眼中闪烁着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仿佛要将沈清潼碎尸万段才能平息内心的怒火。 他们彼此安慰,使对方的心情逐渐平静。 没过多久,沈清潼夫妻与沈云渊一同来到了正堂中央。 沈娇娇的膝盖疼痛使她难以站立,但她还是硬忍着那锥心的痛楚,挣扎着站起身来。 她的身体摇晃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但她依然坚持向夜少冥和沈清潼行礼。 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也无法忽视皇权的存在。 沈娇娇首先打破了沉默。 “姐姐,哥哥,你们是不是想家了?” 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略显生硬的笑容。 “外面哪里有家好。你们一会儿去向父亲道歉,他是个重感情的人,肯定会原谅你们的。” 第119章 她误以为沈清潼姐弟是回来认错的。 毕竟,读书人往往固执己见,一般人真的很难应付。 沈清潼低垂着眼帘,看着沈娇娇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她,美丽得如同画卷中的仙女,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灵动而妩媚,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 精致的五官,犹如天工开物,美得让人窒息,闭月羞花,无人能及。 沈清潼,向来欣赏美的事物,她不得不承认沈娇娇很美。 她的美丽,如同春天的花朵,让人眼前一亮,赏心悦目。 然而,沈娇娇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单纯。 在那张美丽的面孔之下,隐藏着一颗狠毒的心。 她善于伪装,让人防不胜防。 沈娇娇察觉到沈清潼锐利的目光,她嘴角轻扬,露出甜美的微笑,温言细语地说。 “姐姐,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哪来的深仇大恨呢?父亲是我们的长辈,我们作为子女,言辞间不能过于冲撞,否则不仅会让父亲感到心寒,更可能让他在家族中颜面扫地。” “无论遇到何种情况,我们都应当尊重父亲。姐姐,你觉得呢?” 沈清潼轻轻应了声“嗯”,心中却是暗流涌动。 这沈娇娇,竟在暗讽她大逆不道。 呵。 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沈政文对兄妹俩总是笑脸盈盈,宠爱备至。 然而,这一切纷争的源头却是她们自己挑起的,此刻却反过来用孝道之名来指责沈清潼。 这些年来,沈清潼一直是她们欺负的对象。 她们总是惹是生非,犯错之后,却把罪名强加在沈清潼身上。 每当沈清潼想要反驳或为自己辩解时,沈政文总会以她是姐姐的身份来压制她,强调她应该保护妹妹,为家族着想。 而沈娇娇更是以泪洗面,哀求她不要违背父亲的意愿。 在他们眼中,父亲的决定总是至高无上的,他们深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其深刻的道理。 在沈清潼看来,他们的“道理”无非是利用她的牺牲来塑造沈娇娇的完美形象。 沈清潼冷冷地瞥了沈娇娇一眼,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 “沈娇娇,你首先要明白两件事。其一,我与侯府早已恩断义绝,因此,你口中的'姐姐'之称,我并不认同。其二,我今日来,是为了取回我们姐弟间的共有之物。我已从京兆府取得了地契和房契,这宅子乃是我母亲生前购置的产业。所以,我要求你们今日就离开此地!quot; 沈娇娇听到这番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被一丝讥讽的笑意所取代,似乎在嘲笑沈清潼的不自量力。 “哦?岐王妃,您这是真打算与侯府彻底撕破脸了吗?” 她话中有话,明里暗里都在指责沈清潼为了钱不知羞耻了。 这么刺耳的话,沈娇娇自然不会当众说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沈娇娇总是先维持她那完美的形象,绝不会与人发生冲突,更别提撕破脸了。 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沈清潼对此只是冷笑一声,不客气地反击道。 “你们这些人,霸占着我母亲的嫁妆,难道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沈娇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慌乱地看向自己的兄长,眼神中充满了求救的信号。 沈云腾见状,愤怒地一掌拍在桌上,猛然站起。 “沈清潼,你太过分了!” 沈清潼却只是冷冷地笑了笑。 “到底是谁过分,我们这些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而你们兄妹却挥霍着我母亲的嫁妆,现在你们竟然还能倒打一耙,真是让人佩服你们的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能力。” 她的话让沈云腾和沈娇娇两人无言以对,他们知道自己理亏,却无法反驳。 沈清潼继续说道:“你们用着我母亲的嫁妆,却还理直气壮,我为你们感到害臊。” 沈云腾的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沈清潼,你给我住口!” 他怒吼道,双眼喷火,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 “昨夜京兆府的人来,把你母亲的东西都拿走了,你今天还来这里闹,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和泼妇没什么两样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满和不服。 沈清潼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笑声清脆而刺耳,仿佛一把锐利的剑,直刺沈云腾的心脏。 “泼妇也比无赖好吧!” 沈云腾被她的话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的胸口急剧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气。 夜少冥却不再与他们废话,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 “风影,把他们丢出去!” 他命令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朝廷命官的府邸妄动!” 沈云腾咬牙切齿,他挺直腰板,声如洪钟地怒喝道。 “我乃读书人,功名在身,我看谁敢触我分毫!”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射向夜少冥。 夜少冥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扔出去!” 第九十六章 她哪来的脸面做这种事 沈云腾兄妹二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岐王府的侍卫便如狂风骤雨般冲上前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抬走。 第120章 沈云腾的哀嚎声如杀猪般凄厉。 quot;天理何在,岐王恃强凌弱,救命啊!quot; 他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四周回荡,迅速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注意,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观望。 风影毫不留情地将她们的东西一股脑儿扔出了大门,一边命令手下人摘下原有的牌匾,一边将一块崭新的“沈府”牌匾挂了上去。 沈娇娇,一个柔弱的姑娘,被人如此粗暴地扔到大门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脸都是委屈和不甘。 她紧握着一块帕子,眼眶通红,气得浑身发抖。 “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如此明目张胆地羞辱我们,你们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吗?” 在侯府的隔壁,居住着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们。当他们目睹沈清潼兄妹被无情地逐出府门,一副落魄不堪的模样,不少不知情的人开始私下议论,认为沈清潼夫妻的做法确实过分。 “唉,这岐王深受陛下器重,自然有些目中无人了。” 有人感叹道。 “不仅陛下对他敬重有加,连太子殿下都要对他敬畏三分。这样下去,我们宁朝的天岂不是要颠倒了?” 众人口中的“天”,暗指的是至高无上的皇帝。这番话中的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如今在这宁朝之中,夜少冥俨然成了掌控一切的主宰。 沈娇娇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她立刻洞悉了问题的重点,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陛下确实对他束手无策,只能视而不见,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真是苦不堪言啊!”她掩面啜泣,嗓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哀怨。 “呜呜……” 沈娇娇深知自己的话迟早会传到皇帝的耳中,于是她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开始播撒疑忌的种子。她想让皇帝对夜少冥产生猜疑,毕竟皇帝的权力至高无上,任何想要超越他的人,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铲除。 沈娇娇的计谋巧妙而狠辣,她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巧妙地挑起了皇帝对夜少冥的忌惮。 她知道,这样一来,夜少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风影听着沈娇娇的言论,不由得对她嗤之以鼻。 “沈小姐,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一家霸占了王妃的东西不说,居然还好意思说王妃无权取回!”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就算你们闹到皇上那儿去,皇上也不可能将王妃的东西判给你们!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沈娇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委屈地咬住下唇,眼中泛起泪光,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风影以一种轻蔑的口吻向她透露了这个消息。 “章大人即将抵达,他会仔细清算王妃的财产。所有的一切都记录在册,无人能够更改。”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如被震撼的波浪一般,瞬间被某种未知的秘密所吸引,他们瞪大了眼睛,目光如炬地聚焦在沈娇娇身上。 “你们竟敢侵吞苏氏的嫁妆?” 人群中不乏一些主母,她们对于这种贪婪行为深恶痛绝。 庶子庶女,靠着原配夫人的嫁妆过着舒适的生活,这简直是一种令人无法容忍的耻辱。 沈娇娇一时语塞,嘴唇紧闭,犹如受了深重委屈的小鹿,眼中闪烁着泪光。 此时,有人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道:“霸占人家母亲的嫁妆,还如此厚颜无耻,想不还,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真是没想到,你这般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 “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知书达理、明辨是非的姑娘,如今看来,你简直是糊涂透顶,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周围的人们议论纷纷,对沈娇娇等人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和谴责。 沈娇娇从未遭遇过如此尖锐的羞辱,她习惯于有沈清潼在前挡风遮雨。 从前每当困境来临,她只需在沈清潼身后露出无辜的泪眼,便一切都能得到解决。 反正沈清潼替她扛罪! 然而,此次风波席卷而来,将她卷入其中,她竟然无所适从,不知如何回应。 沈云腾眼见自己的妹妹受到围攻,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兄弟二人素来不插手家中琐事,事情真相如何,我们又如何能知晓?” “哦?那便是徐姨娘在其中搞鬼了!” 有人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徐姨娘好像是他们亲生的娘。 “哼,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一家人,看来都是一路货色!”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沈云腾心中不服,走上前去猛敲大门,嚷嚷着要见沈清潼,要见自己的祖母。 沈清潼在屋内与弟弟迅速整理着家务,对于那些想要追随沈政文离去的人,她毫不吝啬地成全了他们,绝不强留。 沈清潼心中早已有了打算,那些她想要留下的,必然要从沈正文那里取回他们的卖身契。这座宅子,以后将是她弟弟的。 如此庞大的家业,自然不能少了得力的人手来打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沈清潼微微一笑,心知沈政文和徐美红两人应该已经回来了。 她刚回过神来,大门外又响起了徐美红那悲痛的哀嚎声,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第121章 “老爷,老爷,你的儿女要将我们往死里逼啊!” 徐美红的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天地都塌陷了一般。 quot;母亲,您怎能坐视不理?她居然把云腾和娇娇兄妹赶出了家门,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她哪来的脸面做这种事?quot; quot;母亲,您的心怎能如此冷酷?面对这种不公,您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拜佛?quot; 徐美红的哭声如泣如诉,回荡在整个侯府的每个角落。 沈清潼与弟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推着夜少冥走了出,一起去看好戏。 第九十七章 这种无耻之徒,应当被千刀万剐 沈清潼几人来到大门外,只见徐美红哭得几乎要断了气,上气不接下气,哀怨之情溢于言表。 沈政文被愤怒的百姓围攻,最终不得不由人抬着轿子归来。 他坐在轿内,尽管被层层轿帘遮蔽,但从那断断续续、愤怒难抑的声音中,仍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愤怒与痛苦。 “你们两个不孝子女,真要将老夫逼上绝路吗?” 尽管看不见沈政文此刻的模样,但从他虚弱而颤抖的声线中,不难想象他遭受了怎样的毒打。 与此同时,徐美红也在外面遭遇了同样的命运。 那张曾被蜡油残酷灼伤的脸庞,如今更加扭曲可怖,宛如从阴曹地府中逃出的恶灵,令人不寒而栗。 徐美红,满腔怒火,看到沈清潼和沈云渊姐弟俩,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 她飞快地冲向他们,脸上写满了愤怒。 “你们两个灾星,到底要祸害我们到什么时候?” 徐美红尖叫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今天,我非跟你们没完不可!” 话音刚落,她就如同疯了一般扑向沈云渊,打算与他拼命。 沈清潼见状,迅速挡在了两人之间,护着自己的弟弟。 “徐美红,你想干什么?” 徐美红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沈清潼,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样害我们,你可是我们的长辈啊!你会遭报应的!” 她恶狠狠地诅咒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在沈清潼身上。 quot;啪!quot; 沈清潼的手狠狠地甩在了徐美红的脸颊上,清脆的响声在四周回荡。 quot;这就是你冒犯本王妃的下场!quot; 沈清潼冷声喝道,眼神中闪烁着迫人的冷意。 徐美红被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她捂住火辣辣的脸庞,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潼。 quot;你,你这个不孝女!你会遭……quot; 她的话还没说完,夜少冥已经冷声下令。 quot;风影,把他们送到京兆府去!quot; 他的声音冷冽如霜,令人不寒而栗。 徐美红挣扎着想要反抗,不满地质问着。 quot;凭什么送我去京兆府?凭什么?quot; quot;别以为陛下器重你,信任你,你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尊严,草菅人命!quot; 她的话虽然充满了愤怒和不服,但在夜少冥和沈清潼面前,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夜少冥轻轻一笑,似乎对徐美红的纠缠感到无趣,不打算多做解释。 徐美红躺在地上,又滚又闹,满脸委屈。 “老天爷啊,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受这种屈辱和折磨?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收了这些恶鬼吗?” 她的话音未落,章大人已经匆匆赶到,厉声喝道。 “那本官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毒妇!” 不只是徐美红被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那些围观的主母们也都愣住了,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倒抽凉气。 然而,章大人却在此刻冷笑出声。 “根据宁朝的律法,贪墨他人嫁妆者,应罚没其全部家产,并关入大牢!” 徐美红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似乎已无法承受这严重后果。 “不,大人,民妇冤枉呐!!!” 章大人猛然一甩衣袖,语气深沉如铁。 “经查证,你侵占了苏如烟的嫁妆,并将这些年铺子的利润私自吞下,未曾用于沈清潼姐弟的生计。” 徐美红还在垂死挣扎,狡辩道:“大人,您可别听信那些小人的谗言,她们在陷害民妇!” 没有确凿的证据,她誓死不认。 章大人脸色一沉,尽显官威。 “带上来!” 很快,那个被徐美红当作替罪羊的徐嬷嬷被押到了众人面前。 曾经身强体壮的徐嬷嬷,此刻却如同秋日飘零的落叶,颤抖不止,身形消瘦得令人心疼。徐美红,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声音微弱而颤抖。 “你,你们……” “把你所知道的,一字不落地告诉本官!”章大人冷峻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徐嬷嬷。 徐嬷嬷吓得浑身一颤,连连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我招,我全都招!”她急声说道。 “徐姨娘自从掌管了侯府的家务,便中饱私囊,贪墨府中的财物。她做了两套账本,一本用以蒙蔽侯爷,另一本则留作自己查阅,都藏在了娇娇小姐闺房之中!” 徐嬷嬷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却如一把尖锐的刀,刺破了沈政文的心。 “徐嬷嬷?” 徐美红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仿佛眼前这位跟了自己多年的嬷嬷突然间变得陌生无比。 第122章 徐嬷嬷则是低垂着头,浑身颤抖,只能不断地重复。 “我知错了,求大人开恩,饶我一命!” 章大人见状,立即下令手下搜集证据。 没过多久,他们从沈娇娇的屋子里找出了账本,以及房契、地契等一应物品。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章大人冷声问道,手中的证据如同铁证一般,让徐美红再也无法狡辩。 徐美红心知肚明,那账本上记录的真实数目会让她无处遁形。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恐惧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窒息。 章大人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高声朗读着账本上的内容。 “洪武元年,二月,摘星楼盈利三千两,藏银两千……” 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徐美红的心上,让她无法逃避。 沈政文坐在轿子里,听到这些数字,他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了一般。 他颤抖着声音,发出灵魂的拷问。 “徐美红,你,你怎么敢如此对我?我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做?” 徐美红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跌坐在地上,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随即便是哗然之声四起。 “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贪墨侯府的钱财,胆子真是大得没边了!” “哼,这种妾室出身的女人,终究是上不了台面。就算把她抬举成平妻,骨子里还是那种小家子气。” “我早就说过,她一个通房丫鬟哪里来的钱大肆挥霍?原来是偷的!这下真相大白了。” “呸!一个贼,一个小偷,居然也能成为主母?这寿宁侯真是瞎了眼!” quot;侯府的库房的钱多半都是苏如烟那丰厚的嫁妆所填充,真是让人作呕!这等人物,简直是道德败坏到了极点。quot; quot;这种贼人,实在是死有余辜!quot; quot;不仅贪婪地窃取府中的财物,竟还无耻地挥霍他人的嫁妆,这种无耻之徒,应当被千刀万剐!quot; 第九十八章 这章大人会整人 这些如刀割般的议论声,一次次地穿透沈政文的耳膜,他的内心再也无法承受这种无尽的羞辱与打击。 突然,一股热血冲破喉咙的束缚,猛烈地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衣襟。 由于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他的身体失控地从轿子中翻滚而出,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章大人奉旨而来,决心严惩沈政文,他站在人群中,身姿高大笔直,气势凌人。 “这些不过是徐氏的罪证,寿宁侯的恶行还远不止于此!” 沈政文,此刻瘫坐在地,气息奄奄。 他挣扎着出来,身体摇晃,几乎站不稳,只能弓着背,谦卑地走到章大人面前。 “章大人,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何必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呢?” 呵! 章大人内心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真想狠狠地给沈政文两个耳光,只想离这种小人越远越好。 沈政文啊沈政文,究竟是谁非要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如今知道怕了,可一切都晚了! 章大人虽然没那个胆量,但他只是冷冷地扫了沈政文一眼,那目光如同冰霜,无视他眼中流露出的哀求。 他捧起竹卷,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了他的宣读。 “沈政文,洪武三年,你曾典当苏如烟的字画,其中包括东珠十颗,字画三幅,共计五十万两……” 嘶!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抽气声,周围的人们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注视着沈政文。 quot;他...他居然拿妻子的嫁妆去养侯府!quot; quot;五十万两啊!他居然一分钱都没有用在妻子和子女身上,这人是疯了吗?quot; quot;难怪我家那个男人总说寿宁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这哪里是心狠,简直没人性,丧心病狂!quot; 这些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愤怒。 沈政文的所作所为,无疑已经引起了公愤。 …… 在他们尚未讨论完毕之际,章大人仍在一旁列举着罪行。 “洪武五年,三月间,苏如烟名下的铺子被转卖,获利高达十万两。洪武五年……嗯,本官已仔细查阅了侯府的账本,这些钱财最终都落入了徐氏的手中。” 他稍作停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更加洪亮的声音继续道。 “徐氏拿着这些钱购买金银首饰,挥霍无度。而岐王妃及其弟弟却过着清贫的生活,连一个像样的烛台都没有。昨夜,本官亲自到侯府清点财产,月影轩的寒酸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他满腔怒火,对徐美红展开了激烈的控诉。 “你这狠毒的女人,居然从妾室晋升为主母,不仅霸占了苏如烟的嫁妆,还对她的子女苛刻无情。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 “寿宁侯,你这个懦弱的男人,竟然对徐美红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如此偏心,真是让人痛恨至极!” 在场的主母们纷纷附和,对徐美红和寿宁侯嗤之以鼻。 “呸!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作呕的男人!” quot;久闻苏家富甲一方,连庶女出嫁都如此阔绰,真是令人咋舌。只可惜红颜薄命,这些丰厚的嫁妆,最终却是便宜了其他的女人。quot; 第123章 quot;哎,真是让人惋惜。人这一辈子,钱财固然重要,但更得活得长久才能尽享其福。否则,财富再多也只是便宜了他人罢了。quot; 徐美红颤抖着嘴唇,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言语间已然无力回天。 章大人冷冷地扫了沈政文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给你们一天时间,把东西悉数归还给岐王妃姐弟两人。若敢有丝毫拖延,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 “寿宁侯,这栋宅子也是苏如烟名下的,本官希望你能识时务些,早日把宅子交还给岐王妃姐弟。” 沈政文的嘴唇颤抖着,显然是被章大人的话语震慑住了。 “本候明白了,一定如数奉还!” 章大人决定好人做到底,他微微眯起双眼。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把这些东西如数归还!绝不允许有任何延误!” 他一锤定音。 寿宁侯被吓得脸色惨白,差点没站稳摔倒在地。 周围的百姓纷纷给章大人鼓掌,雀跃欢呼。 “章大人真是我们的青天大老爷啊!做得好!” quot;唯有严惩不贷,方能平息民心之怒!章大人,果然不负众望!quot; 章大人捋着山羊胡,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quot;按照宁朝的律法,本官必将严惩不贷。他们不仅要如数归还本金,还需补足这些年所欠下的利息。至于他们胆敢贪婪地侵吞他人的嫁妆,这种行为更是罪不可赦,必须予以严惩!quot; 章大人话锋一转,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quot;就让他们与秦赫羡公子一样,一同入狱吧!quot; 沈清潼听到这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赫羡因为帮助沈政文,已经失去了科考的资格,此刻他心中对沈政文充满了怨恨。 若是将他与秦赫羡关在一起,那些读书人岂不是要把沈政文给揍死! 这章大人是会整人的。 沈清潼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 章大人站在人群之前,一只手潇洒地背在身后,声如洪钟。 “按宁朝律例,苏如烟的嫁妆本应分与寿宁侯一半,然苏氏智慧过人,早已将嫁妆转至子女名下。寿宁侯却贪婪成性,对苏氏嫁妆垂涎三尺,竟敢擅自贱卖、典当,此等行为,可耻之至!望在场诸位,以此为鉴!切莫觊觎他人钱财!” “本官裁断,苏氏嫁妆尽归岐王妃所有。徐氏贪婪无度,侵吞他人财产,亦应入狱受惩!” 徐美红如遭雷击,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挣扎,她望向自己的儿女,内心无比复杂。 沈娇娇则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跪倒在章大人面前。 她急切地辩解道。 “章大人,这些银钱都是家父所赠,我们并不知情这些都是母亲的嫁妆。请您明察秋毫,给我们一个公道。” 章大人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严厉地质问沈娇娇 “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判决吗?” 第九十九章 沈云腾,不过是个擅长剽窃的骗子 沈娇娇连忙摇头,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柔媚。 “民女不敢。民女只是在陈述事实,请求大人明鉴。” 她的话语犹如流水般婉转,又似春风拂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家父曾言,兄长需以书为伴,广结良朋,故将钱财交予家母,让她全力辅佐兄长。” 沈清潼在心中冷笑,这沈娇娇果真心机深沉。 她看似在为娘亲求情,实则是在敲打沈政文,企图让他为了维护她们兄妹的声誉,而将所有的罪名一力承担。 沈政文,苏如烟的夫君,若是他用了妻子的钱财,最多也只是被人们讥讽为无能之辈,他们兄妹不会受牵连。 但身为妾室的徐美红,本应恪守妇道,谦卑恭顺。 她擅自挥霍原配的嫁妆,那可就不仅仅是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那么简单了,她将在世族名流中声名扫地,再也抬不起头来。 那以后她的娘亲又怎能带着她们兄妹二人,堂而皇之地出入那些高门大户呢? 恐怕,她们将会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再也无法在这世族之中立足。 她巧妙地提起沈云腾要读书的事情,意在向沈政文暗示,她那即将考状元的哥哥需要家族的支持。 状元的父母怎能双双倒下呢?因此,只能让一个人来承担这份罪责。 沈政文听罢,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不得不低头认罪。 “章大人,小女所言非虚,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全是我一人之错。” 他为了保全徐美红母子,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他哀求道。 “徐氏她对这些钱财的来由毫不知情,若要治罪,就请治我之罪,我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沈清潼看着沈政文急切认罪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笑意。 沈云腾那未来考上状元的锦绣文章,实际上是出自他弟弟沈云渊之手。 沈云腾,不过是个擅长剽窃的骗子。 他窃取了沈云渊的心血,才侥幸考中状元。 沈政文对此一无所知,还期望沈云腾考状元。 而沈云渊的佳作,早已被夜少冥精心挑选,送到皇帝和逍遥居士的手中。 更为巧妙的是,沈清潼特意将那些文章留给了沈云腾身边的书童手里。 第124章 只要沈云腾胆敢抄袭,他的名誉和地位将瞬间化为乌有。 在原书中,沈云腾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获取沈云渊的文章,他不惜一切代价。 如今,这珍贵的文章主动送上门来,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准备抄袭无疑。 她要让沈文政尝尝后悔的滋味,要让他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 章大人对沈政文的揽罪行为感到非常气愤,他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寿宁侯,你可知道你这样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沈政文此刻泪流满面,声音沙哑地说。 “我知道,我对不起圣上的信任,也对不起一直支持我的苏家。” 章大人正要继续说话,眼角却捕捉到了沈清潼微妙的目光,那里面藏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 聪明人之间的交流,往往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便足以传达千言万语。 章大人心中顿时明了,沈清潼这是要他做个顺水人情。 他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 “既然寿宁侯如此有担当,那本官就成全你。”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官差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沈政文拿下了。 沈政文虽然出身平凡,却从未尝过牢狱之苦。 此刻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但想到家族荣誉,他还是硬着头皮,独自扛下些罪名。 他最后看了沈云腾一眼,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显然,他在暗示沈云腾,不要辜负他的期望,一定要考取状元,为他赢得荣耀,让他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 沈云腾感受到父亲的目光,心中涌起一丝心虚,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沈政文。 章大人向沈清潼和夜少冥行了一礼,准备告别。 “岐王,岐王妃,下官公务繁忙,先行告退!” 夜少冥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章大人押着沈政文离去。 围观的人群开始嫌弃徐美红母子几人,议论纷纷。 quot;你们这几个黑心肠的家伙还在这儿不走,难道想赖在这里吗?赶紧滚!和你们这种人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quot; quot;对,滚!滚得越远越好!quot; 徐美红眼中泪水盈盈,心中一片茫然。 她怎么也想不通,原本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失控。 然而,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深思了,因为周围的居民们已经对她母子几人展开了驱赶。 quot;放狗咬他们!这种人看了就让人恶心!quot; 在场的多位原配妻子,对徐美红的表现感到极度不满,因为她们自己也曾面对过妾室的挑战。 想象一下,一个妾室靠着取悦男人一步步爬到主母的位置,不仅霸占了别人的嫁妆,还残忍虐待嫡子嫡女。 这种行为,单想想就让她们觉得恶心至极。 于是,她们自发地团结起来,徐美红几人驱逐。 “这种女人真是小家子气,简直上不了台面!” “和她待在一起,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股浊气包围。” 愤怒的声音此起彼伏,如同一道道惊雷在徐美红的耳边炸响。 她感到一阵阵的恐惧袭来,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住,无处可逃。 徐美红心知不妙,她不敢再逗留片刻。即便此刻她浑身疼痛,也只得强忍着剧痛,慌慌张张地逃窜而去。 沈云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一夜之间,他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府邸。 一切好像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不,不是侯府,而是他过去居住的地方。 侯府的牌匾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沈府”二字,刺眼而又鲜明。 沈清潼看着弟弟那迷茫而又惊讶的神情,轻轻一笑,温声解释道。 “云渊,还不快向岐王致谢?” 沈云渊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夜少冥在背后操控。 他连忙向夜少冥深深一礼,满怀感激地说道。 “岐王的大恩大德,云渊铭记在心,永生难忘。” 夜少冥微微颔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仿佛春风拂过湖面,留下一片涟漪。 “云渊客气了,这不过是本王应当做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美酒般醉人。 他停顿了一会,然后才继续道:“以后,你得叫本王姐夫。” 沈云渊急忙应和,嘴角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谢姐夫!” 夜少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面具下唇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嗯,以后记住了。” 第一百章 泼妇的自信 沈云渊那张俊秀的面庞上,此刻露出了一抹略显尴尬的囧色。 他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轻轻挠了挠头 一旁,沈清潼静静地站着,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慌乱,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让她不知所措。 沈云渊察觉到姐姐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试图缓解气氛。 “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对吧?” 翠竹立刻附和道:“奴婢这就去准备,这么好的日子,王爷王妃自然得品好好庆祝一番。” 第125章 沈清潼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今晚,我们吃火锅如何?” 火锅? 众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不解。 其实,在这个时代,火锅的雏形早已存在,只是称呼和配料与现代略有不同。 这个时候的火锅,被唤作“炊”。 然而,沈清潼所说的火锅,却与之有着些许的不同,更为精致,更富创意。 炊具通常呈现为一个硕大而深沉的陶罐或铁铸之锅,稳稳地置于旺盛的火苗之上加热。 大家纷纷将各式各样的食材投入这热气腾腾的大锅中,诸如鲜嫩的肉片、翠绿的蔬菜、嫩滑的豆腐等,它们交织在一起,共同演绎着一场味蕾的盛宴。 追溯其根源,这其实是那流传千古的火锅的前身。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忆起自己的万能空间里,囤积着丰富多样的火锅食材! 更让她惊喜的是,空间内的物品仿佛拥有神奇的再生之力,每当她取用一部分,它便会自动补充,永远保持原来的数量。 她在心中暗自盘算,或许,利用这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开一家火锅店。 毕竟,这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王炸,定能在这古代的世界中掀起一股美食的狂潮。 她摒弃了脑海中的杂乱思绪,转向夜少冥等人,清晰地解释道。 “就是炊,翠竹,你快点去准备一下。” 翠竹迅速行动起来,忙碌地准备起了所需的工具。 沈清潼则从她的空间中取出了火锅食材,一股脑儿地丢进了锅里。 香气四溢的火锅气味弥漫开来,诱人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风影和翠竹都在一旁帮忙处理食物,而沈清潼则向夜少冥介绍着火锅的吃法。 沈云渊则在屋内安静地看书、写字。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和这锅香气扑鼻的火锅。 就在他们准备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与和谐时,一名丫鬟匆匆赶来,说,徐没红去找沈老太太了。 徐美红身陷困境,财产被查,居所尽失,一行人似乎即将流落街头。 她自然要想办法回来。 此刻,老太太正虔诚地在佛堂内礼佛,她的内心对于徐美红等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持赞同态度。 但话说回来,老太太对沈清潼姐弟俩也并未过分苛刻。 沈清潼心中对她存有一份感激。 她决定,只要老太太愿意留在她们身边,她和弟弟一定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为她养老送终。 沈清潼与夜少冥见状,对视一眼,心知徐美红的手段。 于是,两人立刻匆匆赶往佛堂,看看情况。 还未踏足屋内,便远远地听到了徐美红那肆无忌惮的嗓音,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如同破碎的瓷器划过耳际。 “母亲,您瞧瞧,我们母子几人如今竟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您作为家中的祖母,是长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兄妹俩受苦受难而不管不问呢?” 她的语气越发激动,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怨恨。 “云腾他天生聪颖,日后必能金榜题名,成为人上人,这般天之骄子,岂能流落街头,任人耻笑!母亲,您也是知道云腾的才华的,他比那沈云渊强了何止百倍,您可要好好斟酌啊!” 沈老太太静静地坐在佛堂之中,轻轻咳嗽了几声,却并未接她的话茬。 “母亲,您得明白,沈家的未来可全寄托在云腾身上了。” 徐美红神情凝重,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如果您不管这件事,将来我们可就不会给您养老送终了。” 沈老太太眉头紧锁,面露不悦。 徐美红炮语连珠,不停地诋毁沈清潼姐弟。 “这沈清潼姐弟,自小就没受过什么好的教养,他们哪里能扛起这个家的重任?更别说让我们过上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了。” 徐美红见沈老太太不为所动,心中一阵慌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母亲,您怎么可以这样?难道您真的不顾及我们之间的血缘亲情了吗?您若不帮我们,我们可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沈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而坚定。 “徐氏,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清静。” 徐美红眼见沈老太太对她的困境毫无同情,甚至不愿伸出援手,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潮水般翻涌。 她的眼眶瞬间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鼻涕也跟着肆意流淌。 她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质问。 “母亲,您还是我们的亲人吗?您怎么可以不帮我们,难道您真的打算站在沈清潼姐弟那边,与我们为敌吗?” 沈老太太的脸色越发冰冷,她目光如刀,直刺徐美红的心扉。 “徐美红,你闹够了没有?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立刻给我滚出这里,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让人来赶你走了!” 徐美红却仿佛没有听到沈老太太的警告,她越发撒泼起来,放声大哭,声音凄厉刺耳,仿佛要将心中的所有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老天爷啊,您看看这世道啊!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心狠手辣的长辈啊!我们明明已经落到这般田地,她不但不帮我们,反而还要赶我们走!这还有天理吗?还有没有公道可言啊!” 第126章 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脚步踉跄,仿佛遭受了世间最大的冤屈。 “别人的长辈都是疼爱晚辈的,你怎么就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恨,如此对待我们?” 沈老太太气得浑身颤抖,那双略显浑浊的眼眸里,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她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徐美红,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你拿了苏氏那么多钱,竟然还有脸去害他们的两个孩子,我看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正在撒泼的徐美红。 “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呐!” 徐美红不满地反驳,语气里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那些钱,都是你儿子自己愿意花在我身上的,可不是我逼他的。再说,苏氏都已经死了,她留下的那些钱,难道还要一直锁在箱子里发霉吗?难道要留着给她的那对姐弟买棺材不成?” 她撇了撇嘴,继续道。 “再说了,她们姐弟俩哪里配得上用这些钱?只有我们云腾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他是沈家的骄傲,是沈家的未来。用苏如烟一点钱怎么了?将来我们家云腾要是中了状元,她还得跟着沾光呢!” 第一百零一章 将来可别哭着求我 沈老太太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 她颤抖着手指着徐美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简直就是个泼妇!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还在这里大放厥词!”沈老太太终于缓过了一口气,怒斥道。 徐美红恍然大悟,那张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的脸庞,显得越发扭曲可怖,仿佛被心中的怒火与嫉妒扭曲成了一幅恐怖的画像。 “好啊,你这是已经作出选择了?真是可笑至极!那些钱财我们全都还回去了,你却在那里心疼那些占我们便宜的人!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母子几人的位置!” 沈老太太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不屑与失望。 徐美红冷笑连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怎么?你这是不打算让我们给你养老送终了吗?哼,真是可笑。就凭他们姐弟二人,能给你养老送终吗?你指望得上他们吗?你也不想想清楚,到底谁才是真天之骄子!” 沈老太太默然不语,只是用一双满是失望的眼睛紧紧盯着徐美红。 徐美红见沈老太太这般态度,心中的不满和愤怒越发升腾,她开始不顾颜面地对沈老太太进行威胁。 “你可要记住了!” “你今日若是不帮我们,将来云腾若是高中状元,他可不会认你这个祖母!你可要想清楚了!” 沈老太太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徐美红见状,更是得寸进尺,继续用恶毒的言语攻击着沈老太太。 “沈家没有一个光宗耀祖的子孙,全都是因为你这个老顽固!你看你死后怎么去见沈家的列祖列宗?他们会因为你的冷漠和自私而唾弃你!” “你死之后也别想进祖坟了,沈家的子孙更不会供奉你!你会成为一个被家族遗忘的孤魂野鬼,永远无法安息!” 徐美红的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刺向沈老太太的心口。 沈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她依然保持着沉默,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和不满。 徐美红看着沈老太太那倔强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她知道,自己必须用更加激烈的方式才能迫使这个顽固的老太太就范。 于是,她继续用更加恶毒的言语攻击着沈老太太,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踩在脚下。 “子孙后代全部都会憎恶你……” “祖母!”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呼喊,划破了徐美红恶毒的诅咒。 沈老太太一听是沈清潼的声音,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宛如春水泛滥,无声地滑落。 沈清潼推着夜少冥,两人一同走进了佛堂。 老太太急忙迎上前去,站在沈清潼面前,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潼潼,我真的没想到你爹爹会如此狠毒,更不知道这个女人竟会如此过分!” 她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若是祖母早些知道,你们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沈清潼轻声细语地安抚着沈老太太。 “祖母,那些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 在世人眼中,母亲的心总是偏向儿子的,仿佛儿子就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然而,在这件事情上,沈老太太却毅然决然地站在了他们姐弟这一边。 这足以看出,她不仅是个明辨是非、通情达理的人,更是真心实意希望他们姐弟过得好的人。 徐美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母亲的选择。” 她冷冷地盯着沈老太太,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威胁。 “母亲,你可千万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沈清潼最恨徐美红这种威胁老人的女人。 自古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道德的底线。 可眼前的徐美红却完全颠覆了这一观念,她的行为不仅是对老人的不敬,更是对幼小的无情。 第127章 在沈清潼看来,这样的女人简直可耻至极。 沈清潼那双美丽的眸子微微转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相信祖母的选择是明智的,她绝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至于你,我们家从不欢迎你,赶紧给我滚!” 徐美红听了这话,却是不以为意地大笑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仿佛是在嘲笑沈清潼的自以为是。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说得好像我多么稀罕你们似的。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姐弟俩在我眼里连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她咬紧牙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带着几分愤怒,十分的鄙视。 “母亲,你给我等着瞧吧,云腾他才华横溢,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他一定会中状元,光耀门楣!” “呵呵。” 沈清潼闻言,不禁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 一个抄袭狂魔,也妄想中状元? 真是异想天开,只怕到时候只会招来无尽的祸端吧! 沈清潼却并未打算向徐美红透露真相。 她只是想让她继续怀揣着那份热切的期盼,每天沉浸在美滋滋的美梦中。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徐美红从美梦中惊醒,她那种绝望和崩溃的神情,一定会分外有趣。 沈清潼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微笑着对徐美红说道。 “徐美红,你儿子将来会成为状元,那我提前恭喜你咯!” 沈清潼的话中透露出淡淡的不屑,仿佛对那所谓的状元之位并无半分羡慕。 徐美红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瞪大眼睛,怒视着沈清潼,尖声道。 “你这是嫉妒!嫉妒我家云腾的才华!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沈清潼冷笑一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 “随你怎么想,我懒得和你争辩。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别再让我看到你!” 徐美红却不以为意,她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沈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故意提高了嗓音,说道:“母亲,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将来可别后悔!” 沈老太太眉头微皱,看着徐美红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不悦。 但想到她是云腾的母亲,也不好直接发作。 就在这时,夜少冥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风影,送客!” 风影立刻上前一步,对徐美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美红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她尖叫一声,愤愤不平地瞪了众人一眼。 “你们给我记住了!将来可别哭着求我!” 徐美红临走前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 第一百零二章 我看你们是在做春秋大梦吧 沈老太太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她几乎是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才勉强将心底涌动的悲痛压制下去。 沈清潼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试图用这种方式给她带来一丝安慰和温暖。 “祖母,您别太难过了。说不定将来咱们家真正中状元的人,会是云渊呢!” 沈老太太知道,沈清潼这是在用话语宽慰她,但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希望。 “嗯,你说得对。说不定将来云渊真的能中状元呢!” 然而,那并没有走远的徐美红,却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她抬起头,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沈云渊那个废物,要是能中状元,我徐美红就愿意去吃屎!” 沈清潼怒火中烧,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徐美红身上,只见她被一群人推搡着,却仍是不屈不挠地叫嚣着。 “呸,一个给我云腾提鞋都不配的人,能中状元,我看你们是在做春秋大梦吧!” 沈清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声音冷冽如冰,一字一顿地说道。 “徐美红,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说的话!” 徐美红却是毫不在意,她瞪大了眼睛,嘴角扯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当然记住了,我会记一辈子呢,沈清潼,你听着,要是你家那个弟弟没能中状元,你就得给我跪下认错,把属于我们的东西统统还给我们!”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贪婪和无耻,仿佛在她眼中,那些本不属于她的东西,都理所应当地属于她一般。 沈清潼心中一阵冷笑,这徐美红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你母亲是沈家人,我们云腾将来若是成了状元,自然会每年祭拜她。她受我儿子的跪拜,她的钱财,我们云腾当然有份!” 徐美红说得振振有词,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沈清潼不禁为她的无耻感到愤怒。 这些钱财,明明是她母亲的嫁妆,如今却成了徐美红眼中可以随意索取的东西。 “等我云腾中了状元,你要是不把她的钱财给我,我便要把苏如烟的坟墓从沈家迁出!她根本没资格接受云腾的跪拜!” 沈老太太被她这无耻之言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胸口起伏不定。 quot;听听,你们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quot; 老太太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沈清潼轻轻按住祖母的手,示意她不要动怒,这些事情她自有分寸。 第128章 沈老太太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深呼吸着,试图将那股怒火压下去。 徐美红见她们默不作声,愈发得意,语气更加尖酸刻薄。 quot;怎么,你们怕了,不敢跟我赌了吗?” 沈清潼心中泛起一股冷笑,她几乎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她真不知道徐美红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如此嚣张地与她们姐弟叫板。 她非常想看徐美红吃屎的样子。 她眼神一凛,声音坚定而有力,回应着徐美红的挑衅。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弟弟高中状元,你必须当众吃屎,并且向我们姐弟俩道歉!” 徐美红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她自信满满,因为她的儿子乃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高中状元对她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根本不相信沈云渊有那个才学能够超过她的儿子,赢得这场赌约。 徐美红满脸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智源大师曾经断言,她的儿子自命不凡,未来必将大有作为。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溢着得意与自豪。 “沈清潼,你要牢牢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们终会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沈清潼心中实在不愿与这女人过多纠缠,但为了争一口气,她自然也不会轻易退缩。 夜少冥察觉到沈清潼的疲惫,随即冷声下令。 “风影!” 风影迅速领悟了自家主子的意图,他手持利剑,紧紧抵在徐美红的背后,只要她稍有迟疑,那锋利的剑尖便会毫不留情地刺穿她的身体。 徐美红此刻哪敢有丝毫的停顿,她的脚下仿佛抹了一层油,急匆匆地逃离了现场。 沈清潼安抚了祖母一番后,便回到了月影轩。 翠竹等人早已将火锅的食材准备得妥妥帖帖,新鲜的牛肉、羊肉、猪肉和鸡肉,每一片都切得薄如蝉翼,晶莹剔透。 沈清潼将二十一世纪的火锅底料放入锅中,随着热气的升腾,那浓郁的香气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众人围坐在火锅旁,享受着这人间美味,那滋味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觉得舌尖上的味蕾仿佛被唤醒,让人欲罢不能。 这一餐,不仅满足了味蕾,更让人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沈清潼细心地命人准备了一份火锅,特意为祖母送了过去,让她也能品尝到这人间难得的美味。 她深知祖母的口味,于是体贴地为她换成了鸳鸯锅,这样既能尝到火锅的鲜美,又不会过于辛辣,适合老人的口味。 夜少冥原本对火锅并不抱太大的期望,然而当他品尝了第一口之后,却不禁被那浓郁的香味和鲜美的口感所征服。 他发现自己竟然也贪食起来,一口接一口地品尝着这美味的火锅。 沈云渊同样对火锅赞不绝口。 他吃下一口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对沈清潼说道。 “阿姐,这是你想出来的做法吗?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未尝过如此美味的食物。” 翠竹风影竟也有幸与众人同享这美食盛宴,纷纷赞不绝口。 “王妃,您的手艺真是绝了!若是这火锅在京城开设一家店铺,恐怕生意会火爆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沈清潼闻言,心中一动,正有此意。 “嗯,明日我便着手整顿娘亲留下的铺子,将其改造成一家火锅店,让更多人品尝到这独特的美味。” 众人围坐一桌,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美食当前,言谈间欢声笑语不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缓缓流淌而过。 第一百零三章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到了后半夜,沈清潼该回府了。 在临走前,她和沈云渊认真谈了谈 沈云渊听了她的话,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 那徐美红,真是嚣张至极,她竟敢如此欺压人! 不仅霸占了沈家的主母之位,还妄图挖掘她们娘亲的坟墓,简直是令人发指! 一个丫鬟爬到男人的床上,摇身一变成为府中的女主人,而如今,她竟还想要挖开人家原配妻子的坟墓,这种行为简直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沈云渊一想到母亲的坟墓即将遭受亵渎,心中怒火中烧,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愤怒地低吼道。 “阿姐,你放心,我绝不会坐视母亲的坟墓被人挖掘。明日我就让张三去报名,我要参加这届的科考,用实力证明给所有人看!” 沈清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鼓励和支持。 “我相信你,云渊。你比沈云腾更加优秀,你有能力证明给父亲看,你并不比他那个所谓的宝贝儿子差!” “阿姐,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谦逊与自知之明。 就在这时,夜少冥推着轮椅,带着他那从容不迫的笑容进来。 他的目光在沈云渊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能看透他内心的所思所想。 “不,云渊,你有这个实力。” “你应该向沈政文证明,你并不比他那个所谓的宝贝儿子差!” 沈云渊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夜少冥的鼓励让他感到自己仿佛充满了动力,仿佛前方的道路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第129章 三人简单地交谈了几句,夜色已深,都有些疲倦了。 夜少冥随即带着沈清潼回岐王府。 两人登上马车,坐在柔软的锦垫之上,车内灯光柔和,映照出他们的轮廓。 沈清潼眼含感激地看着夜少冥,真诚地开口道。 “今日之事,多谢你暗中相助。若非你出手,恐怕难以如此顺利。” 今日的一切,她都心知肚明,定是夜少冥在背后运筹帷幄,那徐嬷嬷才站出来指证徐美红。 夜少冥面具下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说道。 “你我夫妻一体,何须言谢。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嗯! 沈清潼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唇角轻轻上扬,绽放出一抹妩媚而又不失清新的笑容。 “似乎,你说的很有道理呢。” 她慵懒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躺得更加舒适,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夜少冥,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探究的光芒。 “不过,我仍然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夜少冥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深不可测的从容与淡定。 “世人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用利益来驱动的。” 沈清潼的双眼微微一亮,她似乎被夜少冥的话所触动,有些惊讶地问道。 “你是说,徐嬷嬷之所以愿意出来作证,是因为她的儿女在背后推动?” 夜少冥的面具之下,双眸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沉稳。 “其实,那女子的儿女在沈云腾身边,日子并不好过。他们的境遇,甚至比家中的仆从还要凄惨。我给了他们一线生机,他们自然会对我心存感激。” 沈清潼闻言,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一丝波澜。 她原本以为,人与人之间总该有些情感牵绊,不至于如此轻易便背叛了旧主。 但此刻听夜少冥这么一说,她也不得不承认,现实的残酷往往超乎想象。 她轻抿红唇,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你心思缜密,连这等细微之事都能洞若观火。无论如何,我都要向你道谢……” 话音未落,某男人已迫近前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马车内显得越发高大。 他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感谢我,给我一份真挚的谢意。” 沈清潼微微一笑,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双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柔情。 “夫君……” 她刚开口,男人便俯下身来,那温柔的吻如同春风拂面,轻轻覆上了她的唇瓣。 马车内,原本平静的气氛瞬间被点燃,温度逐渐升高,暧昧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内悄然蔓延。 沈清潼的心跳如同被拨动的琴弦,发出阵阵悦耳的旋律,而男人的呼吸也变得越发沉重,仿佛要将她整个吞没。 两人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下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幅美妙的画卷。 沈清潼的心跳加速,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自己,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男人轻轻地亲着她的唇瓣,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甜美的甘露。 沈清潼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引领着自己沉浸在这份缠绵悱恻的情意之中。 随着吻的深入,沈清潼的身体也开始变得柔软无力,她仿佛被男人带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只有他们两人,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马车在夜色中缓缓前行,而车内的两人却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地之中,尽情地享受着彼此带来的愉悦和满足。 * 如贵妃一直跪至深夜,她的身影在空旷的宫殿前显得如此孤寂而悲凉。 直至疲惫至极,她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宫人们慌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抬回了紫薇宫。 待她悠悠转醒,只见满室的璀璨烛火映照着她那原本娇艳的脸庞,此刻却显得苍白如雪,毫无生气。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疲惫,仿佛一颗璀璨星辰瞬间失去了光芒。 宫女代桃心疼地看着自家娘娘,连忙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参汤,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娘娘,您别太难过了,先喝口参汤暖暖身子吧。” 如贵妃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她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在枕畔。 她怎么也想不通,陛下为何如此狠心,竟让她跪了整整一天,简直将她视若无物。 第一百零四章 应付内宅之事 即使她早就知道陛下心底深处一直藏着那个女人的身影。 她所得的一切恩宠,无非是因为这张容颜,这张与那个女人有着几分神似的面容。 她所居住的紫微宫,曾是那个女人的一方天地,每一砖每一瓦,似乎都残留着那女人的气息。 甚至她的封号,也是陛下按照那女人的名字赐予的,仿佛她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影子。 想到这些,秦婉婉心中的酸楚再也抑制不住,泪水无声滑落,化作点点悲凉。 第130章 “娘娘,您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代桃劝慰她。 “您的悲伤,陛下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了,也许还会认为您是无理取闹。在这后宫之中,您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感,才能长久地生存下去。” 秦婉婉的心头涌上一阵苦涩,她忍不住用幽怨的语气发出了一声灵魂深处的拷问。 “代桃,你说,本宫究竟哪里不如那个女人?为何陛下竟会如此......” 代桃见状,急忙摇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娘娘,您千万别再提她了,她和二皇子一样,都是宫中的禁忌话题。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又要借此大做文章了。” 秦婉婉的眼眸突然变得暗沉,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诡计。 “那岐王妃不是很厉害吗?我们何不想个计策,将她诱骗入宫,让她去触碰那深宫中的禁忌之地!” 代桃一听此言,脸色骤变,惊异地盯着秦婉婉,那双眸中闪烁着惊恐与不安。 “娘娘,您这是何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及了秦婉婉心中的怒火。 秦婉婉此刻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她只想尽快给那岐王妃一个教训。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容,紧紧地握住代桃的手腕,声音低沉而恶毒地说道。 “那个女人,每日都在后宫中吟唱着那些莫名的曲调,她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就想法子,将沈清潼引到她的身边去。” 代桃听得心惊胆战,她知道秦婉婉一旦下定决心,便会不择手段地达到目的。 代桃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秦婉婉,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这个计划,若是被陛下知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们这些小小的宫女太监,哪能承受得起陛下的雷霆之怒? 更何况,女人是二皇子的母妃。 她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陛下岂能坐视不理? 到那时,遭殃的不仅仅是歧王妃,就连她们这些无辜的宫人也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她们若是被陛下盯上,那下场只会比她们更加凄惨,恐怕会直接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 沈清潼回到了王府,整个人如同被疲惫的潮水淹没,她怀中的小生命似乎也在分享着这份倦意,让她愈发地感到困顿。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投身到了柔软的床铺之中,陷入了深深的梦乡。 待到第二日的晨曦洒满大地,阳光已经悄然爬上了山冈,金色的光辉洒满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沈清潼却仿佛与这世界的喧嚣隔绝,依旧沉浸在那甜美的梦境之中。 她感到无比的疲惫,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连眼皮都沉重得难以睁开。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床铺的眷恋,仿佛只要与这床铺相连,就能抵挡住世间所有的纷扰和疲惫。 然而,翠竹的声音却如同细水长流般在她耳边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 “王妃娘娘,您今天可不能再贪睡了。府中来了客人,老夫人正在等您过去呢!” 沈清潼深吸一口气,只得强自支撑着身体起身。 无论如何,王府里此刻有客人到访,身为这府邸的女主人,她自然不能避而不见。 她与夜少冥新婚燕尔,府中这还是头一回迎来访客,作为王府的主人,哪有不亲自出面迎接的道理。 为了不给外人留下任何话柄,沈清潼洗漱过后,略作打扮,便朝着安惠堂的方向走去。 她刚走到安惠堂附近,尚未踏入花厅,远远地便听见夜老夫人的声音传来,字里行间满是对她的夸赞。 quot;我这孙媳妇可真是选对了,她不仅深明大义,更懂得体贴我这老人家,你们啊,可别被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给蒙蔽了双眼。quot; quot;大姐,你是不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我可是听说她有一大堆不靠谱的事儿。quot;一位夫人半信半疑地问道,眉宇间满是疑惑。 quot;是啊,大姐,你平日里那么精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反而变得糊涂了呢?quot; 另一位夫人也附和道,眼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夜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quot;等你们见到她,自然会明白。她可不是外面传得那样的人。quot; 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在为自己心中的孙媳妇正名。 “是吗?” 夜老夫人坐在花厅之中,她不自觉地朝周围的姐妹们望去,给她们一个确定的眼神。 沈清潼听声音就知道是一群深居内宅的妇人。 丫鬟轻声通报后,沈清潼领着翠竹,款步走进了花厅。 她的到来,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花厅内,人影绰绰,各色华服在光影下熠熠生辉,老老少少的妇人,或坐或立,笑语盈盈,间或夹杂着孩童稚嫩的嬉笑声,构成了一幅生动的内宅画卷。 沈清潼刚踏进花厅,便觉得一股视线如潮水般涌来。她抬头望去,只见那些身着华丽的女子们纷纷朝她投来探究的目光,有的好奇,有的打量,还有的带着几分莫名的敌意。 夜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见到沈清潼进来,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慈爱的光芒。 她笑着招手,声音温和而亲切。 “潼潼,快来快来,让我给你引荐引荐王府的亲戚朋友们。” 第131章 她向沈清潼热情地招手,仿佛见到了自己心尖上的宝贝。 沈清潼在众人的注视下,步伐轻盈地走向夜老夫人。 夜老夫人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宠溺。 “潼潼,这位是平阳侯夫人,我的二妹妹。按辈分,你也可以唤她一声祖母。” 平阳侯夫人与夜老夫人年龄相仿,岁月在她的眼角刻下了深深的皱纹。 见到沈清潼,她努力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但眼中的疏离与不悦却难以掩饰。 显然,她并不赞同夜老夫人的做法,但出于礼貌,还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看到沈清潼脸上的斑点,平阳侯夫人先是一愣,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出于主母的修养与礼貌,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勉强的微笑,对着沈清潼夸赞道。 “这模样,看着就是个好生养的,你将来啊,肯定能给少冥添上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她的话语间,鼻子似乎有些不适,不停地微微耸动,仿佛在努力透气,却又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 第一百零五章 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 沈清潼原本在静静地打量着这位平阳侯夫人,试图从她的神态举止中窥探出些许端倪。 然而,当听到夫人的夸赞时,她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这哪里是什么真心的夸赞,分明是找不到什么明显的优点可夸,于是随口找了个“好生养”这样的词来应付。 沈清潼心知肚明,却也并不在意,只是微笑着接受了这份略显敷衍的夸赞。 她并未展露笑颜,然而周围的妇人们却已忍不住轻笑出声,纷纷附和着说道。 “平阳侯夫人所言极是,岐王府日后必定子孙满堂,福泽深厚!” 沈清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 她深知,这些妇人虽然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但内心却未必看得起她。 她们无法直接对她进行诋毁,于是便用这种近乎调侃的方式,夸奖她将来能生儿育女,多福多孙。 在一旁陪坐的李清霜,更是朝她投来一抹轻蔑的笑容,仿佛在说。 “你除了会靠身体吸引男人,生几个孩子之外,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呢?” 沈清潼素来对这种虚假的应酬感到厌烦,她心中暗自琢磨着如何找个合适的理由抽身离开。 然而,就在此刻,平阳侯夫人突然双手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地往旁边倒去。 “夫人!” “平阳侯夫人!” 现场的女眷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声此起彼伏。 “快,快去请太医!” 沈清潼作为大夫,虽然心中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但见有人昏倒,本能地还是想要上前查看情况。 然而,就在这时,李清霜却突然拦住了她。 “五弟妹,你医术尚浅,还是不要添乱了吧。” 李清霜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沈清潼的身上。 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缓。 沈清潼瞥了一眼李清霜,心中却是无半分波澜,此刻不是纠缠的时刻 于是迅速上前,沈清潼开始为平阳侯夫人仔细诊脉。 她的手还未触及那纤细的脉门,便已从平阳侯夫人那青紫交错的面色,以及微微张开的口中,窥见了些许端倪。 平阳侯夫人,恐怕是患有严重的鼻窦炎,以至于呼吸受阻,从而引发了晕厥与窒息的症状。 鼻窦炎,寻常之时,或许只是引起鼻塞、流涕、面部压力感、头痛等些微的不适。 一旦病情恶化,却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甚至危及生命。 严重者,更是需要开刀动手术,方能有望根治。 按照常理,平阳侯夫人的体质,本不至于轻易晕厥。 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误服了什么药物,使得鼻腔受到剧烈刺激,进而导致了窒息晕厥。 沈清潼立刻果断地行动起来,她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散开。 “你们快去把窗户都打开,所有人都先出去,让我一个人给她看看。” 李清霜本欲上前阻拦,却被夜老夫人抢先一步制止了。 “都听潼潼的安排,你们不要胡闹!” 在场的人无奈,只得纷纷退了出去。 花厅内,很快便只剩下沈清潼和平阳侯夫人两人。 她仔细地检查了平阳侯夫人的鼻子,只见其红肿异常,显得异常肿大,情况十分紧急,急需进行手术处理。 于是,她当机立断,带着平阳侯夫人迅速进入自己的万能空间里,准备为她进行紧急手术。 而在花厅之外,众人看到平阳侯夫人突然晕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担忧。 平阳侯夫人平时身体硬朗,此次突然生病,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 众人开始纷纷猜测起原因来,有人想到这些年沈清潼的行迹。 她素来顽劣,又喜欢听人奉承。 平阳侯夫人刚才夸赞她好生养,莫非是她心生不满,暗中下毒? 宋可宁,平阳侯夫人的儿媳妇,此刻泪水盈盈地凝望着夜老夫人,眼眸中满是疑惑与担忧。 “老夫人,我母亲平日里身体强健,从无病痛,怎会突然晕厥过去?我听闻那岐王妃素来行事古怪,喜欢捉弄他人,不知……” 第132章 说到此处,宋可宁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咬着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眼中的忧虑却越发浓烈。 夜老夫人看着宋可宁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阵叹息。 她明白宋可宁的疑虑,也清楚外界的传言对沈清潼的误解。 于是,她坚定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可宁,你且放宽心,莫要被那些无稽之谈所惑。清潼绝不是那种顽劣之人,更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你母亲的事,我相信其中必有蹊跷,我们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宋可宁与李清霜素日里关系亲厚,如同姐妹一般。 而李清霜,曾在她耳畔轻声诋毁过沈清潼,那些话语像毒刺一般,扎在宋可宁的心头,让她对沈清潼产生了不小的隔阂。 因此,无论夜老夫人如何苦口婆心地解释,宋可宁心中的疑虑依旧如浓雾般挥之不去。 她望向李清霜,眼中满是求助之色,仿佛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只有李清霜能给她一丝安慰和依靠。 李清霜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轻声道。 “祖母,可宁毕竟是平阳侯府的儿媳,若是不能尽到儿媳的职责,恐怕会遭人非议。更何况,她婆母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平阳侯父子两岂会轻易放过她?还是让可宁进去看看吧,至少能让她心安一些。” 宋可宁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助。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地看着夜老夫人,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处境和心情。 “老夫人,适才所言纯属我一时冲动,多有冒犯。然而,眼下我心中忧虑,只想要探望我母亲的状况,这点小事,老夫人能否成全?” 夜老夫人面露迟疑,大夫诊病,无非是把脉问询,倒也无甚不妥。 她尚未作出决断,李清霜却已盈盈一笑,温婉开口。 “祖母,如今众人心中都对五弟妹有所疑虑,正好借此机会,让大家亲眼见证,也好让那些喜欢嚼舌根的亲戚们闭上嘴巴。” 李清霜始终觉得沈清潼这个女人行事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众人此刻齐聚花厅前,目光纷纷投向紧闭的门户,心中暗自猜测,沈清潼究竟在里头做些什么,是否又在耍弄什么花样? 李清潼想,眼下正好大家进花厅看看,看沈清潼究竟在搞什么鬼! 这沈清潼若是真的医术不济,那么今日,自己便要让所有人亲眼见证她的真面目,将她的伪装彻底撕碎。 若沈清潼确实无懈可击,那这件事也没人看得出来,是她搞得鬼! 第一百零七章 得罪了 夜老夫人沉思片刻,权衡利弊,终于开口。 “老身愿先进去一探究竟,各位意下如何?” 宋可宁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夜老夫人,您年事已高,还是让我这个小辈先进去瞧瞧吧。怎敢劳烦您亲自进去,万一我祖母真的有什么病症,若是传染给了您,那您岂不是要受罪了?” 她的话语虽然恭敬,却带着几分巧妙与坚持,让人听来既觉得体贴又无法反驳。 站在一旁的翠竹深知自家王妃的习惯,每当王妃为人看诊时,总是不喜旁人打扰。 于是,她忍不住轻声说道。 “老夫人,您有所不知,王妃在给人看诊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清静的环境,不喜欢被打扰。奴婢想,王妃应该很快就能诊断完毕,还请您稍等片刻。” 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语,却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李清霜内心的波澜。 “主子讲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丫鬟插嘴?” 李清霜的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没规矩的丫鬟,赶紧给我滚开!” 翠竹却毫不在意,她心中满是对沈清潼的维护,仿佛一座忠诚的守门神,静静地站在花厅的门口,拦着众人不让她们进去。 宋可宁却对此感到不悦,她眉头一挑,声音中带着几分挑衅地反问翠竹。 “你们王妃的脾性如此古怪,莫非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不敢见人?” 她一开口,其他府中的家眷们便纷纷附和,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之前便有所耳闻关于岐王妃的种种传闻,只是未曾亲眼所见,不敢妄自揣测。然而今日一见,她那古怪的性子,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治病救人本是积善行德之举,哪有这般遮遮掩掩,不让人观瞻的道理?将我等悉数逐出花厅,这般做法,也着实有失待客之道。” “这般想来,平阳侯的突然晕厥,莫非真的与她有关?” 夜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 她紧皱着眉头,再次强调道。 “外间传言,多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我等身为世家女眷,更应明辨是非,切莫轻信他人之言。” 尽管她维护沈清潼,然而在场的主母们却都认为,夜老夫人之所以再三为沈清潼辩护,无非是为了维护王府的声誉和体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谁也不会傻到去恶意抹黑自家人的名声,除非是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再也无法忍受。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心中都明了这一点,却也不愿多言,只是默默地在心中品味着这份微妙的氛围。 第133章 李清霜却不愿错失这个机会,她见缝插针,满脸忧虑,急匆匆地来到夜老夫人的面前,轻声提醒道。 “祖母,那日您问过五弟妹医术哪里学来的,她说没学过医,只是看了几本医书自学的。她的医术尚浅,我们怎能如此草率地让她为平侯府夫人诊治呢?” 众人闻言,无不倒抽一口冷气,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只是翻了翻几本医书,就敢给人治病,她这不是把平阳侯夫人当成试验品了吗?” quot;啧啧,真是胆大包天,看来这回平阳侯夫人可要遭罪了。quot; quot;老夫人,那平阳侯夫人好歹也是您的亲妹妹,您明知岐王妃的医术平平,却还让她出手治疗,这平阳侯夫人究竟与您有何深仇大恨,竟让您如此待她?quot; 夜老夫人听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黑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紧咬住下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以免当场发作。 李清霜见状,心中暗自得意。 这沈清潼如此爱出风头,这一回,她倒要看看这沈清潼如何收场,又有何好戏可看了。 她这般冒失的举动,不仅让自己陷入困境,更让老夫人也受到了旁人的指责。 老夫人虽然对她宠爱有加,但面对她这种总是惹是生非的性格,也终究无法总是宽容下去。 看沈清潼日后还怎么讨好老夫人了。 而此刻,院落内所发生的一切,都被沈清潼听得真切。 可惜她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纷纷扰扰。 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全神贯注地为平阳侯老夫人进行手术。没有旁人的协助,每一件小事都得由她亲力亲为。 好在这次手术规模并不大,只需一两个时辰便能完成。 在她们那嘈杂的叽叽喳喳声中,沈清潼的手术已经悄然完成了大半。 手术室内,她的双手稳若磐石,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外界的喧嚣都与她无关。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完成手术,让平阳侯夫人能够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此刻,李清霜的心中却是波澜起伏,非常想看到沈清潼倒霉。 于是,她派出自己的心腹,那些身手敏捷、擅长飞檐走壁的高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屋顶,窥探着屋内的情况。 然而,当心腹传回的消息传到李清霜耳中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清潼竟然不在屋里! 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喜悦。 沈清潼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消失呢?而且,平阳侯夫人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得知这则振奋人心的消息,李清霜心中的激动之情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难以遏制。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偏移,投向了宋可宁,用眼神怂恿她,把事情闹大。 鼓动宋可宁最好现在立即,进花厅一探究竟。 宋可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再次鼓起勇气向夜老夫人开口。 “夜老夫人,我心中始终无法平静,总觉得有些不安。我想亲自进去看看,确认一下情况。” 她紧紧抿着唇瓣,眼眶微微泛红,泪光在眼中闪烁,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老夫人,求您可怜可怜我吧。作为媳妇,我肩负着照顾母亲的重任,若是母亲出了什么意外,我难逃其咎。” 夜老夫人看着她那满面的哀伤,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回忆起自己年轻时作为媳妇,也曾历经磨砺的日子。 那些艰辛的岁月,她始终都咬着牙,熬了过来。 即使她对于眼前的宋可宁充满了信任与怜爱。 她依旧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宋可宁温和地说道。 “可宁啊,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的不易,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你若信得过我这把老骨头,就坐下安心喝杯茶,等着你母亲出来吧。” 宋可宁闻言,却是面露难色,双膝微微弯曲,礼貌的行礼。 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夜老夫人,得罪了。但事关我母亲的性命,我实在是无法安心等待。今日,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若是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将寝食难安。” 第一百零七章 老不死的偏爱那个贱人 夜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身形一动,却挡在了宋可宁的面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宋可宁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她抬头看向夜老夫人,眼中满是疑惑。 “老夫人,你这是何意?”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委屈。 夜老夫人,这位王府的掌权者,历经风霜,自然不是轻易能被撼动的。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刀,直刺宋可宁的内心。 “可宁,这里是王府,你是客。客随主便,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她的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宋可宁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知道自己若是硬闯花厅,那便是她失了礼数,成了无理取闹之人。 可是,她心中的怒火却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无法平息。 一旁的李清霜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看着夜老夫人那维护沈清潼的模样,心中的恨意如同潮水般涌来。 第134章 她不明白,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可这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是如此偏爱那个贱人。 她急匆匆地站出来,为宋可宁辩解,声音中满是急切。 “祖母,可宁也是出于无奈,她的婆母现在在里面,生死未卜,她自然是心急如焚,想要进去探个究竟。” 宋可宁闻言,也不再掩饰,泪水瞬间滑落,她哽咽着说道。 “老夫人,我母亲是您的亲妹妹,您难道就不担心她的安危,不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 她的话音刚落,满院的客人也开始议论纷纷,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老夫人,您就让可宁进去吧,她担心平阳侯夫人,这是人之常情,您应该理解她的心情。” “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平阳侯夫人看上去确实状况不佳,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让可宁进去看看吧。” “夜老夫人,你信佛,都说信佛的人慈悲。然而,今日之事,却让人难以置信。你怎能忍心如此狠心,让一个身患重病之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都无法见到亲人呢?” 此言一出,夜老夫人的身形明显一晃,似乎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她的脸色苍白,双眼中闪烁着痛苦与无奈的光芒,仿佛被内心深处的愧疚和痛苦所折磨。 就在这时,宋可宁抓住了机会。她一把推开拦住自己的嬷嬷,身形如风一般迅速冲进了花厅之中。 李清霜见宋可宁那如旋风般的迅捷身影,她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得意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的到来。 沈清潼神秘莫测的消失,无疑会在众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定会认为,这沈清潼是个妖怪,是个不祥之人。 更何况,此刻还有这么多人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沈清潼想要狡辩,也是难上加难。 哈哈哈…… 李清霜心中畅快至极,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清潼身败名裂、被人唾弃的悲惨下场。 即便夜少冥和老夫人再怎么维护她,也难以抵挡众人的舆论压力。 沈清潼注定要成为众矢之的,被世人所嫌弃、所唾弃。 沈清潼刚完成平阳侯夫人的手术,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念一动,瞬间带着平阳侯夫人出了自己的万能空间。 平阳侯夫人此刻还在麻药的作用下沉睡,沈清潼轻轻地将她安置在柔软的塌上。 沈清潼并没有急于叫醒平阳侯夫人,她知道,此刻的沉睡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恢复。 她转身走向一旁,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她悠然地品着茶,等待着宋可宁等人的到来。 不一会儿,宋可宁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看到沈清潼如此悠闲地品茶,脸上不禁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沈清潼举止优雅地轻抿了一口香茶,目光并未投向宋可宁,仿佛对方的存在对她来说并无多大意义。 宋可宁自然也并未对沈清潼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只是不满地投去一个白眼,随后便急匆匆地扑到平阳侯夫人的身边,泪水瞬间涌上眼眶。 “母亲,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担忧和悲痛,仿佛自己的整个天地都崩塌了一般。 外面的李清霜等人,在听到宋可宁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之后,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充满了疑惑。 下一刻他们匆匆赶往花厅,想要一探究竟。 李清霜走在人群的最前面,她不禁暗暗思索,沈清潼有什么仙法不成?竟然能够如此神秘地凭空消失,然后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花厅里。 她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荒诞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她都清楚,如果这次平阳侯夫人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沈清潼难逃其咎。 于是,她加快了步伐,急匆匆地走进了花厅。 只见平阳侯夫人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软榻之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而沈清潼则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品着茶,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在意。 她迅速将视线投向了沈清潼,眼中闪烁着探寻与疑惑。 沈清潼自始至终保持着那份波澜不惊的平静,仿佛任何风雨都无法撼动她,即便是泰山在眼前崩塌,她也依然能够保持那份从容与镇定,不为所动。 李清霜看着她,心中的疑惑越发浓烈,终于忍不住开口追问。 “平阳侯夫人,看上去脸色有些不太好,难道是身体有恙?” 平阳侯夫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手术,脸色自然显得有些苍白,但她的性命已然无忧,那纠缠多年的鼻窦炎也彻底根治了。 然而,她却没有立刻回答李清霜的问题,而是故意保持沉默,想要看看这位李清霜究竟想要耍什么花招。 她素来不喜欢主动欺负人,总是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与人相处。 旁人若是敢对她有丝毫的欺辱,她可绝非善类,绝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李清霜看着沈清潼那沉默不语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目光变得幽深起来,语气也变得冰冷。 “你口口声声说能为平阳侯夫人治病,那究竟是如何治的?为何一个原本健康的人,会变得如此虚弱,脸色如此之差?” 宋可宁在一旁听着,立刻配合着李清霜,表现出极度悲痛的样子,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泪水滑落脸颊。 第135章 “母亲,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来给你治病的,是我害了你,我不孝啊!” 她边说着,边不停地摇晃着平阳侯夫人的身体,试图唤醒她。 “母亲,您究竟怎么了?她究竟对您做了什么?” 第一百零八章 我要你的命来偿还 沈清潼无声的翻白眼。 那些主母们开始纷纷对沈清潼进行声讨,言辞激烈,毫不留情。 “沈清潼,你学艺不精就敢出来逞能,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看看现在平侯阳夫人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你真是让人气愤!” “你就是个害人精!岐王府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若是平阳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清潼,平阳侯夫人要是有事,那可是要坐牢的!到时候可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 夜老夫人见沈清潼被众人围攻,心中焦急不已,忙是站了出来,挡在沈清潼的身前。 “诸位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吧,别吓着这个孩子!” 夜老夫人声音坚定,护犊之情溢于言表。 “老夫人,您瞧瞧,都是您纵容的结果,您看看她闯下了多大的祸!” 夜老夫人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对那些谴责沈清潼的声音颇为不满。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辩解。 “清潼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她并没有恶意。” 众人纷纷摇头叹息,心中暗自嘀咕,夜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维护一个如此冒失的女人。 宋可宁见状,心中更是焦急,她忙不迭地跪倒在夜老夫人的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决绝。 “老夫人,我家母亲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也不奢求你们王府承担什么责任。我只求一个公道,只求知道她到底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她,虽然双膝跪地,却昂首挺胸,丝毫不显半点卑微。 那语气中透出的不悦,仿佛寒风中的冰雪,冷冽而坚定。 “我早已言明,无须她救治我母亲,她却偏要逞能。如今我母亲这般模样,她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 沈清潼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本是出于好心,想要救人一命,却不料竟会遭到如此污蔑。 但她知道,此时争论无益,更不想给夜老夫人增添麻烦。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清冷而平静。 “我只是给平阳侯夫人喂了些药而已,她并无大碍。” 然而,宋可宁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冷笑出声。 “无大碍?你瞧瞧我家母亲的脸色,如此苍白憔悴,还一直昏迷不醒,你还敢说无大碍?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利箭一般射向沈清潼。 沈清潼感到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她刚刚站在手术台前,全神贯注地进行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术,此刻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而且,她还怀着孩子,身体的疲惫感更是加倍。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 “等会儿她就会醒来的。”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宋可宁却不肯放过她,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逃?没那么容易!” 宋可宁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我绝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的那些传闻,我可是听了个遍。这京城之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顽劣的女人了。” 宋可宁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责怪和不满。 “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清潼真觉得眼前这人似乎有些偏执。但考虑到两人之间的亲戚关系,她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好,我不走了。我就在这里陪着大家,一起等平阳侯夫人醒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沈清潼一人承担所有责任!” 宋可宁听了她的话,她紧咬着下唇,仿佛是在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悲伤。 “负责?你说得倒是轻巧!我母亲是当朝一品诰命夫人,身份尊贵无比。如果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真的能承担得起吗?” 沈清潼在为人诊病之际,竟还要承受旁人的闲言碎语,这实在让她觉得颇为滑稽。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目光如冰般锐利地射向宋可宁。 “那我们等着好了。倘若平阳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自然会亲自上门请罪。” 她的话语虽然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但倘若平阳侯夫人安然无恙,那么,宋少夫人,你就得跪到城门口,向我认错磕头!” 宋可宁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通红,双眼喷火。 “沈清潼,你好大的胆子!若是我母亲有个好歹,你单单上门请罪是不够的,你必须用你的命来抵偿!” 笑死。 这女子究竟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如此决绝地要自己的命? 沈清潼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计算着时间,等待着平阳侯夫人的苏醒。 “怎么,你怕了?”宋可宁看着沈清潼,眉头轻挑,眼中满是挑衅之意。 第136章 然而,在她得意洋洋之际,平阳侯夫人却悠悠转醒。 “可宁,休得无礼!” 夜老夫人听到妹妹的声音,急忙走过去查看她的状况。 “二妹,你快说说,清潼是否真的治好了你的病?” 平阳侯夫人刚经历了一场手术,此刻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疲惫与痛楚。 她的鼻子微微肿胀,疼痛让她有些难以忍受,眼中流露出迷茫和不安,仿佛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母亲,您刚才突然晕倒了,真是吓死我了。”宋可宁急忙走上前,关切地打量着平阳侯夫人,生怕她有什么不妥。 平阳侯夫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鼻子,眉头紧锁,显然疼痛难忍。 “我这儿……这儿,真的好痛。” 沈清潼刚要开口解释,门外已传来了喧闹之声,说是冯太医到了。 “快,快请冯太医来瞧瞧。”宋可宁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 冯太医被人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带了进来,因为他走得慢,显然跟不上那些年轻家丁的匆匆步伐。 他们嫌他走得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宝贵。 宋可宁一见到冯太医,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显得无比可怜。 “冯太医,求您给我母亲好好看看。她总说鼻子疼得厉害,我怀疑是岐王妃给她治坏了。” 冯太医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走到平阳侯夫人身边,开始仔细地诊脉查看。 第一百零九章 好学的冯太医,求岐王妃教医术 李清霜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了一眼沈清潼。 只见沈清潼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李清霜在心中暗暗冷笑,心想这女人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瞧那平阳侯,已经说鼻子疼了,明明来之前还好好地,现在就出了这档子事。 沈清潼这回可是闯下大祸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沈清潼如何自圆其说了。 那冯太医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在场的众人也都不是傻子,谁会轻易相信沈清潼的鬼话呢? 一想到沈清潼即将面临绝境,李清霜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准备看好戏上演。 冯太医的神情专注而认真,他仔细地审视着平阳侯夫人的面容,那双白眉不自觉地微微皱起,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严肃。 “这……” 他轻捻着胡须,沉吟片刻,却只是吐出一个字来,仿佛在深思熟虑,寻找最恰当的言辞。 宋可宁见状,心中顿时一紧,急切地追问道:“我母亲的鼻子究竟有什么问题?” 她的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沈清潼,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我母亲若是有何不妥,你休想置身事外。” 冯太医在仔细检查过后,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赞叹之色。 “妙啊,真是妙啊!” 在场众人皆被冯太医的话语搅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之后,目光纷纷聚焦在冯太医身上,期待他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冯太医的眼角眉梢间流露出一抹笑意。 “岐王妃的医术令人惊叹,竟能如此迅速地治愈平阳侯夫人的鼻渊之症。” 沈清潼深知其中缘由无法轻易解释,只能以浅笑回应。 “不过是用了些简单的法子,给平阳侯夫人冲洗了鼻子,并未使用什么特别的手法。” “冲洗鼻子?”冯太医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沈清潼心知必须编造一些合理的解释,才能平息众人的好奇心。 “我所使用的,乃是我自己研制的一种特制药水。只需将这药水冲入鼻腔,便可有效清除其中的积痰和病邪,从而达到治疗鼻渊的效果。” 冯太医立刻追上前来,语气中满是急切与好奇。 “岐王妃,下官斗胆一问,不知是否有幸一睹您研制的神奇药物?” 冯太医与平阳侯夫人素有交情,先前也曾为她诊治过鼻渊之症。他费尽心思开了不少药方,却始终未能根治夫人的病痛。 然而,沈清潼仅凭一次洗鼻之术,便令夫人的病情得到了根本的改善。这让冯太医深感震撼,对沈清潼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并非那种拘泥于传统、固步自封的医者,反而对医术有着近乎痴迷的热爱。 他热衷于研究各种药物与病症,渴望在医学的道路上不断突破自我。 此刻,他望着沈清潼,眼中闪烁着敬佩与渴望的光芒。 “岐王妃的医术如此高明,令下官自愧不如。若能一睹您研制的药物,下官必定受益匪浅。”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沈清潼的敬仰与钦佩,同时也透露出对医术的无限热爱与追求。 宋可宁与李清霜等人此刻皆是一脸茫然,仿佛置身于一个不可思议的梦境之中。 沈清潼,竟然会医术?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治好了那位身份尊贵的平阳侯夫人的鼻渊之症。她们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用力揉了揉耳朵,想要确定这不是一场幻听。 她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冯太医的脸上,试图从他那里找到一丝线索。只见冯太医满脸都是钦佩与尊敬,那真挚的神情,绝不像是装出来的。 第137章 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她们惊得合不拢嘴。 在医术上颇有造诣的冯太医,竟然主动向沈清潼讨教医术! “岐王妃,您若是有空,能否指点下官一二?” 冯太医的语气中充满了恭敬与期待,仿佛在面对一位医术高明的前辈。 轰!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犹如晴空霹雳,震撼得宋可宁和李清霜二人如遭雷击,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颤动。 而在这震撼之中,最为欣喜的莫过于夜老夫人了。 她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此刻恰到好处地开口,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二妹啊,瞧瞧这清潼,可真是了不得,竟然把你的鼻渊都给治好了。” 平阳侯夫人此时虽感鼻子阵阵刺痛,但她也惊奇地发现自己与之前的状态已然大不相同。她再也不用频繁地吸鼻子,打喷嚏的症状似乎也消失无踪,连呼吸都变得格外顺畅。 她急忙将目光投向沈清潼,眼中满是感激之情,嘴角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清潼,真是多谢你了!” 夜老夫人恰到好处地提及了方才宋可宁的无礼之举。 “哼,方才是谁大放厥词,说要给清潼下跪的?做人嘛,可得言而有信,否则在人前可是要丢尽脸面的!” 平阳侯夫人是个极其精明的人物,无须旁人过多解释,单从夜老夫人的话语中,她便能窥见事情的大致经过。 她的目光不禁投向了宋可宁。 宋可宁此刻已是泪眼婆娑,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母亲,我……我只是担心您,我从未听说过岐王妃懂得医术啊!” “你真是糊涂透顶!” 平阳侯夫人面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还不快点向岐王妃道歉!” 宋可宁心中纵使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此刻也不得不低下头,向沈清潼致以诚挚的歉意。 她垂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懊悔。 “岐王妃,我实在是有眼无珠,之前对您出言不逊,实在是无礼至极。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的莽撞。” 沈清潼淡淡地扫了一眼宋可宁,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虽然并无太多波澜,但也没有过于苛责。 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王少夫人,人生在世,行事应当谨慎。对于不清楚的事情,切莫妄加猜测,更不可轻易出口伤人。” 她微微一顿,继续说道。 “我虽然未曾深入学医,但闲暇之余也翻阅过几本医书,对于一些疑难杂症也略知一二。更何况,我所识得那位大夫,他的医术出类拔萃,绝非泛泛之辈。即便是我无法解决的病症,他也能妙手回春。所以,你今后还是慎言为好。” 宋可宁此刻羞愧得几乎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的双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闪烁着深深的歉意。 “我真是愚蠢至极,竟然错过了岐王妃您这样的贵人。” 她低声说着,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自责。 沈清潼并未开口原谅她,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第一百一十章 沈清潼这是要剜她的肉呢? 宋可宁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但沈清潼却不为所动,她深知,若是今日轻易原谅了宋可宁,那么日后这些人便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挑衅自己。 她并不是一个小气之人,但也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一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她需要让这些人明白,她并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 如果今天这件事情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她们以后稍有不悦,岂不是随时可以挑衅自己? 那她岂不是再无宁日,只能生活在无尽的纷扰之中? 沈清潼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投向宋可宁,细细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探寻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然后,她轻轻启唇,声音冷冽如冰。 “我呢,倒也不会刻意责罚你,更不会对你进行过分的谴责。但是,王少夫人,你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方才我们的赌约,你应该记忆犹新吧!” 宋可宁闻言,只觉得双腿一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瞬间抽走,险些跌坐在地。 想到那个赌约,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 让她跪到城门口去? 那她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这样的羞辱,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她泪光闪烁地看向夜老夫人,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或者至少能给自己留些颜面。 然而,夜老夫人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没有丝毫要为她说情的意思。 宋可宁心中一阵绝望,她知道,这次她是彻底栽了。 夜老夫人对她冷若冰霜,似乎连一丝同情的眼神都不愿施舍。 平阳侯夫人则是一脸肃然,她为了彰显自家家风的严谨,更是不会为宋可宁求情。她沉声喝道。 “错了便是错了,你休要指望他人替你开口求情。你自己许下的诺言,就必须得言出必行,一言九鼎!” 宋可宁的身体猛地一软,跌坐在地上,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无法遏制。 第138章 沈清潼见状,准备转身离去,然而那些主母们却纷纷上前将她拦住。 “岐王妃,听夜老夫人提及你手中握有治疗腿脚的良药,我们能否也向你讨要几瓶?” 哦。 她倒是忘了,这些年岁渐长的人,长期受骨质疏松的困扰。 先前,这些人一个个对她口诛笔伐,她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人,岂能轻易原谅他们的无礼。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在污浊的泥沼中独自绽放。 “这药丸,乃是我那位身为大夫的朋友所赠,若是你们想要,那可得用钱来买。而且,这药丸的调配过程颇为繁琐,价格自然也不会便宜。” 李清霜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这药丸,她们见过,很不起眼,她竟然还想要钱,真是贪得无厌,真是见过钱的女人,如此小家子气! 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插嘴,带着几分亲近与劝解的口吻道。 “五弟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亲戚之间,何须分得那么清呢?你手中有那等好东西,若是能赠予大家几瓶,岂不是更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何必为了那一点点钱,伤了大家的和气呢?” 沈清潼闻言,美眸微眯,目光中透出一丝审视与认真。 她看着李清霜,声音不徐不疾地说道。 “大嫂,我刚嫁进这个家,与诸位亲朋好友都还不甚熟悉。今日我已经按照礼数,给大家送上了见面礼。再送其他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合规矩。你与诸位都是好友,他们若是真的喜欢,大嫂可以从我这里买上几瓶送与她们,岂不是两全其美?” 李清霜被沈清潼的话噎得一时语塞,心中虽有些不满,却也无从反驳。 她原本是想借机让沈清潼难堪,没想到却被沈清潼以礼数和规矩堵了回去。 若说不送,似显自己过于吝啬,小家子气。 可若说要送,却又不清楚这药丸的确切价值。 毕竟这定价全由沈清潼说了算,万一她狮子大开口,故意抬高价钱怎么办? 若她提议让沈清潼来送,只怕对方会轻描淡写地回一句,今日初次登门,已备下见面礼赠予各位亲戚,礼数已然周到,何须再添此一举? 沈清潼见她犹豫不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还说都是一家人呢,给长辈们送点小礼物,竟也这般不情愿?我这药丸,对祖母这样的腿疾有奇效,能缓解疼痛;年轻人吃了,能增强体质,精力更充沛;女人们吃了,还能美容养颜,焕发青春。这药丸,真的适合每个人,好处多多。” 李清霜的笑容像是被寒风冻结在脸上,原本自然的弧度此刻变得僵硬,几乎有些支撑不住了。 宋可宁瘫坐在地上,心中的恨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她怨恨李清霜坑害她,让她陷入了这样的尴尬境地。 于是,她赶紧开口。 “清霜大嫂,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回娘家时,李家送了不少礼物给你。今日你的娘家人来访,你送些回礼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礼尚往来嘛!” 李清霜听到宋可宁的话,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她真的想冲过去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但理智告诉她,现在不能这么做。 她只能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尽量保持平静的表情。 沈清潼在一旁冷眼旁观,她的目光在宋可宁身上停留了片刻。 她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李清霜坑了吧! 挺好的。 她们自相残杀,看着真是畅快淋漓,好似一场精彩的戏码正在上演。 她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似乎有些疲倦,眼中闪烁着慵懒的光芒。 “我有些困了,” 她慵懒地开口,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兴趣。 “大嫂,你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可要回屋休息了。” “唰唰……” 满花厅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李清霜的身上,仿佛她成了这场戏的主角。 李清霜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她真想逃离这里,远离亲戚们审视的目光。 然而,她知道此时此刻,她是走不了的。 这娘家人送了她东西,今日她拒绝送回礼,岂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她不知好歹,不念亲情。 而且,若是送了娘家人,那其他亲戚又该如何是好? 难道要厚此薄彼,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吗? 如此说来,她究竟要掏出多少银子呢? 而且礼品要人手一份呢! 沈清潼这是要剜她的肉呢? 第一百一十一章 笑不活了,一下赚了几万两 李清霜此刻心中万分纠结,几乎要落下泪来,然而她却只能狠狠地瞪着沈清潼,眼中满是愤恨。 沈清潼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意。 “大嫂,你不会真的舍不得这点小钱吧?” 李清霜的心在滴血,在众多亲戚面前,她死也不会说不送的。 于是,为了面子,她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沈清潼。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脑海中回想起沈清潼之前的话。 沈清潼说这药丸需要调制,其实她手里并没有那么多药。 这给了她一丝希望,或许她就不用送了。 第139章 于是,她故作轻松地说道。 “若是每个亲戚都要送上一份,五弟媳,你手中存货可还充足?” 她言语间流露出一丝疑虑,随即又遗憾地摇了摇头。 “唉,若是不够,那我便只能另寻他物,作为赠予亲友的礼物了。” 沈清潼听闻此言,立刻接过话茬,神情认真。 “虽说药丸数量有限,但我前些日子已托那位友人特地为老夫人研制了一些,现在静墨轩二三十份应当不在话下。只是,这药丸的价格……” 李清霜连忙展臂一笑,那笑容里似乎藏了几分欣喜,几分遗憾。 “既是特地给祖母准备的,那自然该先给祖母享用。”她故作大方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夜老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轻摇了摇头,带着那份特有的慈祥和宠溺。 “清潼上次给我的那些药丸,我还没吃完呢。不急,不急。你这药丸既是精心准备,还是先送给客人要紧。” 噗。 李清霜心中那口气差点没憋住,险些要喷涌而出。 她心中暗骂,这老狐狸,还真是狡猾得紧! 可表面上,她却不得不维持着那温和而得体的笑容。 “五弟妹,不知你这药丸,究竟价值几何呢?”她故意拖长了音调,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沈清潼微微垂下眼帘,眸光闪烁,仿佛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 “这药丸,实不相瞒,价格的确不菲。不妨大嫂送别的回礼也是成的,想必大嫂也是不舍得的!” 李清霜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在这么多亲朋好友面前,被沈清潼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小气,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 更何况,她娘家上次送的礼也确实不轻,各种珍奇异宝加起来,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 她不信沈清潼手里那几粒不起眼的药丸,能值上万两银子! 她强压下心头涌动的怒火,一副豪爽地道。 “说吧,你这药丸要多少银两?我这就派人去取!既然你夸得这么神,那我便给家里的亲戚们每人送上一份!” 沈清潼见鱼儿已经上钩,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着恭维道。 “大嫂真是大方得体,心地善良。我要是能有您这样的亲戚,恐怕做梦都要笑醒呢!” 李清霜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那些亲戚们也纷纷开始附和,夸赞她。 “清霜,我一直都对你抱着极高的评价,觉得你是一个极为出色的女子,知书达理,举止得体。” “你在小辈们中间,总是表现得那么懂事,无怪乎老夫人和夜夫人都对你青睐有加。” “我们家中的女子,若是能有你的半分贤良淑德,那便足矣。” 李清霜听了这些话,心中如同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那种舒畅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表。 沈清潼见状,又接着说道。 “大嫂,你如此有孝心,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的。这药丸的价钱原本不菲,一瓶就要五千多两银子。但念在你的一片孝心份上,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半买半送给你吧。” “我会去找我的朋友说说情,看能不能给你打个折扣。嗯,我算算,这样吧,就收你一千两一瓶好了!” 沈清潼笑盈盈地说着,那笑容在李清霜看来却有些刺眼。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一双眸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千两一瓶?”李清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清潼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掰着手指算了算,然后说道。 “嗯,这一共二三十瓶呢,加起来怕是要两三万两银子吧。” 李清霜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 沈清潼这分明是在给她挖了一个大坑,让她跳进去啊! 她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亲戚们,每个人的眼神都聚焦在她身上,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仿佛都怀揣着对她礼物的深深期盼。 这让她感到压力山大,骑虎难下。若是要送,那可真得大出血了,想想那两三万的银子,就像从她身上生生剜下一块肉,痛得她几乎要窒息。 可是,如果不送,她又该如何向这些亲戚们解释呢? 难道要坦白说自己舍不得吗? 那无疑会在亲戚间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让她颜面扫地。 每人一千两的礼品,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可是,当这份礼物需要送给在场的每一位亲戚时,那几万两银子加起来,简直就像一座沉重的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哎呦,清霜嫂嫂,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不打算送我们礼物了吗?” 宋可宁突然娇滴滴地开了口,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戏谑,仿佛在故意刺激她。 唰唰声响起,众人的视线如同聚光灯般,齐齐聚焦在李清霜的身上。 她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了舞台的中央,无处遁形。 第140章 李清霜被这些目光盯得有些发慌,心中的慌乱如同潮水般翻涌。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那种尴尬和窘迫几乎让她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哎呀,李清霜,你要是不舍得送,就直接说嘛!”宋可宁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 李清霜的心中一紧,她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再不说些什么,恐怕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从牙齿缝里挤出了几句话。 “送,当然要送。我李清霜岂是小气之人?大家都是亲戚,礼尚往来是应该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今日她赠予众人的礼品,日后都需以同等的回礼来报答。 夜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中暗自腹诽,若是不愿赠礼,大可直言不讳,何必如此虚伪,摆出一副大方模样。 这礼品还未送出,便已经开始索要回礼,这般的做法,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送礼本应是出于真心诚意,大方得体地赠予他人,而非像她这般,将一切计较得如此清楚,把送礼与回礼这等私下的往来,公然摆到了台面上来。 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显得她太过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反观沈清潼,她早早地备下了见面礼,却从未提及过回礼之事。 大家都心知肚明,收到礼物的人自然会以适当的方式回礼,又何须将这些琐事挂在嘴边呢? 如此一来,沈清潼的智慧显然在李清霜之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夜老夫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她瞥了李清霜一眼,却又不愿让家族名誉受损,于是只能出面为她圆场。 “霜霜啊,亲戚们这次来访,都带来了不少珍贵的礼物给你。你就当作是回礼,展示一下你的心意吧。” 李清霜心中一阵恼怒,差点气得吐血。 她暗骂夜老夫人不公,为何不让沈清潼送回礼,反而让她送。 她表面上却不敢有丝毫忤逆,只能强忍着怒火,点头应承下来。 “是,祖母说得是。那我就按您的意思去办吧。” 夜老夫人的脸色稍稍缓和, “清潼,你去把药瓶打包,送到她们手里去。” 沈清潼一想到今日入账的数万两银子,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她连连点头。 “好。” 她微笑着向众人告别,随后匆匆离开了安惠堂。 就在她即将离开之际,冯太医急忙向她作揖告辞,并追了上来。 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似乎对沈清潼手中的医书充满了兴趣。 “岐王妃,你手中的那本医书似乎颇为神奇,能否借给老夫一观呢?” 冯太医诚恳地问道。 沈清潼见状,微微一笑,从空间中取出一本《本草纲目》递给了冯太医。 “这本书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冯太医接过医书,迫不及待地翻开浏览起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无尽的医学宝藏。 在这个时代,自然没有那本传世之作《本草纲目》的踪迹。 纵观历史长河,那也是明朝时期才诞生的瑰宝,所以沈清潼确信无疑,冯太医绝不可能读过此书。 冯太医接过那本书,只是随意地翻动了一页,但那一刹那,他的眼中却闪烁出异常明亮的光芒,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吸引。 “岐王妃,此书究竟从何而来?其中记载的草药知识之精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冯太医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沈清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明媚。 “此书乃是我那位医术高超的朋友所著,既然你觉得有用,那便送你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罢,沈清潼便带着翠竹转身离去,留下冯太医独自一人站在阳光下,如痴如醉地翻阅着那本神奇的书籍。 阳光洒落在冯太医的身上,为他那专注而执着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 他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子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和奥秘,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创作出如此非凡之作,真乃奇才,妙极,妙极!” 沈清潼步入静默轩,发现夜少冥已然归来。 夜少冥瞥见沈清潼那眼含笑意、眉梢微挑的模样,心中亦觉暖意融融。 翠竹一见夜少冥,脸上便绽开了欢喜的笑容。 “主子,您可知道王妃今日赚了多少银两?” 夜少冥那戴着面具的丹凤眼,此刻闪烁着迷人的笑意。 “哦?在家中竟也能生财有道。” “可不是嘛,王妃今日可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足有两三万两之多呢!” 夜少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那当真不错。” 对于金钱之事,夜少冥向来保持着一种淡漠的态度,仿佛那不过是身外之物,无足轻重。 这也确实合情合理。 夜少冥的财富,早已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他手中的情报网,每一个有价值的消息都能为他带来丰厚的回报,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都不过是信手拈来。 第141章 而他的经商之才,更是让人叹为观止。王府名下的各种商铺,每年的盈利都足以让人眼红。 然而,对于这一切,沈清潼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觊觎。 她并非那种依赖男人生活的女子,她深知,人生在世,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依靠。 男人,更是不可靠的存在。 更何况,她的肚子里还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她可从不敢有。 正当沈清潼陷入沉思之际,夜少冥悄无声息地将库房的钥匙轻轻放入了她的掌心。 “你喜欢什么,就去拿钱买。你如今怀着身孕,应该好好休养,钱财之事,无须你费心。” 沈清潼骤然间愣住,眼眸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你可是想清楚了,这钥匙若是交到我手里,我可就不还给你了!” 夜少冥却是一本正经地望着她,眼神坚定。 “钥匙给了你,我为什么要拿回来?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了。” 沈清潼被他的举止深深震撼。 这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思维,他的行为,都与原书中描述的男主角大相径庭。 按照原书的情节,此时的他,应该已经被沈娇娇那迷人的魅力所吸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眼前的他,却似乎对沈娇娇毫无兴趣,反而有一种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坚定与执着。 沈清潼还未来得及细想,门房那边便传来了消息,说是长公主带着家眷来访。 她与夜少冥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疑惑之色。 这个时候,长公主为何会突然造访岐王府? 虽然心中充满好奇,但两人还是迅速整理好思绪,一同前往迎接长公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荣宠 今日的长公主,穿着一袭红艳艳的襦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她的肩上披着华丽的披肩,增添了几分贵气。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出皇家的雍容与气派。 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尽管已经三十有余,但她的容颜依旧水润如玉,宛如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般。 公主夫妇携带着他们的儿女,一同踏入了王府的大门。 驸马姜崇廷走在前面,一见到夜少冥,便热切地走上前去,与他作揖行礼,两人之间的交情可见一斑。 而留在后面的长公主,远远地便见到了沈清潼。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快步走上前去,热情地与沈清潼打起招呼来。 “清潼啊,你这身子怎么瘦成这样了?少冥呢?她怀着身孕,你可得更加细心地照顾她才行。” 长公主轻声细语,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沈清潼微微一笑,淡淡地回应道。 “多谢长公主关心,我自从怀孕后,胃口一直不太好,所以身形略显消瘦。” 长公主闻言,眉眼间流露出欣慰之色,她亲昵地拉住沈清潼的手,语气更加柔和 “清潼呐,西域进贡了不少新鲜的葡萄,皇兄特意赏赐了一些给本宫。本宫看着这些葡萄新鲜诱人,便想着送过来给你尝尝。孕妇需要多吃些新鲜的东西,这样对胎儿也有好处。” 正说话间,夜老夫人和平阳侯夫人等一众人也纷纷赶到了。 她们耳中忽然传来关于西域葡萄的消息,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西域,那遥远的国度,与宁国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其特产葡萄更是珍贵无比,寻常人难得一见。 未曾料到,这长公主竟然得了那西域进贡的葡萄,还如此急切地送来给沈清潼。 这让她们心中不禁疑惑,沈清潼究竟有何等本事,竟能让那位高傲的长公主如此讨好她? 她们无暇细想这些,只能匆忙起身,向长公主母女行礼。 “臣妇拜见长公主殿下。”她们齐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对长公主的尊敬和敬畏。 长公主微微抬手,示意她们起身。 “看来本宫来得不是时候了,府中有客在。” 夜老夫人连忙露出满面春风的笑容,声音里满是喜悦地说道。 “殿下,有句俗话说得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您来得正是时候,我们正好可以一起热闹热闹。您觉得呢?” 长公主面带盈盈笑意,目光柔和地转向沈清潼。 “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夜老夫人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虽然外界都传言沈清潼顽劣不堪,但如今他得到了长公主的青睐,那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其他的主母们见状,也不禁纷纷露出好奇之色,心中暗自猜测着沈清潼究竟有何等魅力,竟能得到长公主的青睐。 长公主,乃是当今太后膝下的明珠,皇帝陛下的亲胞妹,自幼受尽万般宠爱,身份尊贵无比。 此刻,她目睹众人脸上流露出的困惑与不解,心中暗自冷笑,对那些缺乏眼力见儿的女人们颇感不屑。 沈清潼,妙手回春,竟能治愈二皇子之疾,实乃皇家之大恩人。不仅她长公主对沈清潼心生敬意,就连皇兄也对她也颇为关注。 谁若敢得罪沈清潼,那后果可真是难以预料,说不定会招来无尽的祸端。 第142章 长公主心中更是对沈清潼感激不已。 回想当日,在公主府内,沈清潼并未执意追究自己儿子的过错,否则,她那宝贝儿子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想到此处,长公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对沈清潼的感激之情越发浓烈。 她满含热情地拉住了沈清潼的手,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我们一起去花园逛逛吧。” 沈清潼也不想与这些后宅女人待一块,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她点了点头,应允了长公主的邀请。 众夫人见沈清潼被长公主如此亲昵地拉着走,心中无不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平阳侯夫人笑着对身边的夜老夫人说道。 “姐姐,看来那些传言果然不可信。长公主平日里挑剔得很,可今天却对岐王妃如此喜爱,这足以说明岐王妃有过人之处,才能让长公主如此青睐。” 众人见状,也纷纷争相附和,犹如一场精彩的马屁大赛。 “哎呀,真是我们有眼无珠了,居然被外面的风言风语所迷惑,误会了岐王妃,真是惭愧。” “以后啊,咱们可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不是亲眼所见的事情,哪里能轻信呢?” “说的是,说的是,还是老夫人您眼光独到,一眼就看穿了真相,我们这些人啊,真是老糊涂了。” 夜老夫人的唇角轻轻上扬,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能比这一刻更让人感到由衷的快乐呢? 她们的家族里,年轻的时候总是热衷于攀比,看谁嫁得风光,看谁的生活更为显赫。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荣华富贵逐渐变得苍白无力,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攀比——比的是子孙的成就,比的是谁家能娶到豪门贵女,比的是谁家儿孙满堂,谁家的子孙孝顺懂事。 因此,当众人纷纷夸赞沈清潼时,她自然是满心欢喜,仿佛自己也随着那些赞美之词飘然而起,荣耀与自豪溢于言表。 然而,站在人群中的姜知春却对此嗤之以鼻。 她嘴角微微一挑,露出几分不屑,随即给身边的侍女箐箐使了个眼色。 箐箐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沈清潼和长公主离去的方向。 沈清潼与长公主漫步于花园之中,两人的身影在绿叶与繁花之间穿梭,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而那边,书房里的男人们正在畅谈天下大事,他们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充满了豪情壮志。 长公主作为皇家血脉,自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云端之上。微风轻轻吹过,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美丽动人。 她肩上披着的华丽披帛,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随着她的走动而轻轻摆动,更增添了几分贵气。 长公主的面容更是美得令人窒息。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宛如上好的瓷器;眉毛弯弯的,像是一弯新月挂在夜空中;眼睛明亮清澈,仿佛能够看透人的心灵;嘴唇红润饱满,如同刚刚熟透的樱桃。 沈清潼静静地欣赏着长公主的美貌,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长公主疑惑地挑起眉梢,望向沈清潼,不解地问道:“本宫脸上可是有何不妥?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吗?” 沈清潼微微一笑,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欣赏。 “是公主殿下长得太好看了。” 长公主闻言,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本宫还是头一回听到如此真挚的夸赞呢。” 她轻笑着说道,心中暗自感慨,以往听到的赞美都显得那么虚假和奉承,唯有今日沈清潼的话语,让她感受到了由衷的欣赏。 两人正沉浸在愉快的对话中,箐箐突然急匆匆地寻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公主殿下,郡主她突然肚子不舒服,正在四处寻找您呢。郡主说想先回府休息。”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你比从前还要可恶 长公主对女儿的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她望向沈清潼的目光中满含歉意。 沈清潼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 “公主殿下,您去忙吧,我没事的。” 长公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急匆匆地离去了。箐箐也紧随其后,跟随着长公主的步伐。 沈清潼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想象着自己若是生下了孩子,是否也会像长公主这样疼爱自己的孩子。 然而,现实却让她无法拥有这样的幸福。 她收起心中的纷杂思绪,准备回到静默轩休息。 就在她刚刚迈出步子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前方冲了过来。 那冲击力之猛烈,让沈清潼瞬间失去了平衡,连连后退。 她心中慌乱不已,连忙伸出手臂护住自己的肚子,生怕来人不小心撞到,导致她流产。 在这危急的时刻,她只能紧紧闭上眼睛,祈祷着一切能够平安无事。 沈清潼身形踉跄,连连后退数步,幸好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一旁粗壮的大树枝,这才稳住了身形。 然而,她还未从这一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便听到一声娇柔的惊呼,紧接着,一个柔弱的身影便倒在了她的脚下。 第143章 好在对方并未直接撞向她,沈清潼低头望去,只见姜知春正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膝盖,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哎呀,我的腿好疼,好像摔断了……” 姜知春疼得直吸气,漂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 沈清潼心中一紧,想要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可刚迈出一步,便听到姜知春带着哭腔的质问声响起。 “你为何如此狠心?为何要撞我?” 沈清潼的脚步戛然而止,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根本就没有靠近过姜知春,又怎会撞她呢? 很快,她恍然大悟,明白了姜知春的用意。这姜知春分明是在故意陷害她,想要找个借口来找她的麻烦。 沈清潼心中冷笑连连,姜知春平日里与沈娇娇、太子等人交情匪浅,她们几人一直都是同气连枝的。 如今见沈清潼逐渐洗清了恶名,而太子和沈娇娇等人却陷入了困境,姜知春自然心生不满,想要找个机会来为难沈清潼。 沈清潼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冷冽地注视着姜知春的表演。 “呜呜……岐王妃,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那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又何苦这般害我呢?” 姜知春如被霜打的茄子般瘫坐在地,她的哭声震天响,仿佛遭受了世间最大的委屈,那模样,仿佛她的腿已经断了一般。 沈清潼还未及开口辩解,姜知春却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那声音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我的玉佩!我的玉佩碎了!这是皇帝舅舅赠予我的,你竟然敢打碎皇帝舅舅的玉佩!我一定要去告诉皇帝舅舅,让他好好惩治你!” 沈清潼看着姜知春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赞叹。 这演技,简直是炉火纯青,无人能及。 “平阳郡主,那陛下恩赐的玉佩,明明是你佩戴在身上,而非我。你将其打碎,这自然该是你的责任。你如今却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令人觉得好笑。” 姜知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那双柳叶眉紧紧拧在一起,显然极为不满。 “分明是你撞了我,我才会失手打碎玉佩的!这明明就是你的责任,你怎么能矢口否认呢?” 沈清潼闻言,不禁笑出声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在我看来,你今日之举,实在是对陛下的大不敬。陛下赐予你玉佩,本是极高的恩宠,你应当倍加珍惜,妥善收藏。然而,你却将它随意挂在身上,炫耀于人前,如今玉佩碎裂,你反倒要来追究我的责任,实在是缺乏应有的担当。” 她微微一顿,语气中透出一丝戏谑。 “若陛下得知你如此轻慢他的赏赐,恐怕会大为不悦。你身为皇室血脉,更应明白礼数之重,如今却如此行事,实在是令人失望。” 姜知春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被霜打的青菜,一片青绿。 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沈清潼似乎真的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以往她那种木讷、顺从的模样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静且深沉的气质。就连他抱怨人的方式,都似乎更加犀利,更能在复杂的局面中抓住关键。 “你就别再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了!” 姜知春愤怒地喊道。 “明明是你故意撞我,害我摔倒,我的玉佩才会摔碎的!” 沈清潼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深邃地看着她,那眼神中仿佛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姜知春被她的眼神激怒了,她哭得比刚才还要大声,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沈清潼,我本来以为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好了。可我没想到,你比从前还要可恶!” 她的声音在花园里回荡,王府中的人都被引来了。 夜少冥推着轮椅缓缓而来,目光掠过跌坐在地上的姜知春,却未曾停留片刻。 他的心中满是焦急,径直走向沈清潼,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沈清潼轻轻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此刻,长公主也急匆匆地折返回来,夜老夫人和那群主母们紧随其后,纷纷聚拢而来。她们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似乎对眼前的一幕感到难以置信。 姜知春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顿时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抽泣,一边指着沈清潼控诉道。 “母亲,她撞我!哎呀,我真的疼死了,我的腿好像要断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夸张,似乎在刻意博取同情。 长公主缓缓走上前,轻轻扶起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疑惑,语气却显得沉稳而有力。 “知春,话不能乱说。你确定是岐王妃撞了你吗?” 姜知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泪水无声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显得无比委屈。 “母亲,我怎么可能诬陷她呢?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撞我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贼喊捉贼 长公主缓缓走上前,轻轻扶起了自己的女儿。 她的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疑惑,语气却显得沉稳而有力。 “知春,话不能乱说。你确定是岐王妃撞了你吗?” 姜知春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泪水无声地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显得无比委屈。 第144章 “母亲,我怎么可能诬陷她呢?她刚刚明明就是故意撞我的。” 长公主闻言,眉头紧锁,看着姜知春的眼神更加严肃了。 “知春,你要清楚,岐王妃如今怀着身孕,怎么可能故意撞你呢?” 姜知春这才如梦初醒,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长公主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 是啊,那个贱人有了孩子,她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撞自己呢? 她忙是改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她,那个沈清潼,竟然,竟然用脚故意绊我!” 姜知春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愤怒,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呜呜,从没见过这样坏的女人!” 长公主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双手紧紧地握住姜知春的双肩,仿佛想要从她的眼神中读出真相。 “知春,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长公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希望从姜知春口中听到的是事实,而不是无端的指责。 姜知春一心只想让沈清潼倒霉,自然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定。 “是的,母亲,就是她绊的我。她真是太坏了,母亲你怎么能与这种人交好呢?” 夜少冥薄唇微微一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 “我们岐王府的人不屑与任何人交好,姜知春,你若是再颠倒黑白,诬陷本王王妃,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他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姜知春的心口。 姜知春,自幼便在众人的捧爱中长大,此刻脸色微微泛白,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 她从未遭遇过如此境遇,心中自然无法平静。 她气恼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娇蛮与不甘。 “岐王权势滔天,欺压旁人也就罢了,如今竟还想将势力伸到我们公主府来吗?” 夜少冥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不屑与轻蔑。 他并未立刻回应,只是目光淡淡地扫过姜知春,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跳梁小丑。 长公主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伸手捂住姜知春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来。 她赔着笑脸,向夜少冥解释道。 “知春这孩子,年纪还小,不懂事,说话口无遮拦。少冥,你千万别和她一般见识。” 夜少冥已然是厌烦了与那对母女的纠缠,他的视线转向了沈清潼,眼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沈清潼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朵盛开的白莲,优雅而清冷。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姜知春的身上,未曾有丝毫的动摇。 蓦地,夜少冥温柔地目光朝她扫过来,她迅速捕捉到这一细微的变化。 随即她给予他一个淡然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而后,她的视线又重新凝聚在姜知春的身上。 “平阳郡主,”她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我念在你母亲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就当着众人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你自己是如何摔倒的?” 姜知春的心中只有对沈清潼的憎恨,她从未将眼前的女人放在眼里。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仿佛一只孔雀在展示自己的华丽羽毛。 “你还有脸问我?明明是你绊倒我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她说话间,双眸已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倾泻而出。 “我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明明自己做错了事,不承认就罢了,还想贼喊捉贼,真是可笑至极!” 沈清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双清澈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一股不容忽视的锐利。 “原本,我还想给你留些颜面,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识好歹。” 姜知春听罢,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她忍不住狠狠啐了沈清潼一口,怒斥道。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你心里清楚!别在这里给自己找借口了,你绊倒我,还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你的心思如此狠毒,手段又如此狡猾,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 沈清潼静默地站在原地,双眸深沉,如幽潭一般静静地凝视着姜知春的表演。 原本,她是想看在长公主的情面上,打算给姜知春一个台阶下。 毕竟,长公主刚刚还特地为她送来了新鲜的西域葡萄,这份情谊,她自然是要记在心里的。 只要姜知春能够识趣地认错,她也就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再追究。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姜知春竟然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泼脏水,想将她置于死地。 在场的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沈清潼和姜知春之间来回游移,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她们都不知道,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撒谎。 原本,这只是一场关于女人间的小小纷争,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然而,当涉事双方的身份,顿时让这场闹剧变得不同寻常,吸引了她们的关注。 要知道,她们两人可都是京城中的热议人物,她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人的心。 而这次的事件,更是非同小可,不仅关系到两人的名誉,更可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第145章 倘若真的是沈清潼不慎绊倒了郡主,那她必然会被皇帝严厉训斥,甚至可能连岐王也会因此受到非议。 毕竟,郡主身份尊贵,岂容他人如此轻慢? 而若是郡主故意栽赃沈清潼,那她的行为就更加可耻了。 作为皇室血脉,她本应端庄贤淑,却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少不得要被太后和皇帝责罚。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牵扯到了皇家之物。那被打碎的圣物,可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让两人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在场众人,脖子皆不自觉地伸长了几分,目光聚焦在沈清潼的身上,都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第一百一十六章 原谅我顽劣的女儿 沈清潼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长公主,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 她轻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惋惜。 “公主殿下,我本欲留几分情面于你,可如今看来,却是我多虑了。” 长公主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紧盯着姜知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知春,本宫的好女儿,你把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再说一遍。” 姜知春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真的承受了莫大的委屈。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母亲,你怎么能不信女儿呢?女儿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在场的众人看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对沈清潼的怀疑也越发强烈。 “容硕!” 隐匿在花园茂密大树之上的慕容硕,闻声而动,身形一掠,便出现在沈清潼的面前。 长公主见自家侄子突然出现,心中猛地一怔,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审视。 “知春,你给本宫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摔倒的?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长公主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严肃与认真。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沈清潼,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 “就是她绊倒了我!她心肠如此狠毒,难怪太子哥哥看不上她。这样的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若是我,我也会对她不屑一顾。” 她自以为在替太子鸣不平,以为维护了太子就能保全自己的地位。 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此举已将夜少冥得罪得透透的。 在外人看来,即便沈清潼真的狠毒,太子亦对其心生厌恶,可夜少冥却偏偏娶了她。 那姜知春岂不是在暗指夜少冥有意与太子为敌? “呵,真是伶牙俐齿!”夜少冥的面具下,双眸闪过一丝不悦,冷冽的笑声随之响起。 姜知春紧咬银牙,心中涌起一股不甘,试图寻找反驳之词。然而,慕容硕却已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还故意摔碎了陛下赐予的玉佩,却想把这罪名无端地推到我们王妃身上。这一切,我都亲眼所见,容不得你抵赖。” 姜知春一下子愣住了,她猛地挣开长公主的束缚,怒气冲冲地朝慕容硕冲去。 “你这个贱奴,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大声叫嚣着,眼中闪烁着怒火。 然而,就在她即将扑到慕容硕身上的瞬间,一旁的长公主却迅速伸出腿去绊她。 “扑通!” 这一次,姜知春是真的摔倒了,而且摔得惨烈无比,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她眼前旋转。 她的牙齿磕在坚硬的石板上,瞬间碎裂,带着血腥味的血水顺着嘴角流淌而出,染红了她的下颚。 她躺在地上,眼中满是不解和惊愕,望着那个一直疼爱自己、呵护自己的母亲。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突然绊倒自己,让自己遭受这样的痛苦。 姜知春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疑惑,她放声大哭起来,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和不解。 “母亲,你为什么不信我?”她抽泣着问道,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与嘴角的血水混为一体。 长公主内心真是充满了无奈与失望,她不禁在心中叹息,自己的儿女,怎么一个个都如此迟钝,如同未开化的顽石一般。 慕容硕亲自站出来指证她,她还想栽赃人。 即便是沈清潼真的不小心绊了她,依照皇兄的性格,他也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沈清潼救了皇兄的心头肉——慕容硕一命。 这份恩情,足以让沈清潼在京城中横着走,无人敢轻易招惹。 外人或许不知,但长公主却深知皇兄对慕容硕的宠爱之深。 慕容硕在皇兄心中的地位,就如同珍宝一般,无人能够替代。 身份尊贵的皇子,竟甘心屈尊为沈清潼的侍卫,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兄也未曾对此表示异议,可见沈清潼在皇兄心中的地位何等之重,感激之情又是何等之深。 长公主见状,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狠狠地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随后连忙转身向沈清潼致以歉意。 “清潼,真是抱歉,都是本宫管教无方,才使得这丫头如此无礼。本宫这就代她向你赔罪,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第146章 说完,她转过头,对着姜知春厉声喝道。 “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为人处世要光明磊落,怎么可以随意诬陷他人?你太让本宫失望了!现在,你立即给清潼道歉,诚恳一些!” 姜知春只觉得整个天都崩塌了,她从未料到,母亲会用如此严厉的言辞训斥她,更未曾想到,这一切竟然会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脸庞早已被泪水打湿。 “母亲,母亲……您怎能轻信他人之言,而对我产生怀疑?”她哽咽着,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解。 “你给本宫闭嘴!”母亲的声音冷冽如冰,像是将她的心也一同冻结。 姜知春一脸茫然,心中充满了不解与委屈。她实在不明白,平日里宠爱有加的母亲,为何在沈清潼这件事上,会对她如此严厉。 她愤然起身,脸上的愤怒几乎要将她精致的五官扭曲变形。 “母亲,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不能说出自己的委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慕容硕身上,眼中充满了怀疑与敌意。 “他们是一伙的,当然会口径一致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长公主已经忍无可忍,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姜知春的心上。 她呆愣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公主,眼中充满了惊愕与受伤。 从小到大,她的母亲一直未曾对她动过一根指头,可今日,却破天荒地出手打了她。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滚落下来,落在衣襟上,溅起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母……亲……”她颤抖着下巴,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以这种近乎哽咽的方式呼唤着母亲。 长公主也是气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她厉声骂道。 “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本宫太过宠爱你,让你变得如此顽劣不堪!” 顽劣? 周围的主母们听到这个词,纷纷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哪! 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对女儿宠爱有加的长公主,今日竟会为了维护沈清潼,而如此严厉地责骂自己的女儿。 这简直让她们感到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她们看着那个平日里娇生惯养、任性妄为的姑娘,此刻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默默地承受着母亲的责骂和惩罚。 而那个被维护的沈清潼,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勇气,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震撼和不解。 为什么长公主会如此偏袒沈清潼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有福气的女人 姜知春遭受了一顿痛打,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汹涌而出。 今日的她,颜面尽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耻辱之中。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从这份痛苦中回过神来,母亲那冷漠而坚定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 “从今日起,你必须与秦家姑娘一起每日到岐王府,跪地赔礼道歉,直到岐王妃原谅你为止。” “母亲!”姜知春惊恐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长公主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呼唤一般,转而笑着对沈清潼说道。 “清潼,你觉得这样的处理结果如何?可还满意?” 满意? 沈清潼的情绪明显不悦,她向来反感那些无休止的挑衅与找茬。 此刻,长公主竟亲自出面,放下高贵的身份向她道歉,并且还主动惩罚了自己的女儿。 这样的举动,让沈清潼无法直接拂袖而去,只能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淡淡地回应道。 “公主殿下,对于这样的责罚,我实在是难以接受。您这样的惩罚其实没有意义,她若是不知悔改,日后还是会继续诬陷我,那又有何意义呢?” 沈清潼微微一顿,语气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继续说道。 “公主殿下,必须得让郡主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保证以后不再如此无理取闹。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避免类似的纷争再次发生。” 长公主连连赔着笑脸,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清潼,你且放宽心,今日回去,本宫定会对她严加管教,你便给本宫一个面子,别再与她计较了。” 她心中也是极力压制着想要打自己女儿的冲动,面上却保持着和煦的笑容,尽力维持着作为公主的体面。 “本宫会让她每日到府中向你赔罪,跪地忏悔,直到你心中解气为止,可好?” 沈清潼此刻怀着身孕,从醒来到现在做了一场手术,又与人唇枪舌剑一番,早已疲惫不堪。 她轻轻摆了摆手,声音略显倦怠。 “那便依公主殿下的安排吧。我有些累了,诸位继续玩乐,不必顾及我。” 她向着长公主优雅地屈膝行礼,准备告退。 那微微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夜少冥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倦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心疼。 第147章 他急忙走上前去,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清潼,我送你回屋歇息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无尽的宠溺与关怀。 周围的妇人们见状,都不禁面红耳赤,心中却是充满了羡慕。 这岐王对沈清潼的疼爱,真是让人羡慕不已。 能嫁给这样的男子,即便是死,也是无憾的。 夜老夫人也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她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笑意。 “清潼怀着孩子,身子容易疲惫,就让她去歇息吧。” 她的声音温和而慈祥,充满了对沈清潼的关爱与体贴。 夜少冥瞥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姜知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随即他便带着她缓缓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皆对沈清潼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羡慕之情。 这沈清潼,真是命里带福啊! 即便是被太子退婚,如今却能嫁给如此出类拔萃的男子,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那些妇人们的窃窃私语和羡慕的目光,沈清潼却一无所知。 她随着夜少冥回到了静墨轩,身心疲惫至极。 夜少冥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动作中充满了小心翼翼。 沈清潼的眼皮沉重,躺下不久便陷入了沉睡。 看着她那不安的睡颜,夜少冥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些安抚和温暖。 外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沈清潼的麻烦,让夜少冥感到十分不悦。 他的女人,他绝不容任何人欺负。 夜少冥的内心如同被乌云笼罩,充满了不悦与烦躁。 他戴着面具的脸庞上,双眸中掠过一丝冷冽的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冻结。他淡淡地开口。 “风影。” 随着这一声呼唤,风影如同幽灵般无声无息地跪倒在夜少冥的身后,等待着他的命令。 夜少冥微微垂下眼帘,掩藏起内心的情绪波动,他平静地开口,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冷意。 “你告诉风魁,让他将姜知春的事情传出去。” 风影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夜少冥会对姜知春采取行动。 他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应承下来。 夜少冥轻轻抬起头,双眸中闪烁着寒光。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本王已经给足了驸马夫妻颜面,上次在公主府,姜知春那般挑衅清潼,本王看在公主的份上,放了他们一马。但这一次,她竟然还敢欺负本王的女人,本王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如同冰冷的剑刃,直指人心。 风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知道,这次夜少冥是真的动怒了。 “属下遵命。” 风影毫不迟疑地领命而去,步伐稳健,仿佛一阵风掠过。 沈清潼在暮色四合之际缓缓苏醒,白日里那些嘈杂的妇人聚会早已散去,只留下一片宁静的府邸。 她对于这样的聚会向来兴趣缺缺,此刻的清静倒让她感到几分惬意。 翠竹细心地察觉到她的动静,立刻轻步上前,温婉地伺候着。 “王妃,您醒了。王爷此刻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奴婢这便去通报一声?” 沈清潼轻轻摇头,她怀着身孕,口里泛着苦涩,胃里也难受得紧,完全没有一丝胃口。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疲惫。 “不用了,让他专心处理公务吧。”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八仙桌上那串串西域葡萄,晶莹剔透,宛如宝石般诱人。她转向身旁的翠竹,轻声道。 “你去给祖母和母亲送些葡萄过去吧。” 翠竹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这般珍贵的西域葡萄,平日里只有皇室才能享用得到,老夫人和夫人一定会欢喜不已的。” 沈清潼并未言语,心中却自有分寸。 她深知为人处世的道理,老夫人一直呵护着她,疼爱她,她自然不能忘恩负义,有了好东西自然要与她分享。 至于夜夫人,则算是替夜少冥尽一份孝心。 她缓缓起身,简单地洗漱一番,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疲惫。 随后,她看向一旁的翠竹,轻声问道。 “那大少夫人可有将银子送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你昨夜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翠竹看着她,忍不住掩嘴轻笑。 “还未送来呢,王妃。不过您放心,她是不敢赖账的。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若是食言,您自然可以找她理论。”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翠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清脆的声音,仿佛一阵微风轻轻吹过。 “五弟妹,你醒了吗?”李清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怯意,仿佛在询问,又似在试探。 沈清潼微微颔首,示意翠竹去应答。 翠竹心领神会,立即向门外回应道。 “大少夫人,王妃刚刚苏醒,此刻孕吐反应十分严重,实在是力不从心,无法会见宾客。” 站在门口的李清霜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 “五弟妹,之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不懂事,大嫂给你赔礼来了。” 第148章 沈清潼在屋内听得真切,心中不禁冷笑。 这李清霜嗜钱如命,恐怕是想要赖账了。 她沈清潼可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若是旁人,她或许还会大方地送上几瓶药,毕竟空间里的药,都不用钱的。 可李清霜这个女人,自从自己嫁入王府,她便处处与她为难,沈清潼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她决定要让李清霜记住这个教训,免得日后还来找她的麻烦。 她给翠竹一个眼色。 翠竹会意,立即朝外面的人开口道。 “大少夫人,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回屋歇息吧。” 李清霜的目的还未达到,就要被扫地出门,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 她紧抿着唇瓣,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五弟妹,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那笔钱,我给你一万两,可好?”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恳求,希望能够得到沈清潼的谅解。 翠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却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少夫人,做人得讲信用,一诺千金。您若是不想给钱,那我们现在就去向亲戚们讨回那些药材。” 翠竹的话虽然直白,却充满了力量,让李清霜无法反驳。 李清霜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 她知道,沈清潼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为了钱,这个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清霜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无法挣脱。 今日,她总算是领略到了沈清潼那非同一般的手段。 三言两语就骗走了她几万两呢。 她原本打算好言相哄沈清潼,期望能够挽回些许损失。 可谁曾想到,这个贱女竟如此油盐不进,让她感到无比挫败,几乎要气得吐血。 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五弟妹,你将来也会有求人的时候,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少夫人,你说得极是。”自始至终翠竹在反驳她。 “每个人都会有需要求助他人的时候,但正因如此,您才更要尊重他人,尤其是别得罪我们家王妃!” 李清霜的愤怒如潮水般汹涌,她的脸庞在这怒火之下,几乎变得扭曲不堪。 她无法再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只能愤然转身,大步离去。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屋内的沈清潼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中透露出几分愉悦和赞许。 翠竹这个丫头,还真是机灵得很。 不愧是夜少冥培养出来的人 翠竹见沈清潼笑得如此开心,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王妃,难道奴婢方才说错了吗?” 沈清潼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眼中满是欣赏与喜爱。 “不,你说的非常在理。”她由衷地夸赞道。 就在此时,夜少冥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 “何事让你们如此开心?”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好奇。 他刚忙完公务,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沈清潼那明媚的笑容,所有的疲惫都仿佛烟消云散了。 沈清潼眉眼弯弯,犹如新月般温柔而明亮,双眸之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 “正在夸赞你们呢。”她轻声细语,声音中透露出淡淡的甜蜜与自豪。 翠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见自家主子归来,便识趣地退了下去,为她们两人留下了一片宁静而私密的空间。 夜少冥坐在轮椅上,面具下的那双丹凤眼静静地凝视着沈清潼,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沈清潼感受到了夜少冥那灼热的目光,她微微抬起头,迎上了他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悄然流转,让空气都变得格外甜腻。 夜少冥轻轻推着轮椅,缓缓来到沈清潼的面前,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温柔。 沈清潼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开始为夜少冥把脉。 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如同一位细心的工匠在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给你看看。” 夜少冥轻轻握住沈清潼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娘子,这良辰美景,我们还是不看诊了吧。你开的药方我已经按时服用,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逐渐缓解……”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清潼便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你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但是痹症仍未完全治愈。只有等痹症完全好转,你才能真正地站起来。” “我身为大夫,倘若连你之疾都无法治愈,那我这些年所付出的心血与努力,岂不是付诸东流,又有何颜面自称大夫?” 沈清潼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执着。 夜少冥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身影。 他知道,沈清潼是真心想要治好自己,这份心意,他不能辜负。 沈清潼轻轻地伸出手,搭在夜少冥的脉搏上。 她的手指纤细而有力,仿佛能透过肌肤,感受到他体内的情况。 每日按时服药,毒素已清,寒气已散,只是那经脉,依旧如同被封印一般,无法畅通无阻。 第149章 沈清潼心中思索着,她知道,要想让夜少冥重新站起来,单靠药物是不够的。 她需要将中医的针灸之术与西医的理论结合起来,才能打开他被封锁的经脉。 沈清潼在夜少冥毫无察觉的瞬间,又一次精准地刺中了他的穴位,让他再次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沈清潼带他进入万能空间内,她再次为他进行了一次详尽的全身检查,直到确认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只需再过一个月,夜少冥便能重新站立起来。 沈清潼忙碌了一夜,直到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她才疲惫地躺下休息。 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沈清潼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一眼便看到夜少冥那双明亮的眼眸正紧紧地盯着她,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女人,你昨夜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认识到自己的龌龊之处了 夜少冥慵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 沈清潼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与关切,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夜少冥,轻声问道。 “你的身体有什么不妥之处?” 夜少冥回想起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全身赤裸,一丝不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酸意。 他怀疑,这女人是不是趁他昏迷之际,占了他的便宜,而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下次这种事,让我自己亲自来!” “噗嗤!” 沈清潼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这男人的想法实在是太荒谬了。 她怎么可能在他昏迷的时候对他做出那种事情呢? 她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乘人之危呢?你真是冤枉我了。” 夜少冥不禁汗颜,他从未料想会有哪个女子如此直截了当地提及这等私密之事,竟然能做到如此坦然自若,毫无羞涩之意。 他败下阵来,心中的那份傲气在此刻似乎被沈清潼的言辞所击溃。 “看来是为夫太过龌蹉,误会你了。”夜少冥无奈地承认,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 沈清潼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她下巴微抬,眼中闪烁着犀利的光芒,毫不留情地批判道。 “哼,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龌龊之处了。” 夜少冥被她的话语噎得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心中暗自苦笑,这女人真是越来越难对付了。 他忙转移话题。 “好了,好了,别再纠结这些了。你赶紧起床用膳吧,为夫先去处理公务,等会来陪你。” 沈清潼闻言,也不再多言,她微微点头,算是应允了他的离去。 夜少冥正准备离去,沈清潼却急匆匆地叫住了他。 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刻告知他。 夜少冥转过身来,好奇地打量着沈清潼。 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有什么计划正在心中酝酿。 沈清潼想到原书中写到,宁朝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灾。 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连粮食都成了稀缺之物。 即便是岐王府,也未能幸免于难。 夜少冥,他心系天下,将府中的钱财和粮食都送去了军营。 他的想法是,宁愿自己和家人挨饿,也绝不能让与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饿肚子。 沈清潼每每想起书中的描述,都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绝望和无力。 但如今,她来到这个时代,自然要未雨绸缪,绝不能让府中的人遭受饥饿之苦。 她悄然从空间中取出两样东西,一个是红彤彤、沉甸甸的红薯,另一个则是圆滚滚、土黄色的土豆。 在这个时代,红薯与土豆这两样作物还未曾出现。 即便是回溯到历史的长河中,也要等到清明时期,这两样神奇的粮食才会被世人所知晓。 夜少冥看着她手中的红薯和土豆,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 “这究竟是何物?”他忍不住问道。 沈清潼微微一笑,向他解释道。 “这便是红薯,这便是土豆。它们都是粮食,尤其在灾荒之年,能够成为天下百姓的救命稻草。” 夜少冥听后,心中不禁对这两样陌生的作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深知,在这个时代,粮食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而这两样作物,竟然能够成为救命的粮食,实在是令人惊叹。 沈清潼继续道。 “红薯和土豆不仅可以饱腹,还可以制作出许多美味的食物。比如薯条、煎饼,还可以用来炒菜,甚至可以用来养猪。它们的用途广泛,对于我们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嗯。 最为重要的是,红薯与土豆的产量极高。 即便是在灾年,有了这两样作物,人们也能够安然渡过难关,不必再为饥饿而担忧。 当然,她空间里还珍藏着水稻的种子。 水稻的种植却是一件颇为繁琐的事情,远不如这两样作物来得简单。它们的种子一旦播下,基本上就可以放手不管了,无须过多的照料和呵护。 而且原书中记载今年的情况尤为特殊,旱灾加上蝗虫肆虐,水稻田里颗粒无收,一片荒芜。 但是红薯和土豆有惊人的抗旱能力,即便是恶劣的条件下,也能带来丰硕的收获。 第150章 夜少冥看着她,眼中满是惊奇之色。 “它们能填饱肚子吗?”他忍不住问道。 “当然!”沈清潼笑着点头。 “等会儿我就为你做一顿美味的红薯土豆大餐,让你尝尝它们的味道。” 夜少冥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在等待早膳的时光里,夜少冥品尝到了各式各样的土豆与红薯美食,每一样都独特且美味,他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随即,他便下定决心,要在王府的庄子里,大面积地种植这两种作物——红薯和土豆。 沈清潼还提议养上几千只鸡鸭鹅在庄子附近,夜少冥统统答应了。 这个决定很快在王府内传得沸沸扬扬。 夜少阗听闻此事后,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他急匆匆地跑到安惠堂,向祖母告状。 “祖母,您看看少冥,他真是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要王府的庄子里种植那些叫什么红薯、土豆的东西,这些我们听都没听过。王府里这么多人,历来都是种植水稻的,这才是正理。他这么做,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惹人笑话。” 夜少阗一脸愤慨地说道。 “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只怕旁人会嘲笑少冥被一个女子所玩弄,失了王爷的尊严与体面。” 夜老夫人细细品味着沈清潼送来的红薯粥,那粥香甜可口,入口即化,令人回味无穷。 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但随即又转向夜少阗,摆了摆手。 “少阗,你须得明白,这是少冥自己的选择,我们身为家人,理应尊重他的决定。你身为兄长,更应当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而不是与他唱反调。” 夜少阗满脸不服,脸色涨得通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祖母,沈清潼年纪尚轻,行事或许有些冲动,但少冥身为王爷,怎能也跟着她任性妄为?他的做法,我实在是难以苟同。” 夜老夫人面露慈爱之色,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那不如,你就将你的庄子拿去种水稻吧!” 她轻声提议,语气中透露出对沈清潼两人的深深维护。 夜少阗微微一愣,显然没有预料到祖母会如此偏袒他们。 他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回应道。 “祖母,就孙儿庄子种水稻有什么用,府中的众多人口吃什么呢?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大家糊口的啊!” 第一百二十章 到时候可别求我帮忙 夜老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府中不是还有存粮吗?就算一年不种粮食,也不至于让大家饿肚子。你就放心吧,祖母心里有数。” 夜少阗听闻此言,心中暗自啐骂沈清潼为无知蠢货。 他深知祖母的性情,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任谁也难以更改。 “也罢,既然祖母如此偏袒他们,孙儿也无话可说。” 夜少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双拳紧握,仿佛要将一切不满都挤压在这坚硬的拳头之中。 “孙儿自会在自己的庄子里种植粮食,届时你们若是缺粮少食,可别来求孙儿帮忙。孙儿可不是那种随意施舍的人。” 他的声音冷漠而决绝,仿佛与这个家族划清了界限,到时候准备看好戏。 夜老夫人见状,心知再与他争执也无济于事,于是摆了摆手,淡淡道。 “随你吧,你愿意怎样就怎样。” 夜少阗见自己的坚持并未能打动老夫人,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恭敬地作揖告退。 “祖母,孙儿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夜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待夜少阗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一旁伺候的嬷嬷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夫人,老奴实在不明白,您为何要听从王妃的建议,去种植那些土豆、红薯之类的作物呢?百姓们视粮为天,何况王府上下人口众多,每日的米粮消耗实乃不小。” 她满脸困惑地看着夜老夫人。 “今年若不种水稻,那府中众人的口粮又将从何而来?” 夜老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王府的存粮还足够支撑几年,我们并不愁没有粮食吃。至于今年不种水稻的决定,我自有考量。那土豆和红薯,不仅可以做菜、做汤,还能果腹充饥,而且产量极高。” 嬷嬷听了,仍旧有些不解。 “可是,老夫人,土豆和红薯真的能替代米粮吗?百姓们一直以来都是靠水稻生活,突然改变种植习惯,会不会有风险呢?” “我们必须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倘若遭遇大灾,这红薯和土豆便能拯救众多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在灾年,水稻产量有限,恐怕也只能勉强维持我们自身的温饱了。quot; 嬷嬷听完,顿时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老夫人大仁大义,原来是为了黎民百姓的生计而如此筹划。” 岐王府种植土豆与红薯,养鸡鸭鹅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大多数人都觉得,沈清潼此举实在是有些离谱。 “你们听说了吗?那岐王府竟然下令,将城外所有的庄子都种上了土豆和红薯,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有人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第151章 “我瞧那岐王妃,十有八九是这儿出了点毛病,才能想出这种稀奇古怪的点子。” “说起这岐王也是,这般纵容自己的妻子,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好笑。” “养养鸡鸭鹅倒还算正常,那地不种水稻,反倒种什么捞子土豆和红薯,真是匪夷所思!” “算了,反正咱们也没损失什么钱财,管她呢。” “对,咱们就坐观其变,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徐美红等人,因为手头拮据,不得不屈身于城郊的寺庙之中。 她们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如此落魄的一日,这简直是对她们曾经风光生活的极大讽刺。 而沈云腾,起初还顾忌着些许颜面,勉为其难地留在了寺庙之中。 夏日的烈日下,寺庙内的蚊虫如同肆虐的恶魔,无孔不入,让人不胜其烦。 沈云腾,平日里沉稳内敛的公子,此刻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向自己的妹妹求助。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对现状的焦虑。 “妹妹,你可否去一趟城中,寻找太子殿下?这寺庙中的蚊虫实在太过猖獗,我等实在是难以忍受。” 沈娇娇虽有些犹豫,但看到自己兄长如此苦恼,便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一试。 于是,三人带着几名仆人,踏上了进城的路途。 一路上,他们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在谈论着沈清潼种土豆、红薯的事情。 徐美红,沈云腾以及他们的仆人,相互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疑惑而又好笑的神情。 庄子里都是种水稻、小麦这些传统的农作物,她却偏偏要种什么土豆、红薯。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沈娇娇满是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娘亲,眼中满是困惑。 “娘亲,这个沈清潼是不是傻了?她居然要种土豆和红薯,这都是些什么古怪的东西啊?” 徐美红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云腾,你读书多,见识广,来给娘亲说说,这红薯和土豆,究竟是何物?” 沈云腾闻言,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娘亲,儿子也未曾听说过红薯和土豆这两种东西。” 徐美红轻哼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哼,我明白了,这个沈清潼定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想出这种奇怪的点子。” 说罢,她转头朝身边的小丫鬟吩咐道。 “去,告诉大家,这个沈清潼想种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让大家别被她给糊弄了。她八成得了脑疾。” 小丫鬟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因为有徐美红的煽风点火,沈清潼被众人讥讽有脑疾的消息,在繁华的京城中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翠竹听闻这些风言风语,心中气愤难平,急忙找到沈清潼,眼中含泪地倾诉: “王妃,奴婢真是气不过!他们怎么能如此无中生有,恶意中伤您呢?” 沈清潼看着翠竹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她淡然一笑,轻声道。 “谣言止于智者,那些热衷于传播流言蜚语的人,不过是缺乏智慧和判断力罢了。我们不必为此太过介怀。” 虽然沈清潼如此宽慰,但翠竹心中的愤懑仍难以平复。 “王妃,您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奴婢听了都忍不住想冲出去教训他们一顿。好让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闭嘴!” 沈清潼闻言,双眸微微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涟漪。 “无所谓的,翠竹。等我把红薯和土豆种出来,那些传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原书中记载的那场蝗虫和旱灾的惨状,让沈清潼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她种植红薯和土豆,不仅仅是为了拯救那些即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更是为了自救。 然而,这些事情她并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说出口,也未必有人会相信。 翠竹看着沈清潼那淡定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平息。 她依然面带怒色,愤愤不平地嘟囔着。 “外头那些人的嘴脸真是让人作呕,奴婢恨不得亲自去撕了他们的嘴,让他们知道厉害。” 沈清潼还想要安慰翠竹几句。 此时,门房的小厮匆匆赶来,通报说宫里的如贵妃有请。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沈清潼的心头泛起层层涟漪。 她不禁暗自思忖,这如贵妃素来不是什么善茬,好端端的请自己进宫,究竟是何用意? 回想原书中的描述,如贵妃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沈清潼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然而,对方是贵妃,身份尊贵,请她进宫若是不去,似乎也不太妥当。 沈清潼眉头紧锁,思索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 她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说道。 “近日害喜得厉害,身子骨实在起不来。更何况陛下曾下过死命令,不准我随意进宫。” 当消息如疾风般掠过紫薇宫的每一个角落,秦婉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乌云压顶,笼罩了整片天空。 “她竟敢如此行事,简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第152章 秦婉婉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锐利的刀锋,直刺人心。 代桃却并未完全附和她的怒气,而是冷静地开始分析起事情的缘由。 “娘娘,或许她只是胆小怕事呢?毕竟,乞巧节即将来临,按照规矩,她是必须进宫的。到时候,娘娘有的是机会与她计较。” 代桃的声音平和而理智,像一股清泉,在秦婉婉怒火中烧的心中注入了一丝凉意。 秦婉婉听了代桃的话,心中的怒火虽然未完全平息,但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想着等沈清潼进宫后,再好好收拾她一番。 而王府内,因为沈清潼拒绝进宫的消息而炸开了锅。 李清霜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急匆匆地赶到夜老夫人的面前,开始挑拨是非,想要借此机会给沈清潼制造更多的麻烦。 “祖母,如贵妃特地召见了五弟妹,可她却坚决不愿进宫觐见。这岂不是要让我们王府与秦家之间结下难以解开的仇怨?” “正是,祖母。五弟妹此举实在欠妥,若不加以管教,只怕外人会误以为我们王府的女眷都是如此不懂礼数。” 夜老夫人面色一沉,眉宇间透露出明显的不满。 “祖母,您知道如贵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她宠冠后宫,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五弟妹这样公然拂了她的面子,岂不是连陛下也一并得罪了?” “唉,她这般任性妄为,确实需要好好教训一番,否则日后只怕会闯出更大的祸端。” 李清霜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尖锐,显然对沈清潼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 “哼,这样的女人真是狂妄至极,竟敢如此不知深浅,实在是该好好惩罚一番。”夜老夫人坐在一旁,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任由她们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吵闹。 李清霜心中记恨着沈清潼赚了她的钱,此刻更是口无遮拦,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冒。 “祖母,您可得给如贵妃一个交代啊,否则将来我们姐妹入宫,岂不是要受她的气?”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但更多的是对沈清潼的怨恨。 “五弟妹真是害人害己,她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呢。难怪外面的百姓都在议论她脑子有问题。”李清霜指着自己的头部,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夜老夫人微微清了清嗓子,声音里透着一股淡淡的不悦。 “这陛下,不是也没对清潼有所斥责吗?” 她的双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倘若陛下真的动了怒,定会派人前来斥责清潼。然而,整整一日过去,却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这便足以说明,陛下其实并未将此事真正放在心上。” 然而,李清霜却显得有些心急如焚。 “祖母,您的话似乎说得有些偏颇了。陛下终究是男儿身,就算再如何愤怒,也不会在明面上与女子计较太多。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心中不会记下此事。更何况,还有如贵妃在旁,她心思细腻,定会牢记此事。日后说不定就会找个由头,给我们夜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不愉快。 其他人也纷纷站在了李清霜这一边,声音此起彼伏。 “祖母,我觉得清霜嫂嫂所言极是,这女人心眼极小,说不定哪一天如贵妃就会对我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夜老夫人闻言,眉头轻轻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好奇的神色。 “哦?你们真的觉得如贵妃是那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吗?” 李清霜等人面对夜老夫人的质问,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以沉默作为回应,仿佛在默认了这一点。 夜老夫人的脸色顿时一沉,眼眸中流露出不悦之色。 “你们这是在背后议论贵妃,你们知道这样的罪名有多重吗?你们担得起吗?” 李清霜、许子初等人听到夜老夫人的训斥,顿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尴尬和惶恐的神色。 她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妥,毕竟如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们怎么敢在背后议论她的不是呢? 夜老夫人突然站起身,语气严肃地对众人说道。 “你们都在这里议论纷纷,说清潼惹是生非。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愿意进宫也是人之常情。我相信那如贵妃也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她自己也曾怀过孩子,自然知道孕妇害喜时有多么难受。” 夜老夫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倒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就知道在这里挑拨是非!” 李清霜和许子初等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都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人了。” 夜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其他人也纷纷站在了李清霜这一边,声音此起彼伏。 “祖母,我觉得清霜嫂嫂所言极是,这女人心眼极小,说不定哪一天如贵妃就会对我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夜老夫人闻言,眉头轻轻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好奇的神色。 “哦?你们真的觉得如贵妃是那种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人吗?” 第153章 李清霜等人面对夜老夫人的质问,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以沉默作为回应,仿佛在默认了这一点。 夜老夫人的脸色顿时一沉,眼眸中流露出不悦之色。 “你们这是在背后议论贵妃,你们知道这样的罪名有多重吗?你们担得起吗?” 李清霜、许子初等人听到夜老夫人的训斥,顿时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尴尬和惶恐的神色。 她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些不妥,毕竟如贵妃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她们怎么敢在背后议论她的不是呢? 夜老夫人突然站起身,语气严肃地对众人说道。 “你们都在这里议论纷纷,说清潼惹是生非。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愿意进宫也是人之常情。我相信那如贵妃也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她自己也曾怀过孩子,自然知道孕妇害喜时有多么难受。” 夜老夫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倒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就知道在这里挑拨是非!” 李清霜和许子初等人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都走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人了。” 夜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李清霜与许子初见几人,原本怀揣着挑拨之心而来,却未能如愿,只得带着几分不快,悻悻离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 给他们准备一份特别的惊喜吧 沈清潼从翠竹等人口中得知了此事,心中对那位夜老夫人的好感愈发深厚。 她不禁感慨,这位老夫人真是聪明睿智,一眼就看穿了那些人的小伎俩。 于是,沈清潼当即吩咐翠竹准备一些礼物,亲自送往夜老夫人的住处,以表达她的敬意与感激。 火锅铺子即将开业,沈清潼忙得不可开交。 她本以为一切都能顺利进行,谁知那沈政文竟一纸状书将她告上了官府。 夜少冥拿到这份状书时,不禁气极反笑。 他将状书递给沈清潼,让她自己看看。 沈清潼接过状书,仔细浏览了一番。 她眉头微蹙,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沈政文此人,确是狡黠非凡。他很聪明,没有选择直接状告沈清潼私吞家产,反而巧妙地将矛头指向了孝道与家庭责任,控诉她不孝、不养父母、不扶持弟妹。 沈清潼翻阅着那状纸,字字句句皆是对她的指责与控诉,她不由得冷笑出声。 “此人真是厚颜无耻至极,竟还有脸面做出此等举动。” 夜少冥走上前来,轻声安慰她,示意她不必为此等小事烦心。 然而,沈清潼心中却是难以平静。回想起当初,沈政文那般决绝,毫不留情地将他们姐弟逐出家族,如今却又以孝道为借口来控告她,实在是令人感到可笑又可恨。 夜少冥敏锐地捕捉到沈清潼那微显的怒气,他迅速地从她手中取过那张状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你不必为此难过,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沈清潼的双眸顿时闪烁起明亮的光芒,她的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听说沈云腾兄妹已经进京了,那我们就给他们准备一份特别的惊喜吧!” 夜少冥微微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沈清潼心中的打算。 “好,我这就派人去安排。” 沈清潼一想到即将上演的好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她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走,我们一起去看好戏。” 而在东宫之内,沈云腾和沈娇娇已经等候了许久,却始终未能见到太子的身影。 沈娇娇心中的底气已然荡然无存,她如同被秋风吹落的枯叶,显得那么无助和失落。 她难过地绞着手中的帕子,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慰藉。 此时,东宫的奴婢走上前来,带着几分冷漠和疏离,对他们兄妹二人说道。 “沈小姐,沈少爷,太子殿下今日身体不适,恐怕无法会见宾客。还请两位先行回去吧。” 沈娇娇闻言,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太子哥哥到底怎么了?他……他怎么会突然身体不适?” 奴婢微微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地说道:“这……奴婢实在无法奉告。两位还是请回吧。” 沈娇娇和沈云腾满心失望地离开了东宫,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他们走在宫道上,远远便见到了徐美红。 “娘亲。”沈娇娇快步上前,扑进了徐美红的怀里。 沈娇娇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肩膀颤抖着,仿佛承受了世间所有的委屈。 徐美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将女儿紧紧搂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温暖去安抚那颗受伤的心。 “我的娇娇,你这是怎么了?”徐美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疼惜和担忧,她的眼中满是对女儿的怜爱。 沈云腾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和妹妹如此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难受。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失落。 “娘亲,我们去找太子,可是他却不愿见我们。” 徐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第154章 “太子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他这是想和我们撇清关系吗?我们沈家对他的一番心意,他难道就这样视而不见吗?” 沈云腾的心情沉重如铅,他仿佛看见自己的人生道路渐渐收窄,最后化作了一条阴暗的死胡同。 “走吧,我们先回去。”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疲倦。 徐美红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担忧。她看了看天色,已是傍晚时分,夜幕即将降临。 “都这个时辰了,等我们出城,这天不知得多黑了!”她忧心忡忡地说道,眼中满是对沈娇娇的担忧。 沈云腾也明白徐美红的担忧,这路上万一遇到什么不测,娇娇的一生或许就此毁了。 他犹豫了片刻,权衡利弊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那今夜我们就到我同窗那里借宿一晚吧。” 沈娇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中满是感激之情。 “那就多谢兄长了。” 她知道兄长沈云腾,平日里高傲自持,鲜少向人低头。 可这一次,他却为了她,不惜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去求人,这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又愧疚。 沈云腾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迈开步伐,走在前头。 沈娇娇母女二人紧随其后,步伐略显沉重。 沈云腾,曾被誉为京城四大才子之一,他本以为自己结交的那些同窗好友,会在他落难之时伸出援手。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些曾经与他把酒言欢、谈笑风生的同窗,如今却一个个对他的困境视而不见,甚至有人还落井下石,对他冷嘲热讽。 沈云腾心中的失望与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一次次地登门拜访,一次次地低声下气地求人收留,却换来一次次的拒绝和警告。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和冷漠。 几个昔日与沈云腾亲密无间的好友,此刻却纷纷拒他于千里之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的收留请求,甚至带着警告的口吻告诫他,再也不要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目睹儿子遭受如此屈辱,徐美红心中愤怒难平,整张脸涨得通红,仿佛要燃烧起来。 沈云腾自幼在侯府的宠爱中长大,何曾尝过这般滋味?他心中的失落如同被寒风刮过的落叶,凄凉而沉重。 徐美红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深知此刻儿子需要的是鼓励和支持。 她轻轻握住沈云腾的手,温柔而坚定地安慰道。 “云腾,别灰心丧气。你要相信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只要你能够考取状元,那些曾经的屈辱和嘲笑都会成为你成功的垫脚石。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有多么出色!”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们这是要老夫的命吗 沈云腾想到自己手中的文章,心中满是自信。 “娘亲,你说得对,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一定会努力,为你争回那份应有的尊严。” 徐美红连连点头,她的眼眸深处,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儿子,娘亲有办法找到住处,你不用担心。” 沈娇娇站在一旁,心中自然清楚娘亲的打算。 可是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她们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暂时保持沉默。 沈云腾虽然隐约猜到了母亲的意图,但此刻他也无可奈何。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沈云腾这种从未经历过生活艰辛的公子哥。 而且沈云腾的身上,伤痕交错,触目惊心。 徐美红,她的脸庞同样布满了伤痕,亟待疗治。至于沈娇娇,她那双腿,也急需大夫的诊治,他们再经不起颠簸劳累。 夜色渐浓,三人带着几名奴仆,悄然踏上了前往某处住宅的路途。 他们步履匆匆,却尽量保持着低调,不想引起过多的注意。 第二日,徐美红一家三口便购置了沈家隔壁的宅子,带着佣人搬了进去。 新居虽然略显简陋,但好在让他们暂时安顿下来。 而那沈政文,此刻正被关在大牢之中。 他的模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被几个读书人揍得鼻青脸肿,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些读书人平日里温文尔雅,但此刻却显得异常愤怒,他们似乎对沈政文有着深切的恨意。 秦赫羡一直保持着读书人特有的从容与沉稳,他的举止间再也没有流露出那份曾经的冲动与狂暴。 他深知,任何鲁莽的行动都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困境,所以他选择了忍耐,选择了等待。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让他重获自由的机会。他们这群人,虽然身陷囹圄,但所犯的罪行并不足以让他们永无出头之日。 只要朝廷有喜庆之事,皇帝降下大赦之恩,他们便有可能成为第一批被释放的幸运儿。 因此,秦赫羡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变得老实本分。然而,每当他的目光落在沈政文的身上时,那种深藏的恨意却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 他恨不能将这个男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沈政文站在那儿,面对着一群汹汹而来的读书人,他们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打得他浑身是伤,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第155章 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威严和骨气,只能跪在地上,颤声求饶。 “诸位,求求你们,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 他低声下气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哀求。 其中一个读书人冷笑一声,他一把掀起长袍,露出下体,肆意地将液体撒在地上,一股难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想让我放过你?也行,只要你把这滩东西舔干净,我就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他挑衅地看着沈政文,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 沈政文闻言,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读书人,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 “你们……你们这些人,自诩为读书人,却如此野蛮无礼!你们简直是在侮辱斯文,侮辱读书人这个称号!”他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有些颤抖。 “老夫……老夫……”他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的愤怒和屈辱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崩溃。 沈政文堂堂侯爷,如今却被人如此践踏和侮辱。他的尊严和骨气,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哼,读书人?” “没错,我们以前是读书人,却被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毁了一切。我们沦为阶下囚,生不如死,这全都是拜你所赐!” 另一人愤怒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悲痛。 沈政文听着他们的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落到如此下场。 “你们,你们这是要老夫的命吗?”沈政文声音颤抖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那人丝毫不理会沈政文的废话,他走上前去,一把捉住对方的脑袋,将其狠狠地按在了他刚刚撒尿的地方。 “你,给我舔干净,一点不漏,否则有你好看的!” 沈政文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内心充满了抗拒。他拼命摇头,试图用言语反驳眼前的暴徒。 然而,他的挣扎在对方强大的力道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整个人被牢牢地控制在地上。他的胡子、脸颊,甚至整个身体都被那污秽之物所沾染,此刻的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乞丐。 “哈哈哈!” 那些人顿时忍不住捧腹大笑,仿佛是亲眼目睹了世间最滑稽的一幕。 沈政文的心,却如被苦涩的汁液浸泡,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扛下这份罪责,或许现在就不会陷入这般的困境。 他哀嚎着,内心充满了对儿子的期待和渴望。只要沈云腾能够考中状元,他就能重获自由,不必再在这阴暗的牢房里度日如年。 正当他满心期待之际,那狱卒突然出现在牢房前,手中的钥匙轻轻一转,牢门便缓缓打开。 “沈政文,你可以出去了。”狱卒的声音冷漠而机械,却像是天籁之音般在沈政文的耳边响起。 沈政文闻言,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夺眶而出。 “是陛下放老夫出去了吗?”他颤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无尽的期待。 狱卒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情感,只是机械地履行着职责,淡淡地回应道:“在下并不知情,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行事而已。” 沈政文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的眼角眉梢都挂着得意的笑意。 他抬起袖子,轻轻擦拭着那张因为牢狱生活而显得脏兮兮的脸庞,心中满是欢喜。虽然并非皇帝亲自下令释放他,但也能让他觉得,是自己的女儿害怕了,或许是她求助于夜少冥,才让他得以重见天日。 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甚至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威胁那些狱卒。 “你们刚才对老夫的羞辱,老夫铭记在心。一旦老夫重获自由,必定要向陛下禀报此事,让陛下好好惩治你们这些恶毒之徒。”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却也透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态,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复仇成功的那一刻。 他丢下这句话,脚底仿佛抹了油一般,转身就飞快地跑了。 在场的其他人见状,顿时慌乱起来,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秦赫羡。 “秦兄,这可如何是好?” 昏暗的天牢中,秦赫羡的面容被阴影笼罩,显得越发深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他未免高兴得太早了。那岐王妃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放他离开?我们就等着看吧,说不定天亮之前,他又会被押送回来。” 秦赫羡的话音刚落,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而天牢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而颤抖。 第一百二十四章 无耻之妇 沈政文踏出牢狱的那一刻,阳光刺得他双眼生疼,却也温暖得让他心头一暖,恍若重生。 他步履匆匆,直奔那熟悉的侯府而去。 然而,当那熟悉的侯府大门映入眼帘,他却惊愕地发现,那高悬的寿宁侯牌匾已然不见踪影。 心中一阵怅然,他这才如梦初醒,这里已不再是他的家。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抬手,轻轻叩响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 第156章 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李三。 李三看着眼前的沈政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又迅速恢复平静。 “侯爷,您恐怕是记错了,这里已经不是您的府邸了。您现在应该前往隔壁,那里才是您的新家。” 沈政文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与不解。 他不明白李三的意思。 李三见状,心中暗自嘀咕。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沈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有了钱第一个就把这侯府赎了出来,却不告诉侯爷家在哪里。真是奇怪,奇怪至极!” 沈政文听到李三的自言自语,心中猛地一颤。 他回想起自己被释放时的情景,狱卒只说是上头的意思,并没有提到是有人将他赎出来的。 他突然间浑身一颤,一个不祥的预感如同阴霾般悄然笼罩心头,让他心生寒意。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徐美红,但心中又闪过一丝犹豫。 最终,他决定在夜色掩护下行动,借着夜幕的掩护,他小心翼翼地从一个不起眼的狗洞钻进了府内。 他躲在狗洞旁的阴影里,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府中的一举一动。 沈娇娇兄妹已经安然入睡,而徐美红则轻手轻脚地起身,提着灯笼悄然走向后院。 沈政文心中充满疑惑,不明白徐美红究竟有何打算。 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朝徐美红靠近。 然而,就在他即将接近徐美红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阵娇喘声,那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柳梢,又似夜莺低吟,让他心中一阵悸动。 “嘘,小心被人窥见,还是先进屋吧。” 男子低沉着嗓音,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与难耐。 他紧紧贴着徐美红,那火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融化。 “我的娇儿,你可知道我这心里,如同被烈火烧灼,熬得何等辛苦。这些年,我夜夜难寐,只盼能与你共度这良辰美景,尽享这风流快活。” 沈政文站在暗处,耳中传入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愣在原地,整个人仿佛被冻结,愤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望去。 微弱的烛光下,那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幅淫秽的画卷。 男子紧紧地搂着徐美红,他的唇在她的脸上疯狂地游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而徐美红,她竟然半推半就,那媚眼如丝的模样,让沈政文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疼痛。 灯火昏黄摇曳,映照在沈政文铁青的脸上,他的视线模糊而沉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 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隐约看到那身影正在触碰着他视为珍宝的女人。 一股难以名状的恶心感在沈政文的心口疯狂蔓延,像是黑暗中的毒藤,紧紧缠绕着他的理智。 他恨不能立刻拿刀,将眼前的这对男女杀了! 这个女人,他那么的疼爱她,信任她,她竟然背叛了他。 徐美红贪婪地霸占着他妻子的嫁妆,他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在府中兴风作浪,欺负他的嫡子嫡女。 如今,他为她承担了所有的罪名,成为了阶下囚,而她却背着他在这里与人风流快活。 这真是一场莫大的讽刺。 他沈政文,堂堂一位侯爷,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头顶上的那顶绿帽,像是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头。 他再也无法忍受,那股积压已久的怒火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 “好一个无耻之徒,贱妇!” 徐美红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脸色瞬间苍白,如同一张没有血色的纸。 她慌乱中试图推开身边的男人,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以此来平息沈政文的怒火。 然而,那男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慌意乱,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竟是狼狈地摔倒在地,一时间竟无法起身。 徐美红见状,心中虽然慌乱,但还是下意识地跑过去搀扶他。 沈政文看着眼前的两人亲密无间,爱意浓浓,他的怒火瞬间如火山爆发,不可遏制。 他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如飞地冲上前去,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有力,仿佛要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徐美红看着沈政文逼近的身影,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她颤声呼唤着。 “老爷,老爷……” 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和无奈。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他愤怒地低吼着,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你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 徐美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心惊胆战,脸色苍白如纸。 她害怕极了,生怕沈政文真的闹起来,那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她想到自己的娇娇和沈云腾,心中更是痛苦不堪。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影响,但他们又怎么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呢? 她此次的行为,实乃情势所逼,别无选择。 她挺直了身体,如同一座坚定的山岳,将男人的面孔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第157章 双手叉在腰间,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愤慨与决绝。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我和两个孩子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了,无处可去,无处可栖。” 沈政文回想起在大狱中所受的种种屈辱,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风煽动的烈焰,愈发地无法控制。 “所以你就选择了这样的下贱手段,你如何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他厉声质问道。 然而,徐美红却毫不示弱,她挺直了脊背。 “那就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沈政文一声低吼,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你以为老夫真的不敢吗?你以为老夫会容忍这种背叛吗?” “让老夫看看,究竟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将主意打到老夫的头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好一个毒妇 徐美红心中一阵慌乱,她急忙用身体挡住沈政文的视线。 沈政文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想到自己为了这个女人承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而她却背着自己带男人进家。这种背叛让他感到无法忍受。 “你这个贱女人!”他怒吼一声,抬手就要向徐美红打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暗处闪出,一脚将沈政文踢飞了出去。 那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个功夫不错的男人。 沈政文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他抬头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而徐美红则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自己已经惹下了大祸。 沈政文本就遍体鳞伤,毫无防备之下,他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随风飘荡了一阵,随后又重重摔落在地,几乎感觉骨头都要被震得粉碎。 愤怒和疼痛交织在一起,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他的身心。 而在这一摔之后,他竟是突然中风,口角歪斜,口水直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原本还惊恐万分的徐美红,看到沈政文这副模样,心中高悬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迅速转过身,对着自己的情郎低声说道。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免得被牵连进来。” 那人显然心存不满,他紧紧握住徐美红的手,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轻声道。 “我们何时能够再次相聚?” 徐美红娇媚地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她柔声道:“待我处理完手头的琐事,还怕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相见吗?” 沈政文虽然中风导致身体动弹不得,但他的意识仍旧清晰如初。 听到徐美红的话,他双眼射出怨毒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洞穿。 毒妇! 毒妇! 毒妇! 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意,为何当初会轻信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所言。 徐美红送走了她的情郎,转身看向沈政文,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是乖乖回你的大牢里待着吧!” 她的话音刚落,隔壁沈府突然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喊声。 “抓贼了,快来抓贼啊!” 这一声喊叫立刻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周围的邻居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举着火把,带着各自的奴仆赶了出来。 沈清潼推着夜少冥也走出了房门,准备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站在侯府那巍峨的大门之前,沈清潼的视线落在那倒在地上的沈政文身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快意。 看你如何再告我,看你如何再言我不孝!此刻,你的宝贝儿子和娇妻,又待你如何呢? 徐美红眼见周围的邻居们被这一幕惊动,纷纷聚拢过来,便掩面而泣,声音里充满了哀伤与无奈。 “老爷啊,我早就说过,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为何偏偏不听呢?你一心想要偷偷取回自己的钱财,如今可好,一跤摔下,竟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 沈政文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怔怔地盯着徐美红。 徐美红哭得如同心肝都被撕裂开来,悲痛欲绝。 “好不容易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大牢里挣脱出来,你却再次走上了偷窃的不归路,你让我们这些亲人如何面对,如何承受这份耻辱啊!” 沈政文气得全身都在颤抖,可是他的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无法动弹。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嘴巴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你……” 徐美红泣不成声,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老爷,你让我们这一家人以后可怎么办呢?” 很快,有人跑去报了官,随后几名官差匆匆赶来,将沈政文五花大绑地拖走。 当沈政文路过沈清潼的身旁,他拼尽全身力气,颤抖着伸出手去,紧紧抓住了她的袖口。 他的眼中充满了哀求与恐惧,仿佛在向她求救,声音微弱而颤抖。 “救……救救我……” 沈清潼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沈老爷,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吗?”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不带一丝情感。 第158章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他们看着沈政文那落魄的模样,议论纷纷。 “这就是报应啊,虐待原配的子女,现在落得个半身不遂的下场,下半辈子还要在大牢里度过!” “是啊,做人真得凭良心,不能太恶了。沈政文这辈子作恶多端,现在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政文的眼眶中,终于溢出了悔恨的泪水,那些晶莹的液体,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沉重而又无奈。 京兆府的人面无表情地将他抬走,沈政文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无法控制自己,某些污秽之物竟从体内排出,落在地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真是恶心透了!” 围观的人们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唾骂声此起彼伏,他们曾经仰望的寿宁侯,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生活不能自理,只能任人摆布。 沈清潼推着夜少冥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徐美红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沈清潼,你给我站住!”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平静的空气。 沈清潼停下脚步,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徐美红。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美红走上前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沈清潼,你别忘了那晚的赌约。今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再说一遍!” 呵! 沈清潼的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笑意,她只觉得这徐美红的行为滑稽至极。 大约是担心自己日后反悔,这女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逼迫自己重申那番话。 也难怪她敢如此胆大妄为,将新宅购于自己弟弟的隔壁。 原来,她早已打着如意算盘,指望着她那儿子能一举中得状元,届时便可名正言顺地将自己这栋宅子收入囊中。 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她倒是想得美。 沈清潼双眸微眯,目光如刀,冷冷地射向徐美红。 徐美红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众矢之的,反而愈发得意地大声嚷嚷起来:“你说过的,倘若我儿子中了状元,你母亲的嫁妆就全部归我们所有,这可是你说的?” 靠! 她何时有过此言? 不过是那厚颜无耻之人信口雌黄罢了。 她轻咳一声,声音不温不火,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我所言,不过是假设我那弟弟沈云腾有幸摘得状元之桂冠,你得给我吃屎!” “哈哈哈!真是笑话!”徐美红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弟弟中状元?做梦去吧!” 沈清潼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若是我那弟弟沈云腾真的中了状元,那一切便如你所愿。但若是反过来,是我这弟弟摘得桂冠,那你便得乖乖地履行诺言,吃屎去吧!” “好,就如你所愿!” 徐美红心中欢喜,像是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她转头看向周围的众人,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各位,今日就请大家做个见证,免得有人日后反悔不认账!” “嘶——”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沈云腾可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四大才子之一,学识渊博,文采斐然,考取状元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而这沈云渊嘛,却是默默无闻,一点名气也没有。” “听说这岐王妃脑子不太灵光,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连自己姐弟的斤两都不清楚,就敢立下这样的赌约。” quot;啧啧,咱们就别操那份心了,且看这场戏怎么演下去便是。quot; 徐美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就连眼角的鱼尾纹也在这笑容中暴露无遗,显得尤为刺眼。 沈清通懒得与她多费唇舌,心中不禁有些厌烦,于是催促着夜少冥迅速离开了。 他们两人渐行渐渐远,留下徐美红独自在原地,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给太后治病 回到府邸,沈清潼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倒头便睡。 这一夜,她睡得深沉而安稳,仿佛所有的忧虑都随着梦境飘散。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轻纱窗帘洒进屋内,沈清潼悠悠醒来。 翠竹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好奇。 “王妃,您知道吗?现在外面的赌坊可热闹了,大家都在赌谁能中状元呢!” 翠竹说着,脸上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可是,大家都看好沈云腾能中状元,买他的人可多了。” 沈清潼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心中自有计较,对于这场赌局,她有着自己的打算。 “那就让他们买去吧。”沈清潼淡淡地说道,“你拿三万两银子去,买我弟弟考状元。” 翠竹听了,虽然心中有些顾虑,但既然王妃已经发话了,她自然不敢怠慢。 于是,她匆匆拿了银子,便出门去了赌坊。 看着翠竹离去的身影,沈清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她知道,这场赌局,将会是一场精彩的较量。而她的弟弟,将会是她最大的底牌。 第159章 原本,沈云渊是没有资格涉足今年的秋闱盛宴的。 逍遥居士的慷慨引荐,犹如春风化雨,为他带来了一丝转机,他得以在众多的学子中争得一席之地。 沈清潼对自己的弟弟充满了信心,他坚信沈云渊能够在这场考试中脱颖而出。 与此同时,徐美红也带着沉甸甸的钱财踏入了赌坊。她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沈云腾胜利的曙光。 她毫不犹豫地押下了几万两白银,全部买沈云腾赢。 在赌坊的喧嚣中,押注沈云渊的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支持沈云腾。 徐美红看着那些对沈云渊不屑一顾的赌客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蔑。 “这个沈云渊,还想考状元?真是异想天开!” 她冷笑着嘲讽道。 “他连秀才都没中过,不过是靠着别人的引荐才混进了考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秋闱中脱颖而出?简直是做他的春秋大梦!” “嘿,听说你们有人想押他中状元?那你们可得小心了,到时候可别输得哭爹喊娘!” 赌坊内,人声鼎沸,各色人等齐聚一堂。当这消息传开后,众人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厚颜无耻之徒!他要是真敢去考,那才是真的不怕丢人呢!”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真觉得自己是文曲星下凡,满腹经纶呢。这世上,总有那么些自命不凡的家伙。” “我看啊,这下注买他中状元的,八成是他自家亲戚。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都买他考不中,让他们家赔个精光!” 原本那些对下注不感兴趣的人,也被这话题勾起了兴趣。 一时间,赌坊内热闹非凡,众人纷纷下注,誓要让那自以为是的家伙付出代价。 徐美红心头涌起一股甜滋滋的滋味,她转身欢快地回了府。 而另一边,姜知春和秦蓁蓁在王府里整整跪了一天。 当夕阳的余晖洒满大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时,两人已是疲惫不堪,相互搀扶着踏上了回府的路。 途中,她们意外地遇到了徐美红。 徐美红故意挡在她们的轿撵前,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 “郡主,秦小姐,你们想不想找个法子赚点银子?” 姜知春此刻浑身酸痛,只想赶紧回府休息,可徐美红却像是故意跟她过不去一样,非要拦住她的去路。 “郡主,难道你就不想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沈清潼吗?”徐美红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 姜知春原本已经忍到了极点,听到徐美红提到沈清潼,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了徐美红一眼,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郡主,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想要收拾沈清潼,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徐美红见姜知春动摇了,赶紧趁热打铁地说道。 姜知春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然后冷冷地看向徐美红。 “如果你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徐美红见姜知春的态度有所松动,心中暗自得意。她微微一笑,凑近了些许,低声在姜知春耳边说道。 “我有一个计划,可以让沈清潼身败名裂,而且还能让我们大赚一笔……” 姜知春一听闻消息,立刻召集了一群朋友,纷纷前来下注,赌沈云腾能中状元。 沈清潼得知徐美红等人也加入了这场赌局,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暗想:姜知春这次恐怕又要自讨苦吃了。 正当她在心中暗自调侃时,夜少冥急匆匆地回来了。 “潼潼,你随我进宫一趟。”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夜少冥从未如此慌张过,沈清潼立刻意识到定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清潼,太后病危,你随我进宫看看。”夜少冥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太后曾经对夜少冥有恩,沈清潼从原书中知道这点,跟着他匆匆进宫。 到了慈康宫,沈清潼的眼前顿时一片人潮涌动。 宫女太监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关切。 而在这喧嚣之中,慕容烨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 他静静地守在太后的床前,神情专注而凝重,仿佛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守护着自己的母亲。 沈清潼在夜少冥的带领下,缓缓走上前去。 “微臣见过陛下。” 慕容烨抬起头,目光在沈清潼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他淡淡地抬手,示意沈清潼起身。 “都起来吧!” 慕容烨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但依旧不失威严。 凤榻之上,太后娘娘或许是因为病痛的折磨,此刻已陷入深深的昏睡之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即便是在沉睡中,身体也不时地颤抖着,显然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周围的太医们跪在地上,一个个瑟瑟发抖,面如土色。他们平日里自诩医术高超,此刻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受苦,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夜少冥缓缓启齿,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沉稳与决断。 “陛下,可否让微臣内子替太后娘娘诊脉?” 第160章 慕容烨的心中涌动着喜悦的波澜,他深知沈清潼的医术高超,既然能够治愈硕儿的病症,那么母后的病体自然也不在话下。 然而,他面上却维持着惯常的沉稳,微微颔首,示意沈清潼上前。 沈清潼轻步上前,细心地为太后诊脉。她的手指轻触太后的手腕,感受着那微弱的脉动。 从脉象来看,太后的气息平和,并无明显的恶疾之兆。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太后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心中不禁一动。 她仔细观察着太后的腹部,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沈清潼知道,这并非寻常的病症,而是需要更加细致的诊断和治疗。 她的内心已经有了定论。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为何要弃母妃而去 沈清潼决定为太后进行一次详尽的全身检查,她向一旁的夜少冥投去一个眼神,暗示他接下来的行动。 夜少冥则开始巧妙地引导慕容烨等人离开。 待他们离开后,沈清潼立刻带着太后进入了万能空间,准备为她进行彻底的检查。 经过b超的细致扫描,结果果然与沈清潼的猜测相符。 是畸胎瘤。 情况危急,必须立即进行手术。 太后的身体状况堪忧,由于畸胎瘤发生蒂扭转引发的急腹症已经导致了休克,进而使她陷入了晕厥状态。 沈清潼深知时间的紧迫,她必须尽快行动,挽救太后的生命。 沈清潼在细心地为太后检查血液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太后竟然拥有罕见的恐龙血。 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撼,恐龙血,这种血型即便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是极为稀有的,其出现的概率几乎达到了十几万分之一。 沈清潼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她知道,即将进行的手术风险极高,一旦术中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必须有充足的血袋作为备用。 而现在,得知太后是恐龙血后,这个问题变得更加棘手。 幸运的是,沈清潼自己也是恐龙血。这个巧合让她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让她对太后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沈清潼不禁陷入了沉思。她和太后之间,为何会拥有如此相同的血型呢? 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奇心害死猫。 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冲动,决定与太后进行一次dna检测。 在确认了血腥相符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抽取了自己的血液,准备为太后治疗。 手术进行得异常艰难,几个时辰的漫长等待,仿佛每一刻都在煎熬着她的心神。但沈清潼没有放弃,她怀着身孕,却依然坚持站在手术台前,用她的医术和坚韧,为太后驱除病痛。 终于,在沈清潼的精心操作下,太后体内的畸胎瘤被成功取出。 沈清潼小心翼翼地将太后从万能空间中带出来。 正殿内,慕容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 见到沈清潼走出来,慕容烨急忙迎上前去,紧张地问道:“如何?太后她……没事吧?” 沈清潼微微曲腿,向慕容烨行了一个礼,然后轻声说道。 “太后已经无碍,但需要多休息,这段时间竟然卧床,臣女给她腹部开了一个口子,恐怕要如抽丝剥茧般慢慢恢复。” 慕容烨听闻太后病情已然稳定,但尚需静养,心中稍安。 然而,当听到沈清潼竟然在太后腹部开了一道口子,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仿佛乌云压顶。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殿外,那里,慕容硕正静静地守候着,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相信沈清潼的医术。 夜少冥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关切。他深知沈清潼为了救治太后,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心力。 更何况,她如今还身怀有孕,这样的折腾,对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 “陛下,微臣内子有身孕,如此折腾,已经很劳累了。” 慕容烨沉声道。 “沈清潼,你为太后诊治有功,朕会记在心里的。不过,你既然有孕在身,就不宜过度劳累。少冥,你带她去章华宫歇息吧。” 章华宫,这座宫殿历来都是皇室血脉中最为亲近之人休憩的圣地。 今夜,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灯火通明,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黑夜之中。 沈清潼嗜睡,到了章华宫便沉沉睡去。 沈清潼从梦中醒来,已是夜深人静之时。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发现身边已不见夜少冥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 月色如水,静静地洒落在章华宫的每一个角落。 她起身,披上单薄的白色衣裳,任由一头青丝如瀑般散落,她决定出去找夜少冥, 尚未踏出章华宫的门槛,沈清潼的视线中便闯入了一个神智混沌的女人。 她步履蹒跚,双眼空洞,仿佛被某种强烈的情感牵引着,直直地朝她走来。 “硕儿,我的硕儿,你为何要弃母妃而去?”女人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却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沈清潼定睛一看,不禁吃了一惊。那女人的面容,竟与她救下的容硕有着八九分的相似,仿佛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硕儿,我的好硕儿!”女人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沈清潼,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第161章 她的力气大得出奇,让沈清潼几乎无法挣脱。 沈清潼心中一动,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探一探这女人的脉搏。 她的手刚触碰到那冰凉的肌肤,忽然间,一群身着宫服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娴妃娘娘!” 月光皎洁,照耀在皇宫的每一处角落,而在这银辉之下,慕容烨与如贵妃并肩而来。 如贵妃一眼瞥见那立于月色中的苏如微,唇边悄然绽放出一抹胜利者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深深的得意与嘲讽。 沈清潼对着慕容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万福金安。” 慕容烨的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苏如微,那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一层厚厚的冰层所覆盖,显得既克制又痛苦。 “来人,将娴妃送回宫中。”他沉声下令,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苏如微却似乎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离去。 她紧紧抓着沈清潼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似乎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硕儿,你不要离开母妃,母妃不能没有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母妃该如何是好?” 看着那位女子哀婉地乞求着,沈清潼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不忍。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着那高高在上的慕容烨轻声开口。 “陛下,臣女愿意为她诊治一番。” 慕容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与疏离:“不用了。” 沈清潼并不气馁,她深知这位娴妃娘娘的病情并非寻常所能治愈。 于是,她正色道:“陛下,娴妃娘娘这是因忧思成疾,才导致神志不清。臣女虽不才,但或许能医好她。” 慕容烨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沈清潼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衡量她话语的真实性。过了片刻,他才淡淡地开口。 “那你便试试吧。” 说完,他便带着如贵妃转身离去,留下沈清潼独自面对那位病弱的女子。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是陛下失散多年的女儿 如贵妃心中却是愤愤不平,她本想着看沈清潼出丑,却没想到慕容烨竟然真的让她去尝试医治娴妃。 这让她感到十分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娴妃若是好了,她该怎么办呢! 此刻的如贵妃,心中五味杂陈。她原本精心策划的这场算计,如今却成了自己的一场空欢喜,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沈清潼无法治愈娴妃,否则她的处境将更加堪忧。 沈清潼带着娴妃回到了寝殿。 夜少冥得知消息后,立刻从慈康宫匆匆赶回,生怕沈清潼遭遇什么不测。 他深知沈清潼的医术高明,但娴妃的病情却是个未知数,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担忧。 在沈清潼的安抚下,娴妃逐渐安静下来。她紧紧拉着沈清潼的手,不愿松开,口中不断地呼唤着“硕儿”。 沈清潼感到十分不解,这个名字对她来说陌生而遥远。 她疑惑地看向夜少冥,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夜少冥叹了口气,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沈清潼。 娴妃,沈清潼的至亲姨母,曾是皇帝心中那抹最亮丽的风景,他心中的挚爱。然而,宫廷的复杂与险恶,却让她的人生充满了波折与无奈。 那时,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惜打压自己的亲妹妹,用尽各种手段。而皇帝,初登大宝,前朝之事纷扰不断,无暇分心于后宫的琐事。 娴妃深知宫廷的规矩,更不愿给皇帝添麻烦,因此,对皇后的打压,她只能默默忍受。 后来,她终于诞下了二皇子,这本应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喜事。然而,命运却对她如此不公。二皇子在娘胎里便中了毒,生下来便重病缠身,奄奄一息。 这巨大的打击让娴妃无法接受,她的精神开始崩溃,变得疯疯癫癫,甚至连那个曾经深爱的皇帝也不再认识。 在她那混沌不清的神志驱使下,她不仅企图刺杀皇后,更是对皇帝出言不逊,甚至连那无辜的稚子都险些丧命于她的魔爪之下。 太后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下令将娴妃囚禁于冷宫之中,任其自生自灭。 沈清潼凝视着眼前这位面带亲厚笑意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位看起来温婉贤淑的娴妃,竟然会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来。 在她的心中,总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 夜少冥也仔细打量了一番娴妃,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低声对沈清潼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位娴妃似乎与你长得有些相似。” 沈清潼闻言,不由得仔细端详起娴妃来。 果然,那眉眼之间,似乎真的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娴妃看着沈清潼,眼中露出一种呆滞而空洞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儿呀,儿呀!” 沈清潼细致地检查了娴妃的身体,渐渐地,她的眉宇间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她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娴妃的百会穴,那个掌控着人体诸多重要脉络的穴位,竟然被人用细小的银针巧妙地控制住了。 沈清潼心中一惊,立刻动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根银针拨了出来。她知道,这绝非小事,这背后必然隐藏着深深的阴谋。 第162章 夜少冥得知了此事,立即赶去向慕容烨禀报。 慕容烨听后,面色凝重,他知道这件事情关乎到皇室血脉,绝不容有失。他立即下令,派出一队精干的侍卫,全力追查此事。 经过一整夜的紧张追查,侍卫们终于从一个老嬷嬷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来,当年娴妃怀的竟是龙凤胎,这本是皇室的大喜之事。 然而,皇后却心怀妒忌,害怕娴妃因此地位上升,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暗中派人给娴妃下毒。 娴妃深知其姐心怀不轨,暗藏杀机,然而她却只能将此秘密深藏心底,每日过得如履薄冰,提心吊胆。 那一日,娴妃临盆在即,皇后却派人前来,负责接生事宜。生产过后,皇后却将新生的公主抱走,只留下一个病弱不堪的二皇子。 那时,二皇子气息奄奄,皇后的人皆断定他难以活过几个时辰。然而,谁曾料到,皇帝会匆匆赶回,掌控大局,竭尽全力保住了这二皇子的性命。 娴妃痛失爱女,心如刀绞,几近崩溃。然而,为了家族的安危,她只能将这份悲痛和真相深埋心底,不敢有丝毫泄露。 皇后亦深知娴妃的秘密,为了永绝后患,她更是施以各种手段,企图让娴妃永远闭嘴。 慕容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毫不犹豫地下令掘开了皇后的坟墓。 与此同时,沈清潼正在全力为娴妃治疗病情。 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娴妃终于清醒了。 她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紧紧抓住慕容烨的手,眼中满是乞求与急切。 “陛下,求求你,一定要找到我们的女儿!” 娴妃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和担忧。 慕容烨听到这句话,眼眶也不禁泛红。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一个女儿被皇后残忍地杀害了。 这一刻,他对皇后的恨意达到了顶点。 慕容烨愤怒地下令,将苏家人全部关押起来。他要逼问出女儿的下落,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苏家人被押到慕容烨面前,他们面色惶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面对慕容烨的逼问,他们只能承认娴妃确实生下了龙凤胎,但是关于公主的下落,他们却一无所知。 经过连续数日的不眠不休审问,慕容烨却未能从苏家人的口中撬出半点儿有价值的线索,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挫败。 与此同时,沈清潼焦急等待的dna检测结果终于出炉。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报告,上面的文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瞬间让她的心跳加速。 结果显示,她与那位高居庙堂的太后,竟有着不可言说的血缘联系。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个深藏的秘密告诉了夜少冥。 夜少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迅速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你,便是陛下心心念念寻找的那位失散多年的女儿?”他低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沈清潼的眼眸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她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她回想起皇后对她的态度,那种既疼爱又疏离的感觉,如同雾中的花影,模糊不清。 原来,皇后一直在对她进行捧杀。 沈清潼和夜少冥一起去面见皇帝,说出他们的想法。 第一百二十九章 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 皇帝心中浮起疑虑,想起了沈政文和太子对沈清潼的态度,心中更是波澜起伏。 他当即下令,将沈政文他们一同带到御书房,准备亲自审问。 沈政文此刻已经瘫痪在床,连说话都变得模糊不清,慕容烨的目光如冰,冷冷地打量着他。 “朕问你话,你只需点头,或者摇头,无需多言。”皇帝的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政文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又像是无声的忏悔。 “朕来问你,皇后是否曾让你捧杀沈清潼?” 沈政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悔恨的光芒,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滑过满是皱纹的脸颊,滴落在枕头上,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沈政文的确曾受皇后之命,故意捧杀沈清潼。 然而,沈清潼为了求得万无一失的确认,仍决定抽取娴妃的血液,以科学的亲子鉴定来揭开真相。 数日等待,那犹如漫长岁月的煎熬,终于迎来结果揭晓的时刻。 鉴定报告如一道惊雷,在沈清潼心头炸响——她,竟真的是娴妃的女儿。 而那个被自己救的容硕,竟然是二皇子,慕容硕。 沈清潼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是公主,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她为原主怨呐! 就因为她是公主,被皇后控制一辈子,到死都以为皇后是对自己最好的人。 临死前都还在回忆皇后的好! 那慕容烨得知此消息,心中震动不已。 想到自己的女儿在皇后的阴谋之下,承受了如此多的磨难与痛苦,他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内疚与自责。 于是,他毅然决定,封沈清潼为乐清公主,以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那个曾经被人们嘲笑、议论纷纷的岐王妃,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尊贵的公主。 第163章 这一消息不仅让岐王府上下震惊不已,就连那些曾对沈清潼冷嘲热讽、不屑一顾的徐美红等人,也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他们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随意对待沈清潼,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岐王妃,而是高高在上的乐清公主。 沈清潼得到了自己的封地,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夜少冥,坦诚地吐露心声。 “我们,和离吧。” 夜少冥的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如墨。 他紧盯着沈清潼,仿佛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窥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沈清潼不禁感到一阵窒息。 沈清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握紧双手,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其实,我们都很清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你胡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不是我的?” 沈清潼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的眼中没有退缩,只有坦然和坚定。 “我留在王府,也没有了意义。我们,应该各自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夜少冥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他紧紧盯着沈清潼,仿佛要用目光将她穿透。 “你胡说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我的!”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要将一切怀疑都粉碎。 然而,就在沈清潼即将被他的怒气逼退之际,夜少冥却猛地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清潼,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的声音在沈清潼的耳畔低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其实,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就知道你是那晚的女人。” 沈清潼的心中猛地一震,她想到了那晚的种种细节,想到了那块神秘的玉佩。 “那块玉佩……是你的?”她试探着问道。 夜少冥点了点头,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娘子,是我的错,我没有及时告诉你真相。”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懊悔。 “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和我们的孩子。” 沈清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满,她对着夜少冥翻了一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你现在才告诉我,真是让我又惊又怒。我曾几度犹豫,想要放弃这个孩子,幸好我始终感受到他在默默地守护着我。我才没……” 夜少冥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感,他诚恳地向沈清潼道歉。 “清潼,都是我不好,没有及时告诉你真相。请你原谅我,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沈清潼轻哼一声,脸上露出傲娇的神情,显然对夜少冥的道歉并不完全满意。 她转身向外走去,步伐中带着几分决绝。 夜少冥见状,心中一慌,连忙追了上去。 府邸之内,众人目睹了这幕情景,眼中皆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之色。这公主殿下,果真是将王爷的心,牢牢地攥在了手中。 王爷的心,仿佛只为她一人而跳动,再也容不下旁的任何女子。 几位嫂嫂们更是羡慕得不得了,心中暗自想着,若是能嫁给夜少冥这样的男子,即便是即刻死去,也足以了无遗憾。 而沈清潼,她则选择了前往封地,去耕耘那片土地,种植土豆,红薯,甚至还饲养了数万只鸡鸭鹅。 朝中大臣们议论纷纷,他们嘲笑沈清潼的头脑不清醒,纷纷弹劾她,说她全无公主的德性。 然而,慕容烨却对这些议论置若罔闻,他心中自有定数。 时至金秋,土豆与红薯喜获丰收,沈清潼满载而归,重返繁华的京城。 京城之中,秋闱的钟声已然敲响,无数士子摩拳擦掌,期待着能一展才华。 沈清潼亲自送沈云渊至贡院门口,那里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而在人群中,沈清潼意外地见到了沈云腾。 他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眼中对沈云渊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沈清潼并未因此动怒,反而心中冷笑。 她知道,真正的胜负,不在于一时的口舌之争,而在于秋闱的结果。 九天的考试漫长而紧张,沈云渊在考场内奋笔疾书,全力以赴。 终于,考试结束。 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而煎熬,沈清潼带着自己的弟弟前往封地散心。 而徐美红母子得知沈云渊出京的消息后,更是得意洋洋。 “儿子,你看那沈云渊,终究还是怕了,竟然躲了起来。”徐美红得意地笑道。 沈云腾自信满满,胸有成竹。 “娘,您放心,儿子定能一举中得状元,光耀门楣。” 第一百三十章 状元郎 在封地住了几日,沈清潼满心欢喜地带着土豆回到了京城。 然而,回到京城的那一刻,他们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了。 只见蝗虫漫天飞舞,所过之处,一片狼藉,那些本该是丰收的水稻田,如今却只剩下光秃秃的稻茬,颗粒无收,百姓们脸上满是苦涩和绝望。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岐王府的庄子。岐王府听从了沈清潼的建议,种植了土豆和红薯,还养了鸡鸭鹅等家禽。 第164章 此刻,庄子里一片丰收的景象,土豆红薯硕果累累,鸡鸭鹅也长得膘肥体壮。 在朝堂之上,正当粮食匮乏、民不聊生的紧要关头,沈清潼挺身而出,将自家辛勤耕种的土豆与红薯慷慨献上。 这些平日里看似不起眼的作物,此刻却如同天降甘霖,解了百姓的燃眉之急,为饥寒交迫的民众带来了生命的希望。 慕容烨龙颜大悦,对沈清潼的义举赞不绝口。 他深知沈清潼此举不仅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更是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于是,他慷慨地赐予沈清潼丰厚的赏赐,以表彰她的功绩。 百官们也纷纷赞赏沈清潼。 他们佩服沈清潼的智慧和胆识,更感叹她心系百姓、忧国忧民的情怀。 一时间,沈清潼成为了朝中的焦点人物,被誉为福星降世,为国家和百姓带来了希望和福祉。 然而,就在这欢喜之际,太子的病情却再次牵动了众人的心。 他原本在沈清潼的药方调养下,身体已经逐渐好转。 可惜,他并未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健康,反而放纵自己,不加节制地挥霍着生命。 结果,他的病情再次恶化,四肢无力,甚至下不了床。 慕容烨得知真相后,愤怒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无法容忍那太子竟如此荒淫无度,败坏皇室声誉。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废除了慕容澈的太子之位,以示惩戒。 慕容澈跪在沈清潼面前求她替自己求情。 他泪水涟涟,哽咽着忏悔自己的过错。 他口中喃喃自语,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娶沈清潼为妻,否则他们二人若是兄妹,那该是何等尴尬和痛苦的命运。 沈清潼却淡淡地看着慕容澈,缓缓道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太子并非皇后亲生,而是皇后从宫外抱回来的弃婴。 当年,娴妃怀孕,皇后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竟也谎称自己有孕。 她的计划是,等娴妃诞下皇子后,便暗中从宫外抱回一个婴儿,换走娴妃的亲生骨肉。 谁知道娴妃生的孩子有问题。 皇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只好将那个弃婴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来抚养。 这个孩子,就是她手中的一张王牌,是她地位的保障。 慕容澈自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他自幼便享受着无尽的荣宠和追捧。 他以为自己出身皇族,血统高贵,却没想到,他发现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平民的孩子。 这个事实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平庸,无法接受自己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最终,慕容澈选择了服毒自尽。 沈清潼凝视着太子的死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许多人,或许都曾在内心深处抗拒过自己的平凡,不愿接受那无法超越的界限。 然而,人生何曾有过真正的完美?太多的事情,仿佛早已在命运的轨迹中,被无声无息地注定了。 终于,到了放榜的那一天。 无数的身影汇聚在贡院的门前,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沈云腾手中轻摇着扇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而沈清潼与夜少冥,为了能给弟弟一个惊喜,早早地便将贡院附近的酒楼都包了下来。 他们知道,这里的位置极佳,不仅能清晰地听到人们的闲谈声,还能第一时间听到官府通报的喜讯。 夜少冥的身体也早已康复,他站在沈清潼的身边,两人一起陪着沈云渊等榜。 贡院门前,榜单已张贴出来,引来一片哗然与议论之声。 沈云腾目光在那一串串密密麻麻的名字中穿梭,却迟迟不见自己的名讳。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股莫名的喜悦,暗忖:“看来,我必定是高中状元无疑了。” 前三甲的名单,自然不会与众人同榜,而是由身着官服的差役手捧金边红绸,一路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送往各家各户。 先是探花,再是榜眼,每报出一个名字,都伴随着一阵惊叹与羡慕。 终于,到了最为隆重的状元时刻。 差役高声喝道:“沈公子,高中状元!” 沈云腾听得此言,心中一喜,仿佛飘然欲仙。他手舞足蹈,笑容满面,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周围的人群也纷纷向他投来羡慕与祝贺的目光,仿佛他就是那最耀眼的星辰,光芒万丈。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戴着红花,骑着高头大马,在街道上威风凛凛地游街的场景。那将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也是他多年苦读的最好回报。 沈云腾刹那间仿佛被一阵轻风托起,心情欢畅得如同飞鸟翱翔于天际。 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脚步轻盈得仿佛能跳出美妙的舞蹈,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甚至喜悦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我!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充满了激动与自豪。 周围的同窗们和在场的百姓们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纷纷为他欢呼喝彩,庆祝他这一刻的荣耀。 沈云腾更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啬地将手中的金银撒向人群,让欢乐的气氛更加热烈。 第165章 官差看着迎面奔来的沈云腾,为了保持自己的身份和威严,他再次开口确认道。 “你,便是沈云渊沈公子吗?”声音虽平淡,却难掩其中的好奇与审视。 轰然一声,仿佛雷霆在耳边炸响,沈云腾如同被雷劈中,脸色惨白,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 他颤抖着手指,难以置信地指向那名官差。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几分绝望,仿佛被命运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大结局 周围的人也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觑,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乌龙,中状元的人并非沈云腾,而是他的兄弟沈云渊。 “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中状元!” 沈云腾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就在这时,京兆府的人走了过来,他们的脸色严肃而冷峻。 “沈云腾,你涉嫌考试舞弊、抄袭他人试卷,现在依法将你逮捕!” 京兆府的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沈云腾彻底崩溃。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变得空洞而无神。 “这……这怎么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章大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点数吗?你竟敢偷窃逍遥居士关门弟子的文章,如今还想在科考中蒙混过关,真是可笑至极!” 沈云腾脸色一白,急忙辩解道:“我……我没有偷窃!那篇文章是我自己写的!” 章大人闻言,冷笑一声,声音更加严厉。 “你还敢狡辩!你的文章,陛下已经亲自过目,确认是逍遥居士关门弟子的手笔。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岐山弟子的每一篇文章,宫中都有存档记录。” 沈云腾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流。他心中一片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识破。 “逍遥居士的关门弟子,沈云渊,早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陛下自然读过他那篇轰动一时的文章,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就连岐王,乃至满朝文武百官,竟也都在数月之前就已拜读过这篇佳作。” 沈云腾的脸色此刻苍白如纸,他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慌。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中了沈清潼的圈套,这个狡猾的家伙,竟然如此巧妙地设下了这样的陷阱。 他忍不住抬头望向远处的酒楼,只见沈清潼挺着个大肚子,正笑眯眯地望着这边,那笑容中似乎透着一丝狡黠和得意。 沈云腾的心头一紧,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此刻的他,再也不敢轻易出声了。他明白,自己已经被沈清潼玩弄于股掌之中,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沈云渊的捷报如春风般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他一举夺魁,荣登状元之位,这消息如同一道璀璨的烟火,瞬间点亮了沈府的天空。 沈清潼得知此喜讯,即刻带领王府的众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沈府,为这桩喜事添上一抹浓墨重彩的喜庆。 沿途,报喜的差役们敲锣打鼓,吹吹打打,那欢快的乐声与喧嚣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仿佛这状元之喜,也感染了整个京城。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中,却有一处被遗忘的角落——沈政文所在的牢房。 他原本枯寂的生活被沈公子中状元的消息打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他以为这状元之位是沈云腾所得,欣喜之情难以言表,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那是激动的泪水,也是希望的泪水。 然而,当沈云腾被官差像丢垃圾一般扔进牢房时,沈政文的喜悦瞬间凝固在脸上。 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沈云腾,心中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秦赫羡在一旁冷笑不已,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嘲讽与不屑。 “这中状元的是沈云渊公子吧!” 这牢房中的喜庆气氛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沈政文和沈云腾两人相对无言。 “啊——”沈政文的哭喊声仿佛撕裂了空气,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绝望。 他内心的悔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怎能,怎能将自己那个本有着大好前途的儿子逐出家族呢! 沈政文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言语,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汇成一道道悔恨的河流。 而此刻,沈清潼已经迅速行动起来,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往徐美红的住处。 徐美红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期待着儿子能够一举中得状元,光耀门楣。她大白天便与人纠缠在一起,沉浸在欢愉之中。 然而,沈清潼等人的到来,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这宁静的假象。 他们正好撞见了这一幕,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开始指责徐美红的不检点。 那些曾经对沈政文心存不满的沈家人,更是借此机会发泄心中的怒火,纷纷上前对徐美红进行殴打。 徐美红在众人的谩骂和殴打中,显得狼狈不堪。她惊恐地尖叫着,试图躲避那些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但无济于事。